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男主别冲动是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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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允许的，这样的相处模式才让我觉得自在。”自己的人当然要自己护着，那西挥手示意雷莎将带回来的东西拿进房间里去归纳，也变相地让她离开克洛薇亚的视线，省得留下还要继续被找茬。
　　　　克洛薇亚又怎么会看不出那西在想什么，当场“啧”了一声，露出了明显不满的神情。
　　　　然而雷莎却并没有完全听他的，她将手里的日用品放好之后又折了出来，语气轻快地道：“那西，大后天是我的休息日，那天要不要一起去我说过的那间糖果屋看看？”
　　　　少年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自家的侍女不分场合地在有外人的时候和他提这种要求，尤其这个外人还是克洛薇亚那恨不能插上翅膀离神殿越远越好的家伙。
　　　　果不其然，原本只是皱眉看着两人对话的克洛薇亚立刻眼睛一亮：“糖果屋？”
　　　　“克洛薇亚小姐也爱吃糖？”雷莎笑得眉眼弯弯，从她自己缝制的小零食包里摸出了为数不多的最后几颗糖：“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尝一颗试试呀？”
　　　　克洛薇亚有些纠结地看了一眼雷莎，她的想法很简单，一边因为雷莎的侍女身份而嫌弃对方拿出来的东西，一边又因为贪嘴而非常想吃，显然最后是想吃的欲望占了上风——她板着脸从雷莎手上挑走了一颗形状看起来最合她眼的奶糖，拆开糖纸放进嘴里。
　　　　她没两秒就因为那独特醇厚的味道吸引住，不再摆出矜持的架子，只是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有些微妙：“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糖果屋里卖的糖？”
　　　　雷莎点头，也不计较对方的态度，将哲里城里新开的糖果屋给她讲了一遍。
　　　　克洛薇亚当即拍板：“我也要去！大后天你们去的时候叫上我！”
　　　　雷莎居然还笑眯眯地点了头：“好呀！”
　　　　两个女孩儿俨然已经有了交好的趋势，只不过一颗糖就轻易地将一个贵族给收买了，某种意义上雷莎也是非常厉害的家伙呢。
　　　　从头到尾都没有表态的那西在一边叹了口气，他是看得明白——恐怕克洛薇亚也知道糖果屋的老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那西和雷莎提出想去糖果屋是为了打探消息以便驱散那个异端，并没有想过要让同为异端的克洛薇亚也进来掺一脚，但她已经被雷莎邀请了，再加上知道她是武圣的女儿，在她真正成为光明神殿的圣女之前，恐怕就连主教大人也没有立场过分约束她。
　　　　就在那西几乎没有停歇过的练习之中，约定了要一起去糖果屋的日子转眼就到了。
　　　　这回克洛薇亚出行身后便跟了一名侍女一名随从，连出行用的马车也准备好了候在神殿正门边上。克洛薇亚一边抱怨一边招呼那西和雷莎上车：“明明就在哲里城里走一会儿就到的地方还要驾马车去，真是太没意思了，也不知道博妮是怎么想的！”
　　　　博妮正是与那西见过面还聊过天的那位侍女头子，看来她经过克洛薇亚的一场大病之后，万事都是操碎了心，可惜这位小祖宗并不领情。
　　　　糖果屋就开在平民区的集市边上，离富人区挺近，三人待在马车上的时间也不过十多分钟，期间姑娘们聊了一路，非常高兴，那西则在边上暗暗称奇——克洛薇亚自恃身为贵族地位极高，平时肯定是不屑和一个普通侍女有交集，可雷莎偏偏就能在两三句话里勾起她十二万分的兴趣，不知不觉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察觉到自己的表现之后还完全没有不情愿。
　　　　看得出来克洛薇亚对此纠结得很。
　　　　要是没有雷莎，那西肯定就是克洛薇亚痴缠的第一目标，现在这种情况那西是乐见其成，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就听到克洛薇亚的随从在外面招呼他们下车：“小姐，我们到了。”
　　　　三人下了马车，就被糖果屋前的“盛况”给惊住了。
　　　　悬挂着巨大糖果模型的店招下面排着长长的队伍，顺着街道一路蜿蜒到另一端。
　　　　雷莎惊讶地感叹：“上次我也是这个时间来的，根本没这么多人！看来大白兔奶糖的味道已经俘获了全城民众的味觉呀。”
　　　　克洛薇亚看着长得几乎看不见尾巴的队伍，神情蔫蔫：“……别告诉我要去排队啊！我最讨厌排队了！”她喊来她的随从和侍女，让侍女先去队伍末端排上，随从则指派去打听消息，看看能不能利用贵族的身份插个队，早买早走。
　　　　打探消息的随从很快回来汇报，只有一句话——糖果屋的老板对所有客人一视同仁，就算是皇族来也得按规矩排队。
　　　　克洛薇亚眉头一皱，“哼”了一声拔高音量，语气嘲弄：“好大的口气！”
　　　　这话一出口，边上立刻就有个悦耳动听的女声“咦”了一声。三人一起扭头看去，只见一名穿着连衣裙，披着暗红长披风的年轻少女从他们的马车后面转了出来，眼神幽幽地定在了克洛薇亚漂亮的小脸蛋上，半晌艳红的小嘴一张，来了一句：“天王盖地虎？”
　　　　只见克洛薇亚虎躯（……）一震，脱口就回：“小鸡炖蘑菇！”
　　　　
　　　　第20章
　　　　
　　　　暗红披风少女听见克洛薇亚的回答，眼里立即迸发出激动的光：“艾玛！这是遇上老乡的节奏吗？！”
　　　　克洛薇亚正想再说些什么，嘴一张话还没出口就被同样从马车后面又转出来的人给打断。
　　　　“……艾莉莎？”那是一名和暗红披风少女年纪相仿的少年，他的视线不断在暗红披风少女和克洛薇亚之间来回扫视：“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一名贵族大人？”
　　　　“啊哈哈其实我正打算和她认识一下呢。”被喊作“艾莉莎”的暗红披风少女爽朗一笑：“我叫艾莉莎，就是这间糖果屋的老板。”她竖起食指挡在艳红的双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朝那西等人招手，“如果不想被那边的贵族大人们围堵，就放自然些跟我来吧，看在这位贵族小姐是老乡的份上，我给你们特别招待哟！”
　　　　从知道艾莉莎就是糖果屋主人的那一刻起，克洛薇亚看着她的眼神里就充满了如同吃货看见美食时才有的深深“爱意”：“好好好！”在这种语境下，艾莉莎的“特别招待”听在克洛薇亚耳朵里就和“有好吃的”这四个字划上了等号，在雷莎面前那点小矜持反正是彻底抛在脑后了。
　　　　那西在一边冷眼看着，他敏锐地察觉到在克洛薇亚的注意力转移到糖果屋的老板身上之后，就没有再那么积极地再凑到克洛薇亚跟前刷存在感，而是在他身旁安静地站着，深海蓝的眼里隐约透着几分淡漠，见那西望去，那淡漠立即如春日里的冰雪消融，眼睛一弯，冲他微微一笑。
　　　　少年在心里“咦”了一声，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等等——难道说之前雷莎和克洛薇亚那些交好的表现，并不是因为她喜欢克洛薇亚，而是……为了他？
　　　　那西自知在人前还能勉强克制住自己维持该有的礼仪，但在人后他绝对是能忽略克洛薇亚就不会拿正眼去看这个人，因为雷莎在他这里的定位是亲近的人，所以他对克洛薇亚的态度并没有瞒着雷莎的意思。
　　　　也就是说，雷莎是因为知道他不喜欢克洛薇亚，不想让克洛薇亚来困扰他，就自己化身挡箭牌去分散克洛薇亚的注意力？
　　　　他刚想到这里，同样一路看热闹过来的系统好像也发现了什么，没头没脑地感叹了一句：【宿主，你这侍女很忠心呢！】那西被系统的一句话戳破了心思，在这方面脸皮薄的他脸颊立刻有些热，他心里明白，就连他这个系统都能看出来，那雷莎这举动背后的含义和他猜想的肯定八｀九不离十了，意识到这一点，那西无法忽略心里蓦然涌上的别样喜悦感，胸口麻麻涨涨的有些不适应，却并不讨厌。
　　　　有些事情一旦意识到之后就无法再去忽视，少年凝视黑发侍女的双眼，回以腼腆一笑。
　　　　看到那西的表现，雷莎脸上的笑意愉悦加深。
　　　　两人一来一回的小动作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他们按艾莉莎所要求的那样，神态自然地跟在她身后，就像本来就与艾莉莎及那名少年同行一样，进了糖果屋就朝通往二楼的楼梯处走。
　　　　对于克洛薇亚来说，今天是一个他乡遇故知的幸运日，她本该和刚认识的、同为穿越者的艾莉莎成为好友，茶话享乐一番，玩够了就回神殿休息的愉快的一天。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莫名其妙地脱进同样莫名其妙出现在糖果屋柜台后侧下方的大洞里！
　　　　猝不及防被拖进漆黑的地洞中，克洛薇亚刚反应过来，尖叫脱口不到一秒，拽着她脚的不明生物便猛地一变向，少女在突然降临的黑暗中无法规避看不见的危险，随着惯性，脑袋敲在了地洞的岩壁上，尖锐的叫声嘎然即止。
　　　　克洛薇亚立刻陷入了昏迷。
　　　　此刻的糖果屋已经是一片混乱。
　　　　柜台后方地面突然发生地陷，事发时两个正专注手上打包糖果工作的店员立刻身体一歪，随着地陷一起跌了进去，所幸两人站得近，地洞口也没那么大，两个店员惊慌大喊着挣扎个不停，倒还真让她们成功脱身。
　　　　但她们身后，一大群不知名生物跟着一起从地洞里挤了出来！它们有着鼠类的外形，却用人立的姿势行走，漆黑的毛发末端是令人可怖的尖刺状，豆大的血红色眼睛透出邪恶的光，有几只锐利的牙齿上甚至还沾着血迹。
　　　　等等——哪里来的血迹？！
　　　　人们这才看到刚才那两个一度陷进地洞里的店员腿上有几个细而深的血洞，她们逃是逃出来了，但却被咬了好几口，脸色疼得发白。
　　　　见状，店里的客人们都吓坏了，不由分说便不管不顾地朝店外挤去，一时之间，惊慌的喊声、惨叫声和那些不明身份鼠类的吱吱叫声充斥在所有人的耳膜！就是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克洛薇亚不知为何被鼠群盯上，用长而坚韧无比的尾巴拖住她的脚踝，直接将她拖进了地洞里！一擒得手鼠群就退去，仿佛具有智识一样的行为令人不由得背脊一凉。
　　　　这一举动将同行的那西和雷莎打了个措手不及，客人们逃光了，店员也连滚带爬奔了出去，乱七八糟的店里就剩下表情凝重的那西等四人。
　　　　人群轰然而散，克洛薇亚的那两名侍女随从好不容易来到糖果屋店门口，却没见到自家主人，结合刚才听到逃散人群里的几句传言，脸色立刻就变了：“那西大人，克洛薇亚小姐呢？！”
　　　　那西的脸色也不好，他指了指已经翻倒在地的柜台后面的地洞，声音干涩：“……她、她被拖走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艾莉莎害怕得直哆嗦：“我的店柜后面为什么会被打出这样的洞？！”
　　　　“艾莉莎——快先离开这里！”与艾莉莎同行的少年叫汉斯，作为艾莉莎的青梅竹马，汉斯一直将照顾艾莉莎的事视为己任，他虽然同样对糖果屋内发生的异象感到害怕，却仍然脸色苍白地抓着艾莉莎的手臂朝外拖：“我们得把这事情禀报给卫兵们，让他们来处理！”
　　　　艾莉莎失了魂一般被汉斯拖着走了两步，徒然回神：“不行！你看见克洛薇亚被拖进去了不是吗？！要是等到我们找来人了，克洛薇亚可能早就——我要去就她！”
　　　　不得不说艾莉莎这个莽撞的想法在那西看来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显然像艾莉莎这种做糖果的普通人在救援艾莉莎的事情上恐怕不会有什么助益，可以说就是去送死，根本不可能让她下去！那西的视线在身边的三人身上扫过，意识到一个令人抓狂的可笑事实。
　　　　这是又要让他去救那个异端么？！
　　　　你瞧，他们之中只有他还能稍微派上点用场，而他学过武技，稍微会用几个光明系魔法，又是神殿的成员——克洛薇亚可是圣女候选人，她要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事，自己却什么都不做，他也别想继续在神殿呆下去了。
　　　　那西心一横。
　　　　“好了都别吵了！”那西双眉皱得死紧，将争论不已的艾莉莎和汉斯打断，“那些生物不是什么简单的魔兽，不知道为什么它们竟然视克洛薇亚为目标将她带走，恐怕这事背后有什么阴谋。”因为事态紧急，那西也难得露出了强硬的一面，他直接给艾莉莎和汉斯下命令：“汉斯和艾莉莎去通报治安队，务必让城主大人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姑且不论平民在哲里城内被不明魔兽卷走已经不可能被视作小事，更别提现在出事的是一名贵族，还是神殿的人。
　　　　不等艾莉莎和汉斯有所反应，那西又转向克洛薇亚的那两名仆从：“你们马上回神殿，把消息带给主教大人。”
　　　　听见那西这么两个命令，雷莎突然伸手扣住那西的手臂：“那你呢？……别告诉我你要一个人下去救她！”
　　　　雷莎这句话听得另外四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那西不打算回答，只安抚地拍了拍雷莎的手背：“你也和他们一起回神殿去，我很快就回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雷莎一指地洞：“你知道它们是什么生物你就要跟上去？你认为你有足够的实力对付那些魔兽？你想过如果你没能救回她反而自己还出了事的话怎么办？”
　　　　那西别开视线。
　　　　他不能说他还有个堪比金手指的系统，也不能说跟上去表面是为了救克洛薇亚实际上却想找机会驱散她身体里的异端，只可惜这次看来是要放过艾莉莎了。
　　　　气氛有些尴尬，那西却没时间多耽搁：“雷莎你听话，我会安全回到神殿的。”
　　　　那西觉得自己在说实话，可听在众人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刚才鼠群涌现的时候有多么凶残、令多少人恐慌并四处逃散是有目共睹的，连克洛薇亚这种能纯熟使用魔法的人都被抓走，那西坚持要独自一人跟上去，那可凶多吉少的节奏。
　　　　那西完全不知道他的形象在这一刻转变成光辉万丈，人格魅力立刻上升十个百分点。
　　　　雷莎见那西主意已决也没有改变的意思，深海蓝的双眸一眯，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带出了十足的凌厉，她的视线之锐利让那西更加无法和她对视。
　　　　区区一个即将成年的侍女怎么会拥有锐利如实质一般的眼神？这显然不合理的地方那西根本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少年微微敛眸，握住雷莎的手微一使力，便松手匆匆去到地洞边缘，释放出一个照明术作为光照之后，小心翼翼地攀落下去。
　　　　雷莎形状姣好的双唇被她抿成一直线，等到那西整个人都消失在地洞口之后，她转向克洛薇亚的两名仆从，冷厉的视线顿时让两人出了一身冷汗，就在两人被看得以为她要对他们做些什么的时候，雷莎冲他们莞尔一笑，说了一句诡异无比的话：“那西让你们两人通告神殿主教，并带着我进了地洞。”说完转向汉斯：“你的青梅竹马认为克洛薇亚出事也有她的责任，坚持要去救她，你只好一个人去向卫兵们寻求帮助。”
　　　　理应对雷莎说的话有大反应的三人居然没什么反应地一径沉默，反而眼神呆滞地一同点头。
　　　　这、这是什么情况？？这不对劲吧——
　　　　最后，黑发侍女转向面露惊恐的艾莉莎，她嘴角噙笑，艾莉莎在对上她双眼的时候清楚地看见，对方那深海蓝眸中倏地窜过一抹魅惑的紫：“你，乖乖跟我来。”
　　　　艾莉莎的思绪在从一刻开始就像是被切断的电源一般，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第21章
　　　　
　　　　那西从地洞口下去，扣着岩壁之间挖掘出的痕迹一路小心翼翼地攀爬了足有两三分钟才踩到底。
　　　　这个地道已经深入地底，如果没有照明术，那西下来之后要面对的就是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寸步难行的困境。就算是有了照明术，能够被光度照亮的范围也只有堪堪两三米的距离，看着分别通往不同两个方向的黑洞洞的地道，那西也难免感到心神不稳宁，忐忑地咽了口口水。
　　　　再怎么看上去勇敢，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而已。
　　　　稳了稳心神之后，那西不难察觉到这个地道的怪异之处——他在这里居然能站直身体！要知道那群不明鼠类人立起来最高也不过是到那西大腿的高度，它们挖出这样一人高的地道，就好像……就好像是专门挖高了让人类也能通行似的。
　　　　心生疑窦的那西皱眉，再联想到鼠群谁都没理，就只抓了克洛薇亚的举动，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那西朝两个方向的地道分别走了两步，随即，少年紧皱的眉头微动，他在一侧的岩壁沟壑上发现了线索。
　　　　那是几根金色的发丝，那西带着照明术移动时视觉角度产生变化，令这几丝勾在岩壁上的金发折出了微弱的流光，这才让那西发现了这不起眼的线索。
　　　　克洛薇亚的发色可不就是金色么。
　　　　辨清了鼠群带着克洛薇亚离去的确切方向，那西却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一边警戒着，一边在交易界面中直接切入杂物类别翻找出了一个道具。
　　　　那道具有着一个放大镜的图标，物品名称和说明都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怪物鉴定”。
　　　　之前研究交易界面中各项物品的时候他询问过系统，怪物鉴定这个功能就跟魔法师的生物鉴定术有异曲同工之妙。接下来可能要和那不明种类的鼠群｀交锋，当务之急自然是弄清楚它们究竟是什么种族的生物。
　　　　怪物鉴定道具兑换需要的积分也不多，1积分就能换一个。以防出现什么意外情况，那西兑换了5个，放在了系统自带的临时包裹里面。
　　　　那西当然考虑过要不要兑换点什么武器来防身，但他身处的地道仅仅是高度足够让人类通行，宽度却不尽人意，一个正常体型的男人在这里恐怕还得侧着身体才能移动，好在那西身形偏瘦，在狭窄的地道里不但能正常行动，也勉强有那么一点能活动手脚的空间。
　　　　对付体型小数量多的鼠群，远战武器才是首选，可偏偏在这狭窄的地道里除了捅刺以外就没别的用处，还不如选择近战武器，虽然攻击和防御都不理想，但至少能在这种环境里发挥更多的作用。
　　　　少年将藏在短靴里的小刀拔了出来握在手上，顺着不知通向何处的漆黑地道迈步前进。
　　　　那西在地洞底部耽搁的时间不算长，他前脚刚离开，雷莎后脚便带着眼神放空行动却自如的艾莉莎落地，她的身侧同样悬着照明的光亮，可与那西施展的光系照明术所不同的是，雷莎的照明术散发着惨绿的暗光，使得本就令人毛骨悚然的地道更添一份阴森。
　　　　黑发侍女看了看分别通向两个方向的地道，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一盏提灯凭空出现在了艾莉莎的身前，不用雷莎吩咐，艾莉莎忙抬手接下了那盏提灯，只见那悬浮在雷莎身侧的幽绿照明术打了个旋钻进了提灯之中，亮起了绿莹莹的光。
　　　　雷莎随意伸指一点那提灯，照明的光泽便从绿色转为温暖的橘黄。做完这一切之后，她转向艾莉莎，轻哼了一声：“带路。”
　　　　令人大感意外的是，艾莉莎立刻躬身行礼，应道：“是，请您跟我来。”
　　　　暗红披风在惨绿的光照中翻出诡异的弧度，双目放空无焦距少女带头往地道地道一侧迈步，方向赫然与那西相同！
　　　　在这两人的前方，那西对自家侍女身上发生的诡异情况以及她已经跟上来的事情一无所觉，他带着照明术绕过一个又一个的急弯，有时候还能明显地感觉到地势朝下延展，他心里不禁估摸着地道的通向，似乎是越来越朝地底了……
　　　　两侧岩壁上越发湿润的土壤情况也证明了他的想法，而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鼠类爪印也证实了克洛薇亚的头发给他指的方向并没有错。
　　　　鼠群挖掘了这么深的地道，一路上也没看见有什么岔道，那西心里的那个猜测越发明晰起来，可也有越来越多的疑惑接踵而来——如果说真的是有那么一个人想要抓到克洛薇亚，暂且不论这人的身份和目的，TA是如何得到克洛薇亚会在今天来到糖果屋、并让鼠群在他们刚好进入糖果屋的时候挖破地面，掳走克洛薇亚？
　　　　这事情本身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西的速度不慢，他怕自己猜测错误，克洛薇亚反而先让鼠群给弄死了。又走了一段，少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步伐开始慢了下来，他矮下身，调整了照明术的光度，让它慢慢变得暗淡，同时握着小刀的手也横到了胸前，作出了谨慎而紧绷的战斗姿态。
　　　　原本寂然的地道中从前方传来模糊的动静，那仿佛是动物皮毛之间摩擦而发出的声音，混杂在微小却不容错认的挖掘声中传来。
　　　　那西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定了自己也许马上就要和掳走克洛薇亚的鼠群短兵相接的事实之后，他将身侧的照明术撤去，地道中顿时沉入了一片无边的暗色之中。那西在黑暗中闭了会儿眼睛，等到差不多能够适应周边的黑暗环境之后，他这才伸出没有握刀的手，轻触着岩壁一侧，以这种拙劣的办法辨认地道的方向继续前行。
　　　　幸运的是，地道里并没有什么会让两眼一抹黑的那西绊倒的障碍物，那西的短靴踩在湿润的土壤上也并没有太大的声响，在他刻意放轻了动作的情况下，那西行走之间产生的动静几近于无。
　　　　就这么走了一段，绕过又一个曲折的急弯之后，那西竟意外地看到了亮光——
　　　　在前方的地道中居然有朦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