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儿说他不是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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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书雨点了点头说：“嗯；　很好。”
　　韩妈妈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　问完之后心里断定这是个好孩子；　于是又抬胳膊碰了碰秦千厉小声说：“这回你满意了吧？那可是咱妈的眼光。”
　　秦千厉埋着脸低头扒饭没有说话，吃完早饭后秦晋爸爸妈妈就拿着行李回老宅去了。
　　林书雨看了一会儿电视跑去厨房找秦晋；　他拉着秦晋的围裙带子说：“你再亲我一口。”
　　秦晋正在洗盘子的手顿了顿无奈得侧过身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阿法卡斯呲牙甩了甩里纳能量；　林书雨严肃道：“你昨天晚上亲的不是这里。”
　　秦晋茫然道：“我昨天晚上亲你了？”
　　林书雨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于是秦晋把手里的盘子放下转过身来在他另一边儿的脸蛋上也亲了一口；　林书雨面无表情中带着一丝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秦晋想了想又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响亮的。
　　亲完之后小朋友转身气呼呼地走开了，秦晋喊他他都不理。
　　看完A市的几所高校后秦晋带着林书雨回H市；　车子停在坑坑洼洼的小巷子口林书雨背着书包下了车和秦晋告别。
　　等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是锁着的，去敲了对面李月琴家的门来开门的却是林妞妞和刘童。
　　林书雨问：“奶奶呢？”
　　林妞妞道：“奶奶昨天晕倒了，李婶婶正在医院照顾她。”
　　小姑娘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又说：“李婶婶说奶奶没什么大碍；　妞妞就没有给哥哥打电话怕影响哥哥考试。”
　　林书雨蹲下来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站在林妞妞身后的刘童拍了拍小胸脯说：“小雨哥你去医院看奶奶吧，我会在家好好照顾妞妞的，我们不给陌生人开门。”
　　林书雨把书包里面的零食分给两个小朋友后就坐公交车去了林妞妞说的那个医院，到了医院门口给李月琴打电话问到了病房号。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正在和李月琴说话林书雨就推门进来了，老太太一看是他埋怨道：“娃子怎么来了？刚才电话里就给你说不用过来了，这李家媳妇儿在这儿呢。”
　　林书雨推开门就看到了她头上裹的纱布，老太太精神头还算好，于是他走过来问：“怎么突然晕倒了。”
　　李月琴道：“医生说是高血压再加上疲劳过度。”
　　林书雨沉着脸问老太太：“你是又去捡塑料瓶了还是又穿珠串了？”
　　老太太吞吞吐吐道：“塑料瓶我早就不捡了……那个没有穿珠串挣钱。”
　　林书雨面无表情道：“再让我看见你穿，都给你扔了。”
　　李月琴也劝道：“是啊胡大娘，穿珠串也费眼睛，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就安心享福吧。”
　　老太太沉默了半响颤巍巍地握住了林书雨的手：“娃子啊，奶奶就想着多挣点钱，咱们不能老花人家小秦的啊，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谁家挣的都是血汗钱啊。”
　　林书雨回握住老人家的手说：“奶奶，我都和秦晋说过了，咱们现在花的钱我都记着呢，等上大学了会赚钱还给他的。”
　　他捏了捏老太太的手又说：“到时候给你买大房子住，地上铺了地毯可以打滚儿的那种。”
　　老太太红了眼圈欣慰道：“好孩子……”
　　下午李月琴就回家照看两个孩子去了，晚上林书雨出去给老太太买饭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一楼手术室门口一对年轻的夫妻正在给医生磕头，医生护士拉都拉不住。
　　年轻的男人跪在地上头嗑在地上“砰砰”直响，他红着眼眶一边磕头一边道：“谢谢医生救命之恩！”
　　年轻的女人跪趴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也哽咽着说：“谢谢……谢谢”
　　围观的人们小声议论着：“这是今天中午送过来的那个小孩子爸妈吧？”
　　“对，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听说是鱼骨头卡进了气管里面，送来医院的时候小孩儿都没气了，脸憋得青紫青紫的。”
　　“没气儿都能救活啊！那这医生可真是活菩萨啊！”
　　“对对！活菩萨！我小孙子的病就是在这儿治好的！”
　　“我妈的病也是在这儿治好的！”
　　人们都高兴地看着那对小夫妻冲进了手术室，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了掌，一时间掌声、赞美声、崇敬的目光都涌向了还穿着手术服的医生，那医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对着人们摆了摆手鞠了一躬说：“谢谢。”而后转身就走了。
　　林书雨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一个大妈走过去拍了他一巴掌：“小伙子愣在这儿好一会儿，提的粥都凉啦。”
　　林书雨回过神来和大妈到了声谢上楼往病房走去，他把小桌子支好把饭摆好后突然对老太太说：“奶奶，我想去当医生。”
　　老太太高兴道：“当医生好啊！救死扶伤！”
　　林书雨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阿法卡斯在宿体脑内翻了个身，心想医生真是一个神奇的职业，他们没有里纳能量仅用自己的双手就能挽救无数的生命。
　　这时突然一道信息被打入基因链中，阿法卡斯一个鲤鱼打挺就翻了起来。
　　“法则”：选的好。
　　一年过去又一届高考季来临，分数公布以后老太太就在电视上看到了自己孙子的名字，H市高考状元林书雨。
　　一栋楼里没说过话的见了面以后也要凑过来和老太太多说几句话夸一夸她孙子，学校的老师校长跑过来家访了几回，就连H市的市长都拿了奖金亲自登门。
　　所有人都没有见到林书雨，老太太被夸得满面红光地说：“小雨考完试就和同学出去旅游去啦，估计要去两个月才会回来。”
　　林书雨受邀和沈柒、陈木果、郝浩一起出去玩，玩了一圈回来人都跑结实了不少，小腿上都有了肌肉条。
　　他高考志愿填了A市的帝都医科大学，毫无悬念地被录取了，快开学的时候老太太给他收拾好东西絮絮叨叨地嘱咐了他一大堆，直到林书雨承诺每个月都会回家老太太才抹着眼泪把他送走了。
　　开学前一天秦晋就把他接到了A市，第二天把他送到了帝都医科大学，林书雨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推开宿舍门就看见有个男生已经到了正坐在上铺“咔嗞咔嗞”地吃薯片。
　　那男生听见开门声一低头就和林书雨的目光对上了，他迅速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说：“你好啊！”
　　林书雨看了一眼他脸上沾着的薯片屑就移开了目光，那个男生欢快地从上铺跳了下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我叫朱白，以后咱们就是同学了，来来来我帮你！”
　　林书雨被他夺走了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说：“我叫林书雨。”
　　朱白圆脸带着婴儿肥，眼睛也是圆圆的黑白分明的，颊边还有一个小酒窝，再加上微卷的头发笑起来有些傻里傻气的。
　　他站在地上后林书雨才发现他比自己低一点儿，于是他问：“你多高？”
　　朱白咧嘴笑道：“我啊一米七三啊。”
　　林书雨点了点头说：“嗯，我一米七六。”
　　朱白抱着他的东西懵了一下委屈道：“不带这样的……我都帮你搬东西了。”
　　林书雨说：“谢谢了。”说完他还上手揉了一把朱白蓬蓬卷卷的头发，朱白乐呵呵地也上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林书雨选了和朱白并排的挨着阳台的床，朱白拍了拍他对头的床铺说：“你来和我头对头躺呗。”
　　林书雨摇了摇头说：“我喜欢这个阳光能照到的。”
　　朱白说：“那好吧，等你收拾好咱们一起去学校餐厅吃饭吧，我听说新生可以免费吃午饭的！”
　　一说起吃的他就两眼放光，林书雨点了点头说：“好。”
　　他们两人吃完免费的午饭后还在校园里面逛了一会儿，无论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朱白的反应都是瞪圆了眼睛：“哇！拍下来给我妈看看！”
　　林书雨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朱白拍完照片发给他妈妈后解释道：“我妈在国外没能送我来上学，她说我到学校后要把学校的照片拍给她看，这样她就能想象我是在怎样的地方生活了。”
　　刚说完他妈妈就发来了语音，朱白点开后林书雨听见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声说：“呜呜呜小猪宝宝，妈妈好想你啊。”
　　朱白发语音说：“妈妈我也想你呀，等晚上我回去和你视频聊天啊。”


第38章　军训
　　朱白的妈妈对着儿子撒娇撒了好一会儿，有段语音里突然夹了一个男声说：“老板；　一会儿就要开会了。”
　　朱白妈妈突然换了正经严肃的语气回答：“知道了；　一会儿就过去。”
　　而后又软软地对朱白说：“小猪宝宝；　妈妈先去忙啦。”
　　朱白和妈妈结束了聊天转头就对上了林书雨的目光；　他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两声说：“我……我妈妈，就是喜欢和我撒娇；　我都拿她没办法。”
　　林书雨点了点头真诚道：“你妈妈对你真好。”
　　他突然想到了白凤锦；　那个女人在飞机失事后就葬身鱼腹；　比起她，袁师母倒像是她的亲妈妈……
　　阿法卡斯蔫巴巴地甩了甩头上的触角，突然很想很想袁师母；　暑假的时候只来得及去见了她一面。
　　逛了校园之后两人就回了宿舍；　刚推开宿舍门就看见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正站在屋子中间；　朱白对头的床铺已经铺好了被子，被子角掖得一丝不苟的；　东西也摆得整整齐齐的。
　　朱白抬头看了看自己乱糟糟的床铺；　床上还扔了半包没有吃完的薯片，他缩了缩脖子在鲜明的对比之下突然有些无地自容。
　　朱白又转眼看了看林书雨也整整齐齐的床铺；　更无地自容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上前打招呼：“你好啊，我叫朱白，他是林书雨；　以后就是室友了。”
　　那男生拿着一摞书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谢彧。”
　　朱白一懵：“鱼？”
　　谢彧淡淡的目光飘过来：“彧，荀彧的彧。”
　　朱白尴尬地笑道：“我、我知道……荀彧嘛。”知道才有鬼啦，荀彧是谁？
　　他尽力想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　于是说：“鱼哥你长得好高啊！比我们俩都高！”
　　谢彧把书摆到桌子上：“嗯，天生的。”
　　朱白……朱白尴尬得快哭了，他转头去看林书雨，林书雨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又指了指他床上那半包薯片说：“你的那包薯片快过期了。”
　　朱白一愣：“啊？不会吧？我今天才买的。”
　　他站在床下面伸着胳膊蹦哒了半天也没摸到薯片袋子，于是转头看了看胳膊长腿长的谢彧，只看了一眼就怂怂的移开了视线自己老老实实爬上去拿到了薯片袋子。
　　朱白看了一眼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后瞪大了眼睛说：“还真是啊！明天就过期了！”
　　林书雨说：“别吃了。”
　　朱白心疼道：“不行，还有这么多呢……”说完他就抓了一大把薯片闭着眼睛往嘴里塞。
　　谢彧抬眼瞟了他一眼就看见薯片屑乱飞的景象，他面色不变地移开了目光然后往后挪开了一步。
　　晚上的时候朱白邀请谢彧一起去吃饭被拒绝了，他耷拉着脑袋拉着林书雨去吃饭了，在位置上坐好后他嘟囔着说：“鱼哥真的好严肃啊，板着脸的样子有种我爸那种老干部的感觉。”
　　林书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朱白缩了缩脑袋又说：“吓得我看见他腿就先软了。”
　　他嘻嘻笑着说：“书雨你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看起来亲切多了，呐，我把红烧肉分你一半。”
　　说着他就扒了一半的红烧肉到林书雨碗里，林书雨把自己炒小酥肉也分了他一半。
　　阿法卡斯兴奋地蹭了蹭小肚皮，嗯，分了肉之后就是好朋友了！
　　第二天帝都医科大学的军训就开始了，大一新生们穿着军绿色的军训服在操场上排好方队，烈日炎炎之下唯一的看台阴凉处三三两两的学长学姐们拿着冰棍儿捧着西瓜吃着。
　　教官大喝一声：“立正！看什么看！这也是对你们的考验！”
　　新生们都挺直了腰杆儿站着默默咽了口口水，上午的训练刚进行一半林书雨就发现身旁的朱白有些不对劲，他站着一直微微颤抖着。
　　林书雨小声问他：“你怎么了？”
　　朱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我有点晕啊……”
　　林书雨刚想说让他休息一会儿可是突然看见朱白整张脸一皱抱着肚子就蹲下去了。
　　教官走过来问：“怎么了？”
　　朱白道：“教官……我突然肚子疼……”
　　教官道：“你小子不会是骗我的吧，每一年军训像你这样的学生……”
　　话没说完教官低头看见了朱白疼得煞白的脸，另一半话吞到肚子里惊讶道：“真疼啊？！”
　　林书雨说：“他昨天吃了今天就过期的薯片，估计吃坏肚子了。”
　　教官急忙道：“快去把他送到医务室看看去！”
　　朱白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前后晃悠了一会儿突然往后倒去，站在他后面的谢彧俯身一把握住了他的肩膀，林书雨把朱白的一只胳膊架到脖子上扶住他，谢彧也架住了他的另一条胳膊，两人搀扶着他往操场外走去。
　　朱白软趴趴地吊在他们俩身上闭着眼睛哼哼唧唧道：“我再也不心疼薯片了……我心疼我自己……好疼啊……”
　　由于谢彧和他之间十厘米的身高差距，朱白吊着的胳膊左边高右边低，挨着谢彧的那条腿都要悬空被提起来了。
　　他难受地哼哼两声说：“鱼哥……鱼哥你低一点儿行吗？”
　　谢彧墨黑的眸子转过来瞄了他一眼，朱白眯开一条缝的眼睛看见了他被汗水打湿的鬓角以及冷峻的侧脸，当即怂得哼哼唧唧不敢说话了。
　　由于朱白的软手软脚，三个人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操场，还在哼哼唧唧的朱白突然听见谢彧“啧”了一声，接着就被谢彧拽着胳膊一把背到了背上。
　　林书雨惊讶地看着长手长脚的谢彧背着朱白大步往前走去，他疾走几步追上去问：“你知道医务室在哪儿吗？”
　　谢彧点了点头，闭着眼睛趴在他背上的朱白没有看见他点头只听见了林书雨的问话，于是委屈巴巴道：“你们要是都不知道医务室在哪儿，那我今天可就要疼死在这儿了，好疼啊，好疼啊……”
　　他还在谢彧背上蹭了一把脸，谢彧步子僵了一下低声道：“闭嘴，再喊把你扔下去。”
　　朱白哼哼唧唧地闭嘴趴着不动了，到了医务室后校医一问朱白说早上已经跑了好几趟厕所了，于是笑道：“没什么大事儿，吃坏肚子了，打一针吧。”
　　朱白“嗷”的一声就窜起来了：“我不打针我不打针！”
　　校医大妈笑着说：“都这么大了还怕打针啊？打针好的快，要是吃药的话你还要疼好久。”
　　朱白煞白着脸犹豫了，还没等他做出决定校医大妈就说：“来，你们俩帮我摁住他。”
　　她笑着逗朱白：“像你这样害怕打针的小孩儿我见多了，我打完针以后都说我打的不疼。”
　　朱白已经被谢彧脸朝下摁在了床上，听见她的话后侧脸看着她问：“真的吗？”
　　校医大妈笑道：“我还能骗你啊？”
　　她配好了药指挥谢彧：“把他裤子往下扒一扒。”
　　朱白“嗷”一声就拽住了军训服皮带：“打屁股啊？！不是胳膊吗？！”
　　阿法卡斯在宿体脑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啪啪”乱甩里纳触丝，林书雨面无表情地摁住了朱白的肩膀。
　　谢彧的面瘫脸差点裂开了缝，他伸手就去解朱白的皮带，朱白奋力扑腾着对他一点儿影响都没有，谢彧解开了他的皮带一手摁着他脑袋一手去扒他的裤子，朱白脸压在被子里面气得“嗷嗷”直叫。
　　裤子被扒下来露出一小块白嫩嫩的屁股蛋儿，谢彧瞄了一眼移开目光，朱白放弃了抵抗蔫了吧唧地趴着让校医大妈给他打了针。
　　他含泪边提裤子边说：“鱼哥，当你在操场上背起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当你扒我裤子的这一刻，你失去了我对你的信任。”
　　他们没带手机也没带现金，林书雨去和校医大妈商量了一声先记账，校医大妈对他挤了挤眼睛说：“我知道你们在军训，让那个小男生在这里躺一会儿吧，你们也休息休息。”
　　林书雨点了点头道谢后问朱白：“肚子还疼吗？”
　　朱白趴在床上气息微弱：“疼啊，以后看见薯片都有心理阴影了。”
　　这时校医室的门开了，一个同样穿着军训服的男生探头问：“林书雨在吗？”
　　林书雨转身看了看他答道：“我在。”
　　那男生说：“你刚走辅导员就来找你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赶快回去看看吧，辅导员还在操场等着你呢。”
　　林书雨点了点头道：“好。”
　　他抬手拍了拍朱白的头说：“我走了。”然后他对谢彧说：“麻烦你照顾朱白了。”
　　谢彧点了点头后他转身和那个男生一起走了。
　　林书雨走了一会儿后朱白就趴在床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谢彧还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在正在看杂志。
　　朱白侧脸看着他嘿嘿笑了两声：“鱼哥鱼哥。”
　　谢彧转头看着他，朱白一瞬间觉得谢彧看他的目光和看他手里那本杂志没什么不同。
　　他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小酒窝也露出来了：“你看现在都中午了，我虽然肚子还在疼但是挡不住饿啊，你看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谢彧就站起来说：“我去买饭。”
　　朱白感激涕零地送走了他，不一会儿谢彧就提着饭回来了，他把手里的粥往朱白面前一放。
　　朱白如遭雷劈：“这是什么？”
　　谢彧道：“粥。”
　　朱白憋屈地张口正要说话转头对上了谢彧墨黑的眸子，恍然间仿佛看见老父亲那张严肃的脸，于是朱白低头怂唧唧地把脸埋进了粥碗里。


第39章　保温桶
　　林书雨跟着那个男生回到了军训的操场，老远就看见了穿着白体恤的辅导员；　他们班辅导员肖铭是个三十多岁的帅大叔；　昨天报到的时候只见了一面；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穿了个带着兔子图案的白体恤；　看着像是亲子装，今天换了个带胡萝卜图案的；　往一片军绿色的操场上一站特别扎眼。
　　肖铭看见他过来就招了招手说：“你跟我来一趟。”
　　林书雨一脸茫然地跟在他后面：“老师？有什么事吗？”
　　肖铭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了两声道：“没事儿；　就是有人想带你出去吃饭。”
　　林书雨跟着肖铭出了操场走到体育馆楼下时就看到了正和学校领导们交谈的秦晋；　秦晋看到了林书雨走过来于是对校领导们颔首道了别。
　　他转身阔步走过来，走到跟前顺手抓住了林书雨的手腕对肖铭道：“谢谢肖老师了。”
　　肖铭连连摆手：“不用谢不用谢，天气这么热秦总别站着了。”
　　秦晋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带着林书雨先走了；　吃完饭就让他回来；　不会影响下午的训练。”
　　肖铭应道：“好好好。”
　　车在体育馆门外停着；　秦晋直接拉着林书雨上了车驶出了学校大门。
　　林书雨把头上戴着的军训服帽子摘下来问他：“你怎么来了？”
　　秦晋笑道：“公司给你们学校提供了一批学习用的医疗器械，我来见见学校的董事长；　顺便就来看一看你了。”
　　他看了一眼小朋友被帽子压趴的头发又问：“操场上那么晒；　你怎么没被晒出汗？”
　　阿法卡斯蹭肚皮的动作顿了顿，林书雨愣了一下说：“要看我出汗吗？现在就能出给你看。”
　　秦晋懵了一下笑出声来：“不用；　我刚刚忘了，你不是普通人。”
　　他抬手揉了一把小朋友的脑袋：“后座有冰的绿豆汤，还凉着呢；　拿着喝。”
　　林书雨探身把后座一个大大的保温桶提过来问：“是这个吗？”
　　秦晋道：“是的，你慢点打开，别洒身上了。”
　　林书雨盯着这个黄色海绵宝宝图案的保温桶看了一会儿问：“你刚买的？”
　　秦晋笑道：“保温桶是昨天刚买的；　绿豆汤可是亲手熬的，还在冰箱里面冰了很久。”
　　林书雨拧开盖子后又问：“勺子呢？”
　　秦晋侧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和他脸一般大的保温桶口笑道：“忘带勺子了，你就这么喝吧。”
　　林书雨点了点头捧着保温桶把脸埋了进去，秦晋“噗嗤”笑出声来，林书雨一脸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秦晋趁着等红灯的时间抬手揉了一把他软软的发顶笑道：“没什么，好喝吗？”
　　小朋友眼睛亮亮地又抱着桶把头埋进去喝了一口说：“很好喝！”
　　秦晋道：“慢点喝，都是你的。”
　　林书雨喝完了一大桶绿豆汤后又跟着秦晋去吃了饭，肚子吃得圆鼓鼓地刚趴在椅子上手机短信提示音就响起来了。
　　朱白：书雨啊，你在外面吗？给我带点儿饭回来呗~
　　林书雨：谢彧没有给你买午饭吗？
　　朱白：别提了……他就给我买了一碗粥，我都没吃饱你帮我带饭呗~
　　林书雨：好，你吃什么？
　　朱白：学校门口有家五谷鱼粉要玉米味儿的，鱼粉旁边有家驴肉火烧给我买两个，学校餐厅的蒸饺还有咱们昨天吃的炸土豆串，最后带瓶冰阔乐！跪谢大恩！
　　林书雨：……你肚子不疼了啊？
　　朱白：还有一丝丝的疼痛，但是不影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