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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鬼有风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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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泊被捆在床上,床边与房间的重要位置都被贴了符篆,地上还撒了些盛世铜钱。书架上的书撒了一地,书桌被砸成了两半,桌上的电脑更是被打穿的屏幕。苍泊看上去很狂躁且神智不清,双目充血,像野兽般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宫牧眉头一紧:“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的?”
    “今天早上我正在静修,就听见他房间里有吵闹声,门一打开他就扑出来。”苍溟海摸了一下脸,“虽然我把他制住了,但他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所以只能向你们求助。”
    邢战看着一片狼籍的房间,显然苍溟海轻描淡写的“制住”没那么轻松。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邪煞入体?他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事什么人?”宫牧问。
    苍溟海叹道:“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我是不知道,就是昨晚他同学聚会,喝得醉醺醺回来,我提醒过他修道之人忌贪杯,醉酒伤神,这孩子真是顽劣!”
    宫牧听了没什么反应,邢战先吓了一跳,偷偷地拿眼睛瞟宫牧。
    “别担心,我试试看,你到外面等着吧。”宫牧道。
    苍溟海冲宫牧和邢战深深一拜,走出了房间。
    宫牧取出三盏固魂灯,在他头顶两肩点燃,苍泊一下子跳起来,反应大得几乎把床掀翻,喉咙里的声音变得尖锐。宫牧一掌拍在他脑门,苍泊抽搐了一下倒在床上,宫牧食指中指并拢,抵住他的眉心,红光骤亮。
    邢战动手收拾房间,把书捡起来一股脑地塞回书架,又把书桌碎片堆在一块。弄完之后没事干,无聊地坐在旁边。
    苍泊的五官开始痛苦的扭曲,仿佛有几种不同的力量在相互撕扯,脆弱的身体一次次受到冲击。
    邢战十分好奇,但又不敢问,生怕打扰到宫牧施术。
    但没想到宫牧先开了口:“你喝酒了?”
    喂喂!这种老婆抓住老公小辫子的口吻是怎么回事?但是邢战心虚不已:“就喝了一口……一杯……最多两三杯吧……”
    宫牧不搭理他,但是释放的冷气足以让邢战愧疚至死。
    “好嘛,以后保证不喝了,别摆出一张臭脸。”邢战妥协道,“小苍怎么回事?”
    “他也是被化忌鬼标记过的人。”宫牧的语气中有淡淡的忧虑,“也就是说化忌鬼留了残魂在他身体里,一旦他神智不清,就有可能被化忌鬼占据身体,幸亏现在只是混沌的残魂作祟,比较好控制。”
    邢战摸了摸后背:“那我呢?”
    “没事,有我在。”说罢,他眉心的红莲闪了闪,光芒大盛。
    通常邢战习惯于对别人说这句话,难得有人对他说,滋味似乎也不错,可一想起生死簿的事又是一阵心焦。
    邢战走出小屋,看见苍溟海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的坐姿很端正,即使只有他一个人也坐得一丝不苟,只是神情有些呆滞。
    下楼经过窗户时,邢战向外张望,看见了站在树下的宋游玄,隔得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一身藏青色在树荫下显得更加暗沉。
    一转身,邢战看见苍溟海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个,咳咳,有宫牧在,小苍应该会没事的。”邢战被他看得有点慌。
    “谢谢。”苍溟海欠身,紧绷的脸终于放松。
    “你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嘛。”
    “我是个无趣的人,小泊跟着我没有普通孩子应有的童年,还受了不少委屈,现在又……是我害了他,他心里一定很恨我。”苍溟海自责地握紧拳头,极细的手指将手套撑得根根凸起。
    “他崇拜你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恨你?整天就在那得瑟着我太叔公牛逼!哦,有件事他估计是真的怨你,就是不让他修习真正的阴阳术。不过我理解你不让他学,他小屁孩一个懂什么,以后他也会理解的。”
    苍溟海极浅地一笑:“不,我想你并不是真正理解,至于他,更不需要理解,有些事……”
    邢战瞥了眼他捏紧的双手,总觉他宽大飘逸的长袍下,身体纤细得不可思议。
    他是不是又瘦了?尤其是他的腿,裤管好像都塌了?邢战心想。
    两人一时无话,静默对坐,不知道过了多久,宫牧从房间里出来:“他清醒了。”
    “谢谢。”苍溟海神色舒缓,“你们再坐会,我先去看看小泊。”
    “不用,不麻烦你了。”这边已经焦头烂额,邢战不想再添麻烦,“既然他醒了,我们就放心了,再有任何问题,给我打电话。”
    “谢谢。”当苍溟海经过邢战身边时,又回过身道,“还有一件事,拜托你替我给外面那人传句话:我苍家的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别来多管闲事,也别在我家门口碍眼。”
    邢战一愣,“外面的人”除了宋游玄还能指谁,但是如此绝情的话,说起来未免太尴尬:“这……”
    “请务必传达到,谢谢。”
    苍溟海郑重其事地躬身一拜,邢战连忙扶起:“受不起,一点小事而已。”
    出了仓库大门,邢战还是忍不住抱怨:“你说这算什么事,他们两个闹别扭为什么要我做传话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宫牧疲倦地伸了个懒腰:“宋老板不是说了嘛,你是解开他与苍溟海心结的关键之人。”
    邢战差点跳起来:“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还有没有点素质!你还听到什么了?”仔细回想,幸好没说宫牧的坏话。
    宫牧很努力才将上扬的唇角压下。
    宋游玄看到邢战他们出来迎了上去:“小泊还好吗?”
    “没有大碍了。”邢战简单说了苍泊的情况后,吞吞吐吐道,“呃,苍溟海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宋游玄眼睛一亮,他的眼睛本就清明有神,这会儿更是灿若星辰。
    邢战更加迟疑了,他如何能在人期盼的目光下说出那句话呢?
    宋游玄一看邢战的表情就猜到了大概,眼神瞬间黯然:“没有关系的,他说什么你尽管告诉我吧,没有什么是我接受不了的。”
    “咳咳,他说:他这边不需要你帮忙,让你赶紧回去。”
    宋游玄怔了怔后,笑容更加苦涩:“他不可能这么说的,他的原话是什么,就算再难听,你说出来也没关系。”
    邢战无奈:“他说他苍家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叫你别来多管闲事,也别在他家门口碍眼。”
    听完这句话,宋游玄反倒没有任何表情,低着头怔然出神。
    “那我们先走了。”邢战暗自叹气。
    宫牧跟着他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其实你心里是恨他的吧?”
    宋游玄惊愕地望着宫牧,急忙辩解:“我怎么可能会恨他呢?”
    “别乱说话。”邢战扯了扯他,低声道。
    “难道不是吗?”宫牧笑容魅惑,“你对于当年的事,愧疚自然是有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更多的是恨吧?恨他为什么能绝情至此?为什么连个道歉弥补的机会都不给你?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丢下你和翡翠就走了?”
    宋游玄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有这回事。”
    宫牧笑得更加肆意:“你店铺里的玉偶都是以前雕的吧,这十几年,不,可能是二十几年,一个都没能雕成吧?”
    宋游玄的脸色刹那间难看至极,握着伞柄的手微微颤抖,手指上有被刻刀割过的伤痕。
    “他都知道了是吗?”宋游玄的声音几乎变调。
    宫牧耸肩:“你说呢?苍泊在他面前不过是一张白纸。”
    邢战恼了:“宫牧!就你话多,你不走我走了!”
    “等等我。”宫牧涎着脸跟上去,只留下宋游玄一个人仍然孤身立于阴影之中。
    苍溟海走进苍泊的房间,看见他瘫软在床上,呼吸浅短。
    “太叔公。”苍泊见是苍溟海挣扎着仰起头,可身体还被绑在床上。
    苍溟海连忙替他解开束缚:“你别乱动了,好好休息吧。”
    “咳咳咳!我这是怎么了?”苍泊满头大汗,浑身乏力,全无记忆。
    “你病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苍溟海抹去他额上的汗珠,冰冷的脸上难得露出温柔,“睡一会。”
    苍泊呵呵一笑,全无心事地闭上眼睛。
    风吹乱了苍溟海的头发,他走到窗口探出身子,双手刚刚触碰到窗框却停了下来,视线落在不远处。
    自上而下,黑伞投下一小片阴影,将那人笼罩其中,那人伫立如同一座石雕,静得仿佛连呼吸都没有。苍溟海望着他,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许久,黑伞动了,那人动了,慢慢地走向远处。苍溟海收回视线,将窗户关紧。
    
    第51章
    
    不管邢战愿不愿意,中元节还是到了。
    他本以为也就是一群鬼凑在一块儿热闹热闹,没想到他们地府还真搞成了个盛大的节日,就跟庙会似的。
    夜晚,鬼门关开启,地府里的鬼们像放了学的小孩一涌而出,迫不及待地享受他们一年一度的庆典。宫牧带着邢战行走在大街小巷,从邢战眼睛里看出去,世界是重叠的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现实世界,晚归的人低着头匆匆行走,一部分是阴魂世界,大大小小的鬼们欢天喜地地逛街。
    商业街依旧是商业街,各种鬼商户沿街叫卖,时不时能看见年轻的鬼手里拿着撸串,说说笑笑走过。还有些鬼徘徊在街口,似乎在寻找什么。一路人在街边烧纸,还摆了不少供品,一小鬼捧着大只的水蜜桃吃得带劲,一只桃子不小心滚落,小鬼追着桃子跑,被鬼妈拽住:“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掉地上的东西不要吃!”
    “中元节的鬼基本都是新丧还来不及投胎的鬼,或滞留在地府受刑的鬼,他们有的阳气还未散尽,有的怨气很重,所以每年中元节为了保障地府和人间的安全,鬼帝都特别重视。”宫牧解释道。
    邢战四周张望,果然看到不少鬼差在警戒,就跟国庆大街上的警察似的。
    他们一路闲逛。白马青马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虽然他们成精化人,但马的习性还是改不掉。
    一直逛到湖边,湖面上专门划了一块区域给人放灯,各色莲花灯在湖面上飘荡,指引迷路的鬼魂回到奈何桥。
    “你要不要也放一个?”宫牧问。
    邢战嗤之以鼻:“我才不要搞这种封建迷信活动!”
    两个女孩买了一盏花灯,点燃了后放入湖中,花灯随着水流飘向远方,她们欢乐地拍手,烛光照亮她们年轻的脸庞。
    身处太平盛世,对大部分人来说,即使有再多寓意,也不过是一种娱乐。
    要不我也买个放?反正最近鬼见得有点多,就当帮他们上路。邢战正想着,一盏点亮的花灯出现在他面前。
    宫牧举着灯,笑盈盈地看着他,脸庞在温暖的烛光下更添一分瑰丽。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放一个吧。”邢战一脸勉强地接过灯,轻轻放入河中。
    风吹来,莲灯顺水而去,与湖面上众多星星点点的花灯汇集在一起,远远望去,如同繁星坠地。
    宫牧站在岸边远望,微风吹乱他的发,掀起他的衣角,刹那间有种将要随风而逝的错觉。邢战心一颤,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宫牧回首,四目相对,旁若无人。
    “怎么了?”宫牧问。
    邢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怕你摔下去。”说完又觉这个借口实在是太烂了。
    宫牧笑得艳若榴花,反握住邢战的手,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邢战吓得跳起来,慌张地左顾右盼,幸亏没有人注意他们。
    “你瞎闹什么!”邢战恼道。
    “怕什么?”宫牧无所谓。
    “要是让人看见怎么办!”邢战用力抹了下嘴唇。
    “那就让他们看呗!”宫牧按住他的肩膀又要亲。
    邢战本是个皮厚的人,可偏偏在这事上害羞得很,于是一个要亲,一个要躲,两人推拉扭打跌进草丛。
    青马白马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赌我家主人赢。”白马握着拳道。
    “我赌我家主人输。”青马淡定道。
    白马愣了一会道:“那不是一样?那还赌什么?”
    青马摸摸白马:“那就算你赢吧。”
    最后宫牧把邢战按在草丛里,狠狠亲了个遍才放开。
    邢战恶狠狠地瞪着他,愤怒地把粘在脑门上的叶子丢在地上:“你别太过分了,宫牧!”
    宫牧挑衅地舔了舔嘴唇,像只餍足的猫:“很甜。”
    邢战老脸一红,对付宫牧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无视他。
    就这么一直玩到了深夜,午夜时分,阴气达到顶峰,众鬼陷入狂欢。
    皎洁的圆月悬挂高空,崔判官伫立在大厦之顶,身影在银色的月光下愈显黑暗。几名鬼差陆续向他汇报,他神情冷峻,微微颔首。
    邢战收回视线:“你们准备怎么做?”
    宫牧道:“今夜多戾气横生的怨鬼,化忌鬼最喜欢,他是一定不会错过的,只要他有所行动,我们就能捕捉到他的踪迹。”
    邢战连连点头,可一想到生死簿,又总是放心不下。
    一名鬼差出现在他们面前,冲宫牧一拜,又与他耳语了几句,随后消失在青烟中。
    “找到他了。”宫牧道,“我去去就回。”
    这么快这么顺利?化忌鬼狡猾至极,怎会如此轻易暴露?邢战一时不敢相信,更加用力地抓住宫牧的胳膊:“会不会有诈?”
    “我们早就考虑到了,还会有别人看着的,所以我必须得去。”
    邢战还是觉得不放心,死死拽住就是不肯放手,他想跟着去,可又觉得太勉强,勉强而为是崔判官希望自己做的吗?
    “你去苍溟海那边,我总觉他那边今晚也不会安宁。”宫牧靠近邢战,微凉的唇轻轻擦过邢战的唇,不同于之前充满欲望的吻,这个虽轻虽浅,却情意饱满,恋恋不舍。
    但最终他们的唇还是一触即离。邢战目送他离开,青马化出原形,载他往苍溟海家去。
    信任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邢战对自己说。
    来到苍溟海家,黑暗中偌大的仓库显得比往日更加冰冷,就像一个庞大的怪物,静卧在那里,等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门铃声比平时来的惊心,苍溟海打开大门:“你怎么来了?”
    邢战斟酌道:“今夜中元节,你们这边还是有人守着比较好。”
    “进来吧。”苍溟海道。
    苍溟海毕竟是苍溟海,为人谨慎,心思缜密。他将红线穿以铜钱绕房间铺了一圈,一踏进去便能感受到浩然澎湃的天罡之气。
    “苍泊呢?”邢战问。
    苍溟海瞄了一眼楼上:“我让他在屋里待着了。”
    邢战稍稍安心,想苍溟海经验丰富应该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
    “喝点茶吧。”苍溟海端出茶壶,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小泊命中有一劫,如果应在今晚,能不能过得去,就要看他自己了。”
    邢战心中一凛,再看苍溟海,比前几天少了点担忧,多了点从容。
    轰隆一声巨响从远方传来,邢战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冲到窗边向外张望。一股鬼气如同天柱矗立在天边的一角,无数阴魂被禁锢在鬼柱中,他们尖叫嘶吼,不知是出于威胁还是出于恐慌。但并不是宫牧去的方向,邢战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过,不是宫牧的方向至少说明他安全的可能性比较大,可不是宫牧的方向又意味着化忌鬼的踪迹不止一处。
    内心惶惶地回到沙发上,没过多久又是一声爆炸般的巨响,邢战再一次冲到窗边。
    刚才那根还在,与之相对的另一个方位也同样出现一根鬼柱。阴魂在柱中翻滚,它们相互推搡着,好像被什么东西驱赶着,又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着,又有更多路过的阴魂被吸进去,搅在一起。
    苍溟海走到窗边,第三根鬼柱拔地而起,他的脸色微变。
    “怎么会那么多?”邢战似是在问,又似是自言自语。
    第四根鬼柱随之出现,看方位,邢战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似乎是水月人家的方向?
    正怀疑着,手机铃声将他惊醒:“喂,谁啊?”
    打电话的是他雇的妹子,她带着哭腔道:“战、战哥,阿玲她、她好像又不太正常了……”
    邢战心底咯噔一下,再仔细看鬼柱的方位,确实一根好像吕卫的家,一根好像是王春旭的家。难道之前除掉化忌鬼都只是假象而已?
    “居然是……怎么可能?”苍溟海喃喃自语。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邢战按住手机问。
    苍溟海面无人色:“我也只是在一本杂书上看到过,本以为是古人为求荒诞新奇编出来的。地府在天齐大帝之下,有五方鬼帝,五方鬼帝能号令众鬼,法力无边。如果我没猜错,如果这鬼柱不是五方鬼帝弄出来的,就是化忌鬼假冒五方鬼帝,召集众鬼,牟取私利。”
    邢战并不太明白苍溟海在说什么,总之不太好就是了,手机那头妹子还在哭:“战哥,我们该怎么办啊,阿玲刚才跑出去了,你快点过来啊!”
    “别哭,先别着急,待在家里都不要出去。”邢战安慰了几句后挂掉电话,眼下不是他贸然救人的时候,以他一人之力去了恐怕只是填命的份,而且崔判官准备了那么久,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吧?
    但邢战还是有点不放心:“青马,你去她们那边看看,不要硬来,尽量保护人为主。”
    “是,主人。”青马化成青光而去。
    当四根鬼柱向浓烟般直冲云霄,第五根鬼柱冲破地表。
    是宫牧的方向。
    邢战愣愣地看着,太过震惊后反而没有了任何表情。如果说之前的化忌附身不过是假象?如果说所有的一切只为了今天?细想之下,邢战只觉毛骨悚然。
    如此看来只有暗暗希望宫牧能安然无恙。
    就在他们忧心忡忡之际,苍泊的房间里发出玻璃撞碎的声音。
    苍溟海如脱兔般直接跃上二楼,再一闪,撞开房门,动作之敏捷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百岁之人会有的速度。
    邢战的动作也算得上快,几步跨上台阶,冲到苍泊房门口。只见窗户被撞破,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苍溟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径直翻出窗户,朝屋顶攀爬。
    “先别急着上去!”邢战追上去,可根本拦不住固执的苍溟海,只得跟着翻出窗,手脚并用地沿着水管往上爬。
    “真他妈倒霉!”邢战边爬边嘀咕,幸亏楼不高,幸亏他会爬楼。
    攀上屋顶,邢战看见苍泊赤裸着上身,就像一只猿猴一样蹲在屋顶的一角,遥望天边的五根鬼柱。
    苍溟海则站在屋顶的对角,望着苍泊的背影,不敢贸然上前。
    “小泊?”苍溟海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声音里还是泄露了他的担忧。
    苍泊缓缓转过头,他的双目是全黑的,没有眼白,脸上挂着一种不属于他的冷漠和狰狞。他无声地咧嘴一笑,嘴角几乎开到了耳根。
    苍溟海身子晃了晃,邢战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化忌鬼?化忌鬼借着五帝之力,吸收万鬼的魂力,将苍泊的肉身占为己有了?如果他是化忌鬼,那宫牧他们又在干什么呢?
    但是不容邢战多想,化忌鬼已开口了,他对苍溟海道:“多年前你重伤我,可还记得,区区凡人敢伤我仙躯,死不足惜!”
    事到如今,反而没什么可怕了。苍溟海道:“你毁我师门,害我门中上上下下,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化忌鬼奸笑:“是那老顽固自己想成仙想疯了,能怪得了我吗?他也不想想他是个什么东西,也妄想飞仙?”
    听他辱骂师门,苍溟海更是恼火地握紧拳头。
    化忌鬼摇摇摆摆起身,好想欣赏一件衣服一样欣赏自己的新肉体:“还不错,很年轻,很有活力。”
    苍溟海怒道:“你要怎样!”
    “急什么?”化忌鬼悠悠道,“你放心,你们凡人的肉体我也用不了多久,等我吸完了这具皮囊的灵力,自然就会还给你,到时候你可别嫌弃。”他说着哈哈大笑,尖锐的笑声好像乌鸦。
    苍溟海薄唇紧抿,抽出一把桃木剑,剑尖微微下沉,指着化忌鬼。
    “哈哈哈!你以为就凭你们这种玩具,能伤得了我?”化忌鬼放声大笑。
    苍溟海沉默不语,冰晶似的眼眸紧紧盯着化忌鬼。
    化忌鬼根本就无视他,大大咧咧地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长大嘴巴,无数灰白色的鬼魂被他吸入口中。就好像他的胃是一个无底洞,无数鬼魂前赴后继往里填,怎么填都填不满。
    但是苍泊的身体哪能受得住他这么折腾,很快皮肤上出现异样,无数张惊恐的鬼脸争先恐后地出现在他后背上,似乎想要撑破肉体逃出去。苍泊的脸上出现两种表情,一种是属于苍泊的痛苦,一种是属于化忌鬼的满足,两种表情交替出现,怪异可怖。
    苍溟海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趁化忌鬼不备绕到他身后,桃木剑朝他脖子一划。
    化忌鬼咧嘴一笑,完全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手臂就这么一挥,苍溟海倒退着弹回来。
    苍溟海重重摔在地上,他似乎被伤得很重,身体蜷缩成一团,抖得像秋天里的一片落叶。
    邢战想要上去搀扶,苍溟海大吼一声:“别过来!”
    化忌鬼哪能给他喘息的机会,一矮身像只山猫一样,再度扑向苍溟海。
    苍溟海跌坐在地,仰面朝天,手握桃木剑,似乎要做最后一搏。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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