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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复苏后我穿越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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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人说笑了,小道只是想告诉殿下一件大事。”
  “东陵郡郡守府之女萧合穗是凤命之女!”
  “殿下得她命格相助,必能龙翔九天!”
  “那你说本王待如何?”林行韬一扬眉毛。
  天眼道人一喜,道:“殿下宜速攻东陵郡,夺凤命之女!”
  “洛王现在也在郡守府中,殿下迟一步,便是让他恢复喘息之机甚至得凤凰相助成就真龙位格啊!”
  “殿下不可将江山拱手让人啊!”
  他激动地说完,却忽然注意到楚王的目光。
  有几分戏谑的笑意。
  还有几分漠然的不在意。
  “为何要去夺凤命女?”他轻声问。
  走近。
  他半披着的白色大氅飘荡,如拢天云入怀。
  天眼道人忙低头,看见楚王华贵的靴子上绣着龙纹,行走间将龙踩在脚下。
  又像那天驭龙而行,令人惶惶不可视。
  “你是觉得,没有她,我就争不过我皇兄,就无法——”
  “龙翔九天了?”
  天眼道人感到了威压。
  这是亲王位格的质问。
  而林行韬扫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屋门。
  张况己、卫信、卜果子皆跟在他后头走到外面,独留天眼道人一人陷入思考。
  张况己放下手中刚才在桌上拿的纸笑道:“原来殿下知我的大刀劈洪水的时候坏掉了,还特意给我准备了新的武器。”
  “既然殿下如此待我——殿下且看!”
  不用他说,林行韬也看到了。
  王府之前,北门边,满满的军队。
  黑衣黑甲,煞气成柱,直冲云霄。
  “拜!”张况己大喝一声,身有黑气扑向军队。
  数不尽的士兵肃然下拜。
  盔甲撞击的声音整齐划一,令人心潮澎湃。
  黑色,涂满了大地与天空。
  静止的人,与飘动的旗帜。
  旗帜上书“楚”字,招来漫天耀眼的阳光。
  “殿下!随时可攻东陵郡,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张况己笑道。
  于是林行韬说:“愿随我打东陵郡者,起!”
  一声之下,士兵尽起。
  楚王笑而四顾:“这般威势,与凤命女有何关系!”
  “她若投我倒也算了,她却要与我开战。”
  “龙凤之争?算是有趣。”
  他以手遥遥指向东陵郡某处山坡,说:
  “此为落凤坡!”
  金口玉言!开口即有青气应承。
  从此洛水城中人皆应称此坡为落凤坡!
  而卫信沉默地看着楚王如同国师一般给一地改名,甚至冥冥中改变天意。
  他想到那名七杀星应命的少年,当时他惊叹于其年岁之轻、武力之高。
  现在他猛得想到——
  楚王又有多大呢?
  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已是一地之王,已掌万千兵马,甚至救万民、逐国师、封龙王。
  那个被他的箭矢追杀的落魄道人一朝而起。
  即将将天下收入掌中。
  ——真龙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晚啦。
  在想怎么写打仗,要不像三国演义那样让将领在阵前solo,林行韬就运筹帷幄之中——岂不美哉!


第34章 气运命格(三一)
  临行的这一天; 张况己将刻有“楚”字的大旗狠狠插入地中。
  他又将楚王为其打造的破天戟朝天扔出。
  一道锐利的光线。
  人只是眼前一闪。
  锋利的戟尖就瞬间扎破了猪牛羊的身体。
  鲜血祭新兵。
  而后他又在自己身上划了一下,涂抹到了军旗上。
  以将血祭旗。
  一往无前。
  林行韬看着他做完这一切; 其实是想问他: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但在严肃的军容下; 他同样划破自己手臂以血染旗。
  旗帜飘扬在空中; 有淡淡的血腥味。
  对于即将攻城略地的军队来说; 却是闻之一振。
  不需要什么阵前演讲,因为士气已然高超。
  这是一场碾压——所有人都这么想。
  有两个特殊命格的武将率领军队、有亲王坐镇、又有真人看护、还有龙王庇护,只需兴堂堂正正之师。
  于是在林行韬问张况己有何破敌妙极时; 张况己嗜血一笑,挥舞着破天戟; 似要刺破天空。
  他说:“无计尔; 唯以力破之!”
  以力破之!
  招揽来的一些文士也纷纷点头。
  一群莽夫。林行韬在心里笑着,然后转身离开; 注视着一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走进华贵的伞盖底下。
  有号角鸣呜; 有旌旗招展,有胜利之师踏上征途。
  车辚辚马萧萧; 等军队走远; 林行韬才转身跨上马; 对剩下的说是要保卫洛水城的军队说:
  “往西陵郡!”
  先前他说要带领军队攻打东陵郡,那是骗人比如说国师的。
  他又不会带兵作战,那些东西交给专业的来。
  他要往西陵郡,做其他的准备。
  在与张况己说明这件事时,张况己有些不满,因为西陵郡是他的家乡; 他不愿外人随意涉足。
  但是当林行韬问出一个致命问题后,张况己顿时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说。
  林行韬当时问:“倘若东陵郡即将破城之际,有一支敌军攻西陵郡,当如何?”
  “是继续攻城弃家乡父老于不顾,还是放下唾手可得的胜利,飞奔而至救西陵之危?”
  [我想我西陵父老乡亲了,战事乱,若有如我者往西陵当何如?]这是当时在洛水之畔,西陵郡的士兵不忍见百姓哀嚎而说出的话。
  西陵男儿皆爱家,张况己就算狠下心来,又有几人的心思会不被西陵的战事影响?
  “此是围西救东。”林行韬说,“国师狡诈,焉知他不会突袭西陵?”
  “与上回不同,洛王同样无法渡洛河,无法袭杀西陵。东陵也尚安定未开战。”
  “所以,张将军。”
  “我带军往西陵,既是防止突袭,也是——”
  张况己接道:“——为了掌控西陵郡?”他的眼神有些可怕。
  林行韬一笑,却一点也不害怕看出张况己看出他的打算。
  他的确就是想趁着张况己打仗的时候将张况己的家乡收入自己手中——
  或者说,他想要将张况己彻底绑上自己的战车。
  两者的合作,林行韬有洛水城有亲王衔,张况己有西陵郡,有世袭将军衔。
  [张况己,西陵张家嫡子,张家为西陵郡世家之首。世袭三品狼牙将军,本为虚衔,却掌了西陵大半兵力,将其变为自家军队。其重情义,极重父老乡亲。]
  张况己的脸色几度变化,最终交出了自己的令牌。
  林行韬接着说:“等我渡过洛江,直达西陵,我再与你汇合。”
  “到时候——”
  “你与我到时候成掎角之势——”他的手遥遥抓向王都。
  “直取王都!”
  张况己大笑:“痛快!就这样杀进国师老巢!”
  林行韬笑说:“这叫明行大军,暗渡洛河。”
  计划很简单,执行起来也就格外地迅速。
  林行韬倒是想想些复杂的坏点子,但他想了想自己看过的有关战争的书比如《三国演义》,然后满脑子都是火烧赤壁、火烧博望坡、火烧粮仓、火烧连营、火烧藤甲军……
  烧烧烧!一把火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再加一把火!
  林行韬觉得不行。
  他再想了一下,想到了诸葛村夫的“死诸葛吓死活仲达”。
  于是他找来了天眼道人,让他假扮自己。
  天眼道人能遇奇遇,必然是有气运的人。
  他与林行韬早结因果,他的气运中也就些微带了些青紫。
  就像一开始的卜果子一样。
  林行韬借国运给已是真人的卜果子,卜果子再以秘法一捏,起码能欺瞒过一般望气士的眼睛。
  最近搜罗的道法中有易形易容的,天眼道人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装作楚王随军队出发。
  林行韬答应他,倘若他做得好,从龙之功便有他的一份。
  现在,林行韬率领军队站在洛江前,口呼龙王。
  孩童形象的龙王从水底浮出,周身霞光绽放。
  龙王真身出行必有异象。他竟是以真身前来,可见对林行韬的重视与好感。
  龙王以光开道,容军队渡过。
  在经过龙王身边时,林行韬听见他轻声说:
  “此行若胜,则请楚王在东陵郡为龙王加庙。”——为前龙王加庙。
  林行韬笑道:“必加庙!”
  ——此行必胜!
  ——
  大道上,万千骑步兵铠甲闪耀,旌旗招展,马嘶人鸣,绵延不绝。
  华贵的伞盖下,天眼道人小心地拉扯着自己身上的华服,眼里满满的都是伞盖垂下的金色流苏。
  他的样貌在这样的迷离金光中暧昧生光,晃人眼花——如置身楼台高阁的纨绔公子——虽然是林行韬的脸。
  卜果子守护在“楚王”身侧,却不停皱着眉。
  他觉得天眼道人撑不起王的气质。这一身衣服虽华贵,但若是让林行韬本人来穿也必然是器宇轩昂的少年王侯,谈笑间有纵横山河气。而这个天眼道人穿来甚至比不过后面那些蹭军功带资进组的世家公子。
  果然尽量别让他出去,不然虽然气运可以瞒过他人,人却瞒不过。
  卜果子又想:他真不像是能被天意垂青遇到奇遇的天之骄子。
  卜果子忍不住问:“你那奇遇是怎么回事?”
  天眼道人犹豫不答,但眼里有些小得意。
  而在卜果子的再三逼问下,他终于小声答:“是玉玺。”
  卜果子悚然一惊,失声道:“你居然拿到了玉玺?”
  天眼道人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当朝玉玺还在皇宫里头呢,我说的是前朝玉玺。”
  前朝玉玺……“那也是一国重器!前朝玉玺在你身上?”
  卜果子的目光似要将天眼道人扎个洞好让玉玺漏出来。
  天眼道人解释:“当时小道入世寻求机缘,黑暗中见地面有一小蛇,在地里挣扎——我本目不能视,知是遇到神异。”
  “我见之不忍,手指扒地以放小蛇出来,小蛇嘶鸣一声化龙而出,盘于旁边一块石头上。”
  “石头湛然渗光,为五色玉。”
  “五色玉石底,神龙盘,神光湛,我当即就想:前朝失踪的传国玉玺!”
  “而后我顾不得双眼复明,在龙盘之处往下挖掘,却一无所获。”
  “天色渐黑恐有魑魅魍魉,我想着来日再寻,便扔了一掊土做了记号。”
  “然而第二日竟是不知昨日在何处标记,玉玺也再没寻到。”
  “后来我发觉眼睛有所不同,能视异物,寻玉玺不得却意外寻到了小鼎。”
  “路遇一王孙公子河边郊游,我一时兴奋将此事告与他,却不想一眼剧痛,由是落荒而逃。”
  “那王孙公子欲杀我,我垂死之际被东陵郡郡守救下。”
  “所以玉玺可能在哪?”卜果子期盼道。
  “许是西陵,又许是东陵。”显然天眼道人也不确定。
  卜果子心里忽然一动。
  他想到了那一次他往道观赶去,于路上见着龙被困于雪地的情景。
  当时风雪如聚,地上浮现真龙。
  当时他以为是寻常的天降异象,现在想来,会不会和玉玺有关呢?
  这么说的话,玉玺,极有可能落于东陵郡!且与那道观相距极近!
  卜果子蠢蠢欲动想去寻找。
  然而他已非法师,而是压阵的真人,离不开军队。
  而且他也不一定能寻到。
  自古神器重器非大气运者寻不得。
  但说来奇怪,他师弟能寻到鼎,在道观那段时间也不应漏掉玉玺啊。
  难道师弟已经拿到玉玺只是不自知?
  在卜果子陷入沉思的时候,外边传来张况己惊雷一般的声音:“全军听令!停!”
  “扎营!”
  卜果子装作服侍楚王实则防止天眼道人露馅的样子,扶着他走出华盖。
  这时,天有异动。
  眼前骤然一亮。
  道法波动中,一道白光瞬间击穿军队煞气落于伞顶。
  第二道紧随而来!
  第一道没穿透,第二道却穿透了材质特殊的伞盖。
  青烟袅袅,在一阵焦糊味中,第三道白光以不可阻挡之势落于天眼道人头顶!
  有真人全力施法,于大军中点杀楚王!
  卜果子狠狠一推天眼道人。
  白光落在了他们刚才待的地方。
  地面裂开一条大缝。
  天眼道人被惊得腿软欲倒。
  卜果子扯着天眼道人的衣领,骂道:“给我站起来,你现在是楚王!”
  “立刻命令军队杀回去!”
  于是天眼道人张嘴,却被卜果子捂住。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勉力站稳的天眼道人却靠都不敢靠近碎裂的地面。
  卜果子一边锁定敌人,一边在心里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这天眼道人也是个有气运的,却喏喏不敢动作。
  他本应当一直挖玉玺挖到挖不动为止,却只挖了一天便放弃——气运找上门,却弃了。
  他本应当在告之洛王有鼎后立即把握机会成为王府座上宾,却是落荒而逃然后被以为他不想为自己服务的洛王追杀。
  他本应当牢牢待在郡守府里,指不定现在还可以跟随国师立下大功。
  又或者他本应当紧紧跟随楚王步伐,将奇遇之事一五一十告知,立下真正的从龙之功,而不是将此事藏在心底甚至沾沾自喜。
  可见有气运但自身蠢笨无能之辈,甚至比不上分薄他人大气运的人。
  人的成功,绝非全由气运决定。
  “上天予你奇遇当真浪费!”卜果子的目光锁定两个方位。
  那里是两个几乎用尽了力气破掉军队煞气却没有袭击成功的真人。
  “凝神定炁,金光从念!”卜果子施了一道范围广大的道法。
  话音刚落,转而被太羽真人和冲和真人的道法轰击的士兵盔甲上蒙上一层金光,将大半攻击挡开。
  “我正清门乃前朝道统之首!”卜果子看着他们说。
  “百年前皆是我正清门掌门为国师!”
  “我乃正清门第八代掌门弟子卜果子!”
  “若还是前朝,尔等皆应跪伏于地,口称帝师!”
  太羽真人与冲和真人齐齐色变。
  然而没等卜果子装完,他嚯地回头。
  身后张况己的大吼声也微不足道起来。
  因为他看到第三道光劈出的裂缝中,伸出了一只虚幻的大手。
  大手狠狠抓向了“楚王”的头顶。
  国师的声音传遍整个军队:“据说,前朝道统领袖正清门有一秘法,可塑气运之形——”
  “不知是真是假?”
  不知这楚王——
  是真是假?


第35章 气运命格(三二)
  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
  张况己与军队停下扎营休整。
  他回头望了望军队中格外显眼的亲王仪仗,嘀咕了一声:“又有什么坏主意。”
  随侍左右的校尉卫信则是取出箭支; 往上头涂抹毒液。
  透明的毒液覆于箭头; 在阳光下寒光闪烁; 见之生寒。
  “卫信; 你说这天下最终会落于谁手中?”
  卫信想了想,说:“将军可听过一句话——得鼎者得天下。”
  “所以你是觉得拿到鼎的楚王会得天下?”
  见卫信点头,张况己却是想到了从王姓武将尸身上掉落的帛书。
  帛书上书:“得鼎者; 林。”
  何为林?
  若说是姓氏的话。前朝皇室姓姬,有一旁支为躲避国师追杀藏于长林山中; 改姓为林。只是这一支被道门出卖; 无有血脉留下。
  然后便是上一任的宰相,其为文曲星坐命; 出生时有树木生长成林的异象; 被赐林姓。只是百官只认国师,不认宰相; 继这位宰相死后大临再无宰相。
  宰相的后代也姓林; 民间也有些姓林的; 但那些不值一提。
  若不是姓氏的话,那就是众多、聚集的意思。
  百礼既至,有壬有林。林,盛也。
  “将军还记得出西陵郡时说过的话吗?”卫信问。
  [先取洛水玩玩,我打头阵,要是不小心嗝屁了你们就赶紧回西陵; 不再出我这样的英雄不准出来。]
  “不管楚王是否能问鼎天下,西陵铁骑永远追随将军至死。”
  张况己只是笑骂了一句:“老子的眼光准得很,死什么死。”
  正在他一屁股坐在一块盾牌上时,他脸色一沉,目光如刀飞向某个方向。
  天上的破军星落下光辉覆于箭支上,几乎使得光芒刺破人的双眼。
  卫信健壮的手臂一张,将弓拉成了满月。
  放!
  嗞啦!
  弓如霹雳弦惊!一道流星划破空气,似有龙吼,狠狠投向一个身着道袍的身影。
  而与此同时,亲王伞盖上空一连降下三道白光。
  大地被劈出了一条裂缝。
  楚王后退一步便动也不动。
  张况己抄起屁股底下的盾牌,往前面一扔,喊:“敌袭!”
  盾牌旋转着飞至军中道法落下之处挡下攻击,卜果子的护卫金光也适时亮起。
  卫信的箭矢也狠狠射穿了冲和真人的肩膀。
  “狂妄!两名真人就算勉强破掉大军煞气,难道还有余力杀我西陵男儿?”
  张况己拎起楚王为他打造的破天戟,一跃而起。
  如神似魔,他一脚踩在扔出去的盾牌上扑向远方。
  一蓬血花!
  他的戟携带着贪狼星的星力,一力贯穿了冲和真人的脑袋。
  其动作迅速、威猛,视一真人如普通人。
  冲和真人,死!
  张况己却皱起了眉毛,他疑惑于两个真人为何要来送死。
  堂堂真人,也就因为张况己是贪狼真命,且本身因破除军队煞气而力竭又因卫信一箭而真气堵塞,才能死得如此干脆利落!
  张况己想到伞盖处的白光。
  难道是想要万军之中取楚王首级?
  但两个真人却又不是一击必杀,甚至后继无力。
  他们想干什么?
  张况己听到一声惊惶的惨叫。风驰电掣间,他的视线略过太羽真人苍白但松了一口气的脸,又略过卜果子愕然的转身,最后停在了楚王身上。
  楚王颤抖着,头颅及其上部被一只大手轻松拿捏。
  国师沉着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
  “据说,前朝道统领袖正清门有一秘法,可塑气运之形——”
  卜果子猛得睁大双眼。
  “不知是真是假?”
  卫信的又一支箭矢转瞬而来,被大手一翻抓在了手中。
  张况己却没有贸然动作。
  万千士卒也跟着屏住呼吸。
  他们知道国师真身乃至分身必不在此处,他现在一定在某处远程施法。
  也就是说,他杀不了楚王!
  他也不像是要杀楚王的样子。
  在士卒们惊疑的目光中,国师说:“不知这楚王——”
  虚幻的大手收紧,揉搓。
  轰的一声,伴随着楚王的踉跄,天空中出现了一条青紫色的小龙。
  小龙略带青紫,神情痛苦,在半空中不断翻滚。
  气运护体。
  在场皆是见过楚王的龙的人,无人对此表示疑惑。
  他们只疑惑于楚王为何不反抗。
  下一刻——
  大手扔出了卫信刚刚射出的箭支。
  箭支带着凌厉的杀气,将小龙从头至尾穿透!
  卜果子浑身一震,吐出血来。
  空中,小龙的样子变得扭曲而诡异,它上半身抽搐着,下半身出现了望之令人心惊的裂缝。
  军队哗然。
  他们在想:楚王的龙怎么就那样被杀了?楚王怎么了?楚王会不会死了?
  这一下与从前楚王驾驭着神龙翱翔于天际对阵国师的场景差别过大,以至于有些士兵出现了呆滞与恐惧的表情。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是国师。
  执掌大临权柄,实力在天师之上,谈笑间水淹一城。
  ——如果不是有楚王的话,他们就都死了。
  ——所以,现在连楚王都没办法了吗?
  国师没有出声,而太羽真人却是声传全军:
  “这楚王是假的!”
  “他非是九皇子!只是一个篡取皇子位格的无耻小人!”
  “你们看他的龙!”
  “国师现知其气运之龙乃正清门秘法所造,特破之!”
  在众人的仰望中,小龙慢慢褪下了皮。
  就像蛇蜕一般,华美的龙皮之下,是虚无的、渺淡的可怜青紫之气。
  那一丝丝青紫气失去了龙皮的包裹,也很快消弭在了空气之中。
  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皮。
  国师的大手接过龙皮似乎在仔细研究。
  太羽真人笑道:“张况己!你被耍了!”
  “你们以为你们是在大临皇子亲王的带领之下伐国师?你们是在一个欺世盗名的小贼手下,为他的千秋大业出血出力!”
  “假的就是假的!一时攫取国运也不过是跳梁小丑,欺瞒天道,天必有罚,尔等——”
  “必死无疑!”
  四个字如泰山压顶,众多士卒不知所措。
  一直以来,他们心中对楚王就是九皇子深信不疑!
  他的龙形气运、他的信誓旦旦,怎么会是假的?
  他们从洛水城到现在的一切,都建立在楚王就是九皇子的情况下。以皇子身份与他们作战、挟皇子以令天下、以皇子身份聚集民心……
  而如果他是假扮的,看起来似乎除了那番从内部进攻的说法有问题,其他都好像不怎么样。毕竟他的英勇智谋、他的救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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