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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异闻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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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夫人斜他:“还能干嘛,当然是为了你!怕你不约而同,孤独终老!”
  顾异立刻老实的闭了嘴。
  李夫人不愿意再同他多话,没好气的撤了,留下佟倩倩一脸的懵懂:“哥,你跟阿姨吵架啦?”
  “吵架?”顾异摆手,“没有的事儿,就是她单方面对我开展冷战。”
  佟倩倩翻个白眼:“你又干嘛惹她生气啦?”
  顾异终于转过身来了,正眼看了片刻佟倩倩,挠挠下巴,终于决定开了口:“这个嘛……我找了个对象,但她老人家不同意。”
  佟倩倩震惊:“我有嫂子啦?什么时候的事儿?阿姨为什么不同意?”
  拷问灵魂的三连问,顾异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得说:“原因在于你这嫂子他……是个男的。”
  佟倩倩一脑门子问号,不知该摆出什么样儿的表情,还不确定的又问一遍:“……你……再说一遍?”
  顾异言简意赅:“就是何专家。”
  佟倩倩一片空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就是表情太多了点儿,纠结在一块儿,生生露出一丝滑稽来。
  顾异摸摸鼻子,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孟恨生这案子过去没几天,估摸着是钟局体谅顾异的心情,居然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给他休了假。
  顾异也没闲着,跑了几趟售楼处,又收到了李夫人的圣旨。
  叫他九点半准时出现在兰平县附近山上的一座道观里。
  顾异腹诽不知老太太这是又想起哪一出了,好好的五仙庙不去,去什么大老远的道观,还名不见经传,不知道灵不灵。
  他顿了顿步子,不对,还是不灵验的好。
  本想与何易晞交代一声儿,却一直没收到他的消息,顾异跑去店里打听一趟,又被周朝挥舞着扫帚赶出来了。
  他自然不知道他跟何易晞的事儿已经被周朝知道了,只以为周朝又抽的什么疯,跳着脚被关在了门外,只得自己先赶过去。
  他哼哧哼哧地爬到了半山腰,看见道观的红墙显露出来,上面还挂着个牌匾,写着个“三才观”,顾异绕着门口兜了两圈,没觉得这地方与五仙庙有什么区别,无非一个装着和尚,一个装着道士,而且格局不大,显得挺小家子气,也没瞧见太多人进出,探探脑袋,甚至没瞧见有几个道士,只能看见大号的香炉摆在外边儿,烟熏火燎一大片。
  顾异刚把脑袋缩回来,左等右等没等到老太太,只得自己先进了观里,往大殿走,还没看清殿里拜的是哪路神仙,就听见侧门有声音,顾异扭头一瞧,正瞧见一个道士青色常服扶着老太太正迈过门槛来,还说说笑笑的气氛十分融洽,顾先生与李夫人跟在身后目光散漫不知道在看哪儿。
  顾异的眼睛瞪大几分,还没来得及反应,老太太就瞧见他了,颤颤巍巍的要过来拉他,顾异赶紧凑上去听见老太太给他介绍:“这位是葛天师,大宝贝儿你快跟人家打个招呼。”
  顾异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角对那道士喊了一声:“葛天师。”
  稚川眼睛往天上飞,还跟他行礼:“你好。”
  顾异总算知道当初何易晞是怎么精准的踩进自己家门的了。
  老太太一个多月没见过顾异了,十分想他,拉着他的手就不肯放了,跟他详细解释了今天来这里的诉求:“求各位星君仙官显灵,早点儿给我家大宝贝儿赐个媳妇儿。”
  顾异的脸色顿时尴尬起来,与稚川对视一眼,又迅速闪开了。
  老太太难得今天赶了个大早又多走了两步竟然精神还不错,非要顾异对着大殿里的泥塑从头拜到尾,顾异只得听话老老实实的拜了一遍,看见老太太乐呵呵的模样儿还念叨“这下很快就能抱孙子了”,顾异砸吧砸吧嘴,琢磨着跟老太太说实话,虽然不知道老太太能不能听的明白,但他总不想瞒着老太太直到她入土。
  于是扶着老太太就要张口:“奶奶,你听我说——”
  李夫人才去了个厕所回来,就听见顾异这是要当场“出柜”了!
  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喝他:“干嘛呢,跑这儿□□灯记来了?扶你奶奶休息去!”
  顾异好不容易积攒点儿勇气当场被李夫人拍散了,只得被稚川引着往侧门里走,找个地儿给奶奶休息。
  侧门进去右手边儿有几个石凳,旁边是一汪的池水,还竖了个牌子:麻姑池。
  顾异无语,合着麻姑在这儿洗过澡还是怎么着,安顿老太太坐好,直起腰来又看了一圈,周围是一片的屋子,都紧闭着门,没点儿声响也瞧不见有什么,外表大同小异,唯独有一间,虽然也关着门,但顾异不知怎么着,就看出点儿不对劲儿来。


第73章 72
  顾异也无法形容那屋子是怎么个不对劲儿法,但就是与别的不太一样,隐隐约约似乎能感觉到里面有什么,很熟悉还很亲切。
  他忍不住就想往屋子里走,推了推门,竟然是开着的,才迈进门槛,身后的门“啪”的就关上了。
  顾异立刻回头看,却发现稚川一点儿声响都没有的跟在他身后边儿进来了。
  那门一关,屋子里的光线骤然黯了下来,但仍能看清屋内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张案几,黑压压的竖了一片的牌位,案几的最高处,豆苗般燃着一点火光,颤颤悠悠的摇晃着,好像是点了一盏油灯。
  顾异看不清牌位上的字迹,回头问稚川:“这些是什么?”
  稚川答他:“牌位。”
  “……”顾异无语,“我当然知道是牌位。”
  他掏出手机打亮了灯光,对着牌位仔细瞧了瞧,上面名字各不相同,生辰也不尽相同,死期却又是一致的,他心里默默数了一遍数量。
  “这是……管家庄的人?”
  稚川“哦”了一声,还挺诧异:“何易晞已经跟你讲过了?”
  顾异点点头,听见稚川掂量着开口:“那你……什么都知道了?”
  顾异鲜少有敏锐的时候,但此刻突然捕捉到了稚川话音里的一丝怪异,没有立刻回答他,指着最高处的油灯随口问:“你这儿消防安全意识也太差了点儿,有灯不开,点这个干什么。”
  稚川“啧”一声儿,还有些不屑:“何易晞也没全告诉你啊。”
  顾异没想到随口一句话居然套了稚川的词儿,忙问:“这灯还有故事?”
  稚川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废话,不然摆这儿干嘛。”
  顾异瞧瞧他那张脸,突然明白周朝那乖张样儿是哪儿学来的了,撇撇嘴没吭声,回过头来盯着稚川看,稚川又奇怪:“你看我干嘛?”
  “废话,你这头都起了,我当然是听你讲故事。”
  稚川猛然闭嘴,迈了一小步想倒退出门,却立马被顾异逮住了,他把稚川捉回来:“你跑什么啊,门都没锁,不就是为了给我看的吗?现在又不说了,您跟哪儿学来的傲娇人设?”
  稚川只好又转过身来,从阴暗的角落里掏出把椅子来,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完全没有让顾异也坐下的意思。
  昏暗之中俩人一坐一站,活像正在训话的班主任与准备写检讨的中学生。
  班主任稚川手上往胸前一架,慢悠悠的开口:“何易晞当初分给你一魂一魄的事儿,你是知道的……”
  中学生顾异:“能从我不知道的地方说起吗?”
  稚川白他一眼,他怎么知道顾异究竟知道了多少,估摸着再次开口:“寻常人少了一魂一魄早就是个呆傻痴愣的货了,何易晞好在有仙骨在,没有丢了神智,但是他终归是少了点儿东西,就好像是那藤筐,叫人抽走几条,就会很容散开,何易晞就是这样儿,他的魂魄不全自然也就很容易散,我只能为他点了一盏守魂灯,维持他魂魄稳定不至于忽然散了去,你知道魂魄突然离散那种异常的感觉吗?我也只是听说,人会想尘埃一样散在各处,意识不灭,浑浑噩噩,充满了痛楚。”
  稚川顿了顿,瞧见顾异走了两步,眼睛往油灯上面望,张口问他:“这灯是一直亮着的吗?如果灭了,是不是何易晞的魂魄就会……”
  稚川点头:“会散。”
  顾异又问:“他当初为什么会把魂魄分给我?”
  稚川又意外了:“我以为你知道的不少,怎么这个他没告诉你?”
  顾异摇头:“我没问,他也就没说,但我觉得从他嘴里最多也就听到个一两句的轻描淡写,不如你给我现场来篇小作文比较真实。”
  稚川乜他一眼,差点儿就想跟他比中指了,没好气儿的开编:“你想从我这里知道详细的,也是没有的,我只知道你是个傻小子,当初被梦窗救了,后来梦窗受罚,你倒是真的傻,一个凡人去挑衅天帝,拦着巨灵神不许他拆梦窗的庙,还嚷嚷什么‘魂飞魄散又如何’,天帝气坏了,就真的让你魂飞魄散了。”
  顾异几乎要从嘴里吐出省略号来了听见稚川又接着说道:“天帝真的是气急了,你不知道你当是,不论是肉身还是魂魄,碎的跟豆腐渣似的,把你拼起来有多难,比哪吒都难!梦窗整整拼了四十天,但也没把完整的你拼回来,最后仍少了一魂一魄,哦,还少了一双眼睛。”
  顾异:“后来呢?”
  稚川翘起二郎腿来换了个姿势:“后来你不是知道了吗?梦窗他用自己的魂魄补上了你的。”
  “我不是问这个。”顾异皱了皱眉头。
  他打小起就能看见兰花花,一开始还对家里人说老是有个小女孩儿跟着他,后来也看懂了别人的眼神儿,大约明白了这个小女孩儿只能自己看的到。
  后来慢慢长大,除了小女孩儿之外就没瞧见过别的东西,时间长了就以为是什么坑爹的童年心理阴影,再也没提过,直到碰到何易晞,他能瞧见的东西逐渐变得不正常起来,大约是知道了这世上真的有什么怪力乱神,脑子开了窍,看见的就多了,然后又碰到了李长璧,以为李长璧就是兰花花,后来这事儿顾异琢磨起来,怎么也不太对劲,那会儿的李长璧,难道不是该在牢里劳动改造吗?
  所以他很快又再次意识到,那个一直跟着他的兰花花,也许真的是不肯熄灭的一盏魂灯,为自己的死去所不甘,时刻提醒着他。
  那么为什么他这么一个凡人,会看到这些东西呢?
  顾异现在终于明白——何易晞为他做了什么。
  稚川本是答应过何易晞,不会擅自把这些事儿告诉顾异的,但乾首公墓一事没成功,他觉得何易晞这法子实在不太靠谱,甚至有些妇人之仁,他舍不掉的东西太多,在意的东西太多,怎么可能抓得住李长璧,自己倒是有个法子,只不过要是说出来,何易晞绝对一万个不同意,只得拐着弯的绕着圈的暗示给顾异听。
  如果此刻的他俩是一组表情包,那他一定是那个魔性的狗子脸,歪头问顾异:“你渴望力量吗?”
  “何易晞有没有告诉你,他当年做仙官时,负责看守天下龙脉?”稚川瞧见顾异点点头,又接着说,“当时大约是他实在找不到你的眼珠子,就抠了海晏这条龙的借给你了。”
  稚川收了话头,瞥向顾异,昏暗之中其实并不能太清楚的瞧见顾异的神情,但谁让他是神仙呢,看的清还听的远。
  顾异难以置信的瞪了瞪眼睛,喉咙吞咽一瞬,仿佛是要把这惊人的消息塞进肚子里似的,又下意识的摸摸了眼皮,总感觉从这一刻开始,他的眼睛就不是普通的眼睛了,而是——
  非常厉害的眼睛。
  但怎么就没瞧出来孟恨生这人有问题呢?
  顾异心潮澎湃了片刻,又沉寂下来,好半晌才又开口:“你今天把我引过来,又给我讲了这么个故事,肯定也不会是白讲,你想让我做什么?”
  稚川撩眼皮瞅他:“哟,您还有聪明的时候呢。上一次在公墓的时候,我们本打算把李长璧关回去,但是没成功,还让他把龙脉弄醒了,所以我另想了一招,需要你的配合,但是这事儿吧,你不能告诉何易晞,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同意,就是你吧,得受点儿苦。”
  顾异眨眨眼,总觉得稚川这是要算计他了:“怎么个受苦法。”
  “你得先把魂魄还给何易晞,不然他根本没能力对抗李长璧。”
  顾异愣了一瞬,微微垂首,蓦的问了一句:“那将魂魄从身体里抽出来,到底有多少疼?”
  “过了刀山火海,又入油锅,世间诸苦不及其一,堪比天罚。”稚川口快,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他说完瞧见顾异双手一紧,好像是被吓到了,又怪自己说的太可怕,万一顾异不肯干呢,忙又解释,“也并非这么痛苦,说不定你就死了呢?”
  “……”顾异直想把门边儿的扫帚抡起来抽他,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把脸扭开了,“何易晞当初也是受的这种罪吗?”
  “啊?”稚川本以为顾异心里纠结,也许不会同意他的作法,谁知下一秒他又扯到了何易晞身上,一时没法应过来,“啊,对。不扯他的事儿,我问你这事儿你同意吗?”
  顾异“嗯”了一声儿,很快应他:“好。”
  老太太眼瞧见顾异跟葛天师一起进了屋,怎么好半天也没出来,这是给大宝贝儿孙子讲上经了吗?但她年纪大了敌不过睡意,只坐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李夫人忙上前搀她:“这么冷的天您再睡着了,不得感冒吗?要是累了,咱们就回家吧。”
  老太太指指顾异进去的屋子:“顾异他……”
  李夫人收了指示立刻往门口一站,中气十足:“在里面儿干嘛呢顾异!”
  而后很快的,“吱嘎”一声儿,那雕花木门就被推开了,顾异跟在稚川身后走了出来,眼神儿竟然明媚了许多。


第74章 73
  顾异回来的时候何易晞也已经回家了,他瞧见顾异推门进来问他:“我听说周朝说你今天去店里找过我,有什么事儿吗?”
  顾异楞一瞬很快摇头:“没事儿,就是我要出趟门想跟你说声,我就问了一句你去哪儿了,周朝拎起扫把就把我抽出来了,这小孩儿,叛逆期到了吧。”
  何易晞一听,蓦的笑起来:“她大概只是生气。”
  “生气?”顾异将外套挂到衣架上,打了个寒颤,“这一直下雨的,有点儿冷。”
  何易晞少见的正在写符箓,搁了笔,笑着说:“她知道了我们的事,估计得气好一阵才行。”
  顾异“噌”地坐到何易晞身边,受惊不小:“怎么回事儿?她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怎么知道的?你告诉她的?”
  何易晞又握笔:“她自己看到的。”
  顾异一脸的疑惑仔细回想了一阵,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让周朝瞧见了,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周围的一圈熟人,除了佟倩倩,几乎都不用自己通知就知道了他们俩的事儿,虽然结果可能不怎么样,但至少少费些口舌,顾异紧接着又想起来办公室的几个人,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再转念一想,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正思绪漂浮着,听见何易晞喊他:“啊?怎么了?”
  何易晞拧头看他一眼:“你今天去哪儿了?”
  顾异手掌在腿上轻轻拍拍:“我妈叫我陪老太太上香来着,她总算肯跟我说句话了,那我得立马表现啊,就跟着去了。”
  “哦,”何易晞点点头,立刻问了一句,“见到稚川了?”
  顾异手上动作一顿,做贼心虚:“你怎么知道?”
  “当初要不是你奶奶去了他的观里,他又怎么会知道你。”何易晞瞧着挺平静,也没什么话里有话的意思,大约是不知道他跟稚川说了些什么,顾异正往回缩缩,咸猪爪往何易晞腰上摸,忽然听见何易晞又开了口:“那你都知道了?”
  顾异更心虚了,飞快的抽手:“知道什么?”
  何易晞好像没感觉到似的仍旧盯着符纸:“稚川见到你,竟然什么都没跟你说?实在不像他的性格。”
  顾异这下了然,何易晞当然不会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把他和稚川的对话偷听了去,又把手伸了出去,嘴里还汇报:“我看到了管家庄的牌位,还有……你的那盏灯。”
  何易晞笔下停顿一瞬,又流畅的写起来,语气也是如常:“也对,你都在那儿了,稚川要是不给你看这些东西我还得怀疑他是不是个——”
  他话没说完,只觉得腰上冰冰凉,顾异那不老实的爪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毛衣里贴着他的衬衣来回游走,隐隐还有垂直向下的趋势,只得放了笔,伸手过来抓顾异,顾异一脸的坏笑扬扬眉:“您写您的符,老关注我干什么?”
  何易晞不理会他,松开他的手又继续了,顾异只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就欢喜,忍不住骚扰他:“大仙儿,您这是写的什么符,是不是一会还得泡水喝?”
  何易晞回他:“泡给你喝,怕是不敢喝。李长璧现在是半个魇煞,可以藏在别人的梦中,海晏这么多人,我想找到他太难了,但龙脉就不一样了,这几天海晏一直下雨,说明龙脉还在海晏没有走,只要找到龙脉,李长璧自然会出现。”
  说完他笔一收,拿起一张符箓来,手指灵活翻动,居然很快折了一只小鸟儿出来,放在掌心,轻声说了句:“去吧。”那纸鸟竟然扑棱扑棱翅膀,活灵活现的飞了起来,眨眼间就穿过窗户消失了。
  顾异叹为观止,但他很快又想到,要是何易晞的魂魄不曾残缺,也许真的随便掐指一算,就能找到李长璧了吧,他不禁这样儿问了一句,何易晞又折了一只纸鸟,放在了顾异的掌心上:“如果之所以是如果,就是因为他不会实现,我说过了,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收回的,你不要再想这个了,来试试这个?”
  他指指那纸鸟,顾异只得顺着他的话对着手心喊:“我要飞得更高!”
  纸鸟歪歪脑袋,啄了一嘴他的手心儿。
  顾异很是无语。
  海晏自入夏以来,鲜少有太平日子,最近居然平静的不得了,好像忽然提前进入春天开启全民学雷锋。
  孟恨生的案子破了,连带着把二十年前的旧案也解决了,母子同为连环杀人犯这件事儿一度成为海晏的热门话题,从亲情关系谈到教育理念再谈到家庭成长环境对孩子的影响问题,就差搞几篇专题论文了。
  支队虽然有功,但最终还是没能保住第四个被害人,大家也没什么喜悦心情,毕竟孟恨生的那个“同伙儿”至今也没有落网,但只有顾异心里清楚,这个人他们是甭想抓的到了。
  唐镜买了几盆多肉,依次在窗台上摆整齐,甚至还购入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喷壶,一拔一按的动作活像下一秒就准备赶去救火了。郭毓秀咽了最后一口豆浆,对着满地的阳光感慨:“这短时间可太平静了,我都不适应了。”
  唐镜立马一个白眼甩过来:“别老给自己立flag,赶紧拔了。”
  郭毓秀又摇脑袋:“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啊,这下半年的日子过的,跟打仗似的,连轴的转,就没消停过几天,所以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唐镜白眼翻得快飞出去了,恨不得把手边儿的多肉砸郭毓秀脑袋上,就听见顾异插嘴:“锅儿,你这个——”他话说到一半被敲门声打断了,于是又高喊一声:“进来吧!”
  燕燕推开门,往里迈了两步脸色纠结:“那个……办公室来了个人,说他要报案。”
  办公室里的人齐齐愣住了,视线都往郭毓秀身上投,郭毓秀只得挠着后脑勺站起来安抚众人:“多事之秋,多事之秋。”
  燕燕门外的人领了进来,顾异伸脖子瞧了一眼,来的人模样看着挺魁梧,估摸着五十多岁了,头发灰白,腰板挺得笔直,一双眼睛亮的有神,不太像他这年龄段儿的人,唯一不太自然的就是他拧的跟麻花似的眉心,看着很是烦恼。
  顾异露出友好笑容问他:“大哥,您什么事儿啊?”
  来人看了一眼顾异,还是眉头不展的样儿,哑了炮儿似的好半天终于挤出句话来:“有人死了。”
  顾异一听,这是大事儿啊,他往前倾了倾身子:“您继续说?”
  来人接着又说了一句:“已经死了很多个了,但是你们都没发现。”
  顾异震惊的看了一眼燕燕,燕燕露出一个委婉的笑容,默默关上了门。
  顾异终于明白她刚进门那纠结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发言,可真是太惊世骇俗了!
  这要是真的,甭说清闲日子到头了,要是不能及时解决了,估摸着就得在办公室过元旦了,更何况如果真的确有其事,死了很多个都没人发现,那是多么大的失职,不知道检查要写多少篇儿才能了事。
  顾异心里惊涛骇浪,不知道是为死了人愁的,还是为了写检讨愁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很快又收了回去,一副的公关式微笑,听来人继续往后讲。
  来人名叫常山,年龄他倒是没怎么猜错,今年五十六了,在锦绣小区居委会帮忙,属于“热心市民常先生”那种类型,顾异上下一打量,这人言谈举止穿着打扮连着精神状态,都跟在军营里练过似的,透着一股子硬朗劲儿。
  怎么看也是个头脑清醒,至少十分正常的中年人。
  顾异问他:“大哥,您是怎么知道有人死了的?能跟我们详细讲讲吗?”
  常山平时他的眼神儿忽的闪了闪:“因为我看到了。”
  顾异:“看到了?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算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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