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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之勉传-第8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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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干的人都离开了石屋之后，吴勉坐在了赵文君的床头微微一笑，说道：“快点养好身体，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到山下给思圆物色一个孙女婿。当初咱们那位姑爷人不错，可惜亏待他了，这次不能在亏待孙女婿了……”
“我好不了了……”赵文君躺在床塌上，笑吟吟看着自己的夫君。顿了一下之后，她继续说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给我续命……原本十几年前我就已经该走了。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当年我离开了你十六年，现在你又给我补上了十六年。这些年来我每一天都是赚的……”
说到这里，赵文君喘了几口粗气。还想要继续说话的时候，被吴勉拦住：“可以了……你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剩下的等你好了之后再说，十六年太短了……”
“你还是让我说吧，说出来我会舒服一点……”赵文君紧紧的抓住了吴勉的手，喘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我已经准备好要走了……我不担心梅儿和思圆，她们有你照看错不了……我担心的是你……我担心你还没有准备好，我走了你怎么办？”
“不要说了……”吴勉看着自己的夫人，白发男人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好好地安心休息，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赵文君摇了摇头，原本她还想要再说几句的。不过刚才说话已经耗费了她极大的精力，当下一股困意袭来，赵文君再也支撑不住，当着吴勉的面沉沉的睡去。
看着终于熟睡过去的赵文君，吴勉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被子盖在了自己夫人的身上之后，盯着她开始发呆……
就在这个时候，石屋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随后老家伙归不归从外面走了进来，老家伙站在了吴勉的身后。看了一眼熟睡当中的赵文君之后吗，对着白发男人说道：“有几句话老人家我不想说，不过现在看起来不说不行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顿了一下之后，看吴勉没有反对的意思之后，继续说道：“现在文君听不到我们的话，你不用担心这个……文君的魂魄无法修补，原本肉身也撑不住几年。这些年来你一直想办法再替她续命，现在她的肉身再也承受不住里面碎裂的魂魄。是时候送她走了……”
看着吴勉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夫人，好像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一样。归不归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如果你自己让她这样撑下去，文君的肉身早晚会撑不住……你打算看她这么辛苦吗？”
“老家伙……”归不归说了半晌之后，吴勉终于开了口。白发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当初我娶文君，是想弥补住她魂魄上面的裂口。想不到事情到却越来越坏，直到现在一发不可收拾……你说说，我到底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
“那就要看文君了。”归不归看了吴勉一眼之后，继续说道：“占祖不在你我的手上，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你又怎么知道如果当初你狠下心来，不理会文君的话，她会不会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对着吴勉说道：“别怪老人家我偷听，刚才文君自己都说了她已经准备好了。你就放她去吧……”
听了老家伙的话，吴勉又沉默了起来。半晌之后，归不归继续说道：“老人家我还有个法子，我老人家可以让文君回光返照三天……这三天她会和正常人一样，不过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你就要真的放她走了……”
吴勉还是没有表态，归不归陪着他沉默了半晌之后，再次开口说道：“那老人家我就当你默认了，三天的好时光总好过于文君现在这样……”说话的时候，归不归绕到了赵文君的另外一侧。从怀里面摸出来一个药丸，将药丸捏成粉末最后，一点一点的倒在了吴夫人的嘴里……
第469章 回光返照
药末进了赵文君的嘴巴里面之后，女人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了起来。看到起了药效之后，归不归退到了吴勉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三天……”说完之后，他转身走出了石屋。
此时，除了带来的下人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等在了石屋门口。看到了归不归出来之后，吴梅儿和邵思圆母女俩马上凑了过去。吴家小姐对着归不归说道：“归叔叔……我娘亲不会有事吧？”
归不归看了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人一眼，嘿嘿一笑之后，说道：“文君只是旅途劳累，又受了点风寒。老人家我手到病除，一会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听了归不归的话，吴梅儿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我心里一直在乱跳，既然您老人家说没事，那就一定是没事的。思圆，咱们不打扰你姥姥休息了，你陪我去透透气……”
“你还是小看我老人家的手段了。”归不归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你们娘俩出去有什么意思？一会你爹娘就能出来，你们一家四口一起走走多好？梅儿，你再等一下，你爹娘说完悄悄话就会出来了……”
“叔叔你说我娘这就能出来？”吴梅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文君昏迷了一天一夜自己的父亲和归不归都束手无策，这怎么说清醒就清醒了？真有这个本事的话，还会让自己的娘亲昏迷那么久吗？
“娃娃你还不信老人家我的手段？”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对着邵思圆说道：“思圆啊，你背一百个数字。说到一百的时候你外祖、外祖母还没有出来的话，你要什么归爷爷都给你弄来，好不好？”
邵思圆正是豆蔻年华，当下笑了一声，说道：“那我要天上的月亮，归爷爷你输了可不要赖皮……一、二……”当下小姑娘开始念起来数字，归不归笑吟吟的看着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不过邵思圆说到九十还不见里面的两口子出来，归不归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好……老人家我这次要丢人……”
当邵思圆背到一百的时候，冲着老家伙做了个鬼脸，随后继续说道：“一百零一……”这个数字刚刚出口，就见石屋大门打开，吴勉和脸色红润的赵文君从里面走了出来。白发男人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归老兄，我等着你给孩子搬来月亮，可不要欺负她年纪小。说过的话就不认账……”
“你们俩在里面偷听……”归不归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之后，苦笑着对邵思圆继续说道：“娃娃，咱们换一个东西，你要月亮还不如要归爷爷的老命……这样，老人家我给你换个好玩的玩意，月亮、星星什么的就算了，好不好？”
“那可不行，归爷爷你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反悔？”邵思圆蹦蹦跳跳的继续说道：“不过也别说我们小孩子难为你，这样，归爷爷你算欠我一个心愿。月亮什么的就算了，等到我想起什么要什么，你在给我弄来。这次可不能赖皮……”
“只要你不要月亮，其他什么事情都包在老人家我的身上了。”归不归笑了一声之后，看了一眼满脸堆欢的吴勉。随后对着邵思圆说道：“去吧，和你娘陪着你外祖、外祖母一起出去走。这里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让外祖母带你们去。”
归不归说话的时候，吴梅儿已经带着邵思圆过来搀扶住了自己的母亲，随后在吴勉的带领之下，向着远处山谷的纵深处走去。这一家四口有说有笑的，看不出来一点大难临头的样子。
看着这一家四口走远之后，归不归脸上的笑容开始消失。随后他对着高如柏说道：“如柏，按着老人家我说的准备吧……”
高如柏犹豫了一下，说道：“再没有什么希望了吗？”
老家伙摇了摇头，说道：“去准备吧……”
“老家伙，你和高如柏在说什么黑话？”百无求不明白他们俩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瞪着眼睛对归不归继续说道：“你们俩什么意思？是不是又背着老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缺德事儿？”
这时候，高如柏笑了一声，说道：“陛下你误会了，归老先生让我去处理金陵城的房产。这些年来，咱们除了王府之外，还置办了几处房产和田产。现在打算长住在这里，归老先生让我变卖了房产，置办一些木料、砖瓦送到这里来。”
百无求这才出了一口气，冲着归不归说道：“老家伙你还在买了那么多的房产？反正咱们也不在金陵住了。卖了也就卖了，不过王府可不能动啊。等着妞儿彻底好了的，这里住烦了说不定还要会金陵再住两天……任老三你什么意思？谁欺负你了……怎么还吧哒吧哒掉眼泪？”
“你管我们人参是哭还是笑？我们人参乐意！”小任叁突然冲着百无求大吼了一声，随后两只手捂着脸呜呜哭着跑回到了自己的失误当中。小家伙已经从归不归、高如柏的话里听出来赵文君就快要离世，它和燕哀候女儿的魂魄有几世的交情。尤其是这一世的赵文君和前一世的李文君，现在听到妞儿就要离世，魂魄无投胎转世的可能之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跑回到了住所之后，将小脑袋埋在被子里呜呜大哭起来。
看着小任叁说翻脸就翻脸，百无求莫名其妙的看着归不归说道：“这小崽子抽什么风？老子好像弄死了它爸爸老人参似的……说翻脸就翻脸，老子要不是看和你熟了，早就拿你炖鸡了……”
“你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做什么？”归不归摆了摆手，对着百无求继续说道：“趁着你小爷叔高兴，这几天你也陪着他们一家子去走走。老人家我虽然下了阻止野兽进来的禁制，不过要小心个把毒舌猛兽窜进来。你看住了梅儿和小思圆，别让她们俩吃亏。如柏，你过来，老人家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
说完之后，归不归将高如柏叫到了一旁，向他交代如何处理三天之后的大事。
吴勉一家四口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回来，赵文君现在的精神状态比起来晕倒的时候，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和自己的女儿、外孙女又说又笑的，没有半点大限将至的样子。
“你们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老子就要任老三去找你们了。”吴勉一家四口回来的时候，百无求准备的晚饭正好出锅。二愣子举起来手里的马勺继续喊道：“收拾一下，老子这就开饭了……小圆圈，你过来给百无求爷爷打下手。学点手艺以后要侍候你男人……”
“百无求你又胡说八道了，我外祖让我喊你哥哥的。”邵思圆和百无求不见外，直接点名到姓的喊它的名字。当下跑过来冲着二愣子做了个鬼脸之后，笑嘻嘻地说道：“百无求你好好干，等我成亲之后有了孩子，你就是孩子的舅舅了……”
“思圆你不要对百叔叔无礼，什么成亲有孩子的，你还是个孩子，也不知道害臊。”这时候，吴梅儿也过来帮忙。赵文君见到之后也洗了手前来，吴勉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
这时候，归不归带着眼睛还有些发红的小任叁走了出来。老家伙嘿嘿一笑，冲着吴勉这一家子说道：“老人家我和人参闹了点别扭，你们不要见怪。小孩子一会就好了。”
第470章 酒宴
小任叁白了归不归一眼，说道：“老不死的你别招我们人参啊……看在妞儿的面子上，我们人参不和你一般见识。”
小任叁、百无求称呼赵文君一直是“妞儿、妞儿。”的叫着，吴梅儿和邵思圆从小听到大早已经习惯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下赵文君捂着嘴巴笑了一下，说道：“还是任叔叔通情达理，咱们不和归叔叔一般见识。今天趁着高兴，一会我们这一家子陪着你喝两杯。”
“两杯可不行……”小任叁走到了赵文君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今晚看我们人参的面子了，谁不喝吐了谁不许回去睡觉！妞儿她们娘仨除外……”
看到了小任叁不再闹脾气，当下他们这几个人、妖有说有笑的做到了石桌旁，下人们将百无求做好的菜肴一道一道的摆在了桌子上。也难为了二愣子，半天的功夫便张罗出来一大桌子菜肴。
等到大家都坐好之后，赵文君发觉高如柏不在当中。当下向归不归询问高管家的下落，老家伙嘿嘿一笑，说道：“老人家我打发他回到金陵城，处理一下咱们留在那里的产业。还有老人家我落在王府的东西，也要取回来。算着如柏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听到归不归将高如柏打发会金陵城，赵文君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当下归不归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开席，大家开始品尝起来百无求的手艺。这些年王府里面都是厨子煮饭，很久没有尝到二愣子的手艺了。众人尝了几口之后，纷纷称赞起来。
“百无求，你这手艺不错嘛。等着我大婚的时候，你来当厨子怎么样？”邵思圆从小对百无求和小任叁没大没小，虽然赵文君和吴梅儿说过她多次。不过每次都被百无求护住：“小圆圈管老子叫百无求，老子还没不乐意，你们横插一下算什么？还有你小梅花，你小时候百无求、百无求的少叫了嘛？你们家小圆圈随根，你们都别管，老子乐意……”百无求自己都这么说了，赵文君和吴梅儿便不再管。
“老子不干！你大婚的时候，老子应该去吃席的。凭什么要老子给你们做饭？”百无求瞪了邵思圆一眼之后，继续说道：“不过这话说回来，娃娃你差不多也要成亲了。老子教你个乖，嫁人就嫁你姥爷这样的。别看他对我们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还用雷劈我们出气。可是对你姥姥那可真是一心一意的，他那点好脾气这些年都给你姥姥了，老子和老家伙也算沾了你们的光。这几年他和我们也开始说人话了……”
百无求说话的时候，邵思圆正喝了一杯甜酒。听了二愣子的话没忍住，一口甜酒全都喷在了百无求的脸上。随后笑的花枝乱颤，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祖之后，更加的笑个不停。
“你这孩子，吃饭喝酒还不老实。”吴梅儿吓了一跳，急忙过来拿出手帕去擦拭百无求脸上的酒水。却被二愣子挡了回去：“没事儿，小圆圈这一口又不是毒药。老子当年被广仁喷了一脑袋血都不在乎，还在乎这点酒水？”。
邵思圆笑了一阵之后，拉住了百无求的胳膊说道：“我外祖那么欺负你们，你和归爷爷怎么就没想过散摊儿？他们都说你是妖王，都是王了干嘛还要受这个气？”
这句话说的百无求一愣，二愣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离开吴勉的身边。现在邵思圆问到这里了，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想了半天之后，这才抓了抓头皮开口说了三个字：“习惯了……”
这三个字出口，连赵文君都笑的乱颤。吴勉也忍不住笑了一阵，想起来之前和归不归、百无求和小任叁的种种，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般。
一阵大笑之后，之前的少许阴霾荡然无存。当下百无求和小任叁开始串场，端着酒壶去找吴勉、归不归喝酒，就连在一边服侍酒局的焦大郎甥舅二人也拉过来灌了几杯酒。
酒过三巡之后，归不归笑眯眯的对着赵文君说道：“文君，老人家我有件事一直没有想明白。当初你跟着徐福大方师出去了一天避祸，你们是不是去了泗水号的财神岛？徐福那个老家伙见没见过一个叫做席应真的老头子？他们俩见面都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
听到归不归问自己这个，赵文君想了一下。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想了半晌之后，吴夫人开口说道：“大方师带着我是去了一座海岛，不过这海岛是不是叫做财神岛我就不知道了。岛主人是两个人，我听大方师管他们俩一个叫做殿下，一个叫做小川的。还有一个白胡子的老人，大方师称呼他大术士的。他们两个人好像早就认识，见面以后，大术士便将大方师带到了一间小木屋里面。两个人在里面说了好久，差不多两三个时辰之后他们才出来。进去的时候，那位大术士好像还不大高兴。不过他们俩出来的时候，大术士便喜笑颜开，对着大方师连说了几句：想不到你徐福大方师也有求到术士爷爷我的时候……后来再对大方师，那位大术士便客气得多。”
“老人家我明白了。”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又看了一眼吴勉，随后对着赵文君解释道：“那位大术士就是席应真了，之前老人家我和你夫君打赌来着。老人家我说徐福那个老家伙一定是去财神岛找席应真保护了，你夫君还不信。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说话的时候，老家伙又和吴勉对了一下眼神。随后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下，继续看着两只醉醺醺的妖物在一边畅饮。
眼看着酒宴到了尾声的时候，出去办事的高如柏回到了这里。他对着众人、妖行礼之后，对着归不归点了点头，说道：“您老人家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只是金陵城的几处房产都被恶兵们霸占了。王府还好，听说我们伴奏的第二天，肃王便搬进去居住了。结果第二天他吓死在了吴勉先生和吴夫人的寝室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走的匆忙没有打听清楚。”
“我们搬回去之后，王府要拆了重建。”吴勉听到了高如柏的话之后，皱着眉头说了这么一句。
归不归跟着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回去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样子了，重建是一定的。就看看重建之后是什么样子了。如柏，你辛苦了，来，坐下陪着百无求和人参喝两杯。大家都高兴，人参说了，你们今天不吐不归。”
当下，醉醺醺的百无求和小任叁跑过来，抓住了高如柏便开始灌酒。最后吧一向稳重的高如柏直接灌到了桌子底下。多喝了两杯的邵思圆蹲在地上，看着他们哈哈大笑起来。让吴梅儿抓住之后又是一顿训斥。赵文君见到之后，连忙起身叫来过焦大郎去准备醒酒汤。
看着酒席乱成一团之后，归不归笑眯眯的走到了吴勉的身边。亲自给白发男人到了杯酒之后，开口说道：“老人家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初徐福那个老家伙去了财神岛，见了席应真之后都说什么了。现在我老人家终于明白了……”
吴勉看了老家伙一眼，随后喝了杯中酒，说道：“现在我不关心这个，我只有三天……没有时间关心其他的事情。”
第471章 曲终
酒宴一直到深夜才算结束，吴勉的面前出现了这样一幅画卷：归不归从金陵城带来的美酒喝光了一半。酩酊大醉的百无求抱着同样喝多了的小任叁在桌子下面呼呼大睡起来，高如柏蹲在远处默默的吐着，焦大郎在一边给他拍打着后背。清醒的只有归不归一个人，老家伙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好像再看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
吴梅儿和邵思圆母女俩很早便被吴勉叫回休息了，服侍酒局的下人们也被赵文君吩咐早早回去休息。难得刚刚苏醒的吴夫人竟然没有一点困倦的意思。还拉着吴勉诉说当年他们俩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形，这位曾经的长公主越说眼睛越亮。哪有一点点只剩下两天寿命的样子。
好容易将肚子里面能吐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之后，高如柏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归不归的面前。一向以沉稳著称的高管家竟然冲着老家伙傻笑了一声，说道：“老人家……该办好的东西都办好了……我在元寿堂定下了细丝的锦缎寿衣……还有一口金丝楠木的棺……”
高如柏的话还没有说完，归不归在他的嘴巴上面点了点头一下。高管家的嘴巴自己闭上，将后面还没有说出来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制住了高如柏的同时，归不归急忙回头向着吴勉、赵文君那边看去。看到了两个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之后，老家伙嘿嘿一笑，说道：“老人家我昨天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上说我老人家有血光之灾……”
“归叔叔，你不用瞒着了，三天的寿命……我已经知道了。”赵文君好像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样，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还能像现在这样陪伴吴郎三天，我已经很知足了。”
归不归灌进赵文君嘴里的药丸效果奇佳，药末和着口水进入到了她喉咙的时候，虽然吴夫人还没有睁开眼睛。已经能清楚的听到二人的对话，只是她没有丝毫的显露，连归不归这只老狐狸都没有看出来破绽。
听到了赵文君已经知道自己的寿命只剩下最后的两天半，归不归也沉默了起来。老家伙想要说几句话安慰一下赵文君的，不过嘴巴动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着归不归尴尬的样子，赵文君轻轻的笑了一声之后，在此说道：“能多出来三天，文君已经十分感激归叔叔了，原本十几年前我就应该走了的。现在托你们的福，我还多活了这么多年，心里已经感激不尽了……”
说话的时候，赵文君端起来自己的酒杯，走到了归不归的身边。亲自给老家伙到了杯酒之后，举起来自己的酒杯说道：“文君这些年来，多蒙归叔叔的照顾。无以为谢，这杯酒就算是我感激您对文君、梅儿和思圆的关照……”
说到最后的时候，赵文君直接仰脖将杯中酒喝了下去。一杯酒下肚之后，她的脸上更加红润起来。正要再对归不归说几句感谢的话之时，身后响起来了自己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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