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纸片人都是龙傲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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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有小溪的视角看得更立体更清楚，换成小溪的视角后，就好像在全息游戏中，远远和他一样大，远远就在他身边。
　　远远的脸上还有伤，昨天大块的伤遍布在脸上，让人看不清面容，今天也有，还有止血草的叶子左一片右一片贴在上面，看起来可怜可笑，可是这一切都无损他眼里的清冷和凌厉。
　　又高又冷的山巅上一抹雪，融在他眼里，既清且寒，也能刺骨。
　　【远远很紧张。】
　　【远远：“他为什么不说话，吓到了吗？不是都说我比明星还好看吗？那群狗东西！”】
　　【远远心情值…2。】
　　庄溪：“……。”
　　把远远的心情和心里话出卖得干干净净的旁白君，使得远远在庄溪心里的形象变得有些复杂。
　　不过，有点可爱。
　　只看他的眼睛，不了解他的内心，庄溪真的有点怯声怯气。
　　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游戏里小溪头顶上冒出泡泡，小溪说：“我给你擦擦脸。”
　　这一句话不止让远远愣了，庄溪也有点怔怔的。
　　他在跟远远说话。
　　说话。
　　哪怕有点自欺欺人，但在游戏里，在小溪和远远的视角里，他确实是真正的在说话。
　　说话的感觉真的好久没体会到了。
　　小溪说：“我有点不太熟练。”
　　【远远心情＋4。】
　　庄溪疑惑，怎么心情突然好了4个点？
　　远远冷冰冰，看不出喜怒。
　　【“不熟悉？以前没给别人擦过，是第一次。”】
　　庄溪：“……。”
　　没给别人擦过就开心，他有点不懂他的小镇民的心思，而且他说的不熟练，不是这个意思啊。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庄溪爱上了跟远远说话的感觉。
　　小溪：“你受了很重的伤，你不要担心，现在你身上裹着的是止血草的叶子，它能止血，不让伤口恶化。”
　　“你再忍忍，我试试找找有没有止疼的药。”
　　“你昨天一直抱着草莓，是很喜欢草莓吗？我可以把仓库里的草莓都给你，还可以再给你种一大片草莓。”
　　“你放心吃，多吃点。”
　　游戏里的小溪絮絮叨叨，宛如一个小话痨，和现实中安静自闭的庄溪判若两人。
　　【远远心情值＋2。】
　　【远远心情值＋3。】
　　【远远心情值＋2。】
　　……
　　远远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偶尔貌似不在意地看庄溪几眼，心情值却一个劲儿噗噗上涨。
　　庄溪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翘起来，看到游戏旁白后，翘起来的角度僵住了。
　　【远远一直在看你，心里很满意。】
　　【一颗小心心从远远心里冒出来。】
　　【远远：“他的嘴巴好小。”】
　　【远远：“他的脸鼓鼓的。”】
　　【远远：“他的鼻侧有颗小雀斑。”】
　　【远远：“他可真可爱。”】
　　庄溪的手指僵住了，游戏里的小溪没再说话，傻傻地站在那里。
　　【远远：“他脸红了，更可爱了。”】
　　庄溪立即跑去洗手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没有脸红，远远是带了什么滤镜？
　　镜子中的人，安静，羸瘦，惨白，不活泼也不光彩照人，像是长在角落阴影的小蘑菇。
　　游戏里的远远开口了，“我知道。”
　　语言简短，沉稳，冷厉，也不知道他说的知道是什么意思。
　　庄溪回到第一次的设想，尝试不根据互动页面，按照自己的想法，给远远擦脸。
　　小溪拿起毛巾，放在远远的脸上，放不上去。
　　他再次尝试，远远好像有个保护罩，不按照互动页面的选项进行，小溪碰不到他。
　　为了确认这个想法，庄溪点了互动页面的【牵手】。
　　两人小手牵在一起。
　　【你牵住了远远的手，手里传来微凉的感觉。】
　　【远远心里一颤，有点震惊，挣扎一下却没有抽回手。】
　　【“他的手软软的，热热的，像阳光亲吻过的云朵。”】
　　【“他太热情。”】
　　【远远耳朵红了。】
　　【远远心情值＋10。】
　　竟然加了这么多，庄溪看向他的数据，这么短的时间，远远的心情值已经46了。
　　庄溪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放开了远远的手，他刚收回手，然而远远一把拉住他的手，那一下很用力，小溪小小的身体扑到了远远身上。
　　远远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笨！”
　　旁白继续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拆他的台。
　　【远远不知所措，他只是不想你离开。】
　　庄溪对他的口嫌心正直已经习惯了，他笑笑不在意，让他奇怪的是，他没有选择互动选项，却能碰到远远了。
　　是因为心情值高了，还是因为远远主动的原因？
　　小溪的手不老实地摸摸，庄溪眼睛一亮，真的可以自己碰了！
　　【远远脸红了。】
　　【远远：“他、他摸我！他怎么能摸我！”】
　　【远远：“从来没人这样摸我，我应该砍了他的手？”】
　　【远远：“他摸的还挺舒服的……”】
　　远远冷着脸，心情偷偷摸摸涨了5个点。
　　庄溪这次笑容更大更灿烂，他的小镇民啊。
　　小溪正准备起来给他擦脸，熟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他立即去开门。
　　“我昨天玩得太开心，回来得太晚了，就没来找你。”梁森晃晃手上的东西，“今天专门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小蛋糕！”
　　不待庄溪说什么，他把小蛋糕塞到庄溪手里，“边吃边玩游戏？”
　　庄溪昨天是说过，不要他去参加活动，要他跟自己一起玩游戏，可是现在……
　　“没想到你下载了《蓝色小镇》，我们快来加好友。”
　　庄溪摇摇头。
　　他现在不能跟梁森一起玩了。
　　加了好友，梁森能到他的小镇里玩，有什么活动的时候，他的镇民也可以来。
　　远远那样要怎么办？
　　梁森笑笑，“溪溪，你是不是生气啦？”
　　庄溪摇摇头。
　　梁森不相信，他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庄溪，“昨天彦华学弟跟我说话了，他真的和我说的一样好，说话不疾不徐，很有涵养。”
　　庄溪看向他，眼里平静无波，等着梁森没说完的话。
　　“他说，他是你弟弟？”
　　上午的阳光在树叶上闪烁，透过窗户明暗错落地打在庄溪的脸上，他眼里波澜不定，光影斑驳。
　　那一刻梁森觉得他不是因为哑了而说不出话，而是因为他喉咙里卡住了一颗酸涩至极的青梅，咽不下去，也无法吐出来，生生卡在喉咙处，何止是说不出话。
　　他张张嘴巴，看着都这样的庄溪，心里很不舒服，后悔得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他又不是不知道庄溪的事，怎么还在揭他心里好不容易结好的疤？


第5章　
　　梁森支支吾吾地想找话打破这难耐的沉默，庄溪看出他的窘促，他打开小蛋糕的盒子，用小叉子叉了一口塞到嘴里。
　　甜腻的口感驱散了心里的枯涩，他用手比划，“好甜。”
　　“你喜欢就好！”梁森被这句话解救，整个人活了过来，手舞足蹈地说：“你不知道有多夸张，排队的队伍有我家到你家那么长。”
　　庄溪笑笑，他知道梁森是在用这块小蛋糕弥补昨天的歉意。
　　他也知道，联森没什么坏心眼，他对自己很好，不然也不会成为他仅剩的一个朋友，是他让他为难了。
　　凌彦华是他暗恋的人，是他的初恋。
　　用小叉子一下下叉着小蛋糕，庄溪放下蛋糕，打开光脑的助说功能，“你的小镇有几个镇民？”
　　作为一个话多还心存愧疚的人，庄溪问他问题他自然知无不言，“我一共有12个镇民，镇民好难得到啊，我的小镇已经14级了，才12个镇民，几乎每升一级才有一个镇民。”
　　这倒比庄溪预想的要多。
　　他都6级了也只有一个镇民而已。
　　“溪溪，你知不知道，彦华学弟他有21个镇民啊！天啊，他……”
　　梁森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闭嘴，讪讪地看庄溪一眼，一时有些尴尬。
　　不止是梁森，庄溪心里也蒙上一层愁和忧，他喜欢和梁森做朋友，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他话多，有说不完的话。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有说话声才正常，他跟梁森相处，因为梁森说不完的话，不会不知所措。
　　梁森对他几乎是什么都说的，少年心事，口上难离自己的爱慕。
　　现在，不管怎么样，两人之间总是有了顾忌，有顾忌之后会有隔阂吗？
　　庄溪又吃了一口蛋糕。
　　“唉，溪溪，你不知道我多想要镇民啊。”
　　好在梁森继续说起来，好像没被影响，庄溪放心了些，察觉到自己放心又一阵心酸。
　　“我升到10级之后，开启了矿井，你不知道矿洞里有小妖怪，每次我的镇民们都打不过啊，没开采到多少矿石宝贝，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他一面说着，一面惨兮兮地比划着。庄溪能看出他的凄惨，不由地笑了。
　　那他可不能让远远去挖矿，他本来就是重伤人员。
　　“还有，我们班那个讨厌精，仗着他的镇民多，我的镇民拦不住他，每次都来我的小镇偷菜偷粮，妈的，他还从我的小镇里剑到了草莓种子，气死我了啊！我天天出门逛，运气最好的时候，捡到一头蒜！”
　　庄溪眯眯眼，怎么听梁森口气，草莓种子好像很珍贵？
　　“你的镇民是什么样的啊？”庄溪打字问他。
　　“嗯？我的镇民？不就是那样的吗？”
　　梁森打开自己的游戏给他看，“镇民确实有些不一样，有的镇民体力高，有的镇民血高，还有非常厉害的镇民，就是大家说的精英镇民，他们每个都不一样，每年还有特定的镇民。”
　　梁森的小镇很热闹，几个镇民正在田地里耕作，除了镇民，他的小镇社区建筑也很多，庄溪视线被一家医院吸引。
　　细白的手指放在医院上，梁森瞧见后，不用庄溪比划，他立即说：“这是医院，医院很有用哦。”
　　“我运气太差了，种子都是小麦啊什么的，加血治伤的药几乎没有，连蔬菜都少。”
　　联森看起来很郁闷，“我的小镇民们经常营养不良，不是缺维生素，就是贫血。”
　　庄溪：“……。”
　　“营养不良就不能好好干活啊，既然种不出来，就去医院买药买营养品呗。”
　　“还有去矿井挖矿的时候，被小妖怪打成重伤，也要去医院治病啊，医院要升到20级才有，这是我氪金来的。”
　　“有一次我的第三个镇民，喏，就是这个。”梁森指向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小人，“他是我最厉害的镇民了，在矿井里被咬掉了胳膊，我只好氪金了一个医院医治他。”
　　庄溪看着医院的眼神一下火热了不少。
　　梁森说了不少关于游戏的趣事和囧事，庄溪愿意听，梁森自然什么都跟他说。
　　等梁森走后，庄溪回到游戏，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他才发现游戏里的他一直趴在远远身上。
　　远远有没有跟他说话，他不知道，就算跟他说话，他不在的时候看不到，游戏也不能倒回去看，不过远远做了什么，想了什么，旁白君都给他记录下来了。
　　【远远嘴角上扬，但他有些为难。】
　　【远远觉得奇怪，怎么抱这么久？这么喜欢？】
　　【远远悄悄移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你。】
　　【你没有反应。】
　　【远远用力推了一下你，他疼得冒出一层汗。】
　　【你没有反应。】
　　【远远细细感受，你的呼吸轻轻喷在他身上。】
　　【远远有点怀疑人生，竟然一扑到他怀里就睡着了。】
　　【远远努力低头，静静地看着你。】
　　【远远身上渗出血，但他努力地拥抱你。】
　　庄溪看到记录里“渗出血”三个字，立即要睁开眼起身，就在这时候，远远头顶上缓缓地冒出文字泡，“谢谢。”
　　庄溪以为他明白远远在谢什么，直到看到游戏旁白。
　　【远远努力又轻轻地抱住你，他很感谢你。】
　　【你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远远：“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远远：“谢谢你的草莓汁。”】
　　【远远：“谢谢你拉了我一把，在所有人都放弃我、背叛我的时候。”】
　　庄溪看到远远第一句心里话时，还不是很理解，他帮远远止血，收留远远，但远不到救命的程度，紧接着看到了第二句话。
　　草莓汁。
　　庄溪第一次玩游戏的时候，在机场地图上冒出的人需要水，他把田地里的草莓加工成草莓汁，小镇上的飞行员贝贝成功送过去。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人说他就要死了，一身烧伤。
　　远远刚来的时候，自己要碰他，他很惊恐也很愤怒，直到自己给他一颗草莓，他闻到草莓的香气，虽然依然冷冰冰，但已经安静下来，愿意让他触碰。
　　所以，远远就是当时那个地图上出现的，他送草莓汁的人？
　　原来他和远远在那时候就有关联了。
　　那么，远远心里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放弃、背叛，难道他的小镇民会触发什么游戏剧情，自带游戏背景？
　　现在庄溪没法想这么多，他再不起来，可能他救回来的小人，要被他压死了。
　　游戏里的小溪站起来，“抱歉，我现在给你擦脸。”
　　远远没说话，把脸扭到一边。
　　【远远：“他应该没发现我抱他吧？”】
　　庄溪笑笑，他当然要假装没发现，怎么能戳破他。
　　经过远远那一拉，小溪现在可以对远远“做什么”了，他拿着毛巾，不太熟练地把远远脸上的汗和血渍擦干净，擦完脸，还有手。
　　远远的手真的很好看，即使他小小的，Q版的手也能看出手骨修长有力。
　　庄溪不由地想，如果这要是现实中的正常人，正常大小的手，那一定更好看，一只手舒展开就能遮住自己整张脸。
　　【远远心情值＋3。】
　　这样静悄悄地。
　　庄溪嘴角也扬起。
　　【远远有点骄傲。】
　　嗯？
　　【远远：“我的手曾被评为全宇宙最想舔手。”】
　　庄溪看着床上那个QQ哒的小人，笑得眼睛亮晶晶。
　　谁给你评的啊，《蓝色小镇》全体镇民，还是《蓝色小镇》的全体设计师？
　　当然，庄溪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他不敢说出口，要是远远知道他有旁白君，能知道他心里所有的想法，他可能要气晕过去。
　　擦完手和胳膊，其他地方没法擦了，庄溪知道，远远应该不想让别人碰他的腿。
　　游戏里的小溪放下毛巾，指向窗外的田地，“我要去田地里干活了，你好好休息。”
　　他又给远远拿出几个草莓，还有远远死死记在心里的草莓汁，“现在只有这些能吃，等我收了地里的向日葵和蓝莓，就有新的吃食了，我想办法多种一点。”
　　梁森的镇民营养不良警告还历历在目，庄溪不敢只给他吃草莓。
　　远远不在意地看他一眼。
　　【远远心情值…2。】
　　【远远不想让你走，想你陪着他。】
　　庄溪弯了弯眼睛，不去种地怎么养你啊。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庄溪心里暖暖的，但他还是去种地了，在走之前，他点击了【摸头】的互动。
　　【你摸到了远远的头。】
　　【远远心情值＋3。】
　　远远转个身，背对着小溪，“不要摸头，我不是小孩子。”
　　小溪：“好的。”
　　【你牵住远远的手。】
　　【远远心情值＋3。】
　　不待远远说什么，庄溪操作着小溪飞快离开了，他扛起斧头专心砍向日葵，砍完向日葵，再种上草莓，远远喜欢草莓。
　　紧接着他收蓝莓。
　　在这过程中，远远的心情值一直加加减减。
　　小溪摘下第一颗蓝莓，放在手心里，跑到小屋的窗户前。
　　这个屋子很小，窗户却大大的，正好对着外面的田地，里面就是床。
　　小溪搬了一块石头，踩在石头上，踮起脚，下巴刚好可以放在窗台，他将手伸进去，手上有一颗晶莹剔透的蓝莓。
　　“远远。”小溪对远远说：“你看，这是蓝莓，给你吃。”
　　远远闻言睁开眼，入目的首先是一颗蓝到透黑的果子，果子应该是刚刚摘下来立即来到他面前，尾巴上还有一滴晶莹的汁水。
　　接着是探出来的小脑袋。
　　背着光，头上细软的头发，每一根都沾着光，漫天红霞收入他眼底，在微弯的眼里荡漾成笑意。
　　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树叶哗哗啦啦。
　　他不由自主地就张开嘴，小果子被那个软软的手放入嘴巴里，牙齿破开薄薄的果皮，沁甜的果汁流入体内，渗入心里。
　　【远远心情值＋30。】


第6章　
　　突如其来，心情值上涨了30。
　　这是远远涨得最高的一次，远超之前的所有。
　　是什么让他心情这么猛烈地变好？
　　把一个人的心情数字化，最开心的极限是100分，一下上涨接近三分之一是什么概念？
　　小时妈妈突然的奢侈亲吻，爸爸难得的夸奖，一家人坐一起吃饭。
　　庄溪平淡匮乏的一生，能想到让他心情忽而明媚的只有这些，这是他能想到可以涨30个点的极限。
　　蓝莓有那么好吃吗？
　　旁白君安安静静，不需要提示，他好像也被远远的开心感染。
　　小溪从石头上跳下，欢快地跑向田地里，多摘了几颗蓝莓，捧着它们回来，站在窗口继续喂给远远吃。
　　小溪：“远远，你这么喜欢吃蓝莓吗？”
　　【远远愣了一下，你竟然叫他远远。】
　　庄溪也愣了，不就是叫远远吗？
　　小溪：“远远，远远，远远。”
　　远远头顶上的文字泡泡，拖拖踏踏地冒出来，“嗯。”
　　【远远：“肉麻。”】
　　【远远：“算了，他想叫就叫吧，不要骂他了。”】
　　远远抬头看着逆光的小溪，张开嘴巴吃了一颗蓝莓。
　　伤口在结疤，他身上又疼又痒，那种痒意传到心上，棉被下，远远手指蹭蹭床单，疏解这痒痒的感觉。
　　小溪：“远远，你很喜欢蓝莓，比草莓还喜欢吗？”
　　他以为远远不会回答，没想到远远很认真地说：“草莓最好。”
　　可草莓没让你这么开心啊。
　　这个不能问。
　　喂完蓝莓，远远心情保持在及格线之上，庄溪放心地去劳作。
　　收完蓝莓，再种上止血草备用。
　　除了原始的这六块地，现在因为多了一个镇民，他还可以重新开垦六块土地。
　　将新开垦的田地种上草莓、止血草，以及他还剩下的一种名叫棉花的作物，小溪的体力差不多就消耗没了。
　　看着眼前大片的杂树和石头，只能叹气。
　　小溪抱着一朵向日葵回到房里，把向日葵插到桌子上的花瓶中，“远远，等会我要离开了。”
　　远远紧紧抿着嘴巴。
　　【远远心情值…3。】
　　这次远远心情值降低，庄溪的心情相反莫名上升了。
　　小溪：“虽然我不能出现在你身边，但我其实会看着你，像昨天那样，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说。”
　　【远远心情值＋2。】
　　远远转过头，“你什么时候出现？”
　　明天是周一，要回学校上课，他在学校不能保证可以玩游戏。
　　小溪：“我明天下午出现。”
　　远远眉头皱起来，小人一皱眉头，再偷偷看小溪一眼，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旁白还没出来，心情值还没来得及变动，小溪立即行动起来。
　　【你牵住了远远的手。】
　　小溪：“我明天下午出现，可我一直在你身边。”
　　远远：“……嗯。”
　　【远远心情值…2。】
　　【远远心情值＋3。】
　　【远远：“他真是离不开我。”】
　　庄溪笑笑，把仓库里的草莓，止血草，以及半数的蓝莓都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你要是饿了自己吃。”
　　小溪推开门走了。
　　【远远一直看着你。】
　　【远远心情值…5。】
　　体力值耗尽之后，庄溪点开机场的地图。
　　知道远远就是之前在机场地图上求水的人后，庄溪对这个地图好奇不少。
　　第一次打开地图时，上面全是红色的圈圈，这次有两个明显的绿色圈圈，绿色圈圈是他能“接单”的，代表求方想要的东西，他这里正好有，可以提供。
　　庄溪点击距离中心，即他的小镇相对近一点的绿色圈圈，一个普通老奶奶头像跳出来。
　　白发奶奶：“最近老头子很压抑，如果能有一种让人心情明媚的花就好了。”
　　右侧依然是小飞机和向日葵（14/1）。
　　向日葵他还有很多存货，庄溪点了运送，小飞机带着一朵向日葵飞走了。
　　这个需求很正常，和远远那个不是一个画风，庄溪随便点圈圈，看来自世界各地五花八门的需求。
　　虽然有的需求很奇怪，比如有个科学怪人，他要矿井里小妖怪的便便，还有人要镇长的内裤，但和远远的还是不相同的。
　　庄溪向远处点，看到一个华服小人头像后，收起随意，认真起来。
　　穿着华丽，长头发的小人，“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都想要我死，都想要我死，死便死吧，为什么让我这么难看地死？毒要用最烈的酒配，死要着最美的裳！”
　　看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这个要求不算奇怪，不是酒就是裳，也就是衣服，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