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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每天都在狂化边缘试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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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敷湘抬起头来,话语却有些发颤:“……真君见笑了,怪这身躯不经寒。”
  仙宫翎翻出一个球状手捧大小的红晶给她,季敷湘不明所以的接过来,却发现是滚热的。
  她抱了一会儿终于缓和了些,脸上不那么苍白了,她垂下眸子,通红的火晶还闪着稀碎的光,一晃一晃的。
  “……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

  ☆、第八十章

  她问道:“这赤霞晶得来不易,真君怎么就这般轻易拿出了?”
  “物是死物。”
  季敷湘摇摇头,寻了些力气慢慢站起来:“真君好像对谁都多些宽容……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不是对谁都宽容。”仙宫翎矢口否认,浅眸毫无波澜,让人不好开他玩笑。
  季敷湘却是一愣,终于带了些笑:“你怕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捧着火晶继续走着,步程却是慢下来许多,仙宫翎顾着她放慢些速度,也没有催她。
  “若是本有的这份‘宽容’消失掉,会是在什么时候呢?对方一定很过分吧。”
  月离弦从天元口中又得出不少信息,他把大致内容一一向应子淮交代了,两人打好商量,月离弦不知怎生侧目了过去。
  正跟一人视线相撞。
  月离弦出来的匆忙,根本就没顾上伪装,这一次是实打实的真面目了,后者似有探究,好似在奇怪他这个突然冒出的人哪来的。
  月离弦毫不掩饰,眯了眯眸子用满是敌意目光审视他。
  他那时对师尊交代,用一个“梦”来一笔带之,但月离弦知道那不会是梦,那是宫离弦的境,亦是他的魇。
  他被仙宫翎带回罄灵宗,见到了莫庭轩。
  那二长老还是一副深沉老套的打扮,说着与初见不同的话,像一个长者那般严厉,问道:“你想留他入门?”  
  “弟子不敢徇私。”  
  “翎儿,你的事为师向来放心,不会多加干涉。既如此,且暂留入外门就是。”
  那人未再多言,却也未曾应允。  
  莫长老见他似是有了别的注意,又道:“那……”
  “师尊。”
  只听是有一道温雅的音色传来,却是打断了莫长老的言话。  
  见得屏扇后走出一个袭蓝白内门弟子衣衫的清雅少年,给人感觉如同清风拂面,通透净朗。
  那少年却是向他们的方向走来,看向莫长老又颔首行礼:“师祖。” 
  “长明?你怎生在此?”
  “弟子陪师祖叙话,顺带等候师尊。”清雅少年温声应道。
  那人微怔,随即浅眸竟是染上些许暖意。自从这个人出现,就好像所有的目光都被夺去。
  苏长明!
  月离弦垂头看向急略而过的脚下之景,目光霎时如淬了毒,他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要寻师尊,已经顾不上太多了。
  空中弥漫的腐潮气息愈发浓郁,前方已是能见到那处瘴林的影了,他们停了下来,却是不曾料想还有一些人在此处徘徊。
  应子淮认出了几个人,上去招呼道:“郑姑娘,你们在此处作何?”
  那女子亦没想到会见到他,回道:“我们在寻兰师姐,找了一圈都不见人,这才又寻到这里,可是师令在身,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去,这才在这边观望。”
  应子淮又问:“原来如此,不知郑姑娘可有见到季敷湘?”
  “季妹妹?”女子想了想,忽地皱眉。“她应该回去了才对。”
  “未曾,她跟你们一样去寻兰亭了,今早还寻到了我那处。”
  那女子犹疑了一瞬,“可是之前师门来讯传她回去,她昨夜就动身走了,怎么可能违背师命。”
  “你说什么?”应子淮自不会怀疑月离弦的话,却依然混乱了起来。“那今早过来的人是谁?”
  女子不以为意:“许是应公子看错了。”
  “你们那季姑娘,是个怎样的人?”月离弦忽地问道。
  女子朝他看来,斟酌了一下道:“季妹妹是个寡言的,经常跟在兰师姐身后,虽然不爱笑还容易羞怯,心肠却是个顶好的。”
  这时又有一位姑娘应和道:“是啊,能跟她一下子说到三句话的,怕是只有兰师姐了,我们都轮不到呢。”
  一时便有人跟着轻笑起来,似是又想到兰亭不知何处了,又有些感伤。
  应子淮跟他对视一眼,两人都读出些不寻常来。
  “多谢几位姑娘了。”
  女子打量了一番他们,稍稍思量:“你们不会是……”
  应子淮点了点头,“韶华宗既在此,也可挡些后患。”
  那女子凝重起来:“交给我等,若是半个时辰你们还没出来,或是这里有任何变动,我们必当联系上其他宗门道友。”
  应子淮又致了谢,扭头对瑰柏道:“你也留在这里吧。”
  瑰柏没多坚持,亦是默认了他的话,应子淮又看向月离弦:“你……”
  月离弦径直打断他:“我要找师尊。”
  “里头未知太多,若是真遇到不测,师兄可是要伤心了。”
  月离弦眸光深深望向瘴林深处,自己抬步朝前去了。
  应子淮叹了声,不好放他一人,亦是紧紧跟了上去。
  回来的路程不该多长才是,只是他们越往回走,树丛又开始密布起来,盘根错节,瘴林里迷宫一般太过繁杂,许是还有什么凶兽隐匿,偶尔还能看到半只鞋子,一些毛发。
  仙宫翎行步极笃定,绕是如此,他亦是在撇到粗壮树根下看到那只同样的鞋靴之时停了下来。
  简陋的阵,困不住他,而且他确实把基柱毁了,不应这样。
  “怎么了?”身后的人不解道。
  “没事,继续走吧。”
  他不动声色,按照原本的速度循着路,就这样又行进了好久,说是行进,不过是周而复始不厌其烦的循环,然而仙宫翎就好似完全未曾察觉到一般,继续走。
  季敷湘似是渐渐体力不支了起来,她看了看周遭眼熟的景物,禁不住道:“真君……是这条路吗?”
  仙宫翎才又停了步子,他回过身来,抬手朝旁侧聚了团雷引劈过,刺目的光一晃眼 ,眼看就要劈向那颗粗壮的树,却就在要抵达之际突然消失掉了。
  仙宫翎直接看向她:“你是谁。”
  女子似是茫然了些,美眸流露出几分无措。
  “……什么?”
  仙宫翎步步朝她逼紧,眸光冷到结冰。
  “要我说的更明白点吗,这是假的,只能有我,你怎么会闯进为我设的境?还有这简陋至极的阵,若不是有循导的人在,怎么会破了又复,不停冒出。”
  女子被他连番逼问退后几步,颇为胆怯的垂下头去。却在仙宫翎更向她靠近之时忽地抬起眼,勾了抹邪肆的笑来。
  “你终于发现了。真、君。”
  她直勾勾的盯向那人,语调微扬,好似心情不错,不轻不重的提醒道:“但是那又能怎样呢,太晚了,你早就跑不掉了。”
  仙宫翎才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通身的冰寒突然顺着血脉袭来,是他长久以来不曾体会过的寒彻。
  赤霞晶内熔岩一样焕着细碎的暖,女子捻在手心掂量几番,她轻抬起手,袖边随动作滑下,露出白细的手腕来,她又动动手指,清脆的破碎声泠泠响至脚边。
  女子迈过通红似血的碎片,半膝跪在他身边,问道:“阿翎,后不后悔?”
  不知是在问他后不后悔当初没杀她干净,还是后不后悔自己做的决断,不过不管是哪个答案,都很明确了。
  仙宫翎一把将她拂开,这时候他经脉都好似被冻结住一般僵硬,动上一动都极为吃力。
  季敷罗垂下视线,伸出手来,指尖碰上地面。
  在这时,只见一只通白的蛊虫,从雪白衣角慢慢钻了出来,爬到她的掌心。
  毫无意外,是先前那只被“烧灼”掉的蛹。
  “没有人能破除我的蛊。”她抚弄着指间小虫,轻笑道:“我给你一个机会,阿翎。你随我走,我不仅把这蛊毁了,还会就此收手。”
  那蛊忽地发出尖锐的刺鸣,啪地摔倒了地上挣扎似的抽搐,又消了音。
  眼看仙宫翎愈发抗拒,她一改强势,语态放软了几分,恳切道:
  “我说真的,哪怕就一次,信我好吗?我已经知道错了,寻过来只是为了你,并不期望别的,阿翎,若是你肯信我,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
  “我信你?”他冷笑一声,“然后呢,你要悔改?一个魔修,要踏上无尽杀戮的魔修,怎么悔改?你不屠人了,屠魔是吗?”
  季敷罗反应平淡许多,唇边的弧度都与方才一般无二,似是对他的话浑然未听去,她轻轻蹙眉,似是有些惋惜:
  “阿翎,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仙宫翎受够了这人的满口谎言,已是厌恶至极。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收手,更不会把自己交给那一句虚无缥缈的“相信”。
  季敷罗漫不经心道:“你还记得蛶玖阁的那次吗?跟过来的人是你的弟子吧,你很亲近他呢。”
  仙宫翎指间颤了颤,“……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助他去寻你,用他的心尖血交换罢了,而且我那时还算虚弱,他亦心有提防,就是想下手也无能为力呢。”她秋波流转,又道:“你那小弟子本是个聪明人,可惜跟了你,都要成榆木了。”
  “我倒是纳闷,阿翎,你在罄灵这么久,怎么会没发现他们待你的不同呢,蛶玖阁里头的异状,就连我都看了出来,还是说就算如此,你还要为他们卖命?”
  “就算有莫庭轩为你瞒着,罄灵那些活成精的老头子怎么可能毫不知情,还要我说的更明白点吗?”
  仙宫翎不去看她,魔音仍旧灌入耳中,缭绕不绝,像是要为他宣判刑期。
  “仙宫翎,你注定得不了道,也成不了仙。他们从来都未予你期望,只是要利用仅剩的价值,而现在,泫涸真界已经开启了,你知道吗?瞧瞧,你这个所谓的‘首席弟子’毫不知情,他们不信任你,才不会告诉你,而莫庭轩在做什么呢,他要准备随喻酩入界了,唯一可能会选择护着你的,也要把你舍弃了。”
  “只有我。”她伸手覆在他臂膀上,轻声道。“抛下这些吧,阿翎,你跟我一样,只有我最理解你。”
  那人动了动嘴唇,女子几分期许的看向他。
  “……陌路殊途。”
  仍旧固执。
  女子目露遗憾,“看到这只蛊虫了吗。”
  她摊开手,不知何时,她手边又现出一只与方才同样的蛊虫,颜色却是镀银一般更鲜亮些。
  “他的血极特别,练出的蛊亦千年难遇呢,好好珍惜吧。”
  那虫子亦是摔倒地上,却是迅捷的爬上先前那只半死不活的蛊身上,撕咬了起来。
  女子也不再去看蛊虫,她柔软的手缓缓覆在那人衣襟上,正冲心口处,这时候仙宫翎已是动弹不得了。
  “不管是谁在打乱我的计划,没关系,你在我手心就好。”她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手掌收拢起来,好似攥紧的是他的一整颗心。
  “阿翎,我就是死,也要留在这里。”

  ☆、第八十一章

  泫涸真界,与修真界同样是修士肆行之地,但那里的机遇更大,灵脉甚广,充盈的灵气更多,随便一处地方就能抵上修真界的中上程灵脉,自然,普遍的,那处的能人异士亦是要比修真界平均强上百倍不止。
  泫涸真界每五百年开启一次,各宗门依照实力可获取一定入界名额,在路上身死魂散的人亦不在少数,所以挣不挣这资格,放不放弃,都是自愿为之的。
  人往高处走,能得到名额已是极稀贵,哪怕知道凶险万分,亦是少有人真的会舍掉这到手的资格,多的是趋之若鹜。
  曾在修真界长久屹立强盛着的毓灵古族,早就对外族人的奉承见怪不怪。
  在两百多年前,众多宗门好似尊崇一般渐渐为毓灵奉上越来越多的入界资历,毓灵族人受用了,于是接下来的份额亦照收下了,虽有奇怪,他们亦出于对这些人的“善意”做回应,毓灵庇护着周遭宗门教派免受魔族侵扰,亦是退让出了不少入界名额。
  去的人多,回的人少,走出去的还是大多是族门的至坚力量,天赋修为俱是别人衣角都沾不到,就这样,修真界的毓灵渐被分散了,族人沉溺在“互助友善”的假象而不自知。
  剩下的大多数中,要么太年幼,要么已至古稀,对比之前来说,太有可乘之机了。
  于是他们出手了,最大可能保证不会有漏网之鱼。
  参与的人乐在其中,没有哪个人会怕事情败露,因为真正知情的人都沾到了好处,谁都脱不了干系。
  他们也知道,从泫涸回来的可能性很小,风险其次,已经住惯了的金玉宫阙的人,还会愿意再回到茅庐去吗?
  就算以后会有几个族人回来,不知毓灵何处了,那跟他们又有什么干系呢。
  罄灵宗虽未直接参与,但也确实沾到了足够的好处,不过也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龌龊的,掌门对这些恶浊本是全然无视,但是莫庭轩却是惦记着罄灵的恩。
  亦在那时有人把那小少主交给他时义不容辞的接受了,从小把人当娇花护着,长大了还得当成祖宗供着。
  知情的只有掌门喻酩,而且莫庭轩也只是收了个弟子,除了被当成易碎品一般宝贝这点让人嗤之以鼻(包括仙宫翎本人在内),其他也没什么太过惹眼的。
  后来仙宫翎天赋优势愈来愈突出了,一次修行回来内府直接潜了个紫霆神雷引,这之后,他的能力再压也压不住了。
  担着风险的身份还不自知,不收敛着也罢,还非要去争那首席弟子,一跃入众人视线之下。
  再之后,便也算是顺风顺水了。
  ——除了仙宫翎偶尔不受控制似得灵力流失。
  毓灵族血曾有过这种特例,应对起来虽是难了些,可并不能算不能突破过去,这一点仙宫翎自己也不甚清楚。但是在修真界,对于普通的修士来说,这是大忌。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高层长者亦是不会不知一些消息,罄灵宗是整体,但是宗内照样难免有人心思各异。
  曾有不轨的人想利用这点打压,但是仙宫翎又表现的太过优异,他渐渐成了宗门的“不可或缺”,后辈的景仰,亦为罄灵赢了众多声誉。
  难抓把柄不说,为此跟二长老敌对,还折了宗门大柱,为了什么。
  但是高层中大多数已是对其得道成仙不抱期待了,一些人亦是等着看笑话。
  再优异又如何,终是免不了落陨。
  仙宫翎隐隐亦能感觉到一些,他从未跟谁说,绕是他并不接受“注定陨落”的暗示,亦是很难不受影响,心魔困扰他时,还会动摇,再生心患,扰他渡炼。
  有人开始暗中动手脚,比如在蛶玖阁中。
  蛶玖阁按入阁人的实力遴选难度,每一层的把守物亦是可以千变万化,但是也会偶尔“失灵”,度之甚难,所得又可能极少。
  仙宫翎受伤的次数渐多了,这才引得不知情的莫长老跳脚,找那些人“理论”,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掌门会护着这个弟子,但是有的长者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终要折陨的人,就是身死阁中,也能怪其能力不足,难当大任。
  季敷罗消息甚广,将这些“内情”偷窃过来,得知他“注定无法得道”,愈发放手不能了。
  仙宫翎说“陌路殊途”,她不动怒,只当宽容,因为她在心里知道,会一样的。
  你跟我会一样,你会选择我,也别无选择。
  地上的属于蛊虫的争斗早就结束了,毫无意外。
  那只音白色的蛊虫餍足的缩成一团,表皮竟是渐渐干燥起来渐形成一个壳子,它在内里又微弓起身子,数秒之后破壳而出。
  表皮竟是又鲜亮了一层,流银一样闪动。  
  季敷罗看着那蠕虫又“慵懒”了起来,缓缓挪动回去,又渐爬到那人衣角上。
  这蛊姑且有人界情蛊的作用,但是终是不同,下蛊是耗费的时间是最长的,一只便可担主,对中蛊人的影响并不是一天便能促成的,但是慢慢便会根深蒂固,以至身心都由她支配,灵元可亦任她调取。
  若是中蛊人有二心,只要她不乐意,对方随时会被自己的臆想逼疯,也会爱到发疯。
  爱到发疯,多好。
  她冷冷的看着那蛊以极慢的速度衣角从衣角边缘探了进去。
  她亦勾起唇角。
  最失败的结果,神魂被侵蚀而不灭,眼里只有她一人的傀儡,永远不用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置身危险,永远不用顾虑他究竟是什么心情。
  多好。
  。
  月离弦本是跟应子淮一起在瘴林里探行的,应子淮许是对他一个历行浅的“稚子”不放心,几乎是要跟他寸步不离。可是越走,浓烈的瘴气却是直接铺面一般愈发大了,直接遮掩掉人的大部分视线。
  月离弦照步走,闻到一股与前去不同的焦味,他抬目,探出灵识,忽地瞳孔微缩,这地处朝湿,不能那般轻易落火,最近也一直晴朗,这树是怎生被生生截断的?
  他急切走近些试图端详清楚,适才又发现这处已是一大片断枝残叶,硬生生被人劈开一般萧条不已,地上都裂出数道不浅的断痕。
  师尊?
  他抚上树干断裂出,这才想到要唤应子淮,四顾过去,俱是浓重瘴气缭绕,人确是寻不见了。
  他又专注在这片遭受破坏的区域,一时有些心悸,一切都好似是在暗喻着不祥,他更不安了,难以压制这份无从下手的焦灼感。
  师尊是曾路过此处,还是在就这附近?为什么他一点都感知不到?
  “你来的太晚了。”却是一个几分娇俏的女声,有些耳熟。
  月离弦猛的回头。
  上次见面还是在苌音苑,幼琴仍是那时那般打扮,好似没怎么变。
  但是不一样。
  月离弦看她周身萦绕的黑气,知道她已是魔修了。
  这才多久,这人魔息竟是这般浓重了,也不知是借了多少命。
  月离弦已是直接动手了。
  幼琴亦是伸手曲成钩爪状,黑气袭来,只听她道:“我们也算是熟识了,少爷也不是全然忘了我的,见面竟是不叙叙旧吗?”
  嘴上这般,出手却是狠戾非常,一点都不手软。
  “话多。”
  这人碍眼极了,月离弦只想尽快解决掉她,他集灵渐幻成一把似木材质而成的形体,头身剑一般锐利。
  幼琴眯了眯眸子拂手挡去,那物却是径直破开这层黑气,直袭了过来。
  幼琴似是没想到,大惊失色,她急急退身,犹有余惊,脸色变幻几番。
  那个当初听话万分任她宰割的杂种如今却摇身一变,小时候那般女气的模样竟也能出落得神采英拔,伪一个玉面郎君,现在更是成了别人的不可企及,再反观沦为魔修的自己,还有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落魄境地,眸里更是嫉妒非常。
  那个废物竟是也能做到如此了?若不是歪打正着,他哪里配!
  月离弦才不会搭理这女人什么龌龊,他不想再耽误,也不藏拙。
  一条枝蔓悄无声息的蔓延过来,女子犹沉浸在自己嫉恨交加的情绪中,全然未觉,待她反应过来,那枝条已是破开了她的胸口。
  她瞪大眼睛,望着自己被撕裂开的口子,穿了透,没有一滴血。
  她以为自己不过岔了道,修了魔,却连自己何时把灵魂献出、成了傀儡也不知道。
  她只感觉自己全身凉透了,感觉不到心,却是更加歇斯底里起来,嘴上发着不似人的狂叫:“谁都活不了!谁都活不了!!!”
  活不了的是你。
  月离弦不再管她是怎么苟延残喘的,转身就走,女子却是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她快发不出声音了,只有气音。
  “太晚了……嗬嗬嗬嗬…太晚了!”
  月离弦快步朝向这地上破坏面积更大的方向迈进。
  后方声音已近息,还撑着最后的气嘶哑喘着。“我…就是要来牵制你的…我成功了,赢的人是我……”
  月离弦怒不可遏,在她断气之前又把她脑袋削了。
  灌丛中,有几条粗壮的蛇伺机爬了出来,攀到身首异处的尸体上。
  他再不管身后的惨状了,步子越走越快,离方才的地方远了些,他压着余怒仔细端详这这片地方,尚在思量。
  正这时,整个地面忽地一个猛烈震颤,从后方穿来的刺耳轰鸣挡无可挡的震颤四方。
  月离弦亦是受了影响,耳中嗡嗡不绝,心下却是一番狂喜。
  是师尊!
  他心定了些,仔细观察着方才发生变动之处,才惊觉此处被人设了阵法。
  天元在瘴林里要敏感上更多,他觉察到些端倪,立刻指了个地方。
  间不容缓,月离弦忙冲刺过去,一手毫不犹豫的聚出大量灵力聚成一个巨大的光团,蓝色的水波纹蜿蜒流转在球团周身,他猛地蓄力甩手过去。
  面前之景镜面一般直颤了颤,而后又软化下来几分,瀑流一样分崩离析,直往下跌散了。
  他先前虽预料不好,但以为都来得及。
  他飞奔过去,先望见却是地上一大滩鲜红的血,刺目极了。
  支撑身体的腿脚几乎有些受不住,不受控制的发软起来,整个人都陷入莫大的恐惧。
  无尽深渊,他差点以为自己到的是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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