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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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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凤看如君,如君竟似出神儿了一样,望着面前盘子里的羊肉眼睛都不眨一下。

无尘在场中立定,怀中拢着禅杖,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动兵刃、比武功,大干天和!老衲这身武功是不该学的!佛门武功都是伏魔护法的。也罢,老衲今日就以少林的伏魔杖法领教道长的风雷神剑,以金刚拳法领教道长的风雷神掌。道长请赐教!”言讫,只见他把怀中禅杖揽腰一横,呼一声响,摆了个“扫荡群魔”的架势。当真是气定神凝岳峙渊渟,透出一副凛然之气。

铁水心中一惊,有些后悔叫铁翼向无尘挑战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单凭无尘一摆架势,就知道无尘真是太谦虚了。无尘的医道固然是天下无双,这一身武功只怕也不比他的医道差多少。少林寺的金刚拳和伏魔杖非是对付十恶不赦之人,是不轻用的,只怕无尘这一动手,当真是要护法伏魔了。铁水只愿佛门弟子真的是讲慈悲的,是不伤生的。

铁翼自恃一身风雷功天下无敌,除了自己的风雷功外,别的武功全都是狗屎,屁都不如!自然也没把无尘这么一个“不谙于武功”的糟老头儿放在眼中。手中长剑唰一声响,寒光出鞘,连起手势也不摆一个,只展臂一挺,中宫直进,嗤一声,直往无尘当胸刺去。

无尘毫不大意,凝神而备。待到对方剑招使到位了、再无变招之疑了,只把握住杖尾的左手一压、握住杖腰的右手一抖,杖头径往铁翼持剑的手腕挑去。同时间,脚下往对方右侧踏进两步,在逼退对方长剑同时,握住禅杖腰身的右手微微一松,握住杖尾的左手猛的往后一抽,双手顺势滑到了抽回的杖头上,一转身、一侧步,在对方回剑撤招的刹那间,突地一甩背扭腰,抡转了杖尾猛的朝铁翼拦腰横扫过去。

铁翼一时间哪料到对方丈许的金钢杖会使转得如此灵便精巧,竟似同拨灯草、捻花叶一样毫不着意!自己刚才抽回长剑,对方的杖尾又势大力沉的拦腰打到。想对方这一杖横扫之势方圆丈余,自己若是退让,又如何能在这瞬间让开杖势所及之处?看看那杖尾上乌黑铖亮的月芽已至腰际,好在手中长剑不过三尺,终究要比对方的长大禅杖应变神速得多,回手转腕把长剑坚着往腰侧一架,正好迎着对方横扫而至的禅尾。一时间,杖剑相交,发出“当——”一声大响!那禅杖、长剑虽都是精钢所铸,只是三尺薄刃又怎比得长及丈余的粗大禅杖?再说,铁翼是在情急之下坚着长剑来勉强架挡,而无尘却是双手而握,扭腰甩背的猛力打来。铁翼这一架虽是架着了,只是根本元法抵挡对方重逾千斤的猛击之力,被这一杖扫在剑刃上,震得虎口迸裂、肩臂发麻!幸是见机得早,脚下用力一蹬,身体借着对方一击之力往侧边纵了出去,翻身落于四五丈外,“噔、噔、噔”,连退了三步才立稳身形,总算是躲过了这要命一杖!

第十九章、尔欺我诈——6

 四周众人见他二人一搭上手就如此了得,犹其是无尘一个干枯瘦小老头儿竟能一杖把铁翼打得飞出老远,这可是想不到的精彩呵。一时间,鼓掌声、喝采声此起彼伏。

李德尚也瞧得暗自心惊,料想不到无尘年过七旬,一身精力、武功都还没有衰退。

无尘心中早已了然今日之势,千万不可手软,若稍有半点慈悲之心,自己就休想再活命!再说,对方一心想要危害中原武林、社稷,乃是死有余辜之人,趁了这两杖之威抢得了先机,无尘直扑而上,不容对方有半丝回神喘息之机,那手中一条长大禅杖横扫坚劈,杖头、杖尾连挑带打,招招连贯不断,把个铁翼逼得手忙脚乱,退了又退、躲了又躲,那狼狈模样比及江湖中不入流的末流角色也是不如。

番邦众臣当中多有闻名无尘乃能治百病的“老神仙”,对无尘一直都是十分敬重的。此时看他同铁翼比武,只两杖就把铁翼打得只有招架之功万无回手之力,对无尘更是敬佩有加了。

李德尚看了半晌,心道:“无尘虽是武功高强,毕竟年势已高,一身精力远是比不得铁翼道人。他用这重逾百斤的精钢杖对敌,凭的全是一口沉厚内力,短时之间犹见威力,若不得速战速决,时间一长即有内力不支之势。看他这打法,是下定决心要取铁翼性命了!”他见铁翼在无尘的大力猛攻下危在旦夕,心中大是畅快,想:“铁水师兄弟少落一人,我就轻松三分。只要铁翼丧命于无尘之手,铁水、铁肩是万万不会放过无尘的,等他双方拼个两败俱伤,那对我才是大大有益的!”

铁水心中焦虑,当了番邦皇帝与这众多人之面也不好出手相助。只暗骂无尘阴险,可惜铁翼狂妄自大。如若一开始就稳稳相持,对方一乃兵刃沉重,二来精力不够,是绝难相持得久的。只要对方精力衰竭,招式一乱,就有机可趁了。铁水不由得在心中骂道:“好个心狠手辣的秃贼!”

铁翼支持良久,只觉顾到东时顾不到西,左边才躲过了右边又来了。对方禅杖呼呼有声、势大力沉,最先那一杖已是打得铁翼手臂发麻虎口迸裂了,哪敢再与对方兵刃相交,只是尽力闪避!一时间,面对无尘狂风暴雨般压来的杖势,铁翼如若笼中困兽,惊恐万分,心知这下去,自己是再无回天之力了。听先前无尘口气,这一动手是下手不容情的,若自己这一败,怕是性命难保了。铁翼越是惊恐就越是慌乱,一身武功十成使不出三成来,猛听得无尘一声大喝,只觉得耳、目、口、鼻七窍间涌入一股气浪,脑袋嗡一声响,那条黑沉沉的大禅杖已当头劈了下来!铁翼本能的举剑一架,又是“当——”一声巨响,手臂剧震,众人惊呼声还留在耳畔,铁翼已被无尘一杖打得剑折人亡了!

无尘凭着一声佛门狮子吼震散了铁翼心神,全力一杖,打得对方剑折人亡。把禅杖先前一样拢在怀中,无尘低头合什道:“阿弥陀佛!比武功、动兵刃,大干天和,大非老衲本愿。老衲只会伏魔护法、济世救人。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说罢,缓缓入坐,闭目不语。

无尘能取胜固然是武功不凡,但大半却是铁翼自身大意轻敌之过。铁水、铁肩都是惊怒不已,却又无话可说。番邦皇帝亦大为叹息,到头来结果大是出人意料的。这一打死人了,同最先的表演武功就大不一样了。

李德尚道:“高手过招,胜败只在举手之间,轻者伤、重者亡,原本也是正常。在下敬陛下一碗酒,给陛下压压惊。”说着,屈指一弹,当一声轻响,面前一碗酒凌空往那番邦皇帝飞去。

看那酒碗在空中平平划过,到番邦皇帝面前,酒碗去势突地缓了下来,接着往下一沉,竟变戏法一样稳稳落在机案上。看那碗中酒水仍是满满的,竟不倾斜洒落一滴!这别说是一指弹得飞过来的,就是叫人捧了端过来,也难得这般满满的、一滴也不溅洒出来!

番邦皇帝大是惊奇李德尚这弹指送酒的功夫,比之刚才无尘与铁翼的一场性命相拼又是大有不同,一个是惊心动魄,一个是精妙高明。番邦皇帝大喜道:“李先生这碗酒大和朕的心意!好!好!好!”他连叫三声“好”,捧了那酒碗,一仰首,喝了个干净,竟也显出几分武林中人的爽直气概。

第十九章、尔欺我诈——7

 文凤看无尘得胜归来,心中又是欢喜又是不安,这一来,与铁水仇怨更深了,铁水的武功才是可怕的!更何况这是在番邦,这与落入了铁水手中没分别。文凤又看如君,如君却仍是出了神一样盯着场中的血迹发愣。文凤心中纳闷道:“如君哥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么一下变得发愣不说话了?莫不是他的疯病又犯了……”她心中担心如君,也只能看着如君发愣。

番邦皇帝起身道:“朕今日见得中原武林绝技,十分佩服。取金碗来,朕要亲自为各位斟酒,敬各位一回。”

一群侍女捧了大金碗来。这次番邦皇离了座席,从无尘开始,至李德尚一众来的十一名中原之人,每人面前斟了满满一大碗酒。他一人一碗相陪,一连喝了十一碗。其间为无尘与文凤都备了素酒,可见是早有准备的。

番邦皇帝一连十一碗酒下肚,豪气顿生。与众人道:“我族人原来不过是靠渔猎为生,四方游荡、居无定所。以至常受异族相欺,杀我同胞、淫我妻女、夺我牛羊!至先帝时,统领各部族人同异族抵敌多年,终于扫清敌人,有了今日局面!先帝在世之日,对天下的武林英雄十分敬重佩服,就是临终时也还一再嘱咐,要多多寻访天下的武林英雄,善加相待。朕不敢忘了先帝遗训,今特设了‘仰武堂’,将广招天下武学之士以慰先帝之灵。无尘大师、李老先生众人皆乃少有的武学高手。朕已铸备了金、银、铜,三级令牌,诚聘各位为我‘仰武堂’的武学大夫,助我一统天下!各位大名也将永注史册之上,以流芳百世、名垂千古!”

他这边说着,那边侍女又自觉的捧出了预先铸好的令牌来。分别把两面金牌捧到无尘与李德面前,把三面银牌捧到李笑、如君、文凤面前,剩下的六面铜牌捧到那六名黑衣人面前。这一切都似早先安排好的,只等番邦皇帝一开言,就照着计划进行着。

众人面对令牌不言不动。

半晌,如君一把抓起面前银牌,双手一搓一揉,内力到处,搓面团一样把那银牌搓成了块银疙瘩,往场中一丢,冷然道:“既然分金银,这银牌子只好去请些不入流的三脚猫把式。这等小觑于我,还招什么贤?”

银铸的令牌虽不似钢铁所铸坚硬,也并非真如面团一样可任意揉捏。众人都不禁为如君的肆无顾忌而大惊失色,而李德尚与铁水等武学高手更为如君这搓银牌的功夫而吃惊。

文凤尖声惊叫道:“你疯啦!”她听得出如君的口气——如君竟是有心要加入番邦的仰武堂、要把银牌换作金牌罢了!只是一转念间,文凤心中又想道:“不对!如君哥一定不会投靠番人的!他这一定是作给番人看的,他是想先稳住番人再想办法的……”

如君冷冷看了文凤一眼,淡淡道:“我疯了?这里好吃好喝的,这里的皇帝又这么看得起我,我会疯?”

无尘也一脸疑惑之色盯着如君,似要看清楚如君到底是怎么了。良久,无尘才重重一叹,双手合什念了声佛号,闭目不动了。

如君冷哼道:“装模作样!”

可是,只这片刻间,文凤的心又不自禁发了慌,文凤发觉自己竟是无法识得、无法看穿眼前这个边如君了!文凤雪白的贝齿用力咬着鲜红的唇,努力强忍着心中慌乱,沉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如君在面前的大金碗中倒满了一碗酒,轻轻呷了一口,曼声道:“你没看见么?这里与中原是大大不同的。这里有金碗喝酒,有这么多人来侍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连银子都没处用了。这里有什么不好?你还想我回中原去背那些黑锅?还想要我贼一样躲着过日子?中原不是容不得我么?我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我若回中原,那才是疯了!再说——”如君嘿嘿阴笑了两声,切齿道:“我背的一切罪名只有用血才洗得干净——用中原人的血!”如君狠狠的说着:“这里才是我的依靠,它日血洗中原,我定要那些中原贼子好好看看我边如君是怎样的!嘿嘿嘿……”

番邦皇帝抚掌大笑道:“好!边少侠武功如此了得,果然是要金牌才配的!边少侠说得也是再好不过了,他日进取中原,边少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谁也不能反抗!边少侠这么喜欢金碗、美酒,那就给边少侠送去一百坛从中原弄来的女儿红,让边少侠喝个痛快!今后边少侠用的酒碗、酒杯全都用金的!”说罢,又对众人高声道:“只要是有能耐的武林英雄,只要肯加入仰武堂,那是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的!”他亲自给如君在金碗中斟了一碗酒,道:“这碗酒喝了,边少侠就是仰武堂的武学大夫了!”

第十九章、尔欺我诈——8

 如君不搭话,闷声闷气一口干了碗中酒,把面前换来的金牌往怀里随便一揣,那神色,任谁也没放在眼中。

也只这片刻间,文凤眼中噙满的泪水禁不住滑落出来。文凤看着如君,如君原来那副倔强之气、纯朴之气、正义之气全都荡然无存了,全都被他心中深藏的仇恨淹没了!文凤原本心中最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竟是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叫人难以接受!这比当初如君疯癫了还令文凤难受!比当初如君中了“风雷掌”命在倾刻还令文凤难受!文凤看着如君就像看着一个冰冷的不认识的人一样,远比他被冻成冰人时还要冷得多,冷得文凤的心都凉了——做番邦走狗比做朝廷鹰犬还令人恶心看不起!习武之人做强盗、入绿林都不为过,怕就是没骨气!怕就怕去做那些没脊梁骨的败类、小人!文凤突地拉住无尘的手臂用力的摇晃着,悲声叫道:“无尘师傅!无尘师傅……”

无尘不言不动。

文凤也不动了,魂儿出了窍一样,只眼神里空空的望着如君不动了。

李德尚是想要说出一番话来推辞一番的,看既是有如君占了先,觉得就没那必要了。把面前金牌收入怀中,对番邦皇帝道:“承蒙陛下青睐,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笑先见如君投效了番邦,心中不禁大是鄙夷,想:“你原来竟是这等人!”看文凤为如君那么伤心、那么失魂落魄,只觉得又是心痛又感到一股莫名的快意,大概是文凤终于知道痴情于边如君的后悔了。李笑不自禁的觉得,自己就是死也是不会做出投效番人这种没骨气的事情来的。可是,当李笑看见自己的父亲与六个黑衣都受了令牌时,自己也就不觉的、不由自主的拿起了自己面前那块银牌——这是比如君的金牌还要差上一级呵!

番邦皇帝照样又是给众人倒酒相庆贺。这一来,就只剩下痴痴的文凤与入定似的无尘没领那令牌,也没有得到番邦皇帝的再次斟酒了。

李德尚规劝道:“识实务者为俊杰。咱们一身好武功,只有皇帝陛下才是最喜欢的。‘士为知己者死’,二位入了仰武堂效力,还会辱没二位不成?再说,来日陛下一统天下,难道会忘了我等功劳?”

文凤似被李德尚的声音从梦中惊醒了一样,却又根本听不进李德尚在说什么,文凤心里乱糟糟的。想不到一切竟是这样结果的!远赴关外的千辛万苦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难道做番人的走狗、难道将来血冼中原就是他对他自己所遭受的一切苦难的报复么?这又真算是报复么?到底是谁报复了谁?这种报复倒像是他自己对自己的一种最最残酷的作贱。自从如君疯癫大难过后,文凤就觉出如君是有些变了,变得令自己看不透了,就像是隔了重重迷雾一样,让自己看不清摸不着了:“原来他心中的仇恨竟是这样深!看他平日里说笑,没想到……”

文凤这才觉到一个自己熟悉的人的改变是如此的令人难受不堪,也正是自己对如君的痴情没有一点改变才让自己觉得这么痛苦。“不行!还没完!这不是结果!”文凤就像当初以为如君被铁水打死了一样对自己叫道:“绝不能就此放手!”文凤想:“那么多苦难都过来了,怎么能在这时候任他这样自甘作贱呢?我是得帮他的,这是最须要有人拉他一把的时候……不如我也领了令牌……只要能留下来……”只是文凤越想越迷糊,越想越瞌睡,什么也不知道了。

番邦皇帝给无尘一众亲自倒的酒是有明堂的——头一次是药酒,喝过之后半个时辰药力才发作。这第二次倒的酒里是解药,是专门给愿意入仰武堂的人喝的。无尘与文凤不肯加入仰武堂,只喝了头一碗药酒,没能喝到番邦皇帝第二次斟的有解药的酒,这些是设计好的。文凤与无尘不肯入仰武堂是铁水预料当中的,只是如君投效番人却令他没有料及,李德尚的阴险狡猾更是不可测的!

铁水对如君恨之入骨:风雷观大大小小的道士几乎被如君害干净了,再加上他的武功突地变得十分的不错了。铁水巴不得如君也像无尘与文凤一样拒绝加入仰武堂就好了,那样才能把他送入牢里,一点一点的尽情的发泻心中对如君的怨气!

第十九章、尔欺我诈——9

 ——如君不但入了仰武堂,还狮子大开口的要了个金牌级武学大夫来做。番邦皇帝说李德尚是不是真心投效,是可以怀疑的,对如君则大可放心了——如君那份狂傲与冷漠是装不出来的,只有真正愤世嫉俗的人才会这个样子。这种人是不会去关心什么朝廷社稷的大事,如君这样加入仰堂完全是一种自身的喜怒罢了。

铁水对李德尚的愤恨不在对如君之下——李德尚才是把风雷观弄得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若非番人兵马及时赶到,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将要坏在李德尚手里!到现在,李德尚还安然无恙,还入了仰武堂!铁水想:“这人太狡猾了!连皇上对他也不放心!”令铁水无奈的是,番邦皇帝对李德尚虽不放心,却也不愿放手。李德尚的武功让番邦皇帝十分喜欢,在没发觉李德尚有什么不诡之前,是万万不许铁水加害李德尚的。

铁水觉得凭名望凭武功,李德尚都成了自己称霸中原的一大心病。铁水想:“此人一日不除,一日难安!”遂对番邦皇帝进言道:“要判别李德尚对陛下是不是真心归顺,贫道倒是有个办法。”

番邦皇帝道:“你说来听听,此人不仅武功高强,更难得风采不凡,看了就叫人觉得喜欢。若能使此人忠心为朕所用,朕就多了一条得力臂膀了。”

铁水看番邦皇帝对李德尚如此器重,越发多了一份“定要除去此人”的决心。应道:“他日日背着个包裹在背上,那包裹里就是贫道向陛下提过的九龙宝冠,他时时不让九龙冠离身,可见他对此冠是一刻也舍不得的。陛下何不要他把九龙冠献出来,看他肯是不肯?”

番邦皇帝道:“你师兄弟在冰天雪地追了他三天三夜,他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也舍不得九龙冠。朕若问他要那九龙冠,不是强人所难么?”

铁水道:“陛下既摸不透他是否诚心,便也不能放心用他,如此要他又有何用处?问他要九龙冠虽是强人所难,但只有这‘强人所难’方才能看出他对陛下的忠心来。这冠他看得比性命还重,若是肯献出来,便证明他确是一片真心效忠陛下的,陛下也可放心大胆的任用于他了。他若是不肯交出,那就证明他投效陛下只是个晃子,他是在借此稳住陛下,好寻求脱身的机会。说不定他还会趁机闹出事来,或是加害陛下都不一定!”

番邦皇帝一听这“加害陛下”,也不禁心慌了。李德尚的武功可是非凡的,真要对自己不利,如何能防备?忙问道:“依真人之意,他若不肯交出九龙冠,又该如何才是办法?”

铁水见番邦皇帝遂了自己心意,不觉在心中松了口气,应道:“他若不肯献出九龙冠,就施计擒住他。夺了他的金冠,取了他的性命,如此既得了无穷财富又除去了个危 fsktxt。cōm险人物,对陛下可说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陛下更不用日日为此人而心忧了。陛下要明白,此人如此了得,肯忠于陛下倒也罢了,若是有不忠之心,那陛下反是多了个心腹大患,那可是防不胜防啊!”

番邦皇帝虽爱惜李德尚的人才,但更爱惜自己的性命和未来的江山,听铁水一说这厉害,就早下定了决心,遂道:“如此,且安排他来见朕,真人一旁相待,此人该杀、该留自见分晓!”

李德尚同铁水来见番邦皇帝,热腾腾的酒肉刚才摆上来。侍者都退下去了。

番邦皇帝一见李德尚儒雅俊逸的风采就说不出的喜欢,心想道:“此人遇事不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当真是文武兼备、七窍灵珑,非大智大勇不能也!”递过一杯热酒道:“李先生饮了这杯酒,今日朕有事与先生商量。”

李德尚捧了酒杯同番邦皇帝干了,道:“陛下这专门与在下饮晏,必是有大事情。李某虽无德无才,却也当尽力施为以谢陛下知遇之恩!”

番邦皇帝早见李德肩上负着青布包袱,心道:“果然是时刻不离身的!”遂道:“先生乃当世少有的才人。朕能有先生相助,大是有幸,这一统天下江山是指日在望了!”顿了顿,才道:“朕虽然兵强马壮,又有先生与铁水真人如此高人相助,却有件事情一直让朕心忧不安。”

李德尚道:“既为陛下效力,却不知在下可与陛下分忧?”

第十九章、尔欺我诈——10

 李德尚道:“既为陛下效力,却不知在下可与陛下分忧?”

番邦皇帝叹道:“朕既有先生一众高人相助,又有雄兵壮马,就只等时机挥戈南下了。可这一动刀兵,所要耗费的钱粮却叫朕心忧无力了。我国与异族征战多年,虽是大获全胜,但也耗尽了倾国之本,这南征所须的钱粮差了一大截,实在是叫朕心力不从心啊!前与真人说及此事,才得知先生有敌国之富……”

李德尚脸色一变,侧首对铁水冷然道:“原来是道长为在下说的好差事!”

铁水呵呵笑道:“先生既是忠心为陛下,如何在这与陛下分忧解难时刻反却推委了?这可不似我等为臣子的本份啊!看来,倒是贫道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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