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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国士无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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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平时,云渊都不在意有谁看不起他,有谁刁难他。这都无所谓,文名嘛,你要就给你。今日……时机不凑巧。
  今日这般的文会,这与现代截然不同的文化,云衣和曲霓裳上演的那一曲风花雪月,这浓烈到催人泪下的酒……竟让他有些,迷茫……
  长生长生,众人追求长生,可长生又如何!
  他没什么想念的亲人,他也随遇而安,但不代表,他不会思乡。再怎么说,他云渊也就是个普通人。
  悲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总要发泄的,云渊很低调地选择了闷声喝酒,却被人打断。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少年语调轻柔,还带着醉酒的低哑,不像是诗中的豪情悲情共存。但这样的声音,隐隐让人有种看到了超脱一切的谪仙之感。
  若不是吕不群这个半圣的信仰之力和火焰还在他体内激荡,缺一个疏导点,他也不能顺利地做出这首诗。吕不群那日太过激动,给的太多,他从未教导过学生。没想过他那般深厚的修为,在一个秀才体内有多危险。
  今日借此机会,把一切都发泄出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云渊高举酒杯,一饮而尽。酒杯掷地有声,每一句诗浮现出来,都引得众人瞳孔收缩。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少年的声音陡然高昂,这时候上天仿佛才反应过来一般,汹涌地推演异象。少年眼瞳泛红,似有火在烧!那是何等旺盛的生命之火!
  云渊那头青丝从发根处蔓延起白色,仍然柔顺飘逸,却白得妖异惑人。纵是世上最美的神妖,大概也是比不上他如今的风姿的。
  “哈哈哈!”云渊低笑了起来,笑声放肆激荡,听得最清楚的夜孤城和墨天工却发现,笑声里,除了豪气,更是伤感。
  一个16岁的少年,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事,才能复杂至此?
  吕不群从少年念出第一句诗时,便沟通了万里之外的半圣们,联合镇压了屋内的异象。黄河在异动!其他人不懂,他们这些半圣还不懂吗?
  这是!九重雷霆之诗啊!飞龙在天啊!是人族的大气运啊!是他纵横家未来的大气运啊!
  此诗有超脱三界的风骨!据说一首飞龙劫之诗,延寿半甲子!所赐气运更是能人走在路上都能偶遇贵人!
  “这少年是谁!这般年纪,飞龙劫?!古今未有啊!”半圣们透过吕不群的视角,看清了屋内。许多老人不敢置信。
  “真的有河水翻滚,欲从天边而来!”
  “这算是什么异象?”
  “此人是秦国人!你们秦国,要崛起了啊。”半圣们讨论着,用着浑身力量制止异象的流露,并帮云渊对抗雷劫。这般大才,定不能让他受损。
  一个劝酒的诗词罢了,怎会闹到如此动静……吕不群喝着自己的浮生,哭笑不得。他少不得还要消除一些人的记忆。但吕不群这般人物,都不由心想,云渊在诗词上这般大才,来他纵横家……是否埋没了?
  云渊念道此,其实脑子已经清醒了。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念得过于夸张,他自是不知道万里之外的黄河因他沸腾,也不知道若不是半圣镇压,这般异象,早毁了风月楼。
  他的面前摞满了紫金,摸一下,冷冷的,是真正的紫金!比黄金还贵百倍的稀有金属!就眼前这些袖珍的紫金,抵得上一些小贵族十年的收入。摸到紫金下一秒,他苦笑了起来。估计又要被雷劈了!都习惯了!
  后人若是念出这首诗,大概也可以引动黄河的变化。战斗时,从天边引黄河之水,一淹而下,岂不壮哉!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所有人的台子上出现了精美的菜肴,杯中酒自动填满,比之刚才的酒,香醇的不是一个档次。
  这是神族的琼浆玉液,天地所赐!一赐,三百杯!
  秀才们不识货,墨天工和夜孤城却是认出来的,深吸了口气。他们显然猜到了此诗的等级!
  “夜夫子,天工生,将进酒,杯莫停。”原本李白这首《将进酒》唤的是岑夫子、丹丘生,分别指岑勋和元丹丘,这两人的祖先估计都还没生出来呢。云渊便改了下,与他相熟的友人,只有他们了吧?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那首风花雪月突然被换成了云渊的声音回荡在两人耳畔,墨天工喝酒的动作愈发不羁,举壶而饮,而夜孤城……竟也如此!
  痛快……20来年间,何曾如此痛快?夜孤城本是珍惜琼浆玉露的,而今将其当成水一般喝着。与此子为友,是人生幸事。
  “君之歌,倾尽所有,也是要听的。”墨天工低声喃喃,调笑的话语没有传入云渊的耳里。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声音又转低沉,那些还未经受文气洗礼的准秀才们真的被异象所醉倒,考官们也晕晕乎乎,再也听不到下文。
  此诗,不是谁都能听的。除了文位,还需要本身的大气运。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夜孤城和墨天工听到此句,同时举杯相邀!他们之名,恐怕真要随此诗,名传千古了!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云渊的话语透着少见的嘲弄之色。幼时的云渊轻身经历过一些被人看低的事。他与阿姐陡然父母双亡,再无金银,连去吃饭都被要求先付钱。豪情满溢的诗句中,处处是伤感悲情。
  只是李白藏得太深,而他,懒得藏。
  “五花马,千金裘,呼人将出换美酒……”云渊身前出现一匹名马,又陡然化作酒液,而千金裘却披在了他的身上,华衣衬着清颜白发,酒不醉人人自醉。
  “与尔同销,万古愁!”云渊起身执着酒壶,同两人一饮而尽!三百杯的酒,都被他们三人喝得一干二净!
  随着云渊最后一句话的落下,绿色雷霆妖异地袭来,少年本就美若桃花的面容在雷霆下愈发精致,仿佛褪去了凡尘之气。但这不代表不痛!
  从未有人在这般年纪引起这般效果!吕不群加上的盾也不过挡了片刻,云渊变得一片焦黑。而黑色凡躯抽搐两下,又露出更加完美的躯体。
  一个大棒一颗糖?云渊苦中作乐。接过了夜孤城递来的衣物艰难换上。
  “我墨天工,游遍了大江南北,赏惯了七国的风景。”墨天工喝多了,略微扯开了衣襟,散去热气。他不太习惯文人打扮,墨家之人,一身的机关,实在不适合藏在这样的衣服里。
  “可最美的风景,却是渊兄。”云渊一头青丝化白雪,未损容颜半分,反而万般妖娆。
  “神妖,大抵如是。”
  
  第15章 一张报纸堵众口
  
  “神妖,大抵如是。”夜孤城应和了一句,平日冷淡的语调都柔和了几分。
  神族妖族比人族更重容貌,一身的修为半数用在维护容颜上。他们天资身高,寿命悠久,人族苦苦追求的长生他们生来就有,大多是不屑于人族为伍的。
  云渊回看着墨天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摘下了束发的玉冠,任由长发一泻而下,洁白的发丝皎洁清亮。离得最近的夜孤城都不自觉地触碰了一下,是软滑的。
  云渊修长的手指插在了发丝间,文气涌动,头发从末端慢慢恢复成了青丝如墨的样子。
  这本就是异象,自然是可以恢复正常的。
  如雪的头发是瑰丽,圆了云渊二次元的梦想,但他没无聊到愿意一出门就被当妖怪看待。他怕麻烦。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吕不群从高处一跃而下,云渊并未吃惊。他正沉浸在自己体内的火焰由红转橙的事情上。
  他作出此诗时,天人合一,早已感觉到屋顶上的人。因是吕不群,所以他没点破。
  “纵横之道,合纵连横。”半圣的话仿佛带着天地法则一般,而此句在云渊看来,便是让法则生效的口令。
  吕不群是纵横家,凭着一副口舌能将天下玩弄。而信仰纵横家能得到的力量,便是言语。医家半圣生死人肉白骨,而纵横家半圣,出口即为真!
  举人之前,主要由诗词等道提供寿命,举人之后,全靠圣道角逐!
  “今日,云渊作了一首产生一重雷劫之诗,汝等惊叹莫名,甘拜下风。但此诗是讲一醉忘前尘,没什么大用,异象的效用让汝等遗忘了此诗。出了此门,你们记得云渊之才,忘了云渊之诗!”
  吕不群口含真理,为他们编了一段记忆。此等逆天的力量自是有限制,对于翰林效果并不太好。但他们是云渊的友人,七国闻名的才子,绝也不会多嘴多舌。吕不群也懒得使其遗忘。
  “小子,你弄出的动静太大。你可知,每首这样的诗都会在百年间持续增加国运和你自身的气运?”
  “此便是我人族气运的根本!所以即使诗词不能成就圣人,还是经久不衰!”
  “我助你写下此诗,原稿送入百家阁中,为我秦国增添一份气运。而你的功绩,之后会找其他理由给你,至少,爵位是少不了的。”
  七国的官员,是人族的官员,是对付神鬼妖蛮的。一国的官员,是本国的官员,是对付人的。这就是很多大才者拒绝本国官位的原因。他们的才华,不该用来进行国与国的勾心斗角。
  “今日《百家报》已出,你一人,竟占了三个版面!”
  “一首《赋菊》,一首《云衣》,一曲《白头吟》!还有那猖狂的誓言!横跨诗词、曲赋、与趣闻。”
  “而下一刊的《百家报》,你的这首诗必然不能上榜。但那《风花雪月》会登上“曲赋”一栏。”
  “《百家报》惹你了吗?”话是这么说,吕不群嘴角的胡子却翘的老高。这是他们纵横家的少子,如何!
  “人人都想上《百家报》,因为这不仅可以一夜扬名……”吕不群心疼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奢华大气的锦囊。
  “此锦囊内有乾坤,比之我的乾坤袋,毫不逊色。”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锦囊,舍不得啊,岂止是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它是用来奖励那首《云衣》的。本来那样的诗,只该奖励一个道家、阴阳家共有的制作乾坤袋的布料——虚空布罢了。可名扬天下的裁缝大家对此诗大为赞赏。因为学习此诗竟然能加强裁缝的控制力与想象力。
  第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给了她无限灵感,仿着云朵为衣的概念,开辟了条新路。于是她亲自来到百家阁,说愿意帮云渊用此布制成锦囊,作为感谢。
  大家的手艺自是精细贵气,而用她的文气加持过的锦囊,刀枪不入,不染尘埃。耍帅的神器啊!
  吕不群也没有没皮没脸到抢一个小娃娃的东西,只是不高兴地将剩下的一窝蜂扔进云渊的怀里。
  鸣州之诗奖励一个砚台,据说用此砚台磨墨书写文章,可让文章别致几分。
  而那首《白头吟》……乐曲本是小道,唯一一个凭此成半圣的人出了血本感谢云渊。他给了云渊一架他花费多年弄出来的琴,音色极佳,制作不比古时名琴差,云渊能发挥十分之一,便也足够动人了。
  那位半圣希望云渊能深入此道。不过这家伙的算盘落空喽!云渊注定走纵横之道,哪有什么功夫搞什么琴!
  吕不群幸灾乐祸的想着,心情又好了起来。
  “小子,你明日入文庙接受灌体,后日就起程去国都的秦国书院了。我只望你记住一件事,一定,要选纵横之路!”最后一句吕不群传音入密,没有让旁人听见。
  在书院里,已经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了。等到成为举人时,便一路往自己认定的道路奔走,再也无法回头。
  “对了,如今你体内生命之火何等颜色?”就算有他吕不群遗留下的文气,也不该在秀才之时,就能写出惊风雨之诗啊!
  “生命之火……橙色泛黄。”云渊不动声色地看了周围一眼,说一半漏一半。他到底没说出生命之火橙黄各半的事情。
  “你说什么?”
  “橙色?”沉默许久的墨天工重复了一下云渊的话语,慢慢开口。
  “渊兄早已胜过一般秀才,没想到快达到了举人的水准,看来与渊兄在七国书院相聚之时,并不久远。”红色乃童生,橙色秀才,黄色举人。
  云渊只有半丝橙色,不是天赋不足……而是,未选定自己的道!何等的惊世骇俗!他还未接受文庙灌顶!
  “也许你都不必等明年的府试,就胜过大部分举人了。”云渊笑了笑,不做回复。
  他体内的情况他自己最清楚,生命之火迟早晋级。身体被雷劫折磨成那样,潜力无限。
  他写出的诗词,比之同文位的人,威力要大得多。
  “老头子我这次真走喽。小子,我在国都等你。”吕不群摆摆手,在那两人不注意时,将一样东西塞到了云渊的锦囊里。
  云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行礼送别。对于半圣,该有的恭敬不能少。
  “没想到半圣会是如此模样。”墨天工晃荡着酒液,叹了一句。
  他从小接触的半圣只有自家那个老祖宗,整日埋头摆弄机关,动不动对他摇头晃脑,恨铁不成钢。哪像吕不群一样,看似庸俗,实则精明无比,圆滑中有带着真性情。
  “这确是精心之作。”吕不群离开的一瞬间,醉倒的人纷纷转醒。之前刁难云渊的那个男人也行礼佩服,但面色略有不甘。话语间还暗指云渊早有准备。
  云
  渊三人不知道怎么接上这位仁兄的话,实在没心情和他计较了,干脆闭口不言。
  而这时,一位书童打扮的少年跑了进来,为在座每一位分发了新出的《百家报》。这是云衣吩咐的。她就是怕文会上有人为难云渊,借此告知所有人云渊的誓言,希望他们别让云渊作诗。
  “七国第一鬼才——云渊。”一些人没有此时翻阅那些需要细读的版面,只是随手翻出趣闻那一栏。而醒目的大字诉说着云渊的事迹。
  “九月初九,秦国大梁响起晴天霹雳。因为此子立下誓言——写诗,非异象不作,非引雷不书。”
  “秦国半圣吕不群回应此誓,这是这么多年间,最狂妄的誓言。”
  “但不可否认,他却为鬼才。让我们七国文人,一同见证此子的未来的吧……”文字并不多,虽然在说云渊狂妄,但反而更像是在鼓励他保护他。吕不群授意的吗?
  云渊暗中记下此事。选择纵横家,也并非难事。他最先的打算走杂家之路,可他与吕不群巧合的相识,实在不能不感慨机缘这二字。
  一些文人想说什么,却被一个惊呼声掩盖了。
  “头版是一个曲子!作者是……云渊?”
  “《白头吟》?这后面还有两首云渊的诗!都引动雷霆了?雷劫他家的吗?”
  “是哪个云渊?是同一个云渊吗?”举众哗然。有些人实在忍不住,开口问询了。
  “秦国大梁的云渊,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吗?”一个才思敏捷的秀才想到自己最近听说的事情,联系前因后果,果断肯定了这个猜测。
  “是他。”夜孤城冷冷的一句话,让一切猜测戛然而止。
  云渊啃着新鲜水嫩的果子,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他们讨论的焦点。在他看来,被人夸赞然后扬起头给对方一个肯定的表情,这是最傻的事情。
  当然,如果有朋友愿意做那个帮你肯定的人,就是最装逼的事情了。
  云渊看了看夜孤城,开心地选了个果子,用衣袖遮掩递了过去。
  那个男人,也收下了。
  
  第16章 一壶浊酒敬知己
  
  “渊弟和吕老如此熟悉?”文会已然散场,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墨天工一副醉酒的样子,半倚着矮桌,装作听不见前来恭维告别人的声音。而夜孤城,无论谁走过去,无论谁开口说了什么,他连眼都未抬一下,还有谁会自讨没趣?
  等到云渊懒洋洋地起身时,墨天工骤然转醒,眼神清明地问道。
  “不算熟悉。只是……”云渊想到了吕老的那段故事,念出了一句感人的诗。就算是半圣,仍然逃不过“情”啊。
  “只是……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他们两人联系到那首《白头吟》,顿时了悟。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夜孤城重复着这句话,唇角间溢出的,竟是苦笑。是吗?所以母亲服了那么多的纸醉金迷,喝了那么多的浮生,是因为相思吗?
  就连不羁风流的墨天工,都想不出什么话语来接下去。他对情感看得比谁都淡,不太能够理解什么样子的女子,能让半圣铭记百年千年。
  “我不懂相思,可我懂及时行乐。”墨天工漫不经心地活动着筋骨,放电的双眼略带邪肆地看过来。
  “我与渊弟当初一见如故,却未久叙。今日与渊弟再见,更是相信了缘分二字。”
  “我等交浅言深,可愿风流一日?”墨天工不论说出什么样的话语,仿佛都透着自由的风的气息。抓不着,摸不透,偏偏还带了颗真心。
  “风月楼风月楼,总要见识一下,真正的‘风花雪月’。”
  云渊了悟他的意思。风月楼有清倌,自然也有……娼妓。
  许是百家争鸣的原因,社会风气异常开放。清倌可对相中之人托付终生,而娼妓,也不是什么下流的职业,春秋时期齐国管仲让女子以此为职业敛财,富国强兵。所以娼妓的名声,并未有后世那么难听。
  这里的娼妓也没人能强迫,银钱是个前提罢了。而后娼妓待价而沽,看对了眼就欢好一夜,好聚好散,看不对眼……就请你有多远滚多远吧。
  许多寒门子弟的银钱是不够见到清倌的,娼妓们也有才华,更得他们青睐。他们间还流传出不少妓者反过来资助文人钱财,文人高中之后厚报的故事。
  此时仍有魏晋遗风,男子注重深情,故而夜孤城等人年近而立都未成家。娼妓清倌,可成为他们年轻时的红颜知己。不少文人也以在名妓清倌中的名声作比,不把其当做丑事,反而引以为荣。甚至因此惹得人称羡。
  但墨天工能将这样的事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也是够……任性的。云渊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他,便懒得再想。话说回来,墨天工这样狂放浪荡的人,在七国的清倌娼妓的口中,却是名声最好的一个!
  夜孤城从容地站了起来,云渊以为这位要不给面子的拂袖而去了。可夜孤城竟然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同往。”
  一起去!一起去?!什么鬼!你不是高贵难言吗?男人去这地方是本性?云渊在心里吐了个槽,笑着点了点头。他才不承认他也很好奇,那些电视剧里放的青楼换到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场景?
  等真的到了哪里,云渊才发现自己想的太过肤浅。那里的女子都在安静地抚弄着琴棋书画,轻柔的面纱遮脸,余下一双俏丽的眼偶尔打量着他们三人。
  随后,几位女子陆陆续续摘下了面纱,都是粉面含羞,容颜胜似鲜花,毫无俗气之态。他们比之清倌所欠缺的,是一份天赋、一份运气罢了。
  “呵。”
  云渊本以为这里多少回沦于庸俗,脂粉扑鼻,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轻笑起来。永远不要凭想象来确定一件事啊,他受教了。
  “渊弟可是有心仪之人了?”墨天工熟练地点了几个菜,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他们肚子里除了酒,什么都没有。文气虽能抑制饥饿,可何必要亏待自己?
  事实上大多数的女子看向是云渊。他的容颜是当今最受欢迎的样子,黑色外衣给略显稚嫩的面容又添上了几分神秘淡雅,偏偏少年眉目间又是风流恣意,那清澈淡然的眸子完全勾到了这些女子的心。
  “啧。下次,定不与渊弟一起来此了。”他们都是席地而坐。墨天工一只手后撑,半躺着调笑。时不时与周围的女子对上一眼,熟稔的姿态比起第一次来的云渊,要从容自得的多。
  夜孤城一言不发,但若有女子为他添酒,他并未拒绝,反而温和地点了点头,比对待那些秀才还要温柔几分。
  这里的文人,似乎真的没有看不起娼妓,以在他们间的名声为荣。
  从这里,便看出人族,真正处在盛世啊!此时比之曾经大唐的民风开放,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子说笑了。”一位看上去如水温柔的女子听见了墨天工的埋怨,轻声回了句。
  墨天工不置可否笑了笑,然后亲自斟了杯酒,递予云渊。他云渊,是墨天工认定的友人。他知道云渊懂他。
  他一生浪荡在风花雪月中,大江南北交的友人不在少数,可那只是点头之交。他因为自身的性子不知被家里长辈说教多少次。
  那些故作清高的文人,碍于他的头衔奉承相邀,一转身又是讽刺他诗词歌赋平平。他并非不会作诗,不然怎么可能一路考到进士。他只是不愿做那些规定好的诗词。
  诗为什么要讲平仄,为什么要押韵呢?所以那日云渊回答他“风花雪月”之时,他便清楚,这个人和他很像,只是少年的外表掩藏了内心叫嚣的狂妄。
  而当云渊作出《将进酒》之时,他便认定,此人,是今生唯一的知己。他墨天工玩世不恭,嬉笑中看遍了世界,他明明是个少年,却把人世看得比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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