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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冷艳逼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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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何干?”顾云栈本想直接走人,可看纪若一回来就找江钰,不免奇怪,“你也来找二城主?”
纪若笑着点头,二人交谈间完全没搭理边上小傻子似的凌青。
顾云栈狐疑看他,还没问他要做什么,纪若就主动告知,“我要炼药,有些药材没采到,来找二城主借。”
“你会还吗?”顾云栈问。
纪若理所当然,“不会啊。”
顾云栈:“……”可要点脸吧。
纪若觉得他无语凝噎的样子特别好玩,不过没跟他再说话,摆摆手进了院子,隐隐听见凌青问他是谁,随后顾云栈冷漠地说“不认识”。
闻言纪若回头看看少年清瘦的背影,摇头失笑。
屋里江钰呲牙咧嘴扶着腰坐下,脸色惨白惨白的,看起来十分狼狈,纪若一进门便笑出声来,毫不客气。
“噗,还没死呢。”
江钰扫他一眼,目露不悦,早知道他进来了,故而也没什么意外,“宋云还没走,你回来作甚?”
纪若很随意坐下倒茶,“想来宋云不一定能认出我,我尽量避开他便是,况且你现在肯定很需要我。”
江钰目光阴沉。
纪若将一瓶丹药丢过去,端起凉茶抿了口,绯红唇瓣被微微湿润,“拿着吧,好歹同道一场。”
宛如施舍一般。江钰很不喜欢,但还是接过了药瓶。纪若的药质量如何,他还是清楚的,却有些不甘不愿,捏着药瓶道:“你我可不是同道。”
“表面是殊途,实际上呢?”纪若睨他一眼,桃花眼微弯起,“对着外人笑得多好看,成天对我摆一张臭脸,江钰,你怎么这么记仇呢?不就是几年前打过几架还每次都败在我手里而已,现在你敢说你我不是同道吗?”
江钰不语。
纪若笑了一声,又道:“你那侄儿到底怎么打算的,他到底知不知道你就是那个魔修?现在全城都在搜刮你,他们一定没料到那个人就是你。其实你也不必太紧张,人有失手,我能理解,看看你现在这幅狼狈的样子,多招人疼,不如就此舍下这正道,随我走吧。”
江钰沉着脸道:“神剑还未到手。”
“也罢。”纪若道:“你我暗通款曲,若你能一直留在正道,对大家都有好处,那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别说的这么恶心。”江钰嫌恶道:“目前只能找个替罪羊。”
纪若笑道:“谁?”
江钰盯着他不语。
纪若一愣,慢慢放下茶盏,“你可省省吧,别想让我替你背锅。”顿了下,他嘴角笑意渐冷,“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舍下锁阳仙城,杀了江何夺剑,或是将他也带走。我知道你对我不喜,但也不至于要我死吧?”
“若有机会,我不会让你活着。”江钰认真道。
“当初就不该让我来的,这么难搞的一个人,谁跟他合作谁倒霉,也不知道主上为何会信你这小人。”纪若深深叹气,“我可做不到你这般狠心,你若死了,我会帮你烧纸的。”
江钰没作答,“宋云还在。容儿身边那个沈清宵也是个极难对付的人,我还未查到他的身份,但他实力在我之上。”
“这锁阳仙城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当初容儿将他带回来,本来就是为了应付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有他在仙城一日,我对容儿下手就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
纪若摸着下巴思索下,“那我去帮你探探口风。”
江钰这次倒没拒绝。
纪若刚起身,忽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右使最近在找一个人,颍川仙门玉衡剑传人,是个小少爷,年纪不大,上次行动时被正道的人救走了,死了不少兄弟,现在还没找回来,主上震怒,让大家都多留意些。”
“玉衡宫?那应该是顾家的人。”江钰问,仿佛完全不知情。
纪若点头,“约莫是姓顾,其余我也不清楚,右使向来提防我,我只知道那少年身上有件叫‘昆仑之晶’的东西,这东西你理应知道。”
江钰颔首,“进昆仑墟的宝贝。”
纪若笑道:“不错,再有五年便是昆仑墟开启之时,虽说已经十分谨慎,但世间知道昆仑之晶的人不在少数,你若能找到,即便没有神剑,也是立了一大功,届时与我回去,左使让给你做。”
“谁稀罕。”江钰嗤道。
纪若失笑,拍拍他肩膀便出了屋。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下午觉被吵醒的江何一肚子起床气,懒洋洋的穿着件长衫,披头散发出去开门。
还以为是紫苑送饭来了,可没成想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你来作甚?”江何把门缝合上一点点,不太想让门外的人进来,别以为易容成女子就能让他通融些。
沈清宵一手按在门板上,往里一推,轻易进了屋子。
江何烦躁。孤男寡男就不应该共处一室的,否则会被人误会。
沈清宵很自然的在屋中坐下,而后看向还站在门前的他,“还站着做什么?我伤势已大好,不碍事。”
江何莫名,“与我何干。”
沈清宵伸手倒茶,“近来城中太过危险,况且还有江钰,他先前嘱咐过我要时刻守在你身边的。”
还要时刻守着?江何开始头疼,不知道这段时间会滋生多少误会?
想想就头皮发麻,江何不愿面对现实,按着额角进了内室,留下一句“随便”就爬回被窝,差点压倒系统,吓得系统浑身炸毛惊叫一声。
“喵!”
莫非还在生气?沈清宵这口茶是怎么都喝不下去,茫然又无辜,等他放下茶杯进内室时,里头的人已经钻进了被窝,俨然不想理会他。
沈清宵:“……”
第35章
“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说江钰的事。”沈清宵伸手扯了扯被子,江何这才起身,还是正事要紧。
等江何洗漱穿衣完也到了晚膳的时候,紫苑送饭来时便见到沈清宵坐在床边叠被子,也是大吃一惊。
江何已经坐在桌边抓起筷子了,心道怎么会有人这么烦,管天管地还管他叠不叠被子,要叠自己来。
紫苑站在床边,这本来应该是她带着婢女进来收拾房间的,但见沈清宵如此贤惠,她有些害怕。
“夫人,还是交给属下吧。”
“不必。”沈清宵本来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最后整理了下床铺掀开珠帘时,见江何自顾自吃饭,也见怪不怪,不过桌上没有他的碗筷。
紫苑急道:“不知夫人也在,属下这就让人备碗筷。”
沈清宵摆手,“不用,我不吃。”
紫苑踌躇不决,看看江何,这位城主大人正低头慢条斯理地吃饭,非常专注,眼睛都不带往别处看的。
沈清宵又道:“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紫苑应是,领着身后的婢女出了屋。
屋里低气压,系统趴在桌沿不敢动,尽量自己的存在感变得更小,缩在一边舔羊奶,虽然它不用吃,这具凡俗身体还是需要一些东西支撑的。
等江何终于放下筷子,沈清宵才耐心开口,“说说江钰?”
江何倒了杯茶润嗓子,“说吧。”
但紫苑还在屋外守着,沈清宵谨慎望了眼院内,紫苑也正好端着一碗药进来,送到江何面前。
“城主,药好了。”
其实已经晾了有一会儿,江何端在手上时也不烫了,不过因为城主和夫人在独处,城主与夫人如此举案齐眉的美好画面紫苑实在不忍打破。
江何面不改色喝完药,让人撤去碗筷,很快婢女们都退出院外。
“你还在喝药。”沈清宵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且今天的耐性特别好。
江何点头,“是。”吃得有点撑了,他起身揉了揉小肚子,当然,还刻意背对着沈清宵。他要尽量避开沈清宵,免得某个人说他喜欢他。
沈清宵像是没看到,只冷静说道:“可是药里有毒。”
“毒掺在药里,药是对我身体恢复效用最好的灵药。”
“即便如此,药里还是有毒。”
江何道:“我自有分寸。”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江何又不会痛,喝点毒,药有什么问题?
沈清宵微皱眉头,似是不赞同。“江钰并非良善之辈,能给你下毒,想必早存了杀心,你竟还能这般镇定。”
“不然呢?”江何反问:“去质问他为何这么对我?谁能证明毒是他下的?外人会信他还是信我?”
的确,江何的名声不如江钰。
外人对他的评价,说好听些是年少轻狂,风流倜傥,说难听些,那就是是不识好歹、白眼狼。不是没人知道他和江钰不和,但很多人宁愿相信江钰,也不会相信他这个城主。
沈清宵不语。
难得坐下来好好说话,不料没一会儿紫苑又来了,说是纪若的人来传话,已备好酒菜请江何过去一叙。
这种类似后院争斗姨奶奶到正房夫人屋里抢老爷的既视感不要太强烈,江何按着额角无语凝噎。
沈清宵善解人意道:“去吧。”
江何点头起身,沈清宵抢先接过紫苑递来的外袍,亲自帮他穿上,江何只好忍着不适配合他,在抚平衣襟时,沈清宵低声道:“小心纪若。”
江何微皱眉,“他是什么人?”
“等你回来再说。”沈清宵拍拍他肩膀。
边上的紫苑只听见沈清宵最后这句话,脸颊微微红润。城主和夫人其实还是很恩爱的,夫人多温柔呀。
出去采药也有七八天了,江何确实许久没见纪若了。
正逢黄昏,金灿灿斜阳余晖洒了满湖,波光粼粼。
这是江何头一次来纪若的住处,靠着仙府后山,房门前便是湖光山色,极美,湖边亭中的红衣人更美。
真是妖孽。江何心道。还是老老实实带着紫苑过去。
纪若早就在亭中备好了酒菜,一见江何便笑,十分美艳。
“阿容可是许久没过来了,方才见这湖光山色十分秀美,想来阿容近来因病重无法出城,这般景色却不能错过。”江何步入亭中,纪若请他坐下,接着道:“就是不知道嫂夫人也在,阿容还是来了,嫂夫人会否生气?若是如此,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江何顺势坐下,淡定道:“这倒不会。”他也不在乎。
石桌上摆了一桌珍馐美酒,可惜江何刚吃得太饱了,实在是吃不下了。纪若这个人说话相当有趣,江何陪他在湖边亭坐到天黑也不觉得无聊,赏完落日便回来了,一点意外也没有发生,纪若的试探都像是打到棉花上。
推开房门里头没人,紫苑问过门前侍女,告知江何沈清宵回了望月楼,江何回头一看,上回被沈清宵遗忘,连日摆放在床头的乌金长剑也不见了,应该是沈清宵自己收回去了。
不在也好。江何无视绕在脚边喵喵叫,一心想知道他出去后发生什么的系统,取了换洗衣物哼起小曲去浴池泡澡,天大的事也别来烦他。
系统心急如焚,就说被踢出识海后一点也不方便!它现在完全没办法步步紧跟江何随时给予嘱咐并得知现状,气得在浴室门前只挠门,小爪子挠得滋滋响。紫苑怕吵到江何,偷偷把沉迷磨爪子的系统抱走了。
吓得系统大惊失色,在半空中拼命踢腿,除了江何和顾云栈外它还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过别人!
“喵喵!”
“乖,别叫了。”
紫苑以为小猫怕生,抱在怀里温柔哄了哄,突然被埋胸的系统浑身僵直,简直羞耻得无法言语。
等江何终于出来找系统时,它正在紫苑怀里晕乎乎地踩奶。
江何捏着系统后颈拎出紫苑怀里,笑骂道:“小□□。”
紫苑:“……”突然脸红。
系统:“……喵喵!”才不是!
事实胜于雄辩,江何才不信。
系统被日常蹂,躏了一番,瘫在床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无数次暗骂江何个死毛绒控!自从被迫进入猫身后,江何跟它说话都温柔了好多,它也没再被困住,想想也是悔不当初,一开始就变成猫的话待遇大概会好很多。
房中点上了明亮烛火,摇曳拉长珠帘外的颀长身影。
沈清宵轻咳一声,引来江何视线,开口道:“回来了。”
江何侧首望他,长发自耳边滑落,擦过脸颊,略有些痒。许是在浴池里泡久了,脸颊晕开淡淡的绯红,双眸也被熏上一层雾气,眉目间分明还有几分苍白病态,唇瓣却是透着不正常的嫣红,长衫单薄,堪堪挂在肩头。
俨然一副病美人之态。
人算不上绝色,可那双眸含着错愕望来时,眼底光芒仿佛胜过万千春色,如墙头上一枝独秀的芙蓉。
沈清宵眼前一怔,竟从未发现这位江城主也会有这般惊艳的一瞬。
怀里小猫被无情丢开,爪子无声触及地毯,快速钻进床底。
江何不悦道:“你怎么又来了。”
沈清宵回神道:“不是说过了吗,我保护你。”这几个字自然而然的就从他嘴里冒出来了,沈清宵也有些错愕,而后接着道:“近来不太平,我会贴身保护你,只要你……”
“只要我帮你找到东西是不是?”这话江何都听烦了,见着沈清宵就知道没好事,不过也抱着被子往床内蹭了蹭,让出个位置。“我有话在先,我就睡床,这是我的房间。”
沈清宵发觉自己竟没半点要拒绝的意思,在屋中设下结界,朝床前走去,一面解开身上幻术。
英挺俊美的身姿慢慢舒展开来,真是引人垂涎,人不是正常人,可脸和身材是无辜的。江何支着下巴默默欣赏,等他走到床边才问:“现在要跟我说江钰的事了?”都提了一天了。
沈清宵也是沐浴过才来的,但身上凉的很,一上床,江何就感觉到那凉丝丝的冷气,缩了缩脖子。
“倒不是,来给你治病。”
“什么?”江何问。
“江钰给你下的药毒性并不强,但连日积累,对身体并无好处,我先帮你解毒,而后助你疏通丹田。”沈清宵上了床,道:“礼尚往来。”
江何皱眉,“因为我送你的青叶果?”
沈清宵点头。
“还以为你不会动我送的东西。”江何撇嘴,“你吃了?”
沈清宵默认,“需要帮忙吗?”竟是莫名的很是温柔,冷厉凤眸中还亮着光芒,直直望着江何。
江何眉头皱得愈发紧。
床不小,但沈清宵就盘腿坐在他面前,见江何犹豫甚久,眸中渐渐露出几分不耐,“信不过我,是吗?”
这倒不是。沈清宵可是在他面前立过天道誓的人,除了他,江何什么人的话都不会信,但他也只能信三分。
于是江何点头,“那便有劳了。”
“客气。”
江何自觉转身,背对沈清宵盘腿坐好,顺手捞起一头长发拨到身前来,将后背留给沈清宵。这副身体病了太久了,瘦的很,身上这件轻薄长衫根本无法遮掩突出的蝴蝶骨与劲瘦的腰杆,简直细得一只手都能握住。
沈清宵的目光不在此,而在衣领后露出的小片肌肤上。
修行修身,洗髓排尽身上污浊后,肌肤便如明玉般清透干净,大抵是这件长衫太过宽松了,江何怎么扯都还是露出小半个肩头,而衣领之下,肩头后若隐若现过一道浅浅红痕。
什么东西?沈清宵正要细看,右肩上那点红痕便消失不见,一如从未出现过一般,他如何也看不破。
“开始吧。”
沉默太久了,江何有些不适应。
沈清宵想了下,还是提醒道:“不必如此,你还是转过来吧。”
还以为跟普通疗伤那样,江何转过来,茫然道:“那怎么做?”
刚沐浴过身上余温还未散,肌肤透着几分红润,江何整个人都香喷喷的,熏香清雅,闻着很舒服。
沈清宵目不斜视,取出一粒丹药给他。
“把药吃了。”
江何接过就往嘴里塞,这才想起来还没屏蔽味觉,幸好药是糖衣的,雪莲味的,江何吞下后还意犹未尽砸吧嘴。看得沈清宵微微睁大眼睛,“你也不看一下,万一是毒,药呢?”
江何不以为然,“你会给我下毒吗?”
沈清宵迟疑了一下,摇头,见他笑得这般坦然,他甚至想问问江何对他哪里来的信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无声朝江何伸出手。
“那开始吧。”
话音落下,微凉的手心覆在江何小腹上。江何惊了下,没想到他是这么疗伤的,也由不得他想太多,很快,小腹传来一股清凉灵力。
第36章
那灵力甚是清凉舒适,徐徐汇入丹田内,一寸寸抚平丹田内的创伤,似春风般柔和,江何虽是猝然不及,忌讳旁人窥探自己丹田,但还是缓缓闭上双眸,感受着灵力在丹田内的游走。沈清宵则一直在看着他,见他阖上那双灵动的眸子,眼底流露出几分惋惜,随后也闭上眼睛专心为他疗伤。
大抵过了小半个时辰,沈清宵收回手。
江何睁开水润双眸,长出口气,捂着热乎乎的小腹道谢。
沈清宵见他这回倒是没再刻意回避了,嘴角微勾起。
“可好些了?”
“好多了。”江何有些好奇,“看不出来你还会治疗。”
“久病成医罢了。”沈清宵握了握贴已对方身上太久染得微烫的五指,“你可记得要早些帮我找到东西。”
江何刚想问他什么病,听完后半句,便改口道:“我尽量。”事实上他至今仍未知道沈清宵想要什么。
沈清宵道:“你丹田伤得不轻,又被毒物压抑许久,今后我每日帮你疏通调息,伤势会早些好起来,对付江钰时也能多几成胜算。”
江何不需要什么胜算,他只需一死便可,不过身为一个病人,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遵医嘱。
沈清宵敛了笑意,道:“方才你也累了,休息吧。”
江何不解,“不是要说江钰的事吗?”
沈清宵淡然看他,“你还有精力?”
“……”
什么意思,不就是疏通一下丹田而已,又不是干了别的什么。江何一瞬不瞬盯着沈清宵。有事赶紧说,说完快点走,别赖在这里待会又污蔑我。
谁料沈清宵竟是仰面躺下,还顺手灭了屋中数盏灯火,只留下床头小几上一支红蜡,瞬间屋中暗沉不少。
江何一阵无言,沈清宵似乎又误会了什么,他真的没有让他一起睡的意思。他抿了抿嘴,也躺了下来,望着绣着白鹤的床帐,幽幽开口。
“有什么要问的,说吧。”
二人并未靠太近,中间塞了一床被子,只是放下床帏,这个空间仿佛变得格外狭小,连江何身上的熏香都变得浓郁,缭绕在沈清宵鼻尖。
沈清宵道:“七日前在地牢里那个人是江钰吧?除了他,大概也无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地牢里杀人。你先前嘴上同他和好,其实是在迷惑他,借机查到他修魔的证据,是吗?”
当然不是,他都听系统安排的。江何胡扯:“江钰杀死我父亲,给我下毒,甚至挑拨我和江小甜,不惜一切代价要夺神剑,这些都是江家家事,本该私了,我最不能忍的,是他在仙城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修炼魔功,滥杀无辜,这些罪状每一件都足以倾毁我父亲倾尽一生精力所建的锁阳仙城。”
“不是你在暗中谋划?”沈清宵的声音似有些惊讶。
“自然不是。”江何理所当然道:“那一夜只是偶然。”
“是因为顾云栈?”
沈清宵很快想到那个独得江何偏爱的青衣少年,剑眉微蹙起。
江何轻咳一声,“此事与他无关。事情发展至此也是我意料之外,我本来是想过迷惑他,现在还未查到证据便让此事曝光却委实不是我所愿。他多年来处心积虑谋划人心,就算我现在将他做的事公布天下,可没有证据在手,要置他于死地还不够,相反,还容易被他反将一军,得不偿失。”
沈清宵不信跟顾云栈无关,只当江何仍对他偏宠,凤眸斜斜望了江何一眼,“你原本的算盘被他打乱,他也没讨着好处。我再告知你一事,你那叔父同魔道的人有来往,若能把握住这一点,让他身败名裂不在话下。”
“当真?”江何看向沈清宵。
沈清宵平静道:“若非如此,有我相助,你那叔父早就死透了。”
江何笑道:“若是如此自然是好,不过在那之前,我先找你要的东西。”
“这般殷勤?”沈清宵同他对视着,凤眸微眯起,眸中隐约含着三分愉悦,似是这次拍马屁成功了。
江何坦然道:“你帮我,我也帮你,我们互助互利。”
沈清宵哂笑,“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江何有些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明亮眸中又有几分狡黠。
“等。”
“等?”
江何点头,“这回江钰地牢里多年阴私被人揭发,恐怕不会再隐忍下去,我便等他出手,原形毕露。”
沈清宵微蹙眉,似不太理解。
江何便问:“他装了这么多年伪君子,在暗地里杀人修魔做尽坏事从未有过纰漏,现在事情败露,一时是查不到他身上,但不代表永远查不到他身上,你觉得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沈清宵思索了下,“要么被逼得狗急跳墙,杀人夺剑,舍弃眼前大好光景。要么找人顶罪,及早脱身。”
“没错。”江何又问:“若是要寻替死鬼,你觉得那人最好是谁?”
沈清宵眉头更紧。
江何笑着替他开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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