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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魔王想和你谈个恋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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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旱”和“天降甘霖”都有解释了,那“惩恶”和“赏善”呢?玄空皱眉,这书是夫子编的,对夫子而言的惩恶赏善。夫子父母在二十年前俱已去世,能够让夫子放在心上的人……
“夫子的夫人病得很重?”
汉子脸色一垮,铁钳似地锢住他的手,眼神凶狠,“你也觊觎夫人的美色?”
也?“冒犯。”玄空坦然地看着他,“只是贫僧略通医术,或许可以治好夫人的病。”
“这样啊!”汉子憨笑着呢喃一声,松开手,摆摆手,“治不好的,夫子都治不好。”
夫子还会医术?夫子,夫人,大旱,祭祀,甘霖,惩恶,赏善……无数的谜团纠缠在一起,错综复杂。
“到了!”汉子大喝一声。
玄空凝神看去,四周山峰环绕,将桃源村团团围住。山脚下,桃源村依水而建,分布在溪水的南岸。
桃源村却诡异地没有沿溪分布,而是房屋有序的排成两列朝南延伸,到深处则向东西扩散。这形状——赫然像一只张开的手掌!
玄空皱起眉,总觉得眼前之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强压下心中的疑惑,试探着说,“施主稍候,贫僧想四处看看。”
大汉一屁股坐了下来,憨笑着摆手,“早点回来。”
玄空低下眉,转身离开。待回头看不到汉子,快步朝另一座山峰走去。另一座山峰似乎近在眼前,又似乎远在天边,走了三个时辰才走到,天已经黑了。
山峰伫立着一块黑漆漆的石头,石头顶部有着三个洞,两个在上,一个在下,乍看上去,就像人的眼睛和鼻子,在这黑漆漆的山里,怪吓人的。
“叫你早点回来,你看,天都黑了。”“石头”突然裂开一条缝隙,说道。
玄空走近,那不是一块石头,是汉子。而这也不是另一座山峰,就是小青峰,他从未走出去过。
“夫子说了什么?”玄空看着汉子问道。
汉子咧开嘴,“叫我带你来小青峰,告诉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玄空左手摸着右手的佛珠,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宁静下来。
“你问我的那些事情。”汉子笑容更甚。
“你还有没告诉我的?”玄空注视着憨厚的汉子。
“有!”汉子站起身来,他壮实的脸上依旧挂着憨厚的笑容,“你不是夫子说的那个人,你走不了!”
他脸上憨厚的笑容愈加扩大,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脸部抽搐起来,但他仍然笑着,笑到癫狂!就像有人将他的脸撕开了一条缝。
☆、疯子
“到夫子家了!”汉子欢呼一声,熊掌一掌拍在玄空肩上,憨笑着说,“明天来我家吃饭!”
肩上传来巨力震麻了他大半边身子;玄空不动,低眉垂目,如同一尊肃穆的佛徒雕像。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玄空抬头,白日清雅的小屋黑漆漆一片,与整个黑夜融为一体,随着风的吹动,未关紧的门发出吱呀吱呀地声音。
玄空抬步上前,轻轻推开了门,“吱呀——”一声大地声响在安静的屋中响起,细小的“吱呀”声停止了一瞬,又开始响起,“吱呀吱呀——吱呀——”
顺着这吱呀声看向内室那一道虚掩的门,一缕缕幽香从里面飘出来。玄空站在这道门前,第二次推开这道门,“吱呀——”
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借着外面照进来的月光,玄空看到一张绝美的面容,美到令人窒息。但——这是具尸体。
“簇!”一点灯火突然亮了起来。
夫子自油灯前起身,脸上依旧带着不是很高兴也不是很不高兴的淡淡的笑,缓缓地转过身来,“客人饿了?”
玄空没有回答,刚刚对上骷髅双眼那一瞬,无数的画面从他眼前闪过,从小生在富商之家,与这漂泊的书生偶然相识,一步步被他吸引,不离不弃,追随他回到家乡。因容貌之盛被村内之人觊觎,用他们的性命安全相逼,最终死在夫子怀里。
夫子是十年前回的桃源,桃源十年前的大旱,无数人死去。天降大旱,惩恶。
玄空垂下眼,那位貌美的女子死前怕是也没想到,她死后仍然日夜与夫子相伴。除了夫子对他夫人爱到死后也要日夜与她的尸体相处,一切都很正常。
没人回话,夫子也不恼,独自护着烛火向厨房走去。
玄空注视着这个红颜早逝的女子,双手合十轻轻鞠躬,然后起身,朝外走去。“吱呀——”将门关上了。
屋内的木桌旁坐下,桌上摆着一桶饭,米饭颗粒饱满,一片片嫩藕点缀其中,独属莲子的清香从饭中飘散出来。
厨房内传来阵阵声响。
“这是玉井饭。莲子去皮去心,莲蓬去皮切丁,待米饭沸腾时下锅,因莲藕形似井字,故名‘玉井’。”夫子淡笑着介绍。
玄空却是看着夫子手旁的一团看上去像肉的东西,但这应该不是肉,至少不是他猜的那种肉。肉色泛着金,就这样看着忍不住心中生出敬畏之感。
夫子拿过它将它宰成一块一块的。
“这是桃源村里的一种肉,独一无二。”夫子淡笑着看了玄空一眼,似乎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玄空低眉,心中的推测全部被推翻,那具白骨怎么解释?还有他看到的那些血腥的红色……干旱过后村民是靠什么活下来的?难道真的是天降甘霖?最重要的是——这些肉到底是什么肉?
一碟红烧肉新鲜出炉,也是这桌上唯一的一盘菜,色泽红亮,拇指宽的肥肉肥得流油,边指宽的廋肉紧紧团成一团。肉香味在整间屋子弥漫。
夫子夹了一块放入嘴中,又刨了一口饭。清香味与肉香味层次分明,却又相互补充,让这一口不至于过腻却也不至于过淡。
“食之一道,虽说不以肉独尊,但却是必不可少。客人不食肉,真是可惜了。”夫子淡淡笑着说,神情安然近似论道。
他干脆闭上眼,反复默念佛经,“汝等比丘。受诸饮食。当如服药。于好于恶。勿生增减。趣得支身。以除饥渴。如蜂采华。但取其味。不损色香。比丘亦尔。受人供养。趣自除恼。无得多求。坏其善心。譬如智者。筹量牛力。所堪多少。不令过分。以竭其力。”
这段佛经是说我们吃东西就好像吃药似的,能把我们饥饿的病治好,不管它味道好不好,不能生出贪心。
夫子淡淡笑了,开始收拾碗筷。
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细细碎碎的磕碰声,皆不入我耳,不入我心。
“砰砰砰!”剧烈的声响让玄空醒来。
“砰砰砰!”剧烈地敲门声再次响起。
玄空起身,四肢关节有些许的僵痛,他微微皱眉,随即忽略过去。开门,一张带着憨笑的壮实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今天在我家吃饭!”
余光扫了一眼没有动静的内室,玄空双手合十,“好。”
走在汉子身后,玄空注视着汉子,一幕幕画面出现在他的面前,生在农民之家,有一个哥哥,一家四口,天降大旱,父母死了,哥哥疯了。
疯了……玄空在心中默默品味这两个字,这桃源村的每个人都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无论是村长,夫子,还是走在他前面的这大汉。
走在中间的小道上,两边的桃花开得正艳,一阵风吹过,桃花飘飞,洒落一地,有三四片成群结伴落在玄空肩头。
汉子家坐落在桃花树前,房顶的青瓦上,房前的泥地上,铺满了桃花花瓣,衬着白墙青瓦的房屋格外秀丽。
桃花树被风吹得不停摇晃,玄空跟着汉子从树下走过,落满了一头的花瓣。摇头抖落头上的花瓣,玄空在心里思忖,这风似乎没有那么大?
这是个两室的屋子,还带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将桃树框入其中。入了屋子,桃树的摇晃愈发的明显,甚至连带屋子都有一种震动感。
汉子入屋之后,直接朝着院子走去,顺手从门边拿了个手臂粗的棒子。玄空跟在他身后,走进院子。
桃树下,竟然绑着个人。
这个人,头发披散,身体被铁链牢牢绑在树上,嘴里塞着一团布,眼神凶狠,不停地用自己的头,自己的脚,自己身体所有能动的部位去撞树。
看到玄空,他的动作一愣,眼中浮现出明显的惧意和癫狂,接着更加疯狂地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发出不明地呜呼声。
“砰!”汉子一棒子砸在疯子的头上,他终于安静了下来,却也没晕,只是身体安静了下来,还在用一种夹杂的惧意地凶狠眼神死死地盯着任何一个敢于靠近他的人。不管是玄空,还是他弟弟。
“吃!”汉子扯开他嘴里的布,将一块块烧焦的肉往他的嘴里塞。玄空注意了一下,那肉也是金黄的。疯子不停地挣扎,双脚不停地踢着汉子。
确保喂下去了,汉子松开他的脸,退后一步,将那块散发着恶心气息的布重新揉成一团,塞入他嘴里。
“呕——”疯子呕吐着,将刚刚吃下去的肉连着塞到他嘴里的布一起吐了出来。因为站着,秽物渐了他满身,也溅了他身前的汉子满身。
汉子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将脏了的上衣脱下,扔到一旁,光着上身去屋里换衣服了。院子里只剩下玄空一个人面对着疯子。
疯子突然大笑起来,疯狂地挣扎着,铁链深入手腕,勒出道道血痕。他每只手只有三根手指头,其他两根从根部断开,被咬得血肉模糊。
汉子很快就回来了,拿起棍子又给了疯子一下。一下,两下,直到六下,疯子才睁大着眼睛,不甘地倒下。
“施主——”玄空皱眉。
汉子利落将铁链解开,给汉子冲洗,包扎伤口,换上干净的衣服。玄空的话断在他这一系列动作中。
“你的衣服又脏了。”玄空对着转过头来看着他的汉子平静地说。
“没事。”汉子重新转过头,随意摆摆手,低声说,“他是我哥哥。”收拾完毕,汉子起身背对着疯子,将再次弄脏的衣服脱下来。
疯子突然睁开眼,翻身跪在地上,双手挖土不停地往嘴里塞,一边塞还一边凶狠地看着玄空。
“吐出来!”汉子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吐出来。疯子不停地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笑,笑到岔气,不停地咳嗽起来。还是没有吐出来。
玄空在一旁看着,他刚刚从疯子的表情中看出了渴望,对食物的渴望。但他却宁愿吃吐,将肉给吐出来。为什么呢?他和所有人一样,能看到的经历里都差了最重要的一段。
折腾了半天,疯子终于在汉子的一声声“哥”中安静下来,只是用一种凶狠地眼神死死地盯着玄空。
汉子将一旁的铁链拿来,一圈圈将疯子捆住,又抓着他将他拖进屋,关上了门。
半夜,玄空推开了门,疯子被铁链捆着,蜷缩在床的角落里,在睡着之时身体仍然紧绷着,似乎这里不是他的家,而是牢房。
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疯子一反常态没有大叫,而是黑漆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就像虎豹盯着猎物。
“你知道一些东西。”玄空走近他,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那双眼睛依旧凶狠。
玄空没有在意,声音放低,在这漆黑寂静的夜里带上几分蛊惑,像传说故事里的妖僧,“怎么才能出去?”
疯子看着他,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就要张嘴。
玄空黑色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集中所有注意力。
下一刻,疯子一冲而上,扑在玄空的身上,充满臭味的嘴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砰!”一声巨响,疯子吃痛地松开嘴。
玄空向上看去,汉子拿着跟木棍凶狠地看着他,和疯子的眼神如出一辙。
汉子将疯子重新拖回床上,再用一根铁链将疯子和床柱子紧紧捆了起来。然后起身,看着玄空。
玄空在出门之前,余光瞟了疯子一眼,只见疯子在漆黑的屋子里,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夫子不是CP哦,小天使们不要站错啦!看文最悲惨的事——站错CP。没有之一!
☆、祭祀
“哥哥,祭祀开始了。”一个小孩子蹦蹦跳跳地来到玄空面前。
玄空盘坐在一棵桃树下,三天过去,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廋,极廋。只剩下一张皮包在身上,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只有他的眼,漆黑如墨,平静无波,没有一点变化。他看着站在他身前天真无邪的孩子,第一眼看到的仍是一片血红,“好。”
孩子一愣,这个大哥哥绝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大哥哥!欢欢喜喜地带着这个好看的大哥哥去看热闹。这个节日可热闹了,他最喜欢热闹了!
玄空跟在孩子身后,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身影,眉头微微皱起。
一路朝前走去,两边的房屋不再是整齐的列在两道,而是一座座斜向排列着,向远方延伸开来。中间空出一大片平地,祭台就设在这里。
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累累的白骨,密密麻麻地铺设在地上。他一脚踩上去,白骨在他脚下“吱吱”作响。
祭台也是用白骨搭成,八道完整的白骨围绕周围,无论从哪一个方向,你都能看到白骨空洞洞的眼眶。
村民一个个围绕着祭坛站在白骨中,望着祭台的眼神里有渴望,有欣喜,太多太多欲望和情绪夹杂,让人难以分清。
玄空踉跄了一下,无数人的生平冲进他的眼睛,本就虚弱的身体被脚下的枯骨绊了一下,险些没跌倒。
这些人有慕名而来的文人,有误入其中的村民,有穷凶极恶逃到此处的犯人,都无一例外地被人绑在祭台上,被杀死,腐烂为一具具白骨。
有两个人扶住了他,不,直接架起他放在了祭坛上。他太虚弱了,三天三夜没有喝水入食。从夫子家出来后所有村民轮流请他回家作客,他一顿都没有吃,甚至连水都不敢喝。
他坐在祭台上垂眸看去,每个人望着他的眼神都带着笑意,他们开心,他们高兴,他们兴奋得发狂。然而他们却一动不动,只用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身后的祭台,带着渴望。
“跪!”从远处传来大喝声。
玄空眯起眼看去,他的腹部又开始绞痛,最后一点力气也开始散失,眼前已经出现重影。他看见一个人抱着一个盒子朝祭坛走来,直到近了,他才认出,那是村长。
村长越过他,将盒子放在祭台上。玄空发现,村民的表情开始狂热起来。他脑海中响起一句话,“天降甘霖,赏善。”甘霖?他思绪开始混乱起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反复在他脑海里出
现。
一阵诱人的香味传来,这是——肉味!那天他在夫子家闻到的肉味,这些天他在每一户请他作客的家中闻到的肉味。
玄空费力地抬头,看到两具枯骨相对而坐,一手放在身下抱着一个石盆,一手抬起,手掌虚握,一只白皙的手臂就放在其上。
手臂?
“怎么才能出去?”,疯子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小青峰上,桃源村分布的形状赫然是一只手臂!
按照建筑来推,祭坛应该是在“掌心”,村民围绕祭坛呈手掌分布……
玄空思索间就见村长拿起一把刀放在白皙手臂上方,他要干什么?
下一刻,玄空瞳孔一缩。
他将这白玉手臂上的肉一刀刀割下来,那些肉掉在地上的一瞬间膨胀变大,变成一块块一人高的金色的肉。
轰!所有线索连成了一条线。村民吃的肉应该都是这样来的,至于这些无数死去的人应当是被当成了祭品,献祭了上去。
村长在掌心狠狠一割,鲜红的血顺着手掌流在只剩几根骨头的手臂上,再从手臂缓缓滴落到石盆里,一个个白骨手掌从石盆里竖着浮了上来,就像索命的厉鬼!
鲜红的血液流淌在白皙的手臂上,玄空看着它,忽然生起一个念头,好想咬一口,随即清醒过来,心中警戒。
毁了它!玄空垂下眸,这是邪物!
他看到祭坛下村民的眼,那是□□裸的渴望,每一个人脸上都写着想要,好像要!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在心里思索着办法。
他浑身气力已耗尽,连手指动一下都是困难,更别说,放置手臂的祭台离他足有三米,还有如此多的人盯着他,村长更在身边!
血液从头上流下来,粘稠的感觉直接从头皮渗入心中,他抬眼望去,村长拿着一个石碗将石盆里的血一碗一碗从他头上淋下。黏糊糊的红色的血覆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口,他的身体。鼻子被黏糊的血堵住,呼吸开始变得艰难,眼前的世界已经变成血色。
随着他呼吸的减弱,白玉手臂上的肉开始重新缓慢地生长起来。
这是祭祀的一种仪式。他刚刚从那些白骨的经历中见过。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仪式——
“拜!”村长再次大喊,双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诚心诚意地拜了下去。村民纷纷拜倒,甚至迫不及待,因为接下来就是他们最喜欢的时刻了。
就是现在!玄空脚一蹬,摔倒在地,朝祭台滚去。他从看到白骨的在祭坛上的经历后就一直在等!等的就是此刻!
三米的距离不算太近,却也不算太远,这一滚已经足够。他狠狠撞在白骨上,石盆发出沉闷的声音,架在两只手臂之间的白玉手臂摇摇欲坠。他伸手——
一只手抢在他前面拿走了白玉手臂。
玄空抬头,是村长。
“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没力气了。”村长笑着说,“每个上祭坛的人都想毁掉他,他们从其他人那儿听得一言半语,就把这看作逃脱的关键。殊不知,人心才是根源。”
刚刚看到的无数白骨在临死前的异常有了解释,他们或许都是想毁掉这手臂,只是还没开始就被发现了;但由于太过隐秘,加之思绪混乱,他竟一时没有发现。
两个汉子冲上来压住了他,村长笑着抱起石盆——就像抱起一个小孩一样轻松,朝着玄空头上狠狠淋下。
呼吸越来越艰难。手臂肩膀被人死死按住,不得动弹。喉咙上下滚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慢慢地,玄空安静了下来。
太安静了,连呼吸都没有。他的身上,鲜血已经结成一个厚厚的壳,将他包裹在里面。
村长重新将白玉手臂放在祭台上,朝祭坛下的村民笑着宣告,“祭成!”村民们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村长脸上也出现满意的笑容。
村民们笑到一半,突然收了回去,变成了惊讶!恐惧!愤怒!
村长脸上的笑也僵在了脸上,他想到一种可能,顺着村民们的目光看去,那血壳里伸出了一只手,他的手上抓着一只白玉手臂。
玄空这次离它真的太近了。近到他一伸手就可一轻松从将它抓住,就像村长刚刚拿走它一样。不着声响;不费吹灰之力。他离火堆也很近,轻轻一扔,就可以将它扔到火里。
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忧伤。
一幅幅画面冲入他的脑海里。那是一个少年。一个十分艳丽的少年。他被锁在祭坛上。不停扭动的身躯勾引着人的视线,艳丽的面庞脸上挂着恐惧、不甘、愤怒,更显得娇艳动人。
他疯狂地吼着,“放开我,我不是灾星,我不是!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们这群没本事的人!伪君子!小人!混蛋!放开我!”果然还是个孩子,连骂人都不会。
“啊!”他大叫起来,艳丽的脸庞上是极致地痛苦!一把大剑从天而降,将他五马分尸!漂亮的眼睛在死时才流露出隐藏极深的委屈——似乎在问,你们为什么不信我?
一束金光落在干旱的桃源村。天降甘霖,桃源村自此变成地狱。
手里的白玉手臂化为金光,一点点消散。一个黑影从手臂里窜出朝玄空扑来。邪神!玄空眼神一凝,想起佛教里许多关于邪神的传说。
“啊!”邪神惨叫一声,最终还是被金光拖回去,灰飞烟灭。
一截手臂,就能滋生邪神,将整个桃源村变成地狱,那一声“灾星”确实名副其实。
玄空低眉,想起那个孩子临死时的眼神,心中却浮现出一丝不忍。
“哦?”黑暗的魔宫内,纤细的手指饶有兴趣地点在白骨雕成的椅子上,唇角危险地勾起。
村长看着玄空,面容一瞬间扭曲。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村民们动了起来,愤怒、渴望、恐惧、喜悦夹杂在一起,他们带着扭曲地面容朝玄空围了上来。
“不要上来!祭祀还没有结束!”村长声嘶力竭地吼着。
没有人理他,他们眼里只有肉!新鲜美味诱人的大块的肉!手臂虽然消失了,但刚刚祭祀得到的肉还在!
☆、忘生
玄空盘坐在原地,他最后一丝力气已经用完,平静地看着他们朝他涌来。甚至还露出一丝笑容,露出被血染得鲜红的牙齿。
村长一把抓过玄空,高喊,“都是他——”
涌过来的村民停住,将村长和玄空团团围住,直勾勾地看着他们,眼里都是愤怒,“都是你——”
村长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低头看向手里的玄空,左手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胸口,新鲜的血液冲了出来,滴落在地。
血色在累累白骨上蜿蜒。一丝丝黑色爬上白骨,并迅速蔓延开来,“砰!”无数黑气自祭台冲出,黑气上浮现出一个个恐怖的人脸,朝着离他们最近的人冲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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