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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国士无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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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本无树……”云渊慢悠悠地放下酒杯,对着男人的背影念了一句。
这都是送上门来的菩提子了,不要白不要。听说天劫中的心魔劫是最难过的一劫,他迟早会遇到,有这样镇定心神的东西,大概会好些吧?
明空的脚步顿住了,瘦削的身影轻微颤动了一下。
“明镜亦非台……”青年的尾音拉长,好像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句子。
整个船体内部都陡然沉静了下来,等着他说完。
“本来无一物……”云渊灌了口酒,视线对上了对面夜孤城的。
“何处惹尘埃?”话音刚落,青年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即使这是偈子,照样会引来雷劫。
天底下会有比他更熟悉雷劫的人吗?三天一小劈,五天一大劈,不带休息的。
云渊无所谓地笑了笑,在似落非落的雷劫下悠闲地补充了一句:“——尘本非尘,何来有尘?”
第35章 战场皆付笑谈间
“六重雷劫战龙劫?逗我呢?为什么没异象?”胖子没听到最后,他很聪明的一个闪身,离云渊远了些,没人想平白无故被雷劈。
云渊身为少子,信仰之力挡住雷劫有些勉强,不过也够了。
这家伙明明不是佛家的人,怎么能引起这番动静?难道这就是七国第一鬼才?本来他还以为是夸张,现在看来……说不定还小看了他。
很多未接触佛家的人听不懂他们的玄机,却不明觉厉。后面一个的境和前面的截然不同,他们这还是能分清楚的。
原来云渊,当真天才至此?
明空表情第一次变了,似乎是在为他的话语动容。男人冷淡的嘴角微微扯起,云渊在雷霆的咆哮中只能勉强辨认他的口型。
“——你才应被唤作明空。”
能说出这般话语的人,才是真的领会了佛家空的定义吧?自己真的着相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异象……此诗便是空的真谛,异象自然便是——空空如也。
明空看了眼掌心温润的菩提子,毫不在意地抛向了云渊。他现在不需要借由外物静心,此物便守诺赠与青年。他知道对方对佛教所知不多,可有些东西,正是不懂佛的人才能看得清的。
对他来说,佛陀是世界的慈父,他知道坚持本心,便不会迷茫。他却没想过,如果尘本非尘呢?他虽着相了,也顿悟了。
难道这才算是入世?
云渊拿着菩提子,莫名其妙地看着明空乘云离去的背影。不可否认,对方确实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即使他不是太了解佛家,不代表他不能了解佛家的少子。也许佛家会因为这般人物兴盛起来吧?
不过嘛,这千年间就别想登顶了,因为,他云渊还活着呀~“你不是说,因为聚会在湖中央,所以很少有人拂袖而去吗?”云渊似笑非笑地盯着墨天工,要不是墨天工瞎猜测,他也不会这么挑衅别人了。那个浪子却毫不尴尬地回望。
“唔……”墨天工沉吟了一下,“人家是佛家少子,自然超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别在意细节。”墨天工拎自己的酒壶,将桌上的美酒灌进去,晃晃悠悠地去找农家的少子禾乐。他们是旧友,很久未见,自要相聚一番。当然,他不承认自己有逃离片刻的打算。难得发散一下想象力,没想到错的离谱。
“看不出来,你小子真厉害。”孙济世凑到了云渊的边上,也直接坐了下来。云渊自然将桌上的食物递给他。
“我一向厉害,你指哪方面?”青年神色无辜,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多么狂妄。
孙济世也没被他的话噎到,边吃边说:
“当然不是指世人对你的传言,那种东西,两分真七分假,还有一分看这里。”胖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指的是这个、那个、那个,还有走掉的明空。”孙济世眼睛看向了三个人,正是墨天工三人。
“明空我就不说了,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像佛陀一样的人有表情变化。”
“墨天工,典型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就没见过有谁能年年见到他的。听说你在书院那两年这家伙经常去探望?他家里人见他的次数估计都没你多。”
云渊不知道如何回答对方的话语,怎么那么多人听说了他的事?从哪听说的啊?
“你小子名传各个风花雪月之地,消息自然格外多。”孙济世嗤笑一声,憨厚的脸露出羡慕嫉妒的神色。
“我要是有你这张脸就好了。”他话是这么说,神色倒毫不在意。
看来又是一个奇人啊,云渊暗赞。
“夜孤城。”孙济世指向第二个人。
“要是弄个天下最冷的十个男子的榜单,他绝对居于榜首,连明空都要靠边站。”
“有时候还没靠近他就觉得寒意逼人了,迄今也就陆危楼和他关系好点。学的道家学说,偏偏还上战场,宁愿与血气相伴,也不要如花美人。”
“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人,竟然愿意出去迎接你,也是把你当成了知己吧?”孙济世学医,他的眼不仅能看清穴道,更能看清人心。
“还有最后一个,陆危楼。”
“啧,白骨君陆危楼。”孙济世说到这里竟放下了杯箸。
“我很少佩服什么人,他算一个。”他曾经去战场游历过,那个男人鲜血淋漓,像是豺狼般的眼睛盯住自己,硬生生让他僵在了原地。他想如果不是因为男人伤重到不能动弹,或许是不愿意被自己治疗的吧?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男人侧过脸看着黑红色土地的神情。似乎是柔情与狠厉交织,愧疚中带着决意。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他孙济世也不想看见第二次。
“那个男人和你关系不错?”孙济世难得压低了声音,这般神经大条的人也会有小心的时候。许是战场上养成的习惯,生活中的陆危楼很少和人亲密接触,刚才他落座前却拍了下云渊的肩膀示意。
“友人。”云渊点了点头,陆危楼和他交浅言深,算是友人吧。
“天下最难搞的人都和你关系良好,你说你厉不厉害?”孙济世眨眨眼,解释清楚了一切。
因为这个觉得我厉害?真是个奇葩。云渊哭笑不得,干脆呛了回去:“那你算不算难以相处呢?”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很难相处的,不过看你顺眼,嗯。”孙济世思考了一秒钟,毫不脸红地承认了。
“你家祖上似乎是医家的?”孙济世随口问道。
“嗯,不过我觉得医家要无欲无求,不适合我。现在看来,是我想左了。”云渊看着孙济世,对方很执着于食物?
“你没想错。”孙济世白净的手指端起了酒杯,翻转间竟数倒下,换成了白水。这话刚一出口,那胖胖的滑稽身躯竟给人严肃的感觉。
“本就该无欲无求的,至于现在,我只是在正常饮食而已~”下一秒他又便回了原本憨厚中透着狡诈的模样。
这种食量是正常?明明文位越高,对食物需求越少吧?云渊这么想着,却没点破,他也不扯回那样凝重的氛围里。每个少子,都是有故事的人。
“为什么喝白水?”少子的聚会,档次不可能低。这里的美酒随意拿到一个酒楼,都是天价。是那些好口腹之欲的人,绝不会放过的存在。
“水吗?”孙济世喃喃了一句,捏住杯子的手更加用力几分。
“若是看过那番场景,若是上过战场,便会懂了。”
“小子,我一直觉得,从战场下来还能坦然自若地喝酒的,有两种人。”孙济世席地而坐,竖起两根手指,斟酌着自己的话语,表情难得认真。
“一种是将万般苦痛宣泄于外,一种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两者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是疯子自虐的做法。”孙济世再次扫过了他之前提过的三人,肉肉的嘴角挤出一个酸涩的笑容。
“少子,也不外如是。”
“怎么说?”云渊并不是刨根究底的人,但此刻他问了出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提到战场。
“你觉得你伟大吗?或者你觉得你自私吗?”孙济世不大的眼睛满是睿智,这个看上去很好相处的老实人露出了独有的风采。
“或许。”云渊模棱两可地说道。
“你觉得你自私也好,伟大也罢。只要入了修罗场,便会知道一个人,是多渺小。”
“一个人的苦痛,一个人的挣扎,算得上什么呢?”
“我人族千百年来天骄不知凡几,国士榜无双榜常常更迭,而活下来的,又有几人?”
“真不知道,明明我们修的是长生之路,怎么活得比普通人还短。”
“你想问,难道所有人都无私奉献,为人族捐躯?是的,便是如此。”
“觉得不可思议?”
“这不是什么路上帮扶一位卖花的小女孩,或者善心地救济一个乞丐。”
“从踏入战场的那一刻……你便是人族的人,你活了下来,背负的是无数人的信仰和希望。那是人族的……光芒啊。”
“怎么舍得让它消失呢?怎么可能舍得?与那相比,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总有人觉得自己足够自私,那时候才知道,你会比你想象的,要伟大的多。”
“你说呢?纵横家的少子,云渊哟。”孙济世满满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云渊沉默着没有回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话语落下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身躯都沉重了几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少子们,便是这般感受?
“你知道吗?我一向瞧不上纵横家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孙济世也没想等他回答,既然都说了,索性说到底。
“我不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如此,反正你还算对我胃口。”
“看那边吧。我最佩服的是兵家,第二个,便是阴阳家。那个人是阴阳家的少子。”孙济世示意云渊看向门口,此时一位女子正走了进来。
那人正是,云烟。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惠能那首诗,只要有现代人的大局观,无需知道多少佛理便能悟懂。我们能超脱,但只是选择了现实而已,所以不必说男主说不出这种诗的意境。
第三卷 长相思兮长相忆
第36章 祭文已念人未去
“云烟?”
“你认识她?行啊,我还以为你刚成少子所知不多,没想到认识的人不少。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少子。”
云烟一身半黑半白的少子衣袍,象征着阴阳家的玉佩严谨地挂在腰间。女子一身男装打扮,下颔微抬,脊背挺直,通身气度丝毫不逊于男子。她冷淡的眼眸环顾着四周,最后凝在了云渊的身上。
下一秒,她便直直地走了过来,停在云渊身前。
云渊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这次他能更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眼睛。乍一看是黑色,然而阳光从窗外溢下,投诸到对方面容上时,他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深绿。
“真美。”就像是深海般的沉凝与寂寞,也许在不经意间就能酝酿出一场风暴。
云渊的音色很低,连一旁的胖子都没听清楚。但女子听见了,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恼怒,反而是低下矜持的头颅,掩住神色。
“云渊君,可否一叙?”许久,她略显嘶哑的声音传出,本就白皙的面容似乎更加苍白。
没有人会拒绝一个诚挚的邀约,特别是邀约来自女子。云渊顺从地和她走出了船舱,他早就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竟下雪了。”楚国很少下雪,下的雪也轻轻柔柔的,像是在催人入眠。
“还是秦国的雪最美。”云烟启唇,摊开左手接住了一触即化的雪花。
“唔,你是秦国人?”青年半撑着栏杆,神色温柔坦然。
“……不,但也可以算是。我来自极北之地。”极北之地?云渊记忆里的北部,和秦国相近,然而那里只有一重高过一重的雪山,荒无人烟。
女子的神色放缓了几分,握紧的手掩在了衣袍中,她突然深吸一口气,紧皱着眉心说道:“让你阿姐,不参加这次大比可好?”
云渊侧目望去,颇感意外。
“阿姐想参加,不是我能左右的。”话语间便是拒绝了她无厘头的建议。
“怎么,你这般容颜与才华,无需别人退出吧?”是了,她也参加了此次的明珠大比。而她现在竟然是进士了!弱冠之年的进士,女的!从未有过。两年前女子明明还是秀才不是吗?难道她在阴阳一道上真的有如此高的造诣?
如果对方要说的是这个,那还真没什么好聊的了。云渊转身欲走。
“呜呼!”女子轻柔的声音穿过了连绵不断的微风,只一句话,便让云渊就愣住了。这听起来不太对劲啊,明显是祭文的开头?
“圣君生于梁而葬于梁,年前归乡,曾笑言曰:‘吾愿老死山水间。’其宁知此为归骨所也?”大梁,是如今秦国的大梁?还是以前朝代的大梁?圣君,天下哪个君子敢称自己为圣君?这难道是什么文人写的小说怪谈吗?她念出来做什么?
“惜其天妒英才!”
“呜呼!呜呼哀哉!如汝所言,诸士易得尔,至于汝,古今国士无双!”
“今之哀,为天妒英才而哀,为人族昌盛而哀!”
“此信然邪?此梦邪?信也,汝年十六,钟鸣九响;年十八,无双天下;同年……”这是真的还是梦境啊!你明明那般天资纵横!
“咳……”云烟猛然咳出一口鲜血,身体陡然脱力,她迅速背过身,甚至加快了语调。然而之后的内容云渊听不分明。
“弱冠之年,联……,抗……;次年,离……,安我人族。此乃常人所不敢想,能人所不能做。”
“信也?信也?!”怎么可能相信您死了呢?
“……若梦也,今日何不醒也?”如果这是梦,你并未死去,那为何我到今日还未曾醒啊!
“闻汝年轻之时,常于少子交游,书生意气,鲜衣怒马;千年之后,独留汝黑衣伴深夜,独醉到天明。”
云渊难得听清了一句话,听闻此言,竟觉得字字泣血,满目凄凉。不由身体僵在了原地。
“今日吾终懂汝当日之悲,涕泗横流而不能言。”
“咳咳……”女子咳嗽的声音很小,就像是偶感风寒一般,但浓重的血腥味还是惊醒了云渊。
“……世人皆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汝一夜青丝变白发,叹惋者不知凡几。曾惜汝终日长睡,醉卧花间;今惟愿汝随心所欲,与世长存……”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云烟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身体俯在栏杆上,摇摇欲坠。雷声响了,她也终是意识模糊,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是在说谁?她到底是在说谁?云渊驻足在原地,阴沉着脸,像是处在暴怒边缘。
是、在、说、我、吗?她,究竟是谁?阴阳家啊……
阴阳家学说和道家重合了那么多,却还能独成一支,广受众家学说包容,便是因为……他们以自身寿命为代价,推演天机,谋划未来。一切都是为了人族!阴阳家是百家中换少子换的最勤,死的人不知凡几。他们用生命换来了特殊的地位。
她是在预言?云渊扶着女子,对方意外的没有抗拒,反而凭借本能在他怀中蹭了蹭,一脸苦痛之色也敛去了很多。
他这样的人竟能让她感到如此安心?
“老师……”
“啊烦死了,到底在说什么啊?”云渊烦躁地将她安置在船舱的一个房间里,他们不好共处一室,刚放下人他就走了,守在门口等人清醒。
“哈哈……好温暖。”云渊刚走出门,女子就撑着床坐了起来。真的好温暖。她擦着停不下来的泪水,又哭又笑。
“明明是无双国士啊!明明是天之骄子啊!为什么会死啊!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啊。”云烟指尖溢出了鲜血,她却浑然不觉。
“不会死的。既然握住了我的手,你怎么能死呢?就算我……这次,换我来护你,可好?”可好啊?云渊。女子语无伦次,再也见不到之前的架子。
想让你记得我,却又不想让你认识我。我怕那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为我伤怀。
云烟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幕。
那一年啊,男人已是亚圣了吧。那一年,年幼的她静静躺在北地的大雪里,等待着被淹没掩埋,从此她便会在世上消失得彻彻底底,她希望死在这样干净的雪地里。反正都要死的,稍微自私一下,选个喜欢的死法,也不是那么可恶吧?
她的视线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突然身边传来了一阵倒地的声响。犹豫了很久,她终是转头看过去。她迄今都不知道,是该后悔还是该庆幸当日的举动。
入目的便是一头比雪还白的发,男人一身酒气,黑色的袍子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喂,人类,走远点嘛。为什么想死都有人打扰啊!”是的,她是人妖的混血,不被双方接纳、不存于天道之间的存在。
“喂,说你呐。”那一年的她举止粗鲁,浑身上下都是未驯化的野蛮脾性。
等到她将男人翻过了身,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会有这般存在?真的是人吗?还是仙?是魔?都不像。
男人有张鬼斧天工的脸,容颜清冷到将白雪都比了下去,紧皱的眉头有着云烟从未见过的忧郁气质。而当男人睁开眼的一瞬间,一切都变了。
上挑的桃花眼是比最妖娆的妖魔都惑人的颜色,抑郁深沉的眸子恍若要把人吸进去。反正那一刻她大脑一片空白。
“呵。”男子低低的笑声透着烂漫不羁,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自己。
“小家伙,既然是女孩子,就别这么凶嘛。”男人随意地抓了抓散乱的白发,似乎许久没打理自己,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茬。但不知道是不是酒气的原因,光听他的话语自己就快醉了。
云渊的手掌落在她小小的脑袋上,胡乱揉了一通。
“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只有在阳光下才能看清的幽深绿色,虽然颜色不同,但像极了那个人。
“哼。”……说什么鬼话呢,谁信呀?
“既然遇上了就是有缘,要不要和我浪迹天涯呢,小家伙?”男人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在意。理所应当地将一个陌生人融入自己的世界。
“正巧……我们都寂寞的,活不下去了。不是吗?”
那时的她不懂,这般耀眼的人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她也不懂,有什么样的苦痛让一夜白头,她更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怎么想的,反握住了男人伸来的手。
很久很久以后,她忘了北地的白雪是有多美;很久很久以后,她甚至淡忘了自己非人非妖的事实;但无论过了多久,她不会忘记那双手……是暖的。
有多暖呢?大概就是太阳的温度吧?
虽然,卑贱的她从来都触碰不到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为了让主角装逼自不量力选了佛家,一切都有原因。此章祭文参考了古代着名的祭文,比如袁枚的祭妹文。祭文不讲究格式,请别较真。因为作者水平有限,也不是学历史文学的,只是想让大家看的开心而已。
有人说这章有些乱,因为伏笔有些多。云烟来自千年后,会来改变人族和云渊的轨迹的。文章主线也开始了。
第37章 明珠大比庆盛世
“唔,渊儿?”云衣卯时便起来了,今日是明珠大比的日子,她实在睡不熟。当她走到窗沿,打开轩窗时,却愣在原地。
自家弟弟倚靠在窗外的墙上,一袭白色的衣袍衬得他不复众人面前那番桀骜不屈的模样,反而使人觉得身影萧索。
“阿姐,你醒了?”云衣被青年的声音惊醒,同时对上青年略带困倦的眼,急忙唤他进来。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大比巳时才开始……”若是自己不早醒,不知他要站到什么时候?多站两个时辰吗?
“你究竟几时来的?”云衣湿了帕子递给弟弟,不由追问道。
“没来多久。只是……失眠罢了。”云渊浅浅地笑了下。他来了多久?自从上次少子聚会之后,他的脑子里全是云烟那段祭文,又是两日未睡。想到明珠大比是阿姐的大日子,他随着心意,子时就站在了那,顺便让冷风醒醒神。
一夜白头?醉倒花间?能让他如此颓废,还真不容易。现在的他都想不出发生什么事能让他动容到那般。就算是阿姐死了……云渊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就算是阿姐死了,他也没有情深义重到活不下去。
他和她的感情,没有深厚到那地步。
“阿姐,别忙了,我为你梳妆可好?”云渊不再多想,按着阿姐的肩膀,让她坐到镜子前。云渊之前从未注意过女子的妆容,因为云衣很少打扮,而接触过的曲霓裳、云烟也都没怎么化妆,似乎这里注重清新自然之美。
前几日他特意了解了下,甚至去歌妓之处花钱看人化妆,那种事连他都有些尴尬。不过这个世界的女子若是梳妆打扮……真的和他审美有些差别。
世人对妆容的理解便是樱桃小口,涂抹嘴唇从不涂满,只在中间点上些许。虽然说不上难看,却也不够饱满自然。
画眉倒是极美的,没有学着魏时的连头眉,而是沿用了汉朝的远山眉,真正的眉如远山。傅粉用的是最原始的米粉,用了和没用差不多。
云渊从锦囊里掏出了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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