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魔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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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腻歪在一起。
　　“前面就是洗龙池了。”
　　神海深处另有洞天，在无边际的灰色混沌中，龙易用庞大的灵力开出一条路径，三人直走了一刻钟才走到困龙渊内部。天上地下灰蒙蒙的一片，只有中央位置有蓝色池水波光潋滟。
　　“困龙渊是龙族秘地，每有龙族子弟成年，族内会在困龙渊为其举办成年礼，其他的时间是不允许族人进出的，只有你与你母亲成了这族规的特例。”龙易来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神色严肃起来。
　　乐铭正打量着四周，想像一个人被关在这种地方两年，心中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儿子的安危，内心会是多么煎熬。听龙易这话，没好气地道：“说起来我也算是龙族，族长大人为我开启困龙渊也不算违例，倒是母亲，灵力并不如何强大，为什么非要被囚在这种鬼地方。”
　　“鬼地方。”龙易眼眸微眯。
　　“父亲……”千池连忙挡在乐铭身前，“他还是个孩子，出言无状之处还请父亲海涵。”她知道龙易极不喜欢乐铭，只是碍于身份不便亲自出手，若乐铭被寻了错处，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将你母亲关在这里，就是让她好好想一想，这些年所做之事，到底是不是她自己错了。”龙易想到女儿的婚事，收敛了身上的怒气。
　　“母亲没错。”乐铭坚持，“错的是秦谦。”
　　龙易嗤笑，“你是不是很奇怪，女儿被人欺负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为什么不肯帮她。”龙易扫了千池一眼，“我就是要让秦谦活着，无时无刻地提醒你母亲，她曾经干了多么愚蠢的事。”
　　龙易见千池脸色煞白，乐铭抿唇忍怒，不由冷哼一声，“我说的不对？她生下你就是一件极蠢的事，明知道秦谦娶她不过是为了两滴紫藤精露，明知道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还想用你挽回她所谓的感情，结果呢？你往日所受的苦都是拜她所赐，如果她不那么蠢，你可能是凤神宫澈之子，那又会是怎样不同的境遇……”
　　“够了。”
　　

　　☆、第　25　章

　　
　　“够了，你发什么疯？”乐铭喝止龙易继续说下去，护住摇摇欲坠的母亲，“我是来洗化龙池的，快点吧！”
　　乐铭竟然没有丝毫的动摇，龙易眼神微闪，连他不敬的言语都没有追究，恢复之前冷静威严，“那些族内的仪式就免了吧，按龙族的年纪你还不够成年，不过既然受宫……岳珩长老所托，也就不必计较这些了。这化龙池内有龙族先祖精元，能吸纳多少看你自己的了，去吧！”
　　“母亲在这里稍候。”乐铭轻拍了拍千池的臂，示意她不要被龙易言语所激，自己走到池边纵身跃入池内。
　　池水清澈，下方泛着诡异的红，乐铭好奇地往下扎了一段儿，觉得水温似有所上升，难道这池水下有火山不成，那可太恐怖了。就在他惊异之时，耳边传来龙易的话语声：“困龙渊平日不允许族人随意出入，是因为他不止有化成池，还有邺城入口。对，就是你所见的红色地域，能化去所有凡血的地火炼狱，凡所进入邺城者九死一生，凡所出邺城者万古留名。”
　　邺城入口？乐铭曾在古籍上见过记载，但那时只当异闻来读而已，因为邺城的九死一生只针对真灵或强大的妖族，人族鬼族魔族入内有死无生。听闻宫澈大人之所以被尊称为“神”，能够化形火凤本体，就是因为他在邺城炼去了凡血，身上只有真灵之血的缘故。
　　“区区人族算得了什么？乐铭，想守护你在乎的人，只有变得强大这一途。”龙易诱惑，“困龙渊我为你留一条路，无论你何时想来，外面的灰域都不会挡你。”
　　乐铭的心狠狠的震动一下，试问这世上哪个人不想变得强大，若能炼去身上凡血，可与凤神大人比肩，龙易自然不会再去为难母亲。
　　乐铭的心绪还在邺城入口上，身体已经自动起了变化，肉眼可见的白色精元围绕着乐铭旋转，渐渐形成了极大的旋涡，原本平静的池水被搅得如同正经历海上龙卷风一般。整个神海上空也出现异样天象，云层不安地翻滚，灰色混沌出现溃散之态。
　　沉睡在乐铭体内的水灵受不住重压，脱体而出，哭嚷：“小爹爹，小爹爹我怕。”
　　白色的精元、蓝色的池水好像下一刻就要将乐铭撕裂，他并不算长的发与衣袂张扬飞舞着，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这龙族的成年礼声势果然不凡，一不小心被吓尿了。”
　　“别怕，你大爹爹说过没事的。”乐铭来之前问过宫澈，化龙池对水灵有没有影响，宫澈很肯定地告诉他只有好处，所以现在他也不算太担心，只冲水灵喊：“你要是害怕，就先上去。”
　　奈何风、水之声太大，水灵根本不知道乐铭在说什么，他见水池下方的红色有被波及之势，当时吓得哇哇大哭，“小爹爹，我们快走快走。”
　　乐铭也感觉有些不对，犹豫着要不要先离开之时，一只巨大龙爪朝他直抓而来，乐铭闪避不及被一把捞出水面，水灵追着乐铭而上，堪堪赶在出水前重新没入他的体内。
　　乐铭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龙易、千池异样的神情，才知道这并不是龙族成年礼应有的内容，而是出现了异常现象，所以龙易在不确定下面会发生什么时，第一时间将他从池水里捞了出来。
　　龙易面色凝重地看着渐渐恢复平静的池水，在千池、乐铭的注视下亲自下水查探，得到的结果是一切正常。龙易面色阴晴不定了半晌，才道：“先回去。”
　　乐铭黑线，“要不我再试试？”
　　龙易从未见过化龙池出现这样的情况，闻言也犹豫了一下，乐铭就往池边走去，可这一次他只将一只脚踏入池水内，池水就开始不安定地翻腾。
　　“我操……”感觉被歧视。
　　“乐铭快回来。”千池怕儿子遇到危险，急忙上前拉了乐铭一把。
　　“小爹爹。”水灵也再度自乐铭体内脱离，化成小版乐铭模样，抱住他小爹爹的大腿不放。
　　“这……”千池、龙易都听说乐铭得了秦家的寒水灵，但一直没有得见，此时也不免惊了一下。
　　就在大家神色各异时，蓝色的池水突然像火山爆发一般，从池内喷薄而出，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众人连连倒退，只有乐铭被蓝白色的池水紧紧包裹，转瞬就被拖入池中。
　　乐铭还来不及惊慌，白色的精元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从他的四肢百骸往体内灌注。乐铭眼睁睁地见他们钻进自己的身体里，先时觉得还挺舒服，之后变得麻痒难耐，再后来身体内的筋脉都发动抗议的疼痛，就在他怀疑自己会爆体而亡时，一条银色巨龙自他体内浮现。
　　巨龙绕着乐铭盘旋一周，扎入池底不见了踪影，乐铭差点没哭出来，这特么什么成年礼，还能再不靠谱点吗？
　　不知过去多久，就在乐铭承受不住身体传来的剧痛，几乎失去意识时，那条银龙终于返回，嘴上含了什么发出淡淡微光的东西，极速冲回乐铭体内。
　　一股微凉感传遍全身，如同最好的创伤药敷在伤口上，乐铭舒服得叹息一声，才有精神观察四周的情形。那白色的精元依旧不住往体内灌注，但明显颜色较之前淡了许多，又过了一阵，被无休止的灌体终于停了下来。
　　乐铭调动体内灵力运转，感觉整个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灵识也比之前灵敏得多，隐隐能听到水上的交谈声，亦能看见水下红色微光中古朴的大门，乐铭终于不得不承认这化龙池果然是有用的。
　　“那就是邺城入口吗？”乐铭不舒服地眯了眯眼，好像盯着那里稍久一点，眼睛都会被灼伤一般。
　　“能化去所有凡血的地火炼狱，凡所进入邺城者九死一生，凡所出邺城者万古留名。”龙易的话不断在脑中响起，乐铭的血液跟着沸腾，不自觉地往那个方向游去。
　　水温越来越热，门上雕刻的上古四灵已映入眼帘，乐铭神色略显迷茫，今生、前世的种种片段恍惚间在脑中上演，曾在秦家洞穴内折磨得他苦不堪言的乐曲声，再度在脑中响起，沧桑、古老、仿佛在召唤，然后……头痛欲裂。
　　推开它，推开它，一个声音不断地催促他，好像推开这道门，所有的问题都会得到答案，乐铭的手指触到古门……
　　“乐铭……”清冷的声音如同响在他的脑中，乐铭恍然回神，连着倒退了数步。
　　“回来。”是宫澈的声音。
　　乐铭转身往水池上方游去，出水后就见千池、水灵正一脸担忧之色望着他，龙易的脸色格外阴沉，而宫澈并没有在这里。
　　“小爹爹。”寒水灵如同粘糕一样贴了上来，扒在乐铭身上不撒手。
　　“好。”乐铭揉了揉他的头，向千池道：“让母亲着急了，我没事。”
　　“没事就好。”千池的脸色才恢复些许，“刚才我真的吓了一跳，想入池去看又怕坏了你的机缘，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危险？”
　　“好好地站在这里，还能有什么危险。”龙易冷哼一声，满脸不愉地看着颜色明显变浅的化龙池。
　　他终于重新打量乐铭，这个只有一半真灵血脉的外孙，竟有这样大的机缘，得了寒水灵溶血又遇化龙池龙精，凭什么他们都奔着他去，还有宫澈袒护的态度，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
　　“回去吧！”回去之后他要好好查一查，这中间还有什么内幕。
　　神海海面上见到宫澈的时候，他脸色不太好看，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就转身就往回走。乐铭头回见他这样，之前就算生气也绝对不会不理人，大半的时候都是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
　　乐铭原本因为力量有所增长，而变得愉悦的好心情顿时就没了，亦步亦趋地跟着母亲回了龙女殿。平日里宫澈都会来寻他，两人下下棋、过过招，可今天宫澈一直没有出现，直到叫人去请用晚膳都没来。
　　乐铭就恼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无缘无故耍小性子算什么？乐铭没感觉到，其实爱耍小性子那个一直都是他……
　　乐铭一生气干脆自己屋也不回了，就在龙女殿里呆着，跟寒水灵玩了半天，给小家伙哄得挺高兴的。
　　“怎么？闹别扭了？”小兄弟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突然就闹起别扭来，千池觉得挺好笑，“要不你去瞧瞧，看看到底是怎么了？听说阿澈没吃晚饭，我让屋里炖着莲子羹，让芷玉装上一碗你给送过去。”
　　那不就是服软了吗？他一个大男人还去哄谁不成？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接着：平时都是人家哄着你，你去送碗粥怎么了？这是你的地盘，你招待朋友不得大度点？万一宫澈气急了，走了怎么办？他生气不肯吃饭，饿坏了怎么办？
　　去去去，乐铭就纳闷了，他跟阿焰一起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么多，高兴了就勾肩搭背地一起走，不高兴就你来我往地出拳头，怎么换成阿澈就这么敏感了呢？总想些有的没的，别扭的都不像他自己。
　　

　　☆、第　26　章

　　千池见乐铭点了头，才笑道：“母亲一直想送你去落云山修习，之前因为种种原因耽搁了，现在这机会正好，反正你跟阿澈这么合得来，你去了云涛神阁母亲也不用担心你不习惯。”
　　乐铭惊讶，“母亲不留儿子在神海久住吗？”他们母子分离两年多，才刚刚相聚没几天，母亲怎么就急着说这事儿？
　　千池也想跟儿子多聚些时日，但每次见龙易打量乐铭，她都有种心惊肉跳之感，“你知道母亲在神阁修习过，那里真的聚集了全大陆各种族、世家的杰出子弟。母亲希望你在那里度过年轻的时光，结识一些谈得来的朋友，提高自己的灵力修为，开阔自己的眼界见识。”
　　乐铭挑了挑，一脸不为所动，千池软声劝说：“就当为完成母亲的心愿，去吧！”
　　“可是……我不想离开母亲。”乐铭深深地看着千池，大致能明白母亲不想他留在龙族，怕龙易哪天冲动之下把他弄死，但他这一离开，说不定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千池听了这话，差点没直接落眼泪下来，“胡说，我们龙族的孩子，哪个会为依恋母亲而不肯离家修习的，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那行吧！”乐铭也不想看着母亲整日为他担心，“云涛神阁我的确想去见识见识，尤其想见见凤神宫澈大人，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千池意味深长地笑，“你这孩子。”
　　乐铭拎着食盒到宫澈门前，就见岳珩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外守着，他有些紧张起来，出什么事要岳珩亲自守门，难道阿澈不是生气了，是有什么要紧事？
　　“公子……”岳珩见乐铭来了，差点没跪地上谢天谢地，屋里那位小主子火了，一晚上都没出门，吓得他遣了手下人，自己在外面撅着。岳珩边给乐铭开门，边冲里边报了声：“小主子，公子来了。”
　　天已经黑了，屋里也没掌灯，乐铭进屋将食盒放小几上，先点了灯，才见着宫澈倚在床边，手撑着头闭目小憩。乐铭从没见过宫澈这样没精神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手下的温度正常，这才放下心。
　　“是不舒服了吗？”乐铭坐在宫澈身边，有些担忧地问。
　　“没有。”宫澈轻轻叹了口气。
　　“那是生气了？”为着他去推了那扇门？再没别的理由了。
　　“嗯。”宫澈一把抓过乐铭的手，果然见他手指上有灼伤。
　　宫澈脸色更沉，自储物袋里拿出烫伤药膏来，细细地给乐铭涂在手指上，“告诉我，当时为什么会去碰那扇门？”
　　宫澈语气严肃，乐铭不敢敷衍，“就是，就是感觉，感觉……”
　　“没有人跟你说过，邺城门开有进无出吗？”宫澈气得咬牙，“你问过我吗？你至少得问问我再决定，要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如果今天我没有神识出体看着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
　　宫澈气得一拍桌子，乐铭吓得一抖，完全忘了要辩驳，忘了之前他也生着气来着。很怂地道：“没有，没有不打算回来。”
　　“乐铭你……”宫澈眸中突然闪过一抹暗黑，快得乐铭以为自己眼花了，“你是觉得我们护不住你，还是觉得我们没有全力护着你？以至于连那种地方你都想去试一试？”
　　“什么跟什么啊？护得住护不住，全力不全力的，谁还想要我命不成，不就是好奇走过去看看吗？我保证以后离那远远的。”乐铭伸出三根手指，极认真地跟宫澈保证。
　　宫澈脸色才好看了些，乐铭就连忙把莲子羹拿了出来，“怎么一生气还不吃饭了，小孩子啊你。”
　　吃不吃东西对宫澈而言没什么区别，但乐铭巴巴地将勺子递到他手里，宫澈还是心中一暖，在乐铭地注视下一口一口慢慢吃着。
　　“哦，对，我想问一下。”乐铭有点难为情，“我，我想去云涛神阁，现在还行吗？”
　　宫澈手上一顿，明显有些惊喜，“当然行。”也没问他为什么又想去了，只问：“想什么时候去？”
　　“再陪母亲几天吧！”估摸着母亲想让他尽快走，但他真的想多陪她几天，毕竟他是只能看到现在看不到以后的人。
　　“好。”宫澈心情似乎挺好，难得地露出丝笑意，但乐铭怎么都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盯了很久终于发现，宫澈的眼睛偶尔会闪动一下，是完全被黑暗覆盖，他有些疑惑地托住宫澈的脸起身去看，“你的眼睛有些奇怪……”
　　宫澈拿勺子吃粥的手一顿，转而扶住了乐铭的腰，“乐铭……”
　　“嗯？”乐铭不喜别人靠近的臭毛病宫澈是知道的，除特殊情形不会主动接近，都是乐铭往宫澈身上靠。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宫澈一把抓住乐铭放在他脸上的手，眼眸黯得如同无底的深渊。
　　“……”什么情况？就在乐铭疑惑迷茫时，宫澈扶着他的手突然收紧，将他整个人圈进怀中，低头含住那让他期待许久的唇。
　　乐铭的脑中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口中传来莲子羹的甜味，才想到要去推拒，可他浑身抖的厉害，连挣了两个都没挣开。
　　此时宫澈的舌已经攻城略地，侵占了他所有的感官，乐铭被惊得手脚冰凉。宫澈像是不满意这样的掠夺，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伸手扯开了他腰带上的暗扣。
　　“阿澈……”感觉到宫澈身体上的反应，乐铭脑中犹如台风过境，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他他他，他对他这么好，难道是想……这是就是传说中的，我把你当哥们你却想睡我，现场版？虽然他秦乐铭也算见多识广，以前身边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形，可真轮到自己身上……
　　宫澈的手探进乐铭的衣襟，乐铭终于找回些许理智，双手推开一条缝隙的同时扭腰闪避。乐铭的暴发力不错，但宫澈步步紧逼，两人过了几十招乐铭还是无法脱身。转眼额上就见了汗，说不清是厌恶、害怕、紧张或是什么。
　　正当乐铭脑中混乱一片时，耳边突然传来“嘻嘻”的笑声。
　　“什么人？”乐铭喝问，一边与宫澈缠斗一边四处查看。
　　“我说宫澈怎么突然答应与龙族联姻，原来是相中了这么个小朋友。”那声音如同响在耳边，乐铭却什么人都没有看到，不由暗暗心惊，如果这人想杀他，是不是他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小朋友，堂堂凤神大人放了这么低的姿态，跟在你身边做牛做马，你倒底喜不喜欢他，倒是给个准话啊！我在这儿看着都着急。”
　　洗过化成池之后乐铭的灵力有所增长，但那些灵力潜在筋脉四处，是要有功法配合调动的，他新得了这样的力量，并不能控制自如，又被耳边的声音扰得心神动荡，几招之后就被宫澈擒了。
　　宫澈的眼眸完全被黑暗占据，明显已经失去神智，下手更是没了轻重，反手扣住乐铭的肩膀，痛得他直抽气。
　　“你要是喜欢干脆就从了他，都是爷们别叽叽歪歪的，虽然两个男人，真的……挺恶心，没想到凤神大人竟好这个……”那声音讥讽大笑，“你以为他一直护着你，对他心存感激，没想到他竟存了这样的心思，凤神大人，凤神大人……”
　　原来他是凤神宫澈，难怪……乐铭眼睛都红了，他怎么这么蠢，这样明显的事他都看不出来。
　　失去理智的宫澈完全被内心最深的欲/望控制，擒住乐铭之后，以身体将他抵在床边，伸手探入储物袋中抓出根困魔绳。
　　“啧啧啧，完了完了，这东西可是对所有非人都有用的，这要是被绑那岂不是任他为所欲为。你也是个男人，难道真的要被他压在身下，行那……”
　　“闭嘴……”乐铭终于忍不住怒喝，同时身上暴出一道灵力撞向宫澈。
　　宫澈的身体出于本能回击，强大的灵力压得乐铭当时就喷出一口血来。
　　“你可别以为他是受我控制，我只是下了道心魔印，激出他的原始欲/望，如果他对你没那心思，绝对做不出这么禽兽的事来。小朋友，你得感谢我，不然你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想想他白日里以各种理由接近你，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像着……”
　　那声音依旧在乐铭耳边响起，宫澈的眸光却突然不稳定地闪了闪，像是被乐铭的血所触动，恢复了瞬间的清明。
　　“岳珩……”意识到被暗算了，宫澈急忙大喊一声。
　　“小主子。”自乐铭进了宫澈的屋，岳珩就很识趣地走远了些，虽然也隐约听到屋里有动静，但他们二人自来就有随时随地过招的习惯，岳珩也就没有在意，此时听宫澈急切的声音，顿时惊得冲进屋内。
　　

　　☆、第　27　章

　　那声音戛然而止，宫澈的眼眸终于恢复清明，在岳珩冲进来的同时扯过一旁的薄被，将衣衫凌乱不堪的乐铭裹在里面。
　　“小主子？”岳珩看着屋内混乱的场面，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魔族混进来了，马上去查。”被彻底激怒的宫澈手不住地抖，按着乐铭被灵力击中的胸口，想查看一下他受伤的情况，却被乐铭反手打开。
　　乐铭挣扎着起身，宫澈连忙收手后退，向乐铭示意他不会再靠近，声音晦涩、黯哑地道：“你身上有伤，别冲动。”
　　乐铭捂着剧痛的胸口，连着吐了两口血，宫澈紧张、无措地看着，却是半步都不敢近前，“是我冒犯你了，对不住，你想怎么着都行，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捅我两刀。”那声音宫澈也是听得到的，知道乐铭现在一定恶心死他了，不敢说让乐铭原谅他的话，只道：“只是让我看看你的伤行吗？”
　　乐铭的脑袋根本没恢复运转，理了理衣服就要往外走。
　　“公子……”岳珩收了宫澈的命令，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追查魔族，而是给手下人传了信。他的第一要务是保护乐铭，为免魔族去而复反，他不敢在这时离开。
　　“嗯。”乐铭迷茫地应了一声，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我又不是女孩子，这算个什么大不了的事，又没真的怎么样；阿澈被控制了，那魔族是故意的，不能上他的当；他隐瞒身份必有他的苦衷，我要先听他怎么说，不能这样误会他。
　　“嘻嘻……”熟悉的笑声响起，这次是从外面传来，乐铭向外望去，见整个天空黑雾翻腾，就连他这个菜鸟都能看出有魔族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