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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伴龙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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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锋道:“凤眼确实不是我从山腹中得到的,而是浮岛沉入海底后我在船的甲板上捡到的,虽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但定是源自浮岛无疑。”他见明渊面上犹疑之色仍在,不由得继续道:“不知龙君可否愿意往南海一行?”
  明渊皱着眉头将目光转向国师,道:“想来你也不会同我们一起出海吧?”
  太微真人欠了欠身,道:“一国之师,不敢擅离,还请龙君见谅。”
  明渊扫过那张被白纱蒙得严严实实的脸,缓缓道:“我知道你没有毁容。我要看你的脸。”
  太微真人平静地摇摇头,道:“不可。”
  明渊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我不和藏头露尾之人为伍。”
  慕白见明渊起身,也只得跟着站起来,心中却是不知所措。明渊的情况虽不像易锋那样糟糕,但也着实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能够破开龙牙的神器难寻,错过这次机会,有没有下次还未可知,即便眼前这国师身份成谜,心思难测,至少也应放手一搏才是啊。
  国师叹了一口气,道:“恐怕龙君心中所疑不止我的容貌这一件事,可现下时机未到,很多话我也无法宣之于口。我愿在此立誓,若你们能平安将勾月带回,一定属实回答你们提出的任何疑问,决不食言。”
  明渊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而后拉着慕白转头大步往外边走。慕白心知此时只能顺着明渊,纵然万般不愿,还是乖乖跟着离开了国师的小院。
  

  ☆、第三十七章 情动

  二人就这么沉默了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慕白约莫着再无旁人能够偷听得到他们的谈话,这才开口对明渊道:“大哥,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明渊见慕白满脸焦急,不由得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我虽不知道国师在筹谋什么,但他一定有事隐瞒于我,又怎能贸贸然就应下来?”
  慕白道:“他是国师,整日里与那些官员勾心斗角惯了,心思复杂也在情理之中,他隐藏容貌或许只是为了躲人,大哥你不要想得太过复杂了。”他不想就这样白白放过一个可能救下明渊的机会。
  明渊却缓缓摇头:“他躲的不是旁人,而是我。相由心生,虽说相貌不过是承载魂魄的皮囊,但这具皮囊的样子却是由魂魄本身所决定的,无论用什么方法窜改皮囊,魂体的面貌却不会改变。”
  接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左眼,“每个龙族都会有一项特殊的天赋,而我的左眼恰好就能看破一切迷障,可那国师脸上的面纱不知是何法宝,我竟然视之不破,可见他早早就已经在提防着了,对我之所长也是了如指掌。”
  慕白沉默半晌,忽道:“那凤眼可是真品?”
  明渊道:“其中蕴含的灵气精纯,确应来自上古,外形色泽也确实与传说中勾月上的凤眼相似。”他曾对勾月做过一番调查,故而知道的甚是详细。
  慕白咬牙道:“既是如此,有些险我们就必须要冒,就算前面是一个陷阱,我们也要去钻上一钻,跳上一跳,不然……”他抿抿唇,转而道:“我知你忧心什么,但当年易锋与宋茗无论同生抑或共死,都算得上是好的结果……而我们,亦是如此。”
  明渊心中一动,不由得握住慕白的手:“我不想你跟去,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去。”
  慕白喉头微微哽咽,“很多时候,留下来的才是最痛苦的。我们不能重蹈易锋他们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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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两人牵着手慢慢往客栈回返,明渊在心中盘算着去浮岛前要做的准备,以期将危险降至最低,而慕白则脸红红地想,两人如今情投意合,气氛融洽,要不今晚他再厚着脸皮求求欢,把生米煮成熟饭?若是按照倪世卓和骷髅书生在破庙中的那一段,他们两人之中得有一个扮演近似于春宫图集里那些女子的角色,究竟是自己来妥当,还是明渊来妥当呢?
  回到客栈时已是华灯初上,慕白见明渊站在窗前,正忙着手捏法诀,幻化水鸟送信,便叫来小二,点了饭食要他送到房中,而后坐在床沿上一面偷眼去瞧明渊,一面在脑海中默默回想那些春宫图集中的情境。
  明渊为他选的那些图集都较为精致,并非那些一开场便提枪上阵的粗俗之作,还算有些前戏和情节。万事开头难,慕白第一回做这种事,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便想着索性去学学书中那些人的手段。
  他想了又想,终于想起有一本图集当中,一男一女本是对坐着用饭,穿着锦袍的男人为了勾引与他同桌的女子,故意将手中的筷子扫落到了地上,趁着弯腰去拾的功夫,轻轻地捏那女子的脚,而后那女子便一脸荡漾地扑到了男子怀里,两人便开始颠龙倒凤……
  慕白摸了摸下巴,虽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捏捏脚就会有这么大反应,不过刚好他叫了饭食,所以试一试也无妨,说不定能达到令人惊喜的效果也未可知。
  明渊适才放出水鸟带信给南海的好友,要他帮忙准备船只,收了法诀后一回头,就见慕白坐在床上,盯着地面痴痴地傻笑,两颊在烛火的映照下一片绯红,好似涂了胭脂般妩媚可人,不由得心下一动。
  龙性本淫,若是对着爱侣还束手束脚,那就不是明渊了。他当即便走到床边,抬手轻轻挑起慕白的下巴,沉声道:“都说‘月下看君子,灯下看美人,’古人诚不欺我,真是越看越好看。”
  烛火轻盈地跳动,昏黄的光朦朦胧胧,慕白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忽明忽暗,犹如雾中花、水中月般神秘莫测,唯有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变得愈发晶亮,而投向明渊的眼波中又带着爱慕与渴望。
  ——他什么都没有说,却是什么都已经说出来了。
  于是明渊从善如流地俯下身,
  慕白与他从前吻过的人都不一样,那些南风馆的倌人舌技了得,灵蛇般缠着你,挑逗着你,你退我进、你进我退,好似一场无穷无尽的游戏;云一的唇好像月光中的汉白玉,看似温润,但真正触及时却是冰冷,因为那不过是一个偷来的吻,一厢情愿,得到的也只是虚假的回应。而与慕白亲吻就像是畅饮一汪清泉,泉水汩汩而出,带着花木的清甜,不断向上跃动,发出无声的欢快的呐喊,即便笨拙,即便全无章法,却有令人欲罢不能的魅力。
  他反反复复地品尝着,直到慕白的身子越发柔软下来,便慢慢地将人向后推倒,顺着唇向下滑,去吻他的下巴,然后是喉结,再然后,是微陷的锁骨……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明渊舔了舔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从慕白的衣摆中抽出来,懒洋洋地喊了声“进来”。
  前来送饭的小二应声而入,见外间屋没人,便又唤了一声,听见里面有人出言吩咐布菜才打开了食盒。他知道轰动华都的龙君大人就住在此处,心下好奇,于是一面布菜,一面偷眼往里面张望,却见一个高大的男子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想来定是龙君无疑。
  小二继续偷眼细看,就见他衣襟被扯开了大半,露出健硕的胸膛,正侧过头看向身旁躺在床上的另外一人。那人的衣衫比龙君还要凌乱得多,下裤已经不见踪影,上身散开的中衣的衣摆堪堪遮住令人遐想的部分,两条修长的腿却无力地垂下床下,好似祭台上放弃了挣扎的祭品。
  小二直勾勾地望着那两条腿,咽了口口水,布菜的动作也越来越慢。好像感觉到他的目光,明渊霍然转头,眼神慵懒却又似瞄准猎物、蓄势待发的猛兽般夺人心魄,小二被他这么一看当时就吓得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把饭菜摆好,匆匆提着食盒转身离去,还不忘将门合上。
  明渊在看起来很好吃的慕白和看起来也很好吃的饭菜之间犹豫了一下,决定两个一起吃。他将慕白拦腰抱起来走到桌边,自己在椅子上坐好后,让乖乖任由摆弄的小修士坐在自己腿上。
  幸福来得太突然,慕白有点儿发蒙,完全忘了自己此前的计划。明渊的唇和手似乎有着竟惊人的魔力,让他忍不住去追逐。他迷迷糊糊地被推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被扒掉衣服,迷迷糊糊地被抱到桌前,又迷迷糊糊地咀嚼着那人喂到嘴里的饭菜。
  “舒服吗?”有人在他耳边说,他知道这个人是明渊,正在吮吸自己耳垂的唇和下面的手都是明渊的。
  “舒服……”他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好吃吗?”那个声音又问,紧接着,嘴里被喂进了一勺东西,他慢慢地嚼着,却感觉不出什么味道,但还是点点头。
  “真乖——”那个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表扬般地亲了亲他的脸,轻柔而包含爱意,手玩弄着挂在他胸前的那个小小的玉葫芦,手指不时擦过他敏感之处,让他轻轻地打颤。
  明渊觉着自己抱着一个大娃娃,又漂亮又温暖又乖巧,手感还超一流,一顿饭吃得有滋有味。就在他暗搓搓地琢磨着吃过饭后该怎么继续疼爱这个大娃娃时,恼人的敲门声再次传来,而这次来的人绝不会像刚刚那个小二一样好打发。
  “少待片刻。”明渊提高声音朝门外的人道,而后又亲了亲慕白,拍了拍他光溜溜的小屁屁,道:“去穿衣服,太微来了。”
  慕白听到“太微”二字,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明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连忙“腾”地站起来往里间跑。明渊看着他弯腰去捡散落在地上,舔了舔嘴唇,起身拉开房门。
  国师太微真人正站在门外,与明渊目光一撞,微微欠身,道了一句“龙君”。
  明渊微微一怔,之前国师的声音沙哑低沉,如今听上去却是清悦,竟与慕白的声音有□□分相似。他心中存疑,但依旧道了一句“国师”,而后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人让进屋来。适才那一路上,他和慕白已然决定随易锋往天堑浮岛一探,本想明日再去找太微真人,谁料他竟提前来了。
  国师踱进房中,看了眼桌上的菜色,歉然开口道:“打扰二位用饭,实是抱歉。可今日龙君一番话着实令在下难安,冒昧前来,还望见谅。”
  明渊挑了挑眉,笑道:“不知是我的哪一句话欠妥,令国师不悦?”
  国师摇头道:“龙君言重了,龙君之言并无不妥,是我顾虑太多,举止遮遮掩掩,以至于令龙君生疑,故而特来解释一二。不知慕白公子是不是也在?”
  明渊心中好笑,这国师可不是简单角色,即便是隔着一扇门也一定知道二人适才究竟在做什么,又怎会不知慕白就在里间着装?如此说出来不过是递一个台阶,好让慕白走出来时不至于太过尴尬。
  

  ☆、第三十八章 赠珠

  两人正说着话,慕白闻声而出,衣衫倒是齐整,只不过脸上潮红未退。他与国师打过招呼后,又出门叫小二来将饭菜撤了,重新摆上茶点,三人这才在桌边落座。
  国师坦言道:“我知龙君不信我,但有些话我确实无法尽言。不过为表诚意,我愿回答龙君三个问题。”
  明渊“哼”了一声:“为何你说三个,便一定是三个呢?”
  国师也不着恼,依旧慢条斯理道:“这是我的诚意。若龙君看过我的诚意之后仍旧不愿改变心意,我也只得另想他法了。”言下之意,我既已让步,你若是再步步紧逼,我们也就不必再谈了。
  明渊和慕白对视一眼,抬手指了指国师的脸,道:“我还是想先看看你的容貌。”
  国师叹了口气:“龙君还真是执着于我这张脸啊——”他语气轻柔,竟是愈发与慕白相似。
  明渊也不答言,只是静静等着眼前这人的答复,他有一种感觉,从那张被费心隐藏的面容上,他能得到非常重要的线索,或许就能弄清这个人为什么突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又为何要主动助他们寻找勾月。
  就在这时,国师终于抬起手来,缓缓将脸上的面纱摘下,露出了一张令明渊和慕白都惊讶莫名的脸。不是说这张脸不好看,相反,这是一张极其漂亮的脸,眼似流星,鼻如悬胆,但更重要的,这又是一张和慕白一模一样的脸。
  慕白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嗫嚅道:“你怎么……你究竟是……”即便他们有血缘关系也不太可能如此相似,他的眼就是他的眼,他的唇就是他的唇,慕白很想脱掉眼前这人的衣服,看看他身上的胎记是不是也与自己的一般无二。
  他急急地转头,用目光询问明渊,令他失望的是,明渊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适才已用龙瞳看过了,国师的容貌并没有伪装,他的的确确与慕白生得不差毫厘。
  慕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声道:“我们途中曾遇见过一位老者,他说半年前华都疫病四起,你是为了救治得病的百姓以身试药,才毁了容貌。既是如此,他们之前定是见过你的容貌,如今再见到我这个与你宛若孪生之人,又怎会不惊异好奇呢?”
  国师轻轻一笑:“有一种法术,可以让旁人虽实实在在地看着你,却永远记不得你的样貌。慕白公子不若向华都城中之人挨个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能够说得出我毁容前究竟是何模样。”
  他见慕白语塞,也不趁火打劫,而是平静转头对明渊道:“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你们还剩下两次机会。”
  明渊被他那双与慕白一般清澈的眼眸盯着,不由得苦笑道:“未见之前就觉你身上疑窦颇多,见了后更是一头雾水。罢了,第二个问题,慕白你来问吧。”
  慕白深深吸了口气,胸中不禁涌起了一股烦闷,任谁见了这么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都不会好受,他很想质问他究竟为何会有一张与自己相同的脸,但还是堪堪忍住,沉声道:“第二个问题,你口中的龙珠为何会带有明渊的龙气?”
  国师微讶,“我以为,你会急着想从我这里知道点儿别的什么。”
  慕白淡淡道:“我想从你那里知道的事情很多,但机会只有一个,不是吗?”
  国师苦笑道:“你倒是问了一个我难以回答的问题。”说罢,他沉吟片刻才抬头看向明渊:“龙为天地灵气所孕,不易生养,同族结合尚且子嗣艰难,异族交尾又能有多大几率产下龙子?”
  明渊一面揣测着国师话中深意,一面缓缓道:“恐怕千万年难出其一。”
  国师点头道:“确是如此,那么龙君觉得自己会是那千万年当中唯一的幸运儿吗?”
  明渊微微变色:“你是说,我并非敖湛和华素公主之子?”
  国师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当年韩瑞亭想要娶前朝公主来稳定人心,可华素却怀了身孕。为绝后患,他便命御医施药将孩子打掉,那孩子只有三个月大,即便是人龙混血,也万万是受不住这番折腾的。”
  明渊皱眉道:“可他明明活了下来,明明长大成人——”
  “那是因为就在华素腹中胎儿即将被打掉之时,皇宫中有一人恰巧殒命,正是那人的死换得了你的生。” 
  明渊耐着性子等了半天也没等出下文,不由得提高声音道:“这一生一死之间究竟有何种关联?”
  国师摇摇头,缓缓道,“我现下只能言尽于此,还请龙君勿怪。”
  明渊当即沉下脸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他身上的龙气暴涨,排山倒海般直直向国师压了下去。
  国师也不客气,那张与慕白完全相同的脸显现出明渊从未见过的冷酷神情,宽大的衣袖在身前一划,竟是轻轻松松便扛住了明渊的威压,随即冷笑道:“龙君不必使手段软硬兼施,左右我只说我认为能说的。你们还可以问我最后一个问题。”
  明渊原也猜到眼前这人非同小可,却想不到自己使出五分法力想要试他一试,竟还试不出他的深浅,心知不能与他相斗,暗叹了口气,开口道:“依国师之见,我们这次南海之行可能全身而退?”
  国师微微一笑:“请龙君宽心,龙君此行必定马到功成,万无一失。”
  明渊把心一横:“既如此,我和慕白便与易锋往浮岛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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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微斜时,国师重新戴上面纱飘然而去,留下明渊和慕白面面相觑,虽然二人此前早就商量着要去浮岛,如今也已然答应了下来,可明渊心下仍是不安,他坐在床旁的美人榻上,叹了口气对慕白道:“最棘手的是我们无法清楚得知那国师究竟为何一定要我们去浮岛,毕竟他知道太多我们不知道的秘辛。”
  慕白走过去与他并肩坐下,轻声道:“那国师似乎知道不少关于你的事,要不然咱们想法子把他抓起来,不怕他不老实说。”他早已看出明渊对自己的身世极其在意。
  明渊摇摇头:“没用的,单看他身负凤眼等诸多难得一见的宝物,就知他神通广大。此外,他还有那颗龙珠,定是龙神选定的伴侣,修为能力自是没得说,我刚刚也试过了,此人恐怕便是我们二人加起来也难以匹敌。”慕白虽有天分,但修行时日尚浅,根本帮不上忙,明渊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他自怜自艾。
  慕白勉强笑道:“既然那国师与我有同一张脸,定也有相似的魂魄,我不会加害于你,如此推想,他应当也不会有什么恶意。”浮岛他们是必须要去的,与其瞻前顾后,不如甩开一切顾虑,专心在勾月上。
  明渊摸了摸慕白的头发,“你真是个傻瓜,明明对国师那张脸很好奇,却不问他你们如此相似的缘由。”
  慕白将头靠到明渊的肩膀上,边摆弄着悬在脖间的玉葫芦,边轻轻道:“你之前说过,那个用我养灵的人会来拿回这个葫芦,开始我非常在意,日日夜夜都盼着那人能够现身,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欺骗我,所谓的慕氏一族究竟存不存在。可后来,我却渐渐不那么在乎了,他虽骗了我,但我仍旧活了下来,即便慕氏族人还在,与我而言也不过是陌生人,所谓的血缘牵绊远远及不上你来的重要。”
  明渊心下感动,转头亲了亲慕白的发顶,“你只有我,而我也只有你。等我们找到勾月,破开龙牙将龙魂取出,便放开心胸,龙最长能活上万年,你要好好修行,才能长长久久与我相伴。”
  说着话,他将喉咙里的那颗龙珠吐了出来交给了慕白,“这是龙族送与心上人的定情之物,我从前拿给过云一,现下我把它送与你,还望你莫要嫌弃,若是——”
  “我怎么会嫌弃?”慕白还不待明渊说完,便将那颗珠子紧紧地攥进了掌心,垂头道:“我会好好珍惜的。”
  明渊笑了笑,道:“你想知道我和云一之间的事吗?”
  慕白将龙珠托到眼前细细观看,仅有一盏将灭烛火的暗室之中,龙珠正散发着浅碧色的柔光,形状则似乎要比上次他见到时要圆了一些。他听了明渊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从龙珠的碧光中抬起头,道:“你想说与我听吗?或者说,有什么需要我知道吗?”
  明渊一怔,看着珠光掩映下慕白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有些释怀,摇头道:“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那时一厢情愿喜欢他,却又心知他是纯华大弟子,两人全无可能,便只能将情谊暗藏于心,最后成了心结,修为也止步不前。”
  他轻叹了一口气,“如今想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劫’,因可望不可即而陷入痴缠不能自拔,直到上苍赐予契机跳出其外,看见自己的本心,方知若是无缘,痴也枉然,不如惜取眼前人。”
  他一面说着,一面也凑近龙珠,隔着这颗自己费心费力好不容易磨好的珠子望向慕白,慢慢勾起嘴角:“还有两个时辰天才会亮,我们不要辜负这大好光阴才是啊……”
  

  ☆、第三十九章 南海

  浮岛将于今年的九月十五日从南海天堑之中升起,他们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准备。
  易锋须在华都逗留一段时日,处理些未尽的琐事,明渊便将黑檀留下交予国师照料,与慕白先行前往海南。
  他们来华都这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去南海却要换一种走法了。
  白日依旧热得厉害,二人趁着夜里天气凉爽时启程,明渊化作水气将慕白包裹住,而后带着他腾空而起,向南飞去。
  他们御风而行走了将近半夜,天光开始发亮时才停在了海岸边。慕白生平第一次见到海,瞬间便被这片广袤的蔚蓝震慑,怔怔地望了片刻,这才讶然问道:“难不成我们已然到了南海?”
  明渊摇头道:“这是东海和南海交界的水域,但离我们和易锋约定的地点还有不短的距离。日头渐高,不如走水路来得舒服。”
  慕白喜道:“水路?你要化龙吗?”他从未见过明渊的龙形,因而对此异常好奇。
  明渊见他如此兴奋,不由得也笑起来,在微咸的海风中牵起慕白的手,引着他往海中一步一步走去。
  清晨的海水很凉,甚至可以说很冰,慕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水的温度,但它们只是轻柔地在他身边流动,连他的衣角也没有沾染分毫——这是来自龙珠的庇护,来自龙族对心爱之人的馈赠。
  慕白惊异之余不由得望向明渊,发觉明渊正含笑看着他,心中暖意融融。
  海水随着二人的深入渐渐上升,从脚踝到小腿再到腰际,这时,明渊突然停下脚步,朝慕白微微一笑,将背后的刀棺取下,远远地抛进海中,而后放开慕白的手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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