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男主别冲动是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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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成了一个谜团，谁都解不开。
　　　　走出了会客室的那西松了口气，见雷莎就在外面等着他，不觉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来。
　　　　除了被里面的两位大人轮番提问以外，那西也知道了三日前发生的一些雷莎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的事情。第一件是地道往地穴相反的另一方笔直通到岩石湾湖泊，而地穴所在的位置则与幽灵沼泽比邻——也就是说，鼠群从栖息地岩石湾湖泊挖出这么一条地下通道，取道哲里城，直通幽灵沼泽。
　　　　能和幽灵沼泽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那里头可是众多魔兽的巢穴，这意味着这次的事件很可能与幽灵沼泽中那些稀有的、有智慧的高阶魔兽有关。
　　　　而第二件事，那西虽然猜到糖果屋下方那“工程浩大”的地道和鼠群的所作所为必然是背后有人操纵，可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是艾莉莎——至少从两位大人的话中听来，百分之百和她脱不了关系。
　　　　最初的诧异感稍稍消退之后，那西也不得不赞同这个猜测，之前没那个空闲功夫想那么仔细，如今仔细推敲一番的话，那条地道本身就存在很大的疑点，为什么它朝上的地洞口不开在别的屋子下面，而是就偏偏位于糖果屋下方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让所有人都怀疑到艾莉莎头上的关键点则是——她在克洛薇亚被救回来并证实已经死亡多时之后没多久，就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消失了，去向不明。
　　　　除了艾莉莎的青梅竹马汉斯坚定地表示她不可能做这种事，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艾莉莎的失踪是畏罪潜逃，眼下哲里城的城主拉尔夫一方面已经命人快马加鞭将通缉令发往其它城镇，如果艾莉莎是这次事件的唯一犯人的话，无论付出多大的人力带价，都务必将逃走的艾莉莎马上抓捕归案。
　　　　另一方面，这事情也还有一种发展，而可能性还不小。
　　　　鉴于地道一端通向的地方是幽灵沼泽，艾莉莎事发后消失得又那样诡谲，那很有可能她与幽灵沼泽的高阶魔兽存在某种联系，不管是被控制抑或是被蛊惑也好，这样的事情在和平年代发生的概率实在少之又少，隐藏于其后的事实真相则有可能是幽灵沼泽可能出了一只不得了的高阶魔兽，如果事态属实，很有可能在将来会危机哲里城的居民。
　　　　于是，追查这一可能性的情况则由武圣安格斯接手，毕竟幽灵沼泽可不是什么一般人能来去自如的地方，由急欲调查女儿莫名死亡的真相的武圣来查探是再合适不过的事了。
　　　　那西自觉这次自己是真的命大，虽然不知道在他失去意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谁救了他，但好歹算是捡回一条命来，因为一度与死亡那样接近，那西充分认识到了自己有多弱，也知道不管以后想要做什么，没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是绝对不行的，唯有让自己不断变强才能在自保的同时做他想要做的事。
　　　　因此跑掉的那个艾莉莎体内的异端怎么样都好，有安格斯那样的武圣出马，估计是不会和他再扯上什么关系了。这么想着的那西在雷莎的陪伴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一关，他的侍女张嘴就吐出一句让他万万没想到的话来——
　　　　“神殿的大人们都见完了，接下来，要不要去探望一下害整整昏迷了三天的罪魁祸首，那位艾莉莎小姐？”
　　　　
　　　　第26章
　　　　
　　　　那西还以为雷莎说要去见艾莉莎的话只是在跟他开玩笑，毕竟她看上去只是随口一提，没得到那西的反应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但等到夜色降临，晚祷结束，神职人员纷纷回到房间开始享受私人时间的时候，雷莎带着一个包得严实的小包裹，手里挽着一件深色的……披风？就这么敲开了那西的房间门。
　　　　少年眨了眨眼，也没问什么就侧身把人放了进来。
　　　　雷莎进了房间就直奔浴室。一开始还以为是侍女们的公用浴室临时出了什么问题，雷莎只是过来借用浴室而已，可浴室的门很快就再次打开，坐在书桌边挑灯夜读想要再多学一个魔法的那西看见他的侍女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皮甲，黑亮的长直发用棕色的发带盘绑到了脑后，就那么神态自若地走了出来。
　　　　那西顿时惊得连书本都从手上掉了下去：“雷莎……？”你不是来借浴室洗澡的吗？！
　　　　雷莎看上去是把侍女服留在他的浴室里面没带出来，手里除了那深色披风还挽在臂弯里就没别的东西了。除了在某些特定环节上能因为早熟而聪明一些，总体而言那西其实是一个心思还算单纯的家伙，他也就是在今天下午才察觉自己对雷莎的那点心思，却完全没有想过隔了半天之后雷莎会以神殿侍女以外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穿着紧身皮甲的雷莎可以说是曲线毕露，前凸后翘的妙曼身姿对一个未满十三岁的少年来说还是有点过于火辣了。那西隐约感到鼻子里有点热热的，不得了啊，他似乎被揠苗助长了嘛……
　　　　雷莎在那西的书桌边上一靠，单手支着桌面倾身：“走吧，现在出去一趟回来还能赶上就寝的点。”
　　　　那西有点反应不过来：“啊？去哪？”
　　　　雷莎莞尔一笑，挽着披风的手伸了出去，在那西的发顶亲昵地一揉：“不是说好要带你去见见艾莉莎的吗？才半天功夫，你就忘了？”
　　　　“啊——？！”那西被女性穿着紧身皮甲而挤到胸前的深深沟壑给震住，表情持续呆滞：“我……我以为你是开玩笑？”
　　　　雷莎直起身，将他从椅子上拽起，展臂一抖，挽在手里的披风不由分说地就罩在了那西的身上。这件披风款式中性，那西一围上就感到自己被雷莎身上的味道满满地环绕其间，这让他马上意识到这件披风是雷莎的所有物。他比同龄人发育得要晚，身形偏瘦弱，雷莎的披风一罩上来就把那西裹得严严实实，连他身上宽松的白袍下摆都看不见。
　　　　还没等那西开口说话，雷莎就一转身背对过去，牵住他的手巧劲一使，没有防备的那西立刻朝前扑倒，正好就趴在了雷莎纤细的背脊上。
　　　　“……咦？？？！”等等这是什么展开？！
　　　　还没等那西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下一秒，雷莎就背着他，趁着夜色，利用神殿各个建筑物之间的阴影高速移动了起来，身手利落、身姿矫健，连翻过两人高的墙都没弄出一丁点儿声音，那西震惊得一路张着嘴都没空合上——他这才意识到，在糖果屋里刚出事那会儿为什么雷莎会因为他让她回神殿而感到不开心了。
　　　　他的脸皱了皱，这可真是……自愧不如啊。
　　　　就雷莎这伸手，三天前他要是带着她追击鼠群的话妥妥的是一大助力好不好！而后来她与艾莉莎一同尾随他而来时却没有选择出手，也许是不想让她身上的秘密曝光，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在那时就已经怀疑上了艾莉莎。
　　　　那西的脑洞诡异地和真相稍稍接上了轨。
　　　　他趴在雷莎的背上，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将埋在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所以……那天确实是你救了我，对吗？”
　　　　雷莎听见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微微侧过头轻笑：“你觉得呢？”
　　　　这种不承认却也没有否认的态度让那西更为迷惑，他下意识地认为三天前把他从九死一生的境地救回来的人是雷莎，毕竟不论是下午他刚醒来也好、如今直接询问也罢，雷莎都只是将问题抛回来给他，一次正面回复都没有过。次数多了，那西有了这么一个认知——雷莎应该是不太愿意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吧？
　　　　求解不成功，那西倒也没有因此而生气，他只是感到困惑，毕竟他真正意义上并不是个普通人，他还记得他刚醒来趁雷莎不在的时候还翻看过环境探测功能的历史记录。如果雷莎真的是救了他的人，那么历史记录里没有任何相关信息又是为什么？
　　　　那西想这些想得简直脑子痛，不知什么原因，他其实不太愿意向系统询问关于雷莎的事情，可自己一个人抓破脑袋想也没有头绪的情况下，那西还是呼唤了系统这个感觉也并不怎么靠谱的外援。
　　　　果不其然，系统给出的答案别说靠谱了，根本就是离谱——它给出了这么一个可能性：【这个雷莎会不会是异端啊？】作为一个经常和雷莎有直接肢体接触并且下午两个人才接过吻的人，那西表示系统这个猜测绝壁是瞎扯淡：‘她要是异端你怎么没反应？啊？’
　　　　【这事情也说不准的嘛……】系统弱弱地挣扎：【万一……】那西没让它把“万一”后面的话说完整，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要有这个万一，我要你何用？’
　　　　系统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没用，于是本来想要说出来的猜测便又咽了回去。
　　　　就在那西和系统的一番小争执告一段落之后，雷莎也在平民区某间屋子的后门外停了下来。少年见雷莎终于停了下来，立刻便从她的背上下来，局促的神情在看见雷莎转身之后霎时僵住——人家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连一滴汗也没有。
　　　　从神殿到这里的距离可不算短，能在十多分钟里背着那西过来，还能是这么一脸轻松的样子，那西越发地觉得在雷莎的面前他有点弱得不像样了。虽然曾经也被教过他一段时间武技的温斯顿吐槽是不完美的教科书，中看不中用，但那时的心情却怎么也没有此刻来得挫败。
　　　　充分认识到自己有多弱的那西被雷莎笑眯眯地牵进了后院。
　　　　“这是我的房子。”那西注意到她并没有用“家”来形容这处房产，也没有带她进屋，而是绕着屋子走了小半圈，在屋子正后方不起眼的一处墙角下用脚擦开一些沙土，弯下腰伸指一勾，一个通往地下室的入口赫然出现在那西面前。
　　　　雷莎朝他努了努嘴：“就在里面。”
　　　　其实这事情的发展多少有些匪夷所思，对于那西来说，雷莎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在短短的半天里颠覆了个彻底，可奇怪的是，他却对此并不感到反感，甚至雷莎在他面前开始表现出这不为人知的一面时，他竟然还觉得挺高兴。
　　　　相比雷莎形象大变一事，那西觉得自己的表现更令人堪忧。
　　　　他好像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喜欢雷莎一些……可这一切都不能表现出来，对，如果就这样保持距离，那个“诅咒”一定不会生效！他不想像之前一样，对一个人有了好感却连深交的机会都没有就和这个人断了联系，尤其这个对象，是雷莎……
　　　　那西的恍惚只持续了一个瞬息，短到连离他极近的雷莎都没能够察觉他这一刹那的晃神，眼见那西神态没有一丝异常地就这么迈步进去，雷莎反倒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这反应可真不错，如果那西是个悲天悯人做事只会像光明神殿那些老不死一样纠结墨迹的家伙，那可就得费不少功夫调♂教才行了。反倒是像这样不用明说也知道是带他来报仇，没有令人尴尬的刨根问底，与聪明人相处起来轻松又舒服。
　　　　还是我的眼光好，雷莎如是想着，嘴角勾起的笑有些诡秘。
　　　　雷莎这屋子的地下室入口并不是直通地底，进去之后就先是一个呈螺旋形的步道旋转而下，走到步道的中段处，在听到逐渐变大的女性叫喊声之后，那西这才恍悟这步道设计的用途原来是为了隔音！要是像普通民宅的地下室那样造一个直通地下的步道，恐怕被关在里面的人一喊，外面就会有耳朵灵敏的家伙听见了。
　　　　那西和雷莎两人一前一后进到地下室最里的空间，看得出雷莎并没有在这里面存放过多的东西，除了被绑在地下室中央处木桩上的艾莉莎以外，只有角落堆了三两个装着杂物的木箱。
　　　　艾莉莎被雷莎抓来困在这个地下室已经有整整三天，可以说是那西昏迷了多久、她就在这儿呆了多久。
　　　　三天里她靠着雷莎给她留下的少量食物和水支撑到了现在，整个人常憔悴，大概是三天里尝试过不少逃跑的方法却都没能成功，她身上看上去简直一团糟。除了在第一天艾莉莎喊到嗓子哑以外，也就是在刚刚她听见地下室的入口有动静才又再次开口，结果看到来人是那西和雷莎，脸上的表情顿时像是吃了只苍蝇一样。
　　　　这位糖果屋的主人已经完全失去了那西第一次见她时的悠闲，她说话的语气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西征询地看了眼雷莎，后者抬手做了一个“你请便”的动作，留下一句“完事就出来，扫尾交给我”就转身原路出去了，态度爽快得不行。目送雷莎离开，那西转过身，朝艾莉莎跟前一站，抬手就在对方的眉间一点——没办法，只有那地方看着是最干净的了。
　　　　听见脑内的电子应报出对方体内d级异端的身份之后，那西朝似乎感到不妙而面露惊恐的艾莉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十分钟之后，那西从地下室出来，他才刚靠近地面入口，门板就从外侧被打开，雷莎弯腰伸手，一边给那西借了把力将人拉到外面来一边问道：“解决了？”不等那西站稳回答，她便皱着眉又跟了一句，“我们得赶紧回去了，可能有大事要发生了。”
　　　　这隐晦的说法让那西不由一愣，他刚想开口说话却徒然身体一颤，脸色微变地朝西方望去——那个方向有大量的能量波动！可以感觉到距离稍有些远，在这里并不能判断出具体是什么释放出这样大的能量，不过光看哲里城以西的这个方向，那西心里基本有数。
　　　　那边可是幽灵沼泽啊！
　　　　想必那位武圣在他们结束谈话之后就立刻前往幽灵沼泽查探消息了吧，那这股能量波动恐怕……十有八九是出事了吧！？
　　　　那西没敢往下猜，就他都能感知到的能量那么哲里城中一定还有别人也能察觉，其中势必就有主教大人奥尔丁顿！那西能想到的事雷莎早就想了一遍，她将地下室入口处的门板盖好锁好，不由分说地又是把那西朝背上一背，提高速度原路返回。
　　　　被贴身侍女背着往返的那西自觉脸是真的丢光了，扶额一路沉默着回到神殿。
　　　　也是运气好，两人刚翻回房间，就听见从哲里城西侧传来了沉闷却在夜里格外响亮的钟鸣声——
　　　　一共四响，是临敌的警钟！
　　　　
　　　　第27章
　　　　
　　　　哲里城唯二的城门分别开在南北两侧，西侧只有城墙。
　　　　其实像现在这样的和平时代，除了国境边陲的要塞城市、主城和王城会建有城墙，一般规模不大的城镇很少会筑起城墙，一来扩大城镇规模时得重新筑造城墙，二来还得费不少功夫用于保养修葺，从财政角度去考虑，定期养护城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因此，许多由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城墙就在逐渐被岁月腐蚀之后被推倒，由新的建筑物取而代之。
　　　　哲里城作为兰迪尔帝国的三大主城之一，拥有城墙这种防御设施自然是不在话下。哲里城的防御强度在兰迪尔帝国之内仅次于王城帕兰迪，尤其是哲里城的西城墙，其厚度几乎可以与王城的城墙规模相媲美，其原因完全在于地处哲里城西侧的幽灵沼泽之上——除了厚度可观安全级别非常高的城墙以外，那里甚至还被安排了专门的哨兵轮值，只为了一旦幽灵沼泽发生什么情况，哲里城都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在贵族们之间不乏有人笑话哲里城城主拉尔夫实在小心过了头，嘲讽他每年都为了个“不闹事的地痞流氓”而白费精力。毕竟那些魔兽们常年都呆在幽灵沼泽里，就连放风都不见它们出来过。
　　　　事实也确实如此。
　　　　幽灵沼泽虽说是魔兽的巨大巢穴，但除了因为人类误入魔兽的领地范围，以及重刑犯流放处刑这两种情况以外，幽灵沼泽里的魔兽并没有主动外出攻击人类的不良记录。一直以来，哲里城的居民、往来的商旅都和幽灵沼泽的魔兽们都过着彼此互不相犯、相安无事的生活，只不过幽灵沼泽环境太特殊，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在自保的前提下进出幽灵沼泽，只是，在没有什么巨大利益驱动的情况下，当权者自然不会做这种大材小用的事，将人力物力耗费在一个没出过什么大事的魔兽巢穴上。
　　　　不过，鉴于这到底是个巨大的魔兽巢穴，还是拥有一定的安全隐患，因此兰迪尔帝国的国王陛下每年都会拨款给哲里城的城墙进行定期修葺，毕竟作为一个廉政亲民的国王陛下，在财政允许的情况下，这样能博得好名声的机会是不能放过的。
　　　　这一刻，哲里城的城主拉尔夫无比庆幸自己从未因流言而动摇，做出挪用这笔钱的事，每年都将修葺城墙的款项用在它该去的地方。
　　　　西侧城墙的钟鸣声一共四响，只要是在兰迪尔帝国的国民都知道四响的钟声即是敌人来袭的警报！
　　　　下午才将挚友武圣安格斯送走，晚上就出了这种事，神殿的主教奥尔丁顿立刻在四响的钟声里嗅到了事情不妙的气息。
　　　　西侧城墙的哨兵骑快马以最快的速度将幽灵沼泽魔兽暴动并已经朝着哲里城的方向席卷而来的消息递到城主面前时，距离他们发现兽潮来袭已经过去一刻钟。在这一刻钟内，哲里城的兵力已然分作三路，分别守在了西侧城墙及南北城门口，城主拉尔夫则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遣人到神殿找到了主教奥尔丁顿。
　　　　那些魔兽们瞄准了哲里城的方向而来，目的昭然若揭，如此一来也就意味着接下来哲里城的驻兵会与袭来的魔兽们发生战斗，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是辅助也好治疗也罢，他们急需神殿出手援助。
　　　　早在听见四响钟鸣声时，主教大人就已经着手将神殿里的神职人员召集到一起，并按照神职分别编组，等到城主派来的随从将兽潮来袭以及目前城内的兵力分布一一阐明之后，立刻便将事先组织好的神职人员派往西城墙、南北城门这三个方向，整个过程几乎没有浪费一点时间，直看得前来报信的城主随从信服不已。
　　　　主教本人并没有选择留守神殿，而是和前往西城墙的神职人员们同行。
　　　　奥尔丁顿这一举动自然存了无法言说的私心，三天前糖果屋发生的变异狂暴鼠群袭击居民的事件因为有神职人员的介入，所以最终也是由神殿方整理了事件全过程之后将一切后续都交由城主来代为处理，然而，关于对艾莉莎与幽灵沼泽的高阶魔兽可能有什么联系的猜测，他和安格斯都没有向别人透露过一分一毫，安格斯前往幽灵沼泽的事情，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奥尔丁顿知道，夜半兽潮来袭这事情多半是和安格斯脱不了关系，既然是武圣级别的实力惹来的麻烦，西城墙就算建得再厚实，恐怕也有被攻破的危险。
　　　　安格斯去幽灵沼泽的事情他也算是掺了一脚，会引发这样的后果奥尔丁顿多少有些难辞其咎，所以他必须前往西城墙，尽最大所能将哲里城的这场危机压至最小。
　　　　至于那西，暂且不说他此刻还只是个预备役的神职人员，没到半个月之后的就职仪式就还不是正职牧师，作为一个昏迷了三天才伤愈苏醒的人，就算知道他是个有天赋能引发光元素暴动的天才，主教也并没有将他并入此次的救援小组之内。
　　　　只可惜，那西只能辜负主教大人对他的体贴了。
　　　　在雷莎那地下室里呆着的十分钟内，那西从交易界面里花了10点积分换了一瓶药效持续时间最短的真言药水，靠着它从艾莉莎嘴里挖出了她和那高阶魔兽之间的所有秘密。
　　　　他从艾莉莎嘴里听见的一切让他没法对这次的兽潮坐视不理，正如下午那两位大人所猜想的那样，艾莉莎果真和幽灵沼泽的一头高阶魔兽有关系！而她和那魔兽之间也确实是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那群本身无害的跳跳鼠也是在高阶魔兽的手里变异狂暴化，暂时交由艾莉莎来控制，只为了给它寻找合适的“宿体”。只可惜艾莉莎本人似乎也没有看到过那头高阶魔兽的本体，只对它的气息有极深的印象，因此关于高阶魔兽的情报那西是一点都没挖到。
　　　　不过兑换那瓶真言药水所花的积分却也算是物超所值，那西从艾莉莎的口中挖到了最关键的一个情报——那头高阶魔兽操控艾莉莎的最终目的，竟然是想要成为人类！
　　　　那西确实听说过这些有了智慧的高阶魔兽拥有可以剿杀人类的灵魂，已达到占领人类的肉体的禁术，只要模仿得当，它们变成一名真正的人类、取代此人并且在人群中生存下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施放这种禁术需要以魔兽本体的所有血肉来作为媒介，一旦禁术成功，魔兽入驻人体，它的本体就会彻底消亡，就算成为人类之后再如何不满，都没有办法再变回魔兽了。
　　　　可以说，魔兽占据人类身体的禁术是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在晋级成拥有智慧的生物之后，基本上不会有愿意放弃自己强大的肉体而选择成为他们眼中脆弱的人类的魔兽存在。
　　　　然而，居然就让艾莉莎碰到了这么个想要成为人类的异类。
　　　　按照系统的说法，也不知道艾莉莎身体里的那个d级异端是拥有了怎样的气运，运气“好”到连这种几万年也出不了一次的情况也能让她遇上。
　　　　至于这只高阶魔兽为什么明明能够控制住艾莉莎却并没有选择她而是看上了克洛薇亚的身体，作为驱逐艾莉莎体内异端的人，那西觉得他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