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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复苏后我穿越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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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决定了。他没有趁机逃跑,而是脚一蹬,伸手聚拢煞气。
  军队的黑气在空中化作阶梯,他一脚踩上——
  一步登天!
  飞身到牢笼的最上方,林行韬能看到底下国师渺小的身影。
  他深吸一口气,大喊道:“天降正义!”
  然后双手持剑,狠狠往下一插!
  剩余的百年城隍之力倾泻而出!
  他再一次动用了自己的青紫气运,小龙呼啸着盘旋在剑光周围。
  ——落下!
  杀向国师分身!
  剑身发出了浩渺的金光,嗡嗡作响。
  他看到金光带着百年来西陵郡偏安一隅的种种怨气,带着百年来西陵郡被王都掠夺气运的愤怒无力,带着百年来西陵无数世家期望张家带领他们冲出西陵的愿望!
  ——狠狠落下。
  对啊还有城隍,城隍说过的:
  [岂是张家,西陵也已经倾尽所有。]
  [城隍违神道再助殿下,愿殿下记得张家此次相助——愿殿下记得西陵郡。]
  西陵子民、西陵百年、西陵世家所望——
  从牢笼唯一有开口的顶端直冲而下!
  神明的力量不是那么好用的,经朝廷敕封的神明无法伤到国师,就像上回的河伯一样,被国师压制。
  就算经于林行韬之手,有青紫气运补充,神明之力也会很快散掉。
  林行韬本可以趁着能用神明之力而安全逃离,但这样一来神明的力量就大部分浪费了。
  城隍自绝于天地舍命助他,他怎么能灰头土脸什么都没做到地逃跑浪费神力!
  如果只是用于逃跑哪需要堂堂城隍的一条命!
  就算不负城隍,也要斩杀国师分身于此!
  百年的城隍之力就这样被他在国师身上两三下用完了。
  林行韬毫不犹豫持剑跃入了牢笼。
  他没有被平淡凄苦的生活磨灭了信心和勇气,却反而在登上王位后瞻前顾后。
  他在洛水城获得天师之力的时候说[我岂会怕你]。
  他也在称王时说[此生必杀国师]。
  他落到了地面上。
  国师还未死。
  他一剑插入了国师的胸膛。
  就像那天杀三黑道人一样的感觉。
  手起,收剑。
  时间似乎停滞了一瞬间。
  国师的分身倒下。
  国师分身,死!
  林行韬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大笑中,他的道心明澄,居然更近一步。
  法师实力由此攀登着,真气一层层上涌。
  冲击关卡,直达真人。
  光华闪动,他隐隐看见一个人影。
  这个人有着他一样的样貌,面容平静如水,一双眼睛冷漠平淡。他头戴华贵的珠帘冠冕,微微一晃,便是迷煞人眼,端得华丽非凡。
  在他的身后,是一片延展开的山河虚影。
  还有一条条沸腾的龙脉。
  他不说话,手指往前一指,似在对别人说话,或许是有几分漫不经心的,但依然让人感觉到了威严深重。
  林行韬伸出手欲与他相碰。
  异象猛得消失。
  林行韬微微一怔,收回思绪。
  道心和道行的提升却也使他勘破了之前没有发现的事情。
  玉玺,不在这里。
  他能感受到,玉玺在王都附近,而不是在这国师肉体消散之处。
  是国师本就没有带玉玺,还是国师将玉玺以秘法传走?
  林行韬觉得是前者。
  “好你个国师,还会玩空城计。”他笑着骂了一句。
  也对,那个九皇子想必携了玉玺而走,难怪走得那么快。他差点以为九皇子是修道的,要么就是武者,否则哪能那么快就到王都,原来是玉玺的关系。
  没有拿到玉玺,林行韬却并不如何气馁。
  他刚刚斩杀的国师分身灭掉后,伤到了国师的神念!以至于影响真身!
  不知国师回王都后还好不好。
  就算玉玺在国师手里,他照样能杀国师。
  这天下之争,由国师设好大局,由张况己拉开序幕。
  不如由他林行韬划上句号吧。
  他伸手触摸树木做成的屏障。
  喀拉啦——
  国师轰了许久未曾破掉的屏障猛然碎掉。
  流散的金光与青光围绕着他飞舞。
  它们转成一片星海,在他的耳边,他的鬓边,他的嘴角,划过绚丽的色彩。
  如同众星拱月。
  士卒皆惊又喜,拜道:“恭喜殿下斩杀国师分身!”
  “恭喜殿下修为更进一步!”
  林行韬则看了看远方,说:“张将军那里好像遇到麻烦了,走吧,去助他。”
  他伸手将身边飞散的流光挥入西陵的天空。
  宛如下了一场流星雨。
  洛江龙王浮出水面看了两眼,又游入水中。
  有未知的神明化作人形,拢着雪白的大氅坐在河边唱歌。
  ——望城隍回归故乡。
  而远方东陵郡的天空中,龙凤腾飞,遮掩星辰。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小东西还想骗我。你骗不到我。
  林行韬:老东西还想骗我。好吧,骗到我了。
  请关爱空巢老国师,常回王都看看。


第42章 气运命格(三九)
  [《孙子兵法》:上兵伐谋; 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 为不得已。]
  这话意思大概就是攻城先攻心; 攻城向来都是最次的办法。
  但攻城也是最简单的事; 也就分成破城、来回冲杀、敌人溃逃三个阶段。
  只有攻城之前的各种计谋相交才是各种历史战争类着重描写的部分。
  然而张况己并不认为自己需要什么计谋。
  他在东陵战场上; 看着空中的一龙一凤,忍不住骂道:
  “怎么老子打仗没有美人相伴呢!”
  他越看越觉得碍眼,直接对身边的卫信说:“射下来!”
  手中的破天戟往上一扔。
  卫信猛得一俯身; 两腿用力点在戟尖上,整个人往空中一弹。
  腰背舒展; 他仰起头看着天空。
  他的身躯仿佛成了天地间的一把弓; 透露出奇异的力量美。
  手一抹,他的手里又出现了一张月似的长弓。
  贪狼星与破军星的光辉落满了弓弦; 凝成一支透亮的箭羽。
  手指拉满了弓弦; 然后松开!
  弓如霹雳弦惊!
  划破空气的炸响伴随着流淌而下的星光。
  箭矢直指青龙。
  张况己哈哈大笑:“此乃屠龙箭!”
  箭矢射穿了空中青龙的腹部,将一大团气运打散。
  然后箭矢散为万道光线; 犹如箭雨从空中落下。
  华丽的银线撒落在土围; 撒落在盾牌; 撒落在东陵军惊恐的脸上。
  嗤嗤嗤!
  每一根银线穿透军队的煞气,笔直地穿过血肉之躯。
  在一片泼洒的鲜血中,卫信在空中翻转身体,重重落在敌军的肩膀。
  他脚下的人惨叫一声,膝盖往下被埋入土里,绽开。
  [破军; 破坏性极强,纵横之将,在战场上常有爆发。]
  卫信大步流星,一路践踏着敌军的肩膀。
  无一人阻拦得住他。
  他只是破军星副命实力,但在战场上却比一般的副命厉害得多。
  特别是他还有贪狼星真命作为主将。
  但东陵军没有特殊命格的武将上场,却有龙凤。
  天上的凤凰大张羽翼,从天际俯冲而下。
  它从箭雨下飞过,席卷走所有的银线。
  于是它的尾羽拖曳着万千流光,一双金灿灿的利爪狠狠勾入了卫信的后颈。
  爪尖往上,就要勾入脑袋时,一支长戟快若流星将它撞开,爪尖只带走大片血肉。
  凤凰重新飞入上空,凤目寒光闪烁,却在寻找着下手的时机。
  “卫信回来!”远处传来张况己的大吼。
  宛如一颗人形的炮弹,他野蛮冲撞开所有拦路者欲支援卫信。
  玩什么阴谋诡计!直接冲进去开无双!
  在他快意的大笑中,他神挡杀神。
  如入羊群的老虎,任何敌人对于他来说只要破了煞气那就是纸扎的存在。
  几乎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张况己就已经穿过半个战场,东陵军的黑气被他撕开了一道可怖的口子,楚王军的煞气趁虚而入。
  此消彼长之下,楚王军一拥而上,势不可当。
  张况己冲入敌军,一手抓住卫信的肩膀将他往后方一扔,一手抄起落于地上的破天戟。
  “贪狼!”他仰天大喊,贪狼星毫不吝啬地垂下星光万丈。
  于是有星光加持,长戟过处,人命不留。
  非是兵对兵,将对将。而是历来战场上诡异的将对兵。
  张况己一将,便是万人敌。
  东陵军无能将,能制得住他的只有萧合穗和凌铭煜。
  他们一站一坐,位于城楼之上。
  萧合穗的手覆在凌铭煜的手上,而凌铭煜的手则握着剑柄。
  他们共同用力,指使天子剑遥遥指向战场。
  然后剑锋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剑光如一条玉龙,游过某个人的腋下,游过某个人的腿弯,游过某个人失去脑袋的身躯之上——
  穿越了半个战场,狠狠扎入张况己的心脏之处。
  胸甲破裂,露出一个可怖的大洞。
  张况己一惊,复又轻松笑道:“看来也没那么弱!”
  他手指一抹,贪狼星的光芒附于伤口处,为他疗伤。
  贪狼能够为自己疗伤,在战场上属于愈战愈勇、耐久力高的武将,而破军却是爆发类型的武将,且讲究先破后立,不能为自己疗伤。
  张况己摸摸伤口,脸色一沉,没再对付身边微不足道的杂鱼,而是呼喝一声,整个人激射而出。
  星光勉强地追上他,像是在他身后安上了一截尾巴。
  “彭!”
  惊动整个战场的墙裂声。
  张况己杀入最深处,将城墙直接撞出了一个大洞。
  他的手指抠了一下石子,眉飞色舞道:“没有国师的洪水够劲!”
  然后他手持破天戟,一跃而起,脚下若隐若现出一只金鰲。
  一步步,脚弄云涛,足踏鳌背——
  直欲登上城墙!
  数十米的城墙对他来说也就几个眨眼的时间,他几乎就要攀爬与跳跃到萧合穗身前。
  对他来说,攻城,的确是件简单的事啊。
  城墙上狂风大作。
  萧合穗的手指被风吹得有些泛红,她松开了凌铭煜的手。
  她忽然转了一下头,在从身后吹往西南的风中嗅了嗅,说:“好香啊。”
  “家里的花好像开了。”
  “冬去春来。”凌铭煜拄着剑站了起来。
  他说:“百兽苏醒,百鸟回巢。”
  “何为百兽之王?”
  是龙。
  “何为百鸟之主?”
  是凤。
  此时在空中飞舞的龙凤骤然一停。
  “春有祭祀,你会唱歌吗?”凌铭煜问。
  萧合穗没有回答。
  郡守之女或许没有接触过,而皇子从小会祭祀之歌。
  他四下看了看,快步走到城墙上,敲起城墙的石头。
  [拊石击石,以饷上天玉鑫之音,以致舞百兽。]
  他往下看到快要上来的张况己,一指,说:“礼乐一奏,百兽率舞,如今才一猴尔!”
  然后自顾自地唱着歌,嘴角慢慢露出笑容。
  有云霞稍稍犹豫,终于落于山野,在天地洒下歌音。
  歌声漾动着草叶细碎的唏嘘,唱响一山的生灵。
  只有远方的山峦,静默而伟大。
  萧合穗看着他,略微一怔。
  他是大临六皇子,本是弃城而走、暴躁易怒的洛王。
  但现在的他,危机临于身前而不改色,弹唱自若。
  萧合穗想到了一个人——楚王。
  洛王仰天大笑。
  他的样子与楚王曾经大笑着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样子重合起来。
  两者皆处于落魄之时,只是前者从云端跌落,后端从地底升起。
  只是后者笑完之后意气风发,前者笑着笑着,眉宇间染开一抹落寞。
  他喃喃:“我仔细想来,竟未曾为洛水城唱过。”
  他仓皇四顾,大呼:“洛水百官何在!循例三呼!”
  天地间无人应答。
  此非是洛水城,而是东陵郡。
  他也非是为自己的领地祭祀祝祷的王。
  凌铭煜湿了眼眶。
  狂风吹走了他的泪水,将他的声音带向远方。
  [龙,天使之长百兽。]
  他的歌声中带了泣音。
  [王,天使之长——]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他浑身一颤,双腿猛得一弯。
  朝洛水城方向跪下!
  噗通!
  身上的铠甲重重撞在地上!
  萧合穗惊愕地睁大双眼。
  “洛水废王凌铭煜有罪!”
  “向父老乡亲赔罪!”
  “愿——”
  “以死谢罪!”
  他的声音很大,被风托举着穿过战场,穿过洛江,穿过洛水城的城墙。
  传到了洛水城的百姓耳中。
  洛王——
  认罪了。
  仿佛在灾后寂静的城池中投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子,轩然大波骤然而起,连绵不绝。
  或是正在吃饭、或是正在买菜、或是正在做着各种各样的百姓在这一刻有所触动地抬头。
  他们面露疑惑,面露惊愕,面露不屑。
  有人说:“你们刚才听到没?是谁在说话?”
  “是楚王殿下吗?他凯旋了吗!”
  “是洛王啊呸是六皇子!他要向我们认错哩!”
  “皇子向百姓认错?听错了吧。”
  “他让我们整座城都差点被国师发大水淹了,怎能原谅!”
  “你也说了是国师啊,洛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知错能改。”
  渐渐地,城中竟传出了微弱的哭声,哭声越来越大。
  一人哭而万人哭,然而百姓不知为何而哭。
  他们也没有原谅洛王。
  他们只是落泪。
  哀声遍地。
  [王,天使之长万民、护万民、爱万民。]
  凌铭煜力竭,靠在城墙上,看着空中自己的龙。
  龙正发出阵阵哀鸣。
  “凌铭煜不恨楚王,但恨国师。”他有气无力地说。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哀嚎。
  张况己蹦到了凌铭煜身边,一戟下去。
  洛王胸膛被击穿,鲜血汩汩。
  张况己厉声骂道:“你这洛王获罪于众,无可救也!”
  他举起长戟,欲举起被穿在戟上的洛王给东陵军看以溃其心。
  然而张况己浑身一抖,往旁边一滚——
  大龙将他的身躯狠狠穿透!
  龙头噬咬着他的心脏,发出越来越虚弱的哀鸣。
  然而将死的青龙的眼中却冒出了明亮的金光,背上赫然增上一条金线。
  犹如回光返照。
  又犹如在最后一刻显出真龙之相。
  张况己两只眼睛暴张,眼球充血几乎要冲出眼眶,喉咙嗬嗬作响。
  锋利的剑锋倚在了他的喉咙边,雪亮的锋芒映出他惊怒与不敢置信的神色。
  萧合穗按着天子剑倚在他的喉咙边,即将成为这个城楼上唯一活着的人。
  天空中,龙形渺淡作出最后一舞。
  凤凰同样飞入天空,其庞大的羽翼遮掩住了贪狼星疯狂跳动的星光。
  贪狼星将要坠落,百兽将要奔走哭嚎,百鸟还待凤凰呼唤。
  而更远的天空,却下了一场流星雨。
  岚烟盈动,山峦暗语。
  有谁踩着洛王的一地歌音,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况己:我不是单身狗,我是孤狼。还有小老妹不够带劲啊。
  萧合穗:快要成死狗了你。


第43章 气运命格(四十)
  大龙贯穿了张况己的身躯; 他抽搐了两下。
  只是因为他是贪狼星真命才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即刻死去。
  却也是强弩之末。
  何况还有架在他脖子上的剑锋。
  世界慢慢褪去了色彩,只有耳边传出破空的声响。
  萧合穗横在他脖子上的剑斩下——
  一把剑似乘龙破风; 从远处急射而来!
  叮!
  犹如慢动作一般; 两把一模一样的天子剑在喉咙前剑锋相抵; 有火花窜出。
  力道相阻; 一把终究是假货,率先开裂。
  从剑锋处,天子剑的仿剑裂成了一块块碎片。
  另一道剑锋最终在张况己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线; 些微的鲜血渗了出来,却总算没让他当场死亡。
  萧合穗的手一松; 她没有管落在地上的天子剑; 而是猛得看向远方。
  远处山峦暗语,祭祀之歌的余音中; 有谁踩着复苏的旋律; 从山中走出。
  他来了!
  不,不是远方; 就在附近!
  萧合穗低头看去。
  一名少年刚好踏出最后一步; 凭空出现在了城墙之下。
  他步伐匆匆; 许是穿越原野而来,身上落了几片草叶。
  又许是从流星雨起始之处而来,金青色的光芒尚浸润着他的全身,将他的面容隐在一片寂静的温柔中。
  金青之气散去,他抬起头。
  一张疲惫的脸庞映在了萧合穗的眼里,只有他嘴角的一抹自在笑意表明着从容自在。
  他说:“好久不见; 萧二小姐。”
  “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我的名字吗?”
  [萧二小姐,我不要包子,但你需得记住我是谁!]
  萧合穗手指一颤,冷冷地回答:“楚王大名,如雷贯耳。”
  楚王却笑:“错了,非是楚王的名字。”
  是我林行韬的名字。
  林行韬眼角的余光能见到在萧二小姐喊出“楚王”二字后,周围欲围攻他的士卒纷纷惊而后退。
  他一顿,然后迈步往前走。
  每走一步,都有人自动远离他。
  无人敢于上前,无人敢于阻拦道路。
  不过月余,楚王之名,竟至于斯?
  林行韬有些好笑。
  但他也不是在慢慢走浪费时间装比,而是在用尽每一丝时间回复体内的真气。
  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经历了一场离别,又匆匆赶到遥远的地方用尽力气扔出救命一剑——
  其实他很累了。
  他说:“那天我报完自己的名字,其实在等着小姐回以自己的名字。”
  “或是小乞儿不配得知郡守之女的名字,那现在,楚王在此。”
  “东陵郡郡守之女无礼之极!以下犯上,目无王者!”
  “为何不拜!为何缩于墙后!为何——”
  “不认楚王!”
  萧合穗说过:[东陵郡只认洛王,不认楚王!]
  “你,不敢!”林行韬哈哈大笑。
  下一刻,在城墙呼呼的风声中,萧合穗一声尖叫,冲过去拾起天子剑。
  一道锐利的剑气如同闪电没入林行韬的胸膛。
  林行韬没有抵抗,只是伸出手。
  气运护体!
  在陡然出现的震天龙吟中,他一把抓住飞舞的龙须,脚重重一踩。
  青紫色的大龙咆哮着腾转入空。
  他抓着龙须不断往上,直到城墙上的场景映入眼帘,他才最后一踩龙躯,翻到城墙之上。
  城墙上狂风呼呼,他的眼睛被一片血色迷住。
  城墙上的惨状是他没有想到的。
  洛王已无声息,他龙缩小盘在他身边,渐渐透明的龙头拱着洛王的手。
  而张况己已是意识不清,陷入弥留之际。
  冷风带来了万物复苏的花香,却还有血的味道。
  张况己最后看到了林行韬,他说道:
  “——血的味道,不香。”
  他缓缓合上了怒睁的双眼。
  林行韬一怔,想到他初见张况己时,张况己踏上洛水城城外的土地,狼视鹰顾,豪气丛生:
  [是血的香气!]
  林行韬大喊:“操,你别这么快死啊!”
  他伸手一挥,气运之龙挡住天上的凤凰。
  而体内刚刚恢复的真气也束缚住了不远处持剑欲斩的萧合穗。
  “张况己,我杀了国师分身,我们离征服天下很近了!”
  张况己没有反应。
  此时的贪狼星距离坠落不过一丝差距。
  林行韬咬着牙,冷汗冒了出来。
  他要怎么办?
  他没想到张况己会输得那么惨啊!
  说好的以力破之呢,原来那是一个Flag吗!
  他将张况己拉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张况己的鲜血汩汩地流到林行韬的身上,热的,却很快被风吹冷。
  林行韬觉得自己很累,以前看着王应死在他面前时,很累。
  他叹了一口气,听到战场上的声音。
  金铁交击的声响。
  惨叫,怒号。
  渐渐地,他竟听到了洛王的歌声。
  还有百兽的哭嚎。
  洛王在唱什么?
  风将他的歌声灌入林行韬的耳朵——
  [王,天使之长万民,护万民,爱万民。]
  洛王原来已经悔改了吗,其愿意以死谢罪,心意打动了上天。
  原来如此。
  林行韬一笑,难怪张况己会输啊。
  他的笑容越来越大。
  越是累,他的嘴角越是往上翘起。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力挽狂澜,他每次都是这样。
  凌铭煜能打动上天,他也可以。
  “张况己。”他附到张况己耳边,“你又输了!”
  “输给我这个楚王!输给洛王!”
  “你为什么会输!”
  “我说过的,用兵者服战于民心,民心悦则天意得!”
  “我与洛王都得了天意!”
  “但是民心之力——你那天也感受到了吧!”
  那一天林行韬讲述何为民心,讲述民心溃而国亡。
  那一天的张况己畅快狂笑,笑声甚至惊起大地颤动,山石滚落,河水倒流。
  那一天他的贪狼星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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