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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异闻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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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站在顾异身边的杨星子眼神颤抖,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
雨似玉珠纷纷而下,乌云笼住一片月色,杨星子骤然消失了。
顾异还没转过弯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何易晞,又艰难地跟何易晞重复杨星子的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明明没有跟杨星子在一起,为什么还会——”
顾异没说下去,他觉得这现象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甚至无法形容,何易晞看他一眼,眼神有点儿深,却没解释。顾异没等来想象中的回答,只好先关注刘雯的情况,他掏出手机打开直播间,发现直播间已经下播了,又立刻给郭毓秀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几遍郭毓秀才接,劈头盖脸就被打不通电话的顾异吼了一通:“锅儿!干嘛去了!半天不接电话,我以为你畏罪潜逃了呢!”
郭毓秀声音不太对劲,语气也不太对劲:“顾队,我……”
“你什么你?刘雯怎么样了?”
“刘雯安全,就是……”郭毓秀吞吞吐吐。
“有什么事快说!”顾异就想挂电话。
“我……”郭毓秀在电话那头一脸的犯难又困惑,“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有人要杀刘雯,但是被我拦下来了……”
“你梦见了?”顾异眉心隆起,心里咚咚跳起来,“想点儿有用的,是不是被糖糖传染了!”
“不是,顾队,我可梦见杨星子,要杀刘雯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不知道吗?把刘雯看好了,回去我再好好教育教育你。”顾异紧张的不行,手心有点微微出汗,生怕露出点儿破绽来,将电话挂了。
何易晞在一旁听得分明,慢慢仰起头来,下巴与脖颈相连,是一条优美的曲线,而后扭头看向顾异:“顾支队长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
顾异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愣了一瞬,随即很快想到了那呼啸狂风令人窒息的味道还有封闭狭小黢黑一片的空间,但他不能露怯,他硬是对着何专家一双亮眼僵硬的摇了摇头,又反问:“你问这个干嘛?”
何易晞收回目光,长吁一口气道:“我想我知道这几个孩子是被什么杀死的了。”
“什么?”
“还有,”何易晞又补充发言,“杨星子应该是死了。”
顾异如坠云里雾里,完全不清楚何大仙儿是哪来这么强悍的推理能力,仅凭一个梦境,就推测出来这么多。
“大仙儿,又到您揭开谜底的时间了,是不是还得来个过场,插播五分钟广告?”
“叫郭毓秀把谭敬亭的地址发来,我们路上说。”何易晞拉了一把顾异,两条长腿一迈,急急往回走。
路上的雨已经大起来了,顾异打开雨刷刷两下,又打开空调试图把车窗上起的雾气吹散,一路踩到110催促何易晞:“现在该说了吧?”
何易晞将头靠在车座上摆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两手习惯性的抵在一起,似乎在整理思路,语速十分缓慢:“这几个孩子的死不是杨星子干的,但不能说跟杨星子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说绕口令呢。”顾异懒得听何易晞还得来个铺垫,单刀直入,“直接说怎么死的吧。”
“他们死于自己的恐惧。”何易晞听见顾异“啊”了一声,脑袋微微侧了侧,暗示他不明白,又接着说,“恐惧的来源就是杨星子,他们在五号当晚看到杨星子死在他们面前,但是杨星子却又活过来了,他们以为是杨星子来索命了,实际上却是自己杀了自己。”
顾异一心两用就捕捉到最后一句:“合着这几个小孩儿还是自杀。”
“可以这么说。”
“那杨星子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呢?”顾异嘴巴又张开了,像尖叫鸡似的抻脖子,“有……有……g……”
何易晞被顾异模样儿逗笑了,弯弯眉眼松开双手:“这件事,等找到谭敬亭就清楚了。”
这雨是东边日出西边落,过了收费站雨已经停了,顾异车开的飞快,转眼下高速直奔谭敬亭家去。谭敬亭住的地儿离五十三中不远,藏在一整片宁静祥和合家欢的学区房里。
一个单身狗还住什么学区房,烧的。
顾异被何易晞说的紧张,总感觉谭敬亭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路小跑往他家蹿,顾异往后推推何易晞,手按在枪托上敲门,里面有人趿拉着拖鞋而来的脚步声,顾异肩胛骨紧紧,肌肉崩了起来,防盗门啪嗒一响,是谭敬亭开了门。
灯光泻出,将谭敬亭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来,有点儿的清瘦,穿着睡衣,斜靠着门框边儿,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顾异率先开了口:“谭老师,我们有点线索想跟你核实一下,能让我们进去吗?”
感应灯应声而亮,谭敬亭咧开嘴角露出个笑容来:“好啊。”
他侧开身,让顾异与何易晞迈了进去,进了门视线倒是开阔,一眼就能把客厅望到底,里面空旷得很,连几件最基本的摆设都没有。
“谭老师——”顾异还想客套两句,谭敬亭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语态悠闲的打断了他:“我以为,你们会来的更晚些的。”
顾异一听此话,立刻拧身想回头看他,却感觉颈后小风一阵,有人已经贴到他身旁了,谭敬亭的手指贴在顾异的脖颈上,带着一阵凉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眨眼间已经掐住了顾异的脖子。何易晞二指一抚,祭出长剑,一双桃花眼光华灼灼紧盯着谭敬亭,沉声儿道:“放开他。”
谭敬亭还是脸上带着笑,看了一眼顾异,手下近了一分:“放开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放了我。”
顾异比何易晞还急,抢先就开口:“不可能!”
说罢就猛地挣扎起来,胳膊肘后撤向谭敬亭腹部撞去,谭敬亭面部表情分毫未改,被顾异一记痛击却仿佛打在棉花上没什么反应,顾异又要反手掏枪,被谭敬亭当即制住,又俯在他耳边耐心劝他:“顾支队长我劝你别费劲了,你的那些小把戏,根本伤不到我的。”
顾异一惊,我靠,这又是什么怪物,忙给何易晞打眼色,暗示愣着干嘛,上啊!
何易晞只皱着眉头,碎发落在眉眼之间,一脸的隐忍,长剑往前递进几寸:“放开他。”
谭敬亭颔首,白炽灯光线明亮把他的脸照的苍白,他眼睛微眯,舌尖舔舔牙齿,露出尖锐的犬牙来,手指在顾异脖颈处摩挲,眼见何易晞长剑挥动,剑光乍起直冲他门面而来却被他轻易躲开了:“你威胁我也没有用,我现在是肉体凡胎,你不能伤我,我知道的。”
何易晞呼吸一滞,脸上表情僵硬几分,随后又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这下轮到顾异愣了。
怎么回事?又是三个人的电影自己却不配拥有姓名?
他又猛劲儿眨眼,以为何易晞不敢动只是碍于自己受制于谭敬亭,只可惜大仙儿完全没领悟到,还在跟谭敬亭墨迹,谭敬亭吃吃一笑,扬起声调好似十分愉悦似的说了句:“我行于夜晚,受恶召而来!以恐惧为食,这里是我的餐厅,亦是我的厨房!这群孩子干得不错!”
他甚至腾出手来擦擦嘴角又接上:“多谢款待。”
行,还是个神经病。
顾异刚想嚷嚷,只觉得脖子上的手又掐进几分,正捏在他喉头上,只觉得呼吸不畅,吐字儿都有些艰难,他吃痛,倒吸一口凉气,被何易晞看在眼里,他眉头紧皱,神情终于没了平时云淡风轻,又微微往前迈了半步,他只一动,谭敬亭的手就用力一分,手背上爆出几根青筋,指甲几乎要嵌进顾异皮肉里,顾异感觉自己快吐出来了。
何易晞手指微动,将剑柄握的紧了些,白炽灯落在剑刃之上散成一大片耀目的光斑,叫人直想挪开视线。
谭敬亭表情狰狞,分外猖狂,完全不把何易晞放在眼里:“哦对了,有件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们了。与其在这里跟我耗着,不如去担心担心杨年。”
“杨年?”何易晞一字一顿念出声儿来,心念电转脚下步子又停了,“杨星子的孩子是杨年的?”
“宾狗!但是没有分得!”谭敬亭嘻嘻笑,“去的晚了,可就赶不上表演啦!”
顾异那厢吐气儿都困难,终于是忍不住了,冲何易晞大喊:“大仙儿!别管我!直接动手啊!”
他脚下后撤半步,想要去绊谭敬亭的腿,谭敬亭毫不在意语气嘲弄:“顾支队长,别挣扎了,我马上就要走了,最后一个问题是留给你的。”
“你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
“顾异!别听他的!”
顾异只觉得一瞬间喉咙剧痛,像是被人用大力贯穿而过,黑暗和何易晞同时奔袭而来,只一眨眼,顾异的身体就颤抖起来了。
这里四下漆黑,不见五指,稍微动动四肢,就可以触到地面与顶端,仿佛是一段被紧紧封闭起来的通风管道。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朝:顾异你可太菜了你知道吗?
第37章 36
耳膜鼓胀,隐隐生痛,血液仿佛快速的倒流回心脏,四肢愈渐冰凉,一片的死寂之中顾异只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撞在墙壁上四散开去。
在顾异眼前肆无忌惮蔓延的黑暗,仿佛是一只巨手按在脖颈之间,无法抬头,手脚亦无处可去,就好像是要跟仅剩的一点空气博取生存的空间。
脑袋发晕,几近窒息。
狂风卷起腐臭,拍打在铁皮周遭,咚咚作响。
顾异仿佛是再次回到了噩梦里,身形逐渐回缩,变成小小的一团,紧张、惊慌、无助,不知所措。
额角的汗水倏忽下落,滚到脸颊上,热的发烫,顾异打了个哆嗦,他往后靠了靠,摸到了什么,不知道是谁的小手,柔软却又冰凉,没了活人该有的温度,顾异慌忙收回手来,支着身子猛向后退去,情绪几乎要崩溃了。
而后他听见耳边儿有人在说话。
声音尖细,又有点儿轻飘:“你叫什么名字?”
顾异极力睁大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周遭,更看不清是谁在说话,他只是下意识的回答:“顾……异。”
“嗯,顾异,你多大了?”
“……五……”
“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顾异,等下我说跑,你就跑,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知道吗?”
顾异没有回答,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他被人猛推了一把,那声音大喊着:“跑啊!”
顾异手脚无力,更没有空间挪动,只听见脚步声咚咚响起,逐渐接近,顾异意志仿佛尽丧,喃喃后退:“别过来……”
“顾异。”
又有人在喊他,这次却不是那个尖细的声音了,那人又喊他一次,盛大的香气像是一把利刃将顾异的神思辟出一道清明。
有什么覆上他的脸颊,带着点活人的温热,是谁的手掌。
“顾异,闭上眼睛。”
那声音如此的耳熟,顾异听出来了:“何……易晞?”
“嗯。”手掌逐渐上移,覆在顾异双眼之上,顾异自然而然的闭了眼睛,仍旧是无尽的黑暗,但终于不再有狂吼的风声与蔓延而至的腐烂气息了。
顾异不由自主的伸伸手,向半空摸摸,似乎想抓住什么,很快他的手就被握住了,何易晞的手指尖在他手背摩挲片刻,再次开口,声音在死寂之中格外的悦耳:“顾异,不论你看到什么,都是假的。”
“别怕。”
“都已经过去了。”
那声音仿似是舒伯特的小夜曲,又仿似是潮涨潮落拍在岸边,安抚着顾异狂跳的心脏与无助的张皇,最终如天边第一缕曙光,逐渐将黑暗驱逐。
压在眼皮上的力道消失了,顾异微微睁开双眼,渐渐有青白的光投入瞳孔,视野仍模糊一片,只有一双桃花眼落满了星辰,亮的耀眼,他喃喃,又好似确认:“大仙儿?”
“我在这。”
视野终于变得清晰如常,仍旧是谭敬亭那空荡荡的客厅中,没有任何的变化,何易晞皱着眉打量他,又将手往回收,却被顾异一把拉住了,他张张口,不知为何就突然咧开嘴角笑起来:“大仙儿,我从来没觉得你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俊颜如玉过。”
手指尖还带着几分颤抖,使不出什么力气,何易晞轻易的就挣脱开了,下一秒钟却忽然扣住顾异腰际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顾异有点儿震惊于何大仙儿的热情,又不可避免的搂住了大仙儿的后腰,才安静下来的心跳再次活跃起来,抑制不住地往嗓子眼儿蹦跶,忍不住想再靠近几分,还未等他平息,余光瞥见一道寒光掠出,却是何易晞手中长剑越过他的背后刺了出去。
剑刃像是刺中了什么,发出闷响,顾异只听见何易晞声音带着笑意,从他耳畔传来:“不过一次天罚而已,我怕什么。”
顾异猛地回头,却见谭敬亭双眼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地跪倒在地上,腹部鲜血弥漫,逐渐侵染了睡衣,像是绽开的一朵玫瑰,热烈又富有生命力。
顾异耳朵尖就跟被开水滚了似的不住的发烫,从何易晞怀里跳出来,弹跳力惊人,还埋怨他:“你动手怎么也不说声。”
差点儿会错意。
何易晞莫名其妙刚想开口,顾异倏忽把脸扭开了,看不清表情,只有耳朵红的冒泡,俯身去看谭敬亭的情况,嘴里念叨:“我靠,死了?完了完了,大仙儿,你说,这怎么交代?”
何易晞只得又蹲下来跟顾异喂定心丸:“这事儿我会解决的,用不着你交代。”
眼瞧着顾异还要比比什么,立马站起身来往卧室里走,顾异看见何大仙儿走了,自己也要跟着,跟进卧室一看,登时傻了眼。
如客厅一般空旷的卧室里,摆了个一个人高的物件,罩了一层红色丝绒,何易晞伸手拉开,竟然是一个大玻璃箱,里面装满了水,正泡着个人。
是杨星子。
顾异忽然想起那页没头没脑的摘抄。
“我浸泡在暖和的液体里。我的眼睛是闭着的,还是张开的呢?好暗,也好静。我蜷曲着身体,浸泡在液体里。”
“总觉得有点冷。”
唯有这一封,不是恐吓信,而是给生人的留言。
诉说她死去之后,仍不安稳的灵魂。
顾异忽的记起谭敬亭的话,他立刻扯着何易晞就往外蹿,何易晞任由他扯着,脚下未动:“干嘛去?”
“干嘛去,去杨星子家啊,谭敬亭不是说了吗,杨星子要动手了。”
“不需要了。”
顾异愣住:“什么意思?杨年已经死了?”
“杨星子是谭敬亭创造出来的,他死了,杨星子自然就消失了。”何易晞扬手,又将红布盖了回去,杨星子的苍白瘦削的脸再次消失在了视野里。
顾异电话突然作响,在空旷的屋子里形成回音,来回碰撞,顾异听见郭毓秀有点疑惑地语调:“顾队,刚杨年跑到局里来了,说他要自首……说他——”
“我知道。”
郭毓秀更疑惑了:“我靠,顾队,不会是你把他丢到警局门口的吧。”
顾异再次不友好的挂了他的电话。
郭毓秀呆滞的对着黑屏的手机,半晌骂了一句“我靠”。
何易晞仍旧架着手臂对着水箱沉思,顾异知会他:“杨年跑到局里自首了。”
何易晞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顾异又径自说下去:“她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做这样的噩梦?”
何易晞撇过脑袋来,瞧见顾异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睁开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将手按在了水箱之上:“梦见那样的一个怪物,夺取了她的童年?”
怪不得杨星子说,没有人可以帮我。
“她向我说了三次‘救命’。”
“但是我没能救得了她。”
顾异摇摇脑袋,只觉得某处一阵的疼痛,层层叠叠的记忆片段如同厚重的土壤,骤然与眼前交织一处。
他想看得更清楚些,却又猛然消散了。
郭毓秀和唐镜接到消息,面面相觑,蹲在办公室里等顾异回来,袁灵素的妈妈正在走廊里嚷嚷,手中还碰着袁灵素的遗像,哭喊的震天动地:“不可能!我们素素不可能自杀——!”
剩下几个学生家长显然也不接受这样的结案,跟袁灵素妈妈聚在一处,跟局里的人推搡起来,也不知是谁绊了一脚袁灵素妈妈,袁灵素的照片啪嗒落在地上,碎了。
袁灵素妈妈立刻拨开人群,拾起相框,又大声哭起来:“素素,我的素素啊——”
顾异皱眉,将办公室的门掩了,掏出俩耳塞塞进耳朵里。
郭毓秀看着乐:“顾队,至于吗?”
顾异指指自己耳朵,猛挥手,暗示自己听不见。
歪头往窗外看,天蓝的瞎眼,偶有几朵白云被秋阳勾出一道边际,是个好天。
没人为杨星子哭,连老天都没有。
顾异又拧头可怜巴巴看了一眼唐镜,结果人没理他,只好自己老实整卷,照片儿摆了一打,还有些杨星子的遗物,不知道该通知谁来取。
有些陈旧的笔记本密密麻麻写着一篇篇的小字,是当初成思思偷来的杨星子的日记。
杨星子一笔一划记录下的,大多是她这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快乐,包括对谭敬亭无限的崇拜与仰慕。
日期在9月4日终止,她用签字笔在那一页上简单的勾了一只飞鸟,振翅翱翔。
还摘抄了一段小字:“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接电话专员纪然同学扣了电话,又小心翼翼的戳脸色与天气呈反向发展的顾支队长,示意他把耳塞摘了。
顾异声儿贼大跟他嚷嚷:“你就这么说,我听得见!”
郭毓秀脑袋凑过来:“嘿,顾队——”
纪然乖乖听话:“长生派出所那边儿有消息,说是有个老乡觉得死孩子可怜给埋了,现在正在找。”
顾异点点头,又把脑袋搁桌上了。
至少还有那么一部分的生活,总有柳暗花明。
唐镜又开始喷她那几盆绿植,还好奇:“顾队,何专家呢?”
“不知道。”顾异声儿有点闷,停了片刻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郭毓秀吆喝他:“嘛去啊顾队,一会季老二还要送尸检报告呢。”
“你看吧,我有事儿。”顾异油门一踩,直奔步行街去了。
何易晞当晚就消失了,招呼都没打一个。顾异敲家门没人应,连周朝周夕都不在,百无禁忌居连着关了好几天的门,电话也打不通。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保不齐大仙儿有外地业务呢?
但顾异心神不宁,脑袋里总是往外冒那句“不过是一次天罚而已”,怎么听着也不像是件好事儿。
顾异找了个地方加塞停好了车,就急急往店门口奔去,隔老远看见个人影,正在开店门口的锁,顾异心里怦怦跳,走近点儿才发现那是“油条”,一脸的如丧考妣。
身后还跟着个爷们,瘦高细长,比“油条”顺眼点儿,一身行头就跟要去拍黑衣人似的。两人儿一前一后钻进店里,顾异紧跟着也迈了进去,“油条”正给那爷们递东西,像个玉牌,还刻着字儿,顾异看不明白,还抻脖子瞧,被“油条”猛推一把:“看什么看!走走走,你在就没好事!”
顾异一脸的蒙圈,纹丝不动:“推我干嘛,我找你们老板呢。”
“油条”那脸色立刻跟吃了屎似的,难看的要死,还没张口,旁边那“黑衣人”突然插了句话:“顾异?”
顾异愣愣,记忆库里搜索一遍,似乎没什么印象,又点头答应:“啊,对,您哪位?”
“黑衣人”一脸冷酷,要是有个墨镜,估计他还得立马就带上,也没回答他的问题,跟他擦着肩膀走了。
顾异用手指他,跟“油条”抱怨:“嘿——这人。”
“油条”拎起鸡毛掸子四处扫扫,头都不带转的,又轰顾异:“不买东西赶紧走,要找我们老板您回家找去。”
顾异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蹭蹭就往家里赶。敲敲门,终于听见屋里有动静了,是周夕开的门,跟他对视半晌,面无表情,顾异试探着往里伸脚,周朝从卧室里冲出来指着他鼻子尖叫:“谁让你来的!滚出去!都怪你缠着我男神查什么破案子!你看看他现在——”
周朝还没说完,被周夕捂了嘴,原地跳脚,顾异听到这话立刻就往卧室里奔,一进门就瞧见何易晞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像是忍耐什么,脸白的宣纸似的,都能在上面画一幅小鸡啄米了。
顾异拎着周朝问:“这是怎么回事?”
周朝上脚就踢:“还能怎么回事!当然是天罚!”
顾异按住周朝蓝猫三千踢,一脸的不信:“什么天罚渡劫的,跟讲神话故事似的,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神话不神话的!我男神本来就是该放在庙里供的,每年上天庭里点卯的神仙!”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三毛
从今天开始期待pm lets go!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ns吃灰了!兴奋搓手手
米尔格拉姆的电椅
第38章 37
我相信地狱的存在;却绝不相信有天堂
——太宰治
顾异得知杨年死讯的时候还在研究鸽子汤的做法。
郭毓秀看顾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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