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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就是不吃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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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如确定自己知晓整个东灵剑阁的闲谈八卦,可他从未见过此人,一时也忘了去问师父行踪,只对这陌生男子调笑着招手,“这位俊男眼生得很,是师父新收的弟子吗?别怕,叫一声师兄,以后我罩着你!”
沈家本是南方第一世家,沈逢渊拜入东灵剑阁前自然也是如玉君子,只可惜剑修的同化能力太强,没几年曾经温文尔雅的沈家大公子便成了合格剑修,随时都能微笑着潜进天方子卧房,把老对头揍个鼻青脸肿。
天方子年轻时没少被这外表温和的脸欺骗,往往等他拔剑了才被打个措手不及,如今再见也是怀念。只是,看得久了,昔年初见时特别想靠近此人的奇怪心思又有些蠢蠢欲动,索性别过头不再看他。
沈逢渊总觉这张脸太麻烦,人人都夸他好看,他就自认算得上是个美男子了,被人一瞧就怀疑那人是不是看上了自己,当年甚至还觉天方子对他也有点念头,委实是自恋过头,心态不好。
他换了驻颜年纪后还未见过徒弟们,未想元如这小子竟是这个反应,顿时又觉此面容毫无威严,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管这九十八个猴精似的徒弟,当即黑着脸道:“臭小子,回去给我面壁一月。”
他的声线虽年轻了许多,语气却与以往无异,元如脸上笑容瞬间凝滞,半晌才惊叫道:“师……师父?”
元如拜入师门时,沈逢渊已是老者容颜,他是完全把这师父当亲爹孝敬,如今才数日未见,白发苍苍的亲爹忽然就成了这个模样,内心受到的冲击可见一般。
事实上,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书信一封通知其他师兄弟——不得了,他们的老父亲突然变成了俊俏郎君,看这架势,莫不是要找个后娘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元如:救命,师父换皮肤了,我怀疑他要找情缘!
九十七个徒弟:什么,我们要有后娘了???
天方子(不满):为什么不能是后爹?
沈逢渊:醒醒,带着九十八个拖油瓶,还找什么情缘?
第八十二章
剑修里爱说话之人不多; 元如在师兄弟中一直是负责沟通众人的角色。过去; 但凡新的剑修入门,元如总是第一个上去结识,如今见着个陌生同门主动搭话完全是本能反应,谁知竟撞上师父翻了车。
他素来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闭关一月简直比打断腿还难受; 立刻就开口讨饶:“师父这不能怪我啊!你好端端地就从爷爷变成了个翩翩公子; 谁认得出来?”
沈逢渊难得给天方子个笑脸,结果这厮竟视若无睹; 反倒让时刻警惕桃花的沈大公子郁闷了一路。他正思虑着莫非真是自己过去想太多; 修真界谁不是俊男美女; 他这张脸是天生的,后来也懒得调理; 长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或许还不具备招惹桃花的条件。
天方子的反应刚令沈逢渊放心些许,徒弟这话立刻又让他警惕了起来,忙问:“真的风度翩翩?”
“玉树临风; 人中龙凤; 修真界第一美男子就是您老人家了。”
修士结丹后改造的样貌到底出于刻意; 能达到天然去雕饰这种程度者甚少,元如虽是为讨好师父减轻惩罚用词夸张了一些,到底也没差到哪里去。
此话一出,沈逢渊顿觉背上一凉,连忙拉过释英忧心忡忡道:“师弟; 要不,你给我脸上划几刀?”
天方子是何等心细之人,虽不知他此举缘由,却也看出了症结所在。他与沈逢渊敌对了将近三百年,在初见之时却并不讨厌这个人,甚至有些喜欢。
那时,少年方天在街边闲逛,一袭青衣的沈逢渊凭的御剑而来,翩然落于亭台之上。沈家公子眉目如画独坐高台,斟茶添香浅笑执棋,在当年的方天眼中,这就是自己最想成为的修士,纯净高贵,不染世俗尘埃。
看见沈逢渊的第一眼,方天便决定要与此人交好。
所以,当二人友好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彼此第一次因观念产生冲突,沈逢渊毫不犹豫地拒绝他乘船离去,他才会那么愤怒,将这个人视作生平大敌,时刻都在想方设法给其设下陷阱。
前程往事都已不再重要,天方子只道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张老脸,若再让此人毁个容,最后受伤的还不是自己眼睛,这便打量着沈逢渊神态自若道:“放心吧,沈兄。你那徒弟胡乱哄你的,我瞧着倒是平平无奇。”
果然,他这么一说,沈逢渊顿时侧目,“你真的觉着我长相普通?”
天方子何等人物,说起谎连眼都不眨的,立刻就无比自然道:“大家都是男人,谁会关注你的容貌?我以前揍你可曾犹豫半分?”
被他提醒,沈逢渊也想起两人年轻时打架从来都是往脸上招呼,着实不像是中了桃花的模样。其实旁人如何都无所谓,只要天方子不受影响,他就放心了。压着的心事终于放下,沈掌门终于舒心一笑:“好,不愧是天方子,下次揍你时少用几分力。”
生得如画的一个人,偏就是剑修这样不解风情的性子,天方子对他也是无语,只能僵硬地笑了笑,“那还真是多谢沈兄了。”
天方子不想见万岳子,沈逢渊也有些害怕他被这个哥哥刺激,二人都乐得闲谈拖延时间,不去理会鹤五奇。然而,作为一个审美正常的人,鹤五奇虽被他们晾在一边,听了这话仍是一头雾水道:“这样的长相在南方是普通?”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天方子一般睁着眼说瞎话,不过,这里还有株审美非人的仙草,释英见大家都不说话,只疑惑地问:“人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有什么特别的吗?”
鹤五奇来到南方后便觉自己涨了不少见识,如今更是震惊,只能无奈叹息:“南方真是可怕……”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天方子内心虽纠结,仍是不得不正视万岳子的存在,这便淡淡道:“这位鹤公子,别以为装傻我就会放过你,把万岳子叫出来。”
鹤五奇根本不知自己体内这些鬼魂是谁,对万岳子这死了一百年的修士更是一无所知,闻言只能摊手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他们不受我控制,你们如果能把这些鬼魂弄出来,我还要谢谢你们。”
既然说到此事,释英也适时道:“我探查过他的身体状况,奇怪的是,他竟也有丹田。”
这倒让鹤五奇愣了愣,他很是诧异地问:“你这叫什么话,修士怎么可能没丹田?”
他这反应不似作假,可制造净世圣徒的原理便是将修士内脏改造成丹田,从而使移植者继承其灵根与修为,按理说,一旦被移植,这具身体便不可能再产生属于自己的丹田。
释英本以为顾余生是唯一的意外,如今鹤五奇竟也是如此状态,让他不禁猜测道:“冰蚕子与轩齐子皆是三百年前的净世圣徒,或许这些年他们的手段又有了进益。”
这可不是好消息,顾余生的能力明显强过前代圣徒,若净世宗当真掌握如此技术,近些年造出的净世圣徒要远比轩齐子难对付。
天方子对医道只是略通,以真气查探鹤五奇经脉,果然如释英所言没有任何问题,想来万岳子的阳气皆被隐藏在某处,神魂不醒便不会出现。他们本以为看见天方子后,这人的神魂多少会露面,谁知竟全然没反应,仿佛怕了阴果一般,乖乖躲在身体里就是不出来。
天方子对万岳子本就是眼不见为净的态度,见状也懒得与他纠缠,只对沈逢渊问:“沈兄是否要返回东灵剑阁?”
沈逢渊不料他会突然有此一问,当即直言道:“你这里的净世圣徒都处理干净了,我不走难道还在无烽城过年不成?”
这自是事实,只是他这全无半分留恋的态度着实让人恨得牙痒痒,天方子暗暗握紧拂尘,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这位鹤公子你们待如何处置?”
沈逢渊继续如实道:“他身份未明,自然是一并带回去。”
意料之中的回答,天方子轻轻一笑,这便顺势道:“我已答应易相道人为万岳子收尸,如今万岳子神魂却在他体内。还请沈兄在沧浪峰收拾好客房,待天岭宗安顿下来,我即刻前往东灵剑阁抓出万岳子魂魄,亲手送他升天。”
沈逢渊尚未听出此话深意,只暗叹这人对万岳子到底何等深仇大恨。不过,人家做弟弟的要来找哥哥也是合情合理,他这便应道:“行,元如给他收拾个房间出来。”
他如今对天方子卸了防备,答应得极为爽快。元如却听出了几分不对劲,也不知师父是没发现,还是心知肚明地迎合天方子,只能眨眼进行暗示:可是师父,东灵剑阁待客之地是最外侧的浮云峰,沧浪峰只有掌门一脉能住啊……
天方子在沧浪峰预定房间的目标已达到,此时自是一脸满意,倒是鹤五奇听了这借口,腹内忽的就窜出一道热气,本是想去双手,却不知被什么给赶了回去,最终只能委屈地涌上眼睛。
就在这一刻,鹤五奇清晰感知到有什么在控制自己双瞳,这力量强迫他将视线移向了天方子,透过他的眼睛将这天岭宗大长老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确认此人无事,便又偷偷藏了下去,只宛如抗议般地控制眼皮跳了跳。
鹤五奇上次碰见右手不听话已经够震惊了,哪知这眼睛也是能失控的,当即就叫道:“我这左眼怎么一听你说话就跳啊?”
阴阳双生果彼此最为熟悉,过去隔着一条街天方子都能感知万岳子行踪,这异状如何能瞒过他的神识,瞥了眼那隐藏在鹤五奇双瞳的阳气,只冷笑道:“做贼心虚而已。”
万岳子生前最怕天方子,一听他语气放冷更是恐慌,倒是苦了鹤五奇,只能捂着眼睛向元如求助,“完了,两只眼都开始跳了,兄弟快扶我一把,我看不清路!”
沈逢渊也不确定天方子会不会真的宰了这哥哥祭天,见状只道:“看来他是不敢出来见你了。”
对此,天方子只给了他一个看不清真意的笑,“沈兄放心,不将他抓出来,我绝不离开沧浪峰。”
此话针对的明明是万岳子,不知为何,沈逢渊听了却蓦地头皮发麻,也不知这坏蛋又要算计他什么。奈何天方子做事从来令人防不胜防,他也只能郑重嘱咐道:“你答应我要做正道修士,千万别忘了。”
沈逢渊看不出,顾余生却是察觉出了一丝端倪,见释英仍是什么都未发现的模样,为防师父坏了掌门好事,这便凑在师父耳边悄声道:“我看,抓出万岳子是假,寻个理由来见掌门倒是真。”
释英闻言果然一愣,他方才正认真观察鹤五奇状态,全然没发现天方子言语中的问题,如今被徒弟提醒,细细一想倒是有些道理。他着实不明白人想去一个地方为什么要如此拐弯抹角,刚有几分疑惑,突地心中一动,骤然想起这样的事似乎昔日顾掌门也做过,这便轻声问:“余生,你可会因清净刻意前往别人洞府打坐?”
顾余生从未告知师父自己有关于未来的记忆,释英神情虽很平淡,他却知这是在问自己去穿林峰打坐的缘由。难得师父开窍一回,他装作不知的模样,终是轻笑着道出了那些年不敢告知青囊长老的心思,“师父,打坐修炼之地怎么可能有烦杂之声?我若真这样做,只会是想去见那个人。”
当年释英问顾掌门为何要来穿林峰,那人只说此地清净,之后便再无言语。掌门这样说,他也就没有怀疑。
如今想来,沧浪峰是掌门清修之地,怎会允许旁人靠近吵闹?顾余生来穿林峰,只是想见他罢了。
原来,他从未明白顾掌门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天方子:沈兄,吾与万岳子孰美?
沈逢渊:那当然是你美啊。
顾余生(瞬间学习):师父,我与万岳子谁更迷人?
释英:你迷人。
天方子:这废物总算还有些价值。
万岳子:???
第八十三章
东灵剑阁共五位长老; 不止仙草化形的释英; 其它四人来历也是各个不简单。
他们这一辈剑修当属掌门沈逢渊最为年长,其次便是两百岁的执法长老徐听松。
与自世家拜入师门的沈逢渊不同,徐听松的母亲原是南方小门派赤水宗的长老。因被天岭宗强行占了灵脉,夫君也惨遭轩齐子杀害; 徐氏怀着身孕投奔东灵剑阁; 只求为家人报仇。
后来; 在流波峰出生的徐听松便自然而然地加入了法阁,因性子刚正不阿; 待到一百岁结了元婴后; 就成为了这一代执法长老。
文溯长老陶公只比徐听松小上三十岁; 原是朝廷文臣,后因不愿受皇室拘束; 便弃了官职游历天下。
听闻; 某一日他与前代万卷峰之主谈文论道,彼此惺惺相惜引为知己,便应邀加入了东灵剑阁。
后来; 挚友遭邪修埋伏亡故; 陶公继承其遗志替剑修整理典籍; 掌门再寻不出比他更熟悉万卷峰事务的剑修,便命他做了这一代书阁长老。
虽甚少外出的二人不同,胜邪长老师无衣的身份来历最是广为人知。
加入东灵剑阁之前,师无衣已是天下闻名的第一神捕。传闻他一生嫉恶如仇,十二岁便每日坐在越京街头捉拿盗贼; 入了公门后更是破解无数悬案,不知送了多少恶人进天牢。
只可惜,自千年前玥帝失踪后朝廷便断了龙脉,没有真龙天子庇护,如今的朝廷只能看修士脸色行事。
每逢北方修士闹事,纵使苦主哀鸿遍野,朝廷也拿凶手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光明门将人带走,如何处理全由北方联盟内部决定,甚至都懒得知会衙门一声。
后来,朝中一位将军因保护百姓惨遭邪修灭门,师无衣立刻请求调查真相,却莫名被朝廷制止,他心有不甘仍要秘密调查,便因违反命令而下了狱。
刑满释放那日,师无衣终于看透朝廷无能,他撕了公门红衣,一袭丧服直奔东灵剑阁,就此成了令天下邪修闻风丧胆的胜邪长老。
说起来,片玉长老与胜邪长老倒还是旧相识。如今朝庭正是姬氏为主,而姬岁,则是一百年前的皇室长公主。
师无衣离开的第二天,姬岁卸了红妆,摔尽珠翠,披散着青丝闯入金銮宝殿怒斥群臣。正因此举,皇帝将她视为失心疯,逐出宗氏贬为庶民。
姬岁身为皇室贵女,一朝便成了任人践踏的平民,不知多少昔日仇敌等着看她笑话。面对此等境遇,她却只是立在宫门之外冷笑三声,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一月之后,行踪成迷的长公主便出现在了灵山之外。她一身如火嫁衣,以最娇艳的模样来到红袖峰,独自守在峰顶燃了一夜龙凤蜡烛。
天明时,蜡炬终成灰烬,从此,世间再无金枝玉叶的姬岁长公主,东灵剑阁多了一名自称片玉的青衣道姑。
封魔之阵是只有历代东灵剑阁掌门才知晓的秘密,那搜出的地图却标出了各峰阵法的位置,沈逢渊不会泄密,那么只可能是守护阵法的长老出了问题。
然而,若说嫌疑,三个成年后才入门的长老都有几率存在问题,就连在灵山长大的徐听松,若说其母亲与轩齐子联手作假混进东灵剑阁,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这世上没人会想要一个随时都可能在背后捅刀的盟友,各派内奸不除,南方联盟终究存在隐患。
释英很清楚这一点,回程路上便仔细回想所有长老资料。奈何当年除了他所有长老都已战死,纵使知晓未来也很难确认问题出在谁身上,这情况倒是让释英陷入了苦恼之中。
内部问题必须解决,释英却没有忽视沈逢渊的异样。左右暂时猜不出叛徒,他趁顾余生看管鹤五奇无暇关注其它,这便独自御剑来到沈逢渊身侧,难得严肃地问:“师兄,你怎么好端端的就换了驻颜?”
他已发现,顾掌门不知是否受了风奕影响,对自己的感情似乎有些问题,如今为防徒弟再出意外,在顾余生面前绝不敢提起过去之事。
只是,在释英的记忆中,沈逢渊最后恢复年轻容颜是因为必须以全盛状态迎敌,正是老掌门战死前的征兆。如今再见这张脸,他自是心生警惕,就怕哪里出了茬子又突然没了师兄。
沈逢渊并不想告知别人年轻时的荒唐事,只不过,他自释英化形后便悉心照顾祖师爷的仙草,见今日释英神色明显可见担忧,心中又颇为不忍,终是有选择地道出了事实:“我以前从未告诉你,其实在我出生时,一位云游高僧偶然来沈家化缘,他预见我生来携带桃花煞,注定要为姻缘而死。我成为剑修又以老者容颜在外行走,为的就是逃开这劫数。”
他说的并不详细,生怕释英看出破绽寻根究底,立刻就顺着话题道:“我活了三百年也算够本了,如今将掌门之位交还祖师爷,遇上什么姻缘都不会再影响门中弟子,若这迟暮的桃花当真要来,那就随他来吧,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何等神人能让沈某栽跟头。”
这样的缘由倒是在释英预料之外,他并不知晓沈逢渊死前之事,只道师兄是为铲除与净世宗勾结的雪衣天城而死,这什么桃花煞的说法自是不能信。
然而,他虽坚信沈逢渊绝不会有相好,却也觉出了另一问题,
“师兄,你素来将东灵剑阁放在第一位,三百年来从未想过自己,如今急着将掌门之位交给余生,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沈逢渊没想到平日对这些事并不上心的释英竟会如此在意自己,暗道,师弟对其它同门皆是爱理不理,却屡屡为他忧心忡忡,委实奇怪。莫非……这就是那朵要他老命的桃花?
他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喜欢养孩子,过去没有徒弟的时候,完全把释英当亲儿子照顾,断然没有那等心思,若师弟误会了,这可怎么是好?
他虽不介意拼死保护同门,却不愿因为抢了仙草被祖师爷清理门户,这便悄悄离释英远了些,确定师弟并没有因此有所反应,这才严肃地道出了隐藏原由,
“南北迟早要有一战,现在御剑山庄垮了,天岭宗实力大幅削弱,道印门若是把叛徒清理干净,估计也要损伤不少,这样的情况,咱们不是北方的对手。
敌强我弱难免牺牲,年轻人尚有未来,冲锋陷阵这种危险的事还是由我这种老头子上吧。”
沈逢渊做了这么多年掌门,怎会看不清如今局势,这一战难胜,却不得不打。顾余生还年轻,又是释英唯一的徒弟,他不能让这孩子成为净世宗的眼中钉。早在确定净世圣徒存在时,沈逢渊便决定亲自上阵与其交锋,纵是同归于尽也要铲除此等邪教。
可是,东灵剑阁不能失去掌门,他唯有寻个可靠的继承人,然后了无牵挂地前往战场,把这躲了三百年桃花煞才保下的性命发挥出最大价值。
释英本只是隐隐有所猜测,未想这同归于尽还真是东灵剑阁掌门的传统,不止风奕和顾余生,连沈逢渊都要来上一次。每代掌门都要和魔头同归于尽的烦恼注定与青囊长老如影随形,他此时也只能拉着沈逢渊劝阻道:“师兄,不可如此!”
沈逢渊本就因桃花而恐慌,被他拉住更是一抖,不止没听劝,反而沉痛地叹道:“师弟,我命不久矣,你莫要伤怀,只要继续修行,定能另寻芳草喜结良缘。”
“嗯?”
这话倒是让释英听不懂了,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沈掌门,虽知该把这些排队和魔灵同归于尽的掌门都拉回来,一时却想不出要接上什么话。
所以,谁来告诉他,掌门命不久矣和他的芳草有什么关系?
顾余生虽在监视鹤五奇,对师父的关注却未落下半分,发现释英与沈逢渊在谈话便在暗中观察,谁知一来就听见了这么奇怪的对话。
顾掌门默默审视着自己的老父亲,最终还是决定做个善良的人,这便将录下二人对话的留音石悄悄绑上信鸽,朝天方子所在送了去。
就这样出卖了自己呕心沥血的老父亲,顾掌门的剑神之心却一点没痛,只平淡地介入了谈话之中,“能让沈家信服的高僧,应当是位强大修士吧?”
这声音一出现,前生今世两位师父皆是一愣。沈逢渊偷偷瞥了师侄一眼,见祖师爷明察秋毫并没有砍人的趋势,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回答此问以避开那些危险话题:“那是我刚出生时的事,我也不记得这僧人样貌,只听父亲猜测,那应是莲华境之主释天僧,乃是世间顶级的佛修。”
这是释英第二次听见莲华境这地方,他记得风奕封印魔灵之魂的镇魔石便是来自此地,然而查遍书阁典籍也寻不出这到底在哪里,只知那是佛家之地,他们这些道士除了风奕谁也不曾去过。
不过,比起这神秘的莲华境,沈逢渊提起的这名字更是让他有些恍惚,下意识就喃喃念道:“释天僧……”
他这一说,沈逢渊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有些好奇道:“话说回来,释历来是佛家姓氏,无关者不会随意使用,师弟你这名字到底是谁起的?”
化形之前的事释英全然不记得,却在有神志之后便知道自己的名字。每当他试着去回想,记忆便是一片混沌,仿佛那些过去都被什么切断,再也寻不回来。
然而,这一次,虽还记不起发生过什么,耳边却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仿佛是谁在温柔地摸着他的头轻声低语。
那些话语都含糊不清,只有一句听得真切,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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