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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ghost-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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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族的人越是接近临终皮肤也会变得越来越透明,直到最后变得像透明的湖水那般,就差不多到时候了。也许,淑妃离那一天已经不远,至少,露儿是这么想的。
族长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自从那天之后墨然再没有出现在皇宫,毕竟人鬼殊途,露儿觉着若是不见或许更好,只是没曾想族长那日开始就有点忧心忡忡,时至今日过去一个月了,心情也未曾回复,人也更见憔悴了,或许只能殊死一搏去求求墨然,就算是死,也比这样等死强些。
这些日子淑妃已经不怎么出卧室了,整日躺在床上,只说是乏了,就连李守来了也懒得下床,李守开始还挺有耐心,久了怕也是烦了这病人,这几日也成日不见人影,大约是有了新欢了吧。露儿离开皇宫这事是瞒着淑妃的,毕竟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事。站在那天送墨然出宫门的路口,露儿想着若是墨然没有离开开平,多半投宿于某个客栈,可见他穿的并不值钱,多半会去些小的客栈,不如寻着这个线找找看看。
开平何其之大,露儿出来寻找几天后,终于在城南某家客栈打听到与墨然相似之人。据店小二这么一描述,露儿觉着定是墨然无疑,于是给了些小钱让小二查查登记薄,看那客人是否姓墨名然,店小二自然乐意之极,这么一查果然发现这位客人正是墨然。据店小二说这客人已经在此投宿二月有余,平日总是早出晚归,也不知凭什么营生度日,如果姑娘要等这客人的话,可能不到亥时三刻不会回来。听小二这么大说,露儿就点了些小酒小菜一边吃一边等墨然回来。
过了亥时三刻不久,墨然果然回到客栈,一进大堂便看见了正在喝酒的露儿,于是有些惊讶。“你是来找我的?”他本以为此生再不会和对方相见,没曾想。“是啊。”露儿挤出一丝苦笑,说:“公子,你见着我似乎不开心啊。不过,不开心也算了,我有事和你说,能不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我们去我房间说吧。”墨然说着在前面走了起来。
进入房间,墨然让露儿坐下,露儿不坐却是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姑娘不可。”墨然顾不得许多连忙拉露儿起来,露儿却是不从,泪眼迷蒙地哀求起来:“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族长,他……他快不行了……。”听露儿这么一说,墨然也跟着心里一疼,心头说不出各种滋味:“姑娘你起来慢慢说,好不好?你家……淑妃究竟怎么了?”“族长他,遭了洛央的暗算,伤得很重……很重……,喝了好多血都不管用。不是,公子你不要误会。”露儿急忙辩解:“我们杀得都是该判极刑的犯人,从来没害过好人。”听露儿这么说时,墨然不免眉头一皱,或许说到底他无法认同鬼族吸食人血的生存方式,即便对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公子,我是没法了,不然我也不会来求你啊。”露儿哭得越来越厉害,已经有些哽咽了。“你起来吧。”墨然并没有正面回答,说真心话要他去救一个鬼族,这违背了他长期以来的行事准则,他本应该去杀他,而不是去救他;不过他又是矛盾的,觉得不该放任他死,毕竟他和其他鬼族又有些不同。“公子,我求求你。”露儿跪在地上死死地抓住墨然的裤腿哀求。“你让我想想。”墨然颓废地坐了下来,不知内心经过了如何的思想斗争,末了才说:“我要怎么救他?”。
露儿听了差点喜极而泣,可又怕墨然听了解救之法动怒,于是回答:“公子,我……,只要你那么一点血就行。你知道,你们猎鬼一族人的血和普通人不同。”听了露儿的回答,墨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救还是不救?“我们走吧,我想去看看他。”墨然仍旧没有正面回答,因为他害怕自己会真心想要去救一个鬼族。
这年夏季雨水比往年更多,露儿和墨然回到淑妃寝宫时,暴雨又正逢其时的下了起来,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似乎掩盖了周围其余一切声响,只剩下一个凄凉无比的午夜。风刮得很大,院子里的蔷薇花花瓣落了一地,给湿凉无比的青石板铺上了一层粉色薄纱。淑妃的寝宫里空无一人,昏暗无比,只有床头的烛台上点着的红色蜡烛,火苗在风中轻轻地摇曳着,似乎正在诉说着这夏日午夜的愁苦之情。
“娘娘在床上。”露儿在墨然耳边说着,站到了一旁。墨然则径直走入室内,直到走到淑妃床边才停住了脚步。隔着床帏他几乎能看到他若隐若现的绝美五官,不过却没有一丝声响。“是谁?”躺在床上的淑妃突然睁开了湛蓝的双瞳,然后隔着床帏看向来人。“没想到是你啊?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他的语气是调皮轻松的,让人完全想象不到这是一个快要死去的鬼族。“呵,是我。”墨然默默地回答,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坐下吧。”淑妃突然坐了起来用手撩开床帏,笑了笑说:“挨着我坐,你不知道,你上次走了之后我想了好久,想你还会不会来?我想和你聊天,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墨然听从淑妃的要求坐了下来,整个人却异常局促,他从小到大还没和人这么亲密过,而且还是在人家的闺房;虽说对方是个男性,可不知道要比这天下的女人漂亮多少倍;更为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个鬼族。屋子内飘荡着淡淡的花香味,墨然不识得这是出自那种花香,只觉得很清淡,让人不会讨厌。
“我觉得死了就好了。”淑妃靠在床头,朝他妖媚笑了,继而叹了口气,又往下说:“那样我就不会烦恼了。别看我们鬼族长寿得很,按理说,这算得上是上天给我们的优待;可你不知道呢?”淑妃睁大双眼看定他,一字一句地说:“其实有些鬼更想做人。”淑妃说这句话时,视线几乎没离开过墨然。这一瞬间墨然居然有种错觉,淑妃内心深处是不想做鬼的,他的眼神分分明明真真切切地在告诉自己,他很痛苦,无助。
“这只是上天的安排,你也没办法的。”墨然不由得对淑妃流露出一丝同情。听墨然这么一说,淑妃突然侧过脸,用手捂住整张脸,过了一会才又回复平静。“谢谢你,墨然,真的谢谢你。如果可能……我……我……”“别说了。”墨然的双眸差点因为痛苦而流下泪来,他不敢听淑妃接下来想要对自己所说的话,所以只能打断他。他知道他痛苦得很,他又何尝不是?“别说了。别说了。”墨然有生以来第一次情绪失控,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他对他究竟抱着一种什么的感觉?他只是不想看到他死,如果说之前露儿苦苦哀求自己拯救淑妃时他还有些犹豫不已,此刻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那时的游移不定。
“你躺下,闭上眼睛,你需要好好休息。”墨然说着主动伸出双手放在淑妃肩上,然后安慰着让他躺下。“听我的,闭上眼。”淑妃很是乖巧地闭上了双眼。“你知道吗?我觉着你不是个坏人……,不,不是个坏鬼,你是个好鬼,你会活下去的。”墨然一边和淑妃说话,一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让血径直滴在淑妃双唇之间:“你还有大把人生,特别是不能让那个叫做洛央的鬼族得逞,否则的话,势必带来一场浩劫……”。
第19章 别离
头脑昏昏沉沉的,已不知这样睡去几天几夜,淑妃终于睁开了沉重不已的眼皮,“族长,你没事吧?”露儿正匆忙从不远处跑来,手里还端着刚盛好的热水。“小……声点……,”这丫头,还是这么不谨慎呢?“我好多了,感觉……。”“不是,我真是嘴笨。娘娘,你总算醒了,奴婢担心死了。”“我这是怎么呢?”淑妃的记忆混沌不清,一时半会居然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娘娘,你没事吧?”露儿有些担心起来,说:“那天墨然公子过来了,然后……。”“墨然……?墨然?哎!”淑妃使劲地摇了摇脑袋,过往的记忆也开始浮上脑海,“对啊,那天是墨然救了我,我喝了他的血之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是做梦,让我差点有些分不清现实了。对了……?”淑妃突然抓紧了露儿的手腕,急迫地询问起来:“那之后墨然怎么了?我一点儿也记不起来。真的”。
“娘娘。”露儿轻轻地拍打起淑妃的肩膀,说:“墨然公子见你睡过去便走了,你放心,没有生出什么差池。”“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还有快告诉我我就究竟昏睡了几天?”“娘娘,”露儿眼里不时闪过一丝苦涩,便答:“有三天了,奴婢真怕你……。”“放心吧,你看我,现在可是好得很了,咳咳……咳咳……”虽然这么逞强,淑妃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又过去几天,淑妃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更好,身体也差不多快要复原,力量也恢复的与之前不差多少。淑妃隐约地觉得有些奇怪,即便猎鬼人的血与普通人相比可为鬼族提供更多的能量,但墨然的血还是有些不一般;怎么说呢?他的血似乎充满了翻涌奔腾、无穷无尽的力量,恢复后的淑妃可以更自由的运用与生俱来的鬼族力量,似乎比受伤之前还要得心应手,莫非?墨然并不是普通的猎鬼人,而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选择帮助自己?墨然……!
“娘娘,你好些了吗?”露儿正从廊檐那边朝淑妃走了过来,手里端了个装满新鲜水果的托盘。“好多了,”淑妃叹了口,望向天空,似乎正自语自言着什么。“娘娘,”走到淑妃跟前的露儿将手里的托盘放在矮几上,警戒地朝四周环顾一番,才小声地说:“我瞧你这些天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听露儿这么说,淑妃从托盘里挑个颗葡萄扔到嘴里,嚼了之后才说:“你说的是没错啦,也是时候了。”见淑妃同意自己的意见,露儿进一步提议:“要不容我把李守杀了?这人可恶得很,让娘娘受委屈了。”“别——”淑妃做了个叫停的动作,幽幽地说:“算了,也念在他照顾了我那么久,他犯的错,自有天收。”“娘娘——”露儿有些急了,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你真的觉得没关系吗?可是……我……,我……恨死他了。”“露儿,”淑妃侧过脸面向露儿:“光是记着对人的仇,会很痛苦的。你也要学会宽容才是,可是我……我竟然有些害怕呢?”
“娘娘?你……”淑妃说着,视线重新回到天空的方向,一帘忧愁,似有什么心事。“你是不是……?”“对,露儿,还是你了解我,”淑妃幽幽地回答:“你知道我在想谁?我就是有些害怕,我想去找他。你说好不好?”“可是,娘娘——。”露儿垮了清秀的脸,一脸闷气不知道该向谁去撒:“娘娘,你找着他又想怎样?你们是不可能的,你应该清楚得很。”“……呵……”淑妃突然笑了出来,似有些苦闷,突然转过脸来:“你上次去找他救我总知道他住在哪里,带我去找他。我想见他”。“娘娘——”“露儿,我心意已决。”淑妃说这话时,似不想再和露儿多做争论,随站了起来。
淑妃和其婢女露儿从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出现萧国后宫,李守为此大发雷霆,总认为是身边的守卫私自将两人放走,还为此处罚多人,一干后宫人员不免牵连。不过奇怪的是,那日之后李守也突然莫名病倒,后来日渐消弱,不出两月,居然驾鹤西去,此后,萧国太子即位,改年号升平。
此时,有两人正站在开平城郊某客栈门前,这两人都生的极为俊俏,简直貌比潘安,却在众人为这等妙人居然乃男儿身叹气时,这两人却是不管不顾地冲进了客栈大堂。“公子,就是这里,墨公子住在二楼西厢房,我们上去吧。”“好的。”这名颇有些异域风情的公子哥儿应答着朝二楼走去,他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亦或是别的什么情绪,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小心那么优柔。“公子,我们走吧,你不是想见他吗?”旁边的侍从笑着催促起来。“好。”公子应了声,在众人的注视下主仆二人消失在了二楼转角。
“就是这间,族长。”露儿即露玉穿过狭长的走廊,站在前面对姬白这么说着。“好。”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墨然,姬白的心脏紧张到几乎快要停止跳动,我这是怎么呢?为什么这么紧张呢?墨然,……我们就要见面了?不知道你还好不好?见到我会作何感想?紧张、恐惧、担忧让姬白变得举足不前起来,他走到西厢房跟前,用手敲了敲门,却并没有人应门。再敲了敲依旧没人,墨然……?姬白顾不得许多大力推开房门走进屋子,这间并不复杂的房间中此刻空无一人,一旁的窗户敞开着,不断有风吹过的呼呼声,在房间里待了片刻,姬白难以相信墨然已经离开的事实,这时背后的露玉突然叫了出声:“族长,桌子上有张便笺”。
听露玉这么一说,姬白立刻转身走了过来,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便笺于心里默念:“在下走了,想是再也无缘相见,各自安好。”墨然,这就是你给我答案,是吗?“哈哈,哈哈,哈哈——”姬白因悲伤而狂笑起来,他突然有些站立不稳,手里的便笺而因失神掉了下来。“族长,你这是……”露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从地上捡起那张便笺读了起来。再一看,姬白正站在窗边,默默流泪。族长……,在露玉的记忆中,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姬白落泪。
这条由萧国国都开平通往楚国国都韩城的两人小道上,此刻正有一个不紧不慢赶路的男人,这男人一头长发从背后髻起,一根黑绳从发间飘落下来,不仅这根黑绳,他全身上下都是一样黑色,甚至连鞋也是最简单的黑色布鞋。这男人腰间挂着一把大刀,此刻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杀气,反而有些心不在焉。这人正是墨然,他离开开平已有两日,这些年他在中原九国之间来回奔波杀鬼,并没有什么目的地可言,有时是得了族里传信说是赶往某处,有时是听了传言说某地出了怪事,或是随心所至随处走走。他觉得自己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猎鬼人,也算不上里面最顶尖的,可偏偏他却继承了猎鬼人中,最顶尖猎人的血脉;命运真是乖张得可怕,明明自己小时是同辈里最孱弱多病的一人,却反而最受族长重视,族长也常常对他敦敦教诲说:你得记着你父亲可是上辈右猎人,你是注定要杀鬼的,你逃不得,这是你的命。
我的命吗?如果这便是我的命,上天也确实太残忍了。墨然这么想着,有些走神。不料身后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像是有人正在背后作鬼。“谁?”墨然大喝一声,随即抽了大刀回身拦腰砍去,“小心点——”有人冲着墨然大叫一声,差点跌倒在地,待墨然看清了,才确定来人身份——居然是族里同辈墨追。“墨追,你怎么来了?”墨然收了刀问,墨追撇了撇嘴巴,一副厌弃的表情:“我也不想来啊,族长要我通知大家十日之内于韩城集合,说是要在那组织一场大事。所以么?我便来了。”墨追说完,咧了咧嘴,用手指在身上弹了弹,又说:“你倒好,恰好往韩城去了,也给我省了些事,让我给碰巧了。我还要赶去通知别人,就不和你瞎掰了,你就赶快去吧。”墨追说完,咻的一声腾到一棵大树树干,几下便不见了踪影。
“韩城吗?”墨然垂下眼帘,心里有种没来由的不安。
第20章 离杀(一)
韩城某民宅,这座民宅算得上富户大宅,除了正房还有几处偏房,大约可容纳三十余人。墨然到达韩城后,便在城内寻找族人留下的独特标记,这才找到了这座民宅。这座民宅一看和普通人家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都是男人罢了,族里的女人一般不外出,大都在家相夫教子。所以每每外出,都是些男人而已。
墨然到了便被叫至族长那里,这次所谓的大事居然族长亲自出马,一想到这点,墨然便觉得这事并不简单,又心里隐隐担忧若是牵涉姬白该如何是好。他若是真正的鬼族族长,便肯定是姬白的;只不过墨然不知这次族长究竟如何安排。“族长,是我,墨然。”墨然在族长门外敲了敲门,里面随即响起低沉的老者声音:“然儿,进来吧,我都等你好久了”。
墨然进屋后随手带上房门,见族长坐在桌前喝茶,朝他招手示意:“过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墨然走到族长身边慢慢地坐了下来,族长就端坐着端详了他好一会,眼神慈爱,末了才说:“然儿,你脸上的棱角更分明了,这几年在外面吃多了苦吧?”听族长这么说,墨然喉头不禁一阵酸楚,哽咽着说:“族长,然儿还好。您老人家,这些年身体可好?”“好啊,不过我老头子身体再好……”族长说着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怨念:“怕也是比不了那些妖魔鬼魅。我这次召集大家,是得到一个消息,这或许是我们消灭鬼族的最好机会”。
墨然听到这里,皱了眉心,听族长继续把话说完:“然儿,你是知道的,这些年鬼族内部阋墙之祸,三族分而自治,不说异鬼与地鬼,这其中最为强大的便是天鬼,我不久前得知,天鬼内部出现骚乱,大将洛央暗害鬼首,鬼首从此不见行踪,三鬼之间又阿谀我诈,争斗不止。我老头子以为现在正是进攻鬼族的最好时机,所以便召集了大家筹画筹画,想择个时机杀进鬼穴,毁了阴树,杀光那些个鬼子鬼孙,方为上策。不知你看如何?”
“族长!”墨然紧咬住牙,低下了头,说:“然儿听族长安排便是,你说如何就如何吧,然儿没有任何意见。”墨然说完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然儿你……”老者眯了眯有些老眼昏花的双眼,似乎正捉摸起什么。
寻墨然无果后,姬白和露玉雇了辆马车朝韩城方向去了。这路上,两人坐在车里,露玉给姬白递了杯水,姬白接过一饮而尽,说:“露玉,你说他究竟去了哪里?”“族长,露玉不知,可……”露玉咬着下唇,满脸悲呛:“族长,我并不担心墨然公子,毕竟他是猎鬼人,不会有事。只是我们这番重回鬼族,不知道那洛央又要搞出什么,这才是我所担心的。族长,这种关头,你还要去担心别人……。”“他不是别人……”姬白一脸笑意,说:“对我来说,他算不上别人。”“可是……”露玉愤怒难忍地扭过头去,再也不愿和姬白谈论有关墨然的话题。
韩城郊外某山头,已经深夜十分,姬白与露玉站在山脚,举头遥望这座两人曾经生活很久的地方,这山名叫鬼头山,便是天鬼一族大本营所在,其实这处已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这山底还有两棵阴树,知晓的人并不太多,唯有鬼族族长和族内重臣知道罢了。这时姬白忽儿陷入沉思,和露玉对望一眼,说了:“走吧,不管这回洛央使出什么手段,我一定不会再上当,毕竟那时我以为他再大胆也不会做出害我之事,也许是我太简单了吧。”“族长,”露玉叫了姬白一声,并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飞跑至山腰,距离鬼族大殿已经不远,平时这座山头被鬼族施加法术,普通的人看来不过一座树木繁茂阴森之山头,加上有猛兽出没的传言,所以附近的村民根本不敢贸然进入。可那障眼之法,瞒不过猎鬼人之眼,更对鬼族族人无用。本是寂静的山头,却隐约漂浮起一丝不安,两人到了这处便有些谨慎起来,“族长!”露玉在姬白耳边叫了一声,说:“情况不对,好像有猎鬼人的味道。”姬白看了露玉一眼,点了点头,悄声回了一句:“你跟上我,别跟丢了,我们先去大殿看看”。“是的,族长。”露玉连连点头。
还未到大殿,突然一道火光冲天,将整个山头照得恍如白昼,瞧那方向,姬白知道是大殿着火,且火势不小,想是有人来犯,能使出这么大动静的必然不会是异鬼或是地鬼,只能是猎鬼人了。
“族长,大殿着火了。”火光将露玉的脸颊照得绯红,她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团冲天火光,也不知是悲是喜。再看姬白,见他幽幽地说:“想必这次洛央也救不了自己,呵呵。这真是害人终害己,他这么想做族长之位,这次却当了出头鸟,也不知幸是不幸。露玉!”姬白忽而转眼露玉,道:“我们先不管大殿,去阴树那看看。只要阴树没事,鬼族根基尚在,无论如何,不能让人毁了阴树。”
阴树在鬼头山地底,入口十分隐秘,一般人根本瞧不出来。姬白与露玉来到一处空旷之地,姬白合上眼在此处不知念了什么,便突然一阵山崩地裂之势,一条地缝分开地面。正是这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阵大喝之声传来:“鬼首,你逃不了了,快快束手就擒。”姬白嘴角挑起一丝冷笑朝那声音看去,不知何时,不知何处,有两人突然走了出来,一老一少,全是黑衣。墨然……?姬白在心头一丝苦笑,明明我想见你得很,为何偏要是这种情况?墨然……,你我果然要斗个你死我活吗?痛,好痛……。
“你这畜生,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老者边说边走了上来,脸色严肃的好像一块石头,许是没有感情:“老头子我在这里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你了。也终于找到阴树了,这下定要灭了你们,你有什么手腕,就使出来看看。”“族长!”露玉退到姬白身边,不无忧心起来。她知道族长对墨然下不去手,可如今两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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