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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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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天虹心惊胆战,浑身汗下,此时才明白,赵三姑要杀白君仪,也是一片苦心,那动机所在,乃是出于对华氏一门的爱护,也能言之成理,并非单纯的冲动。
  赵三姑话一讲完,顿时抡起钢杖,狞声喝道:“你要就滚开,要就挥剑还手,否则……”
  华天虹心胆欲裂,挡在白君仪身前,顿足叫道:“君仪快走。”
  白君仪眼看情势险恶,自己若是不走,华天虹以身相护,赵三姑一杖挥出,他非得伤在杖下不可,心碎肠断,不禁掩面痛哭,转身狂奔而去。
  赵三姑疾恶如仇,本来就恨极了神旗帮的人,这时杀心已起,无法遏止,一瞧白君仪逃走,顿时大喝一声,飞身跃过华天虹的头顶,疾步追去。
  华天虹惊急交加,身形一转,随后追去。
  但听九阴教主阴恻恻笑道:“华天虹,吃老身一杖,”呼的一杖击到。
  华天虹恨透了这九阴教主,都是她冷言冷语,极尽撩拨,使得赵三姑坚定了杀白君仪之心,想那赵三姑乃是死心眼的人,心意一决,势难更改,白君仪一命,不啻是断送在九阴教主几句话上。
  心头患怒,不禁厉声一笑,铁剑一扬,猛然迎了过去。
  只听“常!”的一声巨响,剑杖交接、火星飞溅,两人身子一震,同时大退一步。
  华天虹有生以来,从未如今日这般狂怒,只觉得热血上涌,怒不可抑,猛跨一步,厉声道:“吃我一剑!”
  这一剑“独劈华山”,招术平常之极,但那去势如霆惊电闪,九阴教主已经试出华天虹内力不在自己之下,不欲硬拼下去,但却不得不双手握杖,一招“架海金梁”疾迎上去。
  又将“骼!”的一声巨响,铁剑砍在鬼头杖上,九阴教主脚下的青石板顿时粉碎,双足下陷了两三寸深。
  只听华天虹狂叫道:“吃我一剑!吃我一剑!吃我……”
  骼!骼!骼!尖锐的巨音,合著那疯狂的喝喊之声,划破夜空,传出数里,半个洛阳城,闻得到这惊天动地,恐怖骇人的声响。
  须差,客栈大门拉开,秦碗凤搀扶着婆婆飞奔出来。
  华夫人一瞧,那九阴教主双足陷入地下,直至膝盖,长发飞舞,形像狰狞之极,华天虹双手抡剑,对着九阴教主头顶乱砍乱剁,口中狂叫,状若疯魔。
  这是一片惊心动魄,惨烈无伦的景象,两个绝世高手,两件举世无双的兵器,作一场惨不忍睹的拼斗。
  华夫人心摇神骇,想不出此事的原委,但她武功虽失,满腹武学,却是超绝一时,睹状之下,顿时看出九阴教主看似狼狈,其实并未落败,自己的儿子虽处主动,却未占到便宜,如此拼斗,不过是猛拼内力,斗到结果,败的丧命,胜的也好不了多少。
  秦碗凤看不几下,已是泪眼汪汪,急声道:“娘,这是干什么啊?”
  华夫人蹙了蹙眉,倏地峻声喝道:“星儿,攻下盘。”
  华天虹自幼纯孝,对母亲的吩咐,唯命是从,这时虽在热血沸腾,征怒至极之下,一听母亲的话,仍旧是不假思零,猛然一剑朝九阴教主的下盘扫去。
  九阴教主厉叱一声。鬼头杖霍然一竖,只听一阵金铁交呜:的脆响,杖剑一撞,身子已拔出地面,借着反震之力,倒射出四丈开外。
  华天虹双目圆睁,血丝密布,双手举剑,大步冲去。
  秦豌凤哭喊道:“虹哥不要追。”
  但见那九阴教主转身就走,倒曳着鬼头枝,杖头擦着街心石地,发出一串当嘟之声,脚步踉跄,摇摇欲坠、只是她走得虽慢,华天虹也是摇摇摆摆,追赶不上。
  适在此时,赵三姑飞奔回来,两人迎面撞上,赵三姑脸上铁青,神色难看之极,奔到九阴教主面前,一言不发,举起钢杖,猛然砸了过去。
  九阴教主恍若未见,直待那钢杖快要击到头上,始才拖起鬼头杖向上一撩。
  但听当的一声,赵三姑的虎口迸裂,钢杖脱手,飞上半空,落在街旁屋上,将屋瓦砸乱一片,掉脱下去。
  赵三姑神情一呆,眼看那九阴教主擦过身旁,踉跄而去,既不知道袭击,也不知闪让。
  华夫人愁眉不展,一顾身畔的儿媳道:“星儿内伤甚重,快去将他扶回来。”
  秦碗凤急忙纵身赶上,扶着华天虹的膀子,柔声道:“虹哥,娘叫你回走,不要追了。”
  华天虹微微一怔,朝赵三姑望了一眼,转身走回。
  秦碗凤扶着丈夫走回店内,华夫人和赵三姑跟随在后,过了一忽,小五儿扛着赵三姑的钢杖,悄然走国房来,俱各默默,没有一人讲话。
  秦碗凤芳心暗急,忍了又忍,终于朝华天虹柔声说道:“虹哥,你快调息运功啊,内伤恶化了,如何是好?”
  华天虹默然点头,依旧呆坐不动。
  秦碗凤潸然泪下,目光一转,朝婆婆望去,意是求婆婆开口,命华天虹运功疗伤。
  华夫人双眉紧皱,顿了一顿,笑道:“三姑,胜败兵家常事,你先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三姑怒声道:“白君仪被老婆子一杖击死了。”
  华夫人与秦碗风脸色齐齐一变,秦豌凤更是惊呼出声、打了一个寒噤。
  忽听华天虹哦的一声,一口鲜血猛然喷出,全都喷在自己衣衫之上。
  秦豌凤花容失色,抓起一块面中,为丈夫探拭血渍,口齿启动,却不知如何慰藉。
  原来小五儿外出来归,众人放心不下,叫华天虹在屋上了望,顺便在屋上巡视,以免敌人侵入栈内,华天虹跃上屋顶,刚刚朝街心一望,就发觉九阴教主袭击白君仪,当即赶了过去,小五儿回到栈中,将情由一讲,赵三姑静极思动,也要到屋上去瞧瞧,不想引出杀白君仪之事,华夫人婆媳二人留在房中,实不知这变故的由来。
  华夫人听赵三姑说击杀了白君仪,想她由街头奔回时脸上的神情,此事定然是真,当下强自镇定,含笑道:“击死了也就算了,这二十年中,正邪两派的高手,死亡了十之八九,这些人有的该死,有的未必该死,反正人死不能复生,懊恼也是无益。”
  赵三姑怒声道:“老婆子并不懊恼。”
  秦碗风哀声道:“三婆,您别说了。”
  赵三姑怒吼道:“我高兴讲,谁敢干涉我老婆子?”
  华夫人强笑道:“老婆子,没有谁讲你不对,你叫什么?”
  转面一望儿子,道:“那白君仪对你一往情深,说来也甚为可怜,今夜又是为了报信而来,你去收殓她的骸骨,拣座庙宇寄存,以便神旗帮的人运回大已山安葬。”
  秦碗凤含泪道:“娘,能不能运回落霞山庄,与咱们家的人葬在一起?”
  华夫人道:“那是不能了,一则礼制不合。白啸天也不会答应。
  华天虹缓缓站起身来,木然道:“孩儿这就去了。”转身行去。
  赵三姑突然叫道:“滚回来。”
  华天虹行了回来,垂手道:“三婆有何吩咐?”
  秦碗凤见他神情木然,语声空洞,毫无哀嚷之色,知道乃是伤心过度之故,心头越发忧虑,当下朝华夫人道:“娘,儿媳陪伴虹哥一道去,好么?”
  华夫人想了一想,点头道:“好吧,尽过了心,也就罢了。”
  赵三姑倏地冷笑一声,道:“白君仪未死,我老婆子追上一杖,可惜未曾击着,哈哈!可惜!可惜!哈哈哈……报应!报应!”
  第六十七章 贤妻良母
  华天虹身躯一震,虎目圆睁,瞪住赵三姑一瞬不瞬。
  秦碗风哀声道:“三婆婆,您最疼爱凤儿,白君仪到底怎样?可惜什么?报应又是什么?”
  赵三姑冷笑道:“老婆子一杖未能将她击着,岂不可惜?那报应么,可就说不得了。”
  华夫人道:“老婆子,你也发疯了么?”
  赵三姑冷冷说道:“你们一定要知道么?”
  华夫人肃然道:“此事关系非小,咱们当然要知道。”
  赵三姑嘿嘿一阵怪笑,道:“好吧!老婆子就告诉你们,启君仪逃出老婆子杖下,却被一人掳去……”
  华夫人心头一动,凛然道:“谁?”
  赵三姑冷然道:“丙灵子。”
  华夫人脸色剧变,较之闻得白君仪的死讯更为震动。
  忽见华天虹一个踉跄、口一张,又喷出一口鲜血来。
  秦碗凤心痛如割,急忙扶住,哀声道:“虹哥,你保重……看在娘身上,你保重啊广语音微顿,接道:”娘,通天教也可说是毁在白啸天手上,丙灵子抓住了白君仪,一定不会留她活命……“
  华夫人沉重地叹息一声,道:“死倒不可怕,怕只怕……”
  秦碗凤惑然道:“那么……”突然之间,也意识那可怕之处,不禁手足冰冷,牙关打起战来。
  华夫人惑然道:“唉!双方仇怨大深,白君仪又过于美艳,通天教的妖邪本来都是淫恶之辈,诸多因素一凑,丙灵子忽见秦碗凤屈膝脆下,流泪道:”娘……“
  华夫人长长叹息一声,道:“有什么话,你放胆讲吧,只要不背情理,不背侠义之道,为娘的总应允你。”
  赵三姑猛一瞪眼,怒声道:“昭爵!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老婆子做事违背情理,不合侠义之道么?”
  华夫人哑然失笑,道:“三姑,你别吵闹,今日当着几个孩子的面,我讲一句话,以释你心头的疑虑。”
  赵三姑冷笑道:“你讲!”
  华夫人脸色一整,肃然说道:“白君仪确然美艳,但那仅是少年男子爱慕的对象,凤姐儿贤淑孝顺,谦恭勤谨,乃是世间无可挑剔的好媳妇,我文昭露犹未老悻……”
  赵三姑吼声道:“你这意思,是说我赵三姑老悻酸?”
  华夫人莞尔一笑,正色道:“老婆子,千句话作一句话讲,华家娶了凤姐这个媳妇,可说是家门之幸,文昭豁衷心满意,再无所求。我爱之唯恐不及,绝不会亏待于她!”
  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众人听了,不禁默然。
  要知时至今日,华夫人武功虽已毁去,却仍旧是侠义道的表率,为武林正气的象征。她决不轻易然诺,不轻易低毁人,也不轻易赞赏一人,那刚直公正,丝毫不拘的性情,武林同道无下敬仰,她讲的话,掷地有金石之声,赵三姑虽然执拗顽强,也无法不心悦诚服。
  秦碗凤感激涕零,仰面道:“娘……”
  华夫人蔼然道:“你站起来,慢慢他讲。”
  赵三姑面庞一转,狠狠瞪了华天虹一眼,冷声道:“你懂不懂贤妻良母的意思,华家不是蓬门小户,你心中放明白一点。”
  华天虹垂手道:“星儿向来敬爱凤姐。”
  赵三姑截口喝道:“那就不许搭理旁人。”
  秦碗凤见丈夫受窘,急忙截过话头,道:“白君仪出生草莽,但却玉洁冰清,坚贞不移……”
  赵三姑不待她将话讲完,截口喝道:“不许夸奖敌人!”
  秦碗凤微微一怔,看婆婆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忙又鼓起勇气,特地朝着赵三姑道:“三婆,那白君仪出污泥而不染,实在是个了不起的姑娘,旁人若是生长在她那种环境中,想不堕落也是不成。”
  赵三姑道:“混账!当初她百般迫害星儿,你忘记了,老婆子我忘不了。”
  秦碗凤道:“那也是为了爱情,她只想迫使虹哥低头,并无相害之心。君子不念旧恶,大人不记小过,区区往事,咱们何必记在心里?”目光一转,朝着华夫人道:“娘,咱们家以仁义立世,虹哥侠名在外,得蒙同道看重,芳是任由白君仪落在丙灵于手中,惨遭迫害,武林同道,一定笑咱们……”
  赵三姑暗暗忖道:这丫头只顾讨好丈夫,不知后果严重,这却如何是好?
  她计无可出,忽然发觉小五儿呆坐一隅,双手抚颊,半天未曾开口,不禁大怒,恨恨地瞅他一眼。小五儿睹状,眼珠一转,暗暗朝华夫人一瞥。
  赵三姑忙以“传音入密”之术问道:“不要紧、有什么鬼计尽管施展出来,那人面前有我负责。”
  小五儿闻音,顿时大叫道:“哎呀!嫂嫂。”
  秦碗凤讶然道:“干嘛?”
  小五儿满面惶急,道:“大哥内腑受了重伤,你还不调配药物,炔点给他服下?”
  秦碗凤戚然道:“没有什么好的药物……”
  华夭虹接口道:“这点伤势,坐息一阵也就好了,不须眼药。”说罢之后,就在椅上打坐运动起来。
  小五饵却是一个正经地道:“坐息运功要紧,服药治疗也很要紧。”
  赵三姑接口道:“对!这叫做内外兼施,双管齐下。”
  小五儿道:“眼前强敌环伺,大哥是咱们的主张,嫂嫂赶紧调配药物,照顾大哥服下。”
  秦碗凤忙道:“我这就配药。”匆匆走到榻畔,解开包袱取药。
  她本来想好了一篇说辞,从情、理、道义各方面分析,说明华天虹必须尽力搭救白君仪的道理,小五儿这一打岔,事情顿时搁下,然而,华夫人是何等人物,如此大事,她心中自有计较,只因丙灵子已经潜伏地下,居无定所,难以寻获,这救入之事十分困难,因之沉吟在心,未曾讲出。
  秦碗凤取出一粒药九,加了几样药草,盛于一个药臼中磨碎,小五儿溜了过去,在她耳畔悄声道:“嫂嫂,言多必败,我就是犯这毛病。”
  秦碗凤惑然道:“怎么呢?”
  小五儿悄悄说道:“你是新过门的媳妇,婆婆面前,多做事,少讲话,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尤其是关于白君仪的事,你不置可否,随大哥怎么办,省得好心无好报,吃力不讨好。”
  秦碗凤低声道:“白君仪是个很好的姑娘……”
  小五儿手指掩口,道:“嘘——小声点,世上好姑娘很多,但是,对大哥好,对你未必好。”
  秦碗风轻声道:“只要大哥好,对我也就好了。”
  小五儿道:“好傻!一个饼,是一人吃好,还是两人吃好?”
  秦碗凤暗暗一笑,端起茶杯和调好的药,朝华天虹走去。
  小五儿叫道:“大哥,天大地大,不如性命大。伯母的性命最大,你的性命第二大,快快服下药物,到床上去睡一觉。”
  华天虹接过药物,一口服下,面对妻子,暗暗投过一瞥感激的目光,秦碗风回报丈夫一眼,目光之内,隐含了解之意。
  他夫妻二人以目示意,说的都是关于白君仪的事,小五儿虽然精灵,却是体察不出。
  秦碗凤接过药碗,转回榻畔,朝着华夫人悄声道:“娘,救人如救火,迟则不及……”
  赵三姑朝小五儿猛一瞪眼,道:“小子!你出的什么鬼主意?”
  小五儿急道:“我没有出主意。”
  赵三姑怒道:“你和风姐咬耳朵,凤姐就和她娘咬耳朵。”巴掌一扬,待要击去。
  小五儿忙向秦碗凤身旁躲去,口中急叫道:“不关我的事。”
  忽听步履声响,房外有店伙叩门,小五儿忙道:“三婆婆,有正事。”奔了过去,启开房门,随即拿着一张纸条奔了回来,双手递过,道:“是高大哥写的,三婆婆先请过目。”
  赵三姑冷冷一哼,接过纸条,见那上面写着:九阴教主败退出城,落在一艘官船之上,船上部属甚多,意图未明。下面署着“高泰”二字。
  华夫人看过纸条,笑道:“敌人若在河中下手,那可厉害了。”
  小五儿道:“大哥,你水里的功夫怎样?”
  华天虹道:“勉强对付。”
  小五儿道:“我也是勉强对付,三婆婆怎样?”
  赵三姑冷笑道:“老婆子比不上你,旱鸭子,落水就沉。”
  小五儿忙道:“我也是一样,浮得一忽,接着就沉,嫂嫂怎样?”
  秦碗凤忧形于色,道:“我也不成。”语音微顿,接道:“黄河水急,敌人若等咱们船到河心,凿穿船底,咱们势必落水,虹哥纵有通天之能,也保不住咱们这许人。”
  赵三姑道:“难道眼望山西,永不渡河不成?”
  华天虹忿怒道:“这批人欺人大甚,我真想……”举目丫望母亲,倏然住口。
  华夫人道:“敌众我寡,眼下暂时不要硬拼。”想了一想,接道:“你的伤势怎样?”
  华天虹道:“本来就无大碍。”
  华夫人道:“有我这个累赘,强行渡河,那是太冒险了,另换码头,情形也是一样,为今之计,只有暂留此处,徐作行算。”
  赵三姑道:“留到几时?”转脸朝着华天虹道:“咱们的行期暂不决定,你即时出门,先拜吾高哥儿一面,再去探查敌人的部置,九阴教主与那魔教之人已经受过教训,谅他们不敢再来,你仔细搜查敌踪,不必忙着回来。”
  小五儿心头一动,暗道:嗯!不对,这话中意思,不是明明教大哥搜查丙灵子,搭救白君仪么?心念一转,顿时插口道:“要见高大哥,非我领路不可,我与大哥同去。”
  华夫人道:“小五儿留在栈内,自明日起,早晚读书,日间闲段之时,可谈武事,不管情势安危,日课不得荒废。”
  小五儿闻言一怔,愁眉苦脸道:“伯母,练武之人,识得字也就够了。”
  华夫人正色道:“男子汉,不读书难成大器,星儿去了。”
  华天虹唯唯受命,朝母亲与赵三姑施过礼,转身行去。
  小五儿出生市井,长于屠沽之中,养成了一种只讲恩义,不讲道理的性情,他爱护秦碗凤,唯恐华天虹趁此机会,撇了白君仪,因在华夫人面前,不敢过份放肆,这时忙向赵三姑暗递眼色,教她想办法阻挠。
  赵三姑是豪放之人,哪里懂得他的心眼,怔了一怔怒道:“你挤眉弄眼,捣什么鬼?”
  小五儿哭笑不得,眼珠一转,叫道:“对啦!我与大哥讲一句话。”转身向房外奔去。
  但听华夫人道:“小五儿,你要讲什么?”
  小五儿扭头道:“我告诉大哥,高大哥在哪里。”
  华夫人道:“你说在哪里?”
  小五儿急道:“在西肆……”
  华夫人笑道:“错了,此时必在河边。赶快上床睡觉。”
  小五儿一摸脑袋,道:“当真应在河边。谈心中有事,未曾细想。”
  且说华天虹飘身上屋,足踏瓦面,直奔北门,心中暗暗想道:“娘是豪侠心肠,看在白夫人许红玫份上,必然主张搭救眷仪,难得凤姐宽宏大量,不念旧恶,反帮君仪讲话。
  他暗暗忖道:无论如何,我得全力以赴,拯救君仪脱难,反正我志在救人,居心无愧,救出了她,设法送她回山,满天云霆,自可消散…
  心头转念,不觉已奔近北门,忽然听得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低声唤道:“天虹。”
  华天虹吃了一惊,煞住脚步,朝那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西边一座高楼的窗户缓缓启开,灯光之下,露出半边云餐雾鬓的臻首。
  华天虹目光锐利,一眼之下,已看出是玉鼎夫人顾驾音,不禁心头打鼓,有点不知所措。
  玉鼎夫人伸手连招,低声道:“快来,我会吃你么?”
  华天虹硬着头皮踏瓦过去,道:“姐姐在这里干嘛?小弟身有急事……”
  玉鼎夫人道:“瞧瞧四外有人没有,进来讲话。”
  这玉鼎夫人慨赠灵芝,非但解了华天虹‘丹火毒莲’之毒,而且子午谷一战,保住了司马长青、彭拜和秦玉龙三人的性命,可算得对华天虹有着大恩,但她热情如火,对华天虹存着野心,也是显而易见之事。华天虹欠了她的人情,对她那浓情蜜意,拒受两难,固之平日里提心吊胆,就怕遇上了她,如今被截住,哪里脱得了身?
  玉鼎夫人春风满面,狠狠地瞅他一眼。道:“发什么呆,乖乖地滚进来。”
  华天虹无可奈何,低头钻进窗内,玉鼎夫人盈盈一笑,反手掩上了窗门调这是一间大户人家女子的绣卧象牙床,白罗帐,红竣被,鸳鸯枕,此时,一对龙凤花烛,烛炬高烧,火焰辉煌,照得室内喜气洋洋,恍若洞房。
  榻畔,一桌珍肴,两昌惭筷,一壶美酒,另有一个琉甲盏,盛着一杯唬三色的液体,玉鼎夫人那侍婢方紫玉笑盈盈立在桌旁,那火眼金睛,遍身雪白的异兽雪儿,伏在窗下的锦登之上。
  玉鼎夫人款移莲步,走到席前坐下,手指一对花烛,笑道:“我是新婚,你是再娶,紫玉做媒,雪儿为证,咱们成就好事。”
  华天虹忍俊不住,走入座中,道:“姐姐别作耍,家母武功已失,身在险境……”
  玉鼎夫人截口道:“放心,有大娘子保驾,定然无虞。”
  华天虹苦笑道:“麻烦事多得很,小弟陪姐姐略饮数杯,今夜告辞,明日再来拜访,决不食言。”
  玉鼎夫人嫣然一笑,待方紫玉斟过了酒,伸手一指那流璃盏,笑道:“这是交杯酒,等一会再饮。”
  华夭虹忍住笑,一瞥面前的酒杯,知道其中无诈,当下双手捧杯,道:“兄弟敬姐姐一杯。”
  玉鼎夫人柳眉一扬,道:“太客气,这叫相敬如宾么?”
  华天虹啼笑皆非,举杯就唇,一仰而尽,道:“紫玉添酒。”
  玉鼎夫人道:“你怕酒中有鬼?”
  华天虹笑道:“兄弟相信姐姐。”
  玉鼎夫人媚眼如丝,撇一撇嘴,突然端起那琉璃盏,放置在华天虹面前,道:“你家大娘子是使毒的大行家,你床头枕畔,学的谅必不少,你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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