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受吾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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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吃下去？“可他要杀，也该杀孤儿院的工作人员，为什么要弄死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
　　“中南联的孤儿院里缺衣少食，于是孤儿们为了抢到更多的食物和其他用品，拉帮结派，互相缠斗，一件衣服、一件玩具就足以成为他们互相算计、陷害甚至杀人的理由。”外科主任至今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说中南联的孤儿院是儿童的人间地狱也毫不为过。”
　　军医上尉光是听他的描述，都头皮发麻：“工作人员不管吗？”
　　“管。”外科主任冷笑，“他们负责在一旁看笑话，赌各个帮派的输赢。”
　　军医上尉听不下去了：“他们简直是把孤儿院当古罗马的斗兽场，把孤儿当角斗士！”
　　“斗兽场？角斗士？”外科主任摇头，“年轻人，听说过养蛊吗？”
　　军医上尉一头雾水。
　　“就是中国古代的一种巫术。”田医生好心解释道，“把许多毒虫放在一个器皿里面，让它们互相厮杀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剩下的最毒的那只吃了其他毒虫以后，自己也会改变形态和颜色，就是‘蛊’。”
　　“都什么年代了，这种无稽之谈还有人信？”军医上尉难以置信地来回打量田医生和外科主任，“当时团座才多大？九岁？十岁？一个十岁的孩子知道桃仁有毒，还会声东击西，用作为奖品的蛋糕杀人，而且心狠手辣到残杀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你们拿得出证据吗？”
　　“要是拿得出证据，还是‘蛊’吗？”田医生看向窗外。
　　“如果是别人对我说，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会用学核雕做借口来获取桃仁下毒杀人，我也不会信，所以当初去孤儿院调查以后，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直到五年以后，摆在我面前的证据由不得我不信。”外科主任敲了敲portal屏幕上的《大同日报》新闻。
　　“中南联颠倒黑白的本事，你们难道是第一天领教到？”军医上尉依然不信，“团座的弟弟对我说过，他们能逃回帝国，是因为中南联的孤儿院年久失修，电线短路酿成火灾，整个孤儿院死得只剩他们两个……”
　　“是只剩他们两个‘孩子’，还是只剩他们两个‘男孩’？”田医生指出新闻报道上列出来的二十三个女孩。
　　“大多数孤儿院确实年久失修，火灾时有发生。但是自从桃仁下毒的事以后，我一直留心着那家孤儿院，当孤儿院发生火灾后，是我去验的尸。”外科主任挠了挠光秃秃的前脑门，“到底还只是大孩子而已，杀人后纵火伪装成意外火灾，可惜错估了火势，没有把证据烧干净。现场遗留下来的尸体明显在火烧起来以前就死了，肺里面干干净净，有几个还能看见骨头上有刀砍的痕迹。中南联发布通缉令，没能把他们抓回来，而孤儿院火灾后不久，西南行省的一个叫‘马斯哈多夫’的蔷薇骑士突然变得特别厉害，身边还多了一群‘黑寡妇’。我就是那时候意识到中南联不是久留之地，于是逃到帝国来了。”
　　军医上尉倒抽一口冷气：“‘马斯哈多夫’不是死了吗？”
　　“‘马斯哈多夫’是代号不是人名，所以很可能有不止一个，‘黑寡妇’们不是从来就没有被抓到过吗？”田医生毫不留情地戳破军医上尉不切实际的期望。
　　“可是……”军医上尉手中只剩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或许只是同名同姓。”
　　“同名同姓，还同龄同经历？”田医生看军医上尉的眼神已经像看单细胞生物了。
　　“就算概率小，也不是不可能。这孩子长得和团座一点都不像。”
　　田医生拉过外科主任的portal屏幕，打开绘图软件，在少年的脸上画了副眼镜：“现在像了吗？”
　　军医上尉沉吟片刻，最后呼出重重的一口气：“我还是无法想象团座会做出这种事。你忘了丹露剧院的事吗？当时团座被军情局长阁下扇了四巴掌。”
　　“军情局长阁下会读心，小白兔那点小九九当然瞒不过她。凭马斯哈多夫的本事，居然因为在水州光顾着谈恋爱，错把平民当恐怖分子逮捕，还因为他搞的乌龙事件，反而弄死了能活捉的恐怖分子。只当众给了他四巴掌，军情局长阁下已经很客气了。”如果换做田医生处于奥尔加女大公的位置……别说是弄死了她的兄弟/姐妹，上次有贼军潜伏到大后方来，打了田姐姐一巴掌，就被田医生捅了一千多刀。
　　“可是事后他因为十七团兵力捉襟见肘，把临海酒吧作为十七团的秘密基地上报。上峰会怎么想这么个大张旗鼓地暴露‘陷阱’的‘傻子团长’？”军医上尉光是想想，都不由得为上校担心，“他这是为了保护艾利奥特，不惜自毁前程。”
　　听军医上尉大致说完了前因后果，田医生却是笑得前仰后合：“你确定那张海报是修改日期改成事发以前，而不是他一早就拿梅毒男当诱饵设下陷阱？”
　　“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经过这一件事，肛温表把他当成救命恩人，从此对他死心塌地；你以为他为了保护梅毒男自毁前程，更加不会怀疑他；他顺利钓到了一个活的恐怖分子，可以向军情局长阁下交差。一石三鸟！自毁前程？马斯哈多夫要是想有‘前程’，整个帝国有哪个军团是他去不了的？有你们这群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的傻鸟在，他为什么要离开十七团？”田医生见午休时间快结束了，把空餐盘交给侍者机器人，起身向餐厅外走去。
　　“那么如果他想留在十七团，为什么要写这种东西？”军医上尉三步并两步追上她，调出上校的辞职报告，“这个你怎么解释？”
　　“唔……有点意思。”田医生居然没有立刻反驳，“就这一个？没什么别的附加条件？”
　　“有。他为了筹钱给十七团建营地，向上峰狠狠地参了老度一本。还为了你，打报告申请给十七团换个美女姬佬团长。”
　　田医生发出“噗嗤”一声。
　　“你不觉得惭愧吗？”军医上尉关掉portal，“你为了隔壁那几个宪兵准尉利用他，可他被你利用完了，还不忘为你着想。”
　　“有你们这群傻子在，难怪他不肯走。”田医生被口水呛到了，咳了半天才说得出话，“陆军女性本来就少，别说是女上校了，你们申请女医务兵申请了多久？有人来吗？美女姬佬团长是近卫军才有的福利，轮得到你们这种架子团？”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有女团长来，更别说是美女姬佬团长了。”军医上尉担心的是上校得罪惨了度司令，他一旦离开十七团，会被流放到什么地方去。
　　“度梦河那傻逼的心思比你们还好猜。小白兔先是狠狠地得罪他，然后做出一副破釜沉舟非要离开十七团的模样，度梦河出于愚蠢的逆反心理，肯定还会把他硬塞回来。这时候凭小白兔的聪明，一定会用退伍作为威胁，从度梦河身上捞到更多的好处，比如调几个他推荐的军官一起来十七团。度梦河做梦都想当元帅，可是他手下净是一群废物，小白兔是他立功晋升的最后一丝希望，他决舍不得让马斯哈多夫退伍、断送他做元帅的美梦，所以对小白兔的条件肯定一口答应。”田医生在portal上调出几个女军官的军部报名照，赫然是《大同日报》通缉令上的女孩们长大以后的模样，“和以后的新长官们打个招呼吧，靳上尉。”
　　军医上尉对着照片沉默良久：“话说老田，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挺奇怪。”
　　“什么事？”
　　“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田医生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赶紧关掉portal屏幕：“和你没关系。”
　　军医上尉追在她身后不依不饶：“我就知道！凭你的脾气，portal被黑，还惹出那么多事端，怎么可能对黑你portal的黑客善罢甘休？”
　　“怎么不可能？就你们那个马斯哈多夫蛊王团长，我敢惹吗？”田医生默默地加快步子，想甩开他。
　　军医上尉也加快步伐紧跟不舍：“那个黑客的罩杯得有E吧？”
　　“你瞎了吗？明明是F。”田医生脱口而出，随即立刻捂住嘴。
　　“黑客是个巨ru美女，这才是你不追究的真正原因。”军医上尉快走两步，拦到田医生面前，眯缝起眼睛，“当初在丹露，你们孤基寡姬待在一个包厢，还拉着窗帘，该不会就是你在和这二十三个美女视频吧？”至于“视频”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彼此心知肚明。
　　田医生心虚得居然没有对他使出断子绝孙腿，而是绕过他继续走。
　　“所以这才是你善罢甘休甚至助纣为虐的真正原因？”军医上尉重新追上去，把屏幕对着田医生，“是啊，我们清廉无比的大田原医务少监，安德烈做个蛋糕送给你，你都当贿赂处理。冯·哈伦霍夫拿这二十三个漂亮妹妹换你帮他算计十七团，你怎么就不说话了？谁稀罕区区一个姬佬团长？二十三个漂亮的姬佬军官才满足得了你！对不对？！”
　　“什么助纣为虐？干嘛说得那么难听？”田医生的眼睛飘来飘去，脚下的小碎步变得更快，“他自己眼睛瞎，放着那么多漂亮妹妹不‘把妹’，却去当搅屎棍。他的妹妹们多可怜，我只是见不得美女伤心，去安慰她们一下罢了。”
　　“我说话难听？”军医上尉一掌拍在墙上，拦住她的去路，“就为了这二十三个美女，你帮着冯·哈伦霍夫算计整个十七团，还让老大蒙受不白之冤，还嫌我说话难听？”
　　“我让他蒙受不白之冤？”田医生眼睛一转，重新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跑去宪兵团向伊尔泽报案，说poule强jian小白兔的是你家的平胸人妖，一口咬定小白兔被性侵的是你。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小白兔身上有性侵痕迹，而小白兔自己一直都说他和poule发生性关系，完全出于自愿。让poule蒙受不白之冤的是你和平胸人妖，可不是我和小白兔。”
　　军医上尉无言以对。
　　“想开点，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田医生安慰地拍了拍军医上尉的肩膀，“凭马斯哈多夫和黑寡妇的本事，帝国的哪个军团是他们去不了的？可是他为了poule，纡尊降贵来水州，给你们的架子团做团长，还不惜把直肠狭窄这种杀手锏都使出来，可见是动真心了。你要是揭露真相，能有什么好处？让poule苦苦隐瞒的真相公之于众，从‘老大’沦为笑柄？让小白兔在水州待不下去，然后你们继续住帐篷、靠和游客拍照过日子？还是让你和平胸人妖因为诬告罪上军事法庭、坐牢？与其如此，还不如保持沉默。以后你们有了个能干还对你们的老大死心塌地的团长；poule不用再为了隐瞒自己是个受，冒险去外面打ye炮，染一身病回来；我也不用继续在他找不到炮友的时候，不得不用搅姬的手指给他做‘男科检查’，还有了二十三个漂亮的女朋友。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吗？军医上尉考虑了半天，貌似自己除了保持沉默以外，确实没有什么选择。可一想到上校奸计得逞，士官长蒙受不白之冤，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别担心，我会让你放下这件事的。”田医生突然往旁边伸手，“刘医生，病人来了。”
　　军医上尉刚注意到自己壁咚的不是墙，而是诊室的门，旁边还挂着“肛肠科”的牌子。田医生一下子打开门，他随之失去平衡跌进去，抬头一看，刚才在食堂遇到的肛肠科医生和一群实习医生看着他，而他的屁股照片正放大了投射到墙上。
　　田医生也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刘医生，带学生呢？看照片多没劲，我把他本人带来了。同学们，这位是水州驻军十七团的靳上尉，这次志愿来给大家做教材，大家掌声欢迎。”说完就把军医上尉一脚踢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门
　　“同学们，抓住他，把他裤子脱了！”房间里的肛肠科医生一声令下，“看看，接触性皮炎没好好处理，都渗液渗成这样还不来看，还要田医生拖着你来，才肯看病。知道自己有病还不赶紧治，还好意思穿着白大褂到处晃悠，这就是军医的标准吗？同学们，今天我们就来好好地学习一下□□指检、灌肠，以及接触性皮炎的诊断和处理方法。”
　　正值毕业季，水州总院最不缺的就是实习医生。田医生就不信军医上尉被一群毛手毛脚的实习生折腾完了，还会有心思关心除了他自己的菊花以外的东西。听见诊室里面一片惨不忍闻，田医生放心了，迈着轻快的步伐悄悄离开。


第92章　第二十二章　报告团长：你们猜我一直以来报告的是哪个团长？9
　　此时此刻，照片上的姑娘们在士官长的病床前一字排开，正是刚才在酒吧里围殴他的女军官们。
　　“‘小叔’你已经认识了，现在来介绍一下你的‘小姑’们。”上校干脆坐到了士官长的病床上，满是占有意味地搂着他的肩膀：“卡恰你应该已经认识了。”
　　“嫂子应该还记得我吧？”扎琴科少校双手食指对顶，胸部曲线也随之变得更加夸张，“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面，上次我去水州，嫂子可是跟了我们一路。”
　　士官长当然记得和高级准尉一起跟踪扎琴科少校一行，但是没想到自己那么早就被发现了：“你怎么知道我跟踪？”
　　“黑进portal定位啊，就像你跟踪亚历克斯一样。”扎琴科少校歪过头，笑得一派天真烂漫，“对了，嫂子，为什么你的portal里面有一张黄种人的屁股照片，文件名却是‘小白兔的屁股’？靳上尉也是你的‘小白兔’吗？花心可不好哦。”
　　“什么？”为什么军医上尉给士官长的“上校的屁股”是他自己的屁股？不，更重要的是扎琴科少校黑了士官长的portal，那他偷拍的那些上校的luo照……士官长一下子窘得无地自容。
　　“以后可以直接看本人了，那些照片就都删了吧。”上校转过头，干咳两声，继续介绍，“这是尼基。”
　　“哟。”板寸头女军官打了个招呼。她先前叫扎琴科少校“长官”，明显只是为了拿她的军衔压士官长，她自己的军衔也是少校。
　　“特蕾莎。”
　　天使少校笑得都能看见背后的翅膀。
　　“尤利娅。”
　　冰美人少校终于从portal上抬了抬眼睛。
　　“弗洛拉。”
　　女骑士少校行了个军礼。
　　“索尼娅。”
　　黑美人上尉露出一口刺眼的白牙。
　　上校每天说梦话念的那些名字就是她们？士官长替他念下去：“安内特。”
　　“嫂子！”一个脸上长雀斑、洋娃娃一样的上尉使劲向他挥手，生怕士官长注意不到她一样。
　　“芃芃。”
　　“喵呜。”偷士官长军人证的卡通猫上尉像招财猫一样挥了挥爪子。
　　“琳德。”
　　哥特萝莉少校用手指做了个朝士官长开枪的动作。
　　“温妮。”
　　用飞镖射穿监控摄像头的妖冶红发少尉给了士官长一个飞吻。
　　“莉莉。”
　　应答的是一个长得牲畜无害的上尉，可是士官长记得，在酒吧里下手最狠最刁钻的就是她。
　　这次轮到上校吃惊了：“你怎么知道她们的名字？”
　　“你每天说梦话，都在念叨！”
　　“哥哥还记得呀。”天使少校温柔的笑脸让整个房间都亮起来，“每次出完任务，哥哥都要点名，保证把我们都带回来了。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哥哥的习惯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没发现重点。”哥特萝莉少校捅了捅天使少校，“他们都睡一起了，睡一起了。”
　　女军官们精彩纷呈的暧昧表情让士官长无地自容。士官长干脆学鸵鸟，把自己埋进被子，就当被子外面的世界不存在了。
　　“其他人以后再介绍给‘嫂子’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上校把人都赶出去。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后，门关上了。
　　上校却还没满意：“卡恰，摄像头……还有录音也关了……”
　　士官长正纳闷上校怎么知道扎琴科少校还有没有黑进监视系统偷看，床的另一边沉了下去，随即背后伸出一双胳膊，把士官长抱了个满怀。
　　“心跳得真快。”上校温热的呼吸轻轻吹在士官长的耳朵上，“是生气我骗你，还陷害你被十七团赶出来。还是开心我爱你爱到为了得到你，可以不择手段？”
　　他当然生气，但是生气的不是上校欺骗他还陷害他，而是自己被上校欺骗陷害，居然还没出息地为他对自己的感情深到不择手段而开心。士官长把头埋进被子，不由得气自己居然可以没出息到如此地步。
　　“真的生气了吗？”上校整个人都从背后贴到士官长身上，“我不是你以为的小白兔，你就不喜欢我了吗？还是说你只喜欢追在我身后的过程，到手了，就对我没兴趣了？”
　　“你丫不就把老子当个飞机杯吗？你管我乐不乐意？”士官长的声音闷声闷气地从被子里传出来，“反正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不管乐不乐意，都得乖乖地挨你操！”
　　“飞机杯吗？”上校在士官长身后轻轻叹息，“飞机杯会随着我的喜怒哀乐开心难过？飞机杯会追在我后面，让我觉得无比幸福？飞机杯会心疼我的遭遇，发誓要保护我？还是你觉得我如此大动干戈，会只是为了个飞机杯？”
　　“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士官长从刚才就想问。
　　“我也不知道。”上校死死地抱住士官长，压到了他的伤口，“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听你说起你的‘弟弟’们时，眉飞色舞的样子让我羡慕，恨不得我也是被你宠爱的‘弟弟’之一。”
　　“你那群妹妹也不是吃素的。”尽管如此，士官长却能从伤口的痛楚中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上校是真的害怕失去他。
　　“她们不一样。”上校把头埋在士官长的颈窝，“你也是‘大哥’，应该知道我的难处。我从出生起就是长子，父母死后，我只能一个人照顾亚历克斯。后来在孤儿院认识了这群妹妹，我更是她们唯一能依靠的大哥。中南联的孤儿院是什么样，你也知道。如果我在弟弟妹妹面前流露出哪怕一星半点的软弱，他们立刻就会溃不成军。为了保护他们、把他们活着带离中南联，我已经快崩溃了，想不到回到帝国以后，她们也全都跟着我去考军校，为了找地方安顿她们，我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一次次逞强。鲁鲁，我真的过得很累。”
　　士官长知道。他在帝国的孤儿院也是同样的身份，只是童年过得比上校幸福得多。“所以你看中了十七团？团长大人的谋略不是天下第一吗？中南联都摆得平，还愁摆不平我这只有武力的莽夫？”
　　“对，谋略比武力更重要，我的谋略对付你那点小蛮力绰绰有余，可是你的真心让我的谋略都溃不成军。”上校在士官长背后蹭，“我想要你爱我，像我渴望你一样的渴望我——不是你以为的小白兔团长，是真正的我。在十七团的时候，看到你追在我后面，是我一辈子都没体会过的幸福，哪怕明知道你看上的是我装出来的单纯小白兔，根本不是真正的我。可是我骗得了你一时，骗不了你一世，一想到你的一颦一笑都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影，我就忍不住心痛。”
　　士官长感觉到上校像是害怕会失去他一样，抱得更紧了。
　　“母亲在我七岁时就惨死，我见过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之后的日子就是在中南联，不但得照顾自己，还有亚历克斯和这群妹妹指望着靠我生活。中南联没有吃，没有穿，只有辱骂、毒打、强jian……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该怎么去爱，怎么去给予，怎么去付出。我只知道我想要的一切都得不择手段地去争去抢，可唯独你的真心我争不到，抢不来，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上校轻轻地吻着士官长的后颈，“鲁鲁，如果我们能在一起，该多好。你需要有人帮你对付上峰、给你的弟弟们更好的生活，我也需要一个地方安顿我的妹妹。我们可以互相扶持，互相依赖，以后不用再什么事都一个人扛。可我不是你心里以为的小白兔，还配得到你的爱情吗？”
　　士官长一个一个地掰开上校的手指。
　　机关算尽，却还是满盘皆输吗？上校感觉到士官长脱离自己的怀抱，心直往下沉。
　　然而士官长转过身，却是嘴角快要咧到天上了：“其实我最恶心你装出来的那副假斯文样。你不戴眼镜的样子比较好……”后面的话都被上校的热吻堵回去。
　　“不戴眼镜就够了？除了眼镜以外的东西也去掉更好看吧？”上校掀起士官长的病号服，对着他上下其手，一下子摸到绷带，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你的妹妹们干的好事。”士官长还是第一次看到上校露出这么无奈的表情，觉得很好玩，“这段时间忍着点，不然把我cao死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上校泄气地躺在士官长旁边：“其实我觉得你的提议挺不错。”
　　“什么提议？”
　　“古代婚礼那个？”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士官长可不记得自己提议过这种事，“你还有‘高堂’可以拜吗？反正我是没了。”
　　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白煮蛋”，上校说古代婚礼，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在教堂说“我愿意”，而是拜天地。“我说的是古代的西式婚礼。”
　　“在教堂神庙说‘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