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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降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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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闻言方道:“只怕这便是因由,我国女子但凡成年,欲诞下子嗣者,皆会前往黄池中沐浴,可就此孕育胚胎……七弟既误饮此水,想必正是因此激发了体内女子国血脉,因而幻化为女体……”
三王子听罢这话尚不言语,倒是一旁朌坎闻言骇得面色发青,颤颤巍巍道句:“之前我亦曾饮了几口那黄池水,莫不是也会产生甚不良反应吧?……怀孕什么的……”说到此处浑身哆嗦。
风凌霄闻言笑曰:“朌坎大人无需忧心,虽饮此水,怀孕倒也不会,男子并无子宫,若是怀孕,却是需将胎儿孕于何处?七弟出此异状,想必乃是血统之故,其余之人,则断无此状。”
虽如此说,朌坎仍是心惊肉跳、忐忑难安,只道是若有解除此水之法,自己定要一试。
三王子问道:“如此国主可知有甚方法可解除我之异状?”
风凌霄则答:“若说我国女子有那怀孕而欲脱胎的,自会前往荆城之外东北部的脱胎泉,取那泉水服下,胎位自落……而若有那欲绝经无孕之人,则需前往距离荆城南部五十公里远之处,有一山名堂庭山,堂庭山中有一道泉水自山顶而下,泉中出产一种水晶,名唤水玉,可令人绝育闭经,与北境之黄池水正可相克;若长久服食,还可羽化登仙,只每五十年出产一回,遂弥足珍贵。”
三王子闻言大喜,随即拱手道谢,道是即日便启程前往堂庭山。
风凌霄又问:“此行不易,我欲派遣得力之人手,随尔等一道前往相助。”
三王子则婉拒曰:“不过区区寻药之事,若此等小事亦需假手他人,日后又当如何独当一面?此番只需云永并朌坎随行前往,备足干粮,足矣。”
见三王子已如是说,风凌霄亦不强求,惟道句“祝万事顺遂”,三王子谢过,又对武罗神像拜辞一回,一行人方离开武罗神庙,往外城的住处歇下。
次日清晨,朌坎绝早便已起身,此番三王子等人皆未醒来,遂闲来无事之下,朌坎方召唤出一捆蓍草,尝试用此物占卜此行吉凶。只蓍草占卜最需耐性,数草分草,枯燥无比。未分几回,便已数得朌坎头晕眼花,瞳若斗鸡,心下直嚷这蓍草真真不是人用的,这般来来回回地分了又数,数了再分,谁耐得下性子?转而又忆起曾见自家师父并了巫咸以蓍草占卜之时那虔诚之态,方觉他们当真不是人类,只得又叹气一回,磕磕绊绊地摆弄半晌,朌坎方凑成了一个坎卦。
朌坎见状奇道:“这可凑巧了,偏生凑出了自己的名字!然这坎卦之象于占卜之中实则分外暧昧,水上加水,陷而再陷,本为艰难之意;然而坎亦有水流而不盈之意,则是虽有波折,到底亦是顺遂流畅之意,综上来看,这到底是吉还是凶?”
正作此思考,便闻三王子与云永已是起身。三王子见朌坎摆弄蓍草,便问朌坎占卜出何种结果,朌坎则一把将那蓍草凑成的卦象抹去,支吾一句曰:“随意摆弄摆弄,无甚结果。”
三王子闻言亦未怀疑,收拾准备一回,用罢早膳,备足饮水食物,三人方一道出发前往堂庭山。
此番三人各乘坐骑,飞马而往,不过半日方至堂庭山脚下。只见那堂庭山山势险要,山高万仞,壁如刀削,两山夹道处,微露一条上山之径,直入云霄,竟有九曲十八弯。三人纷纷四下探视一回,只见此番上山,却是惟有此路,别无它选,遂三人随即下了坐骑,三王子在前,朌坎随后,云永殿后,依次上山。
只未行多久,便已至半山腰处,此处云雾弥漫,遮天蔽日,身在山中,已难以远眺山下周遭之景,三人只觉宛如闯入一迷阵一般。正如此摸索向前,不多远处,只见一巨石拦住去路。三人步至那巨石跟前,细细打量,三王子一见之下惊呼出声:“这,竟是朱雀之阵?!”
朌坎听罢这话亦是惊道:“何以见得?”
三王子遂手指巨石说道:“可还记得我二人是如何发现东海之上的青龙之阵?”
朌坎闻言,恍然大悟,伸手指向那巨石中央的凹槽说道:“我记得!彼时那青龙之阵的石槽乃是弓形的,而此石槽,前锐后长,尾似羽状,乃是箭矢之形,正是彷徨阶位矢之阵的象征。”说着自顾自地拈诀召出一支箭矢,按那凹槽的形状将箭矢放入。果不其然,只见那巨石顷刻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光,随后大地震动,地面洞开,一块石碑随即升上地面,亦与彼时那青龙之阵现世之景一模一样。
此番未及朌坎上前阅读碑上字迹,三王子便从旁伸手,拦住朌坎道句:“且慢,破除六兵之阵、解除四方结界虽亦紧要,然此番我等尚需先行寻得那水玉,待恢复真身,万事无忧,方可再行前来突破此阵。若就此前往,只怕阵中有那蹊跷,欲突破此阵非一时之工夫,如此岂非白白费事?”
朌坎并云永闻罢此言,皆觉在理,朌坎散了灵力,那槽中之箭消失不见,那升上地面的石碑方又沉入地下。此番众人依旧饶过巨石,往了山上行去。不料此山之中处处皆是云缠雾裹,令人难辨东西。虽沿路而行,又以山石草木作那识路的标识,然七绕八拐之后,终是绕回那巨石之处。
三人走了几回,皆是回到原处。方知如此下去亦不是方法,只道是便是绕至日落月升,亦寻不见出口,只怕是落入了结界之中。如今看来惟有破除这朱雀之阵,以消除结界,方能于此处寻得个出路,否则便惟有无限地在这山间打转罢了。
商议定,三王子开启阵法,只见那石碑之上所刻十四个大字如下:
“彷徨:徘徊迷惘
欲返不尽,相期与来。”
三王子见状,知晓此乃破阵之关键,方将此十四字记于心间。此番云永见三王子欲孤身犯险,便欲同往相助,为三王子所止,道曰此乃衡量武士阶位之阵,惟有武士只身前往突破,方能奏效。云永闻言,只得作罢。而又因此乃矢之阵,遂身挎神弓,腰携佩剑,又令朌坎召唤出足量的狼牙箭,装入箭筒备用。随后与他二人告别,令他二人稍安勿躁,静候佳音,方转身入那阵中。
只此番刚行几步,尚未进入阵法,便闻身后忽地传来朌坎声音,道句:“殿下留步!”
三王子闻声止步,回过身来望着朌坎问道:“何事?”
朌坎却是一副欲言又止之状,将头垂下,掖拽着双手,面色泛红,踌躇半晌方才支吾着道句:“殿下只身前往破除阵法,恐此行不易,我无甚相助之处,此番欲为殿下舞一曲《云门大卷》,以壮声势……”说到最后,亦是声若蚊足,低不可闻。
朌坎本以为声低,期望他人未曾闻见,然如三王子那等耳清目明之辈,又如何逃过他之耳目,遂追问一句道:“可是黄帝之乐舞《云门大卷》?”
朌坎见三王子已然闻见,只得答曰:“是、是的。”
却说这《云门大卷》乃是军舞,为上古之时轩辕氏与蚩尤对战之时,命人戴面具而舞,以骇退敌军的歌舞,能扬士气、大振军威。作为中土国三王子,又如何不知,遂闻罢朌坎提议,颔首道句:“如此承你盛情。”
朌坎见三王子面上满含期待,念及自家那祈福课皆是末流的成绩,登时又觉悔不当初,不该多此一举。然此言既出,则如覆水难收,只得硬着头皮,豁出去一般道句:“我向来不会跳什么舞,你、你们不可以嘲笑;鄙陋之处,还望见谅。”
三王子则摇头道:“无妨。”
朌坎随即闭目深吸一口气,暗运灵力,召唤出猛兽面具戴于面上。须臾之间,朌坎似是忘却周遭一切,忘却尴尬,忘却自身那笨拙的舞技,惟记起自己平生的第一节祈福课,正是由己师所教。尚还记得师父曾言:“巫舞不在舞技之高低,惟在虔诚与否。若礼神之心虔诚而无杂念,则舞姿自能感天动地。”而决定巫舞效力的因素亦是三要素之灵力,惟有充沛的灵力与虔诚之心,方能令巫舞奏效。
如此念着,朌坎运转身上所有灵力,灌注于四肢;口中轻吟《大卷》之乐,脚踏编钟之律,手持号角,作龙鸣之声。有那一瞬间,朌坎只觉自身灵力宛如春风化雨,挥洒大地;又似旭日之光,普照四方。天地万物,莫不与之唱和呼应。至此,他终是明了祈福之真谛,便是以自身之诚,惠泽生灵,感化万物。
舞毕,朌坎身中灵力几近告罄。而三王子并云永二人早为朌坎舞姿震慑,皆哑口无言,而心下莫不叹服。朌坎舞姿断非如舞女那般婀娜多姿,长袖善舞;然舞姿虽笨拙,由一片虔诚恭祝之心所化,又如何不令人感触?云永率先开口赞道:“久闻巫咸国巫祝之舞能感天动地,奈何除却我国祭祀大典并了巫咸国之外,他处皆无缘得见,今日于这山野之间始见,果真名不虚传。”说着又转向一旁三王子问道,“殿下以为如何?与殿下从前在国中见过的相较,孰优孰劣?”
不料三王子则摇首答曰:“我以为从前所见之舞皆不可与此间之舞相较,可谓是绝世少有之奇观!”说着又笑曰,“如此看来,朌坎大人方才所道自己不善舞蹈,倒是过谦之语了。”
朌坎闻罢这话,心下喜不自胜,得意非常,拿手搔脸,别扭地摆手说道:“谨以此舞,祝殿下武运昌隆!”
三王子闻言,拱手道谢,随后方进入朱雀之阵。
作者有话要说:
水哥用几近全部灵力加了这个buff
第45章 零肆伍 兵器之灵
云永道:“这二十余载以来,我一直从旁注视殿下练武,无论昼夜抑或春秋……”
朌坎:“咦?”
云永道:“我乃方天画戟之灵所化。”
朌坎:“……!”
且说三王子甫一进入朱雀之阵,便见朱雀之阵所生之幻境与了从前青龙之阵中之景大为不同,青龙之阵乃是水下之阵,而此朱雀之阵则为陆上平原之阵。初入阵中,只见该地一马平川,一览无余,阵中道路宛如箭矢之驰,笔直向前延伸。
三王子沿路而行,与了水底相较,此处视野尚佳,便连脚下草间的细微声响,亦难逃耳目;然如此一来,不益之处便是自己一大活人立于平原之上,未免目标过大,太过显眼,而周遭又无可藏身之地,若妖物群起攻之,只怕双拳难敌四手。正如此念着,便忽闻半空中响起一阵飞禽扑翅之声,破空而来。三王子随即侧身跳开,方将将避开那尖喙的袭击。三王子定睛一瞧,那飞禽名唤欽原,虽体积不大,只如寻常鸳鸯般大小,然其喙如针,上含剧毒。三王子随即抽出一支狼牙箭,搭上神弓,对准那欽原。那欽原见一击不中,复又调转头来,向三王子俯冲而来。三王子将弓弦一放,箭矢乃发,宛如流星划过半空,一发中的,将欽原脖颈射了个对穿。
这欽原刚刚落地,从其身后又袭来数只飞禽,只此番这袭来之禽已并非欽原,身形奇特,乃是一首三身,正是神鸟鸱。三王子搭箭拉弓,对准那鸱鸟之头,一箭射去,正中头部。本以为鸱鸟就此陨落,不料竟未毙命,又忽地生出一头,向三王子袭来。三王子一个旋身,方才躲开鸱鸟之击。原来那鸟爆头却不会丧命,需射其身。只见鸱鸟转身,利爪向下,再度袭来,三王子复又搭箭,此番连搭三矢,瞄准鸱鸟的三身射去,箭无虚发,三箭皆穿心而过,那鸱鸟方才落地。
未想刚放下拉弓的手臂,便闻身后一阵风声袭来,伴随着一声吼叫,正是一猛兽从背后偷袭,向三王子拦腰扑来。情急之下,三王子驻足旋身,一面仰面弯腰闪避,让于那猛兽身下,一面拔出佩剑,顺着那猛兽腹部中线,举剑向上一切……
却说另一边,朌坎正双手支颐,与云永二人百无聊赖地坐于朱雀之阵的圆盘巨石之上闲聊。
彼时朌坎问及云永身世,云永方作此回答:“……中土国有此一习俗,中土国尚武,以兵器为尊,待本国王子公主年满十岁之时,国主便命人将王子抑或公主携往武器宝库之中,令其挑选心仪之兵,彼时三殿下便从中择了方天画戟,我即为方天画戟之灵所幻化之人形……”
朌坎:“……”
云永又道:“武器宝库之中所有兵器,皆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神兵利器,件件皆是来历非凡,遂兵器生灵,进而认主。而待兵器之灵认主后,则终身惟侍一主,忠心不二……”
朌坎听到此处,心下念起一事,遂好奇问道:“云兄方才道但凡年满十岁之王子公主皆有成灵之武器,如此大王子、大公主之灵又是何物?”
云永则答:“大王子之灵正是九龙飞刀,顾名思义,乃是九把飞刀,每一把皆以龙之一子命名,分别是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遂大王子之武器灵数量最多,如今被大王子充作暗卫。而大公主之灵则是飞蛇杖,据闻大公主曾因年幼体弱,被送往灵山疗治,与你之国巫咸国有那渊源,遂择了飞蛇杖;二王子乃是诸王子之中唯一未习武艺之人,遂未择兵器,乃选了古之兵书《六韬》……”
朌坎闻言,道句“原来如此”,心下却暗忖:“原来豫城郊外袭击我的刺客便是大王子的飞刀灵,无怪乎身手颇佳,还有那城中激战之时,那几名黑衣暗卫,想必皆是那九龙飞刀……这大王子霸气啊,将神兵当作属下暗卫使唤,够神气的啊……还一共九人,若是一拥而上,打群架也够了……”
阵中,只见那从身后偷袭之兽形如赤豹,生着五尾独角,吼声宛如击石之声,名唤狰。正从三王子身后扑来,幸而三王子机警,弯腰躲开那狰的袭击,又趁着低身躲避之时,自下而上挥剑剖开了那狰之腹部,登时血流如注,撒了其下三王子满身。
见狰倒毙,三王子复又立起身来,往前方望去,只见此时出现了自入阵以来的第一个岔路口,路分三处。只三王子尚在寻思投何路而去,便忽地被身后之物制住,被从地上举至半空之中。三王子忙不迭转头一望,只见钳制自己之兽乃是马身人面,生有双翅蛇尾,正是孰湖,据闻此兽最喜将人擒住举起。三王子嘴角浮起一丝轻笑,随后反手将剑插入身后孰湖之体,道句“若擒住武士却未能制住其四肢,则无疑于自寻死路”。只听那孰湖发出刺耳的吼叫,随即放开了钳住的双蹄。只见三王子于半空中仰面朝上一个翻转,同时取箭搭弓,对准那包围而来的数头孰湖同时射出数箭,只如百步穿杨,莫不中的。
放倒地上的孰湖,随后袭来之兽只如排山倒海一般接连不断,令人无暇他顾。此番空中方又袭来更为凶猛之禽鵔鸟,状似鹞鹰,生有红爪尖喙、白色头部且身带黄斑,对地面的三王子从四面八方群起而攻之。三王子闪身后跃,一面避开打头阵的鵕鸟的攻击,随后拈弓搭箭,五箭齐发,将为首的数只鵕鸟串成烧串,一面往了那妖兽较少之路退去。如此这般一面抵挡,一面闪身出了群兽包围,退入左路之上。
待到此处,妖兽较了那大路之上果真少了,间或有闯将而来的飞禽走兽,皆为三王子斩除。而自此,此阵再无直路,皆是分岔之路。起初,三王子皆避实就虚,捡了那兽少妖稀之方而去。果真愈往前行,那怪便愈少,三王子亦愈发游刃有余。只三王子不解之处便是越往阵中深处行去,地势越偏僻陡峭,而阵法灵力却越低。按了常理,若是越接近阵眼所在,则阵法灵力自会越强,岂有反倒越弱之理?
念及于此,三王子方知自己是择错了道儿,随即转身,往回疾行,向最初那处岔路口而去。而甫一返回此处,那妖兽复又增加,只如遮天蔽日的蝗灾一般向三王子扑来……
阵法之外,朌坎半晌不言,手中扒拉着二蛇,自顾自想入非非。一旁云永见状,只当是朌坎忧心三王子安危,遂说道:“无需担心,以殿下身手,突破这朱雀之阵定然不在话下……”
朌坎闻罢这话,方从自我思绪之中回过神来,本欲解释一句曰“我才不担心,他青龙之阵都能过得顺畅无比,光环妥妥的”,然闻云永那话说得蹊跷,遂问道:“何以见得?”
云永道:“自殿下择定方天画戟为自己兵器那日起,我便陪伴于殿下身侧,从旁目睹他每一次习武、练武……殿下为人素来韬光养晦,即便教授其余王孙公子练武,亦少有展露己身武艺之时,每回与人过招,若非与人旗鼓相当便是险胜半招,遂国人除却知晓他乃大房阶位的武士之外,对他之真实武艺皆不知晓,惟有我日复一日从旁见证,见他一日日变得更强……”
朌坎:“……”
云永接着道:“国人皆道大殿下乃中土国自开国以来最强之武士,他如今已是四破六阳之阵,突破失伤阶位;只依我看来,大殿下虽是中土国百年难见之武学奇才,然若有一人终能与之抗衡,则非三殿下莫属!三殿下曾云‘天赋不如人,惟有勤能补拙’,自我从旁得见时起,殿下皆是日以继夜、苦练不缀,无论炎夏抑或寒冬,皆是三更而闻鸡起舞……央央中土国之中,三殿下之勤勉若称第二,则无人敢称第一;无论六兵之中的何种兵器,皆是精湛无匹。遂即便这些年来,他在宫中饱受冷遇,然我亦是相信他定有出人头地之日,这区区朱雀之阵,又如何能够难住他……”
朌坎闻言很以为然,面上却是戏言道:“我还以为殿下最擅长之兵乃是戟呢……”
云永则道:“此言倒不确切,六兵之内,殿下无不擅长……”说到这里顿了顿,方才补充一句道,“不过殿下对了戟倒最是心仪,否则当初便也不会从万宝之中独独择了画戟……”
随后云永不言,只径直忆起一桩往事。某一日练武毕,三王子席地而坐,将方才练习的普通铁戟持了在手中,接过云永从旁递来的绢绸轻轻擦拭,一面说道:“人之一生,大抵终是茕茕孑立、踽踽独行,甚至于众叛亲离、骨肉反目,人心隔肚皮,到底不知谁能真正可信……便如我在这深宫之中的处境一般,父王漠视、母妃早逝,无权无势、无人依靠……我别无选择,惟有勤加习武……而此生常伴身侧者,便惟有这冰冷的兵器,而在这世上,亦惟有兵器,终不会背叛自己……”
朌坎见云永不言,似是陷入沉思,方将手中拉扯着的二蛇塞入袖中,身子前倾,抱紧双膝,笑着道句:“实言相告,我对了殿下身手武艺是半点亦不担心……”
云永听罢这话转过头来,向朌坎望去,只见朌坎将下颌抵在双膝之上,面上噙着笑意,自顾自说道:“武艺之上,他自是勤勉无双,兼了他之天赋更是举世无双,遂境界之高,又有何人能及?在这混沌大陆之上,他将是独一无二、空古绝今之人!云兄大可拭目以待……”
云永:“……!”
作者有话要说:
就因为云永是三王子的武器,所以他当电灯泡都当得那么心安理得吗?2333
顺便说一句哈,这文封面上那戟不是方天画戟(当时没找到美美哒的方天戟),应该是类似虎威亮银戟,就是三王子在豫城之中与大王子火拼的时候用的那支戟。方天画戟就是传说中温侯使用的武器,主干一旁是单枝月牙小枝的那种。
第46章 零肆陆 大破矢阵
上回说到三王子见自己走上岔路,逐渐远离阵眼之位,遂只得调头转来,仍往最初那三岔路口处行来。待到此处,一面对抗那如潮般袭来的妖兽,一面寻思除却适才转回的左路口,另选中路抑或右路中哪一路方才正确。
一面忖度,一面细细探视此二路之差别。只见这右路飞禽走兽众多,隔了老远亦能目见那天上地下的野兽铺天盖地、多如群蚁;又见那中路则妖兽较少,惟较了那左路多些罢了。三王子见状,不过须臾之间便已拿定主意,将身侧逼近前来的状似犬形的野兽溪边以弓箭射杀,随后闪身跃过扑将而来的几只集鹿、马与人为一体的怪兽玃如,毅然向那怪兽最多之路右路而去。
此番迎着密若降雨一般的兽群杀去,三王子方才真切体会到身体变异所带来的不便。这女体虽是轻盈灵活,到底体力不及男身,这朱雀之阵较了从前所通之阵,却是那厮杀无尽的,最是耗人体力。他虑及于此,只得转运身法,暗施巧劲,避免身内体力流失过快。然此番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消耗,无论如何努力,这身体总有消耗殆尽之时。而即便他武艺再过精湛,然人到底不比兵器,刀剑永不疲惫,而人之体力真气,却终将耗尽。
正值三王子陷入杀伐之中而渐渐麻木、失去知觉之时,耳边却出乎意料地响起入阵之前朌坎的歌声,那歌声宛如一道闪电,刹那间划破三王子脑际的黑暗,令他猛地一个激灵,醒悟过来。与此同时,那似是已体力耗尽的身体登时又疲惫全消,真气充盈,方知此乃巫祝一族祈福术之效,正是敬天礼地,庇佑万物之奇术。原来朌坎那一曲《云门大卷》之舞断非只为他出行祝福,更是为他加成之术。只当体力尚且充盈之时,尚不知此术之力,惟待体力耗尽而真气枯竭之时,方觉此术如同一股充盈不竭之涌泉,支持自己行之不缀。
“欲返不尽,相期与来。”此八字正是朱雀之阵破阵之关键,实则亦是喻示人修行之彷徨阶段,人修习武艺,虽于外强筋健体,而于内提升武学之境;然欲提升武学之境,亦惟有求之于外。由此,惟有日日苦练,夜夜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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