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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说巡山是美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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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九阴笑笑,摸了摸他的头,心神一动,便抚上了荀三的耳朵。
  “你又干什么?”荀三摸着自己突然冒出来兔耳朵,一脸无奈。
  尾椎那儿鼓起小小一坨,烛九阴忍不住,隔着衣服伸手捏了捏。
  荀三被捏了跳起来,恼羞成怒地打了烛九阴一下。
  烛九阴假意呼痛,随即长臂一捞,将兔子捞入怀中。
  荀三一愣,挣了挣,没挣开。
  烛九阴随即问道:“你到底喜欢那个书生多久了?”
  这个问题埋在他心里,耿耿于怀,如心上肉刺。
  但此时此刻无疑是十分扫气氛的。
  荀三的长耳朵扫过烛九阴的脸,随即脸上一痛,烛九阴捂着脸跳开。
  脸上牙印已经深可见紫。
  荀三眯了眯眼,“问这个作甚?”
  烛九阴还未来得及答话,荀三摆摆手,往后退了三步,“你要是好奇就算了,你可别喜欢上我!”
  “……”
  烛九阴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自,作,多,情!”
  能够看见荀三明显地松了口气,然后又朝着他讨好地笑笑,“你是上神,我生死还不就在你一念间,谢谢你带我去长燚,还能够帮我报仇,待长兀一死,你取回你的丹元,我们两清。”
  烛九阴突然发觉,眼前的这只野兔子精似乎一直都很聪明,只有在面对他心爱的小书生时,才总是显得局促又缺根筋。
  他心中郁郁,面上却不显,嘴里说道:“算起来,你不觉得还是你欠我多些?”
  荀三却正色说道:“若不是因着你的缘故,我本该是欢脱无脑的一只寻常野兔子,却平白有了这一段缘分,算起来都是你的错!”
  烛九阴冷笑,“若不是我,你会认识你的小书生?”
  他将“你的小书生”几字咬得极重,像是要吞了谁似的。
  但在提到小书生,荀三心里都会平白多出几分勇气,他怼回去,“若不是我的小书生,你早被那长兀给害死了!”
  同样几个字,荀三也咬得极重。
  烛九阴听了心中不爽,明知这样站着这里吵架十分幼稚,却还是想顶回去,“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进去!”
  荀三咬着嘴,气闷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对!就是因为我,书生都是因为救我才被那长兀夺了舍,要是我们不认识就好了!”
  这就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都怪那颗丹元就那么恰恰放进了荀三的体内。
  烛九阴终于忍不住,“还是要怪你自己,喜欢上了个来历不清不楚的半人半魔!”
  荀三瞪向他,“你说什么?”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丁酉年二月初二            阴
  我不相信。
  ——巡山日志
  两人一路沉默。
  烛九阴心里默算,这是冷战的第四天。
  其余问题上,荀三的确是精得很,一碰上小书生,整个脑袋就变成榆木做的。
  烛九阴又是气闷又是心酸。
  那天荀三只说了一句,“我不相信。”
  至此,再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两人依然在朝着长燚进发,但是全程零交流。
  烛九阴说住哪儿就住哪儿,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似乎只要烛九阴不改口,荀三就再也不会理他。
  但是烛九阴心里倔,始终不改口,还不断强调,“我先还没有确定,后来就确定了。”
  “柳彦怀是半人半魔,他母亲应该也很强大,一般凡人是承受不了魔族力量的。”
  他一说,荀三就会加快步伐。
  而此时的上古大神却好似幼童赌气一般,追上去,不依不饶,“所以他的身体很强,刚好适合装下长兀那种不神不魔的四不像,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长兀非得选择他?!”
  荀三顿了一下,“神也有坏神,魔也有好魔!”
  见烛九阴怔住,荀三笑道:“我是妖,他是魔,我们半斤八两,王八配绿豆,天生一对!”
  “……”
  烛九阴不罢休似地争辩,“话不是你这样说的,半人半魔天理不合,他能安然活到这般岁数,只不过是心中无甚杂念,若是一旦生出几分杂念,你以为柳彦怀能撑多久?”
  “你以为长兀是怎么进到柳彦怀体内的?”
  荀三睁大眼。
  烛九阴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看起来小书生早就喜欢上你了,傻兔子!”
  荀三一双兔儿眼殷红,喃喃欲争。
  烛九阴眸中阴测测的,“你看你,一个妖怪非要去招惹一个人,若真是个人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个……”
  烛九阴说不下去了。
  兔子精气极,望向他的眼神愤愤。
  烛九阴讷讷,“当然这也不能算作是你的错……”
  荀三深呼吸,将冒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嘴至贱,则无敌。
  烛九阴扪心自问,自己从小受凤诀教导,良师益友,家教良好,却每每对上这野兔子精就恁是想要怼上一两句。
  尤其是在他提及他那心爱的小书生时,烛九阴心里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以忍受。
  许是喜欢上这野兔子了。
  烛九阴在荀三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突然福至心灵。
  我喜欢他?
  胸口像是被撞钟闷声一撞。
  不。
  不是撞钟。
  是一只闷头奔跑的灰兔子,他就那么站着,这只灰兔子自己就这么撞在了他胸口上。
  撞进心里。
  却又躁动极了,成日没有节奏地瞎蹦。
  为什么?
  想来他也是活了数十万年的上古大神,即便抹去他被困于钟山的数十万年,可好歹他也是个上古大神。
  醒来后跟在这野兔子身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念在几分心软,又救了兔子一次。
  好吧……
  他承认,柳彦怀的那招“留兔亭”实在是刺激到他了,但是也只是觉得自己保护得尚好的兔子,成天见儿向着外人,心里不舒服罢了。
  什么时候呢?
  烛九阴蓦然想起,荀三瞪人时,那双圆睁的兔儿眼。
  荀三是兔妖。
  丹田处揣着的是自己的元丹。
  若不是自己,这只野兔子断不会有这样的机缘。
  烛九阴一下释然。
  定是天注定的一段机缘!
  合该他会喜欢他,可以没有缘由!
  兔子也会喜欢他,忘记那横生而出的柳彦怀。
  他们是天注定的一对儿!
  “兔子,你走哪儿?”
  烛九阴回过神,胸中是陡然激增而起的自信。
  活了数十万年。
  寂寞至极之后,是难得的陪伴。
  烛九阴激动得难以自持。
  他看着荀三清瘦的背影,好似自己解于钟山之后,就似乎一直这么追逐着荀三,跟在他的后面。
  无论是巡山,还是闲逛。
  他追上去。
  荀三回过头,烛九阴才发现那双兔儿眼通红。
  荀三闷闷的,“烛九阴,我现在只想救书生,他是因为我才被那妖怪抢了身体,你说你有办法,我便跟着你走,你怎么说我和书生也没关系,只是你断不要给了我希望,又把它给掐灭了。”
  荀三望向烛九阴,不知道他眼里的殷切从何而来,他也不想去管,兀自说道:“说到底,这也是因你而起啊!”
  烛九阴怔愣,“我并不是说你喜欢柳彦怀不好,只是这……”
  荀三打断他的话,“这就不关你的事了,只是书生救了我们,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试去救他一救。”
  “事成与否,我都还了你这颗元丹,什么祝参can祝参shen,我且再入轮回,就都与我无关了!”
  烛九阴紧抿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每每提及那柳彦怀,他便满心不愉,祸从口出,荀三便是又气又伤。
  思及此,烛九阴恍然发现,似乎每次荀三此般决绝,都是因着他说了柳彦怀的不是。
  烛九阴冷哼一声,压下心中涌动的情愫。
  “那书生于我无关,且去长燚便是,”烛九阴说道,“只是你一路都要丧着个脸不成。”
  荀三吸吸鼻子,挤出个笑来。
  烛九阴见之,更是胸中一股闷气,转身便走。
  两人没了马车,走到天黑,都没见到人烟,只能天地为床被,将就着歇下。
  荀三做惯了活计,前前后后忙活着。
  烛九阴明了自己的心意,有心上去帮忙,却又刚刚小吵了一架,拉不下脸面。
  他余光跟着荀三前后打转,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了这只野兔子。
  他知天文地理,晓百川千山。
  在被困于钟山之前,或者说在被受困于祝参之手之前,他是天地唯一的烛九阴,是拥有玄黄之力的继承者。
  凤诀对他的培养,是对这天地秩序守护者的培养。
  而如今细细想来,烛九阴垂眸,凤诀是心疼他的。
  凤诀对他的教导是矛盾的,既想他成为太昊那样的大统之人,又想他一生性平安稳。
  他的心性配不上他的能力,才会将祝参放出之后,又无力压制,害人害己。
  才会在经历了数十万年的无边寂寞之后,渴求温暖,迅速依赖上唯一还留在他身边的荀三。
  “这才二月初,晚上冷,断不能让这火灭了,”荀三坐下来,看着明晃晃的火焰,搓搓手,“我们一人守半夜罢!”
  烛九阴看了看他疲惫的神色,手心聚力,一团小小的火甩过去,将将燃起要灭不灭的脆弱火苗陡然增大,荀三吓了一跳,吼道:“小心燃起来,烧了林子!”
  烛九阴一愣,手势一转,火势又瞬间转小,“我们都睡吧,这火不会灭了。”
  荀三撇撇嘴,“还是守着吧,这荒天野地,不好说。”
  烛九阴默然,朝他招招手,“那上半夜我来守。”
  荀三也不推迟,他已是累极,到头便要闭眼。
  烛九阴嘴唇动了动,还是问了句,“兔子,你要不化作原形,来我怀里,睡得舒服些?”
  荀三警觉地睁眼,“你抱着我睡做甚?”
  烛九阴坦然,“我想摸摸你的耳朵。”
  荀三脸色微红,瞪了他一眼,“变态!”
  过了一会儿,荀三迷迷糊糊的,听见烛九阴问了一句。
  “兔子,你要不要跟着我?”
  “嗯?”荀三迷糊着,有些不明所以。
  他看见烛九阴凑过来,看着他,说:“我说,你要不要做我的道侣?”
  荀三猛地睁大眼。
  烛九阴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
  只迎来唇间柔软的相触。
  作者有话要说:
  暗搓搓地更一章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丁酉年二月初十        晴
  两个人一路相伴,不说话的可能性有多大?
  ……
  为零。
  ——巡山日志
  荀三怒,“你不要碰我!”
  烛九阴一脸无辜,“前面有坑。”
  “我不瞎!”
  烛九阴收回揽在荀三腰上的手,讪讪一笑。
  荀三闷头冲了两步,又转过身来,郁闷道:“我昨日同你说得还不明白吗?”
  烛九阴耸耸肩,“不是那样的。”
  那石破天惊的一吻,烛九阴至今觉得自己的做法极为正确。
  荀三起初是被吓到一片空白,而后不可置信,随即百般思绪瞬间炸裂,身体作出了本能反应。
  他化回了原形。
  烛九阴还没来得及无师自通地伸舌头,自己按着荀三后脑勺的手一沉。
  手上多了只硕大的兔子。
  灰兔子像是受了惊吓,狠命蹬了他一脚,挣开他的束缚,转身就要跑。
  奈何林中树木太密。
  荀三在慌不择路间撞上了树。
  “砰”一声巨响,烛九阴心疼地捡起晕晕乎乎的他,左看右看了一阵,直接抱着他驭术飞行,离开了那处密林。
  此后几天,荀三避之如猛虎。
  直到昨日,荀三突然拉着他至一水塘,塘边有雏鸭。
  “你看,那群小鸭子跟着鸭妈妈一直走是不是?”
  荀三问他,烛九阴不明所以,看来倒的确是这样,但又觉有陷阱,是以不愿点头。
  荀三却并不关心他是否回答,兀自道:“小鸭子一直都这样,破壳出来的时候即便是看到一只猫,它们也会跟着它,当成是猫妈妈。”
  “……你想说什么?”
  荀三看向烛九阴,“奚故……”
  这还是荀三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荀三对他说:“你只是寂寞得太久了。”
  ……
  荀三在无关柳彦怀的事上,一向是非分明,机灵警醒。
  烛九阴笑笑,一口闷气郁郁在心。
  他指着天,“不是,是天注定的。”
  荀三看了看天,看了看他,看他宛若一个智障。
  接下来,烛九阴为了证明自己并非是因寂寞而对荀三产生依赖,便开始尝试着像是对待有情人一般对荀三。
  荀三完全无法适应,甚至走路都要离烛九阴一丈远。
  两人磕磕绊绊走到米林城时,正遇上米林城城主嫁女,大摆流水宴,好菜好酒据说是要欢庆三天三夜。
  荀三和烛九阴都是第一次遇上人间这样的热闹事儿,从城外就听闻人声鼎沸,城中人潮拥堵,尽皆围于那长桌旁,推杯举著,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这一小妖一上神,又饿又好奇,随众坐下来,吃上了这么多天来第一顿饱饭。
  “这二位小哥看着面生,是打哪儿来啊?”
  正吃着,席间邻座的一位大叔探过头来低声询问。
  荀三正啃着鸡腿,满面油光,此刻有人问起,他吃着陌生人的白食,不禁有一丝心虚,便回道:“钟山。”
  那位大叔摇摇头,“二位小哥是途径米林,还是来米林办事儿啊?”
  荀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们就是经过这里,”他放下鸡腿,“实在不好意思,我和我朋友已经很多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大叔连忙摆手,瞄了坐在荀三旁边正往嘴里塞糯米滋的烛九阴,只觉此人气质非凡,非寻常百姓,便道:“我们城主心善,这流水宴上东西小兄弟大可随便吃。”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道:这只怕是天家贵胄,眼前的这个普通小青年许是深怀不露的高高手,这要么是微服私访,要么是遭了什么变故,若是自己助其一二,今后会不会也有斗米黄金之报呢?
  荀三愣愣的,不知眼前的大叔已经在脑补万字大戏,晃了晃手,“大叔?”
  大叔回过神,看向荀三的眼神都变了,笑道:“小老儿姓李,小兄弟叫我李叔就好。”
  荀三连忙道:“我叫荀三,他叫奚故。”
  一个没名儿,一个没姓。
  李叔更是在心里断定了自己的想法,想他二人定是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二位小兄弟,天色不早,你们可要留宿米林城?”
  荀三看了烛九阴一眼,烛九阴点点头。
  李叔憨憨一笑,看了看周围,“小兄弟,你看,我们城主嫁女,八方来贺,把这小小米林城塞了个满,客栈那些都住满了……”说到此,李叔顿了顿,看了荀三一眼。
  只见长相平凡的小青年就静静看着他,等他下文,倒是他身后气度不凡的青年斜睨了他一眼,眸中神色莫辨,不禁心中一抖,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二位若要留宿此地,寒舍倒是还有间上好空屋……”
  荀三恍然大悟似的,“李叔您可真好,我们正愁着呢!您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
  瞧瞧这场面话说的。
  都把李叔说懵了,什么正愁着?方才你望你主子的那一眼不是才在为是否留宿米林征求同意吗?
  “那就叨扰李叔了。”荀三看也没看烛九阴,便谢道。
  这回又没有征求同意了……李叔一下又摸不清二人关系了。
  流水宴还会一直上菜,荀三和烛九阴吃饱喝足,便就跟着李叔准备回他家住一晚。
  荀三在后面扯了扯烛九阴的袖子,后知后觉道:“会不会有危险?”
  烛九阴乜了他一眼。
  荀三自知理亏,“等下要是不对,你先跑,我化了原形,谁也别想抓住我。”
  烛九阴有些好气又觉好笑,他摸摸荀三的头,“不怕,有我。”
  荀三这下没好意思躲,但还是强调道:“不要随便摸我头!”
  “哎哟!”
  荀三突然被撞了一下,烛九阴将他护在身后,才发现是一个衣着普通的少年。
  “根子,咋了?”李叔回过身来,发现贵人没走,便问那小孩儿。
  名叫根子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截红绳,绳上还系着个木牌,见李大叔问他,便道:“是我不小心撞到人了,李叔,你家生儿交牌子了吗?”
  “没呢,咋了?”
  “城主说是要在亥时前呢!”
  “不是说第三天再交都行吗?”
  “才改的时间,你快让生儿去交牌吧!”
  “哦哦,好,谢谢根子啊!”
  根子摆摆手,回过身朝他们一拱手,“抱歉,刚才撞着你们了,实在是有急事,先走一步啊!”
  荀三摇摇头,说没事。
  转过眼,李叔的步伐便加快了,“二位小兄弟,走快些罢,我家生儿的牌子还没做上呢!”
  荀三和烛九阴对望一眼,荀三问道:“什么牌子啊?”
  李叔边走边说:“就个木牌子,前天城主发的,城里面家里有男丁不足弱冠之年的都要在这个牌子上刻生辰八字,说是流水宴后再交,怎地提前了?”
  李叔喃喃自语。
  烛九阴微微皱眉,“敢问,城主有没有说木牌为何而用?”
  李叔摇摇头,“祈福用的嘛!”
  说罢,再不肯多说了。
  烛九阴捏了捏荀三的手,荀三瞪了他一眼,作了个口型,“有鬼?”
  烛九阴神色莫测。
  到了家,李大娘似乎早听到了消息,已经将木牌做好,交予生儿,让他拿过去。
  “爹,我去啦!”生儿才刚满十四岁,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见有客人来,也不怯生,笑盈盈地打了招呼,还围着荀三转了一圈,说道:“这位哥哥好生面善,待生儿回来了定要与这位哥哥谈谈天。”
  烛九阴脸沉下来,生儿便笑嘻嘻地跑远了。
  李叔“诶”一声,也没喊住人,只好对荀三二人笑了笑,“犬子实在顽劣,还望二位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
  荀三笑道:“好活泼的小子,李叔可有福了!”
  李叔笑笑。
  李大娘却面带愁色,又不好在人前发作,便道:“二位小兄弟赶路也累了,我先前得信儿,已经将客房收拾出来了,只是寒舍微小,尚只余有一间房了,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荀三见李氏夫妻如此好客周到,思及方才自己还在怀疑他们,不由心中愧疚,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只有一间房,连忙摆手,“无妨无妨,我二人深夜叨扰,才是望大叔大娘不要嫌弃。”
  李叔乐呵笑道:“不会不会!”
  只有一间房,只有一张床。
  荀三无语。
  烛九阴暗自得意。
  荀三正欲说自己今夜可打地铺,却见烛九阴神色一变,走到了门边。
  荀三心神一动,变出了自己的耳朵来,兔耳听声甚是灵敏。
  想来李氏夫妻亦是走了一定距离,才边走边说,不料屋内两人俱非凡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李全儿,我今天可听那老乞丐说了,这事儿邪乎得很!”李大娘似乎还掐了一下李叔,听得李叔嘶嘶抽气声,“哪里有人成亲祈福,需要全城男丁八字的!”
  “而且还得是不足弱冠之年,老乞丐说了,八字看起来没个啥,若是被能人握住了,取人性命都是轻而易举的!再说了,能娶城主女儿的,你要我想信其没有异心,我也难啊!”
  李叔似乎不太信,又有些不耐烦,“都说了,别信那老乞丐,都是胡言乱语,城主待我们不薄,不就要个八字,还怎么着你了?”
  李大娘带了些哭音,狠声道:“我们可就生儿这么一个宝啊!若是祈福也就罢了,如果生儿有什么好歹,我先跟城主拼命,再来找你算账!”
  “呸呸呸!”李叔有些气急败坏,“什么都没影儿的事,咋在你嘴里生出个十成十,瞎说什么?!”
  “……”
  两人交谈声逐渐远去。
  荀三看向烛九阴。
  烛九阴伸手。
  快准狠,抓住了荀三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耳朵。
  手中的兔耳颤了颤,颤得烛九阴心思蠢动,再看荀三,瞪着他的兔儿眼怒气满值,眼角一片绯红,像是一团细细的火苗,簇簇地,烧到了他的心脏。
  “兔子,我们是天注定!”
  他重复了一遍,强势忽略荀三看他宛若智障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不要放弃一个自嗨的我……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丁酉年二月十一              晴
  悟到了如何能够坦然接受烛九阴摸摸蹭蹭的方法。
  纪念一下。
  ——巡山日志
  烛九阴从屏风后出来时,荀三正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烛九阴想着待会儿应该是要同床共枕了,不禁有些激动,心里面盘算着,要不要有一个大动作,争取一举将荀三的身体拿下,再慢慢攻心!
  荀三见他出来,拍拍床,“上来睡吧,不要睡太晚了。”
  “……”
  烛九阴心中咯噔一下,慢慢走过去,恍惚觉得荀三方才的目光是不是太过慈爱了。
  像是母亲对着儿子,谆谆教诲,劳心劳力……
  这样的感觉持续到烛九阴翻了个身,顺势想要抱住荀三时得到了确切的证实。
  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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