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儿说他不是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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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完了秦晋疯了！袜子衣服玻璃杯肯定都是林书雨的东西；　别看秦晋现在表面这么冷静说不定他已经精神错乱了；　都开始把已死之人的衣服拿出来洗；　用他用过的玻璃杯了，下面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简律走出了大门站定越想越可怕；　吓得他都开始冒冷汗了；　拿着手机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能打给韩雅，他往回走了两步心想要不先给秦晋好好谈一谈看他现在的精神状况怎么样？
　　秦晋回到卧室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林书雨眼巴巴地看着他问：“牛奶？”
　　秦晋道：“正在加热；　一会儿就好了。”
　　他坐到床边揉了揉小朋友鼓鼓的肚子说：“最后一杯了，你看看这个早上你吃多少东西了？”
　　林书雨乖乖地点了点头，以前是没有仔细感受过香喷喷的食物在嘴里细细的咀嚼后溢散开的浓浓芳香；　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每一个细微的感觉都能被体会到，所以现在吃东西会上瘾，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秦晋暖烘烘的掌心贴着他的肚子揉了揉；　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是手掌的温度激起了一阵战栗，林书雨扭了扭腰说：“痒。”
　　秦晋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问：“肚子撑不撑？”
　　林书雨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嗝：“撑。”
　　秦晋揉了揉他的脸颊忽然说：“好像自从认识到现在都没有看过你笑。”
　　他之前就发现了这件事了，小朋友表情都很少，表达开心只会眼睛发亮。小朋友是有什么障碍吗？这种情况要不要去看医生？算了还是不要看了吧，万一再留下心理阴影就不好了，顺其自然吧。
　　林书雨眨了眨眼睛，笑？笑容的话要调动多少根面部肌肉来着？宿主生前就很少笑，这个得好好想一想，调动不好的话要是弄出个傻兮兮的表情就要吓到秦晋了。
　　秦晋捏完脸颊又揉了揉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问：“撑的话去阳台坐一会儿好吗？”
　　林书雨点了点头对他伸出胳膊，秦晋俯下身揽着他的腰抱起来，林书雨顺势圈住他的脖子缠到他身上，秦晋抱着他往楼下走去。
　　走到客厅时秦晋把他放沙发上说：“先把另一只袜子穿好，下雨了外面有些凉。”
　　林书雨点了点头把包着纱布的那只脚抬起来放到他膝盖上，秦晋一手拿着小熊袜子一手捏了捏他的脚丫子：“指甲长了，晚上给你剪一剪。”
　　简律就是这个时候闯进客厅的，他喘了两口气刚想开口说话一抬头看清沙发上的人时吓得一口气没喘过来狠狠地噎了一下，简律瞪大着眼睛捂着胸口踉跄着后退两步问：“怎……怎么回事？！”
　　秦晋抬眼看了看他继续给林书雨穿袜子：“什么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林书雨还清晰记得几天前自己是条小虫子时简律对他残忍的蹂躏，于是他盯着简律瞪着眼睛呲了呲牙。
　　简律脸色煞白又后退了几步：“这么凶……你这是养了只厉鬼吗？！”
　　秦晋穿好了袜子抱起小朋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他是人。”
　　简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眼睁睁地看着秦晋把林书雨放到了阳台上的小沙发里，小沙发笼罩在一片暖暖的阳光中。简律探头仔细看了看，虽然少年皮肤苍白到透明但确实是人没错，可是他那天眼睁睁地看着林书雨的尸体被推进了太平间……
　　秦晋放好了林书雨又去厨房倒了一大杯热牛奶回来递给他说：“慢点儿喝。”
　　小朋友捧着牛奶小口嘬着秦晋这才走到沙发上坐下问简律：“你想问什么问吧？”
　　简律沉默了很久开口问：“林书雨不是人类吧？”
　　秦晋颇为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简律这会儿镇定了不少，他也走到沙发旁坐下说：“你当我傻吗？你封锁的那段车祸视频我也看了，离奇失踪和闪电事件我不会傻到以为是自然现象。”
　　秦晋点了点头道：“嗯。”
　　简律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个“嗯”是回答前面那个问句“你当我傻吗”……
　　简律翻了个白眼推了推眼镜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知道林书雨死亡的只有我和韩伯母，我就不用说了是被你拉去处理事故封锁消息的，韩伯母是意外知道的，那你要怎么和她解释这个事情？”
　　秦晋沉吟了片刻道：“当时医生除了他腿上的伤之外没有检查出来其他致死创伤。”
　　简律扶额道：“你想说突然又活过来了是吧？韩伯母会信吗？”
　　秦晋道：“我说什么话我妈都会信的。”
　　“倒是你。”秦晋抬起眼睛直视他道：“知道的事不许透露出去半个字。”
　　简助理推了推眼镜严肃脸说：“放心。”他忍不住探头看了阳台上的林书雨一眼又小声问：“真不是人啊？那是什么？不会是你养的那条虫子吧……”
　　看见秦晋点了点头简律稀奇道：“那看见我呲什么牙瞪什么眼啊？上次如果不是我他就被扔出去了，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秦晋没有搭理他起身往阳台去了，林书雨手里还剩大半杯的牛奶秦晋抬手给他夺了过来，林书雨伸长了胳膊要去抓他，秦晋离远了点说：“都开始揉肚子了，别喝了。”
　　林书雨委屈巴巴地挥了挥胳膊：“能喝……能喝……”
　　秦晋道：“肚子难受就不能喝了，等会儿都吐出来了怎么办？”
　　说完毫不犹豫的拿着杯子进了厨房，简律站起来正好和林书雨的目光对上，林书雨可怜巴巴的表情一变冲他呲了呲牙。
　　简律走近了打量他两眼笑道：“小虫子，原形毕露都被我戳过屁股了还搁这儿凶呢？”
　　林书雨闻言挥舞着胳膊张牙舞爪地要扑过来，简律躲远了两步笑眯眯地看着他，林书雨动了两下受伤的腿小腿肚不小心碰到沙发边沿疼得他立刻偃旗息鼓不敢动了。
　　简律刚想上前两步一转头看到秦晋沉着脸大步走过来吓得他抱着文件就往门口跑，刚跑到门口就听见秦晋说：“扣奖金。”
　　秦晋走到阳台在林书雨面前蹲下来检查伤口，宽松的裤角卷上去露出干干净净的纱布来，看伤口没有裂开秦晋松了一口气问：“疼吗？”
　　刚才撞那一下还没缓过劲儿来，林书雨僵着腿倒吸一口凉气：“嘶……”
　　秦晋皱着眉头也不敢碰他的腿了，没想到倒吸完凉气小朋友说：“牛奶，喝牛奶……”
　　秦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能说三个字了啊，喝牛奶又不能止疼，晚上再喝。”
　　晚上吃完饭后秦晋要面对一项具有挑战性的项目――给林书雨擦身子，看着已经自己脱了上衣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的小朋友，秦晋用被子把他裹严实后说：“我先给你剪指甲。”
　　说完去找了指甲剪回来坐在床边给林书雨仔仔细细地剪完手指甲再剪脚指甲，足足剪了半个小时才剪完，林书雨躺在被窝里面昏昏欲睡。
　　趁着小朋友迷迷糊糊的，秦晋去端盆热水回来把被子往下拉一点湿乎乎的毛巾就冲他的脖子去了，林书雨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看秦晋后自觉地抬手把身上的被子掀开了。
　　莹白细腻的单薄胸膛在眼前一闪秦晋一把抓起被子又给他盖上了，林书雨被惊醒了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秦晋哑声道：“小心着凉。”
　　脖子上还捂着热乎乎的毛巾林书雨抬手指了指，秦晋抓住他的手腕顺势把他的胳膊抽出来然后把毛巾覆了上去，擦完两条胳膊后秦晋掀开被子胡乱地给他擦了一遍胸膛，擦到肚子的时候小朋友挣扎着说：“痒……痒……”
　　秦晋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他眸光沉沉道：“趴着。”
　　林书雨乖乖地翻个身趴在床上把背露出来，他抬起一只脚把被子蹬了下去说：“热。”
　　腰背间有灼热的视线扫过，林书雨刚一侧脸秦晋就猛地抬手摁住了他的肩膀俯身吻了下来，林书雨脖子发酸反射性躲了一下秦晋就亲到了他脸上。
　　秦晋亲了个空看着一脸茫然的小朋友莫名一股燥气直冲胸口，他一冲动就把趴着的小朋友拎起来翻了个面再次压了上去，这回狠狠地压在了嘴唇上，带着侵略性地卷住了傻乎乎的小舌头。
　　秦晋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捏了捏肉嘟嘟耳垂，林书雨只觉得一阵电流顺着耳垂蔓延至指头尖儿，他搂紧秦晋的脖子哼哼了两声，于是一连串细碎的啄吻到了耳朵根儿，秦晋张嘴含住了他肉嘟嘟的耳垂。
　　林书雨吓得猛地打了个嗝，秦晋松开他愣了一下失笑出声，小朋友茫然着脸一个接一个地打嗝停不下来了，秦晋叹了口气给他顺了顺气无奈道：“谁让你晚饭吃那么多的……”


第51章　奶奶
　　早上醒来时秦晋听到旁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睁开眼睛侧头看见林书雨背对他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秦晋坐起来疑惑地问：“干什么呢？”
　　林书雨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来；　秦晋看到他把腿上的纱布解开了一半；　小朋友说：“腿不疼了。”
　　秦晋抬手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转了一圈两人面对面坐着；　然后帮他把剩下的纱布拆开了；　长长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秦晋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伤口愈合这么快啊？”
　　林书雨抬手指了指脑袋说：“之前我在这里时；　强化过身体；　所以快。”
　　秦晋握着他脚掌的手突然使劲捏了捏；　眸色深沉道：“之前在那里？那现在呢？你是不是忘记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了？”
　　小朋友露出一个如梦初醒的表情，开口解释道：“一只大鸟，呼地飞过来；　啪地摔下来……&#&……”
　　林书雨边解释边手舞足蹈地做着看不懂的动作；　说到最后语言混乱舌头都捋不直了；　秦晋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行了，等你什么时候能说一长段话时再解释吧。”
　　林书雨只觉得舌头有点抽筋；　于是张开嘴呼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　秦晋不经意看见他露出来的一截粉嫩舌尖只觉得喉头一紧，他抬手抓着小朋友的肩膀把他拉过来一点儿；　林书雨抓着他胸口的衣服突然说：“给奶奶打电话。”
　　秦晋愣了一下无奈地松开他下了床，他从抽屉里面找出来林书雨的手机递给他，小朋友接过手机开机就立刻拨通了老太太的手机号码；　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那头老太太刚“喂”了一声林书雨瞬间眼眶弥漫了一层水汽，他瓮声瓮气地喊：“奶奶。”
　　老太太激动道：“娃子啊，你都一个月没给奶奶打电话啦；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林书雨抬头看了秦晋一眼后哽咽着断断续续道：“手机……手机弄丢了……”
　　老太太捂着胸口心疼得不行，她家娃子都几年没在她面前哭过了，心疼得老太太也红了眼圈说：“手机丢了多大的事儿啊不值当哭，丢了咱再买一个。”
　　林书雨哭得一抽一抽的：“奶奶，等我腿好了……能走路了，就回去看你。”
　　老太太颤巍巍握着手机凑近了问：“腿咋得了？咋能连路都不能走啊？！你别回来啦奶奶去看你！”
　　秦晋只怕小朋友把老太太吓出个好歹来，于是俯身贴近了说：“他就是摔了一下，腿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起身时顺手帮小可怜擦了一把眼泪。
　　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心疼地问：“还疼不疼啊？”
　　林书雨低头上手戳了戳结了痂的伤口委屈地说：“疼……”
　　秦晋无奈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刚刚是谁说伤口不疼了的……
　　老太太急忙说：“那奶奶去看你，现在奶奶就去收拾东西买车票去。”
　　秦晋看着撒娇撒过头的小朋友怂唧唧地抽噎着打了个嗝说：“不用……过两天就好了。”
　　老太太心急如焚道：“不行啊奶奶这就收拾东西去，一会儿就到了啊，你等着奶奶。”
　　秦晋只好把手机夺过来说：“奶奶你真的不用跑一趟，过两天就是星期天了，妞妞也星期回家了，到时候我带着小雨回去咱们聚一聚。”
　　老太太松了一口气一叠声应道：“好好好，麻烦小秦照顾我们家娃子了。”
　　秦晋道：“不麻烦，”说完他抬手托着林书雨的脸把手机贴到他耳边：“给奶奶说再见。”
　　小朋友抬起红红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说：“奶奶再见。”
　　秦晋挂了电话突然凑近了亲了他眼睛一口道：“别哭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林书雨揉了揉眼睛说：“荷包蛋……溏心的那种。”
　　秦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好。”
　　说完他站起来往卧室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听见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林书雨爬起来坐在了床边在穿拖鞋。
　　秦晋转身疑惑地问：“干什么呢？”
　　林书雨穿好拖鞋手掌使劲摁着床边说：“学习走路，回去看奶奶。”
　　秦晋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学习走路，直到看见小朋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栽，秦晋眼疾手快地慌忙伸手抱住了他。
　　林书雨埋在秦晋胸口里瓮声瓮气地说：“要学习人类，如何走路。”
　　这回秦晋大概明白了一些真相，他无奈地把林书雨扶坐到床边说：“慢慢来不急，我们先去刷牙洗脸。”
　　洗漱完之后秦老妈子小心翼翼地扶着林书雨从卧室走到了楼下客厅里，他把小朋友带到客厅的墙边儿说：“扶着墙慢慢走别摔着了，我去做早饭。”
　　林书雨伸出脚蹭了蹭软乎乎的地毯说：“摔不疼。”
　　秦晋点了点头看着他一个人溜着墙根儿慢吞吞走着于是放心地去厨房做饭了，煎着鸡蛋他还抽空看了林书雨一眼，小朋友已经溜完了两圈墙根儿，走的尤其认真。
　　秦晋一顿早饭还没做完就听见林书雨喊：“秦晋秦晋！”
　　他转头去看就看见林书雨松开了扶着墙的手，颤巍巍慢吞吞地挪了两步给他看：“不扶也能走了！”
　　秦晋唇边的笑容还没勾起来就看见他整个人猛地一晃跪在了地上，秦晋正打算抬脚走过去就看见小朋友爬起来拍了拍膝盖说：“没摔疼。”
　　秦晋道：“站着别动。”
　　说完他先把荷包蛋端到了餐桌上，然后回来把林书雨打横抱起来放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坐好，放好后他抬手拍了拍林书雨的脑袋说：“吃吧，溏心的。”
　　林书雨为了能早点见到奶奶认真地练习了一天的走路，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可以不扶任何东西慢吞吞地自己走了，走快了一着急忘了先迈哪条腿，就会自己把自己绊倒。
　　这样练习了两天后，秦晋在书房里看文件的时候开着门就能听到他在房子里跑上跑下“哒哒哒”的脚步声。
　　文件看了一半林书雨抱着萝卜突然“哒哒哒”地冲进书房问他：“能去看奶奶了吗？”
　　秦晋把目光移到他身上看了一会儿，林书雨原地蹦着转了个圈后又满含期待地问：“你看，我能跳这么高，说话也能说好长一段了，能去看奶奶了吗？”
　　他这两天都不知道问过多少次了，秦晋点了点头笑道：“可以了，去收拾东西吧。”
　　林书雨高兴地晃了晃脑袋一只手抱着肚子揉了揉飞快地跑到卧室收拾东西去了，秦晋看着他的动作失笑出声，小朋友现在一高兴就习惯性晃脑袋揉肚子，有时候还会在地上打滚儿，是从小虫子时演变过来的吗？
　　这两天期间秦晋打电话告诉了韩雅林书雨醒了，韩雅还专门跑过来看了看结果撞见在客厅里蹦哒的林书雨吓了好大一跳，秦晋给她解释后韩妈妈捂着胸口道：“是有这样的案例，我之前看新闻还看到过呢，人家有的在北极被冰块冻个几十年抬回来化了冰还能活呢！”
　　韩妈妈还嘱咐秦晋让他带着林书雨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身体，秦晋前两天就带他去过医院，全身检查之后医生说他很健康，人家小孩儿还缺个钙铁锌什么的，到林书雨这儿什么东西都不缺，身体倍儿棒。
　　这会儿身体倍儿棒的小朋友正坐在副驾驶上欢快地啃巧克力吃，秦晋问：“不是买给妞妞吃的吗？”
　　林书雨嘴里含着巧克力含含糊糊道：“没忍住……”
　　一盒的巧克力吃了一半他扒开书包又翻出来一包薯片撕开“咔嗞咔嗞”吃起来，秦晋转头看了一眼他沾着薯片屑鼓鼓的脸颊笑道：“吃吧，等会儿去超市再买一些。”
　　林书雨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车子开了两个小时到H市后他已经把买给林妞妞的零食吃掉了一大半，于是秦晋只能带着他去超市又买了些。
　　车子停在坑坑洼洼的小巷子口两个人提着东西下车，在楼下跳皮筋的林妞妞远远地看见了他们兴奋地冲过来抱住林书雨的大腿。
　　小姑娘这两年长高了不少长长的头发编了一头小花辫儿，她仰头看着林书雨问：“哥哥你怎么那么久都不回来？电话也不接？奶奶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林书雨蹲下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小姑娘马上抱住他的手掌拿下来说：“别给我揉乱了，奶奶给我编了好久的呢。”
　　林书雨问：“奶奶在家吗？”
　　林妞妞说：“奶奶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菜去了，刚刚回来，她还买了好大一条鱼在水盆里面养着。”
　　说完小姑娘就拉着林书雨往楼上跑，一进门就看见屋子里放着一个大水盆，林妞妞指着水盆里的鱼给他看。
　　老太太从厨房探头出来：“娃子回来了啊！”
　　林书雨看见老太太眼睛一亮忙疾走几步凑过去，老太太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后才握住他的胳膊说：“哎呦怎么瘦了那么多？本来就吃得不胖这回瘦的连个人形都没了。”
　　林书雨红着眼睛点了点头瓮声瓮气道：“以后会多吃饭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奶奶了……”
　　老太太也红了眼圈：“净说些傻话！腿上的伤怎么样了？给奶奶看看。”
　　林书雨俯身把裤脚卷起来给老太太看结了痂的伤口，老太太心疼地埋怨道：“你说你爬个山怎么还能摔下来，以后不许去爬了。”
　　林书雨转头看了秦晋一眼乖乖地回道：“以后不去爬了。”


第52章　七哥和七嫂
　　这边林妞妞突然跑进屋子里拿出一张自己的画给秦晋看，秦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笑道：“画的不错。”
　　小姑娘兴奋得脸蛋红扑扑的：“我们老师说美术班的所有人里数我画的最好！我以后长大了要当个画家！”
　　秦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不错的理想。”
　　老太太在一旁自豪得腰杆都直了不少；　笑眯眯地说：“咱们妞妞以后是有大出息的。”
　　林书雨凑过来盯着那副色彩斑斓的抽象画蹙着眉头仔细看了看；　秦晋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
　　林书雨看了半天凑过来小声问：“这画的什么你给我说说。”
　　秦晋指着给他解释：“这是太阳；　这是房子和草地。”
　　林书雨疑惑地挠了挠头问：“房子比天还要高？草地是红色的？”
　　林妞妞把自己的画小心翼翼地卷起来解释说：“房子盖的高那样打开窗户就能够到云朵了；　草地上开满了花所以是红色。”
　　小姑娘严肃地摇了摇头又说：“哥哥你不懂。”
　　林书雨一脸茫然，即使是变成了人类他还是无法理解人类孩子的想象力；　林妞妞才不管他有没有听懂；　小姑娘笑得花一样抱住秦晋的胳膊问道：“我听李婶婶说这栋楼要拆掉重新盖；　你能让他们盖的和云朵一样高吗？”
　　秦晋笑道：“可以，等盖好了坐电梯上去摘云朵。”
　　老太太问：“真的要拆迁啊？我们一群老邻居在这里都住了几十年了。”
　　秦晋点头道：“都已经谈好了，因为这栋楼已经被列为了危楼所以年底的时候就会搬空；　尽快动工拆迁；　到时候你和妞妞搬到前两年买的那个公寓里去。”
　　老太太慌忙摆手拒绝道：“那哪儿成；　我们就在这儿附近再租一间小房子就行。”
　　秦晋握着林书雨的胳膊把他拉近了点儿笑道：“那个房子是小雨给您买的，您就住着吧。”
　　林书雨道：“对啊奶奶；　那个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我说过要给你买大房子住的。”
　　老太太握着他的手红了眼圈，林书雨又急忙解释说：“买房子的那个钱是预支我以后的工资；　和秦晋打过欠条了。”
　　秦晋点了点头，他之前都没注意花了多少钱小朋友却一本正经地拿着好几张欠条让他签字，还郑重地保证工作赚钱了一定会还钱给他。
　　吃完午饭秦晋就要去H市的分公司忙工作了；　走之前嘱咐林书雨什么时候想去学校了就直接去公寓找他。下午的时候林书雨带着老太太和林妞妞逛了动物园，晚上带着他们去公园看了喷泉。
　　第二天早上林书雨一个人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窗户外面的天空刚泛鱼肚白客厅里就传来老太太忙活的声音。
　　老太太收拾完桌子上的垃圾一转头看见自家孙子站在房间门口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呆呆地问：“奶奶；　秦晋呢？”
　　老太太道：“小秦不是昨天中午就走了吗？天儿还早，快回去再睡一会儿，奶奶去一趟菜市场。”
　　林书雨揉了揉眼睛说：“我睡不着了，陪你一起去吧。”
　　坐公交车坐三站路就能直达菜市场，自从老太太上次骑三轮车摔倒后，林书雨二话不说就把她骑了十几年的小三轮给卖了，现在老太太去哪儿都做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