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毒(小豪)-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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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焰吃着他们端来的烤肉，还有饮水。他一口气吃了很多，因为他饿坏了，随后那群人又按照约定给他了很多熏干的烤肉。让他带在路上吃。不过顾焰发现，自己在吃肉的时候，那些幸存者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还不断有人询问他味道怎么样？

顾焰当时饿坏了，并没有想那么多，吃完休息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早晨就决定离开，走到半路之中。他看到有一群幸存者正在那里进行着什么仪式，他很好奇。觉得也许是传统民俗民风之类的，也没多想，不过很快他发现被这群人开始膜拜着的那个人挥刀割断了自己的喉咙，紧接着，那些人开始拿着器皿去接他的鲜血，等他死了之后，一拥而上将那人的尸体给分了……

顾焰说到这捂着脸，许久才道：“我当时吓坏了，真的吓坏了，我拔腿就跑，感觉就像是看了一部无比真实的恐怖片一样，但那不是最恐惧的，最恐怖的是，当我回想起头天晚上吃的那些烤肉时，我当时差点就要呕出来了，但我忍住了。”

顾焰说着看向唐术刑：“你知道吗？我忍住了，我不敢吐，因为我好不容易才吃饱，我要是吐出来，我就完蛋了，有可能还会造成其他的影响，比如说脱水什么的，那时候我才知道生存，什么叫做生存，这他妈的才叫真正的生存训练。”

唐术刑点头：“你知道吗？我当时变成尸化者的时候，我什么都吃不进去，应该说除了腐烂的肉什么都不能吃，我比你还矛盾，腐烂的肉，我看着应该是反胃的，但是看到的时候却在流口水，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顾焰看着唐术刑，眉头紧锁，这些东西在詹天涯给他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及。

“再后来我变得可以吃生肉了，不再是腐烂的肉，再过了很久很久，我终于和正常人一样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唐术刑看着天花板道，“我觉得自己不是变强大了，而是弱小了，但同时也告诫自己，我连腐烂的肉都吃过，我还有什么受不了的？我见过那么多可怕的东西，还有什么可以吓得倒我？”

说着，唐术刑看着顾焰道：“你也一样，你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么残酷，你应该变得强大，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生存，但是你得有底线。”

顾焰点头：“唐术刑，我问你个问题好吗？”

唐术刑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我，如果有一天我快饿死了，除了吃人肉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我是吃还是不吃，对不对？”

顾焰使劲点头，他想问的就是这个。

唐术刑迟疑了一阵道：“你看得见未来吗？”

顾焰摇头：“看不见，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也看不见。”唐术刑摇头，“所以不知道，但如果让我现在回答，我会回答你不会，但是事实呢？我不知道，不知道真要面对那种情况的时候，我会不会吃，因为人总是会根据情况而变的，这就是为什么人类会生存到现在，因为人类会强迫自己去适应。”

顾焰笑了，点着头。

唐术刑又道：“我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吧，就像是在从前，有一群没有踏入社会的学生在那里讨论着，以后会不会去找小姐，肯定有人说不会的。但是实际上呢？鬼知道啊。”

顾焰听了唐术刑的形容忍不住笑了，唐术刑见他轻松了许多，干脆又道：“就像是一个女人问一个男人，你爱不爱我？在当时那个男人肯定会说我爱你，为什么？因为当时那个男人的确爱着女人。但是未来就说不一定了，对吧？喂，顾焰，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顾焰笑道：“我说没有，你不相信，我说有。你得调侃我，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不会调侃你，谈过恋爱多好啊。”唐术刑笑道，“不管你信不信啊，我实际上一场正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

“为什么？”顾焰奇怪地问。

唐术刑起身。坐回自己的床上，然后躺下道：“因为我从没有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开始，我就在挣扎，为了生存而挣扎，这也许就是我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吧。”

顾焰看着唐术刑，可此时唐术刑已经呼呼大睡了，顾焰却睡不着。他有一种感觉，感觉跟着唐术刑这段短暂的日子。好像已经过了很多年，自己学会了很多的事情，眼前的这个人不按套路出牌。不走寻常路，虽然胆大但心细，而且心也狠。自己跟着詹天涯学了那么久的关于审讯心理学之类的，但还是无法看穿他在想什么。

也许詹天涯说得对，自己应该放下所有的负担，百分之百相信眼前这个家伙。

……

第二天上午。两人起来的时候，门被敲响了。唐术刑打着哈欠开门，发现博森站在门口。看着他只是说了句：“该吃饭了，走吧。”

说完博森就走，唐术刑和顾焰两人对视一眼，顾焰低声道：“我不饿，我习惯吃自己的干粮。”

博森停住，转身来看着两人，目光充满了怀疑。

“走吧，不饿也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能把这里的人养得白白胖胖的。”唐术刑笑着攀住顾焰的肩头就走，等博森离他们较远的时候，唐术刑才低声道，“别拒绝他，等到了餐厅再说，我也想看看他们吃的东西是什么样子，怎么解释。”

两人跟着博森在外面的大厅中走着，通过另外一条通道到了餐厅，巨大的餐厅一看就不是改建的，肯定是重新修建基地的时候就留下来的，餐厅中挤满了士兵，所有人都在狼吞虎咽地吃着饭，没有看到一个胃口不好的。

唐术刑经过一张桌子前方的时候，扭头看着那人餐盘中的那些东西问博森：“今天什么菜啊？”

“我们这里的蔬菜很少，都是实验室里面用灯光之类的玩意儿培植出来的，但不够吃，一个星期大概能吃上两三顿吧，这已经算不错了。”博森边走边说，“肉类倒是充足，吃的都是海里面的东西，什么北极熊啊之类的。”

“你们不吃企鹅啊？”唐术刑似笑非笑地看着博森。

博森面无表情道：“我也想吃啊，但是企鹅离咱们这太远了，要不麻烦你从这里钻个洞到南极去，抓一只回来？”

唐术刑哈哈大笑着，同时用眼神示意顾焰不要那么紧张，顾焰会意稍微表现得轻松了一点，随后博森带着唐术刑到了餐厅窗口的位置，从里面端出两个餐盘来，交给他们两人道：“去那边吃吧，那边清净。”

唐术刑点头，和顾焰端着盘子里面的东西正要走的时候，唐术刑停了下来，俯身看着窗口中，发现里面的厨师正是昨晚看到的那两个侏儒兄弟，两人都笑眯眯地看着唐术刑，全然没有了昨晚的那种诡异。

唐术刑也笑了，用英语问：“今天是什么菜呀？”

“炖肉，北极熊的肉。”站在窗口的吉拉斯笑道，“还有很多，吃完了再过来吧。”

“好。”唐术刑也笑了，而博森站在一侧冷冷地看着他，见唐术刑转身来，也故意表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上）海盗来袭

博森领着唐术刑和顾焰两人在餐厅一角落座，坐下来的同时，唐术刑就开口问：“博森，你不吃吗？你不吃可不行，你不吃我怎么能吃得下，我会不好意思的，你先吃顾焰这一盘吧，他肠胃不是太好，我担心他吃下去之后又会像昨晚一样上吐下泻！”

唐术刑一口气将这些话说了出来，随后对博森展露出一个笑容，顾焰会意立即点头，博森直接拿过顾焰的餐盘，抓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往嘴里放，抬眼看着唐术刑正准备问“你怎么不吃”的时候，却发现唐术刑已经在大口大口地吃着所谓的炖北极熊肉了。

博森有些诧异，唐术刑口中含着肉反倒是看着他说：“你怎么了？胃口不好啊？”

博森摇头，看了一眼顾焰，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慢慢地吃着，顾焰则在一旁看着其他人，三人无话，唐术刑吃完之后，往椅背上一靠，抹嘴道：“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们身体能那么健康了，原来你们顿顿都吃这样的大鱼大肉，你们简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尚都之外，伙食最好的组织了！”

博森笑了笑，不说话，收拾好自己和唐术刑的餐盘，起身离开。

等博森走远，顾焰立即问：“怎么样？”

唐术刑看着顾焰道：“你是问我味道怎么样吧？我这么告诉你吧，这玩意儿吃起来像是豆制品，我有点怀疑今天吃的也许不是昨天看到的那些东西，昨天我们清清楚楚看到那些玩意儿有血有肉。”

顾焰看着唐术刑，觉得他能大口吃下去，毫无顾忌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他自从在非洲的生存训练中留下阴影之后，就连看到血腥的场面，自己心中都是反胃恶心的。

“我昨晚一直在做梦，梦中我不断在寻找答案，想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这太古怪了，哪儿有植物能长出人来的？”顾焰摇头，看着博森将餐盘放下之后，在厨窗口与那两个侏儒说了些什么，就在博森快要走回来的时候，一名士兵全副武装直接闯进了餐厅大门。气喘吁吁地要开口，但还没有说出来，警报突然拉响了。

刺耳的警报响起之后，餐厅中所有的士兵都放下手中的餐盘刀叉和筷子，起身拔腿就朝着外面跑去。博森看了一眼唐术刑和顾焰两人，也拔腿跑了出去。

顾焰也要起身出去，唐术刑抓着他的手示意他安坐下来，同时道：“电影散场的时候，不要急着走，也许电影字幕最后还有彩蛋也说不定。”说着，唐术刑看向厨窗口，看着旁边那扇门开了。鲁斯和吉拉斯两兄弟走了出来，看着蜂拥离开的人群也是一脸迷茫，随后两人又发现了并未离开的唐术刑和顾焰。

吉拉斯愣了下。随后转身回去，鲁斯则是露出满脸笑容，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朝着这边走来。

鲁斯走到之后，面带笑容地问两人：“两位，吃得还不错吧？”

鲁斯开口说话的时候。说的是中文，带着沿海一带的口音。看起来他应该是和移民在一带呆过。

唐术刑看着鲁斯道：“你的手艺不错，不过这北极熊的肉吃起来。让我想起了家乡的豆腐。”

“不全是北极熊的肉，我们有豆制品，当然制作的方式不一样。”鲁斯笑道，坐在旁边，“我对中国人有好感，因为曾经有中国人救过我们两兄弟。”

“原来是这样，冒昧的问一句，您今年多大呀？”唐术刑看着鲁斯问，顾焰在一旁保持沉默，他现在学会了去学习，学习唐术刑说话的方式。

“我？我今年四十多了。”鲁斯叹气道，“不过能捡回一条命来已经不错了。”

“噢——”唐术刑笑道，忽然将话题一转，指着上面还在闪烁的那个警报灯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拉起警报，这么多人都出去了？”

鲁斯起身道：“前年也拉响过这种警报，虽然我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就是有人发现了那东西的踪迹，你应该知道吧？在堡垒中一直有个谁也发现不了，但随时在袭击哨兵的怪物，第二，要不就是海盗来了。”

“海盗！？”唐术刑有些诧异，“北极圈还有海盗？”

鲁斯重新坐下来道：“如今全世界各个海域中都有海盗，北极圈也有，而且我听先生说，他从截取的无线电中判断，很多海盗正朝着北极圈赶来，因为这里的生存环境，比内陆好太多了。”

顾焰终于开口道：“如果海盗来袭，他们应该是攻不进来吧？这个堡垒这么结实。”

“要是他们围困我们，我们就惨了。”鲁斯摇头瘪嘴道，“我们的人就无法出去捕鱼或者猎捕北极熊之类的动物，到时候咱们都可能会饿死。”

“是呀，就怕围困。”顾焰看了一眼唐术刑，觉得这个鲁斯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故意用海盗的事情来解释下他们的粮食来源，应该说算是再次强调。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看看是不是能帮得上什么忙。”唐术刑起身道，鲁斯也起身朝着厨房走去，临走前冲两人笑了笑。

顾焰发现吉拉斯一直在厨房中偷偷看着他们，眼神很怪异，充满了敌意。

“哦，对了。”唐术刑走了一半，停下来叫住鲁斯，鲁斯转身看着他。

“呃——”唐术刑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昨晚我和顾焰两人走到我们所住的走廊尽头，发现那里有个矮洞，里面好像还有条河……”

鲁斯依然面带微笑，唐术刑随后挥挥手道：“算了，我昨晚好像在那里发现了什么东西，一个黑影，没什么。大概是我多想了。”

鲁斯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唐术刑和顾焰也离开了餐厅。

鲁斯回到厨房之后，吉拉斯立即拉住他问：“大哥。他们是不是发现了？”

“听起来像，这小子很聪明，很狡猾，博森也告诉过我们，让我们留意他们两人。”鲁斯说着皱眉，“但是我不明白。先生为什么刻意要将他们安排到离矮洞那么近的地方去？那里平时都是封锁的。”

吉拉斯迟疑了一会儿，问：“是不是先生故意那么安排的？就是想让他们发现？”

“不知道，先生在想什么，谁知道呢？”鲁斯走进厨房里面，“我们还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吉拉斯微微点头。心有余悸地看着餐厅的大门口，很是担心唐术刑两人又突然折返回来。

……

堡垒外，两艘破败的军舰不远处，停着一艘没有悬挂任何旗帜，舰体通体都刷得雪白，在阳光下十分刺眼的鱼雷艇。

董三路站在中控室中，用监控看着那艘停在海面上的鱼雷艇，博森站在旁边等待着。在中控室外的大厅中，列队站着56名整装待发的士兵。

唐术刑和顾焰两人从那些个士兵身边走过，走到中控室门口。唐术刑没有擅自撩开那层塑料布，只是在外面抬头看着旁边的摄像头笑了笑，紧接着博森走了出来，示意他们进去，随后又朝着外面带着队伍等待着的军官低声道：“先原地休息。”

军官会意，挥手让士兵原地休息等待着。

唐术刑走到董三路跟前。看着画面上那艘鱼雷艇道：“真的有海盗？这也太可笑了吧？这个地方还有海盗，他们抢谁去？”

董三路笑了笑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今的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强盗，只是所用的方式不一样。我和我手下的这批人，在那些被我们猎捕的动物眼中，不就是强盗吗？杀人越货的强盗。”

顾焰上前指着画面中的鱼雷艇道：“这是前苏联的胡蜂级鱼雷艇，也就是206鱼雷艇的改装型，要不改装，这艘船没法行驶到这个地方来，或者就是来的时候跟随着有补给舰之类的，哪儿有鱼雷舰离基地这么远，跑到远海来的，这种船充其量能在海上呆5到6天而已，这就说明这群海盗离这里不远。”

董三路转动轮椅看了一眼顾焰，随后道：“对，他们离这里的确不远，就在不到一百公里外的一座小岛上面，一座贫瘠的小岛上面，他们就是一群乞丐海盗，靠的就是四下去搜刮别人不要的东西度日，具体人数不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要跑到我们这里来，他们早年来过，派了三个人来要吃的。”

“准确的来说是乞讨！”博森站在一旁冷冷道，“这次又死皮赖脸的来了，干脆叫人把他们的鱼雷艇轰了吧。”

“不，别着急，你没发现那艘鱼雷艇上一直没有人出现吗？而且船也没有抛锚下去，好像是出事了。”董三路看着那里道，“等到快天黑的时候要是还没动静，就派人上去看看，如果需要帮忙，我们尽量帮。”

博森不满道：“他们是海盗。”

董三路冷冷道：“他们也是人。”

博森不语，董三路的这番话倒让唐术刑很是诧异，但又猛然想起在发射井中那植物还有那些活死人，自己忽然间有些糊涂，这些事情都来得太快，一时半会儿他自己都缕不出一个头绪来，搞不明白这个堡垒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鱼雷艇靠岸了！”博森忽然指着那鱼雷艇道，众人看去，果然发现那鱼雷艇靠岸了，但速度并不快。

“岸防炮瞄准那艘鱼雷艇！如果那艘鱼雷艇上出现武装人员或者对我们发起攻击，马上轰沉他！”博森随后抓起对讲机就喊道，紧接着走出中控室对外面的军官道，“带着你的人各就各位，准备战斗！”（未完待续）ro

第二十四章（下）未揭明的谈判

堡垒中的警报声四起，闸门两侧的四门中型岸防炮已经对准了即将靠岸的鱼雷艇。

在博森的指挥下，其余士兵也都各就各位，举着榴弹发射器和rpg瞄准了岸边，只需要博森一声令下，他们便可以瞬间摧毁鱼雷艇。

中控室中，唐术刑盯着画面，一旁的顾焰却是看着董三路的背影，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个老头儿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董三路在前方不断让手下调整着画面，同时告诫其他人循环查看岛上各处的摄像头，他是担心海盗利用鱼雷艇作为诱饵，实际上只是为了潜入进来。

“你们来到这座岛上已经至少有5年了吧。”唐术刑忽然开口道，董三路在前面“嗯”了一声，依然全神贯注地看着画面。

“海盗来到这里也差不多有5年了吧。”唐术刑又道，此时董三路的目光离开了画面，微微朝后看着唐术刑，再次“嗯”了一声。

顾焰已经知道唐术刑要说什么了，如今博森不在这里，也许这是他和董三路把很多事情说清楚的好机会。

“你们第一次遭受袭击应该是4年前，或者是3年前。”唐术刑看着画面，此时前面操作机器的好几个士兵都下意识回头看着唐术刑，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让唐术刑意识到，自己推测正确了。

董三路终于转动轮椅，面朝唐术刑，随后控制着轮椅离开，朝着外面走去。董三路离开之后，唐术刑看了一眼顾焰，示意他在这里盯住，然后自己也走出中控室。

离开中控室，唐术刑看见董三路直接朝着自己所住的房间走廊而去。他也慢慢跟了过去，随后董三路径直到了他的房间，唐术刑站在房间口，看到董三路在其中看着自己，随后道：“把门关上。”

唐术刑进屋将门关上，董三路平静道：“你还想说什么。说吧。”

“5年前你们到的这里，千辛万苦来到这个地方，与你们一同来的还有其他人，有些人你认识，有些不认识。但后来大家分散了，你来之后，除了自己带来的人之外，你还收留了一批溃败的亚欧部队的士兵，来到这座岛上坚守起来。”唐术刑靠着门分析道“半年或者一年后，在这个堡垒之外的很多人冻死了饿死了，很惨。可是你们还活着，其他人肯定会很好奇，也有人来求助。但你没有收留他们，只是给了他们一部分吃的东西，让他们走，紧接着这里有吃有喝的消息不断传来，不断有人上门来，但你还是没有收留那些人。随后乞讨变成了袭击，可惜的是他们攻不进这个堡垒。”

董三路面无表情地看着唐术刑。对唐术刑的推测不做评价。

“在一个恶劣的环境当中，一群人要袭击另外一群人。原因很简单，因为被袭击的这群人比袭击者过得更好，丰衣足食，吃得好睡得好，其他人眼馋了，这就是攻击的理由。”唐术刑靠着门操着手继续说“不过这里这么大，你却不收留其他人，为什么呢？”

董三路依然平静地看着唐术刑，唐术刑朝着他笑笑道：“是呀，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们可以出去猎捕北极熊和捕鱼能活下来，但为什么其他人就不行呢？为什么其他人只能掠夺呢？北极圈里有多少头北极熊？多少海豹等动物？这里现在又有多少人？这么多人一起猎捕，北极圈外围估计没多少活物了吧？5年了，你们还活得好好的，不要说外面的人了，我都觉得奇怪。”

“唐术刑，我会叫手下的人帮你找到那个女人，然后你们就离开这里。”董三路冷冷道。

唐术刑点头：“可以，不过我得告诉你一句，只要我们前脚离开这里，你们也许马上就会被赤晨攻击，你很清楚詹天涯这个人，也许赤晨现在的实力对付尚都不可能，但要攻下这座堡垒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能保住你的人是我，我知道你恨詹天涯，但是詹天涯恰恰就是你们异术者的克星，你也算吧？”

董三路闭眼道：“唐术刑，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基地中的秘密，所有的一切，因为我得知道这里的秘密是不是和我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系。”唐术刑语气也低沉了下来。

董三路睁开眼，半眯着眼看着他：“你在调查什么呢？”

“关于尚都，关于远古人类，关于一切。”唐术刑说完转身就开门“董三路董大师，你好好考虑下吧，你整个堡垒中剩下不过百人，都是普通人，对于我来说，他们连耗子都不如，我不想付诸于武力来解决这件事。”

“唐术刑！”董三路忽然叫住他“有些事情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我从来不想象，想象是凭空的，我从来都是推测，在眼见为实有证据的前提下推测。”唐术刑停在门口，随后离开。

董三路停在那，看着唐术刑离开，等着唐术刑脚步声远去消失后，董三路按下扶手上通话器的按钮，对着那头的博森道：“你的秘密，唐术刑已经发现了。”

正在外层堡垒密切注视着那艘鱼雷艇的博森沉默了好一阵，一个人走到角落中，低声道：“迟早的事情，像他这么精明的人不发现这件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