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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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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听到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些护法们各自面面相觑，显然不敢相信天上竟会无端掉下这么大的一块馅饼。
萧水生听了则是彻底放下心来。既然只对内功起作用，那就对他产生不了一丝影响。牵扯不到他的切身利益，也就能旁观者清的看待这炼气散的问题。想来万药堡不会无端端的浪费珍贵的药草来讨好这些江湖草莽，这炼气散必定另有名堂。
果然，苏星河没出他意料的又补充道：“不过呢，炼气散还存在缺憾，需要另服辅药——“存气散”。我想各位护法既已诚心加入本堡，那想来每月领到一份“存气散”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彻底解决炼气散缺憾的方法，本堡还在研究当中。若是调制出来了，当为每位护法彻底解决这隐患！”
不知是否是火光的影响，萧水生总觉得苏星河是满脸阴晴不定地说出这番话的。
第五十四章 晶石，性具？
当下就有人亟不可待的询问道：“代堡主，请问这“炼气散”的缺陷到底是什么？”
其他人见最关心的问题已被问出，自然都屏气凝神细细倾听，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萧水生轻松的往苏星河望去，只见后者一脸春风笑意，貌似很不值得一提的模样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一个月之后不服食“存气散”的话，内功就会逐渐散失，直到体内变得一丝内力也无为止，绝对不会危及到性命的。”
众人听此大多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场中顿时也变得落针可闻。
“哎，各位护法还请放宽心怀，毕竟这“存气散”又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只要有我万药堡的药方在此，便能源源不断的制造出来。相信各位只要全心全意为本堡办事，本堡又怎么会自断手足般负了大家呢！所以，各位护法还是考虑如何利用好这超越常人两倍的打坐练功速度吧！”苏星河又笑容可掬的说道。
场中大多数人露出忿忿之色，但思索片刻后还是克制了下去。好坏都被苏星河讲出来了，不跟着万药堡一条路走到黑怕是不行了。只有少数人眼神闪烁，好像内心在做激烈的挣扎一般。
场中唯一还能保持心平气和的状态的，也只有萧水生了。不过他前面的仁兄却表现的过于出奇了，居然在“害怕”的发抖。不过转念一想萧水生也释然了，毕竟命脉握在他人手中，在怎么失态也属正常。
又观察了一下诸人的反应，苏星河满意的点点头，终于下达了剿灭螳螂门的命令。
于是一行人无论此时心中何想，但都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朝着平秋街的螳螂门杀去。萧水生自然也混在其中。
于此同时，芒砀山的山脚下的一位老者，目视着前方，那里正***通明。有几百号人利用工具不停的在那里挖掘搬运着积雪，像是在寻找什么。
眼见堆压在某处洞穴前的积雪越来越少，老者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暗想道：照这情景，怕是明日早上的就能挖开积雪救出五老。唔，算算日子，也该到星儿攻打螳螂门的日子了。有了炼气散，星儿此行必定是一帆风顺。可是我怎么总觉得疏漏了什么——
老者苦思良久，忽然一拍脑门：“糟糕，我居然忘了那个萧峰也是个护法。”
天色已快要将近四更了，月渐渐西斜，而星辉也更加稀淡了。宽阔的街道上除了偶尔的几声狗吠猫叫，显得极为安静。为了防止动静过大，泄露行迹。一行人在苏星河的示意下放轻了脚步。碰巧遇到几个更夫，都是直接将其打晕后，往黑暗的角落里一丢，充分确保了此次突袭过程的万无一失。
……
罗定岳这几日都在做同样一个噩梦，梦见他被万药堡的苏星河生生削掉了脑袋。那种所有的荣华富贵，权势女人在一刹那转眼成空的滋味实在令他如坠深渊。他惊骇的满头大汗，起身时自然也惊醒了身旁的爱妾。他的爱妾还没来得及抱怨几声，内外功都颇具火候的他已清晰听到院内饲养的恶犬狂吠声。
罗定岳脸色一变，利索的劈手拿过板凳上的青衣，随手将其披上。便一个箭步冲到了楼外。等到他的看清楚一行提刀拿剑的黑衣人正不断的翻门进入屋情景时，双眼目瞪欲裂，立即怒吼一声道：“有敌袭，所有螳螂门弟子赶快迎战！”
罗定岳的这声洪亮的大吼，着实透着威力，顺利的将幸存的螳螂门弟子惊醒大半。他们大部分头脑一热，都顾不得穿上衣物，慌慌张张就冲出的房屋了。只有少数机灵的家伙，不是迎战而是清醒的躲避入屋内隐蔽的角落准备伏击敌人。
一方是蓄谋已久，一方是仓促应战，几乎是刹那间的短兵相接，胜利的天平就向万药堡这边倾倒了。
在黑暗中，又是混乱的人群，萧水生运用起乾一变几乎是如鱼得水，轻松的发挥到了极致。那些奔出门的螳螂门弟子甚至还没看清的他的身影，就已被他用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捅穿了心窝。沉醉在步法神妙中的他，完全没有的察觉背后偶尔还有一双眼睛在关注着他。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螳螂门的那些门徒抵抗已经很微弱了。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要是没人注意到反倒奇怪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官府的力量就会赶到这里。正等待着苏星河杀死罗定岳后，下达撤退命令的萧水生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接着就响起正与罗定岳缠斗的苏星河发出一声焦急的呼喊：“快躲开，那是军用连弩！”
他的话音还未落，当即便有五六个护法被射成刺猬，倒地而亡。
很快，第二阵破空声又响起来了。眼见着就要胜利的关口，又因为官家派送给螳螂门的军用连弩僵持下来了。萧水生顾不得咒骂，赶紧挑起离自己的最近的一具尸体，急急的直奔死角而去。躲避中，有大批的箭矢落到他用来做挡箭牌的牌的那具尸体身上。偶尔有漏网的，幸好也只是射在了金丝宝甲上，除了造成几个破洞，甚至连皮都没有擦伤。
不知不觉中，萧水生潜伏到了罗定岳所居住的阁楼之下。正暗自庆幸命大之际，屁股上陡然传来一阵焦灼。起先，他还以为是被流矢射中了屁股大喊晦气。但很快他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观察了一下现场混乱的情况，发觉没人注意到他后便敏捷的翻墙而上，朝着感应最强烈的地方直扑而去。
这次的焦灼感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弄得他的心头更痒痒了。兀自推开一扇房门，猛增的不适感让萧水生确认东西就在这里。意外的惊喜并没有让萧水生丧失理智，他第一件处理的事便是查看房内到底是否存在危险。好半晌，只发觉除了一团躲在被窝内瑟瑟发抖的白肉外，便一无所获了。
萧水生放心大胆的踏进了屋内，靠近那张被粉红色蚊帐所笼罩起来的榉木床前。感应到那未知的事物并不在被单里面时，也就没有兴趣在留心那里。细细的将整个的房间打量一遍，又来回走动了几步，终于确认东西就在雕龙画凤的女子梳妆台上。
上面的胭脂水粉都显正常，唯独有一大截羊肠很是碍眼。萧水生纳闷的取过来查看，一个不小心，一支颜色璀璨，晶莹流转的棱形柱体就此掉在了地上。
而同时，他的屁股就像的放在烈火上灼烤一般……
萧水生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那截羊肠曾经他年少时期也用过，通常是为了防止侍寝的丫鬟怀孕而戴上的工具。这支黄级晶石，竟然从这个里面掉出来，难不成竟被来当作性具？
第五十五章 灭门
眼中比划一下那黄级晶石的大小，萧水生觉得额头的青筋都快要爆裂了。
强忍着内心的嫌恶，飞速地弯腰将其捡起，如同托了烫手山芋般丢进了芥子空间中。转身又望了望蜷缩在被子里的女子，发觉她并没有做出任何窥伺的举动后，这才放心的夺门而出。
外面的砍杀依旧进行的如火如荼，犀利的军用连弩成了万药堡这方的催命符，谁沾上了谁倒霉。而领头羊苏星河又被罗定岳死死的缠斗住，无法发出任何有效的指令。
这时，罗定岳也明白时间多流逝一分，情势对他也更有利一分。因此也下令残存的螳螂门弟子，一定要死命咬住来袭者不放，务必拖延到官府力量的到来。
一时间，万药堡众人是进也进不了，退也退不得。
萧水生见状，内心焦虑不已。江湖械斗在道上尽管是允许的，可是官府那却是明令禁止，毕竟这已算是扰乱治安的行为。眼前这些人中只要任何一个若是被赶来的官府捉拿了，作为身后的势力万药堡就被拿住了把柄，再加上城守的刻意刁难，日子自然越发的艰难。到时别说上山采药了，就是它生存下去都很困难。
萧水生可不想宝贵的寻草时间就这么白白的蹉跎在三番两次的江湖仇杀中。一咬牙，掏出两筒暴雨梨花针。蹑手蹑脚的摸到了那些发射连弩的人身后。
罗定岳看得真切，一双练得出神入化的螳螂飞刀手猛地逼开手中剑光疾闪的苏星河，大声提醒道：“连弩手，小心身后，快躲开！”
苏星河施出极耗内力的雪影无痕剑，为了的就是缠住罗定岳的注意力，不让其发现萧水生。谁知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暗叹一口气，正要发出分散逃走了命令时。场中又发生了意外的变化。
萧水生为了迅速解决厮杀，哪还会容得这几个连弩手的存在。一按暴雨梨花针的窍门，双手平举横扫，一大批肉眼难辨，如同细雨牛毛的蓝色飞针密密麻麻的激射了出去。
“啊！啊！啊！……”
只听六七声惨叫，那几个手拿军用连弩的螳螂门弟子无一例外的倒地毙命。
罗定岳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指着萧水生的身影愤怒的说道：“卑鄙，你居然使用暴雨梨花针！”
懒得理会这输极了的落魄门主，萧水生的反手就是一枚淬了巨毒的青滴子。罗定岳见状慌不迭的躲开，正想杀掉他垫背时，苏星河月夜追魂剑又到了。
失去了军用连弩的这个最大的依仗，那些剩下的螳螂门弟子就像被砍萝卜青菜般的杀掉了。转眼之间万药堡的又重新占尽上风。几息功夫之后，唯一还在抵抗的也只有的罗定岳孤零零的一人了。
萧水生收好的匕首，气定神闲的望着苏罗两人的决斗。
说实话，这罗定岳的武功的确出类拔萃，居然能和位于万草城前三甲的高手苏星河对上而丝毫不落下风。怪不得野心、胆魄都极为惊人。
两人正斗的难分高下之际，突然从万药堡这边闪出三个身形，如电射风驰般飞跃到了两人身旁，不约而同的大喊道：“门主，小深（智，冲）前来助你一臂之力了！”
其中一人架开苏星河的宝剑，另外两人护着罗定岳往后飞退。当萧水生等人还有些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时，更刺激他们神经的变化又发生了。那两个原本掩护住罗定岳的家伙突然乘其关注苏星河之际，分别向他的左右肋间刺入了两柄三寸长的铁匕首，接着，又很快抽身退开。
“罗智，罗冲，你们——”罗定岳就像是一只遭到背叛的狮子，愤怒地双眼瞬间红透了。
这时，仍在喂招的那人用力逼开苏星河，大喊一声门主后便扑向了罗定岳。这时罗定岳经历了方才两人的背叛，显得谨慎了许多，嘴上虽应着，但还是小心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那人也不介意，将后背大方的留给罗定岳，朝着先前那两人怒骂道：“小智，小冲你们两个畜生，门主待你们不薄，你们居然还要背叛他！”罗定岳明显是被这种患难时方显现的真情所感动，情不自禁的靠近了此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说道：“小深，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呃——”
萧水生眼尖，那名叫小深的青年还是朝罗定岳下手了。不过他倒是没在补上一刀，仅仅是狠狠的搅动了一下罗定岳左肋的那把匕首。原本他身上只是潺潺流出的鲜血，顿时犹如井喷……
一个可媲美苏星河的武学高手就这么倒下了，可笑他并不是死在苏星河的剑下，而是败给了时刻变化着的人心——
最后，苏星河蘸了他的鲜血，在地面上写下了这么几个大字：“凡捋我虎须者，必杀而灭之！”他没有题落款，一是为了避免被官府抓到把柄，二是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的只要是个江湖人都会猜到是谁做的，而这样，此番行动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回到堡中，苏星河下令对此事封口。至于论功行赏，也为了掩人耳目推延了。
第二天一早，这件事果然传的沸沸扬扬，几乎万药城所有的江湖势力第一时间都收到了消息，齐齐震动。
一连有好几拨的捕快前来万药堡闻讯，但都被代堡主苏星河的太极推手给挡了回去。没有证据，他们也不敢拿实力雄厚的万药堡怎么样。而到了下午，苏堡主也不失机的赶回了堡中。他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连连宣称表示要协助官府捉住这群穷凶极恶的罪犯，为万草城的治安贡献出一份力量。
万草城中形势涌动，处于漩涡中心的萧水生对此则是一无所知。
此刻他并没有去练习《乾坤八卦步》。不知怎么的，罗定岳死前的那一幕的始终停留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倒不是为此人可惜，而是异常挂念仅仅是因为内功受制于人而对原先主子背叛乃至下手的那三人。他觉得昨晚又深刻的体会了一种俗世间的情态：
“门主，非常感念您的养育之恩！只可惜我们三人的命脉都握在万药堡手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才这样，因为我们更需要风光的活下去！请原谅我们！”
还真是别致的哀悼辞呢！萧水生不无恶意的想道。
第五十六章 收徒
太阳逐渐西沉，余晖透过门窗拉出一条长长的斜光。
萧水生强打起精神，准备开始研读玉简。蓦然，地面上那道斜光被人挡住了。房门上也传来“笃笃”的响声。他内心一喜，因为从阿光那已得知堡主回归的消息。此时离晚膳时间还早，阿光又在白日见过了。而那位可人的丫鬟也清楚他不喜欢被人无故打扰的习惯。此次前来造访的，很可能是那位半个多月前见到的苏堡主。
萧水生急急的将房门打开，门外站的不是苏堡主还有哪个。不过，他倒不是孤身前来，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五位古稀之年的老者。正在萧水生的猜测这五人身份时，苏堡主已然笑意盈盈的朝他点了点头，并指着他对着那五位老者的引荐道：“五位长老，这就是我不久前同你们提到的——医武双绝的萧峰萧老弟。”
那五老在他出现的刹那，早将目光齐齐地落在他身上。不知是觉得他貌不惊人，还是年龄稍小的缘故，眼中俱闪过失望混杂着惊讶的情绪。听了苏堡主的介绍，全都面目和善的朝他点头示意了一遍。
萧水生不敢怠慢，客气将他们延请至屋中。各人分长幼次序坐定，苏堡主关心了一下他这半个多月来的情况后，便开始一一替他介绍起大红椅上端坐的门内五老来。
与其说是介绍，倒不如说成是恭维更恰当。这位苏堡主每介绍一老，谦辞敬辞都要的用上一大堆，然后又是如何如何对万药堡贡献杰出。那繁华锦簇的奉承词汇，听的他差点连毛孔都缩闭了起来。如果不是苏堡主刻意吹捧的话，那只能说明的这五老对万药堡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反观这五人，面对苏堡主的吹捧表现的很淡然，显示出极高的素质涵养。
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唾沫横飞的苏堡主这才堪堪将五人“丰功伟绩”介绍完毕。与此同时，萧水生内心也对这五老有了大概的认识。
之所以他们在万药堡享有崇高的地位，是因为他们各自有一手寻觅奇药异草的绝活。可以说他们在此一日，万药堡就不会出现真正意义上的财源匮乏。就算日后万药堡势力烟消云散了，也照样可以凭借他们，轻而易举的迅速积累起大量财富，作为东山再起的资本。至于他们的身怀的岐黄之术，反倒位列其次了。
思索间，萧水生已经知晓了这六人的来意。
像这种奇药异草压箱底的技能，门内五老自然不可能轻易的授之于人。一定会慎之又慎的寻找秉性、资质都杰出的弟子，而且还要考虑到教授会弟子后崇高地位受到的威胁，几乎都是濒死之际，方才肯教。到此就是想观察他萧水生秉性资质如何。而苏堡主，则是受到雪崩的教训。生怕万药堡这雄厚的资本须臾间化为乌有，更是热心的为他们介绍佳徒。
不过，已然拥有寻宝这一天赋异禀的萧水生，对他们这些小窍门还真看不上眼。何况这五位长老精神矍铄的模样，又善于养生，等到他们归天还不知猴年马月呢！这跟他这急于修复经脉的举止根本相驳，自然是兴趣缺缺了。
正要向苏堡主提起转入的堡内采药行列的要求时，后者果然向他表示出了这种来意：“萧老弟啊，鉴于你那一手漂亮的识药绝活，再加上剿灭的螳螂门的功劳，就这么做一个普通护法实在是太可惜了。”
“哦，堡主那您的意思是？”
“幸好我慧眼识英，已将你举荐给了五位长老。而五位长老也同意由他们其中一人担当你的师傅——”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盯了他一眼，继续道：“这可是天大的机缘，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容拒绝。萧水生脑中一阵急转，嘴上却是很谦逊的说道：“苏堡主，属下萧峰有何德何能，居然劳您与五老看重！原本该欣喜万分才对！不过属下担心才疏学浅，又未积寸功，若是贸然的拜入五老门下，怕是旁人多有不服，也平白堕了五老的名头啊！”
苏堡主见他如此谨行慎微，心中更是对他看重，摇头轻笑道：“萧老弟你过虑了，论功劳，星儿与我说过了，此番螳螂门之役，你当居首功；论才学嘛，你当日在广场的表现让人心悦诚服！五老的弟子，舍你其谁啊！”
与此同时，在苏香岚的闺阁。
那个的长相甜美的侍女玉盈，劝慰道：“小姐，你别生气了。不过就是五老没收你做嫡传弟子吗？或许是堡主想要亲自教导于你，才让五老这么做的！”苏香岚闻言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国色天色的容颜。若是萧水生在此，一定会觉得这张颠倒终生的脸异常眼熟。
只见她的用力一拍桌子，气愤的说道：“我当然不是气这个，而是气爹爹他居然将剿灭螳螂门的首功交给那个无赖卑鄙小人——萧峰。他只不过用恶毒的暗器干掉几个连弩手罢了，我可是的一连杀掉了三四十个螳螂门弟子呢！还有啊，爷爷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了，居然要推荐他给五老做弟子，这简直也太荒谬了！
不行，我越想越憋气。玉盈，我得明日去花雨街好好游玩一遍。”
玉盈乌黑的大眼珠转了几圈，劝阻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
“不错，萧护法，你本无需谦虚。说来惭愧，那份报给官府买办的药表我们也都见过，其中的一两味甚至连我们都知之不详。最少我们可以确定你一定是博览群书！”坐在最前端的那位吴姓长老，轻捻长须淡淡笑道，大有对萧水生心动之意。
听他这么一说，萧水生心里顿时便有了主意。装作羞涩的解释道：“属下的一些浅薄本领，倒叫长老们看穿了。属下的担心也正是在此：虽对识辨药草小有心得，但那毕竟都是纸上谈兵的功夫。不如，让属下先转为采药弟子，积累些许经验后。到时五老觉得属下可堪造就，再收入门下不迟。”
苏堡主闻言，与五老一一对视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萧老弟，你这番考虑更加妥善周全。那我们就定下这一年之期，让你积累足够采药的基本经验再说！”
恭送走六人后，萧水生的疲惫的躺倒在了床上。内心暗想道：这种寄人篱下的滋味真是令人难受，那及得悟道天地般自由自在，只盼能够找到恢复破损经脉的黑玉补脉草，早日脱离这个万药堡。虽然接下来漫无目的地搜寻万年冰魄玉以及剩下的两支“黄”级晶石可能会更加艰难。
但好歹那时就是自由之身，也不必在为人轻易涉险了。
思绪这么一信马由缰的放纵开来，种种烦恼忧虑便立时纷至沓来，令他很难在恢复到三日前那种古井不波的心境中。忍住烦意强行阅读玉简，却发现杂乱的思绪似乎影响到了大损的神念，根本没办法进行。
无奈的叹了口气，萧水生打定主意：明日必定让阿光带着他去万药城街头散散心。
第五十七章 冤家路窄
是夜，用过晚膳的萧水生一个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当东方泛起鱼肚白色时。萧水生已经用心的梳洗过了一遍，身心愉悦的出了天南居。他并没有直接出堡，而是向堡内东部的仆从居住区踱去。而从他的身边经过的仆从，都流露出诧异的目光，毕竟像他这种护法身份来到这里的还是头一遭。
“哎呦，萧爷，你这么会出现在这。”正打算开始一天忙碌的阿光见到他大吃一惊说道。
这阿光是堡内的闲事仆从，就是说堡内哪边缺乏人手，哪边就可以让他顶上。往往他一天很难遇到几件重活，兼之其又是土生土长的万草城居民，让他做导游，当真是在适合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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