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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是怎么死的-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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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怡师姐拍着桌子,比中彩票还高兴,“联姻昂联姻!我们广播台和你们文艺部年年都得出一对儿,今年看来还有戏!”
    主席这人儿特容易脸红,热的,热的,“俩男的好吧!你们这些腐女都消停点昂!”
    说着,主席在桌子中间摆上一瓶刚开的白酒,“当然了,俩男的也得亲,不然就得喝完这一整瓶!一口闷啊!”
    底下人一下子乐开了,“主席你太阴险了!!”“诶呦主席!我们刚才就只喝一扎啤,怎么这会儿换白的了!”“谁能一口闷完一瓶白酒啊!”“主席你就装吧!谁不知道你在校会人称古巨基啊!!”
    要说是朕和士冥从一进屋,就引来了不少人侧目,现在成为了游戏主角,别管男的女的腐的直的,都十分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也就是说,耍赖是耍不了了,而主席突然放上来的这一瓶白酒,高度!还得一口闷!那基本就只有一个选项,亲呗!
    和起哄的众人不同,是朕放下筷子,挺淡定,“亲哪啊?”
    “你想亲哪亲哪呗!”
    “哦。”
    是朕大大方方地伸手,掰过士凉的头,眼看着就要亲上。
    结果士凉蹭地站了起来。
    “只要能喝完这一瓶就行了是吧?”士凉拿过那瓶酒。
    “你真要喝啊?”主席劝道,“对胃不好,算了吧啊。”
    没等主席说完,士凉已经咕咚咕咚下去半瓶了。
    是朕想揽,被士凉挡住了,就这样吹完一整瓶白酒。
    吓得大堂没人敢说话了,气氛有点尴尬。
    士凉放下瓶子,笑得随意,“亲多没意思,拼酒多能带动气氛啊!”
    桌上几个骁勇战将附和,“是!是!”“诶!同学你是不是文艺部的?挺能喝啊!我是体育部的李程,认识认识!”
    “好啊。”士凉在桌上拎走两瓶啤酒,就去了别的桌。
    一时间,气氛还真的被炒热了,饭局最终演变成了各部门间的大混战。
    文艺部和广播台多是帅哥美女,被其他部门集火了,士凉还真的就成了力挽狂澜hold住全场的人物。
    主席趴在桌子上,晕乎乎地,“阁下您真能喝,是在下输了。”
    士凉仰天大笑,“主席,这你有所不知,我八岁那年就喝光了前任黑手党大当家的地下酒窖。”
    “你这牛逼吹的也是任性。”
    “诶呦,你们怎么都不信我,我没骗你~”
    每桌总有那么一两个能喝的在相互较劲,不能喝的也不凑那个热闹。毕竟是学生聚餐,没有逼酒的。
    是朕就属于后者,他耿直的认为自己是个未成年,不喝,不喝。
    但是事情远不会那么如意。
    比如士凉趁乱在他的饮料里掺了点椰奶。
    士凉是这么想的,新同学聚餐,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是朕喝完椰奶一定会失态,由此会留下猥琐脑缺阳痿偷亲男同学的坏名声。以后看他在学校怎么混!
    但是事情远不会那么如意。
    比如是朕在喝完椰奶以后,变得前所未有的清爽阳光有亲和力。
    在士凉还在和那些个酒鬼拼酒的时候,是朕已经彻底融入大集体,夯实了自己将来叱咤学生会的群众基础。
    KTV大包间。
    “是朕,看不出来啊!我本来以为你这个人沉默寡言的,是个腹黑呢!”“哪有~我们白着呢~是不是朕哥!”“我一开始也觉得是朕不好相处来着!没想到你人真不错。会不会唱歌?点一首点一首!”
    KTV这个地方有点意思,一间房间,各个地方都有故事。
    有坐沙发边上点歌的,有小情侣无视大众你侬我侬的,有找姑娘搭讪的,有小伙子拼酒的,有扎堆交换微信号码的,有拿着铃铛深情跟唱的,也有自己默默刷微博的。
    但总有那么一个角落,是要留给伤心人的。
    “士冥!你唱不唱歌?点一首?”
    “我……我就不了。”
    士凉窝在沙发一角,成了全屋唯一一个落单的人。没有人会打扰这个角落,他也不想去找别人搭话。
    士凉羡慕起了士冥。
    他小的时候住过一个教堂,趴在天窗上可以看到某个小学的操场,每天有很多小孩在那里做操活动,叽叽喳喳的。十五岁那年他一时兴起,还读了几天书。高三下半年那短暂的一百天是属于他的,那时他还列了一个学习计划表,上补习班通宵复习,对自己的未来有许多畅想和憧憬,认真又踏实。可现在看来,他对过往的珍视和对未来的期许都特别的可笑。这里的人都叫他士冥,梦想啊,友谊啊,青春啊,都是要还给士冥的。
    他看着那些有说有笑的同学,抿了口手里的威士忌,“是朕唱歌……真好听啊……”
    是朕那天唱了一首日式摇滚,曲调欢快。他人一张嘴,不少同学都怀疑有可能伴奏模式没开,是原唱。
    曲毕,舒怡师姐强烈要求再来一首!
    “好啊~”是朕很high。
    “是朕你加入我们广播台好不好!!”
    “好啊~”
    “朕哥你加入我们文艺部好不好!!”
    “好啊~”
    “朕朕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那不行,我有萌萌了!”
    此话一出,全屋的人都炸醒了,还有一睡着的哥们直接坐地上了。
    “什么!!是朕你原来不是单身啊!!”“啊,我幻灭了,男神有主了!”“萌萌是谁啊!咱们学校的吗?!”“笨啊,他才大一,肯定是高中同学啊!给我们看看照片呗!”
    是朕一咧嘴,寻找起那个身影,未果。
    “呃,你们谁看见士冥了?”他凝眉。
    主席回应,“他刚才出去了,有一会儿了,是不是喝多了啊?你们谁去看看?”
    是朕把话筒交给一旁的同学,“我去。”
    是朕顺着西街找,路遇安以乐。
    安以乐没说什么,把手机递给了是朕。
    是朕顺着定位仪的小光点,来到了宿舍楼的顶楼。他第一次知道,顶楼居然是个花园。
    “士……”
    “嘘……”
    士凉坐在楼房边沿,双腿悬空,“你别吓到我,不然我会掉下去。”
    “那就别坐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快点过来。”
    “那你来拉我?”
    是朕抬步上前,却被士凉制止住了。
    士凉斜起嘴角,“你敢~”
    是朕又站住了,他觉得士凉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士凉双手撑在身后,仰着头,“我喝多了。”
    “恩。”
    “士冥这幅身体不行啊,胃也差。真疼。”
    “恩。”
    “是朕,你说,会不会我其实就是士冥,是你们骗我的,你们骗我是Toki,根本就没有士凉这个人对不对?你看,都没有人叫我士凉。你们都叫我士冥。”
    “士凉。”
    是朕轻轻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士凉。
    感受到是朕的胸膛,是朕的手臂,士凉虚弱的身体有了着落,索性后仰枕在是朕的怀里。
    “你就不能骗我一下吗……你说我叫士冥,我就当Toki是一段虚幻,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是朕紧了紧手臂,“士凉。”
    “你别叫我这个名字,从来没有人叫我士凉,他们都叫我Toki。”说着,士凉居然哽咽了,“我真是喝多了,真想哭。”
    是朕把士凉向后拖拽,抱到安全的地方。
    士凉一个翻身,双手撑着身子跪在地上,“是朕,你说什么算是一个人还活着?我的名字,我的记忆,我的人生,都是士冥的。老萧,老萧不是我的朋友,他是士冥的朋友。我回家都不敢看我妈的眼睛,我怕她发现她养了十八年的儿子被我害死了。都不是我的,都不是我的。还有,我真怕士冥的记忆会干扰我的判断,他们都叫我士冥,会不会哪天我就变成士冥了,我不想那样,可是我现在好奇怪啊,变得都不像自己了。是朕你看我现在什么样?”
    是朕跪坐在士凉身前,将士凉的刘海撩起来,“我还是觉得,你把刘海撩起来最好看。”
    士凉鼻子一酸,真哭了。
    是朕捧起士凉的脸,“虽然你总说你想哭,但是你很少哭。士冥总说他很开心,却从来不笑。你笑起来,比他好看。”
    是朕说,你记不记得那天,高考倒计时第九十九天,我站在学校前的十字路口等绿灯,你突然跑到我身边跟我说早,笑得很好看。
    他说,记忆是最无用的继承,一个人是否活着,与他的记忆,身份,名字都无关,最重要的是,你的未来还有可能性啊。
    “可能性?”士凉呆呆地问道。
    “对啊,比如明天我想请你吃冰沙,你是想吃芒果味的,还是想吃荔枝味的?”
    “芒果。”
    是朕乐了,“你看,这就是可能性。士冥最讨厌的水果就是芒果,但是你喜欢。他死了,他再也吃不到,但是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对未来做出选项。每个人的灵魂规律都是不一样的,你和士冥连走路的姿势都不一样。你一直是你,Toki也好,我的萌萌也好,你认真的生活,做菜好吃,你肯吃苦,却特别会撒娇。虽然偏执又别扭,总是作死,但很勇敢。”
    “我不敢。”士凉被泪水糊住视线,语无伦次起来,“我每天都做梦,我小时候被关在一个教堂,和好多孩子关在一起。他们都是虚无的候选人。他们的灵质低,活不长,每天都有小孩死掉,尸体变得绿绿的,特别大,然后被人抬出去。我想起我以前的那个教父,他说如果我死了,所有人都会死掉。他叫我去杀人,他说只有杀人我才能活下来。我不敢,我的灵质低得维持不下去,结果我的能力就失控了,整个村子都消失了,那里出现了一个大深坑,他们都不见了。后来……后来……”
    是朕用指腹擦掉士凉的泪水,“后来怎么了?”
    “后来教父带我去埃及,那里死了好多人,我和教父被困在一块废墟下出不来。过了好多好多天,我特别饿,特别渴,我要活不下去了。教父说,我必须活着,不然所有人都会死。我想起那个大深坑,那个消失的村子,我特别害怕。二十多天呢,我们被困了二十天。”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我把教父给吃了。”
    是朕觉得心脏像是被拧巴了一下,疼。
    士凉开始恐慌,他不断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已经昏死了,教父喂我喝他的血。等我醒来,教父已经死了,他还把自己的肉割下来,他想让我活下去。我必须得活着,我不想再看见那个大深坑,还有黑洞。”
    “对不起。”
    “都是你的错,是朕,都是你的错。”士凉嗓子都哑了,绝望地仰起头,他已经控制不住泪水,近乎崩溃。
    “那你想我怎么做?”
    “吻我。”
    是朕捧着士凉的脸,小心翼翼地吮着士凉的唇瓣。上唇,下唇,像是舔舐伤口。他多么希望,这个吻就可以治好眼前这个人,让他觉得幸福。
    
    第105章
    
    顶楼的一角被支起了一个花架,吊花篮啊藤蔓啊把花架点缀得很好看。
    花架下就放着那一张竹编桌和几张竹编椅。
    士凉坐在是朕的腿上,睡在是朕怀里。是朕就这样抱着士凉,在躺椅上睡了一晚。
    士凉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空气也是香的,是花香。
    清晨的阳光照得身上暖,士凉迷迷糊糊地醒来,脑袋里闪了两个字。
    好香。
    他不是觉得这花儿香,而是身边人那股令他熟悉的气味。
    睁开眼,撑起身子。是朕的睡颜近在咫尺。
    士凉酒性好,昨晚虽然失态了,但脑子还算清楚。
    “未来的可能性……”他笑了,“所以你才想改变世界超弦的规律。”
    让宇宙有未来。
    士凉的呼吸撩得是朕脸颊痒,眼睑微动,看来是醒了。
    “别睁眼。”士凉说。
    是朕还真就安静地躺在那儿,不睁眼。他猜士凉还无法面对昨晚发生的事。
    直到士凉从他身上爬起来,脚步声也消失了,是朕才缓缓睁开眼睛。
    腿麻了。
    大学生活步入正轨,是朕将逝去的一个月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平淡。
    是朕和士凉不是一个班的,平时班级活动遇不到一起。尽管有些课选在了同一个课堂,是朕和士凉也没什么交集。
    那天,晚上七点半有节大课,上的是形势与政策。
    三百多人的大教室,是朕走上台阶,坐在了最后一排。靠着窗子吹着傍晚的风,直到门口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是朕支着头,看了过来。
    士凉单肩挎着背包,在中间的位置找了个座。
    “同学。”士凉转过身向坐在他后面的女生问,“我们今天是不是有小测验?”
    “对。”那女生应,“你不会忘记带考试纸了吧?昨晚学委在群里发了个word,把那个打印出来。”
    士凉一撇嘴,“我忘了……”
    “没事儿,我多打了几张,给你一份。”
    “谢啦~”士凉嬉笑着接过纸,无意间对上了最后一排投过来的视线。
    没有一秒的停留,士凉转了过去。
    他在躲他。
    上课铃响了。
    虽然帝都大学学霸云集,是朕和士凉也算是上游人士,洋洋洒洒写了半个小时,交卷了。
    是朕低头整理着书包带子,走到讲台前。
    “班级,姓名。”老师说。
    “媒设一班,是朕。”
    “媒设二班,士冥。”
    异口同声。
    两人都是一愣,故作淡定地交完卷子,转身出教室。
    由于交卷快,其他班级还在上课,楼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士凉在前,是朕在后。
    天气转凉了,昏黄的路灯和满地的枯叶。
    是朕那晚没有吃晚饭,跟在士凉身后走了一段,到了岔口,他就去了西街的方向。
    士凉低着头走在前面,松了口气,又很失落。
    他们,已经二十七天没有说话了。
    是朕买了一盒炒饭,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这段路的路灯失修了,黑了咕咚的,刚才还差点和一个黑人大哥撞了个满怀。
    耳机里切换了音乐,嘭地一声,随机到一首重金属,震得是朕一个机灵。
    与此同时,他突然被一个人抓住了。
    “你这个人是不是他妈的有病啊!艹!”那个人双手抠住是朕的双肩,咆哮道。
    是朕死么咔嗤眼。
    “突然跑来跟我发了一通疯,又一声不响的消失这么多天什么意思!”
    是朕茫然地把耳机摘下来。
    “气死我了!把我惹生气自己又跑掉!再敢这样,老子见到你一定要揍你!”
    “那个……”是朕迟疑着开口,“王将……”
    王将推开是朕,转过身,“走,回宿舍。”
    是朕觉得自己要瞎了,不过王将应该是真瞎。这黑灯瞎火的,黑发和红发他大概是分不太清楚。
    出于看戏的心理,是朕一声不吭,跟着王将去了他们宿舍。
    有个事儿我忘了说了,美院和媒设有很多作业项目会合作,两院的宿舍也被分在一起。
    113楼上,213,就是王将和二戎所在的宿舍。
    王将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抄着口袋,所以没有察觉到身后跟着的根本不是是戎。
    是朕抱着碗,拿个勺,老三老四地吃着炒饭,跟着上了二楼。
    走到213,王将当场傻了。
    二戎穿个大背心,大裤衩,拿着个锤子,蹲地上修柜子门呢。
    嘴里还叼着根钉子。
    “这……你……”王将看着二戎,猛地回头看向身后,是朕瞪着无辜的大眼在那儿吃炒饭呢。
    “艹!”恼羞成怒的王将咣地踹了一脚门,转身就走。
    只见二戎的锤子也追着飞了出来,“你他妈踹什么啊!老子刚特么修好,靠!”
    是朕差点被饭粒呛到。
    “咳咳。”他走进去,“你们俩悠着点昂,咱们宿舍楼可是百年老楼了,别毁在你俩手里头。”
    是戎懒得搭理是朕,叮叮当当地在那儿修柜子。
    啪嗒,书架掉下来了。
    是朕忍不出了,笑出声,“这是把房子拆了啊!哈哈哈。”
    这时候,是戎室友悠悠地来了一句,“人家这是正常的室友摩擦。诶对了,是戎,一会儿把卫生间的门也修一下,那天你摔门,门都晃荡了。”
    “哦,知道了。”
    是朕憋笑憋得都快缺氧了。
    “笑什么?”是戎忍怒道,“把锤子给哥捡回来。”
    “命令谁呢?”
    是戎一个眼刀砍过去。
    是朕决定给个面子,捡起锤子,蹲到是戎身边,“我听王将说,你这几天不在学校。”
    “你不是猜到了么。”是戎接过锤子,“我回了尼布罗萨,和是煊。”
    “怎么样?”
    “虚无的觉醒在尼布罗萨引起不小的恐慌,他的那个能力有些邪,打破了能量守恒规律,可以抹除一切。而且虚无似乎也没想就这么安静的做他的大学生。尼布罗萨最近关于你的传言越来越多了,你现在成为废神这件事瞒不住了,你猜是谁干的?”
    “兰切。”
    “呃……就不能让我帅一把么……”
    “好吧。”是朕配合道,“我不知道啊是戎大哥!”
    “恩,是兰切。”是戎满意地点点头,“兰切以前是你的侍神,对于你那派的格局熟悉得很。现在你是废神的事情人尽皆知,从属你的人已经尽数倒戈到兰切麾下了。兰切能如此,肯定是有帝神级的人物给他压阵。我这么说,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也就是说兰切成了士凉的侍神。”
    “可以这么说,现在虚无已经完全取代了你,我只是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报复你?”
    “数据。”是朕解释,“他想要数据。齿轮计划和人体电池的成型有着庞大的计算和推导,而且万一他想有什么新动作,人力物力还有灵力储备都是他需要的,所以他要接触我派系的核心,以及权力。”
    “哦……”是戎了然,“他想救他哥。”
    “对。”
    “那你呢?”是戎追问,“我好奇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是朕站起身,“我有点想我家宝军了。”
    士凉又失眠了。
    一如往日,他来到了顶楼。北方冬天来得早,花园已经不在了,不过桌椅还在。
    士凉这次没有坐在楼的边沿,而是仰在了那晚和是朕一起睡着的躺椅上。
    他闭着眼,总觉得是朕也在似的。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凌晨四点,一楼走廊里黑黢黢的。
    士凉摸着黑走回宿舍,吱嘎,113有人走了出来。
    是朕打着哈欠,拎着五六个水壶,站在门口。
    由于每次打水都需要排队,甄羽偶尔会凌晨帮全寝室的人打水,不过是朕过意不去,正好今天起夜,随手拎起壶就去打水了。
    无巧不成书,撞见士凉了。
    士凉这会儿没有面对是朕的士气,选择无视他,掏钥匙开门。
    “士……”是朕迟疑了一下,“士凉。”
    士凉站住了,疑惑着回头。
    “那个……”
    “什么事?”
    是朕把壶放在地上,转身回113拿了一个纸袋。
    “你的。”他把文件夹递给士凉,“形政的试卷,你之后没去上课,我帮你领回来了。”
    “哦。”
    是朕也没别的想说,又将一大把水壶拎起来,抬步要走。
    “你要打水啊……”士凉突然开口。
    “恩。”
    “这会儿有水吗?”
    “有,我室友都在这个时候打,不用排队。”
    “哦……”士凉迟疑,“那我也去。”
    士凉拎着一个壶,是朕拎着五个壶,一前一后地走上二楼饮水间。
    走廊很安静,安静得压抑,总得有人说点什么。
    “你不用帮你室友打吗?”是朕问。
    士凉没想到会到是朕居然会打破沉默,“啊?哦。不用。”
    过了一会儿,士凉继续说,“安以乐和陈枫连课都不上,舒服着呢,用不着我给他们打。”
    “还有一个呢?”
    “他……”士凉想起那个一直窝在被子的兄弟,“他没有水壶。”
    士凉听安以乐说,114以前是一楼的活动室,教务部根本没往这间宿舍安排学生。安以乐和陈枫是特例,而士凉本来是113的,至于那名室友,很有可能和陈枫他们一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士凉根本没心思放在那个被窝里的兄弟。
    一壶水两毛钱,是朕把学生卡插在饮水机上,屏幕上出现了卡内所剩余额。
    呼呼呼呼呼噜呼噜噜,水声渐变着。
    “啊。”士凉愣了,“我卡忘了。”
    “我借你。”
    说着,是朕俯身,吻上了士凉。
    学校的饮水机接水非常慢,据士凉估算,接满一壶水需要一分三十二秒。
    士凉被按在墙上,他随手扯走是朕的卡。水停了。
    是朕放开士凉,气息平缓。
    乱了气息的只有士凉一个人,他不轻不重地喘着,“水,水满了。”
    是朕接过卡,转身放上空水壶。
    士凉站在他身后,“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有原则。”
    士凉想说,他那样的折磨你,又在你身上寻求安慰,一边说恨你,一边又推不开你的吻,是不是觉得他可笑至极。
    “我没你想的那么多。”是朕将水壶盖子盖好。
    士凉嗤笑,“是,我是想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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