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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干掉我的替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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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陆宽在这里,见到这一幕一定会惊愕地睁大眼睛,不相信他所看的——房间中的青年,竟和余舟有着一模一样的五官!
同样精致的眉眼,鸦羽般的长睫,英挺的鼻梁,甚至不说话是,抿唇的角度都是一样的。
只是如果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是能轻易地区分开彼此:余舟待人时有一种市井的亲昵,对刚认识一分钟的人就能称兄道弟,而房间中的青年,身上却有一种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可狎玩的清贵。
青年在暗影中坐了一会,伸手拉开写字台下的抽屉,从一个长形金属盒里取出一支雪茄,放在鼻子下深深闻了几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松快的表情。但他并没点上,只是放在桌面的方巾上把玩着,一点一点地碾碎它,然后和方巾一起揉成一团,投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青年沉没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像是雕塑般静坐了半刻钟的时间。然后像是雕塑忽然活了一样,他蓦的伸出手去,在桌面上轻点了一下,启动了屋子内部的照明系统。当光线扑到青年脸上时,照出了一张表情柔和的脸,仿佛半刻钟前窗纱浮动间显露出的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影,是一个只存在于暗夜中的幻觉而已。
☆、第 5 章
书桌前的青年戴上细框眼镜,遮挡住了稍稍上扬的、天生带着些许锐利的眼梢,整个人显得更柔和了些。他推门下楼,视线先是往书房的方向扫了两眼,然后往客厅另一边的三角钢琴走去。
坐定,抬手,连绵的钢琴曲从手下流淌而出,倾泻在宽阔却只有他一人的华美客厅中,更显静谧。
在半首钢琴曲的时间里,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在书房门口站了两秒后,朝这边走过来。
男人斜靠在钢琴上,等青年将一首曲子弹完,抬起手鼓了两下掌。明明是欣赏的动作,但他的姿势里却带着一种不遮掩的轻慢——和他的语气一样:
“有时候我不得不感慨,父亲对你的器重是有道理的——我的弟弟是个公认的天才。呵,天枢,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小时候那么讨厌钢琴,逃的最多的也是钢琴课,但长大后,却还是可以将它弹得趋近完美……那么,我是不是也能以此类推,在那些你完全没表现出兴趣的领域上,其实同样也潜伏着惊人的天赋?”
青年,也就是这座宅邸主人的小儿子垂下弹钢琴的手,仰头看着比他略高的哥哥,淘气一笑:“哥,你说什么玩笑话呢。谁都知道的,这辈子我除了生物,还能做什么。”
看到他的笑容,梁天行像是看到了什么别扭的东西一样,皱了皱鼻子。
“你是要找父亲吧?他现在正有空,你进去吧。”
说完后他侧身从天枢身边走过,步子刚迈出去两步又收住,回头对还看着他的青年道:“对了,梁辰受伤了,我会放他几天假。”
“嗯?”
天枢疑惑地看着他。
天行看了他两秒,确定青年没有其他反应后,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些失望:“算了,没什么。”
梁天枢看着有些奇怪的兄长走出大厅后,才转身向书房走去。
说是书房,但房间里并没有多少书册的影子,因为书房的主人与他钟情纸质书的小儿子不同,他一向喜欢的是带有音频的电子阅读,而且看的很少。虽然公开表示了对阅读的冷淡兴趣,却并不折损他的威望——他既是这个宅邸的当家人,也是梁氏帝国的无冕之王、被一群科技发烧友狂热追捧、亲昵地称之为“梁疯子”的梁锋。
和大部分保养得宜的成功男士一样,梁锋让人很难猜测他的实际年龄,看上去只是比刚刚踏出书房的大儿子梁天行略成熟一点。从身材和面部轮廓上看,梁锋和梁天行也很相近。倒是眼前的这个小儿子,也许是更像他早逝的母亲、梁锋的第二任妻子,像父亲的地方要少一些,只是眼睛和鼻子的一些地方有父亲的模样。
尽管如此,梁家上下的人都知道,梁锋更宠的是小儿子,在他小时候将他如珠如玉般地护在手心,宠出了个任性的小少爷——梁家上下没人不被他捉弄过。大家都猜测,如果不是十年前梁锋的妻子在研究所的意外中逝世,让二少忽的转性,指不定他就被梁锋宠成混世魔王了。
那年研究所的爆炸案中,二少好像也受了伤,被梁锋紧急送到美国治疗,后来伤好后就留在那边上学了,直到大学才回来。而回国时的二少,没人不夸一句好的。学业好教养好,简直无可挑剔。也只有吴妈偶尔会念一句:还是小时候的少爷好,有活力,现在太安静了……
此刻,安静的小少爷合上书房的门,安静地向书房当中的书桌走去,然后低下头,恭敬地唤了一句:“父亲。”
梁锋看了一眼小儿子,并没有放下手上的动作。梁天枢看到,那是一个正在布置中的瓶中船。工具台上摆放着精美的船身和纤细的桅杆,而他的父亲,那位拥有世界上最大生物基因库和实验基地的男人,现在正猫着腰伏在工具台上,用磨砂纸一点点仔细地给帆船上的小房子抛光,仿佛那才是他最珍视的无价之宝一样。
梁天枢的睫毛颤了颤——每年梁锋都会做一个瓶中船,只是之前,做好的瓶中船会放到二楼“他”的卧室里,而现在,做好的瓶中船都放在了书房。他自嘲地提了提嘴角:如果可以,父亲一定想让他换个房间吧。
不过,现在可不是瞎想的时候。天枢收敛了思绪,斟酌着开口:
“我想和您谈谈关于我的博士研究方向的问题。今天李院长找我谈了话。他建议是继续在我的硕士研究基础上,在基因剪辑方向上再作深入,研究剪辑子的自我纠误的能力。”
梁锋点点头:“嗯,听上去不错,这方面正是近几年的研究热点。”
梁天枢安静地等他说完评价,再试探地问:“您觉得……细胞复制中的基因突变,是个值得尝试的课题吗?”
“这不是半个世纪前的研究热点吗?自从人类攻克了癌症,这个课题就不新鲜了。”
梁天枢手指收紧,不自然地掐了掐掌心,道:“我指的是……拷贝的细胞。”
梁锋手上的动作顿住了,他的视线终于从手中的木屋子上移开,看向面前的青年。
书房里安静了几秒。
“哈。”梁锋轻笑了一声,脸上是一个父亲面对提出异议的孩子时宽容的鼓励:“这的确是个新课题,很棒的想法。不过,你同样可以从剪辑子着手,突变的根源很可能源于剪辑子的失误,对吗?”
“可是,对没有经过任何基因剪辑、与原型一样的□□细胞,发生基因突变的原因不可能是剪辑子……”
不等青年说完,梁锋打断他道:“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很好,但你要知道,研究只有踩在前人的肩膀上,才能望地更远,而全然开辟一块新疆域的话,意味着你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你知道的,在你的研究上,爸爸一直很支持你,”说到这里,梁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热切的光:
“但我希望,我们可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取得你的博士学位,好吗?”
梁天枢垂下头,一时没有回答。
“这几年,你做的很好,好的远超我想象。”
看到青年的身体颤栗了一下,梁锋的眸色渐深,继续放柔了语气:“孩子,我很为你骄傲。没想到你在短短几年里就得了那么多的奖项,并拿下了医学硕士——22岁的医学硕士。我相信,不只是我,而是研究所里的所有人都为你而骄傲,他们正期待着有一位年轻却有着前瞻、创新思维的新领导。但不是现在。还不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梁锋缓了一下,摩挲着手中迷你的房子,道:
“你知道的,在你母亲的遗嘱里,规定你必须在30岁、或是在取得博士学位后,才能从代理委员会那里取回对研究所的决策权。到时候,研究所有一半都是你的,而另一半的拥有者,也就是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你想做什么研究,我都无条件支持——为了能随心所欲地开展实验的那天,我们都克制一下,好吗?”
说到这里,梁锋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他敲了敲桌子,眉峰微蹙。
“怎么说呢,也许你也感觉到了,研究所里有一些人,正巴不得你失去这资格呢。我们得努力一下,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可是,”青年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犹豫半晌,青年还是小声道:
“可是,这些并不是我的……”梁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猛的起身走过来,山一样的身影覆在青年身上。他直直地望进青年眼中,含着寒冬般的冷冽声音警告青年:“记住,这种话我不想听见第二次。”
有一瞬间,青年以为对方会掐死自己,他下意识地向后缩去,被冷汗沾湿的后背紧贴着椅背。
“听到了吗?”
“……是。”
梁锋紧绷的嘴角松了松,站了回去。那些瞬间倾泻而出的情绪如猛兽回笼般一点点收了回去,此刻他像是一位因为孩子的叛逆而忍不住发了脾气后、深感无奈的父亲一般,略带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靠着桌沿问他:“最近还头疼吗?”
“嗯,晚上十点前后还是会发作。”
“过两天我会去美国,会会脑科方面的专家。”
“谢谢父亲。”
梁锋温和地笑笑:“不用太拘束。无论从何种意义上而言,我都是你的父亲,所以不用怕我。在你十二岁那年来这个屋子时,我就交代过你了。”
他突然伏下身,凑近青年耳边低声道:
“你就是梁天枢,独一无二的梁天枢,明白?”
青年半垂着眼帘,眼眸中倒映着桌上完成了一半的瓶中船,浓密的长睫毛微微颤了颤,最终伴着一声叹息轻轻阖上。
“是的,父亲。”
在遥远的狼牙岛上,一座度假别墅的阳台里,与豪宅中的青年有着一样五官的余舟蓦然睁开眼,直视前方的视线里有着灼人的热度,似要焚烧黑夜中一切可见与不可见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 发了6章后,才发现断行间留白很重要,重新断行。。。敲得手指都快僵了。唔,才11月,不想开空调。。。
☆、第 6 章
早上,陆宽晨跑了一圈回来后,发现余舟正坐在门廊的围栏上念着什么。
“主呵,是时候了。夏天盛极一时。
请把你的影子伏在日晷上,
把风放在原野。
让枝头最后的果实饱满;
再给两天南方的好天气,
催它们成熟,把
最后的甘甜压进浓酒。
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
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陆宽走过去,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头上的汗,笑道:“你在念什么呢,狼牙岛上可没有秋天。”
“谁说没有。”余舟向他伸出手,摊开手掌,掌心上赫然陈放着一枚半黄的落叶。陆宽饶有兴致地拾起他掌心的那片落叶,捏着叶柄在指间旋转了两圈,对他道:“你起得挺早啊,我还以为现在的年青人都爱睡懒觉。”
“你不是年青人吗?你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不到四十吧?”
陆宽摸摸自己的下巴:“看上去已经像奔四了啊?”
“没有吗?”
陆宽有些郁卒:“其实我几天前刚过完二十七岁的生日。”
“呃,啊哈……我看人一向不准的啦。唉,这朵花开得真好。”
余舟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逗乐了陆宽,他转身进了屋子,一边说道:“也许是我的问题,我的确感觉自己已经离年青的状态很远了。”
余舟跟了进去:“你理解中的’年青的状态’是指?”
“宿醉,群架,疯狂地陷入恋爱,狂热地颂歌生活或诅咒生活。”
“哦?看不出来嘛,你还有这种时候。”
“那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
余舟瞄了眼桌上的商务笔记本,道:“出来度个假还要连带办公、坚持跑步,你应该相当自律,是那种喝酒要计算酒精度、约会要掐表进行的人,一定没劲透了。”
“呵呵。”陆宽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而是将桌上的平板扔给青年,道:“你点下早餐,我先去冲澡。”
余舟接住平板,看到底边空白的菜单,问他:“诶,你吃啥?”
陆宽向二楼走去,头也不回地摆着手:“我不挑的,和你一样就好。”
余舟带着恶意点了一些听上去自己绝不会碰的餐点。酒店的员工过来上餐时,由于阳光正好,就建议他们在花园的玻璃花房里用餐。余舟看了一眼紫藤架子,欣然应许,只是玻璃花房里的小圆桌比餐厅里的桌子小了一号,而余舟点的早餐又有点多,结果摆了满满一桌。陆宽下来时也有些惊讶:“你很饿?”
余舟有些不好意思:“你起床后不是去跑了一圈吗,怕你饿了。”
陆宽笑了笑,低头开吃。接过不知是酒店厨师的厨艺太好,还是陆宽真的消耗太多,最后他不止将桌上所有的食物扫荡一空,擦手的时候还夸了余舟一句:“你挺会点菜呀,以后这个活都交给你了。”
余舟忍不住抛了个白眼,恰好被陆宽捕捉到。陆宽眯了眯眼,忽然倾身过来,一双大手覆盖住了青年的眼睛。余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但眼帘上干燥而温暖的触感,让他难得地没有对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做出反击。他感觉额上的刘海被男人用另一只手拂了上去,听到对方叹息:
“好好一副容貌,白给你糟蹋了。”
“莫名其妙。”余舟挥开他的手,整理着额前的碎发。
陆宽收回手,前倾的身体恢复到原位,但视线仍忍不住盯着青年的脸。青年的嘴唇很薄,喝过牛奶后在晨曦的照射下闪耀着一层润泽的水光……
“怎么了?”
余舟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奇怪。
“没什么。”
陆宽压抑下心底的悸动,转头咳了咳,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岛上这两天有一个机器人展。”
陆宽不知从哪掏出一副半框眼镜戴上,将余舟刚刚提到的信息复述了一遍:“狼牙岛,机器人展。”两秒后,他对余舟点点头,道:“定位到了,走吧。”余舟并没有表示出惊讶——陆宽戴上的是最新的智能眼镜,除了拥有定位导航、拍照摄像、搜寻信息等普通电脑的功能外,如果与主人的座驾或屋子的智能系统相连,还能方便地解决琐碎的生活问题。比如在定位后,离主人最近的座驾会迅速进入待机状态,自动从车库驾驶到方便主人上车的地方。如果有一辆以上的座驾,不管是私人飞机、汽车还是游艇,主人都可以通过眨眼次数来选择当天的出行工具。
于是等两人出门时,余舟毫不意外地看到门口泊着一辆待命的越野车。陆宽开车的技术和他这个人一样四平八稳。一路上两人闲扯着无关紧要的小话题,很快就到了岛上的会展中心。才九点多,停车坪上就几乎停满了车,由于岛上用的还是最原始的停车坪,而非大陆上已经常见的空间折叠停车位,两人找了好久才寻到一个停车位。等到两人入场时,会场上已经挤满了人。
陆宽有些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难道说全岛的人都来看展了?”
余舟大发慈心地向他解释道:“这可是国际级的一个会展,全世界最顶尖的机器人和设计团队都来了,这点人还不够看呢。”
这时候一个柔美的声音加了进来:“余先生说的没错,单是我们团队,就来了十几个人呢!”
两人转身,只见一个五官趋于完美的长发女生款款走了过来,她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但陆宽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当她走近时,自然而然地拉着余舟,贴到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陆宽眉间叠起了褶皱,余舟却哈哈笑出声:“宛宛,你今天亲了几个人呀?亲我之前嘴唇有没有消毒?”
被称为宛宛的女生挽着余舟的胳膊,认真答道:“只有你一个呀。早上有消毒的。”然而下一秒,宛宛却嘟起嘴唇,晃着他的手撒娇:“讨厌,你明明知道我只可能亲你一个人嘛!”
余舟脸上跳出大写的囧字,像是沾上了什么侮辱智商的蠢东西一般甩开她的手:“余宛宛!你不是被设计成知性婉约的淑女吗?谁改了你的代码?这种乱入的呆萌少女风是怎么一回事?”
宛宛扁着嘴,无辜地看着他,泪眼汪汪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余舟却打了个寒战:“老刀在哪里?你叫他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身后传来了一阵大笑。
“哈哈,我刚刚就说宛宛怎么突然跑了,还担心我们这次展会的’主角’迷路了,原来是你在这里。她肯定接收到你的波长了,哈,余老师前阵子升级了她的系统,据说其中有个程序是专门为找你而写的,而且优先级别还挺高,所以你那副手套发出的机械波,对她而言可比人山人海的展会更有吸引力。”
来人中等身材,戴着一顶棒球帽,穿着浅色的Polo 衫,哈哈笑着向他们走来。陆宽这时才听出点苗头:原来这个女生竟是一个机器人吗?虽说以前不是没见过高拟真度的机器人,可是像宛宛这样表现自然的还是第一次见,几乎都能以假乱真了。
戴棒球帽的男人走到他们跟前,问:“小舟,怎么会在这?不是说不来了吗?”
“我之前不知道今年的展会是在这——刚好就是我计划的毕业旅游地之一。后来知道展会地点后,还特地调整了出行时间呢。话说回来,胡八道老师,宛宛的性格也被老刀改写了吗?说好的知性淑女风呢?”
一旁的宛宛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我有听话地好好扮淑女啊,可是刀老师说了,在你面前我可以小小地任性一下啦。”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咳了咳。他真名叫胡朔,是H大学研究生院的讲师,也是这次来参展队伍的生活领队,负责一众队员的生活起居。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余舟就常常混在研究生院的实验室里,除了给他们实验室各种捣乱之外,还给每个人取了各有特色的外号。而胡朔则因为他的名字,被叫成了“八道老师”,此时在异地展会上又听到这个称呼,胡朔觉得既亲切又无奈。不过,他可不会拿这个当筏子来教训学生,而是借着宛宛的叫法趁机教训:
“什么老刀、刀老师的,小舟,你别仗着余教授宠你就没大没小的乱取名字——你看,都把宛宛教坏了!”
“切,再过两个月,我就是他同门师兄弟了,称呼上亲昵一点有什么关系嘛。”
胡朔的记性却不错:“呵呵,我怎么记得你被录取后,应该叫他师叔?”
余舟撇了下嘴,争辩道:“那也是同一个学院。真要算的话,克莱恩教授都是我师兄呢,都是一个学校的嘛。”
“好好好,不管你想怎么叫,先过去找他吧,他一定也很意外你在这里。”
“不,他一点都不意外,我一个礼拜前就和他说了我会来这。”
听着余舟和胡朔的贫嘴,陆宽有些明白了几人的关系:他记得克莱恩有一个颇有名气的师弟,不过他刚进C大不久后,克莱恩就去另一处当博士后了,所以虽说是同门,两人并没有多少交集。看来就是这位“老刀”了。
几人来到一个展位前,和其他布置得有声有色、已经吸引了一些观众的展位不同,这个展位还很冷清,展位空荡荡的,连宣传海报都没挂好,场内只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他穿着浅色衬衫和亚麻短裤,踩着一双帆布鞋,背影看上去像个学生一样。不过他在平板电脑上的手指飞快操作着,指挥展位中的多功能机器人布置背景板,看得出是个中高手。
只是,不知那机器人是电源不足还是出了故障,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当余舟上前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时,还没出声,另一旁机器人手中的海报就掉地上了。余舟忍不住嗤笑道:“像你这样布置,这展会结束了也不一定能布置好。”
男人转头看了一眼余舟,没有说话,回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被忽视的余舟却老实了,讪讪收回手,问站在一旁的胡朔:“其他人呢?宛宛不是说来了好多人吗?”胡硕笑道:“哈哈,其他人早就去其他展位打探虚实去了。”余舟额角垂下黑线:“怎么说也该先把自己的展位打点好了再去吧。”胡朔不以为意:“这不正在布置吗?”
余舟刚想吐槽多功能机器人的笨重,下一秒就惊呆了:像是连环画一帧帧的翻页突然升级到动画片的播放,之前还笨拙无比的机器人动作一下子流畅了起来,它快速地从地上按序号挑拣海报,拉出背景板上的角钩,将海报的四个角摊开,挂到背景板相应的位置上。
不过好笑的是,每次它在拉开海报的第一个角时,都会将海报落到地上一次,再捡起继续——余舟只要稍一回忆,就明白过来它是在不断重复之前的动作,并将之运行地飞快无比。
这时瘦高男人终于肯拿眼斜睨余舟。
“最基础的路径记忆复制模式,你竟没看出来?看来人都玩傻了,有多余的时间玩,不如来实验室打打下手,我按小时给你计费。”
余舟不屑地撇嘴:“才不要被你压榨。对了,宛宛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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