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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哥,笑醉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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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手,挥出一道火符,那死尸遇火之后顿时惨叫着向后倒去,其他几个死尸见状纷纷让开位置,不敢再碰。
火符飞舞而出,白度将功法结合在棒法之上,用丐帮的群攻技能不断在死尸之中突进着,等见到门的时候,一念咒,猛地扑了过去,他本就力道极大,身体撞破房门,直接一路滚了出去。
死尸不甘心地在身后跟着,还要再走,却忽然停了脚步,抬头向同一个方向看去。
幽幽的笛声传来,如夜色中缠人的妖魔,蛊惑着人心,白度心脏突突跳动着,循声望去,只闻人声传来:“修者境界不同寻常,是在下轻敌了。”
声音入耳,带着压迫性的力量,耳畔铮得一声,巨大的耳鸣袭击了白度,头痛难当!白度连忙屏蔽了听力,却见夜色下,一人从高处翩然而下,手中持着一柄碧玉笛子,缀有朱红色的流苏,小小的木头鱼悬挂着,一双眼睛由晶石点缀,满是魔性。
“原来是帝姬身边的侍从大人。”白度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帝姬澜身边的一号走狗,大侍卫——洄。
洄嗤笑一声,道:“你原来还认得我。”
“大侍卫位高权重,在下不想认识也难啊。”白度一敲棒子,将又涌上来的一群死尸击飞出去,手中掐诀,随着炙狱邪龙的挥出,一条火龙从地面翻腾而起,吞吐着炽烈的火焰将那些死尸紧紧地包裹住。
“死到临头还要挣扎!”大侍卫厉喝一声,将笛子凑在嘴边,呜呜咽咽地吹奏着,那些死尸得了命令一般迅速向着白度涌了过去,完全感受不到火焰带给他们的威胁力,毫无意识地袭了过去。
这些死尸数量众多又不畏疼痛,实在不好对付,更何况那大侍卫是什么境界的白度未能看透,此时此刻不宜再多做纠缠,想到这里,白度回身一跃,跳到树上,然后大轻功甩起来,向着远方而去。
在空中不断跳跃着,白度真气值也在消耗,许是因为洄的笛声作用,他感觉体内真气流逝得格外的快,地面上忽然起了巨大的拉力,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最后晶石猛地坠落在地,身体撞击地面时的巨大痛楚让白度吐出一口血来,感觉浑身上下剧痛无比,胸口肋骨碎裂的感觉清晰得很
你已重伤。
下一刻,四个大字清晰地映照在脑海里,白度懵了。
卧槽他这是摔死了吗?
周围世界变得灰白一片,白度躺倒在地上,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却不能有任何作为,他甚至能感觉得到风吹草动,脸庞的草叶被微风吹拂着,搔弄着他的脸颊。
原地复活的选项还暗着,上面有倒计时是两个时辰,白度暗道: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好事,那他岂不是死不掉了?死了只是重伤,可以原地复活,不知道会不会也跟游戏里的一,每死一次原地复活的时间就会变长。
洄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到白度身边,他没有去看白度的情况,反而是单膝跪地,叩拜道:“先生这地缚术术法精妙,小人佩服。”
“愚蠢!”忽然出现在白度眼前的那人卷起一道劲风将洄击飞出去,洄的身体一连撞毁三棵树木才堪堪停下,五内焚烧,内脏仿佛颠倒了一半炙烤得他浑身滚烫,疼痛难忍,他不解地看着来人。
来人冷哼一声,看着白度的情况蹙眉不语,过了会儿又走向洄,从袖袍中飞出一条黑色丝带死死地锁住了洄的咽喉。
那条丝带如水纹一般并没有具体的形状,波动着却像是钢丝一样绞住洄的咽喉,洄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忍着内外的痛苦,哀声道:“先、先生……小人,不、不知做错了……什么……”
“蠢货!”那声音叠加在一处,令白度听不清他原本的声音,黑衣人冷声道,“谁让你杀了他了!”
白度懵了。
这来人怎么还跟他是一条战线上的不成?
来不及细想,那黑衣人略一发力,丝带锁紧,洄剧烈挣扎着,最后两眼圆瞪,气息渐息。
那黑衣人收回丝带,拢起宽大的袍袖,又走回了白度身边,他蹲下身将百度抱起。
两人距离很近,白度专注地看着那人的样貌,可宽大的兜帽将他的样貌遮挡得结结实实,埋在阴影处的五官并不清晰,白度甚至怀疑这张脸都是假的。
那人一念咒诀,抱着白度向着西边行去。
空中飞了将近半个时辰,黑衣人才落下,眼前是一处石洞,黑衣人熟练地破解了石洞上的禁制,抱着白度踏入石洞之内。
眼前这条甬道深邃幽长,水滴滴落地面不断地发出声响,寂静得让人心慌。
那黑衣人一路走进去,又打开两重石门最终停下。
“你回来了。”帝姬澜转过身去,看着黑衣人,微微一笑。
黑衣人点点头,重叠在一起的声音说:“南部有起死回生的术法,借我一用。”
“怎么?”帝姬澜疑惑地看着黑衣人,目光落在白度身上,眼神骤然一厉,“你要救他?”
“嗯。”黑衣人将白度放在一侧石床上,白度不满地想嚷嚷,喂,这个角度完全看不清楚啊,只有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啊!
“救他?”帝姬澜一下子就狂暴起来,厉声道,“我凭什么要救他?”
“没有为什么。”黑衣人的声音也冷上几分,“殷澜,你何必故作聪明。”
知道自己要杀白度的想法暴露了,帝姬澜的呼吸一滞,涨天的火气也渐渐熄灭,她深深一呼吸,道:“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哦?”黑衣人逐一将墙壁上的灯火点亮,照得整间屋子恍若白昼,帝姬澜受强光刺激一时睁不开眼睛,换了片刻,黑衣人却仍是一身黑色长袍,兜帽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黑衣人说:“你说与你无关我便信你,但总归跟你身边那侍从有关。”
“他人呢?”帝姬澜忽然发现洄没有回来。
“死了。”黑衣人淡淡地说。
“你杀了他?”帝姬澜的语调扬高,带着些恨意。
“嗯。”黑衣人瞟了一眼帝姬澜脸上的怒意,不咸不淡地说,“他在你身边的时日够长的了。”
帝姬澜沉默下来,望着黑衣人,眼里头带了些痴傻,“你、你可是嫉妒他了……”
“呵……”黑衣人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帝姬澜眼中波光闪烁,略一抿唇,流露出了些小女儿的涩意,再不提起洄的事情,只道,“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我好想你。”
“去该去的地方。”黑衣人吹熄手中的蜡烛,走回白度的床边,道,“他对我的大事来说十分重要,你要救他。”
“你这次回来,可有看过离儿,离儿长大了,很可爱,也很像你……”
“离儿?”黑衣人脚步顿住,回头看向帝姬澜,“什么离儿?”
“离儿是我们的孩儿。”帝姬澜轻声说着,满目慈母的柔情。
黑衣人周身的气势顿时一变,问道:“你见到他了?”
“谁?”
“离儿。”
“离儿在我身边,你可要看看他?他一定很想见到自己的父亲。”
黑衣人不说话,过了许久目光落在白度身边,眼神变幻莫测。
白度吃了一惊,这黑衣人原来是殷澜的男人,殷离的父亲!可他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那种探究……他到底在探究些什么?
黑衣人没回应帝姬澜的期盼,落坐在白度身畔,“澜儿,用你起死回生的秘术救他,他不过刚死一个多时辰,还来得及。”
帝姬澜声音里带着些微微的绝望:“你说的我总不会去拒绝。”
她走到白度身边,白度却觉着不太妙,视线在洞内一扫,却意外地看到了白凤。
白凤被锁在笼子里,吊在半空中,相隔不远处便是一鼎炼丹炉,炉内已经燃起了青烟,想来今夜就准备取白凤的血用来炼制丹药。
白度都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走运了,歪打正着找到白风了,原地复活的倒计时还有半个多时辰,他准备寻个好时机救了白凤逃出去。
帝姬澜的目光落在白度眼中,带着浓郁的憎恶,她攥紧手,问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救他,你从来就不在乎别人的生命。”
“他对我很重要。”黑衣人没有给帝姬澜正面的回答,“你想象不到的重要。”气氛凝固了下,黑衣人靠在墙壁上,兜帽下的视线落在帝姬澜的身上,带着警告的语气,沉声道,“若是你想杀了他,那我可以保证,你死的会比他惨上百倍。”
帝姬澜身子猛烈一颤,她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竟是拿这等下贱修者跟她一方帝姬相提并论,实在是大罪,往日的恩爱都去哪儿了?
摇了摇头,帝姬澜道:“我不会杀了他的,我会听你的话,救他。”
淡白色的光芒笼罩了白度,白度感觉到一阵阵的温暖,身体也隐有恢复的迹象,可不知道怎么,他却无法从帝姬澜那里感受到一点生命力,帝姬澜并不想救他。
黑衣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帝姬澜的身上,看帝姬澜在使用术法救治白度,眉头微微一蹙也发现了异样,他忽然脸色一变,探手向帝姬澜抓去。
“喝!”帝姬澜厉喝一声,手掌用力,白度并没有什么感觉,可帝姬澜却像是孤注一掷一般,美艳的脸上满是狰狞,黑衣人从背后扯过帝姬澜,拽着他的头发将她拉倒在地,帝姬澜不哭不叫,一甩手,挣脱黑衣人的钳制,半坐在地上冷笑着,“我碎了他的魂魄,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白度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进洞内,带着股巨大的真气,旋风一般席卷而来,顾戈小小的身子腾空跃起,掌心外翻,将一众看守击倒在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突到白度身边。
原地复活的倒计时结束,白度见状立刻选择复活,在几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个瑶台枕鹤滚向右边,将装着白凤带着笼子一并丢进包裹,回头撤了顾戈的衣领,大叫道:“别愣神,快跑!”
☆、第四十五掌
两人这一举动立刻引得帝姬澜与黑衣人同时注视,帝姬澜是一方域主,本领自然不容小觑,那黑衣人高深莫测境界一时难辨,这一下子可真不太妙。
还好白度跟顾戈时机掌握得好,趁着两人内讧的短暂时间逃出石洞,待身后真气满涨,杀意汹涌而出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利于躲避的地带。
帝姬澜一路追了出去,缚神锁在空中摇摆着,灵活如蛇,也带着蛇类的狠辣,“休想逃走!”她虽然不明白白度是怎么从她的碎魂术中逃脱的,但是绝对不能让他带走离儿,离儿是她的命根子,没有离儿,她无法想象以后的生活要如何,还有白凤,那白凤是治愈她疾病的良药,眼神倏地变狠,帝姬澜向前疾冲数百步,暴涨的真气掀起一片飞沙走石,林中树影幢幢,林木摇晃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声响。
被那真气从背后猛地冲击而来,白度背部受创,咳了一声,顾戈忙问道:“怎么样?”
“我没事。”白度缓了缓呼吸,道,“那帝姬澜还真有些本事,这真气,太强悍了。”
“毕竟一方域主。”顾戈眸子沉了沉,回头看了一眼帝姬澜,夜色中,火红色的缚神锁在帝姬澜面前开路,凡是阻挡帝姬澜的一切障碍物都被击打得成了粉末,“我倒是不将她放在眼里,我担心的是那个黑衣人。”
顾戈的声音十分沉重,白度也注意到那黑衣人并没有像帝姬澜那样追上来,他一把拉住顾戈向旁边一躲,缚神锁的尾端击打在白度脸侧,强劲的真气让白度横起炙狱邪龙拦截而下。
“先别想那个黑衣人,解决了帝姬澜再说!”
顾戈点点头,停下了步子,站在原地。
帝姬澜早就在追击过程中发现,顾戈似是自主地跟着白度在奔逃,并不像是被劫持的样子,她隐约觉察出不对劲来,但是却又不想承认,这次见顾戈忽然停了下来,喜出望外,忙道:“离儿,来娘亲身边来!”
“呼——”顾戈深吸一口气,两手化圆,口中默念咒诀,对着天空轻轻一推,一个巨大的阵法浮现于眼前,天地震颤,巨大的嘶吼声传来,翼虎从虚空中钻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向帝姬澜扑咬而去。
帝姬澜不可置信地大叫:“离儿,你、你做什么?!”
顾戈冷冷地说:“我不是你的离儿。”单手挥舞下去,翼虎向着帝姬澜喷洒出一口炙热的火焰,大火汹涌而去,火舌吞吐,将周围的林木一并焚烧殆尽。
白度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卧槽,那翼虎原来不是顾戈化出来的幻觉,居然是真的!
见众人都被它的威猛所震慑住,翼虎得意地一展双翅,仰天怒号起来。
帝姬澜身侧环绕着缚神锁紧密地保护着她,殷红的嘴唇微微一抿,从发髻中拿出一把青光羽扇,羽扇发簪在她手中盘旋长大,变作一般扇子大小,帝姬澜冷笑一声,道:“不过是只杂毛畜生,也敢在朕的面前放肆!”说罢一挥羽扇,千万支细如牛毛的银针向着翼虎刺了过去,速度极快,肉眼所见仿佛在空中连成了一道密密麻麻的帘幕。
白度担忧地叫了一声:“小心!”
翼虎兽喷出一口鼻息,似是对这小小伎俩十分不屑,前脚一扬,猛地喷出一口白气,将那无数根针沼尽数喷了回去,帝姬澜脸色大变,下意识抬手去挡,缚神锁在她身边环绕开来,将去而复返的银针各个都扫落在地。
白度大喝一声:“好!漂亮!”
帝姬澜恨恨地盯着藏在翼虎兽身后的白度,咬紧了牙关,顾戈却是踏前一步,用小小的身子挡住了帝姬澜望过来的眼神,面无表情地道:“若是想伤他一根汗毛,先踏过我的尸体再说。”
“离儿!”帝姬澜心痛难当,不愿承认地又唤了一声。
顾戈这次理都未理,操纵着强大的翼虎兽对帝姬澜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就凭这个女人刚才想碎了白度的魂魄,想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就百死不足以怜惜,他没有任何理由让帝姬澜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度没想到顾戈会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以前出手的那几次还都是遮掩了修为,这次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恐怕也有所保留,本人都还没出手,只是一只饲养的灵兽就将帝姬澜缠得无法脱身。
正思及此,帝姬澜却一把抓住缚神锁的尾端,周身真气暴涨,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随之传了出来,顾戈略一皱眉,小手一挥,对白度道:“退后一点,帝姬澜体内的邪气正在大幅度增长。”
白度点点头,他跳到一棵树上,蹲下来,警惕地看着,炙狱邪龙被他握在掌心,准备随时帮顾戈的忙。
缚神锁随风摇摆着,炽烈的红色在逐渐变得暗淡,一股黑光缠绕上缚神锁,帝姬澜爆喝一声,一舞缚神锁,黑色光圈一层层地荡漾开来。
顾戈脸色一变,立刻掐诀,将翼虎挥退,却不料还是慢了一步,帝姬澜的缚神锁紧紧地绞住了翼虎的咽喉,上面黑光弥漫的地方生出根根锋利的倒刺,刺入了翼虎的脖颈之中。
“阿飞!”顾戈担心地叫了一声,手中变换出一把长剑,向着缚神锁劈斩而去,可惜并未见太大功效。帝姬澜眼中冒出猩红色的光芒,死死地看着顾戈,口中喃喃,若是离得近了就会发现,帝姬澜一直在呼唤着离儿离儿。
“入邪了。”白度轻声道,他仔细看着缚神锁的运转方向,退后一步,悄悄潜入到夜色之中。
顾戈担心翼虎受到缚神锁的伤害一直不敢出全力,只能与帝姬澜僵持着,然而长久下来,必对翼虎造成伤害,正踌躇着如何进行,却见月光中落下一个黑点。
白度从天而降,手持炙狱邪龙,一棒打在帝姬澜的头上。
这招棒打狗头断了帝姬澜的咒诀,手中红绸一松,缚神锁在空中僵持了片刻,顾戈瞧准时间,从虚空抽出一柄巨斧,将缚神锁拦腰斩断。
“啊——”帝姬澜尖声厉叫起来,形容狰狞地倒退数步,手中缚神锁痉挛一般地不断扭动着,帝姬澜扑倒在地,长发凌乱飞散,与缚神锁搅在一起,双眼圆瞪,红唇大张,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着。
“怎么回事?”白度落到顾戈身边,问道。
“她动了本源真气,魂魄与缚神锁搅在了一起,我方才斩断了缚神锁就相当于截断了她的魂魄,自然——”顾戈话音戛然而止,包子脸骤然变得凝重,他呼吸也停住,凝神看着黑暗的森林里逐渐走出来的阴影。
黑衣人踩踏着虚空一步步地走了过来,动作优雅,好像是在夜色中起舞一般,顾戈的心脏快读跳动着,不受他控制一样,好像要跳离出胸膛,这种强大的心悸是他自苏醒以来从未有过的,但是潜意识里却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面对某个人的时候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可惜的是,那个人是谁他不记得了,他只有从这个人身上寻找答案。
“你是什么人?”顾戈遥遥望着黑衣人,沉声问道。
黑衣人轻声笑了出来,重叠在一起的声音带着魔性,“日后你会知道我是谁,现在,我们不是敌人。”
他走近帝姬澜的身边,手掌上翻,做了个抬的动作,帝姬澜的身体慢慢被抬了起来,悬浮于半空之中,白度跟顾戈都警惕地看着黑衣人的动作,黑衣人完全无视这两个旁观者,探手伸向帝姬澜的前胸。
“殷澜。”黑衣人声音很温柔,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谢谢你。”
帝姬澜猛地睁大了眼睛,黑衣人的手掌穿透了她的胸膛,探入了她的内脏之中,用力一捏,将她的心脏活生生地挖了出来,在心脏了离开胸膛的瞬间,一股黑烟从帝姬澜的胸口冒了出来,旖旎不断,拖曳着长长的尾巴。
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伴随着那些弥漫开来的黑烟,白度看到了一个个狰狞着的鬼面,他下意识地抱紧了顾戈,不想让顾戈看到这些凶残可怖的画面。
“我当初借用她的身体孕育着邪灵之气,诞下了灵体,灵体三年前被我拿走,现在邪灵也即将归位,我的大事很快就要成了,只差一步——”他笑了起来,叠加在一起的声音如魔音穿脑,令白度跟顾戈都忍不住蹙紧眉头,微微闭合灵识。
黑衣人见那两人拥抱在一起,勾唇一笑,道:“遇见你们也算是有缘,就送你们点礼物吧。”说着,单手击出一掌,黑烟缠绕着一支利箭迅速射了过去,准确地瞄准了顾戈,白度踏前一步,抬起炙狱邪龙想要挡住这一击,却没料到,这是虚晃一招。
实招接下来便至,白度反应不及,那支利箭却是穿透了顾戈胸膛,顾戈闷哼一声,身子软倒在白度怀里,白度吓得连忙内视一圈,顾戈体内真气浑浊,以那箭为中心散开一圈圈真气波纹,且一层比一层强大。
顾戈脸色苍白,忙屏息调息,将真气化解开来,黑衣人见状冷笑一声,“垂死挣扎之举。”说着又要向前走上一步,这一步刚抬到半空却又被他落回远处,他抬头看了看东方,那里传过来一股强大的气息,黑衣人脚步顿住,刚要回头,一个巨大的剑阵垂在头顶,飞剑高悬,顷刻间如倾盆大雨坠落而下。
“什么人!”黑衣人抬袖去挡,将飞剑拦了大半下来,余下小半部分自是刺入他的身体,但是并无大碍,来人叫他颇为忌惮。
白度惊叫一声:“嵬乙真人!”
一身白衣翩然的嵬乙落在白度身边,凝神持剑,剑阵再成,“你们没事吧?”
“没事。”白度道,“这黑衣人……”
“我来对付即可。”嵬乙安抚道,“你快看看这小家伙的伤势。”
“好。”白度从包裹里掏出恢复气力的小吃喂给顾戈吃下,顾戈体内有一股真气在帮着他修复身体,指引真气流向,再加上白度喂给他的小吃,很快就恢复了许多。
嵬乙遥望着黑衣人,目光凛冽,黑衣人见状一拢袖袍,道:“既然今日有嵬乙真人助你们,那我就暂且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再会。”
声音流转于半空,黑衣人身形逐渐变淡,最终消失于空中。
见那人气息完全消失,嵬乙才长叹口气,道:“还好他自己走了。”
白度哑然,嵬乙笑了笑,道:“那人功力深不可测,我估计不是对手,今日算是我们捡回一条命来了。”
“辛苦真人了。”白度叹了口气,抱着顾戈,心里头拧成一片,那支箭的余威还荡漾在顾戈身体里,顾戈难受地小眉毛都拧在了一块,白度替他用真气在胸口按抚着,柔声问道,“没事吧?还疼吗?哪里疼?”
顾戈白着脸摇了摇头,咬着牙说:“没事,我不要你担心。”
白度被噎了一下,顾戈这个意思不是不疼,而是不想让他担心,这死孩子,不知道这样说反而会让他更担心吗?
嵬乙见状,蹲在顾戈身边,把了脉,过了许久,道:“没有大碍,好生调养即可。”
“那就好。”白度放心地吁出一口气,白凤从空中盘旋着降落下来,搭在白度大臂上,方才就是挂在白凤脚上跳到半空中的。
南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帝姬惨死,白度心知不好再继续待下去,好在他们已经在祈朝城外,不然夜里出行的话不知道又会惹下什么麻烦。
城外,破庙。
顾戈坐在铺平的稻草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汤,白度靠在破庙的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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