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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近期降妖驱魔工作指导建议-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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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蕨无意识地嗯了声,翻了个身将头枕着他的臂膀,疲惫地睡去。
寒风盘旋在高空发出凛冽的咆哮,冬季的大地如它的统治者般疲倦乏力,而缓慢流动的江河却坚持不懈地为它注入蓬勃的生机。在某些偏僻不起眼的角落,脆弱的绿叶拼命地吸取土壤里的水分,在凛冬中焕发出顽强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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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北郊的这栋别墅暂时成为第四办公室的临时驻点,虽然所有人都没把网上的通缉令当回个事,但经历了一系列事件后伤筋动骨的所有人确实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用冬无衣的话来说:“我们现在是无政府无组织状态,连工资都不发,干屁的活。”
第四办公室领导姚少司同志对她的话很不赞成,奈何他现在是个高度伤残人士,冬无衣没一脚把他踹出门,让他成为迎风落泪的一具稻草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所以他的意见不在集体考虑范围之内,于是其他人心安理得地窝在别墅里混吃等死。
按道理说叶汲和步蕨是能回到他们那栋独门小院的,有叶汲的结界在,基本上没人能在燕城墙根下翻到他们。可是冬无衣哭天喊地,死活不放步蕨走,理由是没几天快过年了,她想和好不容易找回的老上司共度一个阖家美满、幸福团圆的春节。
叶汲盘腿坐在沙发上摆弄一把非法枪/支,极端冷漠地说:“我家里只有我和我老婆,要团圆也没你的份,有多远滚多远。”
冬无衣双手捧脸,眼泪汪汪地看向步蕨,撒娇地朝步蕨眨眼放电:“二爷~”
如果是女身冬无衣,撒娇就撒娇吧,偏偏是个七尺壮汉,那这副画面就太惨不忍睹,堪称车祸现场了。
在那勤勤恳恳接肋骨的姚少司一个手抖,把肋骨戳进肝里去了,他沉重地叹了口气:“二爷,你能管管他吗?”
冬无衣翻脸比翻书还快:“滚你丫的,再逼逼给老子睡大街去。说出去不怕丢人,一个利市仙官身上半毛钱掏不出来。”
步蕨泰然自若地翻过一页书。
叶汲擦着枪伸过脑袋:“老婆,看什么呢?”
步蕨亮亮书皮——《太清境艳闻录》。
叶汲刹那噤若寒蝉,讪讪地说:“这种小学生文笔,注水骗钱流有什么好看的。来,别看了,跟老公回房间,老公给你看真正的大宝贝。”
步蕨对他的“大宝贝”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冲叶汲笑笑,笑得叶汲心底发凉:“我觉得这本书的作者很有想法,比方说‘饮情药泰山君遭殃,赴巫山洞虚君同欢’。”他抚摸书封上的笔名,感喟,“胆子可真大啊。”
冬无衣的咒骂声戛然而止,他扭头眯眼看着脸色青白交加的叶汲,忽然语出惊人,“二爷,你不知道这本书是咱们三爷的倾情之作吗?”
“……”叶汲强作镇定地研究枪口,不敢去看步蕨的眼神。
步蕨将书不轻不重地在他头上拍了三下,笑吟吟道:“原来是你啊。”
叶汲毛骨悚然,猛地扎进他怀里鬼哭狼嚎:“老婆!我错了!都怪我太爱你啊!”
步蕨一脚将他踹下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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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那天,燕城下了小雪,细碎的雪花簌簌将山头铺上层薄薄的白。出去采买新鲜食材的楚笑抖落帽子上的碎雪,在保安惊悚的眼神里一头扎进了著名的“鬼屋”。
保安甲:“老老,老李,我眼没花吧。13栋不是一家死绝,荒了好久了吗?”
保安乙循声看去,黑灯瞎火的,没有半个人影:“你看错了吧。”
保安甲:“我又没瞎!我刚刚……刚刚我说啥来着的?”
保安乙不耐烦地拉走迷瞪瞪的同事:“走走走,巡查完了赶紧回家了,都二十九了仔细你老婆削你!”
“有人看到你了。”步蕨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边的小雪纷飞,“要留心点。”
最近风声很紧,冬无衣每晚趁着夜色打探着各路消息,现在连道门里都开始搜捕他们每一个人的下落。虽然现在人间的道门式微,但蚂蚁多了咬人还疼,何况他们背后的是个磨牙饮血的庞然巨兽。这只巨兽目前还没有再度亮出它的爪牙,就像步蕨他们也在等待时机,它也在暗中等一个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这场角力,从太清境蔓延到人间,会酝酿出什么样的战火,谁也不知道。
但从近日里燕城时而泄露出的神力可以看出,唐晏对太清境已失去大半的掌控了,高高在上的天官们时隔多年,终于重临人间。这次不是为了开门赐福,而是准备一场杀戮。
楚笑作为他们中最近才露面的生面孔,当仁不让地担负起采买的重任。他将两大袋食材放到地上,满不在乎地说:“我很少待在太清境,基本上在人间,没几个天官认得我,更别说那个老不死了。”
“如果他已经控制了太清境,认出你是早晚的事。”步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受到叶汲影响,除了某些少儿不宜的床上用品,他对新事物的接受速度可以说非常快了,“唐晏他们没有传消息来,赵朗要是落到他的手里,你很有可能成为威胁他的把柄。”
楚笑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时眼神明显动摇了下,他咬咬唇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父,你说我爸……会有事吗?”
“即便他和唐晏被控制了,暂时也不会受到伤害,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步蕨温声安慰他,“你也不用太担心,唐晏是我们大哥,没那么好对付。况且太清境高居九天之上,立有六十四道天门,进出两难,想要攻破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楚笑鼻音嗡嗡地嗯了一声,振奋了些精神:“师父,我很久没有和你一起过年了,真怀念以前和师兄他们一起在载川上大家一起守岁的日子。对了,师兄他们有消息了吗?”
步蕨摇摇头:“没有,但现在来说,没有消息可能就是好消息吧。”
“老二!”叶汲在厨房里呼喊,“快过来陪我包饺子,老公需要你爱的助力!”
即使叶汲成了楚笑事实上的“师爹”,此时楚笑仍然忍不住黑下脸:“这个二货。”
“三儿!别以为你在客厅骂师爹,师爹就听不见!”叶汲怒吼,“今晚给你包一锅香菜茴香馅儿的,通通给老子吃掉!”
楚笑:“……”
第八十六章
除夕一大早; 冬无衣热火朝天地将所有人从房间里吵出来。他摇身一变化身大内总管,将一系列任务分配给睡眼惺忪的众人:“小楚备菜; 二爷写春联; 三爷帮着贴;至于你嘛……”
他挑剔地将勉强修补了三分之二躯壳的利市仙官上下一打量; 指着大门口:“亲,吉祥物或招财猫了解一下; 亲?”
姚少司神态安详地推一推眼镜,“招财猫吧; 毕竟我和它有一定的共通性。”
“哦豁,仙官大人您都成通缉犯了,还具有招财功能吗?”
“不是招财,是可爱。”
“……”
被打断“晨间运动”的叶汲分外不爽地将门捏得咯吱响:“兄弟; 有没有人告诉你; 扰人春梦会死的哦兄弟。”
冬无衣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边系扣子边往外走的步蕨:“亲,那有没有人告诉过您,索求无度也会死的哦亲~您一把年纪了; 推荐X源牌肾宝,治肾亏不含糖,你好他也好~”
“……”叶汲瞬间狂暴化,一拳将冬无衣砸到一楼; 掷地有声的宣告响彻大年三十的清晨,“老子的肾; 健康的肾!”
……
等大家各自忙活了开,蹲厨房切菜的楚笑忽然一抬头; 盯着无所事事的冬无衣问:“那你干嘛?”
冬无衣捧着文房四宝送到步蕨面前,娇羞地说:“我给二爷红袖添香呀~”
话音未落他被叶汲拎着脖子扔出三米远,叶汲神情冷酷至极:“你他妈再用个壮汉身少女音来恶心我和老二,把你阉了!”
冬无衣□□一疼,终于安分守己下来不再作妖。他凄凉地蹲在门口,像只被动物园遗弃的大型熊科动物,抓抓胸:“老陆……”
在门口一边充当招财猫,一边瘸着腿完善结界的姚少司淡定地哎了一声。
冬无衣忽地沉默了,自嘲地笑笑:“我活糊涂了,哪来的老陆,仙官大人不要和我等升斗小民计较哈。”
姚少司不以为意地说:“一个称呼而已,算起来我做天官以后很长时间没人叫我本名。倒是和你们公事后,陆和这个名字用得多。”
冬无衣搓了几根烟丝,塞进烟口里:“仙官大人啊,我想采访你一下,你装疯卖傻将我们搂合到一起,平时看我们是不是和看猴戏似的?挺乐呵吧。”
“没有啊。”姚少司认认真真地说,“你们确实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但要说傻的话,”他稍微一估量,“二爷和三爷绝对谈不上傻吧,宗鸣不爱说话但是脑子转得绝对不慢。排除几个不懂事的小年轻,真傻的话只有……”
冬无衣咔的一声,牙磕在烟管上:“好了,你不用说,我知道了。老子就是那个24K不掺杂质的大傻逼。”
姚少司斯文秀气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冬无衣身边坐下:“你不是傻,只是活得比他们简单而已。二爷他们在这个世间行走了太久,眼中所见,耳旁所闻,我们穷尽一生也无法赶上,也不用赶上。他们有山河壮阔,波澜万里;我们也有我们的春阳花草,尘心凡径。各有所求便各有历练。”
冬无衣咬着烟管一言不发,他觉得身边的这个人陌生得仿佛从未认识过,可说的话却又符合“陆和”这个教导主任的人设。他很矛盾,用烟管敲敲头,扭扭捏捏地问:“那咱两……”
姚少司笑眯眯地说:“我在上面。”
“……”冬无衣一声咆哮,“上你妹!”
步蕨手中笔一顿。
叶汲添了些清水进砚台,啧啧直叹:“我看冬傻逼早晚要被姚少司那货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也不想想姚少司他老板是谁。”
步蕨笑一笑,继续写春联:“姚少司不是糊涂人,会拿捏好分寸。我不担心他和冬无衣,只是……”
叶汲托腮看他低眉写字,提起毛笔的步蕨和他记忆中的二哥渐渐重合到一起,他认真的模样叶汲看多久都看不厌,“只是什么?”
步蕨出了片刻的神,笑着摇头:“没什么。”
叶汲没有如往常一般锲而不舍地追问,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与步蕨之间的默契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完全了解这个男人心中的所思所想,他只是知道步蕨想告诉他的自会告诉他,他打定主意不想说的,谁也无法撬开他的嘴。
哪怕叶三爷用心险恶地试图在床上某些激情万分的时刻套他的话,步蕨直到不堪疲惫地昏厥过去都死咬牙关,不曾松口。
叶三爷漫不经心地磨着墨,寻思是不是应该加大床上运动的力度,或者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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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午十二点,小区炸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竹声,有人家已经开始吃年夜饭了。这儿远离城区,天高皇帝远,限燃限放的条例在这完全不起作用。这一声爆竹开了个头,山上山下远远近近响起零星的爆竹声,给这块偏远的郊区添了几分热闹的年味。
让楚笑一个人准备一桌年夜饭显然不切实际,冬无衣骂完陆和裹着军大衣踢踢踏踏进来,拎起一盘排骨哗啦倒进油锅里。炸得金黄的排骨香飘十里,勾得贴春联的叶汲馋肉了,低头就在步蕨脖子上啃了一口:“二哥。”
步蕨被他啃得猝不及防,横眉冷对,对了没几秒自己先破功了,眉眼泛起温柔的笑意:“嗯?”
叶汲居高临下地看他,仿佛想从他脸上审度出什么,可最终他勾唇一笑,在步蕨唇上啄了一口,什么也没说。
姚少司正巧拎着一挂爆竹从后院晃荡过来,看到他两哎哟了声,连忙捂住眼躲到一边:“打扰了打扰了!”
步蕨:“……”
姚少司忍不住张开指缝,偷偷看了一眼面颊微微泛红,不太好意思的步蕨,喃喃自语:“原来二爷真的是下面那个啊……”他失落地叹了口气,“这让一心向二爷献身的我家老板多伤心啊。”
“……”叶汲手中的浆糊嗖地砸了姚少司满脸,“老二!听见了吧!我特么早就说过了,那只老孔雀想搞你。哦不,想被你搞!不管……”
“叶汲!”
……
傍晚的时候小雪下成了大雪,门口石子路上雪积成一踩一个脚印。叶汲自告奋勇地担当起“一家之主”的重担,顶着鹅毛大雪到门口将爆竹放了,又抱来个锈迹斑斑的青铜香炉。步蕨点了三根食指粗细的线香插在炉中,对着茫茫风雪温声道:“寥寥香火,以慰无主之魂。”
冬无衣倚门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在许多年前的每一个除夕夜,步蕨都会率领泰山府殿中的地官们向人间飘荡的孤魂野鬼布施香火。头朝天,他使劲眨了两下眼,一张纸巾递过来。
冬无衣斜眼。
姚少司好脾气地笑笑:“想哭就哭吧,能哭是福。”
“……去你妹的。”冬无衣抓过纸巾使劲搓了搓眼,欲盖弥彰地解释,“老子是感动!想想你家老板如果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来,又能日天日地了,你感不感动!”
姚少司想了下说,叹着气说:“我家老板只会花天酒地,日天日地对他来说难度太高了。”
“……”
年夜饭上每个人都喝多了,这一桌千奇百怪的组合在经历了大半年的磨合,总算达到了喝高了彼此还能保持冷静不动手的高度融合。这让勉强算是清醒的姚少司同志感到很欣慰,于是他又给冬无衣开了一瓶啤酒。
步蕨揉着泛红的眼,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冬无衣,轻声说:“她喝得不少了。”
姚少司抱着酒瓶怅然若失道:“当醉得醉,莫到无酒空怅惘!来,先干为敬!”
步蕨来不及阻止,姚少司抱着酒瓶咕咚给自己灌下了。
“……”步蕨这才确定这个看着没醉的人已经醉了。
年纪最小的楚笑酒量一般,酒品却是在场最好的,他的面前已经放了三瓶啤酒,半瓶红酒,还有已经干了半杯的五粮X。此时他正认真地数着面前的酒瓶,一二三四五数了一遍,不对,又来一遍。
来回数了七八遍,他的神情终于确定下来。
叶汲突然一伸手将酒瓶哗啦打倒:“三儿!在做啥呢!喊声师爹,师爹给你发红包啊!”
楚笑惊慌欲绝地看着好不容易数清的酒瓶凌乱地倒了一桌,眼眶慢慢溢出泪水,“哇”地一声哭出来了。一边哭,一边扶起酒瓶再度发奋地重新数起来。
“……”步蕨强忍着晕眩的脑袋将还想捣乱的叶汲扯到一边,“老三,别欺负小孩子。”
叶汲喝得是最多的,他越喝眼睛越亮,要不是行为作风和平时截然相反,光从脸上完全看不出有醉的迹象。他反手钳住步蕨的手腕将人往怀里一搂,和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嘴往他脸上凑:“那老公欺负你好不好?”浓郁的酒气从他唇间传递到步蕨口中,他咕哝着,“二哥,我的红包呢~我也要红包的~”
步蕨被他亲得没法,只好哄他:“没有红包,送你新年礼物好不好?”
叶汲眼睛一亮:“二哥是要把自己送给我吗?”
步蕨扶额:“不是……你想多了。”他看了一眼群魔乱舞的饭桌,“上楼去我房间给你。”
叶汲满脑子里只有“去我房间”四个字,连忙将人扯了起来,作势就要抗上楼。
冬无衣瞟到他两,大喝一声:“站住!不许走!”
他一个虎扑,扑上来要和叶汲抢步蕨:“二爷答应我今晚陪我打通宵麻将的!”
叶汲大怒,竟然敢和他抢人,抬脚就要踹。
两人撕扯间,清亮的门铃声突然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响彻灯火通明的别墅。
第八十七章
吵吵嚷嚷的客厅里一时陷入寂静之中; 门铃声叮咚响个不停,步蕨撇开撕扯的两人:“我去看看。”
叶汲脑袋发晕; 身体的本能快过思维; 一把拉住他:“我去!”
离门最近的姚少司摇摇摆摆站起来:“都别抢; 开个门而已!我倒要看看,哪个小王八犊子大年夜都不让人过!”
红木大门吱呀一声被他拉开; 寒风卷着碎雪从黑夜里吹入温暖明亮的室内,喜气洋洋的童音从地面响起:
“恭喜发财; 大吉大利!”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众人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姚少司鞋尖上,两片薄薄的纸人一个高举礼盒,一个高举果篮在风中瑟瑟发抖:“嘤!姚仙官快接把手呀!”“对呀对呀; 好重的呀!”
姚少司甩甩脑袋; 醉眼迷蒙地看了它们半天,弯腰屈指一推:“一贫?”
小纸人猝不及防,尖叫不止地抱着礼盒滚下台阶。
左边一个见势不对要逃跑; 姚少司又一推:“如洗?”
于是它也光荣牺牲,滚到台阶上。
“少司,你又欺负一贫、如洗了。”风雪中缓缓走出两道身影,一人弯腰将两个哭唧唧的小纸人扶起来抱进怀中。
另一人捡起礼盒与果篮; 掸去上面的雪,端整而不苟言笑的面容在逐渐明亮起来的光线下愈发清晰可见。
姚少司脑袋“嗡”的一声响; 像一道天雷当头劈下,顿时酒醒一大半; 结结巴巴地说:“唐、唐唐总?!”
“……”赵朗脚下一滑,没好气地白了自家利市仙官一眼:“幸亏你没喊一声唐老大,霸道总裁总比土匪头子中听。”
楚笑一听见自个儿老爸的声音早就奔出来了,父子两眼神一交汇,楚笑讪讪地喊了声:“爸……”
赵朗冷淡地点点头:“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爸。”
楚笑不敢吱声伸出爪子摸摸一贫和如洗扁平的小脑袋。
“我说哪个狗胆包天这个日子上门踢馆,原来是你们两个啊。”叶汲熏熏然地赖在步蕨身上,“老大寿辰还有几天吧,这么早就下来准备开门赐福了。”
在场也就他和步蕨两人神色如常。
唐晏一露面冬无衣假装醉倒躲在角落里呼呼大睡,脑子有病才会掺和这三兄弟的明枪暗箭里。早些年的时候这三尊大神见面就开打,老大追着老三打,老二有时候帮着老大揍老三,有时候则拦着老大护老三。每一次都闹得风起云涌,天翻地覆。某一次有个不长眼的神官好心劝架,结果被火拼中的三兄弟联手揍得鼻青脸肿,揍完他之后那三人继续打自己的。
真可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大哥,新年好。”步蕨含笑朝着两人打招呼,“赵财神也新年好。”
赵朗笑吟吟地向步蕨深深作了一揖:“二爷,新春大吉,财源广进。”他扫了一眼饭菜尚算整齐的桌面,哟呵一声,脱下大衣自行坐下,“哥几个才开始啊,不嫌多加我们两张嘴吧?”
他一边说着,楚笑自行乖觉地奉上两对干净碗筷。
叶汲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稍稍坐正:“不是,你们两几个意思?太清境倒闭了吗,大年夜到我们这打秋风?走走走,快给老子滚蛋!没看兄弟几个落魄到缩在这旮旯里吃不饱喝不暖地装孙子?”
唐晏身姿笔挺地坐在桌边,不愠不火地说了句:“老三。”
叶汲风流到近乎蕴含一丝邪气的桃花眼中满是挑衅:“想打架,好哇!”他作势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上次在东海没打尽兴,这次咱哥两好好比划比划。”
“叶汲!”步蕨将满身酒气的叶汲拦腰抱下,在耳边严厉地警告他,“别借酒撒疯!你们两在这动手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这吗?!大过年的,大家一起好好吃顿饭。
“大过年的”真是一句再行之有效不过的咒语了。想到这是他和步蕨重逢以来第一次一起度过的新年,叶汲忿忿不平地按捺下去将自家大哥揍回太清境的冲动,当着唐晏的面响亮地在步蕨嘴角亲了一口,摸摸他的脸:“听老婆的!”
步蕨沉默,心想老大见他一次揍一次不是没理由地的。
赵朗一口酒噗了出来,一边咳一边赶紧拉住唐晏:“冷静!叶三是故意的,别和他一般见识!”
唐晏极度冷漠地与叶汲对视一眼,看向自己的二弟:“老二,过来,我们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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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姚少司等人纷纷以“不胜酒力”败下桌来,退出三兄弟战火纷飞的酒场。冬无衣歪在沙发一角嘴皮子一掀一吐,吐出两瓜子壳,眯眼看着酒桌:“你说唐老大这时候跑下来是什么意思?真如三爷所说,太清境被人打上门来,他们下来逃难了?”她寻思着唐晏的实力,“好歹是三界横着走的人物,不至于吧。”
姚少司从他手心里抓了一把瓜子也磕了起来:“太清境被攻破应该不可能,你想啊,太清境破了不就是你们常挂在嘴边的天塌了吗。人间不会任何预兆都没有,起码也得表现出世界末日的氛围。”
冬无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回过神来,脸一翻:“你丫滚过来干嘛?”
姚少司淡定自若地咬开一粒瓜子:“我得躲着我老板远一点,要不然他喝高了一准要逮着我哭诉他失败的育儿路程。听了快两千年了,受不了,要疯。”
“……”冬无衣忽然有些同情这位利市仙官。
两人闷头磕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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