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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每天都在狂化边缘试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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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离弦开始目挑远方,“师尊可曾记得,你也曾在这里对我出手过的。”
  不成想他翻这么远的旧账,仙宫翎差点咬到舌头:“我没…”
  月离弦堵住他话头:“你没有?你没出手,还是没压我,或者没有害人做梦?”
  “……”……做梦都要怪他的吗。
  见仙宫翎默默不再反驳,又接着道:“师尊曾不顾人意愿,对当年不谙情/事的我出手,那时是这样,而今却多加退避,师尊竟不觉得说不过去?”
  仙宫翎听他胡诌一通,三言两语说不出个正经话,心里蔓上无奈。
  不过,要说对他毫无隔阂……自然也不太可能,毕竟他当初会把月离弦带回,也是意外之中,至于后来诸多相处之下点滴,由此磨合而成的默契,也是出于师徒间的纯粹,不曾多想。
  过去惯有的印象不会消失,而今尽管明白对方已是成人,也确实对他抱有着超越师徒的感情,然而心里那道坎,却不是说迈就能迈的,他不能保证而今对他种种作为的纵容不是出于长辈的本能相让。
  仙宫翎看向他,试图让他多说些,好由此分辨出他究竟还要什么。
  月离弦却又不多言了,袒露着眸光任他打量,莫名的,尽管模糊,仙宫翎竟也解读出些什么,表情无波,耳尖悄悄蔓上些绯色。
  他试探性的倾身过去,鼻息相闻的距离,也不是没这么做过,眼下却是再进一步都吃力。刚一触碰,便觉一阵力裹挟些风暴,等不及一般直扣了过去,月离弦按着他反将一军。
  船身不知何时轻磕上岸,天边开始明起辉,月离弦不情不愿的松开他,埋头与他整理衣衫,却越整越乱,忽地认真道:“今日便不下去了吧?”
  仙宫翎扫了一眼沿岸处树上通明的两行红红灯笼,显然准备已久。
  “你今日不是来跟我成婚的?”
  月离弦遂低下头,勤勤恳恳的为他系好腰带,也不生乱了。后又不知从哪里刨出个喜绸来,一脸期切的看向仙宫翎。
  配合他也没什么,仙宫翎没犹豫,也就伸手接过那红绸缎的一头,谁知月离弦变本加厉的又翻出一个红盖头,看样子还想让他戴上,仙宫翎默了片刻,内心拒绝,把那盖头扣到他脸上,月离弦摇头晃脑一番,没晃掉,竟也不打算取下来了。
  “阿翎可要牵好,我若是摔了,这盖头就换你盖。”
  仙宫翎也便打着头领他走,鞋靴落到红毯上,回过头,见那人即使头上蒙着个东西还行步稳健,心里有了膈应,没等他踩最后几个台阶,揽手过去稳稳的把他抱了下来。
  行路两旁均有灯笼,地上还铺了宽阔的毯子,一直向前,倒是根本不用认路。
  “这是?”
  月离弦感应到他所指,解释道:“听闻凡界成婚时要跨火盆。”
  “……”仙宫翎看着面前数丈、已是能用火墙来形容的结阵:“这是火盆?”
  ……火盆就火盆罢,仙宫翎攥紧手中喜绸,牵着他迈入那结阵,远方的一处行宫就这么递入眼帘,殿檐下、璧柱上,入目所及处处张灯结彩,金碧辉映。
  这行宫有些眼熟,仙宫翎思量片刻,与记忆中的对上了号。
  他很少看到这殿堂外观模样,再加上外挂上这番装饰更是容易让人混淆,要说接触最多的,怕是也就只有那一方水亭。
  牌匾上的字清晰可见。
  ——留仙殿。
  “我知道师尊对这里不喜,也曾想拆它,但它有个好名字,装潢布局也勉强入眼,又是关乎于你,也就保留至今。”
  睫羽垂落几寸,“没有不喜。”
  察觉到他情绪,月离弦心知要避开这一角,又不住横生醋意,伸手就要掀走盖头,又按捺着垂落下去:“师尊还喜欢上了?!”
  “不是…”仙宫翎不知怎么就扯到喜不喜欢的问题上,便是自己再不反感,在他面前恐怕也说不得喜欢,只道:“喜欢你。”
  月离弦蓦地顿住,隔着层绸缎,也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总归是被安抚了下来。
  只听他哼道:“……那般走吧。”
  算作不计较了。
  仙宫翎确认几番他确实没再耍脾气,也就牵着红绸与他同行,也没敢问“既然盖头麻烦,为何不摘”。
  等他顺着这毯子铺就的路面一路入了内殿,适才有些紧张起来,素手执起那一杆缠绫红木秤杆,触到盖头一角轻轻挑起,便觉他已是灿然,笑意盈满。
  月离弦自发斟起酒,座上那两杯金樽亦是被条丝缎牵连倒一处,两杯斟满,仙宫翎嗅出那酒的味道,正是银瑶那天带来的那坛桃花酿,因微醺误事,他还以为会被倒掉。
  月离弦递过一杯与他:“难得能让师尊染醉,便与你同饮。”
  回想起那时,仙宫翎接下酒樽,静默片刻:“我是认真求亲的。”
  “我知道。”月离弦轻笑,“便是真醉了,师尊也不会拿这等事开玩笑,倒是托它的福,真要等,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等你憋出几句。”
  仙宫翎从未与他对饮,多是他饮,他就在一旁看,这唯一一次的同饮,竟是喜酒。
  行合卺礼,一饮而尽,仙宫翎透过杯沿偷看他一眼,又在他觉察之前飞快收了目光。
  酒樽被轻轻搁置,幔帐纱徐徐撩开又落下,下定决心双修,真到这一刻还是束手束脚,对比之下,月离弦却是主动的紧,惹得仙宫翎频频侧目,似是对他的反应好生奇怪。
  月离弦泰然解释:“师尊这身子如何,我熟悉不过。”
  仙宫翎面无表情扯过他手,推他落榻:“少说无用的。”
  又听数道崩裂声在下方响起,仙宫翎瞥清床上的红枣花生数等,奇道:“这是什么?”
  “凡世婚俗,吉兆,早生贵子。”
  仙宫翎愣住片刻,忍俊不禁:“你生?”
  月离弦盯着他清疏笑意,顺嘴接的毫无障碍:“生。”
  终是笑闹,仙宫翎抬指撤去那些物什,集中注意于手上交握之处,灵息自那处蔓至内府,一股谁也不曾熟悉的暖流跌宕入田,额头相抵,分明尚未就绪,却已触及一角亲密。
  “真愿意?”
  月离弦闷笑几声:“到这一步,师尊还问什么傻话?”
  心里的结还没能过去,仙宫翎如噎在喉:“……还是别叫师尊了。”
  月离弦压在金丝枕上歪头睨他一眼,流转如丝,媚态自成,本性露出不少,故意道:“那叫什么,相公?郎君?”
  仙宫翎抬手就是捂住他的嘴。
  又不出片刻,果真一顿,却也没再大反应,面上仍旧寡淡,他扯了手,不徐不疾的顺道把沾到的口水反蹭到他内襟上。
  过不久,仙宫翎只觉攀到他肩头的胳膊又是一紧,忙问:“难受?”
  月离弦微眯着眼,果真是在忍着,他没回难不难受,只是道:“你打算怎么做?”
  仙宫翎稍抿唇,终是把想法如实相告。
  “……就是这样,等到道契完成就好,应该不会难受太久。”
  月离弦却觉头皮发麻,忍耐着道:“师尊都没有做功课?硬来?”
  仙宫翎茫然几许,倒是不知详尽一些的该从哪做功课,迟疑道:“我觉得能行。”
  忆起他当年那可谓是横冲直撞乱七八糟的吻技,月离弦觉得牙疼,他委实不想更疼,便坚定的推开他:“我觉得不行,师尊…我们是来欢好的,不是来上刑场的。”
  老实说,仙宫翎反倒松了口气,这事不急,缓一缓也好。
  却不察一个翻转,就被人牢牢箍在身下,没有要停的意思。
  仙宫翎:“……什么意思?”
  月离弦却道:“继续,自然是徒儿来服侍你,至于别的,还是等师尊会点了再说吧,毕竟大喜之日,芙蓉暖帐,春宵一刻,师尊还想辜负不成。”心里补充道:也别留些什么惨痛回忆才好。
  不得不说,月离弦确实练就了一套蛊惑人的功夫,每次等到仙宫翎心有退避甚至不耐烦,他那一番温声软语有够牵制人,软硬兼施,等到人真的后悔了,却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认。
  仙宫翎便是处在这一困境之下,若是按照他的方法,结契主要,欢不欢爱都是其次,再加上对方曾经又是自己弟子,于现在的他而言心理压力实属过载,可以说,越是干脆利落,越早脱身越好。
  哪会像他这么磨人又缠人。
  仙宫翎好不容易寻回几分神智,才察觉到道契已是结立完毕……实在没什么继续的必要。
  于是玉臂一手贴在那人膛前撑开些距离,手下还能感觉他强烈的心脏撞击。
  “……够了。”
  耳鬓厮磨间,那股磨人的劲又浮现上来,月离弦抵在他耳边:“真够了?”
  震得耳根发软,仙宫翎再不吃他这套,已是有了反效果的羞恼之意,坚定道:“停。”
  到了这时,仙宫翎才真正回想起来,月离弦总有一种技能叫做“听不懂”的,再想跑,却为时已晚,早就来不及了。
  一时没防,忽地闷哼一声,心里骂了句兔崽子,继而狠狠掐上他脸:“你怎么…突然……”
  月离弦任他掐着,面上还春意盎然,调笑道:“怎么,师尊还受不住?”
  没羞没臊,仙宫翎给了他一巴掌,打在后颈。
  “好吧。”月离弦见他真气着了,这般道。仙宫翎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服软哄人,谁知这次不是,他连哄骗的话都不说了,埋头一口咬上他脖子,巴掌声很快就被别的盖住。
  只听他含糊道:“我权当师尊煽动了。”
  仙宫翎咬牙切齿,心里骂了无数遍的孽子孽徒孽障孽孙,终是理智击溃,倒是想发火,又被整的没了脾气,倒是又给了人为非作歹的机会,肆意妄为起来。
  月离弦爱极了他的压抑的声音,好似一团烈焰球击到清泉池里,那滋响灼的沸腾咕嘟涌动而出,纵是再冰冻九尺,拒人千里也难逃这炽烈,灼的消融,分毫也压制不住,这烧灼留下的绛色痕迹遍布,渐趋青紫,横生迤逦。
  初尝果实,食髓知味,这索求的贪心怎么都无法填满,唯有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纠葛不断。
  于是,隔日,月离弦“得偿所愿”的失了新婚第二天应有的温存,对着凉透了的榻边苦笑。
  再之后,纵使他再怎么好声好语,使出浑身解数,仙宫翎也不予他好脸色了,彻彻底底的冷若冰霜,视他若无,空气温度一度降到冰点,偏生月离弦看不见。
  彼时,月离弦执着一杯茶来,极度恭允的双手奉上,他本就生的端正,不添乱的时候,倒也勉强有那么几分君子模样,即使是堂而皇之的献殷勤,也难让人反感。
  仙宫翎冷冷睨着他,看着他身上那身喜服就碍眼,他原先的衣服也不知被这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也只得换了同样的绛色。
  浅眸又扫向那杯茶,还是没说话,却也不至于小气到一杯茶都不接。
  也就应了下来,颇为敷衍的轻抿一口,就要放回桌上。
  月离弦张了口,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天的奉茶是孝敬父母的,谢师尊养育之恩。”
  仙宫翎呛到了,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挣扎之际,茶已经顺着嗓子滑了下去,手上再端不稳,干脆重重往地上一摔。
  月离弦盯着脚边的碎片,三两下收拾个齐好,满嘴胡话:“岁岁平安。”
  仙宫翎揪上他衣领,额头青筋直蹦,“你存心气我不是?”
  见他终于应了话,月离弦从容附和:“我错了。”
  不久又自接自话,问道:“本就是奉长辈的,我只有一个师尊,阿翎在意什么?”  
  仙宫翎倒是冷静了些,松开他,回想稍许,他确实也没做错什么,气势减下不少:“……是我不对。”
  月离弦唇角极快的勾起抹弧度,转瞬又恢复成平淡模样。
  他如过往一样又搬来个竹椅,与他在庭中闲看落花,忽道:“我看到了一些事。”
  仙宫翎慢慢嗯了一声,还没能从“解冻的关系”中适应,问:“什么?”
  几瓣粉芬芳旋落,月离弦眸光随那划过的弧度渐垂下来。
  “你与他的最后一面,昨晚结契之后,我想了起来。”
  这回,仙宫翎真的沉默下来。
  “你在乎他?”
  “……嗯。”
  “我跟他比起来呢?”
  “这不能相提并论。”
  “真要比呢。”月离弦转过头来,直视着他:“你更在意谁?”
  仙宫翎抿唇:“你。”
  本以为他会满意,月离弦却道:“说来奇怪,有点难过。”
  “……”仙宫翎无言片刻,“若我说是他,你是不是还会吃味?”
  月离弦点头,毫不觉不妥。
  仙宫翎抚摸他发顶,认真道:“他是我珍视的师弟,你是我最爱的人,我知道,你们是不同的,我与过去……也不同,无论如何,我心系的只会是你这一个,你别难过。”
  月离弦看着他,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物事,倒是忘了情绪:“……我是你什么人?”
  仙宫翎没再遮掩:“我说钦慕,不是说说便罢的,我对你,发乎情。”
  身旁的竹椅忽地一空,仙宫翎用手堵住他欲吻上来的唇。
  月离弦单膝靠在他腿间空余处,颇为不满:“不给亲?”
  仙宫翎略显敷衍的吻吻他鬓发,好歹难得主动:“节制些。”
  月离弦眸里划过兴味:他本可以还有一种选择——直接把人绑了。但眼下这样,也不错。
  却也不死心的商量道:“师尊,我们下次用神识双……”
  这次仙宫翎亲对地方了,月离弦眼睛眨了眨,干脆揽上他脖子,如愿以偿的应了这吻,又抬膝过去直接偎在他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肯下来,仙宫翎无奈的纵容他,还天真的想着:就这一次。
  窝在依靠上,吹着清风,晒着阳光,听着心跳,偶有花瓣飘落到身上,还能享受到花雨,风稍急了,便是洗礼。
  他闭着眼睛,声音极轻,好似随时会睡过去:“你还走吗?”
  又觉发上一暖,染着阳光的味道,袖间的暖与指腹的凉碰撞在一起,清寂又温柔。
  “走不了,喜欢你,你再恶劣点也无妨的。”
  月离弦轻勾起唇角,这会没敛笑意。
  “嗯。”
  他伴着落在眉心处轻软的吻放心睡着了,身旁是最重要的人。
  一个略显模糊的清冽声线在耳畔道:“一会醒来,就陪你在这四处散心吧……”
  月离弦做了个梦,他初到磬竹峰,师尊陪他散步熟悉环境,宛若个监狱长一般守的寸步不离,教他功课时也冷着一张脸,稍有不对浅眸就凉凉睨过来,直把人吓得抖如糠筛。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月离弦被逗的忍笑不住,直接给笑醒了。
  浅眸清透冷清,只映着他,月离弦拽着人亲了又亲,满意了,才又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也不管什么天色。
  “早安。”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了这一天TvT,中二期时开坑一时爽,纯粹的喜欢师徒文而已,那时候有点颜控,所以两位主角长的都很华丽……
无论如何,总算是认真的完成到最后了,尽管之前写好了大纲,但是可以说中后期基本上剧情全是脱纲野马狂奔……
无敌感谢评论区给予鼓励的小可爱小天使!(抱住猛亲一口),真的带来了很多的支持和动力,托大家的福,才能顺利走到了这一步,无敌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唔,接下来应该主要养生系改文加捉虫,至于有木有番外……应该会有的吧?佛系产,不定期掉落,有想看的也可以说嗷~
不是结束哦,是新的开始,有缘下本见啦
【更多精彩好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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