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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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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大脚确认道:“没错?”
  山羊胡傲然说道:“我李一手虽然修为没有诸位强,但论起记忆力,在座各位,胜过我的,却是没有几个——绵阳肖家,肖炳义去了东北,没有亲自过来,遣了家中子弟前来,送了两根七十年份的老山参、极品小叶紫檀手串一对、沉香木镇纸一方,另有红包四万……鲁寨主,要不要我翻账本,给你核对一下,是否有误差?”
  鲁大脚笑了,说都说花家的二管家李一手天生聪慧,一年前的事情都记忆如新,果不其然。
  两人一唱一和,倒也还算默契。
  随后他朝着山羊胡拱手过后,又对着周围前来参加寿宴的一众客人说道:“诸位,有谁认识绵阳肖家,以及肖家子弟的,还请帮忙站出来。”
  众人惊诧,不过最终还是从左边走出了一个额头上满是皱纹的独眼老头来。
  他拱手说道:“我是绵竹上冲坳的苏远方,跟肖老弟有些交情,对肖家的后辈子弟,也都是见过面的。”
  那鲁大脚脸上的笑容越发欢快,朗声说道:“背后藏刀苏远方,阁下在上冲坳常居,教化子弟,养精蓄锐,当属川北豪杰。你的话,我们自然是信的,那么请问一下,这一位侯小哥,你可认得?”
  那独眼老头似乎不太喜欢鲁大脚,看向他的眼神,也多有厌恶。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说了真话:“不认得。”
  说罢,他补充了一句:“据我所知,肖家前来拜寿的,是炳义老弟的长子肖克轩,次女肖克琴,以及侄子肖克虎,我们在锦官城内,还见过了一面;至于这位侯小哥,为什么能够带着他们三人,前来送礼,我也很想知道。”
  他对鲁大脚虽然并不感冒,但出于对老友的关心,却还是站了出来。
  他想知道那肖家子弟们的下落。
  “啊……”
  “这人怎么回事,居然冒充肖家子弟上山来,是有什么图谋么?”
  “黄老到底是怎么跟这人认识的啊?”
  “这个小子,面不改色,是个人物呢……”
  苏远方的话语一出来,众人皆惊,主桌上的老江湖还好一些,而其他桌上的宾客则顾不得仪容,纷纷议论起来。
  而大家看向我的眼神,也有几分不善。
  事情到了这一步,鲁大脚却反而没有继续,而是朝着主桌正中的花老太拱手,说道:“老太太,不好意思,刚才我瞧见这位侯姓小哥实在是太多可疑之处,害怕黄老被他蒙骗,所以才会越俎代庖,说了这么多,还扰乱了您的寿宴,还请见谅则个。”
  说罢,他居然坐下了来。
  作为寿宴主人,花老太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不过她却还不得不顾及富态老头的感受,看了他一眼。
  富态老头此刻的表现,却让所有人都诧异——只见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而在花老太询问他意见的时候,却是耸了耸肩膀,说我只是跟这位小哥一见如故,很投缘而已,对于他的底细,我也不甚了解,红袖妹子,你若想问,便问,用不着顾及我的感受。
  他这话儿,摆明了两不相帮,那花老太终于放宽了心。
  随后,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怒容来,一股说不出来的威势,就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出来,直逼我这边。
  她伸手,旁边的随从递过来湿热毛巾,她擦了手和嘴,然后老太太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她对我说道:“这位侯小哥,对于刚才鲁寨主的指控,你有什么可说的么?”
  她瞪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似乎有一座大山,正如同倒塌一般,朝着我压了过来。
  很凶。
  花老太能够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可并不只是能够生养而已,除了她一身精湛如海的磅礴修为之外,还有那行事的狠戾手段。
  别的不说,光凭她的这些子孙,都随着她的姓氏,而不是她的夫家,就能够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她若是一个安安稳稳、一脸慈祥的老太太,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又敬又畏,眼巴巴地跑过来,给她祝寿。
  这一次,虽然是鲁大脚扰乱了寿宴,但源头,却是来自于我这里。
  我感受到了如山一般沉重的压力,而唯一能够凭恃的富贵老头,在这个时候却表示撒手不管,而且还饶有兴趣地在旁边看热闹。
  这使得我在一瞬间,就陷入了绝境。
  对于寻常人来说,估计此时此刻都已经陷入了绝境,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但我没有。
  作为一个朝不保夕,都不能预期死亡何时来临的人,在深刻认识到安稳平静的生活早已离我远去之后,我就已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
  我豁出去了,还怕个吊?
  在所有人的诧异之中,我突然笑了起来。
  随后我伸手,抓起盘子里的一根鸡腿,三两口,将其啃完之后,又对那富贵老头问道:“杯中残酒,我喝掉?”
  富贵老头笑嘻嘻,说不嫌弃,你喝嘛。
  我毫不客气地端过来,一口喝下之后,感觉那酒液劲道,至少有五十多度,入喉便如火,烧得我心里灼热。
  酒劲儿上来了,我抓着那酒杯,就往地上猛然一掷。
  哐啷……
  酒杯碎了,我的心也活泛起来,大笑着,指着那鲁大脚的鼻子骂道:“鲁大脚,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那好,老子跟你讲,你可听好了——老子叫做侯漠,侯嬴、侯霸、侯君集,那是我祖宗,漠是大漠的漠,撒哈拉沙漠的漠。老子兄弟,叫做马一岙,你记得吧?对,就是与你那神经病大孙子千里纠缠的那个马一岙,打拐小能手!”
  我开门见山,挑明身份,这让鲁大脚直接就懵了。
  他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这么大胆,当着所有人的面讲出这一大段话来。
  是真不要命了么?
  他有点儿懵逼,而我却趁着酒劲起身,走到了场中来,朝着众人拱手行礼之后,大声说道:“嘿,正好今天花老太的寿宴,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蜀地周遭的豪雄皆聚于此,我年少德薄,还请大家帮忙评评理——鲁大脚鲁寨主,他这孙子自小顽劣,到处采花,不知道败坏了多少女人的名节,他若是讲点儿脸面,别来硬的,咱也就算了,他偏偏各种荒唐,强行坏了人家的身子不说,还把人给弄死,这样的糟心事儿,各位应该听说过不少吧?”
  我环视众人,但凡心存善念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
  也有无所顾忌,存心想看笑话的,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瞧见鲁大脚快要爆发了,赶忙说完:“我朋友马一岙,正巧碰上他那神经病孙子行那恶事,就出手管了管,没曾想被他那神经病孙子忌恨,带着人穷追百里,从渝城追到锦官城,从锦官城追到了大凉山,最后碰到了大雪山的川西圣手冯老前辈,将其料理了去——我就想问了,这事儿,管我朋友有半毛钱关系?你鲁大脚若有本事,尽管去找冯老前辈报那孙子之仇啊,有必要整日盯着马一岙不放手么?”
  “够了!”
  鲁大脚被我一通揭老底,怒声喝道:“侯漠对吧,你既然想替你朋友出头,那好,我成全你,来,来,老夫给你机会,单打独斗,生死契约!”


正文 苗疆诡事第五十五章 老子侯漠
  鲁大脚此言一出,当时的场面就是轰的一下炸开了。
  众人都不淡定了,纷纷议论起来:“我的天?这个叫做候漠的年轻人,应该就是个普通人吧?看不出什么修行的痕迹啊?”
  “对啊,对啊,一个横行川东五十年的夜行者大拿,跟一个刚刚入行的小年轻决斗?”
  “这是急了,急红眼了啊?看来这个候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这事儿,你们难道不知道?”
  ……
  此刻聚集在二郎山青钢岭上的一群人,都是这川陕一带有名有号的人物,有人怯于鲁大脚的威势而不敢言,自然也有不怕鲁大脚的。
  甚至有人不但不怕,反而对这家伙还心怀恨意,就等着他出丑呢。
  故而说话的人声音很大,虚张声势。
  这些话,鲁大脚都听入耳了,不过他却直直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敢?”
  这人积威一甲子,凶名震川,此刻将所有的气机都引导了我这儿来,让我的压力陡增,仿佛那空气都停滞了一般。
  我有点儿喘不过来气。
  然而喝过了酒之后,我的豪气也上来了,哈哈大笑道:“来,来,来,草泥马的鲁大脚,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嗝……“
  我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道:“那啥呢,你有脸跟我单挑,我就有胆子接着,让西川豪雄看一看,到底是你几把人的脸大,还是老子的胆子肥!”
  我说得豪气万丈,自有附和的群众大声喝彩:“好,说得好。”
  以堂堂一寨之尊,与我这等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生死决斗,这绝对是鲁大脚给我挑衅得冲昏了头脑,此刻瞧见周围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嘲讽和不屑,这才回过神来。
  他冷冷一笑,说杀鸡焉用牛刀,那谁,白七,你出来。
  一个穿着一身蓝黑色运动装的年轻男子,从边缘一桌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场中,拱手,说:“师父。”
  鲁大脚冷声说道:“白七是我最不中用的徒弟,让他来跟你较量两招,免得别人说我为老不尊,以大欺小。”
  我既然已经豁出了去,自然不畏惧任何事儿,朗声说道:“随你。”
  两人走到了场边的空地上,拉开架势来。
  那白七身材挺拔,一表人才,精、气、神,无不凝而为一,朝着我拱手说道:“黄风寨鲁寨主门下,白七,见过阁下,还请多多赐教。”
  他说得礼貌,但眼神却显得凶悍无比。
  很显然,他对于自己师父在这寿宴之上出了洋相一事,还是很着紧的,对我自然也是恨之入骨。
  而这个时候,旁边有人出言提醒,说当真是好脸皮,这白七是他鲁大脚最得意的关门弟子,一身修为,可是川中年轻一辈的翘楚,而且血脉特殊,贪狼主东,达到了平妖之上,大妖未满,凶得一批,还好意思说是最不中用的徒弟。要真如此,为何不派那个连入席都没有资格的麻五来呢?
  听到这话儿,鲁大脚急了,瞪着那人骂道:“胡老三,你是不是也想出来,跟我签个生死状?”
  那被他盯着骂的中年男人并不畏惧,嘻嘻一笑,说咋了,事儿办得这么不地道,还不能让人说了?
  鲁大脚气得直冒烟,作势上去,旁边走来一人,却是驼背封敬尧。
  那驼背拦住了他,说鲁兄,这胡老三就是一个破落户,口无遮拦,你跟他着什么急啊?且看白七教训那小子才对。
  我耐着性子,看完旁边的争端,方才应付一下的拱手,说来吧。
  白七瞧见我连名号都不报,脸色顿时一变。
  这是看不起他啊。
  白七本来就是怒意满满,此刻被我轻慢,更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得显示出一些教养的,朝着我拱手,说小兄弟,你相比拳脚呢,还是刀枪。
  我说皆可。
  白七冷笑,说甭管比拳脚,还是刀枪,你既然辱我师父,我自然不可能让你活下来,所以咱们比斗之前,得按江湖规矩,立下生死状,而你最好也选你拿手的,免得到时候黄泉路下,还在懊恼。
  对方当真是鲁大脚的得意弟子,说话也是咄咄逼人。
  不过对方傲,我得更傲,当下也是冷哼一声,说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过来,也不是杀人的,我不是杀人狂魔,只是来讲道理的。
  白七哈哈大笑,说江湖,无论是夜行者,还是修行者,道理是用拳头来说的。
  言罢,他看向了旁边的二管家李一手,拱手说道:“李爷,我字儿不好,肚子里的墨水也不够,这生死状,还得您来帮忙弄。”
  李一手回头,望向了寿宴的主角花老太。
  花老太对我这个在她寿宴上闹腾的家伙也是十分不满,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李一手拿了纸笔来,挥毫泼墨,一蹴而就,然后摆在桌子上,请我们两人过目,我一目十行看过去,通篇只看到两句话。
  一句话,是“生死两不追究”。
  另一句话,叫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满满的血性,与狠戾。
  这就是江湖。
  “好!”
  我大叫一声,伸手过去,抓起了那一竿毛笔,签上了自己名字。
  我小时候是有练过书法的,先是庞中华的硬笔字,然后就是仿魏碑,至于此刻,心情激荡,写得狂草,韵味十足。
  旁人瞧见,忍不住拍手,大声赞叹:“这小哥,人豪气,字也飘逸,是个人物。”
  一个十七岁的漂亮姑娘念道:“侯……漠!”
  念完之后,她的小脸儿都红了,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有秋波荡漾。
  反而是那白七,人看着一表人才,但文化水平就差了点儿,写字儿的功夫更是如此,签上了三个字“白坚强”,就这三字,还歪歪扭扭,难堪得很。
  那李一手写的生死状,用的是隶书,蚕头雁尾、一波三折,通篇下来,笔形优美,而我的签字如同毛派狂草,虽然简单两字,却在激荡心情衬托下,写得豪迈苍凉、委婉激越,端的是风雨雷电、水流花开、天地肝胆、大泽龙蛇。
  众人皆称赞,说锦上添了花。
  结果一篇书法作品,却给歪歪扭扭的“白坚强”三字,给毁了。
  只可惜,比斗的,不是书法,而是生死。
  两人签过了生死状,回到空地前,相隔五米,有人早已抬来了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那上面皆有摆放。
  白七瞧见我并没有去拿兵器的意思,不愿意丢了脸皮,当下也是抖了抖手,大吼了一声:“受死吧。”
  说罢,他便冲了过来。
  此人上前,长手长脚,施展的是八极拳的架子,一上来就生扑,想要先声夺人,将我一举拿下。
  却不曾想我在觉醒之后,先后跟随着马一岙和湘南奇侠王朝安有过学习,虽然并没有被收为弟子,但他们传授,皆不藏私,使得我在这一段时间里进步飞速,至少在与人拳脚的拼斗上面,并不吃亏。
  来人凶猛,披挂有风,胸口藏着一团火,暴烈如牛。
  我不与他硬拼,而是游击侧翼,不断腾挪,让他没有办法接触到我的身体,只是通过四肢来感受对方的力量。
  几个回合之后,我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个白七,是真的很有实力。
  之前有人友善地提醒我,说白七是川中年轻一辈的翘楚。
  此言不虚。
  此人无论是修为,还是与人交手的经验,又或者说,杀人的经验,都是十分丰富的。
  他此刻虽然急躁,有些乱了自己的节奏,但从硬实力上来说,绝对是比我这个初出茅庐的三脚猫要强的。
  而且还强上不少。
  不过我并非没有优势,除了我本身的一些际遇之外,我想我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心态吧。
  一个人,被逼到了绝境的时候,展现出来的潜力,绝对是会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包括我。
  拼斗开始,我与白七周旋着,不急不慢。
  两人不断试探,白七进,我退,他再进,我再退,总之不给他任何可趁之机。
  这样的场面让众人都为之惊讶。
  因为在他们的想法里,我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碰上白七,基本上就是应付三两下,然后就给撂倒,随后就是收拾残局,继续寿宴,没有想到节奏就这般拖了下来。
  鲁大脚的脸色十分阴郁,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之后,忍不住冲着白七喊道:“你磨磨蹭蹭干嘛呢?上啊,杀了他。”
  反倒是主桌上的几个老东西表情平静,而那富态老头,则是笑眯眯地看着这边。
  白七受了催促,攻势越发急促,暴风骤雨,连绵不绝。
  而他一急促,反而没有了太多防备,我且战且退,到了某一处节点之时,我突然间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面对着那家伙腾空而起的虎扑,右脚朝上,猛然一下蹬去。


正文 苗疆诡事第五十六章 徒弟输了师父来
  黄狗撒尿。
  这一招的恐怖之处在于示敌以弱,门户大开,让敌人以为能够马上将你拿下,下意识地去进攻,反而露出破绽,从而给予了一击必杀的机会。
  只可惜我这一脚往斜上方蹬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白七虎扑而出的右手。
  两人相交,白七一声惨叫,在半空中翻腾一圈,落到了地上。
  他的右手,被我这一脚给踹得有些麻。
  随后他的目光,落到了旁边的兵器架上,下一秒,他已经游到了兵器架旁边,伸手过去,抓起了一根长枪来。
  他猛然一挥,让那枪头在半空中摇晃一下,指着我说道:“来,挑兵器。”
  他拿了长枪,很有风度地退到了一边,让我自己去选。
  我一眼望去,有刀有剑,还有各种奇形兵器,甚至还有一把强弓——不过这些对于一个从小学习数理化,而不是耍枪弄棒长大的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俗话说得好,年刀月棍,一辈子的枪。
  兵器这东西,并不是一拿上手就能够用的,你得练,日日练,月月练,年年练,得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了解武器的属性,了解它的特点,包括长处与不足,还得用它与人对练,甚至真实的拼斗。
  只有这样,方才能够说掌握了这东西,而不是随便挥挥砍砍。
  它跟现代兵器之中的火器枪不一样,枪虽然也需要练习,方才能够打得准,但那玩意只需要扣动扳机,就能够杀人的。
  我的目光巡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到了一根米黄色的棍子上面。
  这些日子,若说什么兵器我练得最多的话,莫过于棍棒。
  我伸手,拿起了这长棍,在手中掂量一二,虽然不如软金索长棍来得顺手,但到底还是有点儿熟悉的感觉。
  当我拿起这棍棒的时候,旁边有人点头,说道:“这个少年郎,当真是宅心仁厚。”
  立刻有人接上:“的确,对方拿枪,摆明想要杀人,而他却选了这么一个没有太多攻击力的兵器,到底还是不想闹事。”
  也有人讥讽,说:“那是,他被杀了,并无苦主,而那白七若是被杀了,凭鲁大脚的脾气,能让他下山?”
  众人纷纷议论,显然是看白七久攻不下,开始讥讽起来。
  这些话落到了白七的耳朵里,让他的脸很红。
  红,是激动的。
  也是恼怒。
  待我将长棍拿着,回到场中的时候,那人将手中的点钢枪一晃,没有任何言语,就猛然扎来。
  那家伙使枪,绝对是一把好手,那长枪扎来,宛如毒蛇探穴,狠戾无比。
  我感受到对方那腾腾的杀意,也知道鲁大脚,以及周围的众人,给予了他太多的压力。
  正是如此,使得他的攻势,凶狠果决。
  铛!
  我挥动长棍,挡住对方的长枪,却不料那家伙长枪上前,猛然一荡,随后一躬身,那枪却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陡然刺来。
  我没有注意,差点儿就给一枪扎了个透心凉。
  而即便是我勉力避开,那家伙也是占得了先机,枪出如龙,不断地捅刺而来。
  两人在瞬间就交手十几个回合,我因为血脉觉醒第一层,再加上《九玄露》的修炼,倒也没有太过于慌乱,稳扎稳打,不过还是好几次都给对方抓到机会,让我屡次落到了生死边缘。
  而这个时候,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浑身发热,头脑的思维和反应能力开始逐渐提高。
  我的呼吸也比平日里要快速许多。
  这是我身体里夜行者的血脉在发作,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出于自救的天性,它将我全身的素质都给予了大幅度的提高。
  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随着时间继续,那一点一点的累积,让我变得越发冷静起来,胸腹之中的酒气也消散了去。
  两人激斗,棍枪交击,宛如幻影一般,时而接近,时而分开。
  众人瞧见这般激烈的交手,也都忘却了最开始的立场,每每到了精彩十分,都会鼓掌喝彩,惊喝连连。
  而随着时间的逝去,无论是我,还是白七,又或者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了一个迹象来。
  我越打越稳,越打越有自信,从防守到反攻,张弛有度,进退自然。
  反观白七,从一开始的凶神恶煞,屡屡方寸之间的杀招,到了后来,就开始变得心浮气躁,脚步不稳。
  我一棍一棍地拼着,当气势拼到了极点的时候,猛然一棍,将其长枪挑开。
  随后我奋力一下,朝着那家伙的腰间击去。
  我这一下,是想要决定胜局的。
  然而就在此刻,那白七却是露出了狞笑,怒声吼道:“来得好……”
  说话间,他整个人就开始冒出了腾腾青气,随之而来的,是他的身子如同吹气球一样膨胀,那套宽松的运动服给撑到了极限,然后有黑乎乎、又硬又粗的毛发,从间隙之间膨胀而出。
  他的脑袋,也变成了一头长吻凶狞的狼头来,一双眼睛通红如血,里面仿佛弥漫着尸山血海一般。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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