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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要横扫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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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羽身上仍带着点寒意,偏偏眼底却是一片柔和,绷了一会儿,嘴角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来。
  他看着夏眠,轻轻地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你了,阿眠。”
  
  第33章 (补完后半章) 事情麻烦了。
  
      夕阳染红了垂天云翳,苍色的山岩之下,突兀地矗立着一座单独的楼阁。仔细看去,那那楼是以巨石堆砌而成,虽庄严宏伟,但没有任何装饰,墙面上甚至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看着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倒更像是一座堡垒或牢房。
  这是犯了错的玄宗弟子思过的地方,但百鬼阁中现在关押的,不是旁人,却是神音寺的普广大师。
  原本贺光并没资格处置普广,但玄宗势大,加之普广确实有错在先,神音寺的人因为心虚便不敢反对,只将这里的情况传了回去,等待主持定夺。
  普广被关,神音寺管事的就成了玄寂。他年纪小,对普广又一向殊无好感,只是职责所在,才不得不来百鬼阁一趟,因此准备回房时撞到孟楠歌和贺岚并肩前来,竟没有半分不悦,反倒主动迎了上去,笑眯眯地开口道:“你们两个是来寻普广的么?他这会儿心情不佳,正满屋子摔东西呢,你们从他口里可问不出什么来,不如跟我说说话吧。”
  他笑的时候,嘴角露出一对圆圆的酒窝来,白白胖胖看着人畜无害得很,眼中却隐约透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
  “我离开得早,品剑大会后头的事没见到。听说夏眠小友很是出了一次风头……如今想来,没能跟他好好比试一场,我恐怕要抱憾终身的。这次过后,也不知何时再有机会来玄宗,不知两位能否替我引荐一番,让我单独和他见一面?”
  “若知道小师父这样说,阿眠想必会很高兴的。”
  贺岚笑了笑,打了个太极将这事轻巧揭了过去,微微沉吟了一会,就偏头看向孟楠歌,叹了口气道:“如玄寂师父所说,我们来得恐怕不巧啊。不如稍候片刻,待普广大师平静些,再进门拜访?”
  孟楠歌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似笑非笑道:“等他平静下来,恐怕就迟了。”
  贺岚笑容不变,淡淡地问道:“孟师兄这话是何意?”
  孟楠歌静静地盯着他,看他神色自若,方才微微一笑,开口解释道:“普广大师虽性情急躁,但真的会不管不顾,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来么?”
  玄寂笑容顿时凝住:“孟施主,你想说什么?”
  孟楠歌慢悠悠道:“在我看来,普广大师应当是中毒了。南方深林中有一种数斯菇,这种菇类磨成粉后放入饭食之中,无色无味,却能放大人的七情六欲,令人在数天之内难以自控、狂躁易怒。且只有在发作之时,才能在这人的血中查出他是否身中数斯之毒。”
  孟楠歌是紫旭峰的弟子,熟识药理,他的话自然可信。
  玄寂虽与普广不合,但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轻忽不得,便收起了笑容,皱眉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进去看看吧。”
  孟楠歌道:“不必着急,我观他气色,恐怕才刚刚毒发,时间充裕得很。”
  他此刻特意拖延时间,便是为了看贺岚在这样的情况下,到底会作何反应。
  反正证实普广中了毒,除了说明他并非有意谋害夏眠之外,根本就没有太大意义。且左右此毒在发作过后了无痕迹,普广中没中毒,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而为了给神音寺一个台阶下,哪怕是无中生有,他最后也会宣布普广被奸人下了毒,才会做出这般十恶不赦之事。
  相比之下,当然是试探贺岚更加重要一些。
  听说了禁地的事之后,孟楠歌便看出了玄宗内有与魔域勾结的叛徒,而在他看来,其中嫌疑最大的正是贺岚。
  但怀疑归怀疑,他手中却没有半点证据,所以孟楠歌才会不给贺岚半点反应的机会,直接拖着他到百鬼阁,想要逼他露出一点马脚。
  “下毒之人会是谁,魔域的人么?”玄寂道:“他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贺岚道:“恐怕是担忧四大门派结盟,所以才故意挑拨玄宗和神音寺的关系吧。说起来葛长老陨落也是魔域动的手脚,难道同样是为了这个目的?可只杀几个人,不像是魔尊一贯的风格。”
  孟楠歌弯起唇角:“不管他们目的是什么,这次都只会铩羽而归。”
  贺岚笑而不语。
  两人对视,视线甫一接触,便像是不经意一样地滑开。
  就在玄寂忍不住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百鬼阁内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一个负责守卫的玄宗弟子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身上的紫袍染了一大片的血,更显得他脸色苍白。
  “不好了,普广大师他,他突然七窍流血,就这么死了!”
  孟楠歌微微一愣,随即立刻朝着屋内赶去,贺岚和玄寂紧随其后。
  房中一片狼藉,地板上一大摊血迹蔓延开来,还有源源不断的血自普广耳鼻之中涌出。而普广一动不动,早已气绝。
  “这也是那什么菇的毒造成的?”玄寂的声音有点不稳:“难道是因为和夏眠小友争斗时受了伤……”
  “不是。”
  孟楠歌打断他,看了老神在在的贺岚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应该也是毒,至于是什么毒,我要验一验方能下结论。”
  这已经是第二个死在玄宗的人了。
  玄寂面沉如水地点了点头。
  贺岚开口问道:“孟师兄,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事?”
  孟楠歌捻开一点干涸的血迹,放在鼻下闻了闻,随即对着守在一边的玄宗弟子使了个眼色,方才对贺岚说道:“我会叫人把之前那个侍女控制起来。你先走一步,去将此事上报给掌门,我随后便到。”
  因为还在怀疑贺岚,所以孟楠歌不敢把那个侍女放到他的手里。
  贺岚也不知有没有看出他的防备,只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孟楠歌望着他的背影,苦笑了一声道:“啧,事情麻烦了。”
  看来对方给普广下数斯之毒,不光是为了令他失去理智,更是为了遮掩这种致人死地的毒药的毒性。
  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数斯毒上面,孟楠歌才一时大意,没能看出普广竟然还中了一种毒。
  葛轻月死后,玄宗的防卫加强了几倍,入口之物更是经过层层检验,方才会送到各门派修士的房中。
  普广惜命,没吃过其他东西,可跟数斯不同,丰石毒发之前症状不显,但毒性却很猛,在三至五天之内必然致死,只是一定要从嘴里吃下去才会起效——任谁看来,普广都是吃了玄宗提供的食物才会七窍流血而亡,这样一来,玄宗便难辞其咎。
  神音寺的主持是个极其护短的人,普广据传是他俗世的孙辈,他对普广一向很是看重。正是因此,孟楠歌才暂且瞒下了普广所中之毒的名字,但这毕竟只是权宜之计。一旦神音寺的人知道普广是怎么死的,必定会闹将起来,结盟对抗魔尊封渊之事恐怕要起变故。
  这样机巧的心思……呵,不知魔域之后还会有什么层出不迭的手段。
  眼神滑动的瞬间,孟楠歌身上猛地泛起惊人的杀气,旁边众人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竟齐齐后退了一步。
  玄寂脸色微微发白,欲言又止地望着他,顿了顿才说道:“我会在主持面前替玄宗说话的。阿弥陀佛,这样下去,也不知还会死几个人。”
  孟楠歌冷冷一笑:“我倒觉得不会再死人了,事情恐怕很快就会有个了结。”
  外面风起云涌,夏眠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现在耳中心里,全都只有自家师父的那一句话。之前这么多次告白失败,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只是事到临头,夏眠却有些不敢相信起来,总觉得这是个梦,自己一开口,这个梦就醒了。
  他傻愣愣地呆在那里,陆羽却也有几分忐忑。
  随心所欲活得久了,他从来没有刻意去讨好谁,更别说向谁表达心意。开天辟地头一遭逼着自己开了口,对方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这么过了半柱香的时候,他就有点心焦。
  收回视线,陆羽侧头看向窗外依稀的树影,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道:“你若不愿意和我一起,就当从未听过这句话,我不会逼你。”
  夏眠眨了眨眼睛,意识到陆羽在说什么,立刻扑过去拉住他的衣角,拨浪鼓似地摇头道:“我愿意的,我可愿意了。师父你不知道,我都愿意足足三年了!”
  陆羽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即好笑道:“你与我相识,才过了多久?”
  夏眠跟着木愣愣地笑起来,心说师父你不知道,当年你带着副平光眼镜,衣冠楚楚在教室里讲解物理题的时候可帅了——光那张照片,他就偷偷在手机里存了两年有余。
  这么久,喜欢他都快成了一个习惯。
  “师父,你知道么,我会做红烧牛肉面。”夏眠傻傻地望着陆羽,过了半晌,像是突地想起了什么事情,忽然从床上跳下来,拉着自家师父的手兴冲冲地说道:“我特意学会的,可一直没机会做给你吃。材料也很简单的,我现在就去做,你要不要尝尝看。”
  陆羽当年做教授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喜欢的东西也不多,唯有每天傍晚,会雷打不动地去学校巷子里吃一碗与自己形象完全不符的牛肉面。
  见陆羽爱吃,夏眠就花了许多时间去店里偷学,他不大会做菜,可唯有烧牛肉面的技巧炉火纯青。
  喜欢一个人时,便希望生活中处处都能有对方的影子。其实夏眠倒也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能用上这门手艺,只是下意识地想替陆羽做点事,似乎掌握了牛肉面制作核心技能,自己就离陆羽更近了一些。
  ——虽说那些个牛肉面,最后几乎都进了卫长风那牲口的胃里。
  夏眠自己也知道这行为挺蠢的,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真的会有机会做一碗面给陆羽吃。
  担心自家师父拒绝,夏眠七手八脚地比划着:“热腾腾的,清澈的面汤里飘着筷子粗细的面条,切得跟纸一样薄的牛肉上面撒上青色的葱花和红色的辣子,有这么大一碗……”
  看他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细汗来,陆羽伸手替他擦了擦,眼神出奇的柔和:“好,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吃的。”
  这时房门忽然打开了一条缝,樊叔探进半个头来,小心地开口提醒道:“陆羽大人,伙房里仓促间没有备下牛肉。”
  陆羽看向乱入的某人沉默片刻,随即淡淡道:“……去领。”
  樊叔:“时候太晚,苍曦峰的地窖恐怕都锁门了。”
  陆羽:“那就砸门。”
  樊叔:“有人拦呢?”
  陆羽:“那就砸人。”
  樊叔终于点点头,跟领了圣旨似地转身就走,雄赳赳气昂昂地就打算去抢肉。
  好歹在天朝当了这么多年的良民,夏眠被这主仆二人的霸气深深震慑,许久之后回过神来,才汗哒哒地拉了拉自家师父的衣袖,讪讪道:“其实我也不急的,什么时候不能下厨啊,要不还是改天吧。”
  陆羽低头看了他一眼,悠悠然道:“可是我急。”
  夏眠:……
  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陆羽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继续道:“你快点长大,不然我也很着急。”
  夏眠:……
  那谁请给他十包金坷垃,他要给自己施肥拔苗助长!
  就在陆羽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樊叔忽然又转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红衣的玄宗弟子。
  “陆羽大人,神音寺的普广大师圆寂了!”那弟子眼中透出浓浓的不安来:“掌门请您和夏眠大人一起去正仪殿议事。”
  
  第34章 以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以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树影在明净如镜的地砖上移动,时间随之缓缓流逝,等暮色里寒气浮动,天边漾起一轮银白色的圆月,门口便点亮了大红灯笼,然而即便在月辉和灯火的照耀下,浓重的黑暗还是渐渐笼罩了玄宗,远处山风飒飒,引得幢幢黑影晃动起来,像是有魑魅魍魉悄然隐于暗处,伺机而动。
  正仪殿内气氛凝重,连平日里最是没心没肺、老虎追到脚后跟都要数一数对方有几根胡子的顾青,这时也不由被感染着绷起了一张脸,正襟危坐又有些憔悴地缩在角落里,更不要说是旁人。
  当夏眠跟着陆羽到了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许多他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饶是正仪殿比两个体育馆加起来还大,此刻也显得有些逼仄。
  可这么多人,夏眠第一眼注意到的,却是跪在大殿中央、身形纤细的一个侍女。那侍女似乎被谁拉扯过,发髻都散落了下来,衣服也略有些凌乱,却昂着头,直直地与掌门贺光对视。
  “你说你就是葛轻月,此事实在有待商榷。”贺光皱眉沉思片刻,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夺舍上这个侍女的身,又为何不尽早站出来,指认杀害你的凶手?”
  葛轻月冷冷笑了一声道:“我拼了一身的修为,才勉强借助秘术,将自己的魂魄转移到了这个女人身上,可不是为了再找一次死的。至于如何证明我的身份……”
  她弯起唇角,纤手一扬便指向了坐在左边的一个天一门弟子:“你上个月还进过我的闺房,因为太没用,被我一脚踹出了门,是不是?”
  那弟子的脸瞬间一红又是一白,张目结舌道:“我、我……”
  葛轻月也不等他回答,随即又看向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开口问道:“赤松子,上回的鸳鸯浴,洗得可还快活?”
  赤松子不小心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她这简直就是来砸场子的,偏偏是重要证人不能上刀砍,每一句说的又都是真话,各大门派的人斯文败类当得久了,连破口大骂都不会,只能气歪了一张脸,指着葛轻月说不出话来。
  这场面真是千年难得一遇。
  葛轻月见状不屑地轻笑一声,挑了下眉道:“你们啊,一个个以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以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我都死过一次了,就说一回实话吧。”
  她也不管身后正指着自己的剑刃,索性就这么袅袅娜娜地站了起来,随手整了整衣服,便淡然开口道:“我靠着美色爬上那个位置,你们这些人,哪一个没有在暗地里耻笑过我?可惜不管表面怎样衣冠楚楚,等扒了那层皮,就一个个都成了禽兽……在床上求着我的时候,样子比狗还不如,真是笑得我肚子疼。”
  她利齿如刀,贺光听着这些话,眉头越皱越紧,不由斥道:“葛轻月,你这是什么做派,难不成是打算与魔域同流合污么?”
  “她也不一定是这么想的嘛,毕竟一个弱女子遭遇那样的事,受了惊吓一时缓不过劲乱说些话也是有的。”
  看大家都比较尴尬,顾青用他特有的老牛拉车的语调,慢悠悠地开口,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葛长老,你也是,何必这样自伤名节?说出这样的事,其实对谁都没有好处。这事就算揭过了,行么?”
  “哼。”
  葛轻月扫了他一眼,歪着头想了想,忽然一拍手,开心地笑道:“顾白脸,说起来,贵派掌门,屁股上应该有一颗长了毛的黑痣,是不是?”
  “什么?”
  顾青一个没憋住,大惊失色道:“我比我大师兄长得好看多了,你不睡我却去睡他?!”
  葛轻月:……
  众人:……
  夏眠:……
  我们都小看你了,从某种意义上,顾白脸你绝壁有特殊的缓和气氛技巧啊!!
  贺光咳嗽了几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葛轻月,到底是谁杀的你?”
  葛轻月用眼角扫了他一眼,漫长到令人窒息的静默过后,她方才开口道:“你们是不是在我房中看到了那盏灯?你们有想过么,为什么凶手要花这样的心思,特意将尸体装点成这个样子。”
  站在贺光身边,一直沉默的孟楠歌忽然开口:“为了吸引我们发现停尸草。”
  葛轻月道:“不错,你们都以为我早就死了,而魔域的探子害死我,是为了混入玄宗,对玄宗不利。可事实却恰恰相反,其实我就是死在了那一天,那些停尸草的作用,根本不是防止尸体腐烂,而是误导你们的思路,让你们忽略我死亡的真正时间!你们可还记得我死前,曾经跟谁发生过口角么?”
  夏眠脸色白了白,上前一步挡在陆羽身前,抿唇道:“师父不是会为了私怨,就不顾大局杀你的人。”
  陆羽一手搭上夏眠的肩膀,安抚地看了他一眼,方才对葛轻月淡淡道:“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这里到底是玄宗的地盘,葛轻月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不会得到什么好脸色。可她在这么多人的怒视下,却面不改色,将食指按在唇上,娇俏地一笑道:“陆羽大人的人品,我自然是相信的。他当然不会不顾大局,他就是太顾大局了,所以便将玄宗放到了第一位……虽然四大门派刻意隐藏了消息,但相信大家多多少少都对那四样传世的宝物有所耳闻吧。”
  略停了一下,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葛轻月重新开口:“现在中千世界灵气稀薄,而那四件法器,却有提纯收敛灵气之能,正是因此,玄宗、天一门、神音寺、灵云派才能借助这得天独厚的条件发展壮大,从籍籍无名的山野小派成了如今修仙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四大门派。”
  说到这里,葛轻月忽然提高了音量,迎头一声怒喝道:“贺光老儿,东皇钟被盗多日,玄宗内的灵气为何还能这般浓郁,你敢把理由说出来么!”
  这话字字惊心,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都集中到了贺光身上,自然没有漏掉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恼羞成怒之色。
  因为葛轻月和普广接连在玄宗丧命,天一门和神音寺早就对玄宗不满,这时不满转化成怀疑,便全都一起爆发了出来。
  一个银发长须的长者站了出来,对着葛轻月冷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这话看似是在询问葛轻月,其实却是在质问贺光。他年纪大辈分高,久不管事,此次跟来也只是为葛轻月撑个门面,再开口时却仍旧有些分量。
  “我不是被魔域之人所杀。”葛轻月乘胜追击,一字一顿道:“我死,只是因为无意中发现了玄宗的一个秘密。”
  贺光按捺不住怒气,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葛轻月,冷冷道:“什么秘密,你倒是说说。”
  “根本没有魔域来袭,东皇钟也还在玄宗,一切都是玄宗自编自演的好戏,贺光这样做,就是为了以对抗魔域为借口促成四大门派结盟,然后缓缓蚕食其他门派,伺机夺取其他三件法器!”
  葛轻月斩钉截铁地说完这一句话,就接着快速解释起来。
  “我去凌云峰的时候,见陆羽和夏眠在鬼鬼祟祟地干些什么事情,便故意接近,之后便发现了东皇钟的气息。结果没过几天,我就死于非命。我拼了一口气,硬是没有魂飞魄散,附在这侍女的身上,在普广大师的帮助下开始调查真相。品剑大会上,普广大师举动之所以这样奇怪,是想找个机会,替我再试探一下夏眠,谁知、谁知他竟死在了一个筑基期的毛孩子手上……大家就没有半点怀疑么,天下真有资质高成这样的人?谁知道他是不是借助了东皇钟的力量!”
  ……原来如此,草蛇灰线环环相扣,都是为了今日!
  孟楠歌明知事情有异,却到底阻拦不及,听葛轻月说完这段话,眼底浮起一层血色。
  不管葛轻月是真是假,不管她所说是真是假,她都成功地在众人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从此以后,结盟之事再无可能,玄宗的地位更会一落千丈。魔域不费一兵一卒,便达到了分化四大门派的目的,封渊此人,当真可怕。
  各为其主,棋差一招,他到现在才看出对方的打算,自然败得心服口服。只是他不明白,贺岚明明是玄宗的人,贺光的孙子,为什么竟要做出背叛玄宗的事情来?
  正是担心发生这样的事,他才想抓住那个侍女后先行审问,却没想到,贺岚竟然直接打晕了他的人,半路劫走了葛轻月,将她直接带到了正仪殿众人面前。他太大意了,贺岚隐藏了自己的修为,他根本不只心动后期,而是金丹中期!
  但即使是这样,也未必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孟楠歌上前一步,伸手便去抓葛轻月,与此同时,他手下的暗卫也一齐朝着贺岚飞速袭去。
  葛轻月换了个身体,虽没了修为,身法却依旧熟练,当即朝旁边狼狈一滚,勉强避过孟楠歌的一击,然后从鞋管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指向自己的脖颈。
  孟楠歌立刻停下了动作,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从后面绕过去。
  可葛轻月却对他轻轻一笑,道:“左右这个身体不能再修仙,诸位不信,我便以死明证!”
  下一瞬,鲜血四溅。
  孟楠歌瞳孔猛然扩大,眼睁睁地看着葛轻月缓缓倒下。他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别,葛长老!”
  顾青暗恋葛轻月许久,葛轻月睡遍天下,却偏偏懒得理他。于是喜欢的姑娘死时,顾青心痛欲绝,嘴里喊的却只能是一个生疏无比的“葛长老”,连冲过去抱住她尸体的资格都没有。
  见到这样的情景,众人看向孟楠歌的眼神全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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