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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就是不吃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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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蓠没想到自己一个外人居然有机会向东灵剑阁长老讲述他们掌门生平,虽有些无语,仍是淡淡解释道,
  “你们掌门的那九十九个徒弟皆是略有缺陷的隐藏天才,全靠他一双天眼捡了回去,这些年不知让多少门派羡慕不已。”
  他们这方讨论沈逢渊来历,沈凌风见状却糊涂了起来,忙问:“你们不是大公子派来寻我的?”
  冰蚕子做事极为干净,这沈氏支脉早已被切断了和沈家的一切联系,又如何能向沈逢渊求助。不过,此事复杂,释英一时也解释不清,只对他安抚道:“你再忍耐片刻,我定会除去冰蚕子将你们全部救出。”
  离开沈凌风所在院落后,二人神色皆是沉重,江蓠是担忧冰蚕子性急今晚便来找自己,释英想着那杜鹃啼血症状,也是若有所思。
  最终还是江蓠先回过了神,想着反正自己没反应冰蚕子也没法霸王硬上弓,这便率先开了口,“你说那是杜鹃啼血的症状,可若只患病,冰蚕子何必如此小心隐瞒?我看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正如他所说,冰蚕子想要隐藏的绝不是病症,这舌尖特征定是他最害怕被人发现的破绽。可杜鹃啼血是十四年前出现的瘟疫,当时没有一个医修能够诊断此症,冰蚕子却已成名三百年,按理说,若他患病且被治好了,不可能没有任何记载。除非,那不是病。
  是了,原来如此,他竟从未想过,那可能不是瘟疫……
  突然得到这样的推论,释英的指尖微微颤抖,那一战死去之人的名单从他眼前闪过,他记性不好,自己的过去不记得,同门来历也不清楚,可这些人的名字,前后两世历经百年,始终不曾遗忘。
  时隔多年,却在意想不到之地发现了新线索,释英无法再等,随手割断一缕白发,发丝落地便成了半片枯叶。他将枯叶递给江蓠,只道:“你拿着我的叶片,遇事将其撕碎,我马上就会赶来。”
  江蓠未想他如此急切,疑惑道:“你要去哪里?”
  然而,释英已悄然前往出口,只给他留了一句话,“让掌门看一看轩齐子是否也有这等症状。”
  轩齐子和冰蚕子的来历不存在任何联系,然而释英总觉当年之事有些问题。若说阴阳双生果相伴相生还能理解,可轩齐子和冰蚕子出现得也太凑巧了些,千年难得一见的极品灵根怎会扎堆出生,还刚好就被天岭宗宗主一起捡回来了?
  此前轩齐子和冰蚕子之间难寻共同点,他虽怀疑,却无法妄加猜测,可是,若轩齐子舌尖也有隐藏起来的杜鹃啼血之状,他们的经历便极为一致——有着杜鹃啼血症状的少年人,因缘际会拜入大门派,因资质绝佳而成为其主事之人,如今又都和尸神宗存在联系,这样的事,当真会是巧合吗?
  更令释英无法等待下去的是,这样经历的人他还知道一个,那就是他的徒弟,东灵剑阁掌门顾余生。
  他早就怀疑顾余生隐藏了身份,拜托文渊长老细查,终是于四年前得到了全部资料。
  天鼎四年,一名自称顾余生的十岁少年流浪至杯中郡,他没有亲戚,只靠给书院做杂役过活,院中的教书先生见他可怜,便拖官场上好友走关系为他办了个身份文书,从此顾余生这个名字的籍贯就成了杯中。
  可在成为杯中顾余生之前,这个人是谁,就连东灵剑阁的情报网都无法得出任何线索,仿佛此人只是凭空出现。
  释英回忆起与顾余生第一次见面那天,少年看他的眼神中绝不是陌生人该有的感情。顾余生一直瞒着他,甚至不惜承认风奕转世也不肯透露分毫的过去,或许就隐藏着此事真相。
  这是释英头一次害怕知晓事情真相,他不知道自己会查出什么,更不知道若是得出了最坏结果,自己能否如沈逢渊一般接受现实。踏进洗墨渊的那一刻,他只能悄悄按住仍在颤抖的叶片,那顾余生最喜欢触碰的部位仿佛残留着徒弟体温,这让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如此感受着那人留下的气息,释英缓缓舒出一口气平复心情,神色终于恢复往日淡然,他默默告诉自己,
  那是和魔灵同归于尽的天下第一剑修,不论少年时曾有何种经历,十六岁之后的顾余生只属于东灵剑阁。
  他在千年之前便选中,历经两世都要来到他身边的人,绝不会背叛他。
  作者有话要说:  顾余生:黑历史小号快被师父发现了,我要怎么办?
  胖头鱼:不知道,我被发现后就gg了。
  天方子:不好意思,我一直黑到现在,所以至今没情缘。
  沈逢渊(老父亲之魂上线):一群反面教材,走开!听我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自首!
  顾余生(求生欲升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听掌门的!


第五十四章 
  许是因为曾经的顾掌门死得太突然; 释英很少与顾余生分开行动; 总觉自己一个不留神,这个徒弟说不定就会跑去和什么魔头作战平白丢了性命。即使经过多年观察,他已经明白顾余生并不是一根筋的愣头青,这样的心态依然没有改变。
  剑修的生活大都枯燥; 他们若没有外出任务; 便只是在山中练剑; 唯一的休息方式便是对着茫茫灵山打坐发呆。而顾余生作为最强剑修,从少年时就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除了偶尔远远看一眼师父想入非非; 他的人生便只有修行和剑术; 从不知何为享乐。
  当释英踏入院门时,顾余生正在树上打坐; 那是整个院落视野最好的位置; 不论何处有人前来都能一目了然。
  “师父,你回来了!”
  释英才露出一片衣角,青衣剑修便立刻起身迎了上来。顾余生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朝师父身上一扫; 第一时间便发现释英左侧头发少了一束; 眼眸骤然一深; 忙问:“你们可是遇上了意外?”
  多年过去,当初的少年已成长为合格的剑修。他腰间悬着神兵榜第一位的拾花剑,抬手便能使出令风云变色的剑神诀,就连眼力也得到了质的提升,只凭蛛丝马迹就能发现师父的异常。释英想; 若认真交战,他未必能胜过现在的顾余生。
  明知如此,他深深看了眼自己徒弟,却只对沈逢渊淡然道:“师兄,我们发现冰蚕子的舌尖有杜鹃啼血的症状,还请你寻找机会用天眼看一看轩齐子。”
  沈逢渊不知他们师徒间的小秘密,闻言只觉奇怪,不过既然释英提出了要求,他仍是点头应道:“他们怎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你且等等,我这就前去查探。”
  “劳烦师兄了,我就在这里等你消息。”
  面对沈逢渊,释英的语气没有任何异常,也没去看突然沉默的顾余生。待到沈逢渊拖着天方子离去,他寻了石凳悠然坐下,指尖在桌上轻扣,这才抬眼看向自己徒弟,言语间透露出从未有过的严厉,“顾余生,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顾余生自从听见杜鹃啼血四个字后便面沉如水,原本想要检查师父头发的手也无力地收了回去,既是这样的反应,释英相信他不会不明白自己处境,只安静等着徒弟回话。
  释英预想了顾余生的种种反应,也在心中备好了应对之策。他以为自己不论遇上何种情况都能保持冷静,却不料顾余生没有做任何抵抗,只是重重跪在了他的面前。
  这人自小就不知道保护自己,此时即便是冷硬的青石地面也是说跪就跪,膝盖触地的声音入耳,释英的心止不住就颤了颤,原本审问的气势也弱了几分,缓和了语气就道:“起来说话,我无意罚你。”
  释英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连他自己都没发现,顾余生却瞧在了眼里,闻言也没起身,只是一把握住师父想要扶自己的手,轻笑道:“我拜入师门已将近五年,师父连句重话都不曾对我说过,我知道,师父待我极好。”
  那是因为你一直很乖巧,从未做出需要我斥责之事。
  释英本是想如此回答,可一见顾余生此时的怀念神情,下意识便不再开口。他虽不通人情,却也能感受到,这不是能让顾余生高兴的回答。
  可是,这个徒弟到底想要什么答案呢?师父关怀徒弟,除了师徒应尽的本分之外,又能有什么理由?
  这瞬间的走神令释英神色一凛,他发现自己又差些被顾余生绕进去了,这个徒弟已然了解他的性情,看似配合,却总能在言语中有意引开话题,绝对是最难对付的嫌犯。
  他既已意识到这一点,这便单刀直入,没有给顾余生任何影响自己的机会,“顾余生,你说自己六岁那年被蛇姑掳走,回来后发现亲人都已不在,便开始独自生活。可你返回杯中郡时已是十岁,这失踪的四年,你在哪里?”
  释英不擅长思考感情问题,顾余生原是想借此令他分心,却没想师父早已摸清了他的手段,听了这话也知顽抗无效,只能握紧释英的手,苦笑着道出了隐瞒多年的真相,“师父,顾余生并不是父母为我取的名字。”
  自古父母给孩子取名都是愿他长命百岁一生无忧,余生这样的名,听着着实有些不吉利。而这,原本也不是来自父母的美好祈愿。
  释英是顾余生最敬爱的人,他不会欺骗自己师父,当初所说的都是实情。他的确是在六岁那年被蛇姑抓去了北方,只是,略过了一些细节不曾明说。
  杯中郡距离尸神宗最近,自古就受其骚扰,每年都要为蛇姑进献活人作为贡品。后来,尸神宗被东灵剑阁覆灭,此等风俗也随之中断,郡中人本以为一切都已结束,可谁知,就在那一年,蛇姑突然就再次出现作祟。
  这个时代,世人都希望家中出个修士,从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每家每户都在努力生下更多孩子,希望其中有一两个资质优秀者被大门派看中。杯中的顾家也是如此,只可惜他们运气不好,一连生下五个孩子都没什么修炼资质,反倒给家中平添负担,供应孩子上学都很困难。
  顾四便是这家中的第四个孩子,因尚且年幼,父亲也没空寻个先生给他取个大名,便只用四儿之类的乳名叫着。直到被蛇姑拽出窗户之前,顾四都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今后也再没机会去有。
  六岁幼童尚不知事,他其实也不记得具体发生过什么,只知道自己那晚听见外界有动静,叫了爹娘很多声都无人应答,一时好奇,便打开了窗。然后,就被一只手拉了出去。他吓蒙了,想要哭喊,却被蛇尾紧紧裹着,就这样离家越来越远,撞上了块石头,便昏了过去。
  醒来后,他已身处黑暗之中,身边挤满了人,男女老幼皆有,痛苦的喘息和哭泣令男孩害怕,他想要叫爹娘,一张口却是一阵咳嗽,只觉满嘴腥甜,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是血。
  被关在这个地方的人都患有重症,初时只是咳血,伴随时间推移,眼睛便会不受控制地流下血泪,恐惧和哀伤都会导致病情恶化,只有高兴的情绪可以稍稍抑制。所以,明明大家都在生死边缘挣扎,却一直强迫自己去笑,就算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倒下,依然要面带笑容,不可以流下一滴眼泪。
  顾四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做些什么,他想哭,却不敢哭,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宛若疯癫的人群,独自蜷缩在墙角,等待着永远也不会来的救援。
  后来,除了他的所有人都没了声音,这里没人哭,也没人再笑,只有人的尸体逐渐腐化的臭味蔓延开来。初时他还会难受得呕吐,后来就麻木了,安静地坐在尸体之间,等待着自己倒下加入他们之中的那一刻。
  可是,他没有死。
  周围不再有声音的第三天,送饭之人打开了牢门,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男孩茫然睁开眼,一名白衣人站在他面前,来人面容皆被遮挡,只听声音年纪倒不大,打量了他一番,有些惊讶道:“这一次活下来的竟是个小孩?”
  那时候的顾四已被恐惧笼罩,终于见到了个活人,他没法再忍耐,哭着求那个人:
  “大哥哥,求你放了我,我想回家。”
  “回家?你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吗?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听见这个词的时候,男人的语气很是嘲讽,垂首看着这个死死拽住自己衣角的孩童,像是寻到新的乐子一般,突然道:“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让你回去,若有人敢收留你,我就放过你。可如果你回不去了,你就要听我的安排,不许有任何违抗。”
  男孩终于有了得救的机会,神情满是惊喜:“真的?”
  那人轻笑,语气的嘲弄丝毫未减,“我还不至于去骗一个小孩。”
  他这举动并不符合安排,后方有人小声提醒:“大人,这不好吧?”
  然而,这人身份似乎极为贵重,丝毫不惧违反规矩,只冷冷道:“完全没有求生意志的容器太容易损坏,我需要一个全力配合的器皿,他很合适。”
  男孩的世界简单明了,他信了这人的话,抱着得救的希望随男人回到了杯中郡。真的看见家门的那一刻,他激动地奔跑至门前,他已看见娘亲在屋内忙碌的身影,哥哥们也坐在桌前闲谈,只要跨进这个大门,他就得救了,再不用回到那片地狱之中。
  然而,当看见他的那一刻,娘却是瞬间面如死灰,甚至没和他说上一句话便将家门重重掩上,就这样把失踪的儿子拒之门外。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看着身后越走越近的白衣男人,恐惧地敲门,大叫:“娘,我回来了,你开门啊!”
  所有家人都在门内,可没有人回应他,他想起过去只要自己得了风寒,娘就会心疼,甚至允许他不去上学。他现在病这样重,每日都在咳血,娘再生气也不可能舍得把他关在门外,她只是不知道而已。
  所以,他带着哭腔恳求道:“娘,我生病了,我流了很多血,每天都很难受,你去为我抓药好不好?”
  可是,依然没有人为他开门,他想要活着,努力扒着门缝尝试将其打开,用尽一切办法去打动家人,“娘,我会听话的,我明日就努力学习功课,先生夸过我聪明,我不是没用的孩子,你让我回家好不好?他们要来抓我了,我害怕!”
  “四儿,原谅我……”
  许是他哭得厉害,门内终于传来了一声悲切的回应,可内容却令他心凉。那是母亲从小就对他关怀备至的声音,曾经他一听着这声音讲故事就能带着好梦安心睡上一夜,如今,也是这个声音,宣告他一生都别想从噩梦中醒来。
  他听见女人挣扎着想要开门,最后只是一阵推攘之声传来,桌椅都被推到门口将大门抵住,最后到来的只有大哥惊慌的声音:“你快走吧,蛇姑一旦知道祭品跑了,我们全家都活不了!”
  那一天,六岁的顾四在家门外哭了很久,没有人救他,所有邻居都将门窗紧闭,就连他的亲人也不曾外出看他一眼。
  最后,只有那个白衣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对他轻笑:“你输了。”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一切都不是巧合,蛇姑需要祭品,郡守选中了他们这一家。那晚,父亲已经将祭品牌子挂在顾四的房前,不论他开不开窗,蛇姑都会前来迎接祭品。他的父母有很多孩子,少一个资质普通的四儿也不会有太多损失,即便伤心,以后再生一个就是了。他们不会为一个孩子与邪修为敌,因害怕邪修报复,也不敢寻求正道修士帮助,用一个祭品就能解决的问题,大家都不想让自己流血。
  这样的理由很简单,可男孩却不能接受,他哭着问:“为什么?”
  那时,白衣人轻轻拭他的眼泪,对他说:“傻孩子,人世就是这样污浊,所以我们必须把这些垃圾全部清理干净。只要肮脏的灵魂永远不再轮回转世,留下的便是只有良善之人的净土。
  可惜啊,这些凡俗修士根本不懂尊者的圣心,甚至与罪人同流合污将我们视作邪教。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从红尘罪孽中活了下来,是前世积过功德的圣灵之魂,不该留恋凡间的浊物。”
  顾四听不懂男人在说什么,可除了这个人,谁都不要他,所以他只能拉紧那人的衣袖,颤抖道:“别把我关回去,我害怕。”
  见他是这样的反应,男人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笑道:“这样吧,我答应你,只要你乖乖听话忍耐到最后,我就放你出去。”
  那时,男孩根本不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他只是抓住这唯一的希望,惶恐不安地应了一声,“好。”
  而白衣人也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实验品,牵着他走回了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他说:“欢迎加入净世宗,我的转世灵童。”
  顾四一直在等,谁来救救自己,谁来把他带回光明的世界,谁来告诉他这只是一个噩梦,梦醒之后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什么都不曾改变。
  可是,直到杯中郡彻底从视线中消失,依然没有一个人来。而他,只能被牵着往那没有一丝光芒的地方走,仿佛下一步就是无尽深渊。
  从风奕到现在的顾余生,千年岁月过去,这个人世好像也没什么改变,他的人生依然是活得一塌糊涂。
  好在,他的仙草虽然记性不好忘了他,路上又迟到了许久,终究还是再一次来到了他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释英:招吧,瞒了我什么?
  顾余生(掏出玻璃渣就往嘴里塞):师父,我错了!
  释英:住手,谁准你乱捡东西吃了,给我吐出来!


第五十五章 
  白衣人将他带去了另一个地方; 与曾经所在的地牢不同; 这里关着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房外时刻盘旋着人首蛇身的妖物,既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也会为他们送来饮食衣物,除了不能出门以外; 生活用度甚至超过了大户人家。
  顾四不知道这里有多少房间; 只听白衣人将他称作十三; 想来之前至少还有十二人来过此地。起初,他的食物皆是燕窝参汤一类的温补药膳; 后来随着身体被调养回来; 便被换做一些根本没听说过的花花草草;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直到入了东灵剑阁; 才发现昔日所服用的皆是上品灵材; 若没有强大势力,根本不可能当作三餐使用。
  而那些膳食也是经过调配,每一份都符合六岁孩童体质; 令他尽可能吸收药性又不损坏躯体; 如此精细的剂量调配; 必定出自当世顶级医修。
  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三月之后,羔羊肥了,也就该杀了。某一日,白衣人为他把完脉; 似乎对这身体状况已然满意,便牵着他走进了一处密道。顾四不记得在里面转了多久,只知道当恢复视线后就到了一处冰砌成的房间,这里有许多人,皆是白袍覆面的打扮,似乎非常忌惮被旁人发现自己身份,若无必要,谁也不愿开口说话。
  顾四似乎是这里唯一的孩童,其中一人见到他立刻惊道:“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修士灵气?”
  顾四第一次来到这样冷的地方,远处的冰床之上还有一具被剖开的尸体,不知是经历了什么,内脏都化作碎肉炸裂在地,他是瞥了一眼就吓得面色惨白,然而这里的人却仿佛已经司空见惯,连收拾一下的心情都没有。
  孩童颤抖着后退,白衣人却将他一把拉了回来,说话时仍是平日里的柔和语气,内容却令人不寒而栗:“别怕,只要你坚持住,就不会变成那样。”
  他的表现在场人都看在眼里,最先说话的女人忽的捂住自己腹部,很是抗拒道:“不,对着孩子,我下不去手。”
  对她这样不肯合作的反应,白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平静地劝说道:“大家都知道自己没有回头的机会,又何必做无用挣扎呢?若此事成了,你们便是改变修真界的一代宗师,只要我们统一口径,谁能知道这些实验品是何来历?
  再说,你们也该清楚,这件事若是被那群剑修知道了,我们这些人谁也逃不过身败名裂的下场。”
  沉默的众人最终还是被说服了,顾四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在一根银针的袭击下失去了意识。当醒来时,已被绑在了冰床之上,他看见那个女人握着柳叶刀逐渐靠近,剖开他的胸膛前,只低声说了一句话,“抱歉……”
  那之后,便是无尽的梦魇。他能感觉自己身体每一处都有刀刃在活动,想要晕过去,却被寒冰玉床强迫保持清醒,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内脏被人把玩研究。还好,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几天,那些人终于把目标转移到了他的眼睛。随着眼球被摘取,世界一片黑暗,只有仿佛永不停歇的切割声和讨论话语常伴左右。
  “孩童内脏与成人差距太大,我们只能先将灵气转移。”
  “维持住药阵,别让他断气了。”
  “你疯了,怎可直接换取心脏?”
  “剑神之心只有一颗,骤然提取灵气万一废了怎么办?”
  “万物血源对剑神之心没用,这样他会死的!”
  “无妨,先把魂魄拘住,只要把肉体修复好,让他在死亡七日之内不接触阴气,就能起死回生。”
  “奇怪,这孩子和剑神是什么关系?剑神之心居然没有杀死新宿主?”
  “别再提这个名字,万一被剑修听见……你们不想活了吗?”
  男孩没了挣扎的力气,也听不懂修士们在争论什么,他只记着那个白衣人的话,撑到最后,便放他离开。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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