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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就是不吃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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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余生:好,下次我来问你。


第六十五章 
  阴寒山并不大; 凭剑修的体力一日时间足以将其走遍; 正如东灵剑阁呈上的情报,此地荒凉,除了附近居民的坟墓没有任何人迹。
  他们也在山林中寻到了白骨宗遗址,也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的关系; 这隐藏在密林中的庙宇没有半分灵气; 除了门前挂了几个骷髅头; 全然与凡人房屋无异。其间既寻不到邪教门派惯用的阵法,也不见陷阱毒素; 委实不像是修士居住之地。
  此地自白骨宗之人一夜失踪后便无人打理; 只是打开一扇窗; 积了五百年的灰尘便纷纷散落,让爱好洁净的释英不由皱了皱眉。虽是如此; 他仍是细细打量这被蛛网尘封的庙宇; 此地不大,布置也相对简单,墙壁虽破旧; 却没有被外力损坏的痕迹。
  最诡异的是; 这里既然是庙堂布局; 应该有在供奉着什么,可他们找遍所有房间都没有发现神像的踪迹。
  顾余生也不相信这样普通的寺庙会是邪道门派的宗门所在。他试着在地下和墙壁寻找密道,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只能疑惑道:“奇怪,这白骨宗也算是占据了一方灵山的邪道门派; 怎么阁中没有关于他们的记载?”
  “不止我们,落霞派也只有一处介绍避暑胜地的卷宗顺便提起过这个门派。如今只知,他们昼伏夜出,从不离开阴寒山,因门下弟子都会在腰间佩戴人的头骨,山下人便将其称作白骨宗。
  当年也曾有剑修前来除魔,结果搜遍阴寒山都没发现他们踪迹,可见他们极擅隐匿。”
  释英回答时眼眸中也满是疑惑,阴寒山如今虽已没落,过去好歹也是能孕育出阴阳双生果的灵山,按理说在这里的白骨宗不该默默无闻。然而,事实就是不论正道邪道都对他们毫无印象,若不是万岳子之事把他们引来,或许大家根本记不起世间还有这个门派。
  身为邪道门派居然能瞒过剑修侦查,这就有些骇人了。顾余生闻言神情一肃,“以尸骨炼器,他们会不会是尸神宗的一处分支?”
  若说白骨宗消失只是转移人手去进行霜雪天寒实验,倒也是个可能性极高的猜测。然而,释英还有一事想不通,只道:“行事方式不太像,尸神宗所在之地都会强迫居民做他们的教徒,可这阴寒山附近的乡县并没有被邪教骚扰过,几个孤魂野鬼在他们眼里都算是难得一见的邪魔了。”
  顾余生早已亲身验证净世宗门徒有多疯狂,闻言就是一默,只叹道:“普通人居然能在邪道门派附近安稳生活,他们也真是幸运。”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若他们要隐匿踪迹,又为何允许旁人在山下居住?”
  释英回答时神色间的不解仍未退散,邪道门派会与凡人共存,彼此相邻百年都没有闹出什么血案,这样的事简直闻所未闻。
  江氏一族曾生活过的村落已被焚毁,他们也没有寻到江雪妃尸身踪迹,顾余生望了一眼挂在夜空的明月,又瞅了瞅师父被弄脏的衣摆,这便建议道:“师父,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下山休息,明日再去问问附近住户。”
  左右山上寻不出线索,释英也不愿委屈徒弟在这种地方休息,点头道:“离这里最近的便是万岳子与天方子出生的万阳县,万岳子当年时常接济故乡,此地应该有几名金丹修士。”
  修士所能察觉的线索总比普通人多,二人达成一致便决定下山。刚出庙门,顾余生又看了眼夜晚一片漆黑的山林,夜黑风高,孤男寡男,就这样乖乖下山岂不是浪费良辰?
  如此一想,顾余生面上神情越发正直,回头对释英颇为关怀地伸出手,“师父,夜晚山路难行,我牵着你。”
  这话让已经唤出无念的释英愣了愣,他困惑地瞥了一眼顾余生腰间挂着的拾花剑,心中不解道:只要御剑顷刻间就能下山,为何要用走的?
  不过,他虽是不懂气氛的仙草,却能看明白顾余生的喜乐。上山途中突然抱住他之后,顾余生心情便不怎么好。如今难得高兴了些许,释英并不想令他扫兴,将手轻轻放了下去,很是认真地嘱咐道:“我随时能生根,你可以把我当作树藤,抓紧一些。”
  顾余生至今也不知自己师父到底有多少异能,好在他自小就是适应力极强的人,如今对付自己不懂事的仙草也有了一些手段。他手上稍稍用力,轻易就将毫无防备的师父拉入怀中,然后泰然自若把手搭在释英的腰上,神情却很是乖顺道:“好,我听师父的。”
  既要抓紧树藤,自然不能握着叶片,还是抱着茎秆更为合适,师父的话只要稍作翻译,便是“你可以抱紧我的腰。”
  “你最近……”
  顾余生在生存环境中变异出的翻译能力甚至超越了植物,释英几经思考才勉强理解了他的意思。他虽觉顾余生的言行有些异常,见徒弟因自己眼中有了惊讶神色而露出了一丝得意微笑,还是把疑问咽了回去。
  算了,他历来不会哄徒弟,只能尽力去满足顾余生要求。现在的顾余生比过去的掌门活得好,这样就够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顾余生能一直这样高兴,永远别变成记忆中那与风雪融为一体的男人。
  仙草不懂情,可有时候,顾余生总觉自己在师父眼里是与旁人不同的存在。梦境中的回忆告诉他这应该是自己的幻想。成为掌门的他已是释英眼中完美的正道修士,而如今,他暴露了净世圣徒身份,又还未达到昔日修为,形象远不及那时高大。释英对完美的顾掌门尚且冷淡,一个没被当做同类的小徒弟如何能得到这棵木头的心?
  理智已将现实摆在眼前,顾余生却始终不想认输,他还记得释英为自己落泪的模样。草木或许无心,释英却未必无情,顾余生还是想赌一赌,可以为他牺牲自己的释英,多少是有些在意他的。
  释英不挣脱,顾余生便不放手,二人缓缓走在山道,谁也没有说话。就在顾余生犹豫着是否该打破安静时,后方忽然隐约有脚步声传来。修士对四周环境极为警惕,师徒二人对视一眼,立刻脱离暧昧进入属于剑修的冷静状态。
  “谁?鬼鬼祟祟跟着我们有何目的?”
  伴随释英一声冷喝,数道流光自袖间挥出,细如春雨的银针融于夜色直奔声音来源。银针是医修常备暗器,释英的针便是他用自己植株养出的刺,其上毒素一旦沾染便能令修士筋脉酥软倒地不起。
  然而,来者似有什么护身法宝,一道金光护罩便将这来自仙草的毒刺悉数挡住。这道金光也暴露了他的身形,就在二人身后拐角处,一名与顾余生年龄相仿的少年修士正惊讶地看着他们,待反应过来这是受到攻击后,当即无奈地解释:“两位道友,我发誓不是有意打扰你们交流感情,但下山只有这一条路,我就算想绕道,也没得选。”
  此人一袭白衣,襟袖皆以仙鹤朝阳为饰,眼角眉梢皆是大世家子弟独有的贵气,即便遇袭也如闲庭赏花,不见丝毫慌乱。不过,更令释英在意的却是他束着的长发,乍一看仿佛少年白头,垂落的发尾却是漆黑如墨,正如仙鹤翎羽一般黑白交融,很是奇异。
  这样的发色,修真界只一人独有,天羽世家的继承人,未来北方五派联盟之主——鹤五奇。
  顾余生死后,正是此人扶棺相送将他带回东灵剑阁,释英怎会不认识他,当即就皱眉道:“鹤五奇,你为何来阴寒山?”
  “我们见过?”
  鹤五奇与顾余生同年,虽是天羽世家直系公子之一,到底比不上其长辈的声名,此时在南方竟被一眼认出,顿时令他更为惊讶。他已认出二人身上是剑修服饰,只是世人皆知剑修不通情爱,想起方才这两人抱在一起的模样,他又不敢肯定这是不是东灵剑阁的人。
  净世宗大本营就在北方,如今冰蚕子刚死,鹤五奇就无缘无故出现在南方的阴寒山,释英一见他神色犹豫,疑心顿起,当即就道:“余生,将他拿下。”
  天羽世家的公子自然有其防身法宝,可惜什么法宝也挡不住剑神诀,鹤五奇还没反应过来,从不怀疑师父命令的顾余生已拔出拾花剑,一道剑气将那金光护罩击破,眨眼间便拿剑将此人制住。
  这样一往无前的剑气是东灵剑阁独有,鹤五奇完全不明白两个剑修好端端地抓自己作甚,一时也忘了世家风范,只委屈道:“你们断袖我又没拦着,路过看一眼都不行吗?南方还有没有王法了?”
  鹤五奇这惊讶神情不似作伪,释英本还在疑惑,听了这话却是长袖一摆,一道烟雾便送了过去。释英形成的烟雾,若他喜欢便是世间最好的清心补品,若他心情不好,那就是随时可能含有任何毒素的瘴气。
  就鹤五奇这闻了后瞬间失声的反应,明显是被下了毒。顾余生是头一次见到师父动怒,暗道莫非此人和当年之事有关,当即紧张道:“师父,他做过什么?”
  然而,就在顾余生保持戒备,随时可将此人斩于剑下的时候,释英只皱眉不满道:“他污蔑你是断袖。”
  顾余生看个春宫都能脸红,不论过去现在,都是世间最为纯洁正直的修士。此人居然敢诽谤他的黄花大徒弟,该打。
  诚然,鹤五奇说的绝对是大实话。顾余生闻言也是一默,最后,为了自己在师父眼中的形象,顾剑神仍是厚颜无耻地轻笑:“多谢师父维护。”
  鹤五奇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下个山会遇上两个断袖剑修?为什么这剑修要冲上来把他给绑了?这就算了,重点是,这两人都抱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不承认自己是断袖?果然剑修的脑子都是有问题的吗?
  他错了,诚如师父所说,南方荒蛮未开,修士根本不知何为法纪,连断袖都比北方凶残百倍!
  作者有话要说:  鹤五奇:我看风景截个图为什么就被杀了,你们pvp有毒啊!
  释英:因为你竟敢诽谤我徒弟有情缘。
  鹤五奇:我错了,他一辈子都不会有情缘!
  顾余生:这种时候微笑就够了。jpg
  释英:这个人诅咒我徒弟,全帮加他仇杀。
  鹤五奇:放开我,我要回北方!


第六十六章 
  万阳镇就在阴寒山之南; 沿着山道走到底; 便可见几处人家。此地本是普通村落,在阴阳双生果诞生前,连个筑基修士都少见。后来,万岳子发达了; 在他的支持下方家逐渐崛起; 万阳镇也发展了起来。
  再往后; 万岳子虽死,旁人碍于天方子之威仍不敢进犯; 曾经的荒凉村镇; 如今却是人家多于万户; 更有几名金丹修士在此地归隐,算是附近最为繁华的所在。
  深夜街道没有任何行人; 只有客栈外还亮着盏灯笼; 昏暗灯光于寒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便会骤然熄灭。寂静之中,释英以藤蔓缚住鹤五奇; 将这意外所得带上; 步入客栈便道:“店家; 一间上房。”
  剑修艺高人胆大,就算天黑也敢在阴寒山四处查探,如今下山已接近子时,客栈里只有一个少年昏昏欲睡地趴在桌上,闻声懵懂地揉了揉眼; 下意识就问:“三位,你们住一间房?”
  三个大男子住一起的确奇怪,不过,顾余生显然乐得和师父住一间房,指了指仍在郁闷的鹤五奇,只道:“此人很危险,我们需要时刻看管他。”
  他与释英皆是剑修的青衣打扮,一看便是修道之人,小二也觉此人一脸正气,那么被他锁着的肯定就是恶徒了。他还是第一次碰上活的妖怪,打量了一番鹤五奇,顿时惊道:“还有这么眉清目秀的邪魔?黑白相间的是什么妖啊?”
  鹤五奇生来发色奇异,幼时便常遭人质疑,此话正好戳中他的痛处,眉头一皱便道:“放肆!”
  他到底是未来的北方之主,如今虽还年幼,认真时也可见出几分气度,只是稍稍动气便惊得小二摔了茶壶,闻声而来的掌柜连忙上前解围,把他朝后厨一推就道:“刘二,多嘴问什么?还不去给客官备好饭菜酒水!”
  掌柜也算有些阅历,心知就凭鹤五奇方才那仿佛看蝼蚁的眼神,这三人身份也不会低,立刻就讨好地笑道:“跑堂的没什么见识,贵客别和他一般见识,随我来。”
  北方与南方不同,修士与凡人之间等级分明,鹤五奇这样的世家公子更是从出生起就没机会与普通人接触,更别提被区区凡人质疑成妖物,此时虽未再追究,神色仍是有些不悦。
  南方修士就没这么多毛病,释英随意跟上,只问出了路上升起的疑问:“掌柜的,你们这里也不算小地方,怎么晚上不见行人,连个青楼楚馆也没有?”
  宵禁再严的地方,一到夜里总有些场所供达官贵人取乐,此地又是万岳子出资所建,以那人性情,至少也该捣鼓出烟花一条街吧。可他们御剑而来时,城中一片寂静,就连灯火也只有寥寥数盏,寂静得委实怪异。
  掌柜没想到这外表清冷的道长一开口就问那些地方,虽暗道人不可貌相,仍老实答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亥时过后便不可出门,子时必须熄灭所有灯火,大家都习惯了。”
  末了,他又想起修士们刚来时对此事抵触的模样,后来撞了鬼才知遵守规矩。想着这三人是初来乍到,为防他们闹事,又补充道:“当然,道长本事高强不用顾忌这些,烛火想亮到几时都行。”
  听说这是自古就有的风俗,释英看了一眼远处的阴寒山,没再多谈,随手将钱袋扔给掌柜,只道:“这是银两,你退下吧。”
  修士历来不将钱财一类俗物看在眼里,出手也极为大方,掌柜颠了颠钱袋分量,退出时笑容更是热情,“饭菜马上就到,刘二也住在二楼,两位有需要随时可以吩咐!”
  释英和顾余生都在思考这样奇怪的风俗是否与白骨宗有所关联,鹤五奇见了这一切却是疑惑道:“你们住凡人的客栈居然要给钱?”
  他这话倒是令顾余生也疑惑了起来,反问:“住宿给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现在的顾余生还没去过北方,释英却是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当年他也很震惊,北方修士居然根本不用金银铜钱,只要是属于北方五派的修士,凡人必须无偿满足他们衣食住行的要求,修士可以根据心情用灵石给予他们打赏,凡人却不能向他们收取任何费用。
  在北方,能修行的便是上等人,享有一切优厚条件,若是资质普通无法成为修士,便只能在底层依附于修士生存,活得很是艰辛。
  如此差异从五派联盟诞生起便已存在,事实上,凡人这样的称呼也是自北方传来。最初的南方修士从没将自己和普通人区别看待,如今却在渐渐受到影响,就连当初御剑山庄那样的杀人案也开始含糊处理。
  东灵剑阁对这样的情况自是不满,不过,有些话当着鹤五奇的面也不便说,释英没有挑明这个问题,只淡淡问:“你一个天羽世家的公子独自来到阴寒山,到底是何目的?”
  鹤五奇没想到他突然有此一问,眼光有些闪烁,连忙道:“游历试炼而已。”
  南北边境双方皆是以精锐把守,莫说修士越境,就算是百姓走商也要经过重重检验。一个北方修士跑来南方内部的阴寒山游历,这样的鬼话自然没人信,顾余生更是挑了挑眉,直接讽刺道:“阴寒山除了坟墓什么都没有,不远万里来这种地方游历,鹤公子好兴致。”
  然而,鹤五奇虽没到过南方,对东灵剑阁却是早有耳闻。仗着这些素来正直的剑修不会拿自己如何,即便被绑仍是信口胡言,连个借口都不认真去编造,“南方山清水秀,就算只是乡下风景也令人流连忘返。”
  大家刚刚才从阴寒山下来,那堆杂草乱树若也能称得上是风景,穿林峰简直就是人间仙境了。释英见此人明显不愿说真话,心中怀疑更甚,这便试探道:“天羽世家最擅驯服坐骑,你一个世家公子放着灵兽不坐,半夜三更徒步下山,想来是在刻意隐匿踪迹。”
  提起这事鹤五奇就觉委屈,当即就叹道:“实不相瞒,我连储物戒指都没有,更别提灵兽。”
  剑修最是务实,闻言顾余生便直接上前搜身,末了对释英点了点头,“师父,除了腕上的金刚伏魔圈他什么都未携带,连银两也没有。”
  堂堂天羽世家公子不可能如此一穷二白,释英斜了此人一眼,“你是这样游历的?”
  “你们南方治安太差,我刚来便被偷得两袖空空,正在发愁去何地借宿。”
  鹤五奇的回答仍是胡诌,掩藏在轻松外表下的心情却是有些沉重。这年轻剑修虽是金丹修为,出手的剑气却远胜他见过的所有剑客,明显不是普通修士。
  而这被称作师父的人更是极为诡异,竟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天羽世家从未与剑修打交道,此人定是早就盯上了他。若是为那件事而来,只怕这一趟是真的凶多吉少……真倒霉,怎么偏就撞上了剑修!
  这两个剑修明显在查什么,鹤五奇深知不可坐以待毙,立刻看向外表更为正直的顾余生,开始好言相劝:“你们无凭无据便将我囚禁,此事若被光明门得知,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若为此再掀起南北之战对大家都不好,还是赶紧把我放了吧。”
  他在这个时间出现,顾余生自然不会放过嫌疑犯,根本没去理会他,只对一个陌生名字有些疑惑:“光明门?”
  释英回答徒弟问题历来积极,立刻回:“北方五派立有合约,结盟之后所有门派必须按照盟规统一行事,光明门则负责监督各派。光明门汇聚各派高手,一旦行动,所有北方门派必须完全配合。比起由各门派内部商议着处理犯事弟子的南方,他们至少有个明确法度。”
  事实上,最初北方曾邀请东灵剑阁做这个监督者,剑修们不应,这才组建了光明门。至于不答应的原因,释英想了想,还是告知了徒弟:“北方门派对修士约束极严,各派之间甚少发生冲突,的确更适合安心修行。只不过,他们的律法中也写明,若凡人因冒犯修士而被杀害,修士可以通过支付赔偿免罪。”
  顾余生梦中只有关键记忆,对这些细节倒是不知,凭借剑修的直觉,立刻就从这条法令中发现了问题:“是否冒犯由谁定义?”
  所谓冒犯太过含糊,北方的判定更是完全依据修士所言,释英只以一个实例进行解释,“方才小二的言行,在北方已是死罪。”
  顾余生没想到只是几句无知之语就要致人死地,顿时鄙视地看向鹤五奇,“你如此小肚鸡肠?”
  释英所说不假,方才若是在北方,即便鹤五奇不说话,冒犯天羽世家公子之人也会被光明门处刑。他虽觉这是很常见的事,被顾余生的眼神一看仍是下意识解释道:“只是律法如此,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凡人较真。”
  连律法都允许,这远比修士个人的妄为更加可怕。
  起初释英也觉有个统一律法管理修士是好事,直到亲自去了北方才发现,他们的人是分作很多等级的。位居顶端的便是修士,他们享有至高权力,可以决定生存规则。其下是依附于修士的普通平民,通过缴纳供赋受到修士庇护,虽必须对修士毕恭毕敬,多少也能过活。
  而那些无力向北方联盟缴纳供赋的人,则被称作流民。流民生来就不受律法保护,不论修士对他们做什么,都不会被追究责任。当初被白巫关在地牢传染疫病的,大半都是这样的流民。就算释英揭露了此事,因为他们的身份,光明门依然判定雪衣天城无罪,而北方平民对此竟连一丝抗议的情绪都没有。
  这样的制度完全将各阶层分裂,如今老一辈还在,暂时没出什么大乱子,可鹤五奇这一代人已经习惯了修士可以杀凡人这样的事,等他们上位,情况只会继续恶化。释英想,或许这就是净世宗选择在北方扎根的原因。
  人类从古至今都热衷于自相残杀,任何不同都可以让他们分出阵营。释英从北方回来后便明白了,他的药效再强,也治不了人这埋在骨子里的绝症。
  如今,他只对唯一可以谈心的顾余生叹道:“剑修之所以留在南方,是因为南方各派虽消极避世,至少还把人命当回事。他们不会光明正大地告诉门下弟子,凡人的命用多少钱可以买。”
  鹤五奇看不懂这两个剑修的表情,更觉这话是在危言耸听,立刻道:“你休要胡说,北方联盟都是正道门派,若凡人不招惹我们,我们岂会无缘无故找他们麻烦?”
  他不明白,北方明明很安定,修士遵守律法从不私下争斗,凡人也兢兢业业守在自己领域。比起全靠一个没用朝廷去打理的南方,北方平民在修士庇护下风调雨顺,从未受天灾人祸困扰,就算爆发了瘟疫,他们也是召集医修马上就治好了。
  既然修士让凡人的生活变得更好,凡人缴纳供赋依附于他们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这两个人要露出这好像是恶事的神情?
  他这反应倒像是对净世宗一无所知,释英不知此人是否做戏,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这位未来的北方之主,“我也希望你们始终都是正道门派。”
  作者有话要说:  鹤五奇:我们北方禁止pk,大家都是休闲养老帮,怎么可能搞事情?
  释英(看着自己叶片):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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