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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庭以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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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霆,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这话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今天的行为到底惹到人了,结结巴巴又怯懦的回话,“今天,阿霆越矩了。”
十哥慢悠悠沏了杯茶,一抬手阿唯已经会意,手里抄了沙发边的一根长杖,一棍子抡在他背后,力道大的让他感到自己的心肺都跟着一震,疼痛瞬间炸开。
可是不能呼痛,也不能求饶,只能咬牙攥拳生生受着。那棍子一排排挨着他的背脊砸下来,像擀面杖一样撵了一回,待第二回要落下时,十哥掐时喊了停,瞧了他已经煞白的脸色一眼,品着手中的毛尖,缓缓道,“别让小聪明误了你的前途。”
“是……”他抖着嘴唇应了一声。
“到吃饭再起来。”说完起身去了楼上,阿唯自也是跟了上去,偌大的客厅一时只剩下他一个人,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敢放松,像十哥这种人住的地方必然安装了诸多摄像头,一举一动皆在掌控。
不过好在总算留给他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能好好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强迫自己忽略身后疼得炸开的棍伤,他狠狠掐了自己的腿一把,深呼吸……
十哥为人警惕能信任的人不多,今儿又出了小南的事情,身边用的人自是更谨慎起来。而他在这个时候住进十哥的别墅,既是双方都摸清对方底牌的好时机,又是套取信任的大好阶段。如果十哥真的想用他,接下来交给他的事情一定是在考察他各个方面的能力,而他既要想办法在这些事情里面套取有价值的情报传递给师兄,又要在明面上把事情做的让十哥满意。
他轻轻闭眼,叹了一口气,真是如履薄冰啊……
战战兢兢用了晚饭,十哥又吩咐了些整理七堂的事物,才放他和阿唯去休息。
这是他住到别墅的第一晚。
他安分的连他自己都意外,毕竟拖着一后背的棍伤搞些刺探工作,实在是不方便,而且现在的时机还是太早了。
洗澡的时候褪下衣服,被师兄拿皮带抡的伤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后背上的棍伤倒是狰狞的可怕……
“这个阿唯,是下死手啊。”
忍不住念叨了两句,可一想好歹没有被扔到刑堂去挨鞭子,两者一比较,不免还是有点安慰的。
靠近后心一处的枪伤淹在那一道道青紫的棍伤里倒是看着没有平日显眼,他伸手够了两把没摸到,猛地一惊,前两天师兄帮他揉伤应该没看到这枪伤吧,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衣服拉得好像没这么高,应该……
看不见吧……
如果被看见了陈晋不可能不问他,就是问了,又该怎么回答呢?
难道实话实说,告诉陈晋,这伤是他救十哥时候留下的?
当时上线是安排,他扑倒十哥,随便受了擦伤以博取信任。是他自己觉得这样不太让人信服,索性算了角度挡在十哥面前,使这一枪蹦进了后心偏差五厘米的位置。
果然十哥后来对他是过分宠信,没白费他自己往枪口上撞的这一枪。
恩……
如果师兄要是问起来,他就随便搪塞过去吧,黑道火拼受伤可不是常有的事。
如果让陈晋知道他私自行动还把自己搞得半死,难保这位爷不会把他搞得生不如死。
脑子里盘算着搪塞的借口,随便冲了一个澡披着浴衣去收拾衣物。
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微微愣了一下,不禁露出个浅浅得意的微笑,随即当做无意的把衣物抖落出来挂到柜子里,那件最宽敞的迷彩羽绒被他挂到了最里面。
收拾妥当后就爬回床上,明知道不揉伤第二天会更难受,可还是硬着头皮不去管它。
“你真的看上他了?”修长的指尖染着暗红的指甲油轻轻划在电脑屏幕上,云姐披了一件黑色深V蕾丝睡衣,曲卷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抬眼已尽是妩媚。
十哥搂住她的肩,亲吻从锁骨一路蔓延到嘴唇上,抬眼瞅了眼屏幕里陈霆房间的摄像头,说了意味深长的三个字,“可以用。”
“哦。”伸出白皙的手臂勾上十哥的脖颈,身体如藤蔓一般附着了上去,“怎么说。”
“阿霆好比一头猎犬,看似忠心,实则很有自己的主意。到底不像阿唯是打小就养在身边的,所以我要用他,必须给他戴上链子。”
“要人死心塌地的为你卖命,又要留有牵制。”轻笑一声,云姐已经迎身吻了上去,衣衫一件件脱落……
“那你留我在身边,牵制的又是什么。”
十哥把她压在身下,俯身撩开她的头发,气息酥软的喷到她耳边,一点点啃咬耳垂,话音低低沉沉,并没有让人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很快就被娇喘掩盖过去。
清晨陈霆被敲门声吵醒,那有节奏的三下一顿,三下一顿,一听就是阿唯。
他趴在床上深深吞吐了一回,全身就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一样,连骨头都隐隐疼着。
艰难的爬起来,忍着难受去开了门。
阿唯上下瞅了他一眼,递来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十哥让你上完药就去楼下吃饭,快点。”
他接过来,应了,“好。”
关上门,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穿衣服,背后一棱一棱的棍伤还肿着,他背对镜子瞅了一眼,不免想起只有处女座的师兄才会给他抡出这样一道一道整齐的伤,说是叫“伤痕艺术”。
得了吧,陈晋就是处女座的强迫症。
换了他老爹,从来都是生了气拿起什么就抽,搞的他身上都是七横八竖的楞子,看起来像车祸现场。
可是想想,当时挨打虽然十分怨怼,可是他们从来没有让他真的破皮流血伤到筋骨,而现在他动了动胳膊和脖子牵扯到整个后背,疼得从喉咙里低低的发出一声□□。
今时不同往日,在父亲过世的时候……
第9章 第五章 弟弟
不管曾经是怨怼还是欢喜,就都不回不去了。
喷雾虽然比红花油要温和,可蛰到伤还是会疼,昨天已经惹得十哥不快,今天如果再为这种小事惹到,实在不值得。狠狠摇了瓶子,冲背后连喷数次,才放下衬衫,穿了外套下楼。
楼下云姐和十哥已经吃了一半的早餐,他走过去恭敬的叫了人。
云姐冲他一招手,“呦,阿霆啊,来坐吧。昨儿我睡的早,你们回来我都不知道,这里可还住的习惯?”
他瞥了眼十哥的脸色,还不敢坐,只站着斟酌语气,“习惯,很舒服。”
十哥敲敲桌子,“坐下吃饭。”
“是。”这才敢坐下。
云姐鼻子灵,一下就闻到他身上的药味,“怎么,受伤了?”
喝牛奶的他连呛了两口,“没,没有。”
“这药味可比我的香水还重。”便说边去挽十哥的手,半靠着,“谁欺负你了,和云姐说说,我做不了主还有十哥呢。”
他垂着睫毛,眼睛转了转,默默指了对面给面包片抹果酱的阿唯。
阿唯抬起头,眼神冷淡,“……”
“呦!”云姐扑哧笑出声来,看了他两一眼,搂着十哥笑道,“这我们可管不了,你两个小的边上打一架吧,谁赢了我中午就让厨子给他加鸡腿。”
十哥说,“中午我们不回来。”
“行吧。”云姐习以为常的挑了好看精致的眉,继续吃盘子里没吃完的火腿肉。
他在一旁默默啃着三明治,盘算着脑袋里关于云姐的信息
卧底一年,关于云姐过去的信息可谓少之又少,她看起来似乎是不插手社团任何事情的,可陈霆总觉得冥冥之中这个女人和社团总有些什么联系,曾经把这个女人当做是切入点,最后因为手头掌握的资料很少获取不了什么太有价值的情报,只能放弃,寻求别的突破口,比如说阿唯。
只要阿唯和十哥两个人这种关系产生裂缝,他就能想办法使这个裂缝无线放大,取代阿唯的地位,直接获取第一手有价值的情报。
不过目前看来。
难啊……
阿唯要去整顿七堂,只有他陪十哥去见了各堂的堂主,在一个高级茶楼里,几大堂主一起商量了走货的线路。
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来到底那一路的车上装的是正品,十个地方同时运货,货品有水果、玩具、衣服……
迷雾弹打的好比天女散花,他只能默默记下路线,回头再做分析。
陪十哥处理了一天的事,晚上他临时被阿淮一个电话催出去处理了点场子里的事情,回去的时候觉得这个时机不可浪费,在电话亭打了师兄的电话,约老地方见。
刚上陈晋的车搓了两把被海风吹僵的手,就要了纸笔,咬下笔帽在白纸上快速写下一串行车路线,口齿不清的吩咐,“这是十哥的目前的行车路线,我会在第三区负责西瓜的运输,第一是阿唯负责运的是玩具,我觉得以十哥的性格,一般来说这种事情是交给最信任的人,可是谁都知道他最信任的是阿唯,所以……”
陈晋一手扯掉他嘴里的笔帽,“好好说话。”
这时候还计较这些,他忍不住翻了白眼,又重复一遍,“所以我觉得阿唯那儿不会是正品,我这儿……我也不清楚,还有其他人负责的二、四、五、六、七、八、九、十区,这次十哥是花了大手笔,我的建议是都跟,放大网钓大鱼。”
说完便有些担心,这十个区一起运货,每个区起码就得出三四辆货车,安全起见警方跟线不能一辆车跟一辆,这样算起来,这得耗费大量警力,如果最后收获颇丰还好,要是一无所获……
上面可能会……
陈晋蹙眉,接过纸细细看了两眼,“好,你安心做好你的事。”
“能跟”他问得有些急切,“警力能跟上吗,上面……”
“阿霆。”陈晋打断他,静静盯着他的眼睛,欲言又止,伸手抚到他肩上,“别急躁。”
他否认,“我没有。”
陈晋抬起手,“bang”的一下敲在他脑门上,“不准反驳我的话。”
瞬间觉得好委屈,他不满的伸手要打回去,伸到半空才想起来这可不是打架斗殴,在师兄瞪过来的目光里,尴尬的停住手揉揉脑门,“干嘛这么凶。”
“警力这种事情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这是你上司我该担心的事情,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陈晋可不常用俗语,一用起来就怼得他无力反驳,奈何被敲那一下还是好不甘心,默默记到心里想着以后一定得还,用力揉了两下额头。
“有那么疼?”陈晋打开他的手,掰着他的脸瞅,说了句让他脸烫耳红的话,“头上是没屁股上有肉,可我觉得以前你和老师杠的时候,是哪儿都抗揍。”
什么理论。
他瞅着空,一把拍在师兄的手腕上,极重的一下,“啪”的一声后,陈晋的手背顷刻红了一片。
罪魁祸首掖在心底偷笑,还面做无辜凑过去给人手上吹气,边吹边问,“师兄你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
洞悉这个小师弟的套路,陈晋无奈瞥了他两眼,一把推开人凑过来的脑袋,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的人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看起来十分俊秀,眉眼瞧着很眼熟。
“认识这个人吗?”
他拿过来瞅了两眼,“不认识,他是谁?”
“云悠然的弟弟,温晚。”
“啊?”他讶然,“不可能,从来没听过她有弟弟。”
陈晋又拿出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边角都破损,可还能清楚的辨识照片上的人,“一个月前我们在机场抓到一个小贼,从他身上搜出好几个钱包,在找物主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钱包里夹着这张旧照片,照片上的人一眼就被认出是年轻时期的云悠然,就留心让他们去查了这钱包的主人。”抬手敲了敲他手里那张照片,“就查到他,温晚,就读瑞士医科大学,现在在当地有名的医院里实习。这钱包是上个月他回国在机场被偷的,而我们查到,他回国的日期和云悠然的生日,切合。再深入调查,发现他曾用名云晚,十五岁因白血病受过慈善机构资助,做过骨髓移植,在骨髓移植成功后他就更名温晚被送到国外读书。”
这倒是不难理解了。
做过骨髓移植的人会被改变血型和DNA,加上云姐的刻意保护,难怪这么难被查到。
云姐这么保护这个弟弟,也就是说能从这个温晚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
陈晋浅浅一笑。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这个师兄啊,真是老狐狸。
第10章 第六章 椰汁(上)
雨帘一重压着一重。
陈霆从警察手里收回自己的驾驶证,摇上卡车玻璃,狠狠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雨水,一脚踩了油门,顶着湿哒哒的刘海瞥了眼后视镜,岔路口黑色A7B125换成了另一辆A8C324,再过一个岔路口,又换了一辆。
看来这次是真的派了不少警力。
雨天出行车辆本就少,十哥还选了个这么滂沱大雨的晚上,这次运货只有高层知道,走货的人各堂选了些人上来,看样子十哥是随便勾选了一些,实则都是些新人,对社团所知甚少的。
如果说选择新人是为了不幸落网后弃卒保车,那让他和阿唯还有几个堂的堂主也上是什么意思。既选了对社团知根知底的老人,也选了对社团所知甚少的新人。
直到现在他运货的路程走了一半,也不能理清头绪。
突然行驶入第三段路口的时候,车后没有车继续跟,他正疑惑,导航显示他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是山里的一个专门生产饮料主打从海外进口酒的工厂。
他从座驾边掏出一柄伞,顶着大雨冲到库房边,负责人是个后背纹龙的彪形大汉,威廉默默算了那人的长宽高,觉得得自己两个才能抵得上人家一个。
那彪形大汉显得非常不耐烦,骂骂咧咧的,“□□奶奶个熊的,这么晚来提货,还弄这么个鬼天气。”
他小心翼翼呵笑着赔礼,“不好意啊,不好意啊。”
“我瞅瞅。”大汉边走边从口袋掏出窝成一团的账单,用力一拉卷帘门,库房里几个衣衫不整的小厮正围着一块小圆木桌,边上挂着一个暗黄的小灯泡打扑克。
“卧槽,皮蛋。”红毛头发的小伙子叼着一支烟,眯着眼甩下扑克。
“老子就等你这个呢,王炸。”光头的大汉,一撩手里的牌,“给钱给钱给钱。”
“干活了,你奶奶个熊的。”彪型大汉伸脚踹翻那红毛头发的凳子,那小伙子狠狠摔在地上赶紧爬起来,卑躬屈膝的叫了声,“彪哥。”
“去,搬货。”彪哥拍拍手里的薄纸,“十箱18年的芝华士,十箱……”
几人里外忙活搬箱子,冒着雨往卡车上运。
“嘿,你瞅着眼生啊,第一次运货吧。”
他应了声,“是啊,以前都是帮看场子的,但是也帮老大运过几次西瓜。”
“我和你说,我们厂的酒品质那是没的说,以前那个谁,阿唯是吧,总是他来。”
他在心底疑惑了下,总是隐隐觉得不安。
“好了。”彪哥一拍他肩,“老规矩,打账。”
“诶,知道了。”
社团里不管是什么买卖,都是先打百分之四十的定金,后款在收到货物的时候再打过去,这比现金交易要便利的多,也很难被查出来。
雨渐渐小了些,他爬上卡车瞅了一眼表,已经凌晨三点了,再看一眼后视镜,空荡荡的山路上还是只有他这一辆卡车在行驶。
行至半路,他将车停在半山腰,摸进货箱里,随手撕开一个包装箱,一盒盒酒品摆放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毫无异样。
他不死心,又拆开酒品包装里里仔仔细细检查了,还是半点异样都没有发现。
难道他负责的线路,确确实实是运酒的?
有些泄气。
小心的将包装复原回去,冒雨爬回驾驶座,摸了两把湿漉漉的头发,掏出手机摸出张新电话卡,扣下手里的电话卡,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吧旧电话卡放回原位。
还是先不要联系师兄了,回去看看情况再说。
“滴滴滴。”手机振动,一条短信跳在显示屏上,是阿唯发的,“货到,速回。”
难道,货已经到了?
他心底一凉,急踩油门,心里七上八下,如果货真的到了社团也就意味着,师兄他们这次发动如此大的警力还是一无所获?
“呦,霆哥,你怎么身上全湿了。”货车刚停稳,阿蒙打着伞迎上来。
“阿唯呢?”他装作漫不进心的问
“唯哥?,那不是吗。”阿蒙一抬下巴,陈霆顺着人目光看过去,阿唯穿着一身黑胶皮的雨衣带着一帮小弟正忙活着卸货,雨帘一重一重掩着,只掌灯几盏临时拉过来的幽黄的灯泡。
“那是你的车?”
“昂,对啊。”阿蒙应着,“一车芒果西瓜,听说是进口水果,诶,十哥最近怎么了?好养生?这也吃不完啊。”
吃?
那可真吃不完。
只要那批货到了,就是再烂一百个这样的库存量,那也烂的起。
那一车搬完了,阿唯带着另一批人过来,搬运他车上的货物,冷淡着一张脸,淡淡的说,“辛苦了。”
“不辛苦,咱不都是为十哥么。”他笑道,压着一肚子的疑惑,面上装着无比淡定说着要帮忙去搬货,阿唯伸手拦住他,随手拆开个箱子,拿出一瓶易拉罐装的椰汁,“砰”的打开递给他,“辛苦了,去歇着吧。你这一车是最后一批了,搬完了,我们就回去。”
他心底的疑惑更大了,可是个并不喜欢多问的人,想来就算他此刻问了阿唯,阿唯定然也不会说。
百无聊赖的捏着手里那罐饮料,坐到一旁喝了一口,满嘴的椰汁香味,别说……
还挺好喝的。
这一夜他是一个钟头也没有睡稳,整个人像是和吃了兴奋剂一样,直到第二天新闻里报道了昨夜一辆货车被查获毒品,相关人员已被拘留的新闻,他才感觉全身像是被凉水浇过一样,亢奋感觉下去后是一层层涌上来的疲惫。
好死不死,那辆车的驾驶人就是前不久出事七堂堂主——嘉爷,据说是嘉爷想要私下吞掉这一批纯度很高的货,所以没有走订好的路线,才被警方发现。随后社团内相关嘉爷私下吞货做假账以前踩着上界堂主的事情随之都被爆出来,他有小心的去试探过十哥的态度,发现十哥对此事先是震怒随机转之淡然,明面上似乎因此事颇为伤怀,私下里他却觉得十哥对嘉爷落网和这一批货落入警方手里并无大多触动,颇有一种撒手不管的意思。
他是越发搞不懂了。
风声还未歇,他就收到一杯鸳鸯奶茶的外卖单子,他将纸张随手泡到墨水里,上面清清楚楚显示出地址来,看来是有急事见他。
这个风口浪尖,可怎么见面……
第11章 第六章 椰汁(下)
“嘿,昨晚那个妹子怎么样?”阿淮问。
“尽兴。”阿蒙揉揉后脑勺,舒展了酸痛的腰肢。
“今晚还去不去,我和那儿的妈妈桑很熟,起码能打八折。”阿淮叼着烟,嘴角快扬到耳朵边上,可见昨晚确实玩的很尽兴。
他眉梢一挑,计上心头。
刚进这所名为“茶馆”的歌舞厅,扑面而来的香水味就呛得他喉咙发炎痒,压着嗓子咳嗽了几声,夏妈妈桑迎面而上,“呦,霆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他尴尬的咳嗽一声,挺直背,装出傲慢的神情,“我听说你们这儿来了个技术不错的姑娘。”
“呦,您说的是小秋吧,这……小秋可在陪四号厅的客人。”
他暴怒一声,装出非常不耐烦的样子,“你这场子要是想安安稳稳的开下去,还不得好好傍着海贸,难道我出双倍的价钱也不行。”
“诶,霆哥消消气,我这就去给您叫。”夏妈妈桑特地软着腰肢给他倒上一杯血腥玛丽,“您消消气,消消气。”
他瞅着手里那杯腥红颜色的酒品只觉得喉咙发干,猛得一口饮下去,舔舔唇,心里有些忐忑。
□□,还真是生涯第一次。
这个小秋和茶馆其它陪酒女一样穿的甚是凉快,褐红色的包臀裙完美贴合身材,露出的手臂、锁骨、长腿肤色白皙娇嫩,皮肤是真的好,即使化了浓妆也挡不住好底子,一眼瞅过来妩媚娇艳,“霆哥。”
他蓦的面色发烫,还强装镇定,从怀里随便抽出一沓钞票递给夏妈妈桑,“外包。”
“诶,好好。”夏妈妈桑喜笑颜开,催促着,“好好伺候霆哥。”
这种地方混的人,说起来个个身份背景谁比谁凄惨的都有,可已入泥潭,真的谁没有比谁高贵。
他带小秋去法国餐厅吃饭的时候给自己做了一个强大的心理建设,表示自己是为党为祖国,连为警规法守则都来去背了十几遍,才能做到一进酒店的门就心无旁骛的搂住小秋的腰肢,低头吻上,强烈霸道,几乎是啃食着对方的嘴唇。
说起来他对接吻这件事是毫无经验可言,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以前和一帮不学好的朋友混在一起,现场版的春宫图都见过,现在他学的虽不见精髓倒也一板一眼。
从沙发滚到床上,终于在衣服快被扒完,他快演得崩溃的时候,身底下的那个女子身子一软昏过去了。
他伸手拍拍小秋的脸,确定是下在红酒里的安眠药真的起效了,才放心的长嘘一声,挂着一身被扯乱的衣服,爬下床,还不忘替人家姑娘盖好被子。
收拾妥当后,心有余悸的再瞅一眼床上的人儿,暗叹。
这场戏,可真难演。
一揉脑袋,怪到阿蒙和阿淮的身上。都怪他们在他想计策偷空的时候出现,真是……
怎么见个上线,牺牲金钱就算了,还得牺牲色相。
诶……
摇摇头。
简直吃一个月的萝卜糕也补不回来。
从他上了师兄的车就被那一双目露寒光的眼神一直盯着,盯得他全身发毛,心里嘟囔着应该坐到后面,不该上副驾驶,这个距离……
太危险了。
“咳,师兄你……你别这么盯着我。”
陈晋冷着脸,砸过来一包面纸,“把你嘴巴上的口红擦干净。”
他默默咽了口水,抽出纸巾擦嘴巴,尴尬的半张脸都红透了,琢磨着要不要和师兄解释一下这件牺牲色相的“小事情”……
“嘉爷死了。”陈晋平静的说。
他惊得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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