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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征程是你与星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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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员慌了，他们体会到了这种绝望的感觉，突如其来的恐慌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不知所措的船员，只能寄希望于他们的少祭司。
然而他们的少祭司也拯救不了他们，甚至连自己都无法拯救。
突然出现的铂金长发男子，迅速地锁住了少祭司的行动，并且强大的威压铺开，压得他们半分也动弹不得。
舱门被机甲破开，赶来支援的人族战士也全副武装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前后两方夹击，桑坦船员放弃了挣扎。
是他们疏忽了，没想到人族居然会有这么强大的战士。
慕休斯知道他们误会了，不过也没有解释的打算，随意看了两眼，对着战士们淡声吩咐道：“都抓起来吧，科学院那边应该有用。”
“是。”
科学院内，莫安黎刚跟萨万妮商量完虫族合作事项，慕休斯的通讯便切了进来。
“怎么样了？”他问。
“一切顺利。”慕休斯答道，“具体情况我稍后反馈给你。”
“好。”
听到捷报后，萨万妮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莫安黎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桑坦已经来了，外族还会远吗？”
当年慕休斯的话语重新在耳畔响起，莫安黎收起了笑容，这还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艰难的未来等着他们。
不过，不管未来怎样艰辛，他们都会面向前方，豪不犹豫的走去。
“对了，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萨万妮站起来说道，“你记得要跟虫族联络。”
“我明白的。”莫安黎说道。
等到萨万妮离开后，莫安黎接通了跟姆西里虫王的通讯：“今天在人域边界出现了桑坦的星舰，目前已处理。”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好，一切顺利。”
姆西里虫王放下了心，挂断通讯后将情况汇报给了艾希虫皇。
现在的艾希虫皇大约是十多岁少年的模样，他端坐在王座上，手支着下巴，嘴角勾起与相貌不符的成熟笑容：“终于来了呀。”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来了。
艾希虫皇微微昂起精致的下巴：“莱纳，你跟人族交涉下，我要知道所有有关联盟的事情。”
“是，虫皇。”
虫皇笑意不变，流银的眸子里却多了些别样的色彩，多年不见，不知那些老伙伴们还记不记得他们？
第20章 第二十章
科学院接收到战利品跟俘虏是在两天后，自从科学院研发出短距离空间跳跃后，人族的传输速度便有了质的飞跃。
以往十天半个月的路程，如今两天便可以做到。不过比起联盟星舰的水平，又还是差了些。
“你们军区长怎么说？”莫安黎亲自带人过来接收星舰。
跟他交接的是程若即程若离两姐妹，开口的是姐姐程若即：“他说这批俘虏中有重要人物，需要你谨慎对待。”
重要人物？
还是慕休斯特地提的。
倒是难得，莫安黎顿时来了兴致，朝着俘虏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桑坦口中的少祭司，面上不显，心下却已经有了结论。
慕休斯说的重要人物，就是他了。
“我知道了，辛苦你们来这一趟。”莫安黎朝她伸出了手。
程若即伸手握了握：“既然人已经送到了，我们就先走了。”她们还要赶着回去参加战友的葬礼。
这次事故仅有的伤亡都在她们军区，原先她们军区就人少，如今更是直接少了两成。
说不伤痛不难过都是假的。
莫安黎目送她们离开，内心为她们的勇敢坚毅感慨了几句，不是谁都能在经历巨变后，依旧保持状态完成任务的。
程氏姐妹离开后，等候已久的审讯团队便开始工作，将俘虏依次关入牢中后，派遣专门人员进行多对一审讯，其中作为重点关注对象的少祭司，更是受到了多方位审讯的顶级待遇。
然而这个看起来柔软的男人，却硬生生扛过来所有的审讯手段。他就像是紧闭壳类不肯放松的蚌，不管外人怎么用力，都不肯透露半分，惹得审讯人员分外苦恼。
没有进展的工作自然是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莫安黎倒是对少祭司来了些兴趣，不仅专门去了趟地牢，还将工作揽到了自己手里。
“你们先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以来辛苦了。”
“他交给我处理就行。”
准院长开了口，审讯人员纷纷松了口气，高高兴兴地将工作让了出来。等到莫安黎再回到实验室的时候，被他指定的少祭司已经等在里面了，当然是被捆着的状态。
在莫安黎进来前，少祭司一直低头沉默思考，身上是人族特制的束缚工具，未知的材料死死限制他的行动，让他动弹不得半分。
既定的现实跟随之而来的认知，让他好奇惊讶的同时，也更加恐惧忌惮，他甚至开始怀疑族群的决定是否太过鲁莽，在没有对陌生族群形成足够的认知前就贸然进攻，最终也只能导致现在的局面。
是他们太过大意，错估了人族的实力，把未知的强大敌人定义成了弱者。他们错的太过离谱，这个生活在陌生星域的族群，完全有着不下于他们的实力。
也是他们太过短浅，只顾着眼前的利益，而忽视了人族其实是在虫族附近安家立业的种族，是到现在为止也依旧能得到霸主认同的种族。
联盟已经多年没有纳新了，这期间不管族群的强弱，全部被联盟拒之门外，这样的变化自然引起了成员的注意，他们敏感地嗅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联盟饱满了，或者说，联盟到极限了，再也容纳不了任何新成员。
联盟的资源已经到了紧张的地步，再也供应不起联盟组群的生存，为此强大族群展开行动，抢占垄断资源，并且不断倾轧弱小族群，以期达到抹杀弱小族群的目的。
从开始有苗头到现在，联盟已经失去了上万支族群，其中大部分是弱小族群，极少数是权谋牺牲下的强大族群。
他们桑坦原先属于联盟中上水平，但是随着弱小族群数目的锐减，到如今他们的水平也只能算是中下了，如果按照这个势头下去，不用多久他们就会重复先前族群的路，成为资源抢夺战的牺牲品。
为了族群的生存，他们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陌生星域上。
陌生即未知，未知即可能性。
在联盟先到先得的原则下，这便意味着有大把的资源在等着他们。于是他们满怀期待，乘坐星舰来到了这片星域，但是却没有想到，不是所有的未知都是有利于，它也可能与预期截然相反。
所以，妄图俘虏别人的自己，最终成为别人的俘虏，也是理所当然的可能性之一。
“你的名字是什么？其他不能说，这个总是可以提的吧。”莫安黎拉开座椅，随口说道。
少祭司拿不准他的主意，忍不住抬眸看他，眼前的少年容貌青涩，脸上还有未退去的稚嫩，但是周身气度洒脱大方，黑沉如水的眼眸看不透情绪，嘴角轻勾的弧度却意味深长。
瞬间的接触，就让少祭司认定了莫安黎的身份。
“……诺米。”少祭司闭了闭眼，开口道，“我的名字是诺米。”
变相的屈服了。
从确认莫安黎是阻碍他天赋的人员之一起，诺米就知道自己需要屈服了，如若不然，等待他的只会是更惨烈的结果。
他的天赋告诉他，所有的不能看见，都是因为对方的强大。
他在莫安黎身上受到了阻碍，就说明莫安黎比他强大，虽然还不清楚莫安黎的天赋跟实力到底如何，但是他的直觉不会骗人。
诺米的配合倒是让莫安黎有些意外，不过他也没在意，从他接手诺米的那刻起，他就制订好了数种应对方式，诺米能配合自然是好的，不能配合他也有途径让他就范。
“你到现在为止，除了姓名外什么都没透露。”莫安黎结合几天的消息思考片刻，才在诺米忐忑的目光下，慢悠悠地开口道，“是因为对族群忠心耿耿什么都不肯说，还是因为受到了限制不能说？”
他话刚说完，诺米的脸色就变得惊恐起来，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莫安黎。
看他这神态，莫安黎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诺米的相貌是突破口，与桑坦截然不同的外形特征，引起了他的深思。他不自觉地代入了桑坦的身份，随后就发觉诺米地位崇高的背后，其实是被排挤的现实。
“既然无法说，那便不说吧。”不待诺米松口气，莫安黎又继续道，“我们换种形式，我说问题的内容，你回答是或不是。”
诺米没有拒绝的余地，从他开口报出自己名字起，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你们全副武装地来到这片星域，是为了侵占领土跟抢占资源？”
“是。”
“你们族群自身的资源出现了不足？”
“是。”
“派来的人员全部都是族群的精英？”
“不是。”
“那大部分？”
“是。”
“对了，”莫安黎突然问道，“你们知道这附近是虫族的领域吗？”他没记错的话，虫族那群大佬是公认的联盟霸主才是，应该不会有哪个族群这么不长眼，来挑衅这位吧。
诺米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的族群不懂，桑坦们被曾经的辉煌迷惑，以为自己还处在耀武扬威的时代，盲目地估大了自己的实力。
他们不仅将他的劝阻放置耳边，还以怂恿族人的名义将他关押……最终又逼迫着他来到这片星域，做最后的挣扎。
对此，诺米也只能无奈地苦笑，纵使他有满身抱负又如何？这个族群已经烂了，由内到外全面腐朽，最终注定会湮灭化为宇宙尘埃。他有预感，这个过程不会很长。
“阿黎，我有事找你。”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实验室的门自动打开，高大的乌发青年大步流星地踏入，他面容俊秀，雪色的尖耳在黑发的衬托下愈发明显。
莫安黎无奈叹口气：“诺卡米卡，把耳朵收好，小心被人看到。”
“被人看到了，就会被当做奇行种抓走研究了，到时候我可不救你。”
诺卡米卡被他抓到露耳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惜每次数落都会被当事人放置冷处理，劝导的话语左耳进右耳出，还老喜欢用第十军区的特殊性给自己辩驳。
莫安黎每次都拿他没办法。
“亲爱的，你说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我的身体感兴趣？”而且，他也是有做伪装的好吧，只是每次在莫安黎面前都不适用而已。
想到这里，诺卡米卡有些小委屈地在心里瘪了瘪嘴巴。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房间内的诺米吸引走了，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孔时，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诺亚米亚，你怎么在这里？”
他现在不是应该待在桑坦，继承少祭司的身份跟诺米的名字吗？怎么会出现在莫安黎的实验室？而且还是以这样全身束缚的状态？
“你们认识？”莫安黎惊讶地偏过头，“他是这次桑坦活动的重点人物，诺米。是受到族群内部排挤限制，不得不前来参与活动的特殊人员。”
这是莫安黎整合信息后得到的结论，刚好与事实不谋而合。
“什么？他们怎么敢！”诺卡米卡愤怒出声，惹来房间内另外两个人瞩目。
诺卡米卡发泄了片刻后，才缓和情绪，对着莫安黎急切地开口：“先不管那么多了。阿黎，我拜托你件事，你把诺米交给我处理行不行？你想要什么信息我都能帮你问出来，你把这个人交给我处理行不行？”
他的声音是藏不住的渴望，以及丝丝的乞求，高大的身影透露出脆弱的信息。
莫安黎不由得沉默了，随着他的沉默，空气内的氛围变得更加粘稠，也更加紧张，几个人都忍不住放缓了呼吸，最终还是莫安黎打破了沉寂：“这事涉及范围太广，一个不慎就会影响全局，我不建议冒险。”
诺卡米卡脸上还是紧张的模样，心底却是松了口气。
莫安黎既然说了不建议，那便意味着……
“不过你要是坚持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需要个理由。”
一个值得他冒险的理由。
诺卡米卡彻底安心下来，伸手擦了擦手心的冷汗，心底还残留劫后余生的快感，最终破罐子破摔地老实坦白：“诺米是我的弟弟。”
这次换成莫安黎瞪大了眼睛。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慕休斯，关于诺卡米卡跟桑坦的事，你知道多少？”莫安黎坐在转椅上，手指轻点扶手，神情有着淡淡的疑惑不解。
“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慕休斯略微有些意外。
莫安黎答道：“今天下午诺卡米卡来找我的时候，看到了我实验室内的桑坦少祭司。”
“所以呢？当时发生了什么？”慕休斯顿了顿，他没记错的话，诺卡米卡跟桑坦的少祭司其实是有血缘关系的吧？
莫安黎仔细回想着当时的场景：“我记得他的神情变了，先是震惊诧异，等听完少祭司的遭遇后，又变成了感同身受的愤怒，当时我看他已经捏紧了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
这与诺卡米卡往日里的形象不符。
众人印象中的诺卡米卡是和软的少年，虽然平日里有些不大正经，但也不是轻易动怒的性子，更何况是这样意气外泄的表现？
所以莫安黎就重点关注了他，自然也不会遗忘那个突兀的请求：“对了，之后他还请求我将人交给他处理，并且承诺会将所得信息悉数反馈……本来这这事扯过多，我是不想答应的，不过他话里的情绪实在太过诚挚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莫安黎嘴角轻轻上挑，勾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慕休斯瞬间跟上他的脑回路：“所以你就将自己束手无策的对象交给了诺卡米卡处理？一方面，可以从诺卡米卡手中得到桑坦少祭司的信息；另一方面，又可以深入挖掘两人关系，从而得到有关诺卡米卡身世的信息，对吗？”
他轻声笑了笑：“是你的风格。”
意料之外的大胆跟意料之中的目的性，截然相反的处事风格意外地出现在莫安黎身上，并且发挥地淋漓尽致。
谁都不清楚，他的脑海里能否容纳下星海。
“不过你都有主意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这次换莫安黎顿了下，才缓缓道：“有几个地方想不明白，所以就想来问问你。”
我是你的百科全书吗？
慕休斯在心里腹诽。
不过他内心也明白，莫安黎的出生决定了他视野的局限性，在有些方面不得不依赖他。
“哪里不明白？”他问。
莫安黎轻轻‘唔’了声，摸着下巴仔细回想的事：“怎么说呢？我没记错的话，诺卡米卡是孤儿才对吧？可是我问他要明面理由的时候，他却跟我说桑坦的少祭司诺米其实是他的弟弟……这很奇怪，当初发现他的时候他周边就没有别的生命体存在……”
怎么现在会突然多出个弟弟，而且还是桑坦的少祭司？
莫安黎疑惑不解。
自从得知慕休斯的外族身份后，他的视野眼界便宽广了许多，但是诺卡米卡跟诺米这样的‘偶然’联系，却是让人惊奇。
少祭司的身份举足轻重，诺卡米卡是他的哥哥，那他当年流落人域的事情，就不得不从阴谋论的角度，进行深入的计较。
这与年岁无关，现实只要牵扯上政治，便多多少少免不了遐想的余地。
就像五年前徐可云加入第九军区，明明是她个人意愿做出的选择，却因为她父亲徐畅议员敏感的身份，惹来了多方势力的试探。
这样类似的例子还有许多，甚至莫安黎自己就处在这样的舆论中心，他很明白这件事背后的重大意义。
“对了，还有个地方也很奇怪。”
“我问少祭司名字的时候，他回答我是诺米。可是诺卡米卡喊他的时候，喊得却是‘诺亚米亚’……少祭司虽然没有直接回应，却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莫安黎凝神敛眉：“我敢肯定，‘诺亚米亚’肯定就是少祭司的名字。”
那么‘诺米’，又是怎么回事？
直觉告诉他，这是值得抓住的重点，是解决问题的突破点。
慕休斯为他的判断感到惊艳，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敢想敢猜的大胆者了，一时间竟不知是欣喜多些，还是惊讶多些。
“‘诺米’是桑坦祭司的名字跟代表，是代代相传的神圣之物。”
“在每任新的祭司上任前，都会从旧的祭司那里继承代表祭司身份的名字‘诺米’，跟象征祭司地位的‘库拉’法杖。”
“‘诺亚米亚’能在还是少祭司的时候就继承‘诺米’的名字，这足以证明他的天赋了得，同时也说明了他的出生是双生子。”
双生子？
莫安黎微微愣住。
慕休斯径自继续说下去：“在桑坦祭司的候选人中，只有双生子才会有这样惊人的天赋。不过因为两者的天赋不同，对族群的作用不同，族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斗争，会在双生子满月的时候，由祭司跟族长选出继任者，然后无情地抛弃另一个孩子。”
诺卡米卡，就是当年被桑坦抛弃的孩子。
不过任谁也不会想到，诺卡米卡会流浪到人域，被生活在这里的族群抚养长大，成为第十军区的军区长，并且在莫安黎面前没有保留地展示自己。
莫安黎消化完他说的内容，忽然敛起了眉：“你说双生子的天赋不同……也就是说，诺卡米卡也有桑坦祭司那样的天赋？”
“嗯，诺卡米卡的天赋在之前就展示过了，他能够辨别出别人的天赋，不管是已经激发出来的，还是潜藏在体内未知的……现在第十军区的成员，都是诺卡米卡挖掘出来的人物，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培训，应该有不少人已经激发潜能了吧？”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就去第十军区基地看看，那里现在之前已经大不相同了。”
在诺卡米卡的努力下，人族拥有了星际联盟招纳成员的最重要因素——族群天赋。有第十军区的这些人在，联盟中人便无法拒绝他们的加入。
“那诺亚米亚的天赋是什么？”莫安黎好奇地问道。
“预言。”慕休斯告诉他，“桑坦祭司的天赋都是这个，不过他们只能预言跟他们实力相近，或者弱于他们的族群，不然就会受到反噬，严重时会当场暴毙。”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不过这样的能力在宇宙当中已经够用了。诺卡米卡的情况跟他不一样，桑坦的成员出生起就有骨刺伸缩的天赋，他的辨识能力在桑坦发挥不了作用，最后只能被族群抛弃。”
在慕休斯无私的帮助下，莫安黎总算理清了全部的思绪。
桑坦的存在跟行动对他们而言是威胁，可反过来他们也可以威胁桑坦。那个族群的少祭司掌握在他们手中，只要族群有顾忌就不会轻举妄动。
接下来的，就看双方的判断了。
不过莫安黎还没着手开始处理，虫族大佬便已经率先动手解决了这事。
他们秉持着能动手绝不动嘴的原则，由姆西里虫王跟莱纳虫王两位虫王率领军队，无声无息地穿梭过虫洞，到达桑坦后直接给了他们一个教训。
算是对之前他们的军舰出现在虫域附近的回应。
大佬做事，干脆利落。
等到莫安黎知道桑坦覆灭的时候，虫族已经清理完战场回来了。出于对邻居的友好态度，姆西里虫王还让莱纳虫王特地来了趟人域。
看着突然出现在实验室内的莱纳虫王，莫安黎不动声色间眼神暗了暗。
这是警告。
来自于那位艾希虫皇的警告。
“桑坦的事情我们已经处理完了，你们不用担心，下次再有冒犯虫族这样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就好。”莱纳虫王故作冷声说道。
不管虫族怎么表态，人族都是被他们定义为友好邻居的存在。桑坦敢对人族试探出手，那就是对他们虫族的冒犯跟挑衅！
更别论，这群糟糕的家伙还有之前幼族事件的前科。
虽然被贩卖的幼族现在都已经找回来了，并且在族群内都得到了精心照料，但是他们受到的伤害，整个族群受到的伤害都是始终存在的，虫族又怎么可能放过罪魁祸首？
区区桑坦，不过是浩渺宇宙中微不起见的存在罢了，就算灭了他们又如何？自己实力不足怨得了谁？
宇宙中每时每刻都存在着族群的兴盛跟陨落，如何在有限的资源环境内，拓充出无限优质高等的生活，是存在族群的最终目标，而为了拥有更多的资源，淘汰掉那些弱小的存在者，是必然存在，也是不可缺失的过程。
桑坦，归根到底就是实力不足，而被宇宙大环境淘汰了而已。
“诺，这些是姆西里虫王吩咐送给你们的战利品。”莱纳虫王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俘虏的话，下手稍微重了点，现在只剩下祭司了。”
他话是这么说，话里却没什么歉意。
相反，金色的眸子中泛着笑意，眼神矜持而又放肆地打量着莫安黎的实验室，就差表现出个求表扬的表情来了。
莫安黎也不知道他这种兴奋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桑坦的事情到底还是要谢谢他们了。虽然虫族是为了自己，但是也间接帮了人族的大忙，仅此说出口的感谢是由衷的。
“谢谢你们。”
莱纳虫王绽放了笑容：“不用谢。”
“我们的目标是同一个，邻居间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正好我们的资源需求也没什么重合，相处起来也挺容易的。”
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莱纳虫王便从虫洞离开了。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莫利纳星球上，艾希虫皇坐在乌金能源晶制成的王座上，纯净的能源顺着晶体的络纹进入他的体内，无声地滋润着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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