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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眠之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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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体重就很轻，血量应该也比一般人少，容易贫血吧！”孟峻脱下自己的外套帮他裹住那条已经动不了的腿放在沙发上。
“我没事。”北辰仰面瘫在沙发上，他似乎挺难受的样子。
“我去处理下……现场，等下看看给你做点什么吃，补一下！”这是孟峻能想到的自己唯一能做的了。
他还想着该怎么处理月岚的遗骸，当他再回过头的时候，月岚的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些衣物。
“好吧，他也溶了是么？这房间简直是化尸房，也省的我动手了，我去厨房看看，你坚持下，我先烧点热水！”
当他打开已经被置换成了艺术玻璃门的厨房推拉门后，发觉原本简陋的小厨房也变成了相当先进的厨卫间，都有点分不清哪里是煤气灶了。
“这也太厉害了……还有一体化的冰箱，我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孟峻自言自语的打开了冰箱，发觉里面竟然还塞满了各种食材。
“这是鹅肝？鱼子酱？鸡蛋，牛奶都有哎！不错啊！橱柜里还有米和面粉，调料也一应俱全，太好了！”孟峻检查了一下发觉厨房里储存的东西都能做五星级餐厅的大餐了。
等他做好了热乎乎的肉粥，端来给北辰时，北辰的状态稍微缓过来一些。
“你到底抽了多少血啊？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孟峻端起粥吹了吹，用勺子送到他嘴前。
“输血少了无法保证心脏的活性……”北辰低声道，“不过我没事，歇一会儿就好了。等下把那个月岚的护理床抬出去吧，我们得想办法弄个床回来。”
“这房间变不会原来的样子么？我们之前储藏的钱怎么办？”孟峻问。
“全没了。这房间貌似就是这样了。”北辰道。
“幸好我没把身份证什么的放在这里。”孟峻庆幸道。
“唉，我的证件都丢了。”北辰苦恼道。
其实你要那些程北洺的证件也没用吧？照片都不是一个人了。孟峻心里吐槽。
“今晚还要睡沙发。”北辰继续抱怨。
“这沙发不错的。”孟峻道，“说起来，我们还有电视了。之前一直觉得麻烦没买。”
正对着沙发的，是一面有一百寸左右的液晶电视。
“有电视有个屁用，这里又没信号，有电脑还能玩一玩。”北辰被喂了一碗粥，话便多了起来。
“有平板电脑，你看，还是没见过的型号。”孟峻指着窗边的书桌道，“月岚给我们免费装修了。我还挺喜欢这种风格的！等明天我们去买些日用品吧！”
“钱呢？鬼币都花的差不多了，也没有成功从月岚那骗到钱。我原本的积蓄也被他弄丢了。”北辰忽然觉得自己陷入了财政危机，他抱着自己的头说，“我的存折也没了！”
“…… ……要不你洗个热水澡冷静下？反正总有办法的吧？”孟峻安慰道。
北辰沮丧的躺在了沙发上，没有回答孟峻，过了一会儿，他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孟峻悄悄的打开壁橱，找到了一条绒毯给他盖上，然后继续开始研究他们的新居。
原本没有的精美壁橱藏在墙壁内，需要按专门的按钮才能打开，打开后一整面墙内都是让人眼花缭乱、分门别类的服装，这个月岚也真是个骚包啊！
月岚并不是所有衣服都故意做成贴合残肢的款式，孟峻量了量尺寸，北辰还是能穿的，这说明月岚的身材和北辰差不多。
“像月家这样的家族都有会有一个类似玉玺的戒指标志族长的身份，月岚没有手，你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那种戒指在鬼界黑市价格奇高。”北辰冷不丁的说了句话，似乎是从睡梦中想到了什么。
“哇！你吓死我了！”孟峻道。
北辰揉了揉头，然后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你的头发又长长了！”孟峻叫道。
“头发长度是魔力的证明。”北辰迷迷糊糊说了句，“试试看电视能用不……”
一打开电视，屏幕上就出现了新一轮的现场直播，并配上了“沙瀚王御驾亲征”的超大标题！
“哇！”北辰顿时被惊醒了。？？？？
第50章
孟峻用咖啡机煮了两杯鲜咖啡，给北辰的那杯加了不少牛奶端过来说：“喝点热东西吧。这里真的有不少很便利的设施。”
“谢谢。”北辰倚靠着沙发的一角接过咖啡，
“我觉得那个沙瀚王估计也会像昨天那样，无功而返。”孟峻说，“反正他是绝对不会亲自进入这个小区的，无非又是折腾他的军队而已。”
“嗯，估计如此。”北辰看着电视里的画面，果然看到沙瀚王的豪华飞机座驾停在了距离小区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又有不少军队源源不断的涌入小区。
沙瀚王一下飞机，就有许多保镖跟着，电视台也只敢在远处远远的拍他，他应该有四五十岁了，却因为保养得好显得只有20多岁的样子，而且相当的英俊健壮，他的外貌肯定也是经过一定的改造。
他和人类不同的是，额头长着两只几十厘米的鬼角，还装饰了精美复杂的白金角饰，那个角据说就是他的魔核，也是沙瀚一族世代相传的魔力精华。
北辰跟孟峻介绍了一下这个沙瀚王，孟峻只有连连发出惊叹的份儿，忽然他想到什么，问道：“被融掉的月岚，也有魔核么？”
“有吧，但是他变成了房主，谁知道他有没有变异。”北辰道。
孟峻于是再次来到护理床处查看，他翻了翻，终于找到了除了衣物外，月岚留下的东西——两只已经变成玻璃球一样透明光滑的眼球。
“这个也是他的魔核么？”孟峻把眼球交给北辰。北辰将眼球放在茶几上看了看，道：“我觉得应该是，魔核都比较坚硬，不容易被销毁。”
北辰转了转那银色的眼球，眼球就像一个小灯泡那样变亮了，竟然还投影出了一些影像来，两人好奇的看着眼球内投影的影像，发觉那竟然是月岚曾经所见的记忆——能看到之前北辰和孟峻在房间里的画面，虽然月岚是个盲人，但是这眼睛却记录了他的“视界”。
“有点意思。”比起电视里的直播，北辰反而觉得这眼球里投射出来的景象更有趣一点了。
他们于是关上了灯，把眼球抬高些，北辰用手摩擦了几下，那景象就像电影一样投在了墙壁上，像家庭影院似的。
“我似乎能用我的魔力来快进和快退。”北辰道。
“但是他的记忆有什么好看的？”孟峻说。
“你不懂，能看到很多东西。这样吧，你盯着直播，如果出现了什么状况就告诉我，我在对面的墙看他的记忆。”北辰一下从贫血状态复活了。
“你够八卦的，好吧。”幸好这沙发比较矮，两个人分别看两面墙也是可以的。
孟峻看着记者长篇大论的开始对沙瀚王歌功颂德，而沙瀚王就是露个脸，很快就进入了专门为他搭建的战术帐篷里指挥战役了，就再也没出来过。
“孟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月岚在专门的鬼界贵族银行有存款，密码就是他的眼纹，按照鬼界的传统，只要得到眼球，不管死活都能打开他的保险箱，我们发达了！”北辰这时发出得意的笑声。
“哈？！不错啊！”孟峻回过头看着北辰，只见他正背对着自己斜趴在沙发上支着头，还嘚瑟的晃腿。
“你的腿没事吧？我是说你被抽血的腿。”孟峻问，“只是保暖就好了么？”
“放心就是失血而已，歇两天就好了。”北辰道。
孟峻叹了口气，继续看电视。
北辰继续肆无忌惮的浏览月岚看到的隐私，忽然，他找到了月岚曾经进入鬼楼的片段，他转头看了看孟峻，只见孟峻正在喝着咖啡吃着从厨房找到的水果，聚精会神的看直播里记者絮絮叨叨的，便没有惊动孟峻，自己继续看——因为月岚肯定遇到了很恐怖的事情，没必要再让孟峻受一遍惊吓了。
月岚来到鬼楼的时间似乎在自己来之后，因为他来到三楼的时候做了短暂的停留和张望，看到自己门口时，明显看到了北辰曾经写好了塞到外面的求救信。那信放在外面好一阵子，最后不知道被其他那些地痞恶鬼给踢飞到哪里去了。
这个月岚跟自己真的是前后脚来的。
月岚上了四楼之后，直接来到了406面前，由于这眼球只能看到影像而听不到声音，所以也不知道他进门前到底说了什么，只看到他在门前停留了好一阵子才进门，北辰还不得不快进了一下。
当月岚终于推开门后，门内的景象让北辰差点把眼珠瞪出来，他是去过406的，那就是一个压抑的没有窗户的毛坯房，但是，月岚看到的406，是自己以前的那个狗窝一样的房间！！！！
“孟峻！”北辰叫道。
“怎么了？”孟峻好奇的转头，“你在看什么？这是我们的房间么？月岚以前来过？”他看到了墙壁上的画面。
“这是月岚看到406 ！”北辰指着画面道。
“什么？！！！！”孟峻叫的声音都变了。
“这和我看到的406完全不一样！等下，每个人看到的406都不一样！我是个作家，我看到的是被涂鸦充斥的房间，而肖玲看到的是金子做的406，因为她父亲利欲熏心，月岚看到的，应该是暗示他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北辰迅速理清了思路。
“但是！你看那！北辰！”孟峻惊呼。
只见画面里，月岚的视角进入了406【其实是和305一样的房间里】，进门后走过玄关就能看到北辰那张大床，床上的被子里蜷缩着睡得正酣的北辰！那睡觉的姿势，和喜欢把被子卷成一团的习性，应该是北辰本人无疑了。
“我怎么会……在那里的？！那真的是我么？”北辰震撼的说。
月岚竟然绕过了正在熟睡的北辰，转而视线望向窗户。他来到窗前，一把掀开了帘子，在窗外，赫然显出了那巨大伽蓝的一部分眉眼！
“哇啊啊啊啊啊！”孟峻尖叫起来。
此时，月岚的眼中的景像开始不断旋转，那是因为月岚当时的眼球在高速转动的缘故，这使得画面也变得不断闪回跳动，让人头晕。北辰用自己的魔力固定住了一个“镜头”，正好是月岚看到了墙壁上的一张老照片。
“这照片我原来的屋里没有悬挂。”北辰说着，不断放大这个景象，直到他们能看清这张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拍摄于一百多年前，因为里面的人还穿着长袍，那是两个二十多岁年轻的照片，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这两人的相貌，正是北辰和孟峻！
在照片的一角，写着癸卯年腊月初一，孟黎生，月锦华。
“孟黎生，好像是我曾什么祖父的名字！？”孟峻忽然想起来了自己家里亲戚聚会时聊天的内容。
“没错，他就是我的先祖，一个早年浪的很的土豪少爷。”孟峻道，“我小时候还听过他的传奇故事呢！”
“有意思了。”北辰道，“癸卯年，是1903年。从他们西洋式的头型来看，应该是在南方比较开放的地区，因为内地直到1905年，才陆续流行开始剪辫子。”
“没错的，我老祖宗就是从南方沿海地区过来的。”孟峻道。
北辰扬了扬眉毛，他开始快放月岚看到的画面，但是后面一片漆黑，直到月岚忽然从窗户坠落，落在下面的地上。
之后，就是一长段他匍匐前行的景象，北辰也因此中断了放映。
在另一边的电视机内，嘈杂的声音忽然变得安静了，记者不在比比，取而代之的是奇异的画面——
只见画面内夜雾弥散，一片寂静，只有沙瀚王的帐篷孤零零的占据着画面，随着画面渐渐拉远，帐篷后面竟然就是122号鬼楼！
“哎？！”孟峻连忙走到窗边，打开窗帘往下看，真的看到楼下的空地上，有着一顶帐篷！
那不就是沙瀚王的帐篷吗！
“孟峻，说说你的祖先如何？”北辰坐正了身体，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说。
“我果然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被这座楼搞的么？”孟峻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只得坐下来说，“告诉你就告诉你吧，反正我也是听家里大人说的。”？？？？
第51章
“那个叫孟黎生的祖先，是个典型的二世祖，孟家在他之前，是做过大官，然后做了洋务买办，富得流油，是南方的大豪门。”孟峻道，“到他那一代，他是唯一的独子，因此从小就要啥有啥，横得不行，听说他很聪明，但是不正干，倒是吃喝嫖赌样样行，为了他能有出息，被家里送到英国贵族学校读了几年书。
回来后，他还是老样子，听说还迷上了包二奶和抽鸦片，有人说，他包养了个大美女，被那女的迷得七荤八素的，但是他老爷子不同意，不想没过两年他父母都去世了，他就得了家里的大权，更加我行我素，为了怕亲戚议论，专门带着他的小情人跑到了内地，盖了华丽的大房子，过着神仙日子。
但是好景不长，日本人进中国后，他还是有点骨气，不愿意做汉奸，被日本人抄了家遭了罪，从此家道败落，但是却变得本分了，到了四十多岁才娶妻生子，这就有了我们这些孟家子孙后代了。
反正从此之后，孟家就没出过什么有钱人了。他最后死于建国前，穷困潦倒，也没给后代留下一丁点值钱的东西。”
“那他的小情人呢？”北辰问。
“不知道哎，可能是因为他没钱后就跑了吧，反正没人提起过了。”孟峻道。
“这样啊。”北辰把眼珠放在桌上转动了几下，墙壁上便又开始出现了飞速的投影，只是投影快进的速度太快了，孟峻道：“你这是要我看什么？”
“看月岚看到的东西，我已经看了很多了。”北辰道，“他在来鬼楼之前也在追查孟黎生的资料。”
“你阅读的速度太快了吧！”孟峻吐槽道，在他看来，墙壁上的投影简直是飞一样的在变幻，而北辰的眼珠也随之快速转动，显示他非人的阅读力。
忽然，投影停在了一个画面，那是月岚找到的旧档案。
“找到了，你看，月岚从人间的档案堆里找到了线索。”北辰道，“这是1907年左右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新楼落成的剪彩仪式，那是一幢洋楼，式样气派，像个大酒店，站在门口合影的除了一群社会名流，还是孟黎生和月锦华两人。
“孟黎生在1907年，在当时还是个小城的这个城市的这个地点，建立了一座孟氏公馆，确切的说罢，我们脚下的这片地，都是你们老孟家的。”北辰道。
“啊？！！！”孟峻懵逼了。
北辰继续道：“有趣的是，月岚之所以去调查这些，因为月锦华是他们月家的祖先，也就是说，月锦华是鬼界的人。鬼界的人一般不可以在日间行走，鬼界经常和人间混在一起，但是鬼界不能存在于白昼之下。
鬼界，类似于一层膜，覆盖在人间的城池之上，并只在夜间显现，随时游动，是一种迷离的空间存在形式，鬼界内的人基本都惧怕日光，但是月家的人似乎比较特殊。他们体力和妖力都很薄弱，但是智慧超群。
我还读到了月岚查到的月锦华的事迹。
上面说他是月族的少爷，不过不是嫡系，去了人间后就不知所踪了。事实证明，孟黎生并没有被美女小情人迷住，他是一直和月锦华在一起。”
“我完全被搞懵了，你就说详细点吧。”孟峻放弃了思考。
“好吧，我看看，”北辰又开始迅速翻阅那些画面，“月岚真的很厉害，他找到了一大堆孟黎生和月锦华的物品和笔记。
嗯…………我想想，我差不多能够给你描述，这座楼的由来了。”
“你快说吧！”孟峻有点激动的说。
北辰靠在沙发上端着茶杯说：“孟黎生和月锦华，都是很理想主义的人，他们在英国相遇后，彼此被对方吸引，决定干个大事。
月锦华当时已经了解到鬼界的高层和人界的一些权贵勾结，要实行‘大术’，用无数的人命来扭转国运啦，达到长生不老什么的，所以希望能够实行对应的‘祈福术’，来化解这个浩劫。
这也得到了孟黎生的支持。而且，月锦华非常自信的认为，自己发明的术式是绝对可以抵抗那些阴谋家的大术，来改革那个非常黑暗残酷的鬼界，和越来越混乱的人间。
后来他们选定了地点，就是这片土地。
他们准备了十几年的时间，在此期间，这个孟氏公馆，一直是开门接纳一些鬼界，人界的能人志士，甚至帮助穷困，有着良好的口谕。在众多有着相同志向的好友的帮助下，月锦华的术式以公馆作为承载基础，取得了让人瞩目的成果，甚至达到了‘奇迹实现’的程度。
说简单点，就是公馆初步具备了能实现人的‘善良愿望’的功能。”
“哇！那岂不是和406一样！”孟峻插嘴道。
“嗯，有点相似，不过当时公馆不会容忍那些邪恶的愿望，也不会要求活人献祭。是个只靠着人们的信仰和善念，就运作起来的‘奇迹’。然而鬼界和人间恶徒的邪恶大术已经运作，一战随之爆发。
月锦华用不成熟的术式为人间祈福，因此被恶魔们察觉到了这个奇迹之地的存在。”北辰喝了口咖啡道，“在此期间，你可能不知道，国运有了短暂的复苏。而这和他的术式不无关系。
虽然为了安全，他在祈福之后立刻封锁了公馆，然而，鬼界的恶魔还是在数年后找到了公馆的所在地。
而真正的恶魔大术才真正开始进行而已。那个你也知道了。”
“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孟峻紧张的说。
北辰点点头：“鬼界和人间的恶人都开始了针对他们的迫害。侵华日军入驻这个城市后，把孟黎生抓了起来，月锦华当然费了很多功夫才把他营救出来，并劝说他离开。不知道他们二人是怎么协商成功的，总之孟黎生最终听从了他的建议，远离此地，做了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
而月锦华在这件事后被人抓走，从此下落不明。
那之后，这地方就成了人鬼两界的恶魔们的狂欢地，日军在这个城市进行了大屠杀，集中在这地方进行，以及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公馆一度沦为日军的秘密人体实验基地和刑场。鬼界也在这里和日军进行肮脏的交易。为了掩盖罪行，他们甚至没让一具尸骨留下，全部焚烧后碾成灰。
我推论月锦华应该是逃了出来，他后来留下的手稿论证，公馆内的奇迹术式被这些恶魔玷污和搅乱，术式开始疯狂的运作，完全脱轨。
至于脱轨成什么样了呢？已经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当时从公馆内流出的各种实验数据，极大的推动了鬼界的科技和术法的发展。鬼界的金融因此前所未有的膨胀。
沙瀚王的家族就是那时候突然暴富的。
在疯狂脱轨运作后，到了1944年左右，术式进入了一种假寐的状态。当时沦为日军基地的公馆，忽然在一夜间陷入死寂，所有的人都消失在了公馆内。从此，这座公馆便暂时沉寂了下来。
之后的一切似乎很平静，公馆在十几年后被拆除，这片地先是盖成了工厂，然后渐渐变成工厂的宿舍楼。
直到三十年前，月锦华再次出现。
我不知道他为何失去了双腿，总之在月岚能找到的资料里，月锦华似乎认为，术式会在不久后结束假寐，开始继续疯狂运作，甚至已经自我演化出了一种超越他理解的疯狂规则和制度，他希望能够停止这个术式，结束这种血腥的轮回。
但是，他搬进406后，就消失了。
然后就变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鬼楼。说实话，估计现在鬼楼里到底有什么规则，连月锦华自己都特么的看不懂了吧？”
“你别说脏话。文明点。”孟峻觉得很绝望，“所以说了半天，我们还是啥都不明白的小白，任这个鬼楼摆布。”
“就是知道了点八卦而已。”北辰道，“月岚认为，406有真和假两个状态，平日里给那些愚蠢的牺牲者看的都是伪406，他认为自己可以进入真正的406，还写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术式什么的计算规则，我就没看懂。
显然他来到406后也疯狂了，还被种下了蛊惑之心，好不容易出去了，还活腻歪了，非要再回来。
以及鬼门开，据他推算，是要给整个鬼楼的住户更新换代，七夜黑夜结束后，外出的那些恶鬼经过厮杀，会再度返回，到时候所有房间大门都会对他们敞开，由他们厮杀决定谁住进来，月岚只是提前来到而已。
他不知道怎么得知了你有能够进出的特权，想着先占领305布下陷阱 ，然后利用你出去，待厮杀争夺结束后，再来305享用成果。
幸好我们看了他的记忆，不然，几天后，其他房间的强力恶鬼可能结成同盟，把我们直接搞死占屋——他们和我不一样，没有外出特权，必须在第七天黑夜结束前返回。
当然，现在在这个疯狂的鬼楼里，还有太多未解之谜，比如为何在所谓的真406里看到了我的房间和我自己的幻象，那个巨大伽蓝又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们正好可以用今晚之后的几天时间，和其他占屋恶鬼错开。明天一早，我们就得离开了，因为难保不会有月岚这样先来的。”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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