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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龙(红尘)-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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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可以重新站起来,开展一段奇妙的生命历程。

几天后安龙儿和顾思文回到英州家中,顾思文的身体只是受了丹气的冲击,安龙儿协助他运气调理和为他包扎好之后,很快可以复原。杰克和蔡月说从洪门收到另一个消息,广西太平军已经从永安城突围,突围时在大峒山设伏兵,一天就歼灭过万清军,清军士气极度低落,广西平乱的官员全都受到贬职。现在太平军已经大量扩军,又连克几城,正准备北上攻打清朝的老巢北京。杰克一直在厅里走来走去,他激动地对安龙儿说:

“娇娇从永安城出来了,因为二哥也在太平军里,她应该不会自己离开太平军,我要去找她,龙儿你去吗?”

顾思文一边用剃刀刮胡子,一边认真听着最新战况,这时他一拍脑门说:“这样我就知道了,安清源这老狐狸几年不碰洪秀全的祖坟,就是想先看看这个天子龙穴是不是真的有效果,现在太平军打出广西他就知道害怕了,匆匆忙忙赶回来破穴。说起来芙蓉嶂的湖炸了,龙脉到底斩成了没有呀?”他说完大家都看着安龙儿。

安龙儿呵呵一笑:“他斩龙的方法是自己摸索出来的,要按不同的罡步顺序杀八个小童,现在被我们救出一个小孩,打乱了他的罡步,最后也没有引发强烈天灾,可能算是斩了一半吧?我是这样想的,通过这次血战,安清源知道只要他在广东动一动,都会被洪门和我们盯上,他从山坡上滚过地雷阵,不死也要脱层皮,短时间内他不会再考虑斩龙的事……”

顾思文说:“哎,你记得他对大师爸说的话吗?他说他想由汉人主政,从朝廷内部夺回汉人的江山,洪门的策略是从民间用武力推翻清朝,其实只是方法不同。当然这老狐狸有可能说谎,可是如果他说的是真话,斩龙脉就不是他最后的目的,只是他在朝廷里讲数的筹码,他其实没有不停斩龙的必要。”

“我想起一件事,可能是安清源不知道的。”杰克的思维极度活跃,以至于他根本坐不下来,一直在厅里来回走动:“我在永安城里听冯云山说过,洪秀全的八字并不足以成为皇帝,最主要的是冯云山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扶持起一个皇帝,他是想建立起象美国国会那样的实体,名义上又有君主的制度……”

蔡月在旁边举着阿浔的小手摇头摆脑地左右晃,奶声奶气地说:“就算大坏蛋破了洪秀全的祖坟,也不能打败太平军啰……”阿浔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只是被蔡月摇得开心一直在格格笑。

杰克说:“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太平军是由军师统领,洪秀全并不是一个主要人物,目前主要领袖是杨秀清和冯云山,其实下面还有其他军师,洪秀全很少亲自发号司令。一来安清源打下芙蓉嶂不会影响太平军,二来如果他不停地把注意力放在芙蓉嶂上,可能正是冯云山牵制他的计谋……”

安龙儿笑一笑说:“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不过安清源很快会意识到这一点。风水的灵力可以发作得很快,如果斩龙之后太平军越战越勇,他也会想到你们说到的可能性。无论安清源是清朝的狗,还是自视为从宫内政变夺权的官,都会视太平军、洪门、和我们为反贼,我们没有一天会有好日子过……”

顾思文又接过话头说:“所以我们必须要干掉安清源……”

“错了。”安龙儿的话让大家奇怪地看着他:“呵呵,我想看看清朝的龙脉被斩断会有什么结果,这也是右轩先生想看的。”

蔡月关心地问道:“可是你不会斩龙诀呀?”

安龙儿回答她说:“对,我连龙诀都没有见过,可是娇姐会《寻龙诀》和《御龙诀》,我会斩龙诀的心法,雷刺又在我手上,再加上安清源几次斩龙的位置,我想娇姐完全可以推理出斩龙诀上记载着什么。”

杰克听到安龙儿这样说喜出望外,一步跳到安龙儿身边搭着他的肩说:“你和我一起去找娇娇?”

安龙儿微笑着对杰克点点头,杰克高兴得在安龙儿的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下。顾思文看了看蔡月,象是征询又象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们也一起去吧。”

蔡月弯下腰牵着阿浔的双手,两个人和大花背一起在厅中间蹦蹦跳跳地转圈,一边跳一边说:“我们和阿浔一起去北方看下雪啰……”

顾思文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举着剃刀大喝道:“好,等老子去斩清狗的龙脉!”

(二○八)来者不善

从东面来的浈江,和西面来的武江夹着鲫鱼形的半岛韶州府,在南方的鲫鱼嘴位置汇合发源出广东的主要河流北江。北江从这里开始了千里征途,从北向南掠过整个广东,在南部和东江西江再汇合成珠江流入南海。

绿娇娇对这里并不陌生,六年前她就为韶州府的州官范仲良破解了衙门中的风水邪局,还布下奇局帮范仲良活捉了贪官污吏。今天再走在韶州府的街道上,心情却异样地复杂。

洪宣娇和绿娇娇都穿着一身淡雅旗袍,坐在大户人家的马车里,车前排坐着丫环打扮的月桂香桂两姐妹,赶着车不紧不慢地走进韶州城。绿娇娇掀起车窗帘子向外看去,江面的水位很低,河面也显得比过去窄,河道上的船只稀稀落落,并不觉得河道窄了会影响运输。绿娇娇知道今年春天雨水特别少,到了夏天就会发生大水灾,春天插不了秧夏天再发大水,北江两岸的粮食收成又要面临危机。

马车来到衙门前,绿娇娇看到大门比过去宽了许多,而且这里和其他衙门不同,从大门可以直接看到州官审案的公堂。这是当时绿娇娇给范仲良的风水建议,让衙门敞开成散财局,使州府的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看来范仲良的确是认真地做到了。衙门前大街的对面有一面高墙,本来是衙门后面阻挡百姓视线和聚财挡煞的照壁,可是当年杰克给了范仲良一个建议,把照壁搬到大街上,做成让百姓随意发表有益言论,批评衙门吏治的申明墙,成为官民沟通的良好渠道。今天墙已经建起来,申明墙上贴着崭新的文章和诗词,可见衙门会经常揭下百姓的建言细看,百姓也乐于在这里发表新的言论。

衙门前有两个守门的衙差,月桂下车投刺求见,和衙差说了几句就回来对车里说:“大小姐二小姐,衙差说范大人不在,让我们下午再来,要不就在门外等候。”

从马车的布帘里伸出一只小手,往月桂手里放了两锭碎银,月桂又走到衙门前给衙差塞银子。绿娇娇掀起窗帘一角看着他们说话,看到衙差撒手摇头不要钱,只是叫月桂在门外等着。月桂缠了一会回来禀报说:“差大哥说不要钱,范老爷真是一早过江巡视水利了,中午才回来吃饭。”

绿娇娇看了看洪宣娇,洪宣娇笑着说:“装的吧,满清还有这样的官吗?”

绿娇娇苦笑了一声:“别人我不敢说,范大人的话可能真会这样,一会见见再说吧。”

大家把马车拉到一旁等了一会,就见到几匹马慢慢走到衙门前,马上的人都是身穿布衣,其中两个正是韶州府知州范仲良和主薄官杨普,两人都身形精瘦,范仲良白发斑斑,面容比过去老了很多,可是精神丝毫不减当年,他矫健地翻身下马,绿娇娇和洪宣娇随即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向范仲良走去。

范仲良把马交给出来迎接的马倌,正要走入衙门就看到两名艳丽的女子向自己走来,定神一看便认出其中一人是绿娇娇,笑容马上挂在脸上,他也快步趋前,首先向绿娇娇拱手问候:

“原来是安小姐来了,真是贵客啊。”

绿娇娇盈盈走前几步,带着洪宣娇一起向范仲良半蹲道了个万福,娇媚不失大方地说道:“范大人万福,杨大人万福,民女绿娇娇和姐姐路经贵地,姐姐一直景仰范大人的声誉,特地一起来看望范大人。”

洪宣娇也说道:“民女大娇见过范大人。”

范仲良笑呵呵地回礼后,对绿娇娇说:“安小姐真是有心,怎么还改名字了,这名字……啧啧啧……”

绿娇娇语气带着一点点撒娇地说:“很俗气是吧?范大人可以叫我小娇嘛。”

“哈哈哈哈……”范仲良仰天大笑说:“哪里俗气,总比原来的洋名字好,当年你还是叫安琪儿吧?哈哈哈……”然后他象爸爸看着多年没见的女儿一样,盘起双手在胸前,仔细看了看绿娇娇说:“嗯,安小姐的气色和当年完全不同,不但越来越年轻,而且还印堂发亮官星大旺,要是男子的话必断官至二品,可是你偏偏是女子,哎呀这个相老夫真不会看了,呵呵,安兄弟和杰克先生可好?”

两人在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着,范仲良身后的主薄官杨普却慢慢收起了笑容,他微微皱着眉头端详绿娇娇和洪宣娇,以及和她们的马车和丫环,脑海里回忆着这个奇怪的名字,绿娇娇是个很好记的名字,他记得在通缉令上见过。现在她竟敢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字,难道当年通缉令上的人不是她吗?或者她胆大包天前来示威挑衅?他从洪宣娇的腼腆微笑中看到四个字,来者不善。

范仲良热情地招呼两人一起进衙门后院用午膳,绿娇娇看到饭桌上六个盆子都是肉片炒青菜,香煎豆腐之类的清淡小菜,对范仲良说:“天天吃这样的饭菜,范大人的俸禄省下不少了。”

老朋友突然来访,范仲良心情很好,他开心地说:“呵呵,是会省下一些,家乡的妻儿也要生活嘛。杰克先生建议的申明墙很有用,几年来乡绅百姓在申明墙上为衙门出谋划策,解决了不少问题,我也一步不差地按安龙儿布下的风水局改建过衙门,现在衙门风气清廉,辖区百姓都得以安居乐业,当天你们给老夫的建言真是百姓的福气啊,来,老夫敬你一杯。”

大家喝过酒后,洪宣娇问道:“民女家乡大旱大涝,连年歉收,不知韶州府天时怎样?”

范仲良摇摇头说:“都一样,过去韶州府每年可以上交朝廷几百万两,近年都不足百万了,有时还要请朝廷减免赋税。”

绿娇娇问道:“韶州一带山多田少,本来就不是以农业为主要税收来源,就算是荒年歉收影响也不大吧?”

杨普察觉到这不是一个女孩应该问的问题,他看范仲良毫无戒心的样子,于是接过话说:“绿小姐太了解形势了,这州官让给你做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绿娇娇掩嘴一笑:“杨大人见笑了。”

杨普又说:“本来全国一口通关,南北华洋百货交通都要从广州出入,必经韶州,这里收得的关税自然多,可是现在东海和京城附近的关口打开了,他们的运营也日趋成熟,经韶州的客商越来越少,韶州的农税就成了主要税源,所以每一次天灾对民生都是很大的打击。”

洪宣娇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范仲良和杨普,她听完杨普的话说道:“如果有天灾的话,上报朝廷也会有赈灾的款项发下来吧?”

范仲良笑呵呵地说:“想不到大娇小娇都是关心国家大事的奇女子,如果你们是男人的话,老夫一定保荐你们为国效力。”他说完抿一口酒,干咳两声又说道:“道光爷在的时候,朝廷赈灾还算及时,只要官吏不在中间贪污,百姓总还会有口饭吃,有条生路。现在呢,咸丰皇帝也不能说不管,可是近年广东洪兵起事越来越频繁,省里库银消耗很大,广西还出了太平军叛乱,听朝中的人说,光是耗在广西平乱的银子每个月就要七十万两,这几乎是韶州府一年的税银,这么消耗下来,就算是各地灾情告急怕也无力赈救……”

杨普也说:“所以我们现在不把希望寄托在关税方面了,只把银子投到防洪防旱的建造上,帮助地主农户耕好农田,就算州衙的银子少了,没钱还可以上书朝廷请求减赋,可是至少要保证州府之内有粮可吃。”

洪宣娇看看四周,中午时分侍从已经去休息,内院里没有其他衙差在走动,她又看了看绿娇娇。绿娇娇拿起茶壶给每人添了一次茶,茶壶放下的时候,茶壶嘴刚好对着范仲良的茶杯,这是洪门暗号“单刀直入”。

洪宣娇于是问道:“范大人,你看是洪兵的危害大还是太平军的危害大呢?”

范仲良还有点奇怪,这美女为什么问出这么惊人的问题,杨普已经越来越肯定自己的判断,知道洪宣娇话里定有机锋,他抢先说:“洪门造反已经一百多年了,广东还可以一直压制,可是据朝廷急报,太平军已经聚军六万离开广西,大有向各省侵袭的势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当然是太平军为祸更烈。大娇莫非也有什么高见?”

洪宣娇笑着说:“我就是不明白才请教范大人,洪门自视为前朝遗臣,他们想反清复明是新帝旧帝之争,天下改朝换代无非成王败寇,无所谓是非对错;可是太平军却是农民造反,你看这是朝廷的错还是农民的错?”

范仲良的心扑通一跳,他惊愕地看着绿娇娇和洪宣娇,这个话题事关谋反大罪,答什么都是错,最大问题是这个看似大户人家的美艳女子问这个干什么呢?他不敢马上回答,杨普却从容地说:

“绿小姐,六年前你也叫绿娇娇吗?”

绿娇娇掩着嘴发出一串好听的笑声,向椅背靠下去回答道:“我十年前已经叫绿娇娇了,杨大人的记性真好。”

范仲良看着杨普问:“出什么事了?”

杨普本来一直稳稳地坐着,他突然站起来,绿娇娇的手同时从桌子下伸上台面,手里已经拿着一支左轮手枪指住杨普。范仲良吓得从椅子上向后翻,洪宣娇脚踏三角马,身法灵动地从绿娇娇身后闪过,不等范仲良摔到地上,就把他和椅子一起扶正,同时把袖里刀压在范仲良的脖子上。

范仲良惊魂未定失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杨普毫无惧色地指着绿娇娇说:“范大人,绿娇娇就是六年前刺杀朝廷命官的通缉犯,上次来韶州府她隐瞒了姓名所以我们没有察觉,现在胆大包天,竟敢公然到衙门挑衅。”

绿娇娇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娇媚地笑着说:“嘘,小声点,你叫得这么大声吓到我的话,我怕这洋枪会走火,坐下坐下,我也把枪放在桌子下面,这样大家说话方便。”

范仲良连忙叫杨普先坐下,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可是气氛已经完全不同。

(二○九)攻城

范仲良看到刀枪都出现在饭桌上了,基本上没弯可转,他直接问道:“绿小姐,你和老夫开的玩笑太大了,当年你带罪在身,可是仍可以分文不收地帮韶州百姓清恶党整吏治,可见也是心怀大义之人,老夫一直对你有极高品评,没想到你来这里动刀动枪,你也知道老夫一介书生身无长物,你到底想要什么?”

绿娇娇说道:“当年我是想帮大人整整吏治,不过今天我想帮天下整整江山,范大人怎么看?”

杨普用严厉的语气说:“你们想造反?”

洪宣娇坐到范仲良身边,握着他的手腕说:“这位是太平天国女将军绿娇娇,在下是太平天国女丞相洪宣娇。”

范仲良听到她的话果然全身一挣扎,可是已经被洪宣娇压在椅子上,杨普倒是镇定地说:“哼哼,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自己封个官给自己做,就想来这里耀武扬威,我看你们两个丞相将军能不能走出这个衙门。”

洪宣娇同样冷笑两声说:“你的官又是谁封的?你有能耐自己封官吗?外族妖人封你一个小小九品,帮他们统治汉人收取百姓的血汗钱,压迫自己的乡亲父老,却自以为有多了不起象条狗一样乱吠,你们把炎黄子孙几千年的脸都丢尽了……”

绿娇娇看洪宣娇对两个清官骂得有点过火,于是说道:“我们时间不多,脸面的问题就不说了,杨大人你也不要说大话,衙门上下一百五十人挡不住我们两个女人。你知道广西永安州十万清兵围城吗?我们刚刚才从那里杀出来,你说我们能不能从这小衙门杀出去,嗯?”

杨普和范仲良对望了一下,事实上刚接到的朝廷密报证明了她们的话,时间地点人数都是当事才知道的精确,两人不敢再说话,只等绿娇娇说出有什么要求。

绿娇娇接着说:“天军要打到北京去杀你们的老板,夺回汉人江山共享太平,可是清狗也会派广州清军北上支援,我们来就是要截击北上清军。”

范仲良疑惑地问:“就你们几个人?”

绿娇娇说道:“呵呵,在城北走马岗上有十倍于韶州守兵的大军,我们姐妹只是来看望你老人家,可以的话把你过去欠我的人情还给我,不行的话就当绿娇娇先来行个礼,我们城墙上见。”

范仲良和杨普都大惊失色:“你们要攻城?”

洪宣娇压低声音狠狠地说:“自己打开城门库房迎接天军,我保证城里百姓秋毫无犯,如果敢有一枪一箭抵挡,天军破城之日就是你们人头落地之时。”

范仲良内心激烈地挣扎着,感到自己全身内外象淋过雨一样又湿又冷,他用衣袖擦了擦满头冷汗,想了一会说:“不行,你们不能进城,韶州是南北通衢要道,太平军进了城,清军北上必经韶州,来到这里难免一场恶战,两军死伤不说,城里百姓能不遭殃吗?再说……库房秋后才上交了课税,库房里没有多少银子,那些都是百姓救命应急的血汗钱,经不起这样的兵灾……”

洪宣娇拿住范仲良的手越握越紧:“范大人爱惜百姓,可是天军里全是没饭吃的百姓,人数不少于韶州城里的居民,每天出生入死地和清妖作战,天军面前只有两条路,打赢或是死去,你以为我们会当没事一样离开韶州?”

杨普大怒拍案站起来说:“你们少来这一套,有胆量和杨某在城墙上见!”

范仲良马上喝住杨普叫他坐下来,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对绿娇娇说:“绿小姐,你没有直接攻城,而是先来找老夫谈,就是不想产生无谓死伤,能不能这样,我从库房中拨一万银子给你,你们退兵百里,不要伤了无辜百姓。”

绿娇娇摇摇头说:“我们来就是要阻击清军,最好的地点就是韶州,这里是千年兵家必争之地,范大人也是爱好风水的同道中人,对壬子年的战事应该有先见之明。这一战是天意,六年前已经和你说过了,要是今年这场仗不打泄不去地下的煞气,四年八年后每逢三合子水之年,就会有更猛烈的战事出现在韶州,今日我们有备而来先礼后兵,他日来的兵未必有我们姐妹这般斯文。而且如果天军如你所说后退百里,清军就可以从任何路径北上,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好了,我知道范大人的心意,现在我也告诉你,城一定要破,库银全部要充入圣库,至于百姓还能不能安居乐业,这要看范大人了。我现在从一数到十,请范大人尽快做个决定。”

范仲良圆瞪双目看着绿娇娇,绿娇娇眼光游离地扫视着他们二人,嘴唇轻动开始小声倒数:“十,九,八,七,六……”

她看看范仲良,他带着焦头烂额的表情想一想又不断摇头,又深锁着眉头再想。

“五,四,三……”绿娇娇停了下来,再仔细看着范仲良的眼睛,他的眼神没有丝毫软化,只是惊恐哀求地看着绿娇娇,她突然用双手两指尖同时挑起杯中茶水向两人射去,大喝一声:“缚!”范仲良和杨普马上感到全身肌肉象抽筋一样又痛又僵硬,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原来已经中了绿娇娇的缚身咒。

洪宣娇和绿娇娇收起刀枪起身就走,绿娇娇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两个时辰后咒语会解开,不挣扎的话身上肌肉不会那么痛。”

绿娇娇和洪宣娇安然离开了韶州城,马车不顾颠簸只管全速飞奔向城北走马岗。在路上洪宣娇说道:“尽快攻城,打他个措手不及,我看城里的守军不会超过五百人,快的话一天之内就可以攻下。”

绿娇娇掐指算了一下说:“按范大人的话说,韶州库房里起码有七十万两,以我们两千兵力可以在城里守上半年。”

洪宣娇纳闷地问:“他不是说才上交了国课吗?怎么还有七十万呢?”

“姐姐有所不知,衙门帐目规定要有存银,他们不可能蠢到掏空了库房去交国课。”绿娇娇的语气紧迫地说:“清军很快就会到韶州,快攻是对的,攻得越快城里的百姓死伤越少,进城后做好安民,买粮买盐可以从库银里支出,不要让百姓从背后捅我们一刀。我们要是不拿库银,清军来了一样会全部征走,不抢白不抢,按东王许诺我攻下的城池还有一半银子是我的呢。”

攻城,是绿娇娇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的事,现在韶州这块兵家重地就放在面前,她有极大的好奇心去试试自己能力有多强。回到走马岗立刻带领两千女军急速逼近韶州,一个时辰后火速占领了可以俯视韶州城,又卡住武江浈江的北部小山帽子峰。

绿娇娇换上一身大红将军袍,头带红底黄边五节金龙风帽,腰胯左轮枪手持五色令旗,在众将面前一一发出指令:“月桂香桂听令!你们两人各带五十人,军服之外套上便装,分别从武江浈江下水,坐船顺流而下混入韶州城最南端的鲫鱼嘴,听到枪声后守军会减少,你们就抢占南门,如果遇到清军增援,你们抵挡不住就向北门退却。现在马上下山!”

“胡九妹听令!带本军一千人留守帽子峰,负责伏击和后备攻击,左右两江的船只准顺流下不准逆流上,一但发现逆流之船马上开炮击沉,没有收到将令不得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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