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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光与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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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拉贵尔来给他换绷带的时候,尤利尔轻轻从床上坐起来,对拉贵尔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往沙利叶身前身后各塞了个枕头,然后站了起来,示意拉贵尔到外间去说话。
  沙利叶含着自己的大拇指,似乎不满于离开了安全温暖的怀抱,轻轻地哼了两声,但终究没有醒来。
  拉贵尔则满眼不赞同地看着他,直到关上卧室的门,才低声说道:“怎么回事?”
  尤利尔说:“你这样一脸怀疑我拐卖儿童的表情,让我实在不知如何说起。”
  拉贵尔一甩手,几卷绷带便冲着尤利尔的脸飞了过来。尤利尔抬手接住,笑道:“开个玩笑。谁让你总是带着一脸起床气来看我。”
  拉贵尔心想,我那根本就不是起床气好吗!哪有人像你这样每天变着花样来气人的!可此时,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便说道:“难得这个孩子信任你,可惜你不能成为他的导师。”
  尤利尔目光一闪:“他如今的导师是谁?”
  拉贵尔说:“是然德基尔。”
  尤利尔皱了下眉,表情凝重地说道:“然德基尔不适合做他的导师。”
  想到然德基尔的教育模式,拉贵尔忍不住叹息。那真是非常简单规律,总结起来就四个字:说教、抄书。
  看了一眼卧室的门,拉贵尔说道:“他的教育模式确实不是很适合沙利叶这样心思细腻的孩子。”
  尤利尔却摇头道:“托罗努斯们素来自视甚高,他们同主天使的工作有很多重叠,平素最喜欢借工作之便弹压子阶级。如果他们得知自己的天使长是主天使长的学生,恐怕会不服。”
  拉贵尔说:“父神就是考虑到座天使们平素待主天使的态度,才故意安排然德基尔做沙利叶的老师。”
  尤利尔倒是理解主神的想法,两个不怎么合拍的阶级,让他们的领导先搞好关系,那么两个阶级之间的关系就比较容易和谐起来。可是,然德基尔都已经将沙利叶教成了小泪包,以后不弄出仇来就不错了,哪来的和谐关系可言。
  对于主神这种素来管杀不管埋的行事作风,尤利尔是真心跪。
  拉贵尔看尤利尔一直在沉默,便走过来,将他摁坐在一把椅子上,褪下他的睡袍,开始解绷带。解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路西斐尔昨日传讯给我,说他今天要返校。”
  尤利尔抬起头,就对上了拉贵尔试探性的目光,不知如何反应之下,便应道:“哦。”
  拉贵尔说:“他都大半年没来学院了,结果你一来,他便跟了过来。你知道为什么对吧?”
  尤利尔弯了弯嘴角,却突然发现自己不怎么笑得出来。便淡淡说道:“知道。”
  拉贵尔此时已经拆完旧绷带,从他手中取了一卷新的,一边缠一边说:“你对他是怎么想的?”
  尤利尔说:“他还是个孩子。”
  拉贵尔沉默了片刻,说道:“如今的天界,还有谁对你而言不是孩子?”
  尤利尔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发现答案还真是,没有。
  拉贵尔将缠好的绷带用符文固定结实,然后握住了尤利尔的手,柔声道:“路西斐尔是个好孩子。”
  尤利尔这次倒是真笑了。
  微笑着,尤利尔说道:“我也这样觉得。”
  拉贵尔看着他笑容中的寒意,硬生生将“我觉得他比撒旦适合你,起码他是活的”这句话咽了回去。
  送走了将他未来的幸福看得非常重要、并一直试图将其推向完满的拉贵尔,尤利尔有些疲惫地倒在靠背椅上,望着窗外泛着青色的晨曦一阵失神。
  说实话,情爱的感觉令他厌倦。
  他不需要只会带来痛苦的东西,如果一样东西注定得不到或者无法挽回,不如放手任它离去。可他无论如何大步前行,哪怕是一再以一种毁灭自我的方式来发泄着这种丝毫不受他控制的情绪,可情爱就像是附骨的□□,只要他一息尚存,便会时刻打扰着他的安宁。
  对撒旦的爱,让他窒息。
  可撒旦本人,却无法纾解这种痛苦。
  哪怕与他近在咫尺,尤利尔想到的也不是拥抱亲吻喜极而泣,而是——你怎么会出现,你把天国的大天使长怎么了。
  可记忆总是提醒他,他是如何在追悔中渴望着回应撒旦的感情,如何难忘与他在一起的点滴往事,并拥抱着往事,独饮泪滴。
  这种灵魂层面和现实层面的矛盾,每经思索,便会重击他的神智,尤利尔觉得自己简直要精神分裂了。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就将撒旦当做一个死人。
  将路西斐尔当做完全是另一个人。
  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去做尽可能明智的决定。
  一阵轻轻的开门声,打断了尤利尔的失神。
  小小的沙利叶拖着一只同他差不多大的枕头,正站在卧室的门缝间,嘴里还叼着自己的大拇指,一头银发睡得乱蓬蓬的,金色的大眼睛正期盼地看着尤利尔。
  尤利尔朝他轻轻招了招手,沙利叶立即露出一个比路西斐尔含金量高得多的傻白甜笑容,展开六翼便朝尤利尔扑了过来。尤利尔连忙伸手将他接住,以免他直接拍在自己肚子上。
  搂着尤利尔的脖子,沙利叶甜甜地喊了一声:“阿父。”
  他终于不再叫尤利尔父神了,这真是可喜可贺。至于“阿父”,就同魔族的“阿爹”一样,是天族对母父的称呼。
  尤利尔抱着沙利叶,心想,这孩子看来是真缺爱。
  谁料沙利叶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沙利叶才不是缺爱。你就是沙利叶的阿父!”
  各位可以在这里稍稍体会一下真实之眼的可怕之处。
  反正,尤利尔是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不过沙利叶说的一点都没错,尤利尔确实可以算得上是沙利叶的阿父。
  因为生命之树这万余年来的营养,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光之荆棘从尤利尔的圣灵处吸走的。可以说,尤利尔是用生命滋养了生命之树一万年。
  这一万年里从生命之树诞生的天族,虽然绝大部分都不怎么喜欢尤利尔,但是尤利尔却是他们生身父母一般的存在。
  而另一个滋养生命之树的圣灵,就是主神他本人。
  或许主神是那样的冷漠、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但是,从上古时期出现能源危机起,直到到现在,他以永远自缚于神塔为代价,支撑着这个能源逐渐匮乏的世界,中间仅仅离开过一次。
  那一次,他将陷三界于战争的亲生儿子投入了天火,自己也在绝望的驱使下追随了他爱着的两个人。
  然后不到一万年,天界就崩塌了。
  没有了神的世界,即便拥有自由,却是那般漂泊。
  尤利尔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样,沙利叶的真实之眼便看不进他的内心。
  遮住了内心的尤利尔难以自抑地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他会如此地憎恨着主神。
  因为主神拿走了他四千五百万子民的生命?因为主神拿走了卡麦尔的信仰、然德基尔的自由和拉贵尔的爱情?
  可这些孩子,他们也是主神的子民。
  主神最初并没有打算牺牲他们。
  主神想要牺牲的,是他尤利尔。
  只有他。
  可他活着,他们却陷入了不幸。
  尤利尔总是忍不住心想,如果那时候死的是自己,是不是什么都会好好的。
  可转念一想,即便是那样,主神仍握着这个世界的生杀大权。
  他想,他是想给这个世界带来自由。那种,可以支配自己生命的自由,不会因为一个人一时的喜怒或者什么“为了更大的利益”便被牺牲掉的自由。
  但是,事实真的仅仅是如此吗?
  尤利尔弯起嘴角,神经质一样地笑了笑。
  收起你的虚伪吧,他想道,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被摆布,不甘心被牺牲。
  你拿这个世界做借口,只不过是因为你的一己私欲罢了。
  沙利叶似乎是感觉到了他情绪的起伏,有些不安地晃了晃他遮着双目的手臂。
  闭着眼睛,尤利尔也能感觉到沙利叶的表情。
  那个孩子正惶然地抓着他的胳膊,眼中写满恐惧。
  带着一种怕这世上唯一的火种熄灭般的恐惧,沙利叶嫩生生的声音响在了尤利尔的耳边:“阿父,你也不喜欢沙利叶是吗?”
  尤利尔心中一凛,猛地睁开眼睛。
  他在干什么啊。
  尤利尔心想,我到底在干什么。
  明知这个孩子最怕的是什么,他却在他面前遮住了双眼。
  将沙利叶抱在腿上,尤利尔笑着看进了他的真实之眼。
  沙利叶搂住尤利尔的脖子,银色的小脑瓜蹭在尤利尔耳边,愉快地说道:“我也喜欢阿父!”

☆、请求

  在太阳终于从地平面升起,将它无与伦比的光与热均匀地洒向整个世界的时候,一名主天使敲响了尤利尔的门,并带走了依依不舍的沙利叶。用主天使的话说,沙利叶的导师想要考校他近期的功课。对于这个消息,沙利叶表现出了一个正常小孩儿应有的抗拒,却也如一个正常的小孩儿一样,接受了这个无情的现实。
  沙利叶走后,尤利尔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他最近是怎么了。
  情绪的失控、持续的失眠、胡思乱想、自我否定,对周围的人和事失去了应有的敏锐和包容。
  简直就像是,圣灵崩溃的前兆。
  将手覆于小腹,尤利尔想到,这应该就是这个孩子向他传递的讯号。他的种种作为,令这个孩子感觉不到安全,不安的情绪反过来感染了他,再加上孕育过程中一些生理上的变化,便导致了他的异常。
  自嘲地笑了笑,尤利尔忍不住想着,你也有今天。
  从来自负于冷静自持的你,也有今天。
  由于今天疲倦得厉害,尤利尔没有去找地方晒太阳,而是打开会客室向阳面的窗子,让阳光晒进来。他就坐在窗前,拎着一本《天界史·新纪元》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
  拉贵尔说,等他伤好的差不多,便让他担任这部分的教学。
  这在外人看来,无疑是在给他难堪。因为就是由于这部分历史,他才会声名狼藉。可他猜得到拉贵尔的想法,当初他逼着拉贵尔将这段历史写成这样的时候,拉贵尔差点没气吐血,写完后更是严令禁止他看一眼。如今狠心让他教这个,恐怕一半是报复,另一半,是继续维持他们表面上的不和。
  当初主神拿走了拉贵尔的爱情和孩子,作为明面上的推手,尤利尔觉得拉贵尔应该恨自己。可拉贵尔却仍然向他伸出友谊之手。拉贵尔那时候说,有些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何必再填上一件更重要的来为难自己。
  尤利尔觉得,当时自己没有被感动哭,而是后来被撒旦给弄哭了,这件事真是非常对不起拉贵尔。
  可能是由于太阳过于温暖,也可能是由于书本上的文字太过单调乏味,尤利尔有些半梦半醒地合着眼。窗外的人声与大自然的声音不时传入耳中,低低的很是催眠。
  就在尤利尔差不多睡着的时候,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感觉到门外的人是谁,尤利尔睁开眼,揉了揉眉心,实在懒得说话,便用风元素魔法吹开了门。由于没掌握力道,门扇打开的时候“咣”地荡到了墙上,门外的路西斐尔有些愕然地站在那,金色的长发被风吹起来,拂在愣怔的脸上,看起来有几分傻气。
  不过大天使长也只愣了一秒不到,便走进门来,顺手将门关上。然后,他走到尤利尔面前,蹲跪下去,握住了尤利尔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
  尤利尔心想,路西斐尔跟自己还真是越来越不见外。
  路西斐尔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弯起嘴角笑了笑,眼中却没什么笑意,看起来有些恹恹的。
  尤利尔想到他也是伤重未愈,手一翻,便要拉他起来,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以觐见礼的姿势半跪在地上,路西斐尔轻声说:“尤利尔,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少年湛蓝的双眼依旧澄澈,可眼底沉着不容拒绝的坚决,与他略带哀求的声音形成了矛盾的对比。尤利尔微微侧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说。
  路西斐尔望进尤利尔鲜有温度的双眸,动了动嘴唇,却一下哽住了。深吸了一口气,他迅速说道:“你能在孩子出世前,让我做你的爱人吗?我保证,等孩子一出生,便不会再纠缠你。我以圣灵起誓。”说完,他并起手指摁向心口,就要发出誓约。
  尤利尔迅速起身握住了他的手腕,由于起得太急自小腹窜上一阵电击般的痛意。尤利尔却顾不上这个,一把将路西斐尔从地上扯了起来,自己也站起身。
  微微俯身,逼近路西斐尔的脸,尤利尔说道:“我医治你的圣灵,不是让你拿来起誓的。”
  路西斐尔看着尤利尔眼中的怒意,不由一阵恍惚。尤利尔在他面前很少用表情表达过情感,无论他是愤怒还是难过,总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偶尔笑一笑,也绝对都是有目的的。
  由于他太过惊讶,已经忘记去想尤利尔刚刚说了什么,就听尤利尔继续说道:“如果这就是你不惜用圣灵起誓提出的要求,那么我可以同意。不过,还是收起你的起誓吧,我并不需要那种东西。”
  说完,尤利尔便丢开他的手,摁着小腹,弯下了腰。
  由生命之种孕生的胎儿,最忌讳的,便是父母的矛盾争执。可尤利尔觉得自己真是冤得要死,对于路西斐尔这种愚蠢的行径,难道连吼他一句都不行了吗?尤利尔疼得眼前阵阵发黑,感受着掌心下那个圣灵的不满,心想,你跟他那么好,当初怎么不钻他肚子里去。
  路西斐尔也瞬间意识到尤利尔出了什么状况,连忙扶住尤利尔,将手贴在尤利尔的手上,圣灵之力缓缓地传递到对方体内,寻到那个正在闹腾的圣灵的位置,好一阵安抚。
  直到尤利尔缓过这阵疼痛,路西斐尔才猛然意识到,尤利尔刚刚说了什么。
  看着尤利尔苍白的面色和眉宇间掩饰不去的倦意,尚来不及欣喜,路西斐尔便被痛意淹没。
  这就是他能带给尤利尔的东西。
  疼痛。
  愤怒。
  还有屈辱。
  天族,是忠诚的种族。为不爱的人孕育孩子,是何等的屈辱。而这屈辱,被冠以法则之力的名义,传遍了整个天界。路西斐尔觉得如果换了自己,心中恐怕早就恨意难平。
  可尤利尔却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他甚至从来没有因此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他就像是体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般体谅着自己,可他的这种包容,却令自己痛苦。
  路西斐尔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痛苦的立场,客观来讲,他简直便宜占尽。
  可他就是不知足地,感到痛苦。
  尤利尔看着路西斐尔挣扎的目光,垂下眼眸,收拾了一下心中由于急躁而产生的怒意。
  路西斐尔提出做他的爱人,他岂不知道,这是为他好。
  眼前的这位少年,或许有着不合年龄的城府,但对他的这份感情,却温暖又干净。因为灵魂是无法掩饰的,这个少年用全部的灵魂,向他表达着爱慕和向往。
  如果说撒旦一直以来的痛苦是求之不得,那么路西斐尔似乎也是如此。
  那么,如果让他得到,是不是他未来的回忆便不会如撒旦那般苦涩?
  尤利尔不知道。
  但是他还是答应了路西斐尔的请求。因为这样做,在现阶段,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以让体内那个影响他行为的圣灵,不再干扰他的判断。
  也可以接近路西斐尔,以便于观察撒旦的记忆,到底会对他产生怎样的影响。
  想到这里,尤利尔语气淡淡地说道:“你需要我做什么。爱人。”
  那一刻,尤利尔尚未懂得他话语中无意流露出来的讽刺对于路西斐尔来讲是多么残忍。
  可路西斐尔仅是将手覆上他的手背,闭上双眼,露出一个看起来幸福无比的笑容,轻声说道:“你只需要允许我爱你。”
  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清风,窗外的人声鸟语交织成和谐的乐章。路西斐尔以一种虔诚的姿态将尤利尔拥入怀中,心想,这恐怕就是他所需要的全世界了。哪怕这个世界不会永远属于他,但他希望成就这个世界的永远。
  他可以用手握住的只有当下,那么,就好好把握当下吧。
  当天下午,路西斐尔便从光耀圣殿搬到了天使学院,他对外宣称的是他已经落下近一年的课程,要在学院发愤图强补回来。为了方便补课,他就住进了拉贵尔老师的家里。
  这种说法不管信的人多少,反正拉贵尔是不信的。但拉贵尔非常喜闻乐见,还将尤利尔隔壁的客房安排给了路西斐尔。
  由于大天使长的入住,学院教工区变得一片人声鼎沸。这一盛况大致上同路西斐尔本人没什么关系,因为他无论是在学院还是在神圣议会的存在感都并不是很高。可架不住拉斐尔和米迦勒听说他搬到学院的事都跑了过来。这两位在天使学院的人气简直爆棚,有着美丽外表和动人嗓音的医疗天使长和高大英俊实力强劲的战天使长,几乎俘获了天族全部少女和部分少年的心,剩下那部分少年的心则是给了温柔高雅的加百列。
  听着窗外一波高过一波的呐喊声欢呼声,尤利尔觉得能混得如此透明,路西斐尔着实不容易。
  最不容易的是,另外三位天使长,私底下居然全都听他的。
  尤利尔很不解,这孩子到底图的是什么,难道是享受做幕后黑手的感觉?
  跑到他屋里躲清闲的拉贵尔听到了他这个疑问,随口说道:“路西斐尔有轻度的社交恐惧症。”
  尤利尔本来正在喝水,当时就把水喷了出去。
  拉贵尔摇了摇头:“你真是越来越不沉着镇定了。”
  尤利尔给了他一个“少废话”的眼神,问道:“他怎么会有社交恐惧症?”
  拉贵尔说:“因为,这是一个可以不去应酬无关人士的好借口。”
  尤利尔觉得现在的心情,已经不仅仅能用无语来形容了。以及,拉贵尔喘这么大口气,绝对是在报复他早上说他不懂含蓄。
  比起尤利尔他们那边的清净,路西斐尔这边真可以算得上是沸反盈天。
  作为路西斐尔的传令官,还是一个小小少年的阿米尔操着他清脆的嗓音,指挥着光耀圣殿的侍从天使们对他的卧室进行着大清洗。路西斐尔便同他的客人们坐在外间的会客室聊天。
  由于加百列还在忙着修复大结界,这次四位天使长并没有齐聚。
  拉斐尔闲闲地坐在窗口吹风,一头铂金长发随风飞扬,引起窗外阵阵高呼。
  米迦勒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的墙上,瞥了拉斐尔一眼,对路西斐尔说道:“什么叫浪的飞起,看咱们医疗天使长就全明白了。”
  拉斐尔从窗台上跳下来,指着米迦勒叱道:“你这人学不会说人话是吧?”
  由于拉斐尔的消失,窗外掀起一片失望的嘘声。
  米迦勒嘲讽地笑了笑:“你看下面那些人的表现,同珍兽园里七色鸟回巢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拉斐尔二话没说就甩过去一个风刃,结果被米迦勒轻巧地闪过,削在墙上,将建筑固有的防护结界震得一声巨响。
  米迦勒轻轻吹出一声口哨:“战斗力不错嘛。”
  拉斐尔顿时便要冲过去与他肉搏。路西斐尔站在中间轻轻拦了一下,结果被拉斐尔撞了个满怀。拉斐尔本人虽然看起来纤细轻巧,但怒气爆表的时候冲击力实在不亚于一颗小光弹。路西斐尔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快让拉斐尔给撞折了,霎时感觉到加百列平日里的不易。
  拉斐尔则烫着一般从路西斐尔怀里弹了出去,红着脸着急地说道:“有没有撞疼你?”难得他还记得路西斐尔是个伤患。
  路西斐尔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在旁边看戏的米迦勒,慢悠悠地说道:“你们俩这样闹,早晚会闹成一对怨侣。”
  然后,便听到米迦勒和拉斐尔异口同声地喊道:“谁跟他是怨侣!”
  路西斐尔觉得,此时此刻,除了笑得一脸喜闻乐见,实在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欣慰和喜悦。
  米迦勒看着他的表情,眸色暗了暗,站直身体,转身拉开门,回头给了他一个略带冷意的微笑:“你拜托我的事我会派人看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说完挑了下眉,对拉斐尔说:“为了今天晚上不做噩梦,我决定少看你几眼。就不陪了。”
  拉斐尔愤怒地又甩过去一个风刃,刚好砸在了关闭的门扇上,再次发出一声巨响。
  看着门上完好无损的雕花,路西斐尔心想,拉贵尔老师的房子还真是结实啊。
  这时,拉斐尔愤怒的目光一转,便盯在了他身上:“你胡说什么啊你!”
  路西斐尔举起手做投降状,歪过头微微一笑。
  那个微笑誓将傻白甜进行到底,拉斐尔顿时被他笑得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吻

  路西斐尔搬到学院后,尤利尔感觉到自己的睡眠质量得到了质的飞跃。
  顶着一脸傻白甜的笑容,大天使长迅速收服了每日凌晨都会来趴窗户的沙利叶,用几招无比阴损却直接有效的战斗技,将沙利叶哄得眉开眼笑,迫不及待地就找欺负他的同学试了试,然后毫无悬念地被然德基尔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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