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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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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胡建总舵的负责人皮老狗,则带着另外几人,朝着我这边围了过来。
  除了不远处观战的长戟妖姬和一脸惊恐的肥花之外,其余的所有人都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快速运转了起来,表现出了高效的专业实力来。
  然而面对着这般高效而凶狠的黄泉引,马一岙却是脸色平静,左脚前移,走入了人群之中。
  唰!
  他一个简单至极的错身,避开了福临贝勒陡然扎来的点钢枪,那锋利枪尖离他的左肋骨,只差分毫,而随后,马一岙撞入福祥贝勒舞出来的一大片璀璨剑花之中去,右手缓慢前伸,最终停住。
  他的手停住,福祥贝勒的绚烂剑花,也同时打住,万剑化百剑,百剑化一剑。
  化繁为简,只有一剑。
  那一剑,停在了马一岙的两指之间,纹丝不动。
  啊……
  福祥贝勒为人倨傲残暴,却是因为一身的修为和本事,此刻被马一岙双指定住手中软剑,却是感觉受到了莫大羞辱,口中陡然厉喝,迸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来,想要将那软剑再次舞动,翻滚如龙。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大家伙儿的眼前一花,那把剑,却是落到了马一岙的手上去。
  没有人知道这剑,是怎么落到马一岙手上的,就算是全神贯注盯着场间变化的我,在那强化神通的目力之下,也没有打量清楚。
  而随后,还是先前那种充满了无上威严的声音浮现:“剑,不是这么用的——你的剑,太花哨了,我来教你。”
  听到这话儿的时候,我有些好笑。
  事实上,福祥贝勒剑法的凌厉,我们刚才在地下室就已经有领教过了,我听说这世间练剑的修行者颇多,剑仙一脉的传承者和仰慕者,不知凡几,仿佛修行者不用剑,都有些落伍,但能够将剑气逼发出来的人,却少之又少。
  万中无一。
  一番剑舞,我旁边那整栋楼差点儿都要塌下,这代表着他福祥贝勒的实力,也是他接受全盘局势的底气。
  此人的实力,可以说算是黄泉引众多高手之中的第一人。
  然而马一岙却说,要教他剑法?
  这是要激怒对手么?
  我站在果园唯一一栋没有受到损伤的三层小楼顶上,尽管皮老狗已经带人朝着我冲了过来,却并不在意,而是认真地打量着不远处的主战场。
  紧接着,我瞧见马一岙用那软剑,精确地点开了一把高速旋转的点钢枪,和一道舞出炸响的九节鞭,随后陡然一振,于乱军丛中,铁骑突出,剑尖陡转,落到了福祥贝勒的胸口处。
  简单、直接、明了,仿佛非常随意的一剑,但那剑法出众的福祥贝勒却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这一剑,直接将我视之为顶尖高手的福祥贝勒,戳成了毫无抵抗力的傻子。
  大道至简,剑劲吞吐。
  当瞧见福祥贝勒整个人因为遭受重创,腾空而起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吕祖,这不就是剑仙一脉的顶尖大神,吕洞宾么?


正文 马猴崛起第二十九章 什么叫做蜀道难
  吕洞宾,道教主流全真派祖师,字洞宾,道号纯阳子,自称回道人。
  这位老大是道教中的大宗师,目前道教全真派北派(王重阳真人的全真教)、南派(张紫阳真人)、东派(陆潜虚)、西派(李涵虚),还有隐于民间的道门教外别传,皆自谓源于吕祖,他老人家原为儒生,40岁遇郑火龙真人传剑术,64岁遇钟离权传丹法,道成之后,普度众生,世间多有传说,被尊为剑祖剑仙。
  当然,民间传说中的八仙之中,吕老大也是名列其中的。
  尽管马一岙反复跟我强调过,古来的神仙圣贤皆寂寞,不可能存留至今,但他们既然曾经存在于世,万人敬仰,无数人记住,生而有灵,而如果这灵存在的话,也就是说马一岙请灵上身,来的是那位真正的吕祖吕老大,即便是一丝一缕,并不齐全,那么他说来教福祥贝勒用剑的话,倒也不是什么大话和妄语。
  人家是真的有本事,而且是真的强。
  青光笼罩之下的马一岙充满了出尘之气,手中抓着夺来的软剑,竟然能够在无数攻击之中,找到一缕破绽,将场面直接控制住,让那修为顶尖的福祥贝勒难以躲避,胸口中剑,顿时腾空飞起,厉声惨叫起来。
  而他这一下,也仿佛惹了众怒,其余众人一拥而上,各施绝学,想要将马一岙给拿下。
  说起来,即便是有着吕祖附体,但马一岙终究也只是一个人,也有照顾不及的时候,所以只要能够找到一丝机会,就很有可能将此人拿下,乱刀分尸。
  这估计就是那帮人的想法,却不料马一岙一人一剑,却如游龙一般,即便是敌人汹涌,却也毫不在意,单枪匹马,长剑如林,不但逼退周遭强者,而且还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受了剑伤的福祥贝勒身上,继续进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我瞧见马一岙那在人群之中如龙的身姿,心中的热血顿时翻滚不休,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好强,好强。
  大丈夫当如是也,又何须苟且营生?
  快哉!
  我被马一岙,又或者吕祖,那一人掌控全场的超卓手段给刺激得热血沸腾,当下也是激动得难以自已,就连身上的伤势,也在呕出几口又黑又硬的老血之后,轻松畅快了许多,瞧见皮老狗带着六七个江湖高手涌上了楼顶,前来对我进行捉拿,不但不惧,反而多出几分欣喜来。
  我提起了沉重的金箍棒,身体里又莫名涌出了源源不断的力量。
  灵明石猴。
  这帮人,有的是走楼梯,有的则是直接攀着外墙窜上来的,各有手段,而抵达的前后时间不一,正是这样前前后后的落差,让我反而拥有了与之对敌的基础,当下也是扬起了手中的金箍棒,陡然上前。
  能够被黄泉引招揽而来的修行者、夜行者,就算是没有当初那东兴十八罗汉的水平,但也都还是很不错的,有的人,甚至还达到了当初我们在霸下秘境中遇到的赣西新锐邱文东的水平。
  尤其是那个皮老狗,一身修为旁边,却是不弱于东兴十八罗汉中排名前列的人物。
  当然,也只有这样的人,方才能够担任胡建分舵舵主一职。
  而这些,我都用不着与其交手,只需要一个照面,就能够通过望气分辨出来。
  火眼金睛,那是传说中的手段,但我这个经过失明危机而变异出来的神通,却也有着相同的功效。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任何的畏惧。
  不过是战。
  铛!
  我站在果园这几栋建筑物中,唯一仅存的三层小楼天台上,手持金箍棒,目光从不远处的主战场收了回来,已经有人攀墙而上,落到了我的不远处,随后双足一蹬,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来。
  这帮人以为我已经在刚才与福临贝勒交手的过程中,受到了重伤,此刻过来擒我,不但没有风险,而且还是大功一件。
  这种顺手捡便宜的事情,实在是一桩好生意,所以这帮人越发的踊跃和积极,却不曾想我此时此刻,被马一岙给刺激得战意浓烈,就算是实力削弱一些,不复巅峰,但杀意和意志,却已然堆砌到了极致。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知道《蜀道难》么?正所谓“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老子就让你们知晓,什么叫做“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我这一棒子过去,将一个冲得最急,毫无防备的家伙,直接像打棒球一样给砸飞。
  那家伙是个夜行者,所以身体倒也硬实,金箍棒敲过去的时候,却如同敲在钢铁之上一样,不但发出硬响,而且还有回声,嗡嗡嗡,人成一条直线,滑落到了另外一边,直接撞破了围栏,摔倒了下去。
  我没有去查看那人的伤势,因为其他人也已经跃上了天台来。
  这些人里面,最让我为之忌惮的,是一个只有一米六身高的泰国人,那家伙是个厉害角色,一爬上来,立刻将手往后腰摸去,紧接着掏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来,朝着我这儿瞄准。
  我虽然有满腔的壮志豪情,但也不是那种能够正面肛子弹的狠角色,当下也是一个箭步,躲到了水塔后面去。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那水塔有子弹射入,发出了沉闷的回声,而我听到七声枪响之后,提着金箍棒就冲将出来,朝着那泰国人的方向冲去。
  我冲得快,那泰国人换子弹的速度也是飞快,我还没有冲到了他的跟前,那家伙却是已经换好了弹夹,再一次抬手。
  不过他没有机会再一次扣动扳机,不但是因为我面前出现了好几个敌方高手,而且还因为金箍棒在那一瞬间变长,陡然增长了一丈多,那陡然迸发的速度就像出膛的炮弹,将那人的胸口给戳破,一下子就钉在了地上去,一动也不动。
  这金箍棒的表面虽然覆盖了一层息壤,但内里的炙热温度,却如同那炼钢炉子一样。
  泰国人被透体而过,里面的温度迅速传递,使得他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具尸体,而与金箍棒接触的地方,则变得一片焦黑。
  这个泰国人,或许在以前的时候,曾经是个呼风唤雨的硬汉或者豪雄,然而在这儿,此时此刻,却没有翻起一点儿风浪,就直接没有了生息。
  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当然,这并非是战斗的终止,而不过是一场小插曲而已。
  在随后的时间里,我将金箍棒陡然抽回,化作寻常大小,然后一根棒子上下翻飞,将一众上前来围殴我的黄泉引高手给抵住,不但如此,我还显得十分凶悍,正所谓棍扫一大片,单戳三两人,我不但防住一众人等的攻击,而且也并不保守,一旦有机会,就会倾尽全力、拼着受伤的风险去击杀一人,而就算是无法击杀,我也尽可能的重创对方。
  我运用的,当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学原理,而是毛爷爷的《论游击战》。
  这是以弱敌强的一门宝典,其中有十六字真言,正所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翻译过来,也就是说——老子现在肯定是打不过你的,但是你也拿我没办法。
  不但拿我没办法,而且我还能够让你焦头烂额,软刀子捅人,让你一点一点丧失战斗力。
  我尽可能地杀伤敌人的战斗人员,一番周旋之后,能够站在我面前的,却只有两人,而其中一人,还是那胡建分舵的舵主皮老狗。
  当然,为此我身上又多出了几道看似狰狞的伤口。
  一番酣战之后,我气喘吁吁,脚步都有些轻浮了,提着金箍棒,死死盯着皮老狗,而皮老狗并非什么意志坚定之辈,被我这般满是杀意的盯着,有些心里发毛,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有鸣哨声响起。
  听到这个,皮老狗仿佛得到了台阶下,手一挥,居然指挥着手下,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天台。
  我已经拼尽全力,此刻即便是想要留人,也有些乏力,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帮人,或者从楼道撤离,或者翻身下了天台去。
  我心中不解,快步走到了楼顶边缘,放眼望去,发现马一岙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还有几人受伤,马一岙正在对一人穷追不舍,而这个时候,在外围处,却涌来十几个人。
  这些人有一半是穿着黄色僧衣的沙门弟子,而还有一些,则有着各色着装,看上去实力不弱,而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人,我却是认得的。
  中州大侠邹国栋。


正文 马猴崛起第三十章 事后各做鸟兽散
  说句实话,中州大侠邹国栋与我的关系,算不得有多好。
  事实上,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邹国栋的话,恐怕也不会有多么喜欢那个曾经落我面子、踏着我的名声上来的家伙。
  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中州大侠近年来是一直积极靠拢官方的民间高人,他虽然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并没有正式加入体制之中来,但对于官方的请求,还是无法拒绝的,而正因为如此,使得他终究也无法拒绝这一场救援行动。
  当在三楼天台上瞧见率先而出的邹国栋时,我内心是狂喜的,也知道李洪军到底还是没有放弃我们。
  又或者说,天机处并没有对我们置之不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协调出了这么多的人手,前来救援,足以证明了天机处的重视程度,而这一切,想必也少不了李洪军在背后穿针引线,推波助澜。
  这样的力量,或许硬碰硬起来,未必能够拿这些黄泉引的高手有办法,但他们的出现,显然这是一个信号而已。
  它代表了其他势力,特别是官方势力的介入。
  这才是黄泉引最害怕的。
  后续的大部队力量,一定还在集结,而黄泉引再厉害,也终究只是一些修行者而已,他们在此时此刻,并不足以与官方的力量正面交锋。
  所以在中州大侠率领着一众人等,杀入此间的时候,黄泉引也在第一时间撤退了。
  这些人有的遁入林中,有的跑进屋子里,总之就是一哄而散,四散而逃,马一岙追着那恢复人身的福临贝勒,刚刚追了五十多米,突然间身子一个踉跄,就跌落倒地了去,我瞧见不对,赶忙从三楼攀爬着那水管而下,随后飞快地赶了过去。
  等我赶到马一岙身边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而福临贝勒则人影无踪。
  我将马一岙扶起来,瞧见他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全身虚弱无骨,一点儿都不受力,很像是我之前耗力过度的样子,这才知晓,刚才在他体内肆意纵横的吕祖,恐怕也是时限已到,离开了去。
  我扶了好一会儿都扶不起来,只有将他给平躺在地上,然后开始掐人中。
  结果同样是没有效果,而这个时候,邹国栋走了过来,对我说道:“他怎么样了?”
  我回头瞧了他一眼,说刚才请神上身,然后脱力了。
  邹国栋走上前来,对我说道:“我来……看看?”
  我点头,他便走了上来,先是将手按在了马一岙的脖子上,用右手食指轻轻拍了两下,随后又按了一下马一岙的心脏,随后不经意地说道:“请的,是哪尊神?”
  我刚想回答“吕洞宾”,然而却瞧见邹国栋的眼神下意识地飘忽了一下,不敢看我,顿时就留了点心思,说道:“我哪里知道这个?你也知道的,我入这行当,并不算久。”
  听到我的话语,邹国栋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我这才意识到,先前在高研班组织的考评测试上,我曾经以“一招之数”赢过他。
  尽管那是在种种的规则限制之下,但对于邹国栋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而我此刻又“强调”自己只是初学者,着实有些刺耳。
  不过他的涵养还算不错,并没有拉下脸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他只是脱力了而已,我这里有一份养气的丹丸,给他喂下之后,歇一会儿就好了。”
  说罢,他从随身的腰包之中,掏出了一个碧绿色的小葫芦瓷瓶来,打开瓶塞之后,倒出了一颗墨绿色的丹丸来。
  为了避免我误会,他将其倒在左手手心之上,先示意我打量一下。
  他这般的讲究赢得了我的好感,我点头,说喂吧,那邹国栋方才将这带着薄荷与陈皮香气的药丸捏着,随后又撬开了马一岙的嘴巴,让其吞服而下。
  我看着他弄完,然后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邹国栋说十五个,有八个是西禅寺的法师,还有几个,则是本地的名家,刚才带队追进林子里面的那个人,是我师弟张琦——我们本来在榕城参加一个玄真门前辈的寿宴,临时接到天机处的请求,就赶过来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真诚地说道:“谢谢。”
  邹国栋说客气了,我们这儿只是先锋,有关部门也会陆续赶到的,只不过以我们此刻的力量,恐怕是捉不到太多黄泉引狂徒了……
  我想起一事儿来,说我只说在涌泉寺附近,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邹国栋说道:“我们在外面碰到了秦梨落秦小姐,是她告诉我们你在这儿的,得亏是她帮忙指了路,要不然我们未必能够及时赶到……”
  啊?
  我愣了一下,左右打量,说唉,她人呢?
  邹国栋说道:“哎,对啊,她跟我们一起过来的啊,怎么人不见了?许是去追人了吧?”
  我听到他这般说,心中依旧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比起去追那帮极度危险的黄泉引凶徒,朱雀更应该赶过来与我们相见才对,毕竟刚才的凶险我是亲身经历过的,稍微有点儿差池,我们估计就要阴阳两隔了,朱雀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她怎么可能不过来确定一下我们的安危就离开呢?
  不过即便如此,我因为太过于疲惫,也没有办法去找寻,只有选择相信他的说法。
  邹国栋叫来两人,守住我们,随后则搜查去了,而没过多久,有十几辆汽车行驶而来,有警车,也有白色车牌的汽车,随后还有全副武装的武警赶到,而这个时候,马一岙也悠悠醒来,瞧见周遭这热闹的场面,问道:“有关部门的人来了?”
  我点头,说总算是到了。
  马一岙想爬起来,结果手一撑,人却软了下来,我赶忙将他扶住,说没事儿吧?
  马一岙苦笑,说没想到这法子如此霸道,要不是我的体质恢复,只怕要精血竭尽而亡了。
  我想起他刚才以一敌“百”的威势,忍不住赞叹道:“你刚才请来的,可是吕洞宾吕祖?简直是太厉害了,只一剑,那嚣张跋扈的福祥贝勒就完全没有脾气了,随后你还追着那帮人砍,简直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吊炸天啊!”
  马一岙揉了揉太阳穴,一副疼痛至极的样子,好一会儿方才缓解一些,问道:“福祥贝勒死了?”
  我点头,说死了。
  刚才黄泉引一哄而散,留下的那具尸体,却正是黄泉引临时的指挥者福祥贝勒。
  马一岙,或者说刚才附身其上的吕祖,受限于马一岙的身体,即便是实力大增,也不能横扫一切,所以才会枪打出头鸟,将目标集中一人,而受到这样的针对,福祥贝勒就算是有滔天本事,终究还是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马一岙又问:“其他人呢?”
  我说逃的逃,散的散,我刚才也有些脱力了,所以没有来得及追。
  马一岙点头,说穷寇莫追,再说刚才你给我争取时间,已经是拼尽全力了——咱们这一次,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我说只是……我刚才瞧见肥花了。
  “什么?”
  听到我的话语,马一岙十分惊讶,问我道:“肥花,在哪里?”
  我说你没有看到么?她刚才跟长戟妖姬站在一块儿的……
  我将潜入此处时遇到肥花的事情跟马一岙一一说来,听我说完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是说,肥花她现在是长戟妖姬的御用厨娘?而且看样子长戟妖姬还很重视她的样子?”
  我点头,说对。
  马一岙问道:“长戟妖姬知道肥花与我们之间的关系么?”
  我摇头,说不确定,而且看上去肥花好像跟王虎一样,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听着我说的话,马一岙痛苦地抱住了头,很难过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有站在旁边陪着,好一会儿,马一岙方才从那情绪之中挣脱出来,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命啊。”
  我瞧见他想开了一些,又与他聊起了其他的事情来,简单聊过之后,我问他,说你请神上身的时候,人是清醒的么?
  马一岙点头,说对,是清醒的,只不过并不能掌控身体,就好像……好像看电影一样。
  我问:“有收获?”
  马一岙说对,收获不小。
  两人聊了一会儿,这时邹国栋走了过来,与我们说道:“楼里有地道,跑了许多人,我们逮到了一些,只不过都是些小角色,有人甚至连黄泉引是什么,都不知道……”
  马一岙问道:“长戟妖姬抓到没?”
  邹国栋摇头,说没有。
  他跟我们分享了一些消息,而这个时候救护车过来了,有人过来招呼我和马一岙上车,毕竟从外观上看,我们两个的状况都有些吓人。
  我们并不介意被人救护,只不过朱雀一直没有消息,很是让我们担心。
  而这个时候,有一个有些稚嫩的青皮和尚朝着我们这边走来,喊道:“请问谁是侯漠居士?”
  我举手,说我是。
  那和尚朝着我施了一礼,然后对我说道:“有一位女施主,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正文 马猴崛起第三十一章 朱雀杳然无踪影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感觉到一阵不太对劲,心中有些发虚,看着他,然后问道:“什么话?”
  和尚说道:“女施主说,她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所以得去看看,此一去,不知何日回来,怕你担心,所以让贫僧过来,与你知会一声,让你别着急,等事情有了眉目,她会找你的。”
  啊?
  我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跟你说话的那人,长什么模样?”
  和尚简单作了形容,却正是秦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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