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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猫当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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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客房窗户面朝城门,更是方便了两个人观察城门处的一举一动。
两人在房间里一点一点的回忆着从他们到南疆再回到巡城发生的一点一滴,却一直没能名阿比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魏巡下令加强巡查。
祈安问道:“老巫婆是不是死了?
墨瑾泽想了想,“不可能,我下的禁制能保她十天不死,若是死了,我应该会知道才是,而且阵法目前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迹象。”
难不成是他们多想了?戒严并不是因为他们,只是凑巧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两人一个坐在桌前,一个半靠半躺在床上,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是店小二。
墨瑾泽和祈安对视了一眼,去开了门。小二手里端着一壶茶,热情道:“这是咱们酒楼新出的茶品,掌柜的说,免费请所有客人们品尝一壶……”
祈安从床上坐起来,来到桌前,胆小又依赖的往墨瑾泽身上一靠,双手抱着墨瑾泽一条胳膊,小声道:“小二,今天我们夫妻进城,感觉比以往盘查更严啊。”
小二:“哦,听说啊,咱们城主百年前收伏的恶犬逃出了牢笼,这恶犬会化形、会伪装,还特爱吃人,这两天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才戒严的。听说城里的守卫全都出动了,挨家挨户的盘查,怕这狗东西混进百姓里伤人。”
果然第二日,两人出来吃饭,就看到有巡逻正在挨家挨户的盘查。
两人假装是来深山里出来,没见过人间景色的乡下小夫妻。在城里四处闲逛,借机摸清整个巡城的地形、巡逻守卫换班时间以及城主府的位置。
城主府位于巡城正南,两人曾偷偷潜入城主府,发现这里原来早就成了一座空城,只有一个老狼仆人守着城主府,每日打扫庭院,养护花草。偌大巡王府,竟然空无一人。
傍晚时分,两人从城主府溜了回来。
当天夜里,墨瑾泽和祈安就发现,客栈被包围了。墨瑾泽和祈安对视了一眼,耳语道:“我们是不是低估了他的实力?”
狼是夜行生物,他们特意白天去探查,一对四处游玩的小夫妻并不会引人注目。纵使是祈安也没发现两人身后有追兵,这些人……来此何意?
无论是何种目的,今晚都注定了不会太寻常。墨瑾泽试图出门给妻子买点夜宵,被守卫拦下。说是今晚实行宵禁,除去巡城守卫,所有人不得夜间出行。
就在两人准备强行突围的时候,包围在酒楼四周的守卫攻击向隔壁房间。祈安听动静,隔壁共有三个人,准确说是三只狼,祈安贴着墙壁,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
隔壁很快就变成了二对多的局面,且二人逐渐不敌。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也肯定不能让敌人好过的原则。祈安看向墨瑾泽,他低声说道:“要不要过去帮忙?”
墨瑾泽:“我们贸然过去,可能会扰乱他们的计划,也会暴露我们,再等等看看情况。”
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刻,墨瑾泽就表现越加冷静。祈安扭头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其实他很担心墨瑾泽的状况,总觉得这一刻还非常冷静的人,下一刻就会走火入魔。
墨瑾泽越冷静,他越觉得墨瑾泽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很快,隔壁二人不敌,破窗而出,祈安和墨瑾泽对视一眼,同时从两个方向冲出,趁机带着那两个人离开。
四人在巷子状似无头苍蝇一般乱逛,实则借着祈安对这片区域的熟悉,很快甩脱巡城的守卫,避在一个久不住人破败的小屋子内。
祈安四下查探一番,确认这四周没有任何守卫。这时才注意到面前这两个人,都很眼熟。
其中一个中年人,左臂肩膀上包扎着伤口,没有左手,是那天在大巫院子里,第一个清醒过来的蛊人。另外一个是个年轻人,看着比墨瑾泽还要小点,脸色苍白,看上去比墨瑾泽还要弱不禁风,大概他随便挥一爪子,这人就得躺地上。
墨瑾泽拉着祈安的手,介绍道:“这是我师父,祈安。小师父,这位是我二叔,这位是二叔的孩子,墨瑾文。”
“文?还真是一族的书呆子啊。”祈安心下暗自吐槽了一句,明明是一群狼,却一个个都像是书呆子。
墨瑾文向祈安拱了拱手,说道:“是大巫看到屋子……”
“大巫?那个老巫婆怎么了?”一听到大巫两个字,祈安瞬间严肃,将脑袋里那些吐槽都搁到一边去,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墨瑾文,墨瑾文没有防备,被他这么突然的反应下了一跳。
墨瑾泽按下暴躁的祈安,在他耳边小声耳语,“瑾文说的是巫娜,妹妹们的阿婆。”
祈安“哦”了一声,他忘了巫娜也是大巫了。
墨瑾泽:“你继续说。”
“嗷,”墨瑾文继续道:“大巫看到屋子里那个深坑,想下去查探,却不想那上面居然有禁制,封闭了洞口,一般人根本下不去。大巫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我们讲清楚后,爹说你们可能顺着洞口出去会狼族了。”
“这个时候,在外面巡逻的兄弟们抓到一个埋伏在村子里的狼,我看这人有些眼熟,好像是魏大哥,魏巡以前的护卫。之后我们商量后,佯装无意给那人透漏了一点信息,然后就带着他来找你们了。”
祈安眯了眯眼睛,突然化身成猫,盘在墨瑾泽脖子上,两只前爪略显艰难又别扭的做了一个“老农盘”的姿势。“所以刚才你们是故意败走的?”
墨瑾文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还是墨瑾泽替他解释,“二叔和瑾文刚刚解蛊,又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身体虚弱,刚才如果不是我们,恐难脱身。”
墨瑾文:“我武力不行,原计划是进城找到你们,再佯装被他逃走,没想到一进城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计划里的不敌和实际的不敌虽然有所出入,但好在还算顺利。祈安点点头,“他们能在你们一入城就围攻你们,可能原因有两条,要么是那只狼偷偷通风报信了,要么就是魏巡提前得知了消息。我倾向于后者,魏巡肯定是提前知道了消息。”
墨瑾泽:“我们进城时候,巡城就戒严了。”
“他在城中心靠北的位置停下来了。”墨二叔突然说道。
祈安琢磨了一下这个位置,“巡城中心靠北,那不是那个装门面的巡王府么?”
刚才墨瑾泽他们说话的时候,墨二叔一直在搜自己下的禁制的位置。禁制下在人身上,自然是跟着人一起移动的,因为一直在动,所以他也就一直没说话,紧紧盯着那个不断移动的人,直到他停了下来才开口说话。
“那个地方我们今天去查看过,府内只有一看家护院的老人,是个空壳。”墨瑾泽道。
祈安伸长爪子,就在墨瑾泽脖子上伸了个懒腰,“那个人肯定是去见魏巡去了,巡王府是个空壳,他去那里,应该是通过巡王府可能的隐蔽暗道去找魏巡了。那么,魏巡在哪呢?”
墨瑾泽把祈安从脖子上抱了下来,很自然地挠了挠祈安的脖子,祈安舒服地闭上眼睛,伸长脖子等着。
墨瑾泽继续帮他轻轻挠着脖子,一边说道:“二叔你们身体还未恢复,一会儿跟着小师父先出城,这几天我两走遍大半个巡城都没发现魏巡的痕迹,我怀疑他很有可能并不在城里,可能在山上。现在整个巡城的守卫都在搜索你们,待在巡城不安全。”
祈安突然张嘴一口咬住墨瑾泽挠他下巴的手指,含了一会儿又松开,一会儿又咬住,仿佛在玩儿一个新奇的玩具。
片刻后,他道:“我认同你的观点,但是我不认同你的方案。”
墨瑾文是在场四个人中武力值最差的,也最没有发言权。闻言他礼貌又客气的询问:“不知道小师父有何良策?”
祈安:“……”
吐槽归吐槽,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祈安道:“上一次我们去巡王府并没有发现暗道,说明暗道隐藏很深,很难轻易发现,也很难跟踪。比起你很明显是我更擅长追踪,所以我去追。你带着你二叔和弟弟出城,从北边走,”说道这儿,祈安给在场另外两个人解释,“前天我两去过北边,巡城北边很乱,妖魔鬼怪混杂,守卫最松懈。”
确实,比起狼,更适合追踪的是猫。几人又就具体计划商量一番,就决定分头行动。约定好不论成败,两天后都要在山后面的那天河旁见面。
就在祈安跳窗出去,要走的时候,墨瑾泽叫住了他。
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户照射进来,温柔地抚摸过狸花猫每一根猫毛,祈安的猫脑袋扭过来,带着一种询问的眼神。
墨瑾泽就这么看着他,仿佛过了许久,才道:“万事小心。”
祈安点头:“喵~”
——————
这么多年来,巡城表面看上去十分繁华,实则内里早已腐败,就在墨瑾泽和祈安四处查访的这些天理,巡城不引人瞩目的小巷、破旧房屋特别是巡城北城地区,斗殴、杀戮、抢劫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甚至墨瑾泽和祈安还目睹过一起,杀人以提升修为的事件,这座城市,早就充满了肮脏恶臭,阴云弥漫在整座城市的上空。
可笑的是,魏巡把自己所有的能力都用在了维持表面和平,以及,在巡城四处为他歌功颂德,称赞他当年一统狼族部落的“伟大事迹”?
狼族究竟是怎么养育出这样的孽畜的?
在两人暗查中他们了解到了真实的巡城乃至真实的魏巡。
真实的魏巡一点领导人的样子都没有,藏头藏尾,狡兔三窟,从不露面,年轻一辈的狼族几乎都没见过他。沉迷魔修,杀人取乐,结果遭到了反噬,已经有一百多年了,每年都有半个月十分惨痛的反噬期,如同万蚁噬心,千刀万剐,早已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当年的意气风发早已荡然无存。
上一次他们回苗疆时候路过的巡城,繁华和平,百姓都在歌颂巡王的丰功伟绩。一度让墨瑾泽乃至祈安有那么一瞬间都怀疑起自己来,如果这就是真实的魏巡的样子,那么他真的能做出当年那等叛族虐杀的事情吗?整个狼族几乎覆灭真是因为这个人吗?
直到剥开表面被拼命美化过的假象,露出皮下腐肉残躯。
真相已然明了!
今夜的巡王府注定了不会平静,先是一直准时熄灯的王府大有彻夜不灭的架势,只有一个看门老狼的王府,今夜多了三队巡逻守卫。
说是加强整个巡城的守卫,实则只有巡王府和巡城东南两地守卫森严,巡城以北依旧乱象丛生,除了北城门口的例行巡逻,巡城北侧基本上属于三不管地带。
祈安压低脖子,将自己藏在屋顶上,和屋顶的阴影融为一体。
白天守着巡王府的老狼装模作样的提着一盏灯笼,走向王府南侧的一间卧室,祈安眯着眼睛看了看,悄悄地跟了上去。
这间卧室位于正南,是间主卧,祈安大致看了下周围的布局,总觉得这处的布局和广仁寺主持老和尚卧室的布局相差不多,想来这应该就是魏巡在这里的住处。
祈安悄悄跟了上去。
卧室床后有一扇小门,直通书房。这间屋子之前他们重点检查过,因为综合考量这里是最像魏巡住所的地方。
也发现了这扇通往书房的小门,反复检查了两遍却没从这扇门上发现什么门道,没有禁制,也没有机关,更没有暗门……
但是,管家老狼从这扇小门进去后,没有出现在书房。
祈安在这间院中小院前的一栋房顶趴着,思索着,管家老狼手里拿着灯笼,若是进了书房,书房必然会有光,但是书房没有任何有人进入的迹象,同时卧室里也失去了老狼的身影。
祈安的视线一直盯着这两间屋子,目光描画过每一扇窗、每一道花纹,突然抬头,继而跃下屋顶,避开守卫进入卧室。
魏巡的书房和卧室是紧挨着的,甚至在床榻内侧设置了一道小门,方便他来去书房。只是既然已经将两间屋子紧挨在一块儿了,为何还有多此一举?
因为布局的相似,祈安总是忍不住拿广仁寺主持老和尚的屋子和这里做比较,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而管家老狼的凭空消失更是证实了他的预感。
这两间屋子中间一定有猫腻!
祈安一寸寸丈量过去,突然发现书房和卧室之间紧挨着的两扇窗户距离也太远了一些,管家老狼就是在这中间消失的,那么隔段书房和卧室的墙壁是不是有问题?
之前看到床榻内侧那扇门,总是下意识的去检查门,忽视了周围还有墙壁。
祈安又一次进入屋子,这次他仔仔细细的检查,对比主持卧室那堵墙,终于发现这堵墙和这扇小门,比正常墙壁和门厚三寸,就在这三寸的缝隙里,藏着一个及其隐蔽的机关。
祈安伸长了猫爪子去摁,面前的小门突然缩进了右侧墙壁,露出地面上一道三寸宽的细缝,缝隙内的禁制晃得祈安眯了眯眼睛,果然是在这里!
颇废了一番功夫,祈安顺利顺着地缝进入地下密室,又在地下密室摸索了半响,再次打开一扇开在地面上的小门,从门中溜进去,是一条长长的暗道,暗道深处有一盏灯晃晃悠悠的往更深处走出,是管家老狼。
确定这条暗道并没有守卫巡逻后,祈安迅速跟上去敲晕了这位老管家。继续往深处蹿去。
一边跑心里忍不住吐槽:这魏巡和老巫婆是见不得人么?费大力气修这么长的地底通道,是想当话本里的阎罗王么?
另一侧,墨瑾泽和二叔、瑾文走北城门出城。无意中听到一个不知真假的传闻:魏巡为练就不死之身,煮亲子食之。
墨瑾泽听到这个传闻,愣神片刻,他想起当年那个嫁给魏巡的女子。他自记事起虽懵懵懂懂,却也知道自己对女子绝无那方面的意思,他自幼喜欢的生活便是,钓钓鱼、看看书,哄哄妹妹们以及晒晒太阳。
加上性格温柔好说话,几乎全部落的女孩子都变相成了他的妹妹,包括信誓旦旦说长大一定要嫁给他,战乱后嫁给魏巡那位。
不知那位妹妹现在如何了?
墨瑾泽内心翻涌起无处话语,几番波动后又莫名恢复平静。因为这片波涛之后,静静的趴着一只猫,黄色狸花,头刻虎纹,猫爪尖锐,上山打蛇下山挠狼的山大王——他的小师父,祈安。
三人出了城门,直奔现在的巡山 ,墨二叔一路专注地跟踪那只逃走的狼的踪迹。墨瑾泽、墨瑾文跟着他走,等再停下时,墨瑾泽赫然发现,是那条河,曾经的无名湖。
十日前,他和祈安在这条河附近的大石头旁侧睡了一晚,没有发现这里有任何异常。
墨二叔几番确认,确定那只狼就停在这附近。
可是,遍地野草,河水缓缓流淌,始终不见任何人影、没有任何异常的风吹草动。
人在哪儿?
暗道内,祈安顺着这条长长也仿佛无尽长廊似的暗道走着,不久就追上了墨二叔说的那只狼。
跟着这只狼一路走,就在祈安以为魏巡这条暗道和老巫婆的一样,尽头处是小破门的时候,他们走到了长廊的尽头。
长廊暗道的尽头视野豁然开阔,上方一块匾额书写两字:水域。
祈安:……一只狼怎么住水里面来了?
不等他继续吐槽,这处水域内突发暴乱,祈安趁乱幻化成逃跑的守卫,抓住一个从水域内跑出来的守卫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守卫:“王,王养的恶狗疯了!”
祈安:“……”
魏巡真的养狗了?
不对,之前说是狗逃跑,却围攻客栈抓狼,现在狗发疯……
祈安丢开那个惊慌的守卫,跑进水域内,不想水域内道路错综复杂,乱七八糟的小道散落各处,不知从何处走起。
就在祈安没有方向的时候,他跟踪的那只狼仿佛是引路小太阳,嗖的蹿到他前面,祈安继续跟着走。
九转十八弯,总算是找见了魏巡。
只是看见魏巡的那一刻,祈安多少年来修炼出来的淡定,在这一刻忍不住崩塌,他恶心的想吐。
只见魏巡披头散发,蹲坐在地上,烧着一口锅,锅内煮着一匹幼狼,在他脚下趴着一个同样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脖子上插着一把刀,已经死了。
魏巡的下线果然不存在,是他高估了。这人伙同外族灭自己全族的事儿都做得出来,煮一个自己的骨血算什么?
祈安暗中观察了一伙儿,决定暂时退出这里,等徒弟过来。
只是还未等到他退出这个房间,一阵尖锐的狼啸几乎响彻整个水域,一匹浑身是伤的狼撞破屋门,闯了进来。
祈安跟踪的那批狼,呼来一批守卫,将这头狼团团围住。众人口中念念有词,“抓住这头恶犬!”
恶犬?
祈安蹲在房梁上,俯瞰这匹狼,从模糊血肉中,他看见了印在狼后脖颈上的月牙形痕迹。
是墨瑾泽的亲人。
“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混乱的屋内突然响起,是魏巡。
祈安看向依旧在往火堆内加柴的魏巡,单就声音来说,这人没有一点神经失常的意思。虎毒不食子,除非这头狼比猛虎还要毒。
祈安又看向那头受伤的狼,魏巡这话明显是对这头狼说的。
被众守卫围困的狼没有回应,略显狼狈的气息吞吐在鼻尖,守卫们警惕地盯着这头狼。
魏巡又道:“那个老巫婆已经死了,我猜你你体内的蛊虫正在疯狂的、一点一点的,享受着你血肉的味道吧。”
魏巡站了起来,亲自舀水加汤,把脚边的狼尸踢到一边,低声骂了一句,“碍手碍脚。”
他停下脚,立刻有守卫上来将尸体拖走,动作熟练,仿佛做过几百几千次一样。
“老巫婆算过,她最终,会死在你儿子手里,现在她真的死了,你伤不伤心?难不难过?怎么说她也是叔叔你的红颜知己,为爱发疯罢了。”
魏巡面色冷静,毫无外界传闻的吃人狂魔模样,人模狗样的形象和祈安幼年时候见过的魏巡几乎毫无差别。
祈安趴在房梁上不再向下看去,以防被发现,得不偿失。
他安安静静的贴在房梁上,仿佛不存在一般,听着一屋子人却仿佛只有魏巡一个人似的独角戏。
虽然这个人的独角戏实在是委屈耳朵,倒是听着听着,祈安终于知道了为何他们一进城全城就戒严了事情,也顺便知道了老巫婆一个人的独角戏。
两百多年前,妹妹胃病严重,墨父听闻南疆有治疗良药,千里迢迢去南疆取药给孩子看病。不想,墨瑾泽父亲这一趟南疆行,命中带煞惹了老巫婆这么一朵毒桃花,老巫婆自作多情爱上了墨瑾泽的父亲,几番表白不成,恼羞成怒,又逆天命给自己卜巫卦,算出两百年后会被墨瑾泽杀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墨瑾泽父亲身上背了这个巫婆的新仇旧恨。
如此,魏巡来南疆寻求援手时候才会那么顺利,作为回报,他将当时战场上重伤没死的族人送给老巫婆炼制邪恶的巫蛊术。祈安听妹妹们说过这种巫蛊术,活人练尸蛊,九死一生,魏巡甚至将自己的父亲也送了过去,毫无人性可言。
听魏巡的话音,他还很可惜他父亲没活下来。
祈安:“……”
墨瑾泽的父亲是老巫婆送给魏巡的成品礼物……
祈安控制不住的伸出了爪子,他想起死在暗道里的墨瑾泽母亲,他不敢想,刚才这些话如果被墨瑾泽听到了……
他会不会疯?
祈安不敢再想了,他感觉一阵心疼,突然明白了墨瑾泽以前讲过的“感同身受”四字。
我爱你,我是你,所以我能感受你的感受。
他探头向下看去,想凭自己的能力在墨瑾泽他们赶到之前将墨父救走。
墨父痛苦的喘息没有停过,他身上的伤有一多半是自残弄出来的,疼痛折磨逼着他伤害自己……如果他再得不到治疗,很有可能会自残而死。
祈安观察着屋子的四周,寻找可能的逃跑路线。
一声比刚才更加尖锐、饱含痛苦和仇恨的狼啸在此时出现,不是墨父发出的。
这声音如此熟悉,祈安喉头一涩,是墨瑾泽,他来了。
魏巡听着这声音,突然就大笑出声,笑的声音极大,边笑边大声说道:“墨叔叔,听听!你的好儿子回来了,两百年前没能杀死他,真是一大遗憾啊,大家不过是都爱读点三五文章,怎就他墨瑾泽众口称赞,我就不务正业了?我父亲说我没出息,我就出息给他看看,给你们看看!这巡山、弯月城、狼族一统都是我打下来的!叔叔你真应该出去走走,听听百姓们是如何对我称赞有加的,哈哈——”
笑声突然顿住,魏巡一把掐住墨父的脖子,狠声道:“大巫也给我算过一出生死卦,说她死后,墨瑾泽会回来杀了我。可惜啊,叔叔,她算的不准,她的死期比巫卦中晚了十天,那么她死后的今天,也可能是我杀了你儿子!你先别死,等着看!”
祈安正欲冲下去救人,听到这句停住了动作。
瑾泽已经来了,他不能冲动,伺机行动才好。
墨父奄奄一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魏巡出去后,祈安跳下房梁,放倒了在场的所有守卫。
子蛊在墨瑾泽父亲体内游走,祈安低声道:“母蛊已死,子蛊暴走,必须将它逼出来,您现在能化形吗?”
顿了片刻,一个狼狈的人影取代狼身倒在地上。
没有了狼毛的遮挡,祈安能够清晰地看到皮肤下疯狂游走的子蛊,伸出手腕,另一手化爪,祈安在自己胳膊上抓出几道很深的伤口,鲜血涌出。
墨父一手颤抖着抬起,似乎是想要阻止。
祈安低声解释:“有了鲜血的吸引,子蛊更容易出来, 得罪了。”
说着,祈安在墨父身上蛊虫涌动的脖颈处抓出几道伤口,和墨父之前自残弄出的伤形成一个圈,将蛊虫围在一个圆形伤口里面,加之外界新鲜血液吸引,蛊虫很快从破口处探出头来。
失去母蛊控制的蛊虫,更加疯狂,速度更快。
虽然祈安的速度更胜一筹,有惊无险,蛊虫只差毫厘就就要顺着他胳膊上的伤口进入血肉内,祈安抓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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