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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门小派[修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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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如果一段时间之后,他还无法确认赵团圆一事背后没有更深的阴谋,他会选择将那个孩子送走。
  他边如此思索着,边随意地在纸上随意涂画。
  等到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纸上多了一些毫无意义的线条,以及另外三个字。
  何修远。
  谢冬目光一凝,心中疑窦顿生。
  莫名其妙写出这么三个字,谢冬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潜意识里或许觉得大师兄也和魔修的事情有关系,不然他不会心中想着魔修,手上却写了这么三个字。
  但认真思索了半晌,他就觉得不对。他实在想不出两者有什么太大的关联……或许只是因为大师兄被魔焰所伤?
  谢冬暂且放下了心中的困惑,开始思考更多的事情。
  比如发展宗门的脉络,寻找嗜灵鼠的方向,以及灵泉眼的最大利用效率,玉宇门的收支平衡,更多的商业投资路线……
  想完这些,谢冬又看了看手中的纸。
  当然的,纸上还是一些涉及到他方才所思所想的关键词汇。发展,力量,何修远,灵脉,嗜灵鼠,何修远,投资,商机,盟友,何修远。
  嗯?
  他又写大师兄做什么?
  他还又写了三遍?
  若说刚才谢冬还只是觉得有些诧异,现在他已经彻底觉得有些古怪了。别的也就算了,毕竟大师兄是目前宗门实力最强的人,想到宗门未来发展的时候总是避不开,写写大师兄的名字也正常。但之后他想的更多是生意上的事情,什么商机啊投资啊,这方面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和大师兄没有任何关系的,哪怕写常永逸的名字都比写大师兄的名字要合情合理。所以他为什么还会写出何修远三个字?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下意识地,谢冬又多写了几遍。
  何修远,何修远,何修远,以及何修远。
  写着写着,谢冬莫名又有种特别奇妙的感觉,仿佛他会写出这三个字其实和他正在思考的事情没有任何事情。不管他正在想的是什么,只要写出这三个字,他的思路就能更舒坦些。
  舒坦,这是个微妙地词汇。似乎这三个字本身就暗含着一种美妙的韵律。
  谢冬举起了这张纸,盯着上面自己写出的字,破天荒地放空了自己的思维。
  直到咔擦一声响,房门突然被推开。谢冬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也会走神。
  他皱起眉头,转头看向门口,见到常永逸推门而入。这是当然的,全宗门上下最有可能不打招呼闯就进来的,就是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子了。
  “师兄,我有件事……”常永逸刚刚开口说了半截话,就愕然地睁大了眼,盯着谢冬的手。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谢冬拿着纸的手腕像是猛地打了一个哆嗦。随后指间就冒出一丛火花,将手中那张纸烧了个干干净净,也不知道究竟在心虚些什么。
  常永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谢冬脸不红心不跳,十分淡然地与他对视。常永逸纳闷地撇了撇嘴,倒也没有追问,只当谢冬是烧了些不能让人看到的东西。反正自从当了掌门之后,谢冬整个人就越发神神秘秘了,他也已经见怪不怪。
  “师兄,”常永逸继续说完了刚进来时就准备说的那句话,“我想要辞去生意上的工作。”
  谢冬有些意外,又不算太过意外地问他,“为什么?”
  两人都不会忘记,这些工作是常永逸当初毛遂自荐,自己争取过来的。他需要在谢冬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更多更好地证明。在常永逸自认为修为暂时追不上的前提下,这是最好的办法。
  而此时此刻,常永逸只是坚定地说了四个字,“我要闭关。”
  “哦?”谢冬眼前一亮。
  常永逸想了想,又补充了三个字,“闭死关。”
  所谓闭死关,相比普通的闭关,只多了一个字。就这一个字,便多了本质的区别,彻底截断了后路。简而言之,不突破宁愿死,哪怕死在里面也不会在突破前出关,便是闭死关的含义。
  闭死关往往需要更强的斗志与勇气。斩断回头之路,心志更甚一筹,成功突破的几率无形中就增多了一筹。但饶是如此,选择闭死关之人,依旧有许多人真的就老死在了里面,走火入魔的也不少。还有更多的人,自己打破了当初所下的决心,还是在突破之前便忍受不了而选择了放弃,于是彻底灭了心志,终身没能再有寸进。
  这是个决心与风险并存的选择。绝大多数选择闭死关的,都是本身寿元已经不多,不得不拼这一把的。而常永逸现在还年轻,这样的选择其实弊大于利。
  但谢冬只是微微张了张口,下意识反对的话语仅仅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便又转而笑了一笑,“为什么突然想通了?”
  “不为什么。”常永逸表示,“就是觉得灵泉眼的帮助很大,想要趁着灵气充沛拼一把。”
  “说实话,”谢冬伸手敲了敲桌面,“是不是被刺激到了?”
  常永逸闭嘴了一会,然后抬起头,不知道对谁翻了个白眼。
  谢冬知道这个白眼总之不是翻给他的,最大的可能是翻给凌溪的。之前凌溪过来的给何修远庆贺结丹大典的时候,排场摆得太足了,确实很有些刺激。
  想到这里,谢冬笑了笑。他想要劝劝这小子,冲动不能当饭吃,再厉害的热血上头也会有冷下来的一天,不要因为一时的刺激而做出这么重要的决定。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反而故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世上总有那么些人,就缺刺激。
  “师兄!”常永逸不满道,“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哪能啊,我已经在认真思考接替你的人选了。”谢冬笑,“所以你就放心去吧。”
  这态度怎么都不像认真啊!常永逸怀疑地看了谢冬一眼,最终没再多说,气哼哼地就走了,反而更加鼓足了一口气想要证明自己。
  “永逸。”谢冬最终却还是叫住了他,“你该知道,你和别人最大的差距,不止是修为。”
  常永逸怒气冲冲回过头,以为这讲的是悟性、心性、智慧等更多与个人实力相关的东西,下意识就想反驳。但他一看谢冬脸上的神情,他就知道,谢冬讲的不是这些。
  如果他是被凌溪给刺激到了,他与凌溪最大的差距自然不会是别的,而是身世,是宗门。
  常永逸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不,最大的差距,就是修为。”
  谢冬看着他。
  “只要修为追上去了,别的东西自然不可能追不上。”常永逸说完这话,更加气哼哼地走了。
  谢冬反倒是愣了片刻,才明白这小子的意思。
  这小子觉得,如果比宗门,玉宇门追得上蓬莱派。
  谢冬不禁就纳闷了,这是哪里这么强的信心啊?然后他看了一眼自己。哦,因为他谢冬是玉宇门的掌门。
  饶是谢冬自己也一贯对自己挺有自信的,此时也不禁无奈一笑。
  他又整理了一下书桌上的东西,起身走向了屋外,在玉宇门里随意地逛了逛。路上遇到门中的弟子,都热情洋溢地与他打着招呼,眸光中充满希冀的光辉。
  又何止是常永逸那臭小子?如今还留在玉宇门的每一个人,对于谢冬都是如此地信任。谢冬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掌门令,觉得它沉甸甸的。
  但相比起最开始接任掌门之位的时候,他已经很乐意直面这种沉甸甸了。
  差不多逛完了一圈之后,谢冬又回到了那间书房。
  他整理了玉宇门目前所有的物资,然后略微惊喜地发现,比起几个月前,玉宇门已经富了好大一截。
  边在心中默默算着账,谢冬边又下意识拿起了纸笔。
  片刻之后,他却觉得不对,猛地抬起头,看向那张被写了字的纸。看到纸面上又莫名多出来的那三个字,谢掌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掌门!”猛然间,竟然又有人闯了进来。
  轰。只听一声火焰窜起的响声,谢冬手底下那张纸转眼又被烧了。


第40章 
  “发生了什么事?”谢冬抬起头; 嘴角勾起微笑,神色诡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又闯进来的玉宇门弟子; “为何如此慌张?”
  那弟子对上谢冬的视线,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谢冬现在明明笑着; 他却莫名感觉谢冬的态度出奇不友善; 似乎笑意之下隐藏着极大的不爽。
  谢冬现在确实挺不爽的。常永逸那小子没大没小惯了; 不敲门进来也就算了; 其他人怎么也学得这么破毛病?
  而后那弟子一低头; 便看到书桌上摆的一堆东西; 以及谢冬手底下那张突然烧起来的纸。纸面已然有大半都烧成了黑灰; 也不知道上面都写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在清点宗门内的物资。”谢冬脸不红心不跳地表示; “如果没有要事; 最好不要随意进来打扰。”
  “掌门!”那弟子这才想起自己为何而来,“扬长老他们回来了!”
  “哦?”谢冬站起了身; “他们在哪里?”
  之前杨万书与水月宗和蓬莱派的人一起去取那张采荷的遗物; 现在确实正是回来的时候。
  “他们还在山里; 在山门的外面。”那弟子道。
  刚好,谢冬手底下那张纸已经全部烧尽。他拍了拍手上的黑灰; 又将桌上的东西收进储物袋; 便要那弟子在前面带路。
  杨万书等人之所以停在外面,是因为谢冬特地嘱咐过杨万书,让他不要将遗物给直接带进玉宇门。毕竟现在后山里还藏着个魔念,阵法也还未布好。如果遗物上沾染着魔气; 带进来就麻烦了。
  当谢冬也离开山门,在山林里看到他们的时候,蓬莱派的两名金丹已经开始着手研究那些遗物。
  其中一个甚至还挑出一把梳子,摆在一旁,已然开始尝试招魂了。
  谢冬走过去,与这两人打了个招呼,“不知两位前辈可有发现?”
  空闲的那名蓬莱派金丹抬头看了他一眼。修为的差距摆在那里,此人对谢冬谈不上什么尊重,但看在凌宗主与凌溪的面子上,言行举止之间还挺客气,“谢道友,这些遗物大多都是姑娘家的私物,连钱财都少。但其中也有值得注意之物……便是这件了。”
  谢冬顺着此人所指的方向一看,顿时神色变得凝重了些。
  那是一张符箓。
  赵团圆的父亲是一名修士。在张采荷所有的遗物里,只有这一张符箓,与修士扯得上一点关系。
  边上那水月宗张长老适时补充道,“我有时候也会给村里带点东西,但这不是我们水月宗的符箓,形制不一样。”
  “形制?”谢冬默念这两个字,伸出手,用指尖在那张符箓上轻轻摩挲。
  是的,修真者所用的符箓,自然都是有着形制的。
  通常而言,大门大派所制的符箓,都有其门派特有的形制。小门小派没那个条件,但制符时大多也会下意识模仿附近大宗门的形制,外观上多少有些相似。比如玉宇门和水月宗,以及之前结盟的那些小门派,所制出的符箓就与蓬莱派的十分相似了。
  除了形制之外,不同的地域,还会有不同的制符材料,不同的绘符手法。
  无论是从形制上,还是从材料上,手法上,眼前这张符箓,应该都不是出自于附近的。
  “只是一张最普通的凝神符,用的是贺兰纸。”那位蓬莱派金丹的见识比他们更广一些,便告诉他们道,“这种符纸多产于中原的南部,这张符箓很可能就是从那边带来的。”
  “是那个让采荷生下孩子的男修吗?”水月宗张长老问道,“他出身于南边?”
  蓬莱派金丹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张长老自讨了一个没去,干笑一声,不说话了。
  谢冬则问,“那边有什么大宗门吗?”
  “有一个。”那蓬莱派金丹答了。但他正准备报那宗门的名字,又皱起了眉,有些迟疑,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嗯……就是……总之是有一个。”
  “是合欢宗吗?”谢冬问。
  那蓬莱派金丹顿时一声咳嗽,支支吾吾好半晌才问,“你如何知道?”
  也不怪他态度如此扭捏。仙道众人,面对合欢宗这个门派,心情总会有些复杂。
  合欢宗,宗如其名,修的就是合欢二字,求的便是交合之欢。男修如此,女修也如此,而且往往毫无忠诚可言,成日里勾勾搭搭,四处寻求艳遇。
  有很多仙道修士都对这个合欢宗很有意见,认为这个宗门更加接近邪道,甚至魔道。但实际上,合欢宗是个仙道正派,还属于正派中势力很大的那一批。他们只是行事作风让许多人不喜欢,对修真界的贡献一点都不小。简单举个例子,修真之人,凡是有道侣者,九成九都会与道侣行双修之术,争强双方的修为。而所谓双修之术,就是合欢宗研究出来的东西。
  当然,炉鼎的作用,适合炉鼎的体质,正确使用炉鼎的方法,大多也都是合欢宗搞出来的研究成果……比如谢冬的琼炎之体。
  这就叫谢冬对这个宗门的感觉比其他人更复杂了。
  此时此刻,他却没有将这种复杂表现出来,反而显得比那个蓬莱派金丹更加淡定,“若是合欢宗的修士,不远千里跑过来,与一个凡人女子结合……似乎也不出奇了。”
  “这也只是个推测。”那蓬莱派金丹道,“你怎么确定这张符箓就是合欢宗的?实不相瞒,我与合欢宗的接触不多。就算材料一样,形制相似,但究竟是不是他们的,我也不能确定。”
  谢冬想了想,拿起自己的储物袋,从中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另一张符箓。
  是一张威力颇大的攻击符箓,与张采荷遗物里的那张凝神符并不相同。但那蓬莱派金丹一看到这张符箓,便面露惊讶,直接从谢冬手中取过去研究了。
  片刻后,那金丹道,“材料也是贺兰纸……而且形制完全相同。”
  “那便是了。”谢冬松了口气。
  “谢道友,”蓬莱派金丹惊讶地看着他,“你如何拿到这张符箓?”
  “机缘巧合之下,从一具遗体上取下来的。”谢冬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腰牌,“和这件东西一起。”
  腰牌花纹繁复,材质上好,正反两面写着合欢二字,确实正是合欢宗的腰牌。
  符箓与腰牌,确实都是出自同一具遗体,是在之前云喜山之行时找到的。之前谢冬清点宗门物资,顺便也清点了一下从那些遗体上扒下来的东西,这才这么快便想了起来。
  那蓬莱派金丹皱起了眉头,“既然如此,看来果真与合欢宗脱不开关系。就怕他们也和魔修有了牵扯。得寻个时间,去问一问才行。”
  “那就麻烦蓬莱派的诸位同道了。”谢冬拱手道,“魔修之事,我们小门小派不便插手。但事关我弟子的身世……若到时候诸位知道了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还请告知玉宇门一声。”
  “谢道友放心。”这个金丹一口答应下来。
  而后他又转过身去,皱眉看着那个从之前开始就一直尝试用遗物招魂的同门,“师弟,如何了?还没有将魂魄招来吗?”
  “奇怪,照理不应该如此难招。”对方伸手抹了抹头上的汗,面露难色,“或许是死得太久了吧,魂魄可能已经到了消散的边缘。我的招魂之术只有三层,面对这种情况有些棘手,或许应该回去让师父试试。”
  之前那金丹叹了口气,又向谢冬道,“谢道友,十分抱歉,可以让我们将这些遗物给带去蓬莱派吗?”
  “理应如此。”谢冬笑着点了点头。
  两名蓬莱派金丹便收好了遗物,客客气气与谢冬告别,“如果出了结果,我们一定第一时间过来通知。”
  临走之时,那个之前一直在招魂的家伙还突然嘀咕了一声,“我觉得那个小孩子的父亲不会是合欢宗的人。合欢宗的家伙们虽然行事放荡,但是对子嗣都还挺重视的,怎么可能生完了就不管了?”
  谢冬正在送别他们,闻言很有些惊讶,“合欢宗重视子嗣吗?”
  “是啊。”对方答道,“他们修行的功法特别奇怪,成天都要找人办那种事。但那种事办的次数多归多,想要得到子嗣却十分困难。虽然他们一般也都不强求子嗣,但一旦有了一个,通常都是会当成宝贝的。”
  谢冬惊愕之间,这两个蓬莱派金丹已经走远了。
  难道果然猜错了?合欢宗重视子嗣,赵团圆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如果他的父亲确实是合欢宗的人,这确实不太合理。
  除非……
  “谢掌门,既然这件事已经交给蓬莱派处理,我们水月宗的人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身旁水月宗张长老问。
  他正等着谢冬的回答,却见谢冬突然将两手一敲,脑袋猛地抬了起来,双眼中透出一种莫名闪亮的光辉。这水月宗张长老反而被吓了一跳。
  谢冬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赵团圆并不是从出生后才开始没见过自己的父亲的。实际上,早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前,张采荷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那个男修了。也就是说,这个男修很可能并不知道张采荷有了孩子。考虑到合欢宗人极难得到子嗣,如果这个男修真的是合欢宗的,他自然也不会怀疑张采荷是不是有了孩子。
  他不回来,不是因为不重视自己的儿子,而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一个儿子。
  那么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个丢在外面这么多年没有管的儿子,他会这么做?
  谢冬闪亮的双眼里,满满都写着算计。
  如果孩子的父亲不是合欢宗的人,那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是……他身为赵团圆的师父,必须得狠狠要一笔抚养费。


第41章 
  一想到有可能拿到一笔抚养费了; 谢冬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双眸明亮; 嘴角含笑,仿佛这一整天所遇到的糟心事儿全都变成了喜事。
  “谢掌门; ”那水月宗张长老觉得他这状态诡异得很; 心里很有些唯恐避之不及; 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度问道; “我们宗门的这些人; 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谢冬和颜悦色地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
  他非但如此好说话地同意了; 甚至还特地回去; 将水月宗的其他人从客房里面接了出来; 十分礼貌地送出了山。分别之时; 水月宗众人看到他这幅样子,纷纷冷汗直冒。
  挥别了他们; 谢冬的心情依旧很好。
  他从仓库里挑了一些上好的丹药; 给赵团圆送去; 以便让那些魔焰造成的伤害更快痊愈,顺便调理一下灵气与根骨; 以免被强行逼出魔气的影响给伤到了根子。
  此时这个孩子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还疼得厉害,无法下地,整个人眼泪汪汪的。
  谢冬将丹药交给在一旁照顾他的玉宇门弟子,又走过去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 “没事的,汤圆,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到时候我教你术法。”
  一听到有术法可学,小孩儿神色间的痛苦终于被冲淡了些,咬着嘴巴不断点头。
  谢冬又在房里和这个孩子说了会话,多安慰了一会,才与赵团圆告辞。
  他离去时,赵团圆一直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那目光真的和看一个师父似的。说来也奇怪,面对着这种目光,谢冬之前因为可能要到一笔抚养费而引发的欣喜,居然被冲淡了一些。
  这个孩子是如此可怜,眼下又如此信赖他,他却只想着抚养费,会不会过分了一点?
  当然,这个念头只不过是在他的脑海里稍微转了一转,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无论如何,抚养费都是不能不要的。谢掌门又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赚钱,他还得养这么一大家子呢。
  想到养大一整个宗门的艰辛,谢冬就忍不住唏嘘。一唏嘘,他就忍不住又跑去大师兄那个小茅草屋子外面看了看。
  茅草屋子的大门依旧紧紧关闭着。
  谢冬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简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地跑过来找闭门羹吃。
  随后他回到书房,取出纸笔,倒出储物袋里的东西,继续之前进行到一半的物资清点。
  相比他最开始接手玉宇门的时候,宗门里此时的财富已然翻了数倍。之前所借的外债,不仅全部还清,还多了一件价值两百万灵石的上好法宝,也就是那一件从水月宗那儿敲来的船形载具。再加上金丹大典时各个宗门所送的贺礼,仓库中的法器和丹药也变得充沛起来。宗门里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灵植的种植十分成功,常永逸投机倒把低买高卖的本事更是不赖,为宗门积攒了不少灵石。
  如今常永逸闭关去了,玉宇门再难找到适合干这事的家伙。幸好需要投机倒把的阶段已经过去,底子已经打好,灵植生意也早就步入收购、种植、售卖的良性循环。接下来只要选一个四平八稳的弟子,诚信生财,财富的积累便能源源不断。
  这么一算,当初谢冬在云喜山绿着眼睛从那些遗体上扒下来的东西,如今也只不过是玉宇门库存中的一小部分。
  那些遗体中有一部分,身上并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已经被谢冬叫人埋了。另一部分则都挂着腰牌等物,看得出身世,便没有埋,暂时还在地下的石室里放着。谢冬此时正在考虑要将那些遗体归还给他们的宗门。如果归还,从那些尸体上扒下来的东西自然也要一并归还。看似小亏,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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