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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光与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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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利尔微微扬起头:“承蒙夸奖。可以将传送符文给我了吗?”
  席欧乌尔又是一阵沉默。
  尤利尔勾起嘴角:“对心心念念杀我的人,我可没那么好脾气。”说完不慌不忙地动了动手指,血色的荆棘在彼列脖子上逐渐收紧。一声低吟自彼列口中溢出,彼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脖子以下的皮肤却是惨白一片。
  “住手!”席欧乌尔连忙从怀中掏出两张黑色的符文,甩到尤利尔面前:“快放开他!”
  尤利尔拍了拍路西斐尔的肩膀。
  路西斐尔了然地伸出手,将两张传送符文拿在手上,稍一试探,朝尤利尔点了点头。
  尤利尔拉着路西斐尔站起身,将传送符文接过来,指尖金色的微光激活了符文的纹路。
  席欧乌尔一脸紧张地看着彼列的方向,注意到尤利尔手上的微光,便恨恨地说:“我不会善罢甘休!您知道我的脾气,也知道我守护魔界的决心!”
  尤利尔微微一笑:“是么?”传送符文的光渐渐明亮起来,周围的空气也因为空间的扭曲出现了断层,此刻他的面容,在不同折射度的空气中,看起来竟也有几分扭曲。
  “那么,我就成全你对魔界的这份心吧。”在路西斐尔不可思议的目光、和席欧乌尔震惊的怒吼中,尤利尔手中的光之荆棘,突然转了一个圈,径直插入了彼列的小腹。一个血淋淋的肉团,就这样被光之荆棘从彼列的身体里卷了出来,瞬间便与赤色的荆枝融为了一体。
  彼列发出了一声无比惨烈的尖叫,在被席欧乌尔的怒气烤得炽热的空气中,那声音听起来竟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尤利尔的身影,在波动的空气中逐渐模糊,但他的话语,却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席欧乌尔的耳中:“既然这个孩子影响他支持结界,那我就帮他拿掉了。”
  席欧乌尔汹涌的怒意,化作一枚巨大的魔法弹,追着尤利尔的残影呼啸而至,在空气中轻轻一震,便消失在仅余彼列一人独卧的基座上。
  席欧乌尔快步上前,将彼列死死抱在怀中,治愈法术源源不绝地输入到他小腹血流不止的伤口中。
  而彼列,他流着泪,怔忪地看着席欧乌尔的面容。
  像是,想要将他看进心里。
  然后,就是死了,也不能忘怀。
  如果我现在就这样死了,你的心里,是不是就只剩下我一人?
  失去意识前,彼列不由这样想着。

☆、回归

  席欧乌尔的那枚魔法弹没有留半分余地,尤利尔几乎是在踏上帕格特瑞土地的同时便展开六翼,扯起防御屏障,可路西斐尔却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出了魔法弹的射程,挡在了他和魔法弹之间。
  尤利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抱住路西斐尔就是一个转身,防御屏障都没来得及换向,那颗巨大的魔法弹就这样砸在他后背上。最坑爹的是,挨打的明明是后背,最疼的地方却是肚子。
  抱着路西斐尔趴在地上的时候,尤利尔的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猪队友什么的,简直烦得不要不要的。
  而猪队友在反应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更是让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去救一头猪。
  路西斐尔说:“彼列再不是东西,你弄掉他的孩子也过分了!”
  于是尤利尔手一伸,将路西斐尔推出去几米,接着就一口血喷在了地上。
  擦了擦嘴角,尤利尔看着路西斐尔茫然失措的样子,低声说:“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说完,尤利尔就后悔了。这恼羞成怒的语气是闹哪样。
  仔细一想,路西斐尔并没有什么错。天界的教育一向宣扬宽爱仁和,虽然有很多人不当回事,难得大天使长记在心里,这是好事。稚子无辜,如果那真是一个孩子,自己就这么将它给弄死了,确实挺令人发指的。
  想通了,尤利尔便不再纠结。迎着帕格特瑞的冷风,光之荆棘再次密布他的眼前,路西斐尔的样子就这样被遮住了。
  最后留在他视野中的,居然是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尤利尔心想,撒旦小时候也总是这副模样,明明是他挑衅在先,受了皮肉之苦的也往往都是自己,可他总能露出一副更加委屈、更加受伤的样子。
  简直不可理喻。
  帕格特瑞城的方向,此时响起了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以及比脚步声整齐很多的振翼声。
  那是帕格特瑞的住民和守军,还有一定数量的能天使和力天使军。
  总之,从城市方向乌央乌央地冲过来至少数千人,光是感受他们的身份样貌,尤利尔就感到了一阵头疼。
  尤利尔觉得自己如果就这么趴着见人,丢人事小,惹眼事大。便挣扎着爬了起来,硬是撑起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小腹的地方疼得他腿肚子都在转筋。好在万魔殿捡来的这身长袍够长也够宽,基本看不出什么破绽。
  这时候,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想是就要落雨。
  可尤利尔心想的却是,自古装逼遭雷劈,俗语诚不欺我。
  路西斐尔此刻已经跑回他的身边,手里笼着治愈术的暖光,挨着尤利尔的六翼替他疗伤。
  尤利尔的伤其实倒是小事,虽然席欧乌尔的魔法弹厉害,但架不住他皮糙肉厚。可腹中的疼痛,却是来自一个脆弱生命的无声谴责,谴责它的母体不够自重,也谴责它的双亲不够和睦。
  拿手抚了抚小腹,尤利尔拂开了路西斐尔的手。他的本意是不想自己受伤的事落入太多双眼睛,可在路西斐尔眼中,就是尤利尔生他的气了。
  因此路西斐尔更加委屈加郁闷,尤利尔的肚子也就更疼。
  尤利尔简直恨不得掏出审判之剑把路西斐尔给砍了。
  可为了最大的利益,他只能轻声说:“我没事。有人来了。”
  路西斐尔的心情瞬间柳暗花明,尤利尔感受到他明显松了一口气,暗暗念了句我不生气,这并不值得生气。
  路西斐尔的心情,此刻却没有尤利尔感觉到的那般明媚。
  在他看来,尤利尔对彼列下手是有些狠,可彼列对尤利尔只有更狠。更何况,尤利尔做的事,并不是为了他自己。
  但他就是那样开口了,用斥责的语气,对他说,你太过分。
  因为他隐隐觉得,那不是尤利尔能做出来的事。
  那样做的尤利尔,一定有什么原因,他想知道。
  由于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无名火,他说话就没注意技巧,结果尤利尔一口血喷出来,在他眼里,整个天空都在那一刻变红了。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认识到,他跟尤利尔的距离,被无形地拉远了。就像是尤利尔立刻推在他身上的手,一下将他推出去老远。
  好吧,这是有形地拉远了。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尤利尔是为他硬受了席欧乌尔的攻击。看着尤利尔本来已经撑起却没派上用场的屏蔽,路西斐尔心想,能说出那种话的自己,简直不是个东西。
  可说出去的话,比泼出去的水,还难收回。
  路西斐尔觉得自己真是蠢懵了。
  就这样,当大批队伍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荒凉的帕格特瑞原野上,面对面站着天国的两任大天使长。两人都是一脸严肃,区别在于,尤利尔是习惯的面无表情,而路西斐尔则是一脸被人欠了好多钱的样子。
  头顶上雷声阵阵,仿佛随时都能下一场瓢泼大雨,这气压低的也是醉了。
  帕格特瑞的住民和守军,对尤利尔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敬畏,不敢造次,都闷不吭声。能天使大部分是被能天使长卡麦尔带来的,卡麦尔是尤利尔的老部下,最怕看尤利尔低气压,便也噤声不语。力天使们是遵米迦勒的命令来帕格特瑞蹲点的,领队的不过是个子阶级,跟谁也说不上话。
  于是几千人一起沉默,导致了气压更低,那场雨终于落了下来。
  瓢泼大雨中,尤利尔收起了羽翼。跟着那些有翅膀的也都纷纷收起翅膀,这幅场景就突然变得有些喜感。
  尤利尔其实不是不说话,也不是不想动。实在是,动弹不得。于是,他向卡麦尔递了个眼神。卡麦尔收到后如蒙大赦,嚷嚷道:“没事了!都撤了吧!那帮帕瓦斯,把路西斐尔殿下送回至高天。剩下的人都撤了撤了!”
  帕瓦斯就是力天使这个词的另一个念法。一群力天使听见后,立即冲上前来,将路西斐尔围在中间。
  路西斐尔忍不住想,力天使们这队形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群殴呢。可他此时并不想走,便眼带哀求地看向尤利尔。
  尤利尔说:“跟他们走。”
  那声音中的冷意,几乎冷到了骨髓里。
  路西斐尔却从其中,听到了一丝迫切。因为什么原因,尤利尔现在很迫切地需要他们离开。
  于是路西斐尔便不发一言地领着帕瓦斯们离开了。剩下的人也在卡麦尔的命令下跟着撤退。不多时,密集的雨线中,就剩下卡麦尔和尤利尔两人。
  尤利尔一身长袍此刻已经被雨淋得湿透,卡麦尔倒是用了避水的符文,见他这样,忙问:“殿下,您怎么了?”
  尤利尔冷笑道:“路西斐尔太不识好歹。”
  卡麦尔虽然很想问,他到底怎么不识好歹了,但终究没敢。
  尤利尔接着说道:“你也回去吧。人多我头疼。”
  卡麦尔犹豫了一下,心想这就俩人,哪儿多了。不过想到这位脾气一直都挺古怪,便也欠了欠身,直接用传送符文离开了。
  尤利尔抬起手,一只风精灵闪着淡绿色的光芒出现在他指间,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尤利尔低声说:“帮我去请拉贵尔。让他尽快。”
  之前提到过,拉贵尔是天使学院的院长、路西斐尔在学院期间的导师,也是《天界史》的编纂者。
  这位天界公认最博学的智天使,同时也是智天使长,统领仅次于炽天使的整个基路伯阶层,可谓是位高权重,却实际上特别的淡泊名利。每天除了徜徉书海,就是教书育人,脚步基本不会踏出天使学院半步,也因此是天界颇为传奇的一个人物。
  此刻他套着一身粗布斗篷,穿着麻布祷袍,脚步匆忙却仍从容不迫地迈进了尤利尔在帕格特瑞的卧室,然后斗篷一甩,一头水蓝色的长发瀑布一样铺开,看似清新华美,其实却充满了杀气。
  躺在床上的尤利尔见状,觉得很有必要说些什么——拉贵尔这架势,不像是来救命,反倒像是来送他一程的。
  于是,他迅速说:“拉贵尔,我现在不能受刺激。如果你想骂我,请尽量委婉一些。”
  拉贵尔的气势,被他这句话卸了大半。带着深深的无奈,拉贵尔快步走到尤利尔床头,牵起他放在身侧的手。
  淡金色的光芒从拉贵尔指尖缓缓流入尤利尔体内。只一瞬,拉贵尔的眉毛迅速皱起,震惊和怒意同时出现在眼中。他看着尤利尔,本来清雅的声音冰寒一片:“怎么搞成这样。谁的?”
  尤利尔心想,这话说的,可真够“委婉”的。
  但他还是老实地回答:“魔界花汛引起光之荆棘异变,我又使用力量过度,加上中了莉莉丝的魅毒,就同路西斐尔那个了。”
  拉贵尔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他知道吗?”
  尤利尔说:“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拉贵尔继续沉默,其实是在自我顺气,等他顺过气来,便又问道:“你想怎么做?”
  尤利尔说:“我想生下来。”
  拉贵尔听完又是一阵沉默,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儿长,但尤利尔并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等着。
  大概几分钟后,拉贵尔轻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给你准备掩人耳目的符文。起码先将主神的召见应付过去。席欧乌尔这次下手很重,又打在羽翼上,伤了圣灵,估计要养一段时间。我会每天来给你释放治愈术。”
  尤利尔笑了笑:“那就拜托你了。”
  拉贵尔恨恨地说道:“我若是你,恐怕哭的心情都没有,你倒是笑得开心。”
  尤利尔说:“我不能哭,一哭就肚子疼。”
  拉贵尔眸光一闪:“你哭过了?”
  尤利尔点了点头:“我原本以为自己没长泪腺,可刚刚发现,其实还是长了的。”
  拉贵尔看了他良久,才低声说:“会哭了也好。总是个发泄。”
  尤利尔笑道:“我并不需要发泄。”
  拉贵尔说:“那你为什么哭的。”
  尤利尔说:“我发现我一直爱着撒旦。因为发现得太晚,有些后悔。”
  这时候,窗外突然一声炸雷。
  拉贵尔心想,这雷劈得真是时候,估计是老天都听不下去了。
  拉贵尔给尤利尔施完治愈术后,尤利尔便睡了过去。
  主神召尤利尔天明觐见,此时距天明已经不足三个小时,拉贵尔便没有回去。此刻他正在用神圣之力,在尤利尔的小腹上划出遮蔽和隔绝窥探的符文。
  尤利尔睡得很沉,一看就是很久没有睡踏实过。可拉贵尔知道,放在以前,眼前这位就是一年不睡觉,也不会怎么样。
  孕育一个没有双亲用爱意共同浇灌的孩子,在天界来讲,基本等同于自杀。拉贵尔知道,却没有规劝什么,因为他清楚,眼前的这个人,一旦决定什么事就会去做。无论前途如何未卜,他都没放弃过,也从没有走过回头路。
  这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个性,能活到六万多岁,也是个奇迹了。
  在这六万多年里,他从来没流过一滴眼泪,也没有对谁动过私情,活得就像是一个神明的样板:博爱、宽容、坚忍,还有无所不能。
  这样一个人,今天对自己说,他流过泪了,他还爱着宿敌。
  拉贵尔觉得有些接受不能,但仔细想想,也就只能是这样。
  撒旦爱着尤利尔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唯独尤利尔自己不知道。
  最初的时候,大家都在猜他们能不能在一起,当然更多人的态度是喜闻乐见。连主神都推波助澜,硬是采二人的骨血,为他们造了个女儿。
  撒旦因为爱着尤利尔,便移情给莉莉丝,将这个女儿养得飞扬跋扈,人见人烦。其实也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
  再后来,魔人挑起三界纠纷。在局势最微妙的时候,撒旦去找尤利尔表白,可不知怎么回事,两个人大打出手,尤利尔将审判之剑从撒旦的胸口穿过去,又□□,撒旦就那么站着,足足在尤利尔门前站了一夜,直到流血休克被魔族的人抬回去。第二天,魔族就全面撤离了天界。
  接下来,三界战争就爆发了。
  之后,撒旦爱过尤利尔这件事就在漫长的岁月中被遗忘了。
  现在再回想起这些事,拉贵尔觉得,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
  总不过是些让尤利尔将来活得更加艰难的枷锁。
  他身上的枷锁已经太多。
  再多,他就真的背不动了。

☆、问话

  
  尤利尔醒来的时候,拉贵尔刚刚离开。他们表面上的关系并不和睦,拉贵尔更是在《天界史》里极尽污蔑之能事,把尤利尔写得各种不堪。所以,在平时,能不接触的时候,他们都很少接触。
  尤利尔抚了抚因为伤势未愈,一直隐隐作痛的小腹,想着今天去神塔,应该如何对主神交代这一路的情形,尤其是如何瞒下第七狱的事情,以及,如何脱身。
  他,大概是无意中坏了主神的好事,主神不可能轻饶了他。
  主神最初的目的是什么?设计彼列,能带来怎样的连锁效果?
  第七狱的结界不稳定,会对主神有什么好处?
  席欧乌尔在天国没有内应,就不可能完成对路西斐尔的设计。可他的内应是谁,他是如何联系到一个肯为他做事的天族?
  还是说,根本引路西斐尔去魔界也是这链条中的一环?
  如果是这样,那么连自己去魔界,也可能是其中的一环。如此说来,主神最初的打算也许并没有落空,这次集会,就是来验收成果的。
  那么,主神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尤利尔心中一凛,小腹的锐痛立即提醒他,别激动……
  好吧,尤利尔心想,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尤利尔这次来神塔,用的依旧是神圣诏令,来自主神的诏令。
  由于帕格特瑞法阵级别太低,传送的时候,需要尤利尔自行使用大量的神圣之力。这在平时,就已经会引起一定的透支,如今有伤在身,加上生命之种,折腾得尤利尔走出神塔传送阵后,险些就跪在当场。
  耳边适时响起亚列尖锐的一把嗓音:“哟,您这又是最后一个到,真是端的好大的架子!”
  尤利尔心想,也难为亚列了,每次都守着这里等自己出来。
  就在他照例一脸无视地走过亚列身边的时候,突然听见亚列用圣灵传来的声音:“不管您有多不忍心,都不要表态。”
  耳边同时传来的,还有亚列更显尖利的嗓音:“哼!不知死活!我看你还能装高贵到什么时候。”
  尤利尔觉得,亚列的演技,真是稍显浮夸。
  这次集会,主神召见的只是本次事件相关人员,所以神殿里的天使只有十几名,炽天使倒是全都来了。
  走向炽天使队列的途中,尤利尔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毋庸置疑,那道目光的主人,就是目前站在炽天使队首的大天使长路西斐尔。
  路西斐尔终于换下了一路逃难时混搭的各种袍衫,穿上了他的礼服。纯白的礼服上勾勒着金色的符文,配上大天使长的金发碧眼,有一种特别的神圣感。尤利尔大致地感受了一下,觉得路西斐尔就是为了成为大天使长而生的,不管内里如何,就这一身的雍容气度,和神塔真是不能更搭调。
  而路西斐尔,此刻正非常脱线地想着“尤利尔真是穿黑穿白都好看”,简直不能更不正经,即便他随即想到“不知道尤利尔的伤势好没好”,也并不值得原谅。
  主神依旧是在尤利尔站好的那一刻适时出现,这回连尤利尔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架子很大,决定下一次一定改正,早早就来。
  主神的风格也依旧是直接扣题,上来就让尤利尔汇报地狱之行的经过。
  尤利尔隐瞒了生命之种和第七狱的事,将余下的部分简要陈述了一遍。主神就问路西斐尔有没有补充,路西斐尔颔首道:“尤利尔殿下已经说得很详细。”
  言辞间恭敬有礼,却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在场的有一名力天使昨日去迎过路西斐尔,回想起俩人当时仇人般的对视,心想,看来大天使长这一路,跟尤利尔的关系相当不睦。
  主神沉默了一阵,接着问尤利尔道:“你说席欧乌尔挟持路西斐尔,让你打开第七狱的大门。那第七狱的大门,你有没有开过。”
  尤利尔说:“我不曾开过。”
  主神便又看向路西斐尔:“你在第七狱门前,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状?”
  路西斐尔想了想,说:“我同尤利尔殿下传送回来的一刹,尤利尔殿下用光之荆棘,惩戒了彼列。当时席欧乌尔和彼列就在遗忘之门的基座上,我注意到基座似乎有些抖动,但席欧乌尔向我们释放了一枚魔法弹,后面的事就完全没看清了。”
  主神听过又是一阵沉默。
  尤利尔此刻心中不无喟叹,心想,我还是看错了大天使长。本以为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可就这嫁祸的技术,也算是高端了。一下将第七狱魔核的去处推给了席欧乌尔,还一句谎话都没说。就连那句基座在抖动都是真的——使用符文传送的时候,别说遗忘之门的基座,连整个世界都在抖。
  主神作为一部高端测谎仪,自然也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话。此刻的沉默,估计是在分析其中的关键。
  参与真实经过的,只有尤利尔、路西斐尔和彼列。路西斐尔顺着尤利尔的话,刻意隐瞒了这件事。尤利尔也不怕彼列说漏,因为彼列跟自己订下了灵魂契约,必须对第七狱的事缄口不言,否则就让他亲手杀了席欧乌尔。这种毒誓,彼列宁可自己死都不会破。至于席欧乌尔,他本来就对魔神遗赠有些想法,拿到了也不会对主神承认,更何况根本没拿到。如今路西斐尔身上也感觉不到黑暗契约之力,第七狱的事,真是死无对证。
  就算主神再疑心,没有证据,也没有线索,这件事,暂时算是压住了。
  果然,主神沉默过后,直接将讨论带入了下一个议题,就是当时在乌耐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作为当事人和受害者,路西斐尔再次被问及。路西斐尔就用他一贯概括的风格讲述了经过:乌耐城被魔兽袭击,他协助守军驱赶了魔兽。在无人可以修复结界的情况下,他主动提出帮忙。这一段跟他的传令官阿米尔的描述别无二致。接下来,就是他进入流放地的内部,修复了明显有人为破坏痕迹的结界。由于流放地的形势复杂,很多时候都是乌云闭月,进入内部的人通常都会佩戴一枚魔法寻路符文,可路西斐尔拿的那枚符文,在回程的时候出了故障,将他引入了迷雾森林,并最终导致他身陷魔界。
  这条脉路理清后,嫌疑的重点就落在破坏结界的人,和给路西斐尔准备寻路符文的人身上。
  这时候,负责彻查此事的加百列汇报了她的调查结果。策划本次事件的主犯,最后锁定到了一名能天使身上。
  这名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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