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宿敌绑定系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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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歌沉浸在巨大的痛苦当中。
　　　　天纵山还在下界。
　　　　鲲鹏朝他点了点头：“仙器会回应主人的召唤，只是打不破两界隔膜——你有什么方法，就用吧。”
　　　　将邵羽的身体交到其父手中，于歌站起来，唤出射日弓。
　　　　素吾脸色苍白，沉默着将一根翎羽交到它手中，在接触到时，于歌才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沛然之力。没有时间了。剑修果断将这根翎羽佩上本命飞剑，以剑为箭。
　　　　白星，射日弓……帮我吧。
　　　　说起来，白星和邵羽应该是情敌的关系，我这时候寻求帮助是不是会招她埋怨？
　　　　压力太大，于歌无意识地想起来些不甚相干的东西，奇异的是，在这种状态下，他反而进入了一种莫可明说的境界，心神空明透彻，整个人仿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掌控射日弓，调整着角度，一部分联动着天纵印，感应着它的方位。
　　　　此为化神先兆。
　　　　没有分出心思去体会自己的进展，于歌站在高空，锐利的目光在每一寸土地上飞快扫过，陡然停住。
　　　　箭出！
　　　　太阳真火将翎羽燃尽，火焰蹿升，剑芒暴涨，如同一颗陨石一般砸向仙界与凡界连接之处，带着一往无回的气势。
　　　　而真正的接触却又是极安静的，没有惊天动地的爆裂，没有石破天惊的巨响，地面无声地被溶出一个巨大的空洞，透过它隐约可见九重天里的云朵，还有在不断撞击着试图到达主人身边的天纵印。
　　　　发现了旁边多了一个窟窿，天纵印缩小了穿过去，赶紧飞来，又按照于歌的心意，缩成印章大小，压在了邵羽丹田上。
　　　　收回光芒黯淡的本命飞剑，于歌坐倒在地，喘息着道：“邵羽没事了吗？”
　　　　至少身体不再变得透明了。
　　　　金丝熊关切地乘坐冲浪板来到徒孙身边。
　　　　妖王见此也松了口气，沉凝着道：“我们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接下来就看素羽自己的了。”
　　　　于歌喃喃：“我相信他。”
　　　　“喵嗷！”
　　　　“喵喵喵！”
　　　　“喵呜呜呜~”
　　　　一大群猫和一大群鱼从天纵印里掉了出来，堆成了一座小山。
　　　　天纵山飞起来的时候，只是把厉桓和阮朦这两个人扔出去了，植物和动物还留着，等它变成印章那么大，又要发挥力量去增强“镇压”的法则，就没有余力去维持山上自带的须弥芥子了，最先被丢出来的，就是占地方最多还在不停乱动的两个动物族群，猫和鱼。
　　　　玉池的池水被检验出没有问题，并且是仙气的液态聚集能更好地滋养里面的事物，邵羽的身体还浸在其中，天纵印也是一样。被甩出来的鱼落入营养极其丰富的水中，欢快地游着，而被甩出来的猫则——
　　　　皮皮猝不及防呛了几口水，爪子扑打着水面，什么都没看清就挣扎地大喊：“主人救命啊！”
　　　　群猫跟进大王：“喵喵喵喵！”
　　　　被撞翻的金丝熊号冲浪板：“叽叽叽叽！”
　　　　素吾&于歌：“……”
　　　　射日观的掌门摊了摊手：“爹，我脱力了。”
　　　　素吾：“……”
　　　　存活了亿万年的、受万千妖族景仰、实力高强的妖王陛下只得将那些猫都施法捞了上来，哦，还有一只憋屈的金丝熊。
　　　　落汤猫&鼠：“……”
　　　　形象十分狼狈。
　　　　猫咪们聚集在眼熟的于歌身边，皮皮在邵羽和于歌之间来回打转，急声问：“主人怎么了？于歌你没事吧？”
　　　　“嘘，”剑修的双眸中闪动信任、希望、真诚的光：“等着吧，烧鱼睡一觉就会醒了。”
　　　　邵羽沉浸在时间的长河里。
　　　　那真的是一条很长的河流，玉带横波，美不胜收，他好像在漫步，又好像在赶路，逆着水流动的方向竭尽全力地想到找到长河的源头，尽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心底的冲动驱使着他必须去做。
　　　　恐惧和不祥如影随形，似乎在预示着苦涩的果实。
　　　　他最终走到了源头。
　　　　不，那并非源头，甚至并非尽头，河流竟不曾中断过，如同一个没有首尾的圆环。
　　　　视野突然变化，他仿佛立在天宇之上，以俯瞰的姿态，重温了那条河流。
　　　　浩浩汤汤，无穷无止。
　　　　开始即结束，结束即开始。
　　　　河流泛起汹涌的波涛，一些掩藏在河水之下的剔透珍珠被抛出，而在被抛出的过程中，如同被激活的刻录玉简一般，它们一一展现着所记录下来的内容。
　　　　青年拜入门派，刻苦修炼；青年劈开混沌，折扇狂舞；青年邀友论道，笑容恬淡；青年披荆斩棘，飞升上界；青年与人斗法，眼神冷漠；青年跪于黄土，嘶声力竭；青年行走大陆，神色疲惫……许许多多的画面展现，杂乱无章，而这些故事的主人公都有着同一张脸，邵羽的脸！
　　　　这绝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
　　　　他镇定心神，默默地凝视着这些画面。
　　　　时间和空间似乎都消失了，长河的奔腾之声已无法入耳，他能够见到的、听到的，在虚空中渐渐连续了起来，展现出一幅长长的画卷。
　　　　邵羽看了很久很久，总算理清了整件事。
　　　　如果是个游戏，到了这种时候才展开世界观，简直可以给一万个差评让策划负分滚粗了。
　　　　像是他有时候想过的那样，自己算是盘古那类型的人物。
　　　　好一点的是他没有在开天辟地之后陨落，坏一点的是他可能比陨落惨烈地多，前者虐身，他是虐心虐心再虐心。
　　　　这么说吧，混沌如鸡子，元胎孕其中，然后有一天元胎成熟，跳出来开天辟地的，即是那位画面中的青年。其后，万物生出，世界充满了生机和色彩，青年消耗了很大力量，以一个普通修士的身份在其中行走，面带微笑。
　　　　而后，噩梦降临了。
　　　　天地灵气被大量消耗，修士间的争斗日益剧烈，甚至威胁到了天道，有让整个世界崩塌的危险，于是，大伙都被“一键还原”了。
　　　　系统重装。
　　　　这是在电脑实在太卡、或者中了病毒木马之类的时候，现代人会采取的一个较为简单的方式。
　　　　体现在天元大陆上，重装的程序大致是这样的，当天道感觉撑不下去的时候，便会让此世的最强者有所感应，这位强者会产生厌倦灭世等等一系列中二情绪，接着通过各种途径知道了天地元胎的存在并将它孕育出来，再把青年扔进去——如果这时候青年死了，就算是回归天地了，天道自己扔；如果还没死，就会被最强者扔进去。
　　　　好的，步骤结束。
　　　　天地元胎的使命是破开混沌，那么没有混沌怎么办呢？
　　　　迎难而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是的，天地元胎出生时产生的震荡加上天道的配合，足以让整个世界重归混沌！
　　　　一个完整的轮回。
　　　　青年再次开天辟地，脸上却没有了笑容。
　　　　他如同命运的钟摆，摇晃的次数和时间都由不得自己选择，无论怎样努力，怎样尝试不同的方法，最终都会走回命定的道路。更可悲的是，这一切他都记得。每一次灭世，每一次创世，每一个朋友和敌人……
　　　　即使将记忆封印，也总会在下一世的某个时刻想起来，青年承载着巨大的悲怆，再也感受不到幸福的所在。
　　　　无尽的循环。
　　　　他终于崩溃了。
　　　　无尽的折磨让他疯狂，他嘶喊着解脱，再无以往一丝优雅，他为此六亲不认，为此杀戮入魔，为此孤注一掷，竭力将自己的魂魄和更本质的东西，投入了几世轮回才瞒过天机找到一丝通道的异世。
　　　　天道岂能放过？
　　　　最终，一部分灵魂去了另一个世界，还有一部分，被留在了这个。
　　　　而那个世界，名为地球。
　　　　
　　　　第208章　完结
　　　　
　　　　邵羽自己补完了剩下的发展。
　　　　地球上的自己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类健康地长大了，天元大陆的记忆对他的影响只是几个记不太清的梦境，除了在他写玄幻小说的时候提供一些灵感，也没什么别的影响了。——更没有出现过突然觉醒前世记忆这样的狗血事件。
　　　　实际上，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也没有觉醒记忆。
　　　　这或许是前世的祝福吧。
　　　　真正作为一个全新的生命而活，不要再沉沦在往昔的悲伤里。
　　　　而为了挣脱这纠缠不清的宿命，轮回的青年还做了其他安排，比如说创出了辅助系统，比如说留下这条长河，比如说让两个世界时间错位，让他梦见《炎帝》，窥探到天元大陆的走向。
　　　　再比如说，改换仙帝的预知，拉于歌当挡箭牌。
　　　　在自己进入到这个奇异的状态之前，仙帝所说的那些关于“天之所钟，命定之人”的描述，和原著版本里的于歌完全符合，由此推断，前世的确是选了于歌这样具有大气运者来躺枪的。
　　　　素吾说天地元胎里面孕育的是人身蛇尾的形象，这样的话，仙帝已然中计很久了，流怀疑于歌便是预知中所说的那个人，知道于歌具有龙族的血脉，认知变化，进而也影响到了胚胎的形象。
　　　　若是按照原著发展，等到于歌坐拥无数法宝和美人时，仙帝便能够确定他的确是天地元胎需要的最后一位材料，或者将其击毙让事情完全按照循环再来一遍，或许是于歌将其杀死暂且停止循环。
　　　　是的，暂时停止。
　　　　一切还会继续的，于歌成为最强者，此世无敌的他也会收到天道的信息，也会迷茫怅惘，也会野心勃勃地想要捅破天看看外面是什么，成为下一个仙帝。
　　　　这与品格无关。
　　　　看不到前路的人，意识到自己被关在牢笼里的心高气傲者，最终总会做出同一个选择。
　　　　或许有一次，最强的那个人是与世无争的性子，不喜争斗热爱人类和自然，但那又如何呢？人总是会变的，何况，想要挑战他的人一定很多。
　　　　前世其实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若是仙帝将于歌击毙，便会发现于歌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便会重新寻找，若是“盘古”已死，回归天地元胎孕育成功，若是“盘古”长时间未死，想必是修为深厚了，也迟早会引起仙帝的注意。
　　　　青年给后世的自己创造了许多条件，而真正让这些布置升华的，是邵羽的应对。
　　　　来到天元以后，他做了什么呢？
　　　　很普通的拜师修炼，游历大陆，追求伴侣，重要的是，他改变了一部分原本的于歌所需要经历的命运，让仙帝颇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邵羽大胆推测，下界遇上的那几个诡异的重生者就是流用来实验的对象，实验命运是否可以改变，怎样才会改变，可惜失败了。
　　　　起码就他所知的那几个，都失败了。
　　　　于是仙帝郁闷了。
　　　　到底于歌是不是正确的材料呢？
　　　　和梦里面的特征不太符合，道侣又是鲲鹏的儿子，贸然对付，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样拖延着观察着，直到今天。
　　　　唔，这算是……搅基拯救世界？
　　　　邵羽失笑。
　　　　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时间的河流上，汹涌的波涛已平缓下来，一颗颗灿白的珍珠再次落入水中，缓缓沉入河底，满载着昔日的时光。
　　　　邵羽知道，那些也是自己。
　　　　而即使看了这些经历，带给他的却是如同观看电影一般的感受，在观看的过程中，你可能会代入其中的角色，为他哭为他笑，为他肝肠寸断，可在电影结束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你便能淡化那些情绪，慢慢完全从里面走出。
　　　　眼前所见，只有河流。
　　　　没有花、没有草、没有树木和村庄，甚至连土地也消失了，长河仿佛悬浮着，依然奔流不止。
　　　　首尾相连之处，悄悄断开了些。
　　　　按照程序，接下来的步骤，该是素吾成为最强吧？
　　　　鲲鹏绝对舍不得牺牲自己的幼崽去完成什么“成为新世界的神”这种中二理想，不对，流和流沁还在争夺身体控制权，这两个家伙都很难缠。
　　　　不过，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天地间的灵气被大量消耗，这个世界不行了，才会想要重启的。
　　　　啊，这么大的命题，绝对超纲了，完全不会解呢，出去以后和爹爹崽崽商量好了！
　　　　做下了这个决定，邵羽打算出去了。
　　　　所以怎么出去？
　　　　碰一下胚胎就倒了这个设定，跟睡美人好像啊，如果于歌在外面来个亲亲的话……将这个不靠谱的脑补关进小黑屋，邵羽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正处在被吸收的过程中，快速清醒的需求愈发凸显，他思考了很久，降落下来，冲进了长河之中。
　　　　无数时间滔滔而来，几乎击垮他不到百年的人生，在全力的抵御之中，他看见一个样貌相同、眼神沧桑的青年虚影挡在身前，朝他微笑。
　　　　何等动人心弦的微笑！
　　　　真诚的祝福、沉重的解脱、波澜不惊的恬淡……他的身后重叠着光与影，那似乎是条没有尽头的道路，交织着苦难，也一定会有快乐。
　　　　邵羽睁开了眼睛。
　　　　于歌就跪在他身旁，首先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你醒了？”
　　　　很普通的一句话，他的声音却在发颤。
　　　　“嗯。”
　　　　邵羽伸手勾下伴侣的脖颈，唇瓣相触，交换着津液。
　　　　亲吻似乎能够抚慰不安，待他们分开，于歌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这才发现素吾、流沁、金丝熊、皮皮等猫咪已经围了上来，顿时脸红了，赶紧道：“邵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邵羽坐起身来，将天纵印拿在手上把玩，身躯渐渐恢复了凝实，却是道：“流沁赢了？”
　　　　“是我。”
　　　　流沁依然穿着仙帝那高贵冷艳范儿的服饰，不过他想必是不习惯是规矩的装束的，已经把领口扯松了很多，而魔修的眼神，也和仙帝不同。
　　　　“爹爹，你和他谁比较强？”
　　　　鲲鹏思索道：“流沁还需要时间磨合这具受伤的身体，如果他全好了，我并没有把握赢过他。”
　　　　“哦，那就多受点伤吧。”
　　　　邵羽点了点头，天纵印光滑闪烁，天上突然落下一棵高大的树木，根须一接触到土地便快速扎入，精准地将流沁罩在了根须之下。
　　　　“……，”魔修抗议：“喂！我们不是战友吗！”
　　　　谁是你战友。
　　　　“干得好，小山灵。”
　　　　邵羽扯了一下嘴角，道：“走吧，找个隐秘的地方，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们。”
　　　　一行人向着于歌捅的窟窿走去，准备下界。
　　　　至于流沁？
　　　　不用担心，魔修皮厚着呢，总会有办法的。
　　　　邵羽突然停了下来。
　　　　他注视着天空，仿佛透过这一层表面在看向无所不在却无形无质的天道，心中涌起了疑惑：为什么要找一个“人”来扮演轮回的关键点呢？七情六欲，红尘万丈……灭世这样的重担，有情感的“人”是承担不起的。
　　　　不过在这个世界，即使是找块石头来，经过漫长的岁月，也会产生灵智，也会拥有情感吧。
　　　　“怎么了？”
　　　　于歌的手搭在他肩膀上，不明白烧鱼怎么停下来了。
　　　　邵羽突然露出个狡黠的笑容，道：“小碧给我。”
　　　　于歌：“……”
　　　　他警惕道：“什么小碧？”
　　　　“仙帝说的异世之物啊，”邵羽胸有成竹道：“你从我院子里挖的，以为我真不知道？”
　　　　于歌下意识地捂住储物手镯。
　　　　｛前世好虐啊｝
　　　　｛感受到了完结的征兆，嘤嘤不要啊！大大我们还可以战一百万字的！来嘛英雄！｝｛不断地重启什么的汪汪汪虐成狗，想想我家的笔记本如果拟人，每次被我重装系统就失忆，重装系统又失忆，重装系统再失忆……突然有了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呢＇手动拜拜｝｛番外！番外！｝
　　　　｛春天到了，这是万物发车的季节。｝
　　　　｛飙车在哪里呀~飙车在哪里~飙车在小天使的脑洞里~｝……
　　　　“喵~　＞▽＜　”
　　　　“我还没见过异世之物长什么样呢。”
　　　　在众人的瞩目下，于歌终于拿出了小碧。
　　　　“造型别致，”不知是褒是贬的评价后，金丝熊眨了眨眼，问出了大伙最关心的：“这个有什么用？”
　　　　邵羽询问道：“我们的声音和动作，那边都能知道，对吗？”
　　　　于歌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邵羽拿起小碧，郑重道：“全文完。”然后，他一扬手做了抛出的动作，刹那风起，小碧往天边飞去，踪迹很快消失了。
　　　　“你——”
　　　　“我吃醋了。”
　　　　“……”
　　　　
　　　　第209章　补充
　　　　
　　　　清扬伸手摸了摸眼前半人高的蛋，脸上满是好奇：“这个就是天地元胎？”
　　　　在小碧被扔出之后，于歌坚持要找寻，队伍中有两只鲲鹏在，移动速度不需担忧，可是找遍了所有小碧可能在的地方，也没有见到，为了避免儿子和儿媳妇的冷战，妖王用了类似于“时光追溯”的手段，众人发现，那块形状奇怪的碧玉在空中便失去了踪迹，且毫无预兆，就像是突然去了另一个时空那样。
　　　　难道是这个世界真的快毁灭了以至于出现了时空裂缝？
　　　　这次换成邵羽坚持要找了，可是那一片乃至整个仙界，都还没有要崩塌的感觉。
　　　　搜索过程中，他们也把仙帝的浮霄宫清（打）理（劫）了一遍，拿了一些被邵羽称为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等的补偿，当然，没忘记把玉池里的水装走，也没忘记把里面的天地元胎打包带走——实际上，发现它居然如此轻易就能装进储物袋里的时候，大伙都吓了一跳。
　　　　下界的高阶修士正聚集在天空空洞的不远处，议论纷纷，不是没有人想过直接从这里上去能不能到达仙界，已经有鲁莽的人去试过了，可两界壁垒之间的压力格外大，很快将他压成了一团碎肉，肉身消亡，连元婴都没有逃过，这一幕的血腥残忍吓了大家一跳，也让其他有此心思的修士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邵羽小分队从这里下来的时候，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说起来，两界壁垒还是挺智能的，下界的人去上界，那是坚决制止的，上界的人想下去，也就是稍微刁难一下，即使是修为最低的于歌也能依靠自身通过，只是脸色苍白了不少而已。
　　　　“这是……仙人？”
　　　　“恭迎上仙！”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猫？”
　　　　压力好大。
　　　　这时候应该装逼呢装逼呢还是装逼呢？
　　　　邵羽往围观人群中瞧了瞧，里面的妖族也瞧见了王和殿下，露出欣喜的神色就要围拢过来，让他不得不放弃了原本假装仙人搅混水的想法，而在这其中，邵羽还看见了师父那白衣飘飘的身影，于是脱口而出：“师父！”
　　　　清霄微微颔首：“回来了。”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射月谷上天了#
　　　　#掌门弟子是仙人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占卜的东西自相矛盾啊#
　　　　众妖抢上，将妖王一家以及他们的宠物猫宠物鼠都簇拥起来，和刚刚认亲了的射月谷一起打包带走了，至于其他人怎么脑补，关他们什么事？
　　　　由于天纵山已经跑了，邵羽和于歌又暂时不想跟射日观门人解释主峰竟然会飞走而且能飞走这个深刻的命题，他们决定先不回去了，先去射月谷开清谈会。在无人打扰的隐元峰，邵羽将自己的所见所知都讲了出来，放松地靠在伴侣身上。
　　　　天地元胎依然还是那个卵样，好吧，大伙统一叫它蛋了。
　　　　没有玉池那样的特意为它修建的环境，这个大蛋没法用尖端站稳，于是就像普通的鸡蛋一样，线条较为和缓着地，还滚了几滚，才在草地上停止下来。
　　　　“喵~　＞▽＜　”
　　　　“喵喵！”
　　　　“喵~o（　=∩ω∩=　）m　”
　　　　猫咪总是对会动的东西感兴趣，皮皮和两只奶猫好奇地跑上前去嗅了嗅，伸爪子推它，蛋微微晃了晃，没再滚了。
　　　　三只猫中，皮皮的身躯格外庞大，不过其实它们的心理年龄是差不多的……邵羽和于歌对视一眼，都察觉出了对方心里那种有点丢脸的感觉，不由失笑。
　　　　“喵喵喵~”
　　　　很快，见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群猫都跑了过去。
　　　　清霄看着被猫咪们一齐发力推远的蛋，面无表情地讲了个冷笑话：“有半个人高了，如果打蛋花汤不知道可以吃多久。”
　　　　没人接话。
　　　　半晌，金丝熊道：“里面是个胚胎……”
　　　　清扬忍笑道：“师祖，你还有多久可以变回来？”既想请教剑术，又想继续看笑话，心情真是复杂。
　　　　金丝熊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不说话。
　　　　现在的小辈，真是太不尊敬前辈了！在仙界的时候玄鱼和玄歌这两个眼见它被猫围堵也装作没看见，下界的清霄狡猾，同时斗战峰出身的清扬竟然也这么没有同门之谊敬老之心！至于这个观星峰的小辈，目前就说了两句话。
　　　　哦，第三句了。
　　　　清岚冷冷道：“所以我们现在要思考的是，怎样才能拯救世界？”
　　　　好精辟。
　　　　完全没法反驳。
　　　　于歌暗暗握紧了邵羽的手。
　　　　即使在现在知晓，自己一直被仙帝这样强大的敌人观察着并险些陨落，但事情到底没有发生，何况，面对一个轮回了不知多少次，陷入无解循环之中的悲惨灵魂，谁又能忍心苛责呢？
　　　　那人还是伴侣的前世。
　　　　幸好，幸好烧鱼没有继承那些记忆。
　　　　于家被灭门时，如果没有邵羽的陪伴，他恐怕要很长时间才能重新振作起来，而那个青年，每一世都在经历比这不知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