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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光与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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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尤利尔示意卡麦尔遣走一干力天使和能天使后,找了把椅子坐下,拉出一道隔音结界,然后问他道:“怎么回事?”
  卡麦尔刚想开启口若悬河模式,结果被尤利尔的目光冷冷一扫,便清了下喉咙,说道:“这真不是属下做的。米迦勒受伤对咱们没好处,还容易引火烧身,属下还没那么糊涂。”
  尤利尔皱了皱眉,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轻声说道:“主神此次休眠时间不定。你通知阿加雷斯尽快找到鬼域,并提前准备好将鬼域并入魔界之事。”
  卡麦尔称了声是,然后得意地说道:“这次大结界修复出了纰漏,加百列和路西斐尔都脱不了干系。我们要不要把他们私下同魔族交易的事也捅出去?尤其路西斐尔还向加百列借走了时间之镜,这要是被神圣议会知道了,他们可就更摘不清了。”
  尤利尔听了一阵沉默。
  卡麦尔凑近他眼前,试探性地说道:“殿下,您不会是……”
  尤利尔抬起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如今大结界已经受损,此时动加百列,神圣议会必定不敢重判。至于路西菲尔,他毕竟位列大天使长,目前也没有实权,并不是必须马上除去的障碍。而且在主神沉睡期间,谁能定他什么罪?这些证据确凿的事,需要在更巧妙的时刻拿出来,但求一击便将他们全部打倒。不可操之过急。”
  卡麦尔连忙称是,随即又笑道:“殿下,神圣议会那边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不过,属下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殿下,不知道该不该问。”
  看着卡麦尔试探的目光,尤利尔毫不捧场地说:“不该问就别问。”
  卡麦尔嘻嘻一笑,说道:“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应该问。殿下,您为什么不自己当议会长,而是让大家推举然德基尔呢?”
  尤利尔轻靠在扶手上,单手支在腮边,给了卡麦尔一个特别“温和”的微笑:“因为然德基尔看起来,比你我都要‘干净’‘可靠’和‘虔诚’。”
  卡麦尔的目光闪了闪,俯身跪在尤利尔脚边,轻声说:“殿下,这世上有几个人是真正干净的?整个天界都扎根在四千五百万同胞的鲜血里,这么多年来,对我们这些用生命护卫过他们的人,他们不但不心存感激,还恶意排挤。他们谁能干净到哪里去?不过都是些伪君子,嘿嘿,比起他们,殿下还是更喜欢属下这样的真小人吧?”
  尤利尔闻言一笑,说道:“你这话说的,真让我开始怀疑,米迦勒的事是你动的手脚了。”
  卡麦尔连忙摆手:“诶,殿下,咱们一码归一码。我虽然早看那个嚣张的小子不顺眼,可我也想不到他会在祭典这天跑到第四天来。”
  尤利尔冷笑一声,说道:“是不是你,你心里清楚。快起来吧,你跪在这里,是等着谁来看见不成?”
  卡麦尔嘟囔了一声:“真不是我。”,然后爬起来,十分委屈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尤利尔说道:“我跪殿下,那不是日常嘛,谁看见能说什么。殿下您居然怀疑属下的赤胆忠心,真是让属下十分伤心欲绝啊!”
  尤利尔懒得理他,挥手撤去了隔音结界。在结界消失前的瞬间,他对卡麦尔说道:“派人盯着米迦勒,看他平时都同什么人接触。如果看见有座天使接近他,特别关注一下。”
  而他话音刚落,一阵能量波动自传送法阵传来,先是路西斐尔抱着米迦勒快步走出法阵,加百列依然追在他身后,满脸惶急。
  路西斐尔先是跑到尤利尔面前,快速说道:“我得快送米迦勒去伊甸园找拉斐尔医治,你先回去等我。”话音未落,便见米迦勒死死扯住他的袖子,声音低哑难辨,应该是被天火烧坏了声带:“别……别……走……”源源不断的鲜血自他微张的嘴涌出,滴落一地。路西斐尔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用传送符文去了伊甸园。
  加百列忧心忡忡地站在法阵前,先向然德基尔和亚列各发送了一条请主天使和座天使增援的消息,然后目光柔和地对尤利尔说道:“米迦勒的六翼被烧伤了一对,如果医治不及时或者不恰当可能会断翼掉阶。”
  尤利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替路西斐尔解释匆匆而去的原因。感慨水之天使心细如尘的同时,尤利尔说道:“如果是这样,拉贵尔虽然在治愈之力上比不过拉斐尔,却比他多了一些经验。不如也请他去伊甸园走一趟。”
  加百列恍然地给拉贵尔传了一条消息,看向尤利尔的目光又柔了几分:“尤利尔殿下,幸亏今天有你。”
  尤利尔回了她一个温和的微笑,问道:“大结界是什么情况?”
  加百列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却毫不掩饰地说道:“之前我用来修补大结界的一种魔法材料出了问题。这种材料中带了少许黑暗的契约之力,本来应该会被大结界中和,却不知为何残留了下来。那黑暗之力太过微弱,我们没有提前发现。当父神祈祷的时候,强大的法则之力唤醒了这一丝契约之力的抵抗,能量便形成了虹吸涡流,冲破了大结界的防护。这些少许的错漏,本也极好修复,可正好父神在此刻与大结界交流,便将天火引至了至高天。一切真是太过巧合,但究其根本,错在于我,我会自请神圣议会惩罚。”
  尤利尔朝着加百列微微颔首,温声道:“确实十分巧合,所以并不能完全说是您的错。如今还是抓紧时间加以修复才好。”
  加百列点了点头。这时,受她调配的主天使和座天使也都赶到。他们中大部分都是这段时间一直驻扎在天火峰修复结界的班底,即便是假期也只去了附近的城镇参加庆典,此刻身上还带着鲜果和美酒的香气,但一个个表情严肃,似乎已经从那场热闹的祭典中完全抽身。
  随着加百列一声令下,他们便穿上画着防护符文的特殊斗篷,走向了稍有不慎便会焚毁他们圣灵的天火峰。
  看着他们消失在法阵中的残影,尤利尔说道:“卡麦尔,比起你这样的真小人,我更喜欢他们这样的伪君子。”
  卡麦尔低头称是,然后眯起眼睛笑道:“在这么多的伪君子里,属下最佩服的一个,便是殿下您了。”
  尤利尔微微一笑:“盯好魔界的事,有情况通知我。”说完也没起身,直接点亮了一张传送符文。
  传送符文的目的地,是尤利尔在光阴圣殿的卧室。
  尤利尔在出现于房间内的瞬间,便掏出一瓶治疗药水灌了进去,顺手解开了腹部的遮蔽符文,然后扶着肚子跪在了地上。缓了一阵,他将手探在身下,毫不意外地摸到了一手血。
  对自己丢了几个治愈术,尤利尔缓缓挪到床上。窗外还亮着庆典宴会的焰火,此刻晃入室内,伴着那些挥之不去的尘嚣喧嚷,像是响在另一个世界。
  身下的疼痛一波重似一波,尤利尔拿手紧紧攥着床单,强迫自己不要腹部用力,轻轻地吸着气,用圣灵与腹中的孩子轻柔地交流着。此刻,他知道拉贵尔有更重要的事,路西斐尔也不可能回来,他只能靠自己来稳住胎动,避免这个孩子过早地降生于世。
  他的孩子正处于生出羽翼的重要时期,如果羽翼发育不全,对一个天族来说会是致命的缺陷,尤利尔咬紧牙,用圣灵缓缓地包裹住他的孩子,温柔地安抚着它的不安,终于在某一刻收到了一丝回应。小小的圣灵,带着一种被忽视的悲伤,向他控诉着什么。
  尤利尔如释重负地将他的圣灵融入到孩子的体内,源自血脉的那种温暖和亲切的感觉,让尤利尔有些恍惚。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一直以来都像是一个霸道的侵略者,在不断地给他带来麻烦、疼痛和负担。可此时此刻,那个孩子却在用圣灵轻轻地绕着他的圣灵,最初的控诉化作柔柔的暖意,浸入他的灵魂,像是正在安慰他内心深处那浓重的悲伤。
  双手合拢收于腹前,尤利尔不由想道,这可能是第一次,我觉得他是我的孩子。与我血脉相连,并不与天族其他孩子相同。
  感受着逐渐减弱的宫缩和不再难耐的疼痛,想想这一天的经历,尤利尔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过于无情无义。
  他利用卡麦尔的野心,让他勾结魔族,改变天界的力量配比。
  他利用然德基尔的德行,让他对早已腐朽的神圣议会失望,进而取而代之。
  他利用了神圣议会的贪婪,向他们许下牵制大天使长的承诺,得到他们的支持。
  他利用主神对这个世界的责任心,将他困入沉眠。
  最后,他利用了路西斐尔的感情,让他不再对自己设防,让他相信自己教授的每一句魔法符文理论,让他在面对阿加雷斯那仅差了毫厘的晶石能量转化法时,没有看出破绽。
  时间之镜并不是尤利尔计划中的一环,但却增加了大结界的不稳定性,减少了这个计划中很多从技术层面来讲有些复杂的步骤。一个计划,它的步骤越少,就越不容易出纰漏。
  最后,他的计划大获成功。
  主神沉睡了,魔族得以在天族全面的压制下喘息;卡麦尔为能天使在民众中赢得了支持的呼声;然德基尔将入主神圣议会,那些思想陈腐、行为却不检点的议会成员恐怕再没有好日子过,议会改组的那一天也不再遥远。
  唯一漏算的,就是米迦勒会被天火重伤。这件事,无论是出自卡麦尔的安排,还是其他野心家的绸缪,目的只可能有两种。一种是单纯的想要米迦勒吃些苦头,顺便杀一下力天使的威风,如果是这种,那么卡麦尔最为可疑;另一种,是想借米迦勒受伤的事,将整件事态扩大,将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打压下去,自己牟利——如果是这种,那么背后的推手,可就真是其心可诛,不得不防。
  想到这里,他立即给亚列传讯,叮嘱他一定慎重处理调查事宜,不要旁生枝节。
  将整件事在心中又过了三遍,确认自己已经想不到其他问题后,尤利尔陷入了一阵空前的疲惫。
  眼前阵阵发黑,脑海中鸣金声不断,头痛、腹痛,腰部酸胀,这些不适在须臾之间席卷而来。下意识地,他将手摸向身边,却摸了一个空。
  睁开眼,尤利尔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左手无名指的约线发出淡金色的微茫。签订了灵魂契约的天族,如果对方有任何出轨的行为或危险,约线便会发出警告。正因如此,尤利尔一直觉得,这世上含着最大恶意的契约便是灵魂契约。可极其讽刺的是,灵魂契约却是法则之力唯一保护的契约。
  就在这时,亚列回讯给他,内容分两部分:“我会慎重处理。”还有就是:“精灵大陆回讯说,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紧紧攥住自己的无名指,尤利尔弓起身,低低地笑了。

☆、在你身边

  丰收祭典当日的欢庆晚宴,一般都会通宵达旦。在那些或远或近噪杂不清的吵闹声中,尤利尔一直难以入睡。
  他知道自己是在等路西斐尔回来。
  米迦勒伤成那个样子,还能出声不让路西斐尔走,于情于理,路西斐尔都不应该回来。这件事本身,足以引起约线示警。
  但尤利尔却相信,路西斐尔会回来。
  当室内亮起传送法阵的微茫时,尤利尔第一时间翻身而起,随即扶住腰,露出了一个略有些扭曲的笑容。
  他起得太急,走岔了一口气,还扭到了腰。
  尤利尔觉得,这恐怕是他此生最为丢脸的一个时刻。
  路西斐尔却并没有心情理睬他是否丢脸,只闻到了空气中隐约的一点血腥之气,惊得连忙掠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便灌入了圣灵之力,然后才语带颤抖地问道:“你怎么样了,疼得厉害吗?”
  尤利尔一时也没想到是他注意到自己之前流血的事,看他紧张成这样,便摇了摇头,笑道:“只是岔了口气。”
  路西斐尔心想,岔气能岔出血来,你这是蒙谁呢。伸手便探向他的身下。
  尤利尔却在此时产生了不该有的误解,一时窘迫至极,忙缩起双腿说:“路西斐尔,现在不行。”
  说完这句话,他们两个都愣住了。
  尤利尔此时已经大致猜到了路西斐尔想做什么,于是他此生最丢脸的时刻被迅速地刷新了。
  路西斐尔此时也确认了尤利尔并无大碍。松了口气的同时,想起尤利尔刚刚的反应,忍不住一笑,抱着他缓缓倒在床上,手轻轻地滑进了尤利尔的长袍。
  尤利尔隔着衣服握住他的手,很想说,少年,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你哪来的这么多闲心?却听见路西斐尔略低哑的声音响在耳畔:“今天我没能帮上你的忙,刚刚又没能在你身边。你让我为你揉揉腰。”
  尤利尔心想,你帮的忙,可以说是至关重要。只是不知你知道了实情后,还会不会乐意为我揉腰。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太能钻牛角尖,便放开了手,往路西斐尔怀里挨了挨。
  路西斐尔的手轻柔温暖,催人入睡。尤利尔这一天心力交瘁,实在累得厉害,不多时便已经迷迷糊糊。这时,他听见路西斐尔凑在他耳边,以一种近似哀伤的柔情,轻声说道:“亲爱的,无论你做了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尤利尔瞬间清醒过来,睁开眼,就望进了一双深邃却同时深情的眼睛。
  路西斐尔见他睁眼,垂头吻了吻他的眉心:“睡吧,我就在你身边。永远都在。”
  尤利尔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还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路西斐尔也沉默了片刻,然后笑得温暖又明媚:“早些睡。明天咱们还得去圣光大教堂完成灵魂契约。”
  第二天一早,路西斐尔无视了如绿色风暴般袭来的传讯精灵群,拉着尤利尔去了圣光大教堂。
  非常令人遗憾的是,圣光大教堂昨日被天火击中,虽然没有遭受重大损失,却唯独被烧坏了神坛和圣水槽。
  修复神坛和恢复圣水供应,需要十分复杂和繁琐的手续。总管此事的守护天使此时都在忙着修补大结界,并没有闲心管这种并不太着急的事,而去重新借一次时间之镜也完全等于不可能。
  由于教堂已经关闭了对民众的开放,此刻的大殿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路西斐尔拉着尤利尔的手,在毁坏的神坛前说了不下一百遍“我愿意”,试图钻到法则之力并不存在的空子。尤利尔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低头在他嘴角印了一个吻,说道:“我可以等。”
  路西斐尔蹲下身,捧着他的肚子说道:“儿子,我想让你当婚生子这个愿望好难实现啊!”
  尤利尔故意板起脸,凉凉地说道:“原来你是这个打算。”
  路西斐尔立即变蹲为跪,一脸讨饶地说:“亲爱的,我错了。我只是太想和你组成一个家了。”
  尤利尔对路西斐尔的说法有些错愕:“家?”
  路西斐尔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肚子上,轻声说:“是的,家。家园的家。”说完,他抬起头,湛蓝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尤利尔的眼睛,声音虔诚又悠远:“尤利尔,你就是我的家园。”
  尤利尔愣了一瞬,一股热流袭上头来,湿润了他的眼睛。
  微微弯起嘴角,尤利尔缓缓说道:“路西斐尔,你也是我的家园。”
  路西斐尔瞬间产生了一种死而无憾的感觉。
  尤利尔不会告诉路西斐尔,是他故意弄坏了神圣大教堂的神坛和圣水槽。当然也不可能有谁能想到,在封闭至高天大结界的危急时刻,尤利尔殿下居然还能分出神来,利用天火砸坏数千米外的一栋建筑,这准头也真是见了鬼了。
  尤利尔自己都承认,那真是超水平发挥。
  他不能与路西斐尔结下灵魂契约,因为契约双方会同生共死。他走的是一条早就被命运诅咒过的不归路,他不能让路西斐尔也跟着他不幸。路西斐尔会忘记现在的一切,在多年之后想起他的时候,也许觉得是个不错的对手,这样就够了。
  可尤利尔从来不是一个故意为难自己的人,幸福的日子,哪怕多过一天,他也觉得就应该幸福地过下去。以后的事情就放在以后去说。爱或者不爱,算计或者辜负,这些东西,不用说万年之后,就是几百年、几千年后,如果还能留下什么痕迹,都已经是奇迹。
  这样想事情,或许过于冷漠。尤利尔却只能这样想,才不会让自己动摇。
  从他将路西斐尔算计进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从昨日路西斐尔的话里,他也听出路西斐尔已经对他做的事有所察觉,真不愧是天界未来的支柱。这样一来,他觉得真是不能更放心。
  天界的未来,应该是很值得期待的。
  从神圣大教堂回来后,路西斐尔便回了光耀圣殿。追在他身后的传讯小精灵排成了一条长长的纵队,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绿色的轻纱飘带。
  尤利尔回到了他光阴圣殿的卧室。整个天界的神圣阶级里,此刻恐怕他是最闲的一个。审判之塔有亚纳尔管着,除了帕格特瑞的守备官,不会有人拿公事来烦他,而帕格特瑞的整套运作体系已经十分完善,守备官们也都各个闲的长草,并没有什么事需要骚扰尤利尔。
  对于大结界的事,他并不担心。因为主神几乎耗尽了近年攒下的神圣之力去填补了结界。那效果,比加百列不眠不休干上几年还要给力。天火峰那边就更不用担心,他做的手脚本来就是在水幕上打眼的技术,无论你打多大一个洞,只要后面的水流过去,便可以完全补全、了无痕迹。更何况那个眼还是个定时定向爆破,简直是死无对证。
  至于天界之外需要他操心的事情——鬼域的事没有消息,精灵大陆的入口被他刻意地隐藏了,龙岛的消息还不确切,可已经有迹象表明,天界的人曾与龙岛接触过。彼列目前在魔界动作频频,似乎已经在准备收复第六狱。而席欧乌尔最近却很沉寂,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毕竟地狱的魔君是席欧乌尔,不是彼列。
  想到这里,尤利尔给阿加雷斯传了个消息,让他关注一下彼列的动静。
  尤利尔用来与魔界通讯的手段,是贝尔芬格做出来的一个全世界唯一可以穿越法则和契约之力的传讯通道。这个通道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大,刚好够一只风精灵进出。通道的原理是空间加时间魔法,将这一小块空间的愿力调整到数万年前,当时的法则之力和契约之力还未互相排斥。所以,这个穿讯通道,也就只有执掌过时间之力的尤利尔才能用,连贝尔芬格本人都用不了,对贝尔芬格来说十分鸡肋,就弃给了法阵狂魔阿加雷斯。
  阿加雷斯对着这个传送门研究了几百年后,大觉有一种空守宝山而不能入的痛苦,正好有一天想到了尤利尔,就将这个通道扎了一朵魔界第六狱特产的食人大嘴花,送到了帕格特瑞。
  帕格特瑞的守军完全将六米多高的大嘴花当做了外敌入侵,一群人围着大嘴花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战斗。尤利尔当时刚刚种树归来,拨开了围着食人花跳来纵去放低级魔法弹的人群,很是无所谓地走到大嘴花嘴下,从它颈部挂着的一个拳头大的小包裹里掏出了装着这扇小传讯通道的魔法盒,然后用一个光弹将试图把他吞下肚的大嘴花做成了护花的春泥。
  本来帕格特瑞的守军只是知道他们的这位领导很厉害,但究竟如何厉害,是个特别抽象的概念。可自从大嘴花事件之后,尤利尔的实力就成为了帕格特瑞的传说。
  尤利尔对他们二十多人打不过一朵花的现实很是无语,但却很体贴地没有告诉他们,他用的光弹也是初级的。后来,他觉得没有自卫能力也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便拜托卡麦尔帮他训练守备军。
  那个时候的卡麦尔,虽然也是信仰不存,可还没有现在这般掉节操,起码经过他的训练,帕格特瑞的守备军已经能打趴一片食人花了。
  尤利尔在帕格特瑞住了一万年,虽然偶尔会去伊甸园放归圣灵,但却鲜少踏足至高天。
  路西斐尔曾经问他,他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样的。他当时用路西斐尔出生那年的事来糗他。实际上,路西斐尔和米迦勒出生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去看。而是直接遵从主神的诏令,用圣灵浇灌了生命之树,以防止其他的花苞由于能量的过耗枯萎。那时他说的什么皱巴巴的小猴子什么的,不过是参照其他天族出生时的模样随口胡说。
  尤利尔第一眼“看”见路西斐尔,是在他受洗的时候。
  主神不能离开神塔,于是勒令尤利尔到场替他观礼,认了路西斐尔和米迦勒为教子,并赐给他们这两个充满了祝福和期待的名字,光耀晨星和光辉圣子。后来出生的加百列和拉斐尔的名字就正常了很多,分别代表“神的愿力”和“神的治愈”。
  尤利尔对路西斐尔的第一印象似乎是:这俩小子真胖乎。当时他并没有仔细分辨路西斐尔和米迦勒。所以说,这个印象和皱巴巴的小猴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再见面,似乎是他不记得的那次在伊甸园的偶遇。他曾经非常努力地回忆过,无奈当时的路西斐尔对他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他确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当然,后来的路西斐尔对他来讲,也基本停留在“一个城府略深的孩子”这一层面。
  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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