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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复苏后我穿越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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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到底想要做什么。
  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了他,却没有那样做。
  长林山,当真是个危险之地。
  不过。林行韬想着先前考虑的那个事情。
  他之前和卿卿说连准备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是真的,他没逗她。
  他只要再弄明白一件事,他就有了胜过国师的把握。
  体内的真气不断消耗着,他的实力不像国师说的到了接近天师的边缘,他可以御使气运之龙仅仅是因为先前的那点玄妙感悟罢了。
  他飞过王都上空,往下看,只见满城灯火果然宛若长龙,将城市包围。
  而居大巍峨的长林山就是这盘龙的龙首,山上的左右道宫就好比是龙目。
  许是感知到林行韬的靠近,道宫“哗”得闪耀起金芒,宫中一连飞出几个衣袂飘飘的道士。
  皆为天师!
  “恭迎楚王!”他们或是面无表情或是皮笑肉不笑地说。
  在山脚下,盘踞着数支军队。
  营帐中本有欢声笑语或低声坐谈,此时全都安静下去。
  无数武将、谋士乃至一方势力的首领皆跑出营帐仰头望天。
  他们但见大龙舞天,其上一人踩着龙头,傲视群雄。
  “那可是楚王?果真非一般人物。”
  “哼,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那是皇子之龙?到底九皇子还是九皇女?”
  “急什么,不日就见分晓,我等坐拥军队,静观其变就好。”
  林行韬趁着所有人惊诧打量的时候,将整座山收入眼底。
  大临有三条大龙脉,皆浩浩汤汤结穴于长林山上。
  结穴处不是其他地方,正是道宫下方的土地。
  林行韬想到西陵城隍所说的,国师许是在镇压某样东西来维持大临国运稳定。
  镇压龙脉?
  好像不对,大临本身的龙脉为何要镇压?
  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行韬忽然想到了前朝。
  他一顿,又瞧了眼手中的天子之剑。
  这时铠甲撞击、马蹄飞踏之声愈来愈近。
  龙下一支军队飞奔而至。
  天上有龙,地上仿若也有一头行进的龙。
  林行韬扔下了面具,从大龙上一跃而下。
  他衣衫上的雨水早已干透,这时候的凉风呼呼灌入身躯,整个人都像是饱饮了一壶清泉一般透爽。
  收割草叶的露,抹杀树林的静,剥尽月光的银。
  他携带着一整个苍穹大地的气息降落,席卷了所有人的目光。
  楚王军在张况己的带领下停住。
  他落于阵前,站起。
  身后齐呼:“楚王!楚王!楚王!”
  天光与烟尘四荡,他扫过那些不值一提的叛军或者说义军,信步走入山中。
  贪狼星化作照明的星辰,毫不客气地将其他星辰的亮光挤到一旁,甚至直接挤没。
  整齐响亮的脚步声中,那些之前还在地上说话的人一时间连窃窃私语都忘了。
  威势如云盖,沉默中笼罩此方土地。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世有楚王,使英雄息声。”
  ——
  算命摊已经收好。
  卜果子哀声叹气,连连问:“他这是要去见哪个姓林的。”
  “他是不是把我们忘了!”
  卫信却是看了看天色,一跺脚。空中破军星闪烁,给远处的某人传递信号。
  卜果子看着他,却想到了前几天林行韬问他的问题。
  林行韬说:“你曾经说过,气运为龙,除了皇子皇孙,不可一蹴而就。”
  “就好比先前在城门口作商人打扮的叛军首领,气运为一小蟒,遇风云才能化龙。”
  “何人不是当朝皇子,又没有叛逆之举,头上却有龙翱翔?”
  卜果子当时皱着眉回答:“怎么可能,真龙也没有一开始就是完整的龙形的,否则望气士岂不纳头便拜,天下还何须争夺。”
  “正清门的气运塑形秘法从何而来?”
  “此乃正清门地仙祖师所创,略得仙法一点皮毛。”
  “既然仙人可改命改器量,是否能给人改成真龙命格?”
  林行韬露出回忆之色:“你说指牛为马,地仙可为。可见塑形秘法只改外形,仙人却可改内里,这便是人仙之别吗。”
  '神他妈指牛为马。'
  '若我有地仙实力,它就该是一匹马。'
  卜果子说:“师弟在担心什么?天下已无仙人,难道还会有别的龙形气运之人随意跳出来?”
  下雨了,卜果子施了一个道法不让雨水沾到自己身上。
  他当时说完想了想,然后一笑:“若人能起死回生,若国师蠢到杀人也不斩草除根,倒真有人有可能。”
  “皇子皇孙。”
  “——前朝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前朝叫什么朝。
  林三黑: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是有戏份的。


第52章 气运命格(四九)
  一片树叶被踩响的簌簌安静中; 众人往山上走去。
  山路难行,由是大军驻守山脚; 各人皆携精兵而上。
  本该杀气凛凛一路高歌; 但不知为何越靠近道宫; 众人越觉得身上发寒。
  林行韬的感觉最明显; 于在天上不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长林山里的异样。
  但他也是最不受影响的一个,在其他人速度渐渐慢下来的时候; 他与张况己就走到了前头。
  无数道目光或隐晦或坦然地钉在他的背上。
  他每停一下,身后也跟着一停; 仿佛他是这支队伍的领袖一般。
  张况己有些疑惑:“殿下在看什么?”
  身后猛地安静下来; 众人都支起耳朵唯恐漏掉一句话。
  林行韬答:“据说前朝有皇室有一支逃难至长林山中,不知当时生活于何处。”
  从道宫里出来的天师们闻言皆视楚王。
  林行韬回以一笑:“莫不是我们此行之路便是当年前朝皇室逃难之路; 而国师就于前方等着我们——”
  “将我们斩杀?”
  众人皆惊。
  天师们笑答:“楚王说笑了; 国师正在道宫设宴等待诸位。国师一言,比拟国君; 必不会食言在长林山杀诸位将军。”
  众人稍安。
  林行韬继续前行。
  然而身后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嚷嚷:“国师亦知晓尊重我等!楚王何其狂也; 竟视我等于无物!”
  他们不满林行韬未与他们交谈一番便直接入山。
  张况己瞅了林行韬一眼; 然后一转破天戟,脸色一沉。
  贪狼星还未动作,便有人惊退从而跌落山坡。
  张况己轻蔑一笑:“无胆鼠辈,安敢口呼楚王!”
  “若你们中有谁攻下一城半地,倒也算有几分本事!”
  “可惜一个个枉费人力,听得国师传召便迫不及待赶来——”
  “我看你们不是想聚起来做大事!而是期盼着被国师赐予爵位招安!”
  此言一出; 各路叛军纷纷怒而反驳。
  林行韬微微侧头,将各人的表情收在眼里。
  有的人愤怒而真实,有的人虚假而附和,还有的人与他一样不动声色。
  有的人是真的想借这次机会一举打落国师,有的人是想要趁机浑水摸鱼,还有的人老神在在静观其变。
  但是。
  倘若他们见过那滔天的洪水,他们还敢带着军队来此地吗。倘若他们见过楚王是如何对抗国师,他们还敢说“竖子”这种话吗。
  他们认为各路人聚在一起,便有赢过国师的胜算了吗?
  林行韬望着他们头顶的气运——一个大气运者也无,气运中最厉害的也不过一头顶小角的小蟒。
  单看气运,他们便只是乱世风云中一带而过的背景板罢了,难怪国师端坐王都。
  不说国师不以为惧,就连林行韬也渐渐消了将他们收为已用的心思。
  他们非是群龙无首,也不是潜龙勿用。
  乌合之众?
  倒也没那么差劲。
  张况己大笑着一戟插入大地。
  贪狼星毫不犹豫地撞向大地。
  轰隆!
  一道足以埋葬半数在场诸人的大坑轰然出现,吞噬了滚落的山石与惊呼声。
  天星降世一击之下,没有星命护体的存在皆会瞬间化为齑粉!
  一片狼藉中,众人惊而躲避,却也恼羞成怒。
  “楚王这是何意!原来楚王竟与国师一道坑害我等!”
  “楚王欺我军中无人耶!”
  天上星辰一颗颗亮起。
  除了没有七杀星与贪狼星,整座长林山顿时处于群星的照耀之中。
  贪狼星跳动了两下,刚要膨胀起来又被林行韬阻止。
  林行韬挥出一道道法。
  于是众人皆见宛如时光倒流,山石飞回原地,土地缓慢填平。
  少顷,一切恢复如初。
  一片寂静中,林行韬缩回手,说:“国师暂代国君之位,一言九鼎?”
  “但是他即将扶那位九皇女登上皇位,到时候他便不是暂代国君之位,你们说,他是杀还是不杀?”
  “此等力量。”他一指刚才大坑处,“诸位若没有自信躲过,还是在山腰引颈长叹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安静了一会,有人摇头跟上,却也有人止步不前、面露犹豫之色。
  等林行韬远远看见道宫之时,除了几位天师,在身后的便都至少是气运成蟒有所依仗者。
  而道宫有两座,他们面前的是左道宫。
  “国师在何处?”林行韬捏紧了手掌。
  刚才他的那道道法其实没有打出来。
  众人皆惊叹于他宛如神迹的一手,但是是长林山自己,又或是国师让那个大坑合起来的。
  长林山究竟镇压了什么,需要如此保护地下?
  “国师就在此殿中。”天师挪步,排成两排,做出请的姿态。
  于是林行韬走入殿中。
  殿里布置极为简单,多是美妙的自然景致。
  道宫聚拢了一山的春色,随意一处看着都要比外头更有灵气些。
  同洛王府一样,这里也是个修炼的好处所。
  又有白鹤亮翅、灵猿献果、玉马衔环、金鲤跃水。
  但这些虽然神异,但却不够震撼。
  林行韬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目光一转,却看到一处井边立着一名身穿龙袍的青年。
  他悚然一惊,然而四顾之下,只有那名青年站得不近不远。
  其余人都失去了踪影。
  幻境?异象?还是别的什么?
  青年的龙袍破旧,似乎是仓促间套上,他看着也不像是久居高位的样子。
  他急痛间,仿佛下定了决心。
  他环视周围。
  白鹤亮翅——一双翅膀带血,从天际坠落在青年脚前。
  灵猿献果——在诡笑中向青年献上了腐烂的、有毒的果实。
  玉马衔环——衔的非是环,而是人头。
  金鲤跃水——非是金鲤,而是鱼身被沸腾的水烧熟后呈现出金红之色。
  青年悲戚掩面,声颤云层。
  “天弃我大临耶?何以天意未绝而姬家血脉将断?”
  “我大临国运未消,凌家人何以叛逆篡位!”
  林行韬盯着他,心神震怖。
  远处传出了悠哉的脚步声与突破阻挠的爆响声。
  青年以剑划破手指,撕下里衣。
  正是天子之剑,林行韬手里的这把。
  他在里衣化作的帛书上奋笔疾书。
  林行韬通过书的背面,看到他一字字写:
  “得鼎者,林!”
  他从身上掏出林行韬熟悉的日月鼎。
  日月鼎围着他哀哀而转。
  他不管,狠下心来将小鼎扔入井中。
  “山神、水神助我!且让鼎埋于地中,不让奸人寻得!”
  似有神明叹气。
  然后他又冲到河边,抓起一条鱼。
  他的手瞬间被烫伤,鲜血淋漓。
  咬牙忍痛间,林行韬见到他头顶豁然出现一条龙——
  一条青紫色的龙,鳞片闪烁,愤怒咆哮。
  与国运之龙一模一样,与林行韬头顶的龙一模一样,与洛王的龙一模一样。
  两朝之龙,一模一样。
  青年破开鱼腹,将帛书塞入鱼腹中。
  他将鱼捧在手心,手指抹着伤口,龙气就随着他的手指灌入伤口之中。
  鱼摆了一下尾巴,已然活了过来!
  他于是捧着鱼,将鱼放入井中。
  鱼游走,却也仿佛带走了他的全部气力。
  他头顶的龙消失不见,整个人萎靡不振。
  他摔倒在井边,喃喃道:“等!等一姓林之人!延续我大临血脉!”
  他整个人干瘪下去。而这时,他的前方,林行韬身后,传出一阵摧枯拉朽的声音。
  近在咫尺,林行韬听见了国师的声音。
  这声音几乎贴着林行韬的耳朵响起,声音里的冷漠与戏谑还有兴奋便一股脑地钻进了林行韬的耳朵里。
  林行韬低头,见到自己的脚边出现了另一双脚。
  他退开几步,看到刚才那个位置站着一个人,才知自己刚才与异象中的国师重合了。
  国师此时还不是国师,脸庞一样年轻,比起那天在西陵郡附近见到的他却更加深不可测。
  国师,虞不遮冷眼打量着青年,说:“玉玺与日月鼎在何处?”
  青年奄奄一息地答:“百年内,你必寻不得。”
  虞不遮面色一寒,但他很快又笑起来:“无事,没有传国玉玺与鼎也无事——”
  “你是姬家旁脉吧,以为躲到泰山中便无事了?”
  “在泰山仓促行礼登上太子之位?我要晚来一步,你是不是要称帝呀。”
  “可惜你无法称帝。”
  青年闭眼不言。
  虞不遮温柔地说:“放心,太子殿下,你的大临不会消失。”
  “它会一直存在下去。”
  “若皇室改为林姓是要与临谐音。”
  “那巧了,新皇恰恰姓凌。”
  青年猛地睁大眼睛,哆嗦着说:“窃、窃国之贼……”
  虞不遮失笑:“殿下是在说我还是在说凌家?”
  他说:“死之道,尊贵者先行。”
  “殿下,您先去吧!”
  青年最后的呼喊堵在了喉咙里。
  天地摇晃间,虞不遮飞身上前,一掌拍开大地,他将前朝太子的尸首扔入大地。
  龙脉齐动!
  但虞不遮像是拍下了一个钉子,将地龙死死钉在地底。
  他大笑:“大临犹在!天何怒哉!”
  他又笑:“此泰山耶?此长林山也!”
  林行韬思绪混乱地看着他一人在天地间狂笑。
  虞不遮边笑边转移脑袋,往林行韬这边看来。
  目光准确无比,仿佛知道这里有什么正在注视着他。
  他挂着笑容,慢慢走过来。
  但见天边霞光万丈,瑞气为其披上一层华丽的袍。
  林行韬忍住没有动。
  虞不遮轻声说:“可有仙人入世?”
  “可是仙人引我入仙道?”
  “为何不见我?”
  他伸出手似要触摸前方。
  他又说了一句。
  林行韬只听清了前半句:“天下乱百年——”
  林行韬猛地清醒。
  他抬起头。
  虞不遮,不,国师正站在古井旁,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
  两个人,一个站在前朝太子站的地方,一个站在当朝国师站的地方。
  林行韬轻声说:“大临……”
  哪个大临?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也是叫临朝,想不到吧。
  三黑:你以为我是前朝皇子,其实我不是哒!


第53章 气运命格(五十)
  由于楚王的突然停下; 其他人不知发生何事却也跟着停下。
  他们只见楚王盯着前方古井。少顷,国师淡淡地走到了他目光所至之处。
  也不说话; 国师盯着楚王。
  而楚王虽然同样望向国师的方向; 但更像穿过国师看向了其他人。
  “大临……”
  楚王念着这两个字; 回过神般抬起头。
  然后他往前走; 经过国师,在国师转身同走时,他问道:“大临还有百年余祚; 是哪个百年呢。”
  [王都上空国运之龙身躯凝实未断,至少有百年余祚!]
  国师答:“当然是这一个百年。”
  林行韬道:“百年将至。”
  他们一问一答; 不像死敌; 倒像是平淡交谈的老友。
  不过仔细一听他们的话,便知他们非是如此。
  听得他们谈话的叛军首领皆以为楚王是在放狠话; 是在说百年余祚将会灭在他手里——虽然大临九皇子说大临国运灭在他手里怪怪的; 但不兴别人以后改个国号、另作他朝吗。
  而或许只有林行韬自己知道,他的意思是——
  前朝为临朝; 当朝为大临; 国运之龙显示的究竟是前朝的余祚还是当朝的余祚?
  而距当朝建立已百年矣。
  ——窃取前朝百年国运的大临; 当灭矣。
  林行韬落后国师半个身位,他随意地转头往井底看去。
  蕴着一汪雨水的井底清晰可见,并不通向洛江。
  不知是这些年有人将其堵上,还是本就不通。就像前朝太子能让死鱼沾龙气而活,他将鼎送入洛江也是神祇相助的神异景象。
  前朝啊。
  道宫之下,埋藏了多少前朝皇室的尸体呀。
  林行韬一脚踏进外表朴实的道宫; 感受着脚底骤然升上的一股寒意。
  他转而打量四周。
  道宫内的华丽布置与其外表截然不同,也不知皇宫比不比得上。
  道宫地铺白玉,玉中有金线纵横,描成瑞兽之形,一笑一怒细腻可辨。
  头顶则是琉璃瓦顶,迎着地板的玉光,恍惚间让人分不清头顶与脚下,顿生空灵虚幻之感。
  大殿四周墙壁皆绘有祥云,云中似有金爪之龙遨游其间,或露出一段龙须,或露出一截龙尾。
  行走在这样的大殿里,配上自动倾倒的如泉美酿、自动响起的涔涔古琴,当真叫人如置云端,如踏仙境。
  遗仙居——林行韬想到卜果子在东陵城门处介绍虚云子时说的话,那必然也是国师自己的介绍。
  [这位是遗仙居的虚云子道人。]
  国师这是在自比遗落尘世的仙人啊。
  众人落座,国师坐于上首,身后站着诸位天师。
  而林行韬坐在下首第一位,觉得这像极了帝王设宴,君臣同乐。
  只是没有没有歌舞升平,没有欢声笑语,国师不是帝王,林行韬也不是他的臣子。
  有的是压抑着的沉默。
  林行韬没有催促国师说话,而是取出了之前一直握在手里的天子剑,横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以酒浇剑,在静悄悄的水声中,国师轻轻伸出手,压下有些急躁的其他人,淡淡说:“请诸位稍等。”
  这一等便是许久,诸人面面相觑,不知国师所言“洽谈”何时开始。
  天色渐明,群星照耀下的长林山也在焕发着自己的光芒。
  不经意地一个抬头,林行韬见到国师座位的后方出现了一人——不,是神祇。
  神祇肌肤雪白,伸出双手,指尖一点红色。
  祂的脸上戴着白色的面具,因此看不清容貌。
  这时,林行韬耳边响起了祂的声音:
  “吾乃此地山神,将引异象出,助你登位!”
  “哗啦”一声,林行韬举起剑,将剑上的酒液全洒在了前方。
  酒液落在地上,飘起淡淡的雾气。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门口照进,形成一道明亮的光柱。
  丁达尔效应!
  林行韬忍不住笑了一下。
  在他笑的时候,有人惊呼:“渊帝!”
  一道人影在晨曦中缓缓成型。
  他身穿龙袍,浸在刺眼的白光中,照得龙袍下的身躯消瘦。
  只有些许威严的气势撑起了龙袍,令他不至于瘦成一件衣服。
  在众人的屏息凝神、国师的眉毛轻扬中,这位于三年前病逝的渊帝对身边人说话:“朕遭天谴,命不久矣。”
  有人淡淡回应,正是当时的国师:“陛下圣君,为何说自己遭受天谴?”
  “朕有一儿,行九,其真龙相,实为上天护佑之,噬其父而长。”
  “陛下才是大临真龙,一介幼子,岂能噬其生父血肉精气壮己身哉?陛下勿忧,此妖孽也,臣愿为陛下杀其祭天,以悦帝心、康帝身。”
  渊帝却沉沉而叹:“晚矣!静嫔贱妇,已将其送出宫!天护佑,天机为其遮掩,焉能再寻?”
  说完渊帝咳嗽起来,整个人略略蜷缩。
  待他咳完,却是毫无帝王风度地大叫:“天为何薄待朕!朕是天子,继承大统以来国泰民安,为何太庙之中卜卦说乱从朕起!”
  他怒道:“什么传位于子嗣,朕要长生不死!”
  林行韬清晰地见到,渊帝的脸上血色全无。
  寻求长生的帝王似乎惹怒了上天。
  渊帝也感受到了,他颇为不安地问国师:“朕说错话了?”
  国师回答:“陛下无错。寻长生仙道,便也是吾辈之道,何错之有?”
  但渊帝愈来愈慌张,叫道:“来人,取纸笔,朕要写诏书!”
  渊帝持笔,飞快地写下诏书。
  随着字一个一个落下,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转起来,从病入膏肓成了小病无需虑。
  国师帮他念出诏书上所写。
  [朕以凉德,承嗣丕基。]
  [太祖、太宗创垂基业,所关甚重。元良储嗣,不可虚。]
  [朕子九,生有真龙相,天意所青,当遵典制——]
  声音一顿。
  现在的国师与过去的国师同时出声:
  [即太子位。]
  声音在殿内一遍遍回荡,勾动壁画里的游龙舞动。
  国师说完后,微微偏头,眼光朝后看。
  林行韬手腕一翻,本要即刻跃过桌台、砍落虚影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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