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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游戏之谋杀感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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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等一下,”华院长拿起电话,吩咐人事处查一下历史档案,过得片刻,电话打了回来。华院长说道:“白萱的确是我们的医生,当年在急诊科工作,有个同事叫冷梅,现在是我们医院的外科主任,她一会儿就过来。”
冷梅五十出头,看上去一点都不冷,非常的热情洋溢,看到苏镜便笑呵呵地伸出手,说道:“你好,找我什么事?”
一看就是个急性子,苏镜就喜欢这种人,说话可以直来直去节省很多时间。
“白萱你还记得吗?”
“白萱?”冷梅皱眉想了一会儿,“记得,被杀了嘛!你怎么突然问她了?”
“最近有个案子与她有关。”
“啊?人都死了二十多年了。”
苏镜笑而不答,问道:“冷主任,在你印象中,白萱这人怎么样?”
冷梅面露难色,但是这种难色只在脸上停留了一小会儿,她说道:“哎呀,现在再说这些也不合适……不过……她这人吧,确实不怎么样,经常是专车接送上下班,就这样还经常迟到,把上班当成娱乐了,就因为这样,后来终于闹出事了。跟同事的关系处得也不好,她谁都瞧不起。”
“专车接送上下班?”
“这你还不知道?人家后台硬嘛!”
“那是,那是。她有没有跟谁结仇呢?”
“嗯……那倒没有,”冷梅说道,“同事之间难免有矛盾,但是这种矛盾也算不上仇。”
“那她有没有朋友呢?”
“你是说男朋友?”
“随便什么朋友都行。”
“好像是有个小伙子对她挺不错的,每次上夜班的时候,小伙子都来接她,但是经常扑个空。”
“为什么?”
“被接走了嘛!”
“那小伙子是谁?”
“白萱曾经在科里说起过,说是他高中同学,两个人高中的时候就恋爱了,后来白萱提出分手,但是那男的就是不同意,一直死缠烂打。其实我们都觉得那小伙子挺不错的。”
“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白萱没讲过。”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这么多年了,我哪能记那么清楚啊?”
“冷主任,你还能记起任何一件跟白萱有关的事情吗?”
“嗯……有了……哦,没什么。”
冷梅刚想说什么,可是她看了看华院长马上不吭气了,苏镜觉得非常疑惑,他递给冷梅一张名片,说道:“冷主任如果想起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冷梅接过名片便走了,出门前还面色涨红地看了一眼华院长。
“华院长,我还想查一份档案。”苏镜说道。
“啊?哦,好啊!”华院长说道,“你要看什么时候的档案?”
华仁忠刚才明显在出神,他在想什么呢?苏镜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白萱曾经出过一次医疗事故,我就想看这份档案。”
“好,好,没问题。”
华院长又打了一个电话,吩咐档案室主任找档案,放下电话便问道:“你现在突然调查白萱的事,要干什么呢?”
苏镜呵呵一笑,说道:“杀她的人可能另有其人。”
“什么?”华院长的声音中明显有几分急躁,“不是抢劫杀人吗?”
“华院长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呵呵呵。”华仁忠干笑两声,说道,“这么大的事能不记得吗?”
“可是刚才我问白萱,你好像不记得了。”
华仁忠怔忪了一下,又不自然地笑道:“后来记起白萱的名字,就想起那次入室抢劫杀人案了嘛!”
苏镜微微笑了笑,问道:“当初刚听到白萱被杀的时候,华院长有没有怀疑过谁?”
“我能怀疑谁啊?我跟她又不熟。”
档案室主任方文清把档案送来了,递到苏镜面前说道:“这就是那次医疗事故的档案。”
这次事故发生在2007年12月23日,一个三岁的小男孩被父母带着到急诊科看感冒,白萱给小孩开了药打点滴,大约十分钟后,小孩就出现异常,额头上汗珠直冒,哭着直喊:“很热,很痛。”护士拿来了氧气瓶,可是没几分钟,小孩便开始口吐白沫,随后死亡。
后来的事故调查显示,白萱开出的药方里竟然有“肾上腺素”、“安定”、“甘露醇”等药物。肾上腺素是用来在心脏停止时刺激心脏或是哮喘时扩张气管用的,安定是安眠药,甘露醇是用来利尿、降低颅内压、眼内压以及脱水用的。没人知道白萱为什么会给一个感冒病人开出这样的药方,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工作不认真,没有责任心。
档案里还有一份事故处理协议书,医院赔偿家属十万块,家属也签字了。
看到这份档案,苏镜的眉心便拧紧了,被治死的小男孩竟然叫阳化冰。

6、超级大奖
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阳化冰对母亲更殷勤了,看着鬓角斑白的潘小翠,他竟有种想痛哭流涕的感觉。这个可怜的善良的女人,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亲生儿子,可是谁能想到,到头来儿子跟她一点血缘关系没有。阳化冰说要对母亲加倍的好,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陈秋涵点点头说道:“咱爸其实也不容易。”阳化冰点点头说道:“是啊,这两个老实人,都被童伯毅那个王八蛋给骗了。”
母亲打开门,嗔怒道:“你们怎么几天不来了?快进来吧!”
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阳化冰将一瓶降压药放到他面前,亲热地说道:“爸,给你带的药,这种药据说很有效的。”
阳天海拿起药瓶看了看,问道:“多少钱?不贵吧?”
“管多少钱干吗?只要好用就行了。”阳化冰问道,“这几天身体怎么样?”
“还那样。”阳天海说道,“老年病,治是治不好的。”
“平时多注意休息,有空跟我妈一起散散步。”
陈秋涵在厨房里跟婆婆一起忙活着,潘小翠说道:“不用你,你赶快休息去吧。”
“妈,你可别把我惯坏了。”
“你们在宾馆要住多久啊?难道我们这两个老的就这么讨你们嫌?”
“妈,看你说哪儿去了?”陈秋涵说道,“我们今天已经退房了,从今天起就赖着你们了。”
陈秋涵是个聪明的女人,虽说从古至今婆媳矛盾一直是亘古不变的话题,但是她特懂得怎么博婆婆的欢心。她说,婆婆其实不需要你给她多少钱,只要时不时跟她聊聊天,帮她稍微做点家务,哪怕只是给老人家倒杯热茶,她就会很开心了。她经常觉得疑惑,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总是抱怨跟婆婆处不好关系呢?
正忙活着,门铃响了,一会儿的工夫,听到阳化冰惊奇地叫道:“苏局长,你怎么来了?”
来客正是苏镜,他笑呵呵地说道:“阳先生,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苏镜走进屋,跟阳天海夫妇打了声招呼,阳化冰忙问道:“苏局长,什么事啊?”他很紧张,生怕苏镜说出自己的身世,他不想让两个老人伤心,只要爸爸妈妈能开心幸福,他宁愿骗他们一辈子。
苏镜看着阳化冰着急的眼神,心里雪亮,朝他微微点点头让他放心,然后说道:“我这次来,其实是想问阳先生几个问题。”
“找我?”阳天海惊讶地问道。
苏镜为难地说道:“有些事情真是不好启齿,但是又不能不问。”
阳天海爽朗地一笑:“苏局长,你有事直说。”
“这可是一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苏镜说道,“阳先生应该有个儿子夭折了吧?”
阳天海微微一变,问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要问这个?”
阳化冰惊讶地看着苏镜,心里想的是同样的问题。潘小翠闻讯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沾满了菜汁,疑惑地看着苏镜。
苏镜说道:“为了查一件陈年旧案,我调阅了2007年一宗医疗事故的档案。顺宁市第二人民医院急诊科医生白萱由于操作失误,给你儿子注射了不该注射的药物,导致你三岁的儿子死亡。”
“是啊。”阳天海长叹一声,“快三十年啦!”
“那个孩子也是叫阳化冰?”
“是。”
阳化冰听着,心里微微不爽,感觉像在说自己。
苏镜说道:“这次事故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医院赔了十万块钱。”
“就赔了十万块钱?”
“那有什么办法啊?”潘小翠插嘴道,虽然时隔二十九年,说起这事,她依然愤愤不平,“人家后台硬,姑丈是常务副市长,我们这些刁斗小民能拿到十万块钱就已经烧高香了。”
“我也看了那次事故的记录,好像只有医院赔钱了,那个女医生一点处分都没有。”
“嗯。”
“后来白萱被杀了,你们会不会觉得开心,认为这是报应?”
“那当……”潘小翠刚说了两个字,只听阳天海咳了两声,立即慌乱地看了看老公,说道,“秋涵,让他们聊着,咱们做饭去。苏局,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
“不用不用,哪敢麻烦你们啊!”
阳天海说道:“儿子被治死,只是医疗事故。我记得那个女医生叫白萱吧?她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她后来不是被入室抢劫犯给杀死了吗?”
阳化冰面红耳赤,感觉父亲在说自己一样。
苏镜说道:“最近我们得到确切消息,白萱很可能是被别人杀的,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
阳天海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二十多年了,苏局长还能抓到凶手?”
苏镜呵呵一笑:“很多人都这么问我,但是我想试试。”
阳化冰插嘴问道:“苏局长,你准备从哪儿着手呢?”
“目前只能调查白萱的社会关系了。”
阳天海问道:“所以,你怀疑我杀了白萱?”
苏镜又是一笑:“有何不可呢?”
厨房里传出啊的一声惊叫,陈秋涵慌慌忙忙跑出来,问道:“化冰,家里有创可贴吗?妈把手切了一下。”
伤口不深,但是流的血很多。潘小翠说,刚才切蒜的时候,蒜头一滑就切着自己的手了。阳化冰用酒精给母亲消毒,又用创可贴包上,说道:“你别忙活了,休息一下吧,让秋涵做饭。”
这时,苏镜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顺宁市第二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冷梅打来的,她说她想起了一些事情,苏镜说过会儿联系她。放下电话,苏镜接着问道:“这栋别墅以前是白萱的房子,你们知道吗?”
“知道。”阳天海说道。
“阳先生是小学老师吧?”
“是,教数学,不过退休啦。”
“你夫人好像是工厂的职工。”
“是,我也退休了,”潘小翠说道。
“你们工资应该都不是很高,不知道买这栋别墅的钱从哪儿来的。”
阳化冰从小住在这里,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这栋别墅的来历,如今听苏镜一问,心头也顿时充满了疑问。
“哎呀,说起这套房子……”潘小翠刚开了个头,便被老公打断了。
“男人说话呢,有你什么事?去厨房帮秋涵忙。”
潘小翠红着脸走开了。
在阳化冰的印象里,父亲对母亲一直是这么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他早已习以为常了。苏镜第一次见识,不免觉得奇怪,心想要是自己哪天对老伴何旋来这么一嗓子,不知道何旋会不会把房子掀了,没准儿泪水也能把房子淹了。
阳天海说道:“我们是没钱,但是老天爷一直眷顾我们,有一年我们参加了一次抽奖活动,抽到了这套别墅。”
“抽奖?”阳化冰吃惊地说道,“这么大的奖!”
苏镜问道:“还记得是哪个公司举办的活动吗?”
“这么多年,早就不记得了。”

7、医生爆料
苏镜在一家茶餐厅见到了冷梅。冷梅换了一身便装,坐在桌前喝着饮料,见到苏镜走进来,忙招呼道:“苏局长,这边。”声音嘹亮,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等的是一位局长。
苏镜在她对面坐下,说道:“冷主任,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啊?”
冷梅低下了脑袋,眼睛却抬起头,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可别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苏镜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
“你觉得我们华院长怎么样?”
苏镜一怔,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就说说嘛,第一印象怎么样?”
“油光粉面。”
冷梅嘻嘻笑了:“不愧是公安局长,看人真准。”
苏镜笑了笑没吭声了,他知道冷梅马上就要爆料了。
“这人吧,这几年老实多了,年轻的时候可是个色鬼。”
“哦?”
“我跟你说,白萱在急诊科做医生的时候,华仁忠是急诊科的医生,这人可色呢,经常骚扰女同事,有夫之妇他也不放过,对女员工毛手毛脚。”
“还有这种事?”苏镜疑惑地问道。
“那可不是?”冷梅说得起劲了,“全科室的女性他基本都骚扰过了,除了一些老娘们他没兴趣,特别是那些小护士,完全是重灾区。”
“他是怎么骚扰的?”
“还能怎么骚扰?乱摸呗。”冷梅的语气更加神秘了,“曾经还有人在网上检举他呢,那时候急诊科的一个小护士,好像姓周或是姓杜来着,年纪二十多岁,身材高挑,长得确实水灵。有一天,她在办公室工作,听到敲门声,透过玻璃窗看到是华忠仁,她一看是同事,也没有想太多就把门打开了。没想到,华忠仁进门后,就说你身材不错啊,然后就伸手搂着人家的腰。”
“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我也在场啊,”冷梅说道,“后来人家老公在网上把这事捅出来了。”
“这么大的事,他还能从主任升到院长?”
“嗨,升官发财要看业务还是看人品?”冷梅嘲笑道,“有人脉有钞票,什么事办不成?”冷梅说着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位是一局之长,自己这番话简直把苏镜一起骂进去了,于是赶紧住嘴了。
苏镜倒不以为意,问道:“这事跟白萱有什么关系?”
“白萱被杀那天,他就骚扰过她啊。”
“什么?副市长的侄女,他都敢下手?”
“所以叫色胆包天嘛!”冷梅说道,“他也是喝了酒,醉醺醺地到科里来了,那是傍晚的事,我跟白萱在值班。他一看到白萱,就抱住了人家,还说什么让哥亲亲。白萱挣脱了,说你等着瞧,然后就走了。”
“后来呢?”
“后来华仁忠就在医生办公室睡着了,等他睡醒了之后,我看他脸都白了,问我白萱去哪儿了,我说回家了。他又打听白萱住在哪儿……”
“他后来去白萱家了吗?”苏镜插嘴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白萱被杀后,你有没有怀疑过华仁忠?”
“怀疑过啊,那时候华仁忠正要提副院长,这事要是闹出去,人家白萱姑丈能放过他?”冷梅说道。
“白萱曾经出过一次医疗事故,你没有怀疑过是被她治死小孩的父母?”
“医疗事故是2007年的事,白萱被杀是2010年,如果要报复的话早就报复了,干嘛要等几年呢?”
冷梅说得句句在理,可是苏镜却另有疑惑。白萱将阳天海夫妇的三岁独子治死之后,两口子却一直怀不上孩子,四处求医问药后发现这辈子都别想要自己的孩子了,这时候,白萱的罪就远比两年前更重了。


第十章 致命关系
苏镜觉得他很可怜,苦心孤诣二十多年,放弃了大好的前程,甘愿扮演清洁工、园艺工……如今突然知道马汉庆竟然不是凶手,这二十多年的光阴不是白白浪费了吗?人生如梦,说的就是王海刚吧!如今,他的梦醒了,自己也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

1、孤独老者
幸福敬老院今天特别热闹,一所中学的孩子们来看望老人,围着老人们叽叽喳喳吵闹不休,有的给老人捶背捏腿,有的给老人削苹果吃,还有的给老人讲着笑话。院长李爽笑呵呵地看着热闹的场面,时不时跟带队的老师交谈几句。门外走来一个老者,满头乌发中夹杂着几根银丝,他身子板很是硬朗,走起路来稳重有力。他自我介绍名叫苏镜,是顺宁市公安局长。李爽很是吃惊,因为顺宁很远,坐飞机也要两个多钟头,难道这位局长大人准备到这里养老?她跟苏镜寒暄一通便不再言语,等着苏镜说明来意。
“李院长,你们这里有位叫白天明的老人吗?”
“在我们这儿,有什么事吗?”
“有件案子,我们得跟白老谈谈。”
原来苏镜之前找到了白萱的资料,查到她是江苏无锡人氏,于是便一路访查而来,谁知道其母已经于十几年前逝世,其父便住进了养老院。这案子,本来即便不能正式立案,以苏镜局长之尊,也断不必亲自奔波。但是前妻之死跟这桩二十多年前的冤案有着莫大的关联,所以他不能不管。
李爽疑惑地看着苏镜,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查案子?查白老?”
“是。”
“怎么会查到他头上?”
苏镜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白老住进来后,有人探望过他吗?”
“没有,”李爽说道,“他是街道办送来的,好像没有亲人。”
“可怜啊,”苏镜叹道,“他现在有八十多了吧?”
“今年八十一。”
“精神怎么样?”
“还很健旺,就是不太合群。”
“那就好那就好,”苏镜说道,“李院长能带我们去看看他吗?”
李爽犹豫了一会儿,只好带着苏镜去了。白天明跟另外一个老人同住一屋,两个孩子围在一个老人身边听老人讲当年的故事,白天明却不在屋里,问老人去哪儿了,他也说不上来。又到了棋牌室、健身室,都找不到白天明的影子。正踌躇间,只见两个孩子在跟老师诉苦,一个说道:“老师,那边有个老伯伯不让我们陪他。”另外一个说道:“他还吼我们呢!”
李爽迎上前去问道:“那个老伯伯在哪儿?”
“就在屋后一棵树下面坐着。”
那老人就是白天明了,他坐在树下的石台子上,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尊雕塑,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却是不带一丝表情,用鲁迅的话说,“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表示她是一个活物”。见了有人走来,白天明也毫不在意,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入定的老僧。
李爽笑道:“老爷子,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静静。”用词极是俭省,只是不知道他是要让李爽等人闭嘴,还是说他只是为了安静一会儿。
苏镜呵呵一笑,坐到白天明身边,说道:“白老爷子,精神很好啊。”
白天明没有说话。
“我从顺宁来。”
白天明还是枯坐着,只是脖子情不自禁地微微转了过来。
“我为白萱而来。”
白天明的眼睛似乎湿润了一点,终于开口了:“这么多年了,还来干什么?”
“二十七年前,白萱被人杀害,我们都很痛心,当时以为是一个入室抢劫犯干的。现在我们有了新的证据,那人不是凶手。”
苏镜以为这番话定会让白天明激动万分,哪知道仿佛一颗石头丢进了一潭死水,竟然溅不起一丝涟漪。将近三十年的时光,早已抹平所有的伤痛和仇恨,如今的白天明只是在静静地等死。
李爽本来不知道苏镜的来意,此刻听到这番话,这才知道白老爷子的身世竟如此悲苦,心中不免漾满了同情和怜惜之意。
苏镜继续说道:“我想问问白萱的情况,老爷子应该还记得吧?”
“不记得了。”
“她可是你女儿啊!”
白天明的嘴唇突然哆嗦了,说道:“哼,我没这个不孝的女儿。”
此话一出,两人顿时非常惊讶,不知道白萱何以不孝,竟然在时隔二十多年之后,父亲还会如此痛恨。
“不知道白萱如何不孝了?”苏镜问道。
白天明的眼眶湿润了,嘴唇越发哆嗦:“她妈就是被她气死的,难道还不是不孝?”他仰天长叹一声说道:“无耻啊,二十多年了,我以为这事早被人忘记了,谁知道……谁知道……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哼哼,你们的市长这两天也该出来了,我一直掰着指头给他算着呢,你们问他去吧。”

2、追查白萱
林安又把来意说了一遍,然后等待着对方开口,之前他已经向无锡市第一中学的梁校长说过同样的话了。从梁校长那里,他查到了白萱的高中同学名录,然后按图索骥找到了当地一家水果行。
水果行老板袁富强听了林安的话之后先是愣怔了片刻,然后问道:“白萱的案子要重查?”
“是。”
“她好像在高中的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
“我想想,”袁富强摸着光光的脑门,眼神里闪出困惑的神采,过了半晌终于说道,“我想起来了,她是谈了个男朋友。”
“你记得他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吗?”
“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还真记不起来了。”
林安将一份花名册递过去,问道:“这是你们班的花名册,你看看这些名字,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林安期待地看着一个个名字,那里有个名字很熟悉,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巧合。
袁富强接过花名册,眯着眼睛仔细地看起来,终于恍然大悟叫道:“对,就是他!当年他追白萱追得很辛苦,后来总算被他追到了,两个人又一起考上了大学,不过好像不是一所学校,据说两个人一直保持着关系呢!”

3、硝烟四起
阳化冰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天网公司解体后,债权人纷纷找上门来,让阳化冰还钱。之前天网公司做了很多硬件投资,如今只能贱价拍卖,即便如此也还不上巨额贷款,没办法只好变卖房产,桃源小区那套房子已经被他拆得七零八落的了,自然卖不上好价钱,不过勉强算是还清了贷款。现在,他和陈秋涵两人只好住在父母家里,他觉得很对不住秋涵,但是老婆对他充满信心,说他迟早会东山再起。
离开好客来宾馆后,二人回到山趣园父母家里。每次回家,母亲潘小翠总是满面笑容地迎出来,但是这次母亲却坐在客厅里,悄悄地抹着眼泪。父亲阳天海的脸色比往常更加阴沉,活像一尊阎王像。见此情景,二人大惊,不知道父母为何事伤心生气。陈秋涵坐到潘小翠身边,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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