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仙侠]伴龙眠-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慕白有些动气,手上的力道立时又加了几分,原以为明渊领会他意思后定不至于强迫于他,谁知那人竟变本加厉,一翻身强行将慕白按在榻上,一手制住他的双手,一手去扯他的外裤,围绕在他们两侧的小倌此时也媚笑着聚了上来,不停地用身子磨蹭明渊,还有几个伸手去摸慕白裸…露出来的皮肤。
  慕白委屈得眼睛都红了,他与明渊明明是两情相悦,这人竟然敢将自己当作娼…妓玩弄。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慕白一时发狠,张口狠狠地咬在了明渊的唇上,同时屈起腿来去顶明渊的小腹,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身上那人,却见那人抬手抹去嘴边的血迹,双眸突然闪现出一丝红光。
  慕白大惊之下终于意识到明渊不太对劲儿,待要仔细再观察一二,却有个小倌儿不知死活地抱住了明渊的脖子,娇笑道:“别去理那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了,咱们玩咱们的——”他水光潋滟的眸子一转,瞟了一眼慕白,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当然,若是官人想玩点儿不一样的,咱们也可以帮官人调…教调…教。”
  他朝着另外几个小倌使了个眼色,那三人会意,当即跪爬上床,当中一个熟练地用垂下的艳红色床幔缚住慕白的双手,而另两个则一左一右掀开慕白本就凌乱的衣衫,俯下身去用舌头灵活地开始吮吸。他们沦落至此本就不是心甘情愿的,或是被拐卖,或是被亲人遗弃,见到慕白这种干净的人就忍不住想要作践,故而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
  无论是手上的束缚还是伏在自己胸前的两人,慕白都能轻易挣脱,可他还是堪堪忍住,强迫自己放松身体,以不变应万变,好看看明渊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见那人正支着腿斜倚在榻上,任凭挂在身上那个小倌撒娇放嗲,始终面沉似水,目光也一刻不离地落在自己这里。
  慕白微微觉得舒服了些,可却为明渊眼瞳之中那愈发明显的红光忧心。明渊曾与他说起过他头一回使用龙牙的情景,那时明渊尚且年轻气盛,不知深浅,一时间血气上涌,贸贸然便从刀棺中取了龙牙来用,虽不像之前那些被迷了心窍的倒霉鬼那般被吸成人干,人魂也险些遭到刀灵污染,丧失理智,堕入魔道。
  人魂脆弱,不比龙魂罡气旺盛,以辟妖邪,没了刀棺隔绝处境堪忧。此番明渊二次动用龙牙,定是被魔气沾染了,行为才会如此诡异。
  慕白反复回想明渊返回海滩之后的一言一行,得出了这个结论,可就在他苦恼于如何将魔气自明渊体内祛除之时,突觉胸前一痛,忙低头去看,赫然发现自己左面的乳首竟被刺穿,一个小小的镶着珍珠的乳环正挂在那里。
  刚刚动手的那个小倌弹了弹那小小的乳环,满意地听到慕白发出抽气声,见那嫣红的乳首流出鲜血,便媚笑着低下头去想要吮吸。
  而这时,明渊突然动了,他的动作太快也太猛,直接将那个缠着他的那个小倌甩到了地上。那小倌疼得想要大叫,可还没叫出声,一个人就整个砸到了他身上,这下子疼得他叫也叫不出来,原来明渊竟是一把揪起刚刚那个对慕白图谋不轨的小倌,将人直接甩下了床去。
  “我的东西你们也敢乱动。”明渊微微眯起眼睛,可慕白还是清楚地发现他整个右眼都已经开始泛红,而左眼中更是出现了一个诡异的血色漩涡,围绕着他幽蓝的瞳孔不停旋转,好像要将那点幽蓝吞噬一般。他此刻俯下身,用那双红眼瞧着慕白,而后捏起他的下巴,再次吻上他的唇。
  慕白犹豫了一下便顺从地张开嘴,任明渊的舌头在口中翻搅,直等到对方吻得情动之时暗暗催动周身灵气,趁机猛地将一口灵气灌入他的口中。
  这可不是普通的灵气,而是源自慕白紫府中的清气,是慕白这二十多年修炼所得的精华,明渊就觉一股气息带着难以言喻的清甜自喉咙直入体内,而后又分成无数股汇入四肢百骸,全身上下竟有种奇异的畅快之感,原本混沌的头脑也立时变得清明起来。
  慕白一面与明渊唇舌交缠,一面分心去观察,感到他的动作突然一滞,连忙盯着他的双眼瞧,就见瞳孔中的血色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恢复了深海般的幽蓝,这才松了一口气。而明渊则在片刻的停顿后,动了动还搁在慕白嘴里的舌头,似是对眼前的境况有些茫然,但很快便朝慕白眨了眨眼睛,继续投入了这个未尽的吻当中。
  

  ☆、第四十二章 宝珠

  一番折腾下来,两人俱是既心满意足又精疲力竭。恰好此时送洗澡水的下人犹犹豫豫地敲门进房,被心情大好的明渊扔了一块银子,欢天喜地地出了门去,还知情识趣地将门带上。
  可惜下人的知情识趣半分用处也无,因为床上的小修士虽然刚刚乖乖让明渊占了便宜,可现下却开始闹脾气,严词拒绝了他共浴的提议,明渊只得托着下巴远远看着美人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孤零零地坐在床沿上左思右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慕白。
  想着想着,脑海当中原本模糊的记忆也渐渐回笼,自己如何将慕白拉进南风馆,如何当着她的面和那些小倌调笑,又如何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施为这种种事情愈发清晰,明渊恍然大悟的同时,心中也暗暗后怕。龙牙这次没有暴走,却改弦更张地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慢慢污染自己脆弱的人魂,着实可怕,若不是慕白及时发现并舍了好不容易修炼的一口清气,自己说不定就会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之下入魔了。
  思及此处,他不由得微笑着望向慕白,对方发觉了他的视线之后,少见地翻了个白眼,接着轻巧地转了个身,留下一个光滑的背脊。
  明渊微笑转为苦笑,虽说并非本意,但自己适才也确实过分了些,竟容许旁人沾染他的身子,简直是昏了头,即便最后悬崖勒马也是犯了原则性错误,看来这几天少不得要伏低做小,讨好这闹脾气的小修士一番。
  其实慕白并没有责怪明渊的意思,毕竟那人即便是神志不清,仍是将自己放在心上。不过,这件事倒是提醒了他,明渊毕竟风流了几十年,虽说在云一之后有所收敛,但也早已习惯了万花丛中过的日子,如今自己须拿出些伴侣的威势和手段来,决不能任由他乱天乱地。
  于是,慕白郑重决定,这两天要冷落冷落明渊,好让他认清自己的错误。而当他洗完澡,明渊狗腿地上来给他擦拭身体,并提出离开这家南风馆,正经找个客栈时,慕白也一口否决了,他必须让明渊明白能看不能吃的道理,所以直到出海前往天堑浮岛,这段时间他都要住在这里!
  两人一个诚心认错,伏低做小,一个有心考验,冷脸寡言,就这么在南风馆里过了两天,而第三天却有一位不速之客找上门来。
  “官人啊,这位官人说是你的朋友,执意要上楼见你。我这一时间也没能拦住,官人莫要责怪。”南风馆的馆主讨好地朝明渊笑了笑,指了指一旁那个昂着头、背着手的青年男子。
  明渊原本在一个人喝闷酒,慕白说要学习术法,不让他去打扰,自己去里间去了,留他一人好不寂寞。此时见那馆主唠叨个没完,便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退下,也不起身相迎,懒懒倚着美人榻开口道:“敖洄,我们何时成了朋友?”
  慕白人在里面,却也听到了外间的动静,虽不知道来人是谁,不过听着这名字应当也是龙族,他知明渊除敖潜之外与其余龙族关系皆不甚好,心里登时也生出几分戒备,当即放下手中的古籍,竖起耳朵去听。
  那敖洄相貌英俊,此时却板着一张脸,半点儿笑模样也无,见明渊大爷似的半躺着,心中更是来气,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不得不将火气强行压下,清了清嗓子,道:“到底是血脉相通,称一声‘朋友’也不为过,你又何必太过较真呢?”
  明渊斜眼瞧着他,冷笑一声:“南海太子爷什么时候转了性?以前见了我左一句‘杂种’,又一句‘败类’,如今却肯低声下气,纡尊降贵地和杂种称兄道弟做朋友了。”
  敖洄嘴唇微颤,他身份高贵,几时受过如此奚落,忍了好几忍才堪堪将嘴边的狠话重又吞回肚子里,转而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黄金匣子,递到明渊面前。
  明渊接在手中,掂了掂分量,笑道:“给我的?”
  敖洄一面心下暗讽,杂种就是杂种,小家子气,爱贪小便宜,一面点头答道:“这是父王为——”
  他话还未说完,却被明渊打断,就见他挥了挥袖子,不耐道:“东西我已经收下了,你回去吧。”
  敖洄有些傻眼,明眼人都知道送礼不过是由头,必是有下文的,明渊却是揣着明白当糊涂,拿了好处就要赶人,脸皮真是够厚的。
  他强自按捺下心中的不悦,继续道:“前几日有只大鹏金翅鸟来南海觅食,多亏渊贤弟出手,敖潜、敖游两兄弟方能化险为夷,父王特地命我前来奉上珍珠一匣,聊表谢意。”
  敖洄一番话说完,明渊连哼都没哼一声,握着酒壶自顾自地喝酒,好似根本没听见他刚刚说了什么。
  敖洄心头火气,被这么个自己一直瞧不起的东西奚落也就罢了,竟还要忍受他的无视,自己贵为南宫太子,将来便是一海之主,何必受这份闲气,当下轻斥一声:“明渊,你不要欺人太甚!”
  明渊抬眼看了敖洄一眼,如梦初醒般眨了眨幽蓝的眼睛,而后歪头露出一个无辜而又不解的表情:“不是叫你走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敖洄立时被明渊给气炸了,身形一闪,已然掠至美人榻前,一把揪住明渊的衣领,愤然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猖狂!”
  明渊神色不变,只是慢慢将手中酒壶放到一旁的小几上,空出手来拍了拍敖洄的脸,笑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我为何不能在你面前猖狂?”
  两人一个笑里藏刀,一个剑拔弩张,正两厢对峙,却听一个声音幽幽道:“明渊,这又是你欠下的风流债?”
  两人齐齐转头,就见慕白溜溜达达从里间走了出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暧昧不明,敖洄脸一红,愤愤丢开手,明渊则连忙赔笑站起身,安抚道:“哪儿能啊,这位南宫太子殿下对我可是不待见得很。”
  慕白轻笑道:“他不待见你,不代表你也不待见他啊。”
  明渊心知慕白这是为他制造机会,好让他再奚落这位颐指气使的太子爷一番,自然也就顺着他的话道:“我何尝又待见他了?一千多岁的人了,除了挂着个南宫太子的名头一事无成,大鹏金翅来犯就躲在宫中龟缩不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殒命。好不容易有人帮忙收拾了强敌,不说送份大礼吧,就拿来了一匣子破珍珠。这些东西海里多得是,我若是想要自己去捡便是了,还轮得着他送?”
  他不去看敖洄铁青的脸色,而是抬手将被扔到一旁的黄金匣子掀开,取出一颗葡萄粒大小的珍珠放到眼前瞧了瞧,夸张地摇摇头道:“都是些普通货色,本还想勉强收了,好让你回去交差,可如今一看,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你还是拿回去吧。”说着将珍珠仍会匣子里,合上盖子,衣袖一卷便将那匣子重又送回到敖洄手里,而后讨好般地朝慕白笑了笑。
  敖洄自己也瞧不上这匣珍珠,但好东西又不甘心送给明渊,此时无法,只得将珍珠重新收了,梗着脖子道:“你不要珍珠便不要吧,可你得把大鹏金翅脑中的那颗宝珠交与我。”
  明渊正准备把身子往里面挪一挪,好给慕白让出些位置来坐,听了这话竟是笑出声来,掏了掏耳朵,反问道:“你适才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敖洄抿了抿嘴,他也知自己这要求很是无理,那颗宝珠对于龙族而言算得上是无价之宝,只要带在身上自此便不会受大鹏威压的影响,此番前来父王命他前来,反复叮嘱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将拿到手。可怜他堂堂南宫太子,一向要星星不给月亮,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向人讨要东西,只得尴尬地站在原地,讷讷道:“那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将宝珠给我?”
  若是按明渊从前的脾性,定会调侃一句“你让我摸摸小手,亲亲小嘴,我就把珠子给你”,然后好整以暇地欣赏敖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模样。可慕白现下就坐在一旁,他可不敢出言轻薄,以免再惹心上人生气,只得简单摇摇头,道了声“那珠子我留着有用,不给人”,二次挥手赶人。
  敖洄被明渊当头一棒,拒绝了个彻底,尴尬至极又恼怒至极,有心放句狠话转头离去,又觉就这么空手回去会令父王失望,索性心一横,大马金刀地坐在窗边的软椅上,直勾勾盯着明渊。
  明渊本想等他走后和慕白亲亲热热地说会儿话,保不定美人气顺了,还能一亲芳泽,谁知敖洄这家伙却是赖着不肯走,慕白面皮薄,要是在外人面前对他动手动脚,定会被厌弃,只得坐直身体,无奈道:“你还不走?做南宫太子就这么悠闲?”
  敖洄哼了一声,道:“你不把珠子给我,我就不走了。”
  明渊气了个仰倒,“你能否顾着点儿自己的身份,你是太子爷,又不是痞子无赖。”
  敖洄脸涨得通红,一言不发,就那么死盯着明渊。
  明渊和慕白对视一眼,一个眼中满是无奈,一个眼中满是戏谑,前者只得出言威胁,“再不走揍你哦——”
  敖洄死猪不怕开水烫,依旧闷着一言不发。
  明渊泄气,想了良久,最终叹了口气,“算了,你回去跟你老爹说,今年八月十五月夕,我会前往南宫拜会,他想要什么届时自己开口。还有,你转告敖潜,他若是无甚大碍便过来接我,毕竟我从未有幸当过你们南宫的座上宾,根本不认得去的路。”

  ☆、第四十三章 往事(四)

  明渊好说歹说,终于是将敖洄这家伙弄走了,转头却见慕白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每年八月十五月夕和腊月三十除夕两日,水族都会举行聚会,东西南北四宫轮流做东,掐指算来今年刚好轮到南宫了。”
  慕白脱口道:“你要去见你父亲?”说完又自觉失言,心下不由得生出几分歉意,明渊从不叫敖湛为“父亲”只肯直呼其名,可见心中幽怨。
  明渊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原本还觉着见不见他于我而言都无甚关系,可浮岛之行凶险,是生是死总归难料,静夜思之,心底里多少对他留有一丝挂念,毕竟是我在这人世间的唯一血亲,好歹见上一面,也算有个了结。”
  慕白见明渊神情落寞,便向后挪了挪,轻轻靠在他胸膛上,明渊顺势将人搂在怀里,用下巴摩挲着他的发顶,原本暗淡的表情也随即变成了喜笑颜开,哀兵之计果然有效,就知道小修士见不得自己难过,只要自己装可怜装凄苦,他定会巴巴地靠过来安慰。只可惜时日尚早,若是在夜里用这一招,说不定还能讨到更多便宜。
  两人就这么偎依在一处,体温交缠,彼此心中都是暖洋洋的。过了小半刻,慕白才小心地开口问道:“水族聚会一般都会做什么呢?”
  明渊沉声道:“我也不甚清楚,敖湛从不带我外出走动,我在西宫统共住了四年半,唯一一次窥见聚会场面还是那回西宫做东的时候,偷偷在门外瞟的那一眼。”
  慕白抬手摸了摸明渊的脸,“上回你跟我说,你从敖沁那里获知真相后决定逃离西宫,究竟成功了没有?”
  明渊缓缓回忆道:“那日东海有客来访,西宫的人都为此事忙碌,无暇顾及旁的,且我已老老实实在西宫待了两年多,谁又能料得到我会突然离开,所以这次逃跑,我足足在凡间逍遥了八年。”
  “八年?这么久……”慕白有些惊讶,“敖湛没有派人找你?”
  明渊笑道:“怎么可能不找?他们那时简直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龙牙里的龙魂即将消磨殆尽,届时西宫必须出一位未成年的幼龙强化封印,不是我的话就只能是他的宝贝儿子敖沁了。”
  慕白皱眉道:“西宫的幼龙就只有你们两个了吗?”
  明渊哼了一声:“龙有胎生、卵生、化生之分。化生,离己旧形,易彼新质,如凡间广为流传的鲤鱼跃龙门后化龙,此等龙族身上常遗留有妖血,正阳之气不如胎生和卵生之龙,故而其魂不可作封印龙牙之用。”
  慕白沉吟道:“你是华素长公主所生,那应当是胎生龙。”
  明渊道:“正是如此。龙族胎生的几率极低,龙族若是经年无子又想留下后代,便只能据自己的精元化卵,以卵化龙,不过整个孵化过程极其漫长,短则百年,长则千年,期间还要不断往卵中注入灵力,所以往往孵出一条小龙便要耗费两条成年龙族一半的修为,甚至可能为此丧命。”
  慕白不禁问道:“那敖沁是如何出生的?”
  明渊道:“大约是卵生吧,他出身好,又是敖湛精心孵化得来的,自然要比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便宜儿子要得宠。”
  慕白见不得明渊自轻自贱,连忙摇头道:“他心中定是舍不得你的,若有旁的选择,他也不会送你去……去当封印……”
  明渊冷笑道:“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我的父母都不差,一个为爱子活命急着找替身,一个为家人能过得好把儿子送人。可惜这些拳拳之心全未用在我身上。”
  慕白握住明渊的手,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转而道:“那敖湛最后是怎么找到你的?”
  明渊道:“不是他找到我的,是我自投罗网。我离开西宫之后也没有回明家,而是辗转于西北各大城镇之间,那里人流如织,气运旺盛,水脉也不似江南那么密集,又多为兽族领地,躲在那边不容易被水族发现。我时常顶替那些刚死不久之人的身份在人间行走,竟一直没被识破。”
  “龙牙中的龙魂愈发微弱,西宫动用全部力量寻找我未果,只得准备将敖沁献上,西宫王妃不忍爱子被抽魂,孤注一掷,竟出手将华素长公主杀了,想要在我前去奔丧之时将我擒获。”
  慕白大惊:“即便是神仙也不得随意伤害凡人,更不用说下杀手了,西宫王妃难道就不怕上界责罚吗?”
  明渊冷笑道:“为了孩子她又哪里能顾忌这许多。可惜她却打错了如意算盘,我对华素长公主素来没什么情分,听到她突然暴毙不仅没打算前去奔丧,还立时猜到是西宫在耍手段。”
  慕白微微皱眉,不知该说明渊未免有些冷情了,还是该怜惜他小时候得不到母亲关爱,致使积怨渐深,就连人死了也不愿去看一眼。
  “华素长公主身份不同一般,前朝覆灭后残存的气运都转到了她的身上,她一死竟生生改变了不少人的运数,西宫王妃因而获罪不轻,被判囚于寒冰海底五百年,可她却不甘心,在押解途中打伤天兵逃跑,再次前往护国侯府,想要将一府之人全部杀光,逼我现身。”
  慕白咬牙道:“她难不成是疯了?那你……你养父他……”
  明渊道:“我当时就在华都附近,在她出手前赶了过去阻止,明家并无人伤亡。”
  “但你也因此被抓了回去……”明渊嘴上说与母亲断了情分,但心里还是有所牵念,不然怎么会在华都附近徘徊?
  “西宫关了我两年,期间看管极其严密,我再也没有了逃跑的机会,”明渊微微后仰,将头靠在靠背上,喃喃道:“就算有机会我也不能再逃了,养父对我极好,我便是百死也不能连累了他。”
  “后来我被强行抽魂封印龙牙,但也侥幸不死,还重获自由。我背着刀棺回明家住了十四年,直到义父辞世才又离开护国侯府,在人间飘荡,然后遇到了云一……再然后又遇到了你……”
  他一面说着,一面低下头轻轻用鼻子蹭了蹭慕白的脸颊,“等这次水族聚会时我再给你弄些宝物傍身,你修行之路还长,虽说不能一味依仗着药草灵物提升境界,但总要有一些辅助一二才是。”
  慕白忍不住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那些水族……似乎有些怕你?”明渊曾提到,他在离开西宫之前搜刮了不少好东西,而刚刚过来的那个南宫太子态度也算得上恭敬,既然明渊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血统不纯的混血,又为何要前倨而后恭?
  明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做了亏心事,当然要矮上一头,他们对外宣称那些用作封印的幼龙全部都出于自愿,可事实上……”他摇了摇头,“看我便知这是一派胡言了。那些幼龙被抽去龙魂之后全都陷入沉睡,没法子四处宣扬他们做的丑事,但我可还好好的,。”
  “难道他们为守秘,就没想到一直把你关起来?”慕白担心地问。
  “关了,”明渊冷冷道,“可惜没能关住。我就是在那种情形下第一次使用了龙牙,西宫的偏殿整个都被掀翻了,好几个侍卫被我砍伤,最后因为被魔气侵蚀不治身亡,敖沁不知死活地想要拦我,也差点儿中招,敖湛被吓得不轻,只能承诺不再限制我的行动,我就趁机搜刮了些东西扬长而去,估计凶名很快也传到了其余几宫那里,你说他们怕我也没说错。”
  慕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搁在床脚的刀棺,感觉到龙牙在当中轻轻的撞击,好似在回应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